我刚要辩驳,他却伸出纤长的手指在红艳的唇上轻轻一比,然后他说:“丫头,我不认你,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当有一天你觉得可以,请你主动告诉我你要站在我身边,那时候不论风吹雨打,我都和你一起走。可今天,我想要的就是给你一个高度。今天的事情没有什么潜规则,戏是我和傅君颜赞助的,所有人都搞□,你不搞那就是傻子。而你适合那个角色,这就是双赢。不论事情的开始怎么样,过程是怎么样,你要知道,这世界上的人只看结果。而我今天插这么一脚,只是因为我知道你可以,而不是因为你是谁?”

“那我是谁呢?”

“你啊,你是个只会逞强的丫头…”他笑,走近我揉了揉我的发。

那时,我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没有听懂我的问题,我是在问:“我是你的谁?”可我没有再去问,因为我不敢。

我唯一知道的只是他的信任,那对我来说是温暖也是严寒。而我,拼尽自己也不愿他对我失望…我会努力,很努力很努力…

10第10章(新版)

《女人如花》的剧本收到之后,我通宵达旦终于把它看完了。疯乔姐说的没错,慕心这个角色虽然是个配角,但她有自己的故事,所以不同于一般的配角,这个角色很厚重,很有戏。

我要饰演的这个慕心是《女人如花》这部戏的女主角的养母。所以出场时慕心已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妇人,而她的故事,只是一段回忆。

那个年代大家都穷,又恰巧天时不好,村里闹了旱灾。许多人家都拿不出粮食,慕心家最穷,穷到连屋子边的草根都吃光了。也就是那样走投无路的时候,十几岁的慕心拿着一个破碗挨家挨户地问,只为讨一口饭吃。而也就是那个时候,村里的那个叫刘伟的男人从家里给她抓了一把米。整个村子里,只有那个又矮又胖又不起眼的男人给她抓了一把米。

后来饥荒过去,旱灾过去了。有的人死了,而慕家一家四口就是靠那一把米,靠山里的野树根熬过了那个冬天。从那以后,慕心就经常去村角最不起眼的那栋屋子。慕心长得俊,她个高,她力气大。她不懂得撒娇卖乖,但却是勤劳踏实的女人。所以她总是帮衬着刘伟家下地干活,总是挑着刘伟母亲的重担子走在前头。

村子小,年轻男女经常走往来走往去就容易出风言风语。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而慕心不在乎,天天相处下来时日又长了,所以有一天,这个爽朗的女孩,侧过头就那么拍拍桌子问刘伟:“要么,你娶我吧!”

刘伟闻言顿了顿,盯了慕心一会,看她笑得眼底晶亮,耳根燥红。他垂眸说了句:“好。”

他这一声好让慕心心底落下一块大石头,谈后她又推了推他问:“那刘伟,你会对我好吧?”

刘伟这次没有迟疑,他说:“我会对你好的,感情不在,恩情在。”那时,慕心很快乐地点了点头。

这个角色,确实不同于我以往所演绎的那些角色。因为我要演慕心的少年,中年,晚年。莫诺云兴致极高地看了我的剧本,然后他挑挑眉,笑得极艳丽地问我:“丫头,你知道原著中慕心是个怎样的女人吗?”

我摇摇头。

他笑了笑,眯起眼说:“原著中,慕心是个其貌不扬的胖女人。”

我闻言囧,觉得他是没事找事,干脆垂下头继续看剧本…

可他也不消停,干脆座过来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说:“咯,丫头,那你知道原著中那个刘伟长什么样吗?”

我呼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剧本侧过脸看他睁着一双好看的凤眼无比认真地望着我,只好答:“标准土肥圆。”

他听了笑得像偷了腥,然后懒懒地靠在沙发靠背上说:“所以我也是有私心的,我看了那演员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土肥圆。”说着他又不安分的伸出手来摸摸我的发,一边幸灾乐祸似地说:“哎呦,我们丫头要吃苦咯,天天和那样的男人对戏,嗯,真可怜。”

我无语,觉得自己面前的根本是个顽劣不堪的高中小屁孩。

可接着他却突然嘴一撇,秀白的脸上露出恼色,皱着眉头就突然咬着下唇无比无辜地看向我。我被他看得全身发麻,直觉他身上妖气横生。可他却还不知晓般得小声喃喃道:“我后悔了,丫头你别去拍戏吧…”

“啊?”我愣了愣,这次觉得他又缩水成了小学生,干脆用哄孩子的口气也摸摸他的发问:“又怎么了?”

他倒来了劲,竟用脑袋在我的手掌上蹭了蹭,无比可怜地睁着一双艳丽的眼问我:“丫头,你走了,我饿了可怎么办?”

你活了二十多年我都不在,我才来几个月我一走你就要饿死了?啊?你忽悠谁呢你?我内心深处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没说出来…

因为我怕他听了我的话下一秒会狼变。所以我无比温柔地给他顺了顺毛,揉了揉他的脸说:“没有多少戏,我只去剧组两个星期就够了。我去之前给你包好饺子放冰箱好不好?”

他听了眼底竟温柔不少,秀气的脸又在我手上蹭了蹭,眯着眼问我:“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挪了挪唇有点尴尬,腆着脸说:“明天哈。”

果然他跳了起来,手往口袋里一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阴阴地道:“那还不快去做饺子!”

你妈!我就是你家保姆!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丫头,我告诉你,我妈我妹你都不能骂的。”声音又寒了几分。

我闭着眼,双手往沙发上一撑,怒道:“那我毛了骂谁?”

他闻言笑了,那笑妖艳夺目,然后他说:“骂我可以…”

我咽了咽口水,垂下了脑袋,你个……………“毛线!”

进组的第一天我试好妆就坐在化妆室等,疯乔姐为了给我撑面子,百忙之中从杭州赶了过来,又从公司借了辆保姆车把我送到剧组。她说:“现在的人都是狗眼,你别给她们欺负了去。”

我说:“我就当个配角,谁欺负我?再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我能让人欺负了去。”她听了笑,抱了抱我说:“两个星期后我再来接你,我们不骑小毛驴。”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抱了抱她。我说:“姐,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当初也是我自己同意回大陆发展的。好与不好都是命,这世上没有回头路。我都不怨,你就更不要胡思乱想。”

我一说疯乔姐的脸就红了,她很沉地叹了口气才说:“当初公司里有人反对的,你那时候在泰国那么红,我总以为,总以为…”她说着已经撇过脸,这时口气了多了几分落寞:“就是你演《黑色灰姑娘》拿了最佳女配角,我也觉得你会东山再起。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得奖之后你竟然一个片约也没有,竟然比以前还不如,我真的想不通。舒爽,我真的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想不通就不要想,过不下去就闭着眼睛过,天助自助者。”我说着,也仰起脸闭了闭眼睛。

对于女性来说,卫生间是多事之秋。很多时候,许多小道消息就是从那种阴暗的角落传出来走向阳光下的。

我才进剧组的第一天,就被三女人堵在了卫生间门口。领头的是这部戏的女主角秦梦萌,戏里,我算她妈…

这姑娘拦住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你凭什么缠住莫董?”

“什么?什么不要懂?”我心里一咯噔,但是冷着脸直视着她问。

“你个不男不女的变态!你少给我装傻!不就是你在选角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勾引莫董吗?不是你勾搭着他给你角色吗?啊?”

“选角的时候?”

“在辉腾国际,莫董进门的时候你一个劲的盯着他看,你别以为我们没看见!”一个女演员也在一边应声。

我一听心底也松了一口气,冷笑了一声,就瞪了她们三一眼道:“怎么了?看看还不行了?”

“要你勾引他!狐狸精。”

“借你吉言,我要是能成狐狸精我也早红了,还轮得上你们堵我的路?”

“我告诉你!你别得意的太早,不过就是个小配角!我们秦姐才是莫董的心头好!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不是实相点滚出剧组?”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心里一股无名火腾就冒起来了,起先只是漫不经心,这回我是真瞪她们了。

“你瞪什么?公众人物你还想打人吗?”

“可以啊!”我咧嘴一笑,一巴掌就扇在了秦梦萌脸上,她身后的两个女人见状害怕的退了一步,我也懒得理,拽着她的衣领就把用力她推上墙,踢了几脚才道:“姑奶奶一向就是不好惹的,你们这是找死是吧?我他妈最近是不是太善良了一点?”我真后悔早上图和气,她走过来我还让了化妆师给她…

姓秦的果然给我打蒙了,而带来的那两位在傻了半天之后终于想起来打电话报警,还有一个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见状我笑了笑,退了几步就抓起秦梦萌的手扇在自己脸上,又开始用手揉乱自己的头发,接着扯乱自己的衣服狠狠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就摔在地上放声大哭。

秦梦萌傻了,其他的人也傻了。到了警察局以后我始终只低着头吸鼻子留眼泪,警察问了我半天问不出所以然。就只好转头问另外三个,而问到秦梦萌她们三个照她们所说我为什么会打她们的时候,三人又开始支支吾吾。

来保释我的是莫诺云的司机,疯乔姐送我到剧组以后又赶回杭州了。所以我左右找不到人,只好打电话给莫诺云。可他的电话也是秘书接的,他的男秘书很公关式的说:“莫董在开重要会议,有事请留言。”所以当看见他的司机万师傅的时候,我还是涌出一股感动。

秦梦萌似乎不认识万师傅,她看了一眼来接我的万师傅就撇过脸,之后又偷偷地既怨愤又害怕的瞅我,而我懒得再看她,只别过脸跟着万师傅走。

到了车库的时候,我没想到莫诺云会坐在车里,他就那么沉着脸静默地转头看着我,眼底深不见底,我被他看着害怕,又想起秦梦萌她们的话,终于缩了缩脖子说:“对不起,打了你的心头好。”

他闻言扯唇一笑,只是那笑很冷很黯淡。然后他眯着眼点点头应道:“是,你是打了我的心头好。”

说着他就一把把我拉进车里,他用的力气很大,拽得我手腕有些疼。我就莫名委屈地想哭,却听他又瞪着我的脸问:“说,你还打自己哪里了?”

那一刻,我是真的鼻酸想哭了…

11第11章(新版)

莫诺云后来板着脸说:“傻子才这样整别人。”可说着他从口袋里掏了瓶药膏状似不经意地抛过来给我。

我挑挑眉接过,一边自己动手往脸上抹一边讨好地说:“我是皮外伤,她是内伤。”

“你以为你是古时候的太监?下板子的时候还能有技巧?”他闻言又侧过头来瞪我,说着斜眼望着我叹了口气摇摇头,伸手抢过我手里的药膏就勾勾手指让我靠过去一点,还一脸嫌弃地说:“看你笨手笨脚的。”

我听了笑,凑过去揉了揉鼻子说:“假哭哭得我累死了。”

“哼!”他眼也没眨一下,只轻手轻脚地给我脸上抹药膏。用鼻孔哼着气问:“疼了说一句。”

我摇摇头说不疼,他气得说:“你再乱动我把药膏搓你鼻孔里。”惹得我没节操地捂着肚子大笑。

我说:“莫诺云你别生气。你那个心头好秦梦萌是一直被我揍的,最后那两下也是我自己打自己的。我要是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到了警察局就说不清了,她们一定会咬死我的。可是你看刚刚,她经纪人来了看我捂着脸也压根没办法。”

“蠢。”

“蠢什么蠢?要是平时我揍她也就揍她了,可是马上我妈过寿,我不想带着条那样的新闻回去看她。即使我不在乎,总会有我继父那边的人指责我妈教育出来的孩子没有教养的。”

“所以呢?”

“所以我弄自己两下把现场变成了斗殴现场,那就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了。她们三个就是想闹大,这事也说不清,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我扯扯唇,笑得有些恶意。

而莫诺云干脆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掐了掐我的脸,接着,闭着眼就靠回了椅背上说:“是,你不蠢,你强,你是谁啊?你是舒爽哥,你受点委屈、受点气、受点打击都没所谓。你是豪气冲天的舒爽哥嘛是不是?”

那口气太别扭,惹得我捂着脸瞪他:“是啊!是谁惹的烂桃花最后沾了我一身腥?”

他闻言眯起眼看我,漫不经心道:“我也就当着大家的面随手给自己投资的片子点了个兵而已,怎么就沾上你了?那连烂桃花都算不上,最多是个脑残粉。”

我听了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又盯着他沉着的表情看了一会才说:“莫诺云,我是气、是恼、是嫌烦。但我不觉得受伤,社会上这样冤冤斗斗的事情太多了,我从不认为这是个事,我也不是个善弱的人,我是会反击的。她们不是我在乎的人,她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都伤害不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爱的人才有能力伤害我。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说着我垂眸笑了笑,我说:“莫诺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这样耍心机…

“没有,你很好。”这时他终于再次看向我,那眼底早已深沉如海,甚至多了几分怜悯,我实在不喜欢他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所以,我撇过了脸。

第二天我就回答了剧组,第一场戏化妆师把我化成了一个老太婆,我看着直笑,习惯性地想从包里掏出单反,才又迟钝地想起自己的单反早没了。前两年,我家进了一次贼,奇怪的是他什么都没偷,只偷走了我的电脑,相机还有所有的镜头。好吧,这也算是我的全部财产了。

那之后我添置了一台新的手提电脑,但因为接的活动、电视剧一次不如一次,吃饭都成问题。所以我虽然手痒,但也没再动买单反的脑筋。毕竟有一句话就叫:“玩单反穷三代。”没有经济实力,玩单反确实比较困难…

所以我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干脆拿起手机拍了张照上传微博,我在自己白发苍苍的脸下写了席慕容的那首诗:“在年轻的时候,在那些充满了阳光的长长的下午,我无所事事,也无所怕惧,只因为我知道,在我的生命里,有一种永远的等待。挫折会来,也会过去,热泪会流下,也会收起,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气馁的,因为,我有着长长的一生,而你,你一定会来。”只是我在最后又加上了一句:“而纵使白发苍苍,只因为你,我愿意等,我愿意扛。”

故事里,慕心家里穷,刘伟家也并不富裕,否则他不会年近三十仍找不着媳妇。所以他们的婚礼办得很简单很简单。他们只是在破旧的屋外燃了两根红烛,然后对着父母对着天地拜了三拜。

进洞房的时候刘伟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红纸,他脸上有几分羞涩,让原本就圆肥的脸更显得涨红,慕心半天没听见声响,自己掀了红盖头就坐在炕上瞅着他笑。她有几分刚硬的眉头一挑,露出一口白牙道:“咯,刘伟你在做什么?”

刘伟听了更是一啰嗦,红纸掉在地上,他见了慕心自己掀了盖头急忙就往炕边跑,手里的红纸落在地上也顾不着,只留着冷汗忙喊:“快盖回去,盖回去!这哪是你们女人家说掀就能掀的?”

慕心闻言撅撅嘴,恼了一声:“哪有那么多理?掀了不就掀了?”可说着她还是眨眨眼乖顺地把盖头盖了回去。

刘伟见状呼了口气,终于伸手亲自挑了慕心的盖头。之后他又想起红纸,才又转身低下头找,最后他从地上把自己刚刚无意踩了一脚的红纸捡起来,拿起来极其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才递给慕心说:“咯,给你的。”

“啊?什么?”

“我也没什么本事,结婚也没个礼,这是我托人找村长写的。”

“写的什么啊?我也不识字啊。”慕心看着那红纸上的字直犯愣,又递回去给刘伟,伸手推了推他说:“你念念。”

刘伟接过舔了舔舌头咽咽口水,才结结巴巴对着那红纸上的钢笔字念道:“秋水长大力女,桑海沧茫;火火桃花力凭,三千敏化。之子于归,且其至家。心得一人心,因火夫妻,白自不目离。

“文化人就是不简单啊!什么意思啊这是?”慕心听得一愣一愣,半响还是抿着嘴一脸为难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问刘伟。

刘伟吞吐了半天,终于把红纸往慕心怀里一塞,他说:“收好,这是好话。”

夜落下,红烛仍高亮。而最后,镜头落在那红纸上,只见那上面极端正地写着:“秋水长天为媒,桑海沧茫;灼灼桃花为凭,三千繁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愿得一人心,烟火夫妻,白首不相离。”

彼时,他是个大老粗,而她目不识丁…

慕心的故事是她垂垂老矣时口述给自己的养女的,所以讲诉故事的这个画面,我要作为一个老者躺在摇椅上,而秦梦萌要在我身侧做孝女状。她进屋看见我就板着张脸,摄像机一关脸就撇了过去。

而我躺在摇椅上老态龙钟地看着她一次次故意NG,只觉得想笑。终于一个NG后她做亲密状小声对我说:“老年妆化在脸上不舒服吧?憋死你!”

我听了笑,也做了友好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转身却站起来走到导演身边,敲了敲他面前的显示器说:“导演,我有意见。”

“哦。你说。”张涛一开始对我不是很待见,但拍了第一场慕心年少时的戏之后对我的态度就好了很多,那天中饭时还端着剧组的盒饭过来问我:“舒爽,你是不是拿过金龙奖?”

我闻言点点头,他也暗自颔首喃喃地说了句:“怪不得。”

“慕心的女儿既然孝顺,母亲躺在摇椅上和她叙述自己的故事,她怎么样也不该是居高临下地坐在椅子上的。我觉得秦梦萌半蹲着或者半跪在我脚边才更适合。”我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因为组里都知道我们莫名其妙地不和打了一架,所以听见我这么说更是都转脸看向我这边。

张涛倒不管这么多,他这人虽然刁钻,但对自己手里的戏却是高要求。所以听我这么说他只抬起眼皮瞟了我一眼,见我光明磊落地回看他,反而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点点头说:“你说的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再次开始拍摄的时候,主动权就不在秦梦萌身上了,我躺着,她跪着,她要是想跪,那就一直跪着一直NG下去就好了,再不济我躺着睡一觉也没多大的事。

果然这次她学乖了,可天时人和地不利。就在这个镜头快结束的时候,屋里的灯泡突然炸了,NG一次。

我看着笑,撇了撇嘴拍了拍秦梦萌的肩说:“可怜哦…你得一直给我跪着。”

可说完我也就收了笑,脸一沉只淡淡地道:“你要喜欢和我玩,姑奶奶我就和你继续玩下去。不过你自己事先想清楚,我只是个配角,在组里总共呆不上半个月。可你又要呆多久?你耗得越久我呆得就越久,你要是见我不生厌一直跪着也行,我不介意。”说着我挑起指头点着她的心口道:“还有,是你莫名其妙找我麻烦,你挨打活该,我就是揍你了,怎么了?”

秦梦萌闻言眼底早气得通红,却突然又咬着唇问我:“你到底有没有勾引莫董?”

“那天我和他从头到尾说话了吗?”我哼了哼,盯了她一会,我才又淡淡地道:“我和莫董不熟。”我只认识莫诺云,莫董是谁,和我没有关系…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两面派,你有你的壳,我有我的壳。对不同的人,不论是谁都会有不同的心情,不同的表情,不同的态度。我只安心地看他给我的表情就好,所以,我为什么要理会作为莫董的莫诺云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我和莫董不熟…

12第12章(新版)

这个世界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奇怪。你让着他,他却不一定会让着你。他可能还会仗着你让他而欺负你。而有的人欺负你,你忍着他,他就会往死里整你,因为欺负你不费力气,他吃饱了没事为什么不戳你两下自己图乐子。可如果你反击了,跳起来也戳了他两下,哪怕力道不够,他发现这人难欺负了,慢慢也就疲乏了。而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对待有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敌强我更强,敌弱我更弱。

在我眼里,秦梦萌只是天寒地洞的时候刮在手背的一粒沙。起先她还在梁上跳,后来她也干脆自己找梯子爬下来了。

那天她仰着头坐在化妆室就是不下来,而我就慢慢悠悠地坐在一边等补妆,抱着自己的电脑看电影,因为我要上的是老年妆,还真不是一般的化妆师画得来的,可偏偏组里最好的化妆师被她给霸住了。

我们俩都暗着不做声,倒是这部戏的男主角和秦梦萌演情侣的柳梦戈做完头发后,推着椅子站了起来,他看看我又看看秦梦萌,姣好的眉头微微撅起,伸手就推了推秦梦萌说:“你画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