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名的守候

 


日本横滨酒店
木村锦压低鸭舌帽,眼角瞄了一眼渐渐开近的白色法拉利跑车,和蜂拥朝大门聚拢的歌迷,嘴角勾起坏笑,愉悦的走进贵宾专用电梯.
电梯里有人?门一合上,勾着坏笑的木村一僵,索性栽下帽子,甩甩头发,对着合上的门仔细的拨了拨压乱的发型.
“几楼?”一道低沉的女声开口.
“十八楼.”木村锦才开始打量面前的女孩,一米六的个子,很娇小,眼睛不大,最特别的是一头染紫得出中长头发.
“你右耳的耳钉掉了.”女孩再一次开口.
木村锦伸手一摸,还真掉了?一愣,摇头笑了起来.不说话,盯着电梯里不停变化的数字.
“我是你的歌迷.我很喜欢你.”
“那你看见我怎么一点惊喜也没有?”奇怪的女孩,只是有点阴沉,木村锦不自在的又看了眼身边的女子.
“因为我知道你会进来啊,我早就注意到你了,还有你和顾芯瑶的事情,我也很关注,我真的很祝福你们,那个女人也算是配得上你,那个时候我是这么想的.可是.”女孩顿了顿,突然走近木村锦,“可是!她不好,她明明和你谈恋爱却还要和别人的男人在一起,你看?”女孩幽幽的拿出一个信封,自己打开,把一张张照片举到木村锦面前,“你知道当时我多难过啊?她怎么可以那样对你啊!可是后来我想啊,你是爱我的,只是被她迷惑了,不要紧,我会帮你报复她的,而你还有我!我可能是忘记了什么,但是我后来想起来了,你是要娶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女孩把信封一扔,一把小刀抵上木村锦的脖子,“你爱我对不对?”
原来这里的气氛不是阴沉是毛骨悚然,木村锦叹了口气,手□口袋里:“不爱,我敢爱吗?动不动就拿刀抵着我脖子?要是在一起了吵架了,我还敢不敢睡觉啊!”木村锦如预期的看见女孩错愕的眼神:“说吧,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你把刀子抵着我的腰好吧!抵着脖子没法走路啊!而且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没了!还愣什么?不要和我回房间吗?”
叮咚一声,十八层到了,只见木村锦紧搂着一个女人走进房间.
台湾
“芯瑶.”刚走出电梯顾芯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站在过道的一边,接起电话.对着电梯门照了照,依旧是公主骄傲的公主,没有悲伤过的,骄傲的样子.
“风?”顾芯瑶奇怪的撅起眉“你没去日本吗?怎么用练习室的电话打给我?”
“你在哪?”
“呃?莫氏大楼.”顾芯瑶一顿“正准备开车去酒店,怎么了?”
“在大厅等我,哪也别去.”
“为什么?”回答她的只有嘟嘟的断线声,顾芯瑶把手机往包里一塞,听话的朝大厅走去,风从来不用移动电话,所以,她找不到他,只有等.
突然一道人影,芯瑶望过去,盯着那个身影,嘴边浅浅勾起一抹冷笑,明显感觉到回视着自己的畏惧眼神,顾芯瑶心知肚明的朝前台看去,摸摸鼻子,旋身走了过去.
“姐姐.”娇笑着开口,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惊惧“没想到你还在莫氏上班呢?那些保安都换了,还以为你也该不在了,没想到,你还在呢?不知道一个人在同一个岗位站上两年,是该说恭喜呢还是说你没出息!不过,见到姐姐也好,上回见到姐姐的时候我有一样最宝贵的东西不见了,你要帮我找吗?你要赔给我吗?”蔚蓝的大眼睛看着面前慌张的女人,却带着笑,眼里闪烁着澄清的光芒.热络的说着。
“芯瑶.”风拉开蓝色法拉利跑车的车门,快步走向站在前台边的顾芯瑶.一身沉着忧郁的王子气息,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有人欣喜的叫着,指着喊:“你看,那是风.”“风嘞!”
顾芯瑶低头一声轻笑,憋了眼唯独目光呆愣看着自己的女人.轻轻的叩了叩前台的桌面,转过身,又是一抹冷笑,冷冷的看了一眼惊惧的女人,优雅的朝风走去,相谐坐进车里,看着窗外开始变动的景色.
“风,你怎么不在日本?他们四个都在.”
“不想去.”简单三个字,标准的风氏答法.
“我有没有说过你有的时候像极了莫谦?”顾芯瑶目光眺的老远,“你怎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陪你不好吗?”风反问.
“好啊!当然好!” 顾芯瑶点点头,挑开胸前的头发.
深深的看了一眼顾芯瑶,认真的问“你很悲伤吗?”
“我?还好!”顾芯瑶指着自己,拉下镜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
“芯瑶,你有和我一样悲伤的眼睛.”风的话语重心长.
“是吗?也许是你的眼睛太悲伤了,所以我也被传染了啊!风!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还记得我看着你的眼睛,就有想哭的感觉,那种疼到说不出的感觉,又好熟悉,你的眼睛好黑好黑,和莫谦的眼睛一样黑,只是,他的眼睛有的不是悲伤,是冷傲和邪魅,那种吸引我到无可救药的力量.有的时候我看着你,就好想问你,你有多痛啊!痛到这样悲伤.然后照着镜子问自己,我有多痛啊,又痛到什么样子?别人看,不喜欢我们的人看,你,是装深沉吧!而我,是无痛自哀.我们都是拥有那么多又失去那么多的人.”顾芯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说一边笑,像是木偶娃娃,一张巧夺天工的脸,美到惊心动魄.
“你说我真幸运是不是?我的生命中,最亲近的人,莫谦,木村,还有你,你们三个,你们都不一样,莫谦是冷傲深沉,木村张扬潇洒,你是内敛.多好啊!你们三个…我常常默念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然后突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不想记得自己是谁,那么,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叫什么名字?我又是谁?”
镜子里有人在流眼泪,顾芯瑶闭上眼睛仰头靠在座椅上.
“风,记得那一次吗?我倒在莫氏停车场的血泊里,你救了我,抱起我,沾了一身的血,你还挨了骂,医生骂你怎么照顾孕妇的,怎么可以对我使用暴力.我睁开眼看着你,觉得,你真的好冤枉,真的好冤枉!你却只是等房间没人了才走近我,我看着你站在我对面,用沉静的语气对我说:“活着的,就好好活着吧.”我今天,看到那个踢我致命一脚的女人了,她看见我就已经吓坏了,我却还是不想罢休,我的心里也是有仇恨的,我说着只有我和她听得懂的话,她吓得要命,我明明不想怎样,却还是尖锐的和她说话,其实,那件事情,我有错,不知道自己有孩子.就算有,我和莫谦,我们的,在当时也会死掉.所以,我没有必要去把错,因为偶尔的牵连挂在别人身上,让她万劫不复.我不想因为我是顾芯瑶,所以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去讽刺着过去的一切,好像,这样伤别人的时候,也可以伤我自己,那样竟然会好过一点…风,我好像真的有和你一样的眼睛,只是我藏得不好,在没有人的时候,它就会出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车子停在路边,风脱下外套披在顾芯瑶身上,她睡着了,睫毛上的泪花像水晶,他抹了抹自己不断流着的眼泪,芯瑶的话,那么让人伤心吗?
“芯瑶,好好睡,我会保护你.”风靠着方向盘,抬头望着天,很蓝,很蓝.
顾芯瑶揉揉眼睛,无辜的眼神看了眼桌对面的风,他埋着头,正在认真的看夏奇拉这一季的财务报表.
“风,你要全部看完吗?”顾芯瑶嘟嘟嘴,放下手中的文件夹,趴在桌上,露出半张脸.
风点点头,继续把报表往后翻.
“风,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风抬起头,把报表往桌边一放,“走吧.”
“我们去吃豆涝?”顾芯瑶套上外套,松开头发,让它自然的披散在肩上.
“那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受够了木村的法拉利.”风耸耸肩表示随意,只是在说木村的法拉利时表现出极度的嫌弃.
“我了解.”顾芯瑶笑着把车钥匙递给风,“他是惹人怨,喜欢的车型就把颜色全买其,你开的那辆,我也有,红色的.”说着还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放在手上摇了摇.
风摇摇头,“雨的是黄色的.”
“走吧!”顾芯瑶拉开门,先走出办公室,风跟着走出来,员工的目光也全都跟着过来,一路到他们走出大楼.
顾芯瑶朝风眨眨眼,他嘴角微扬“名人?”
“嗯哼,谁说不是?木村应该快回来了吧?”
风看向后车镜,目光一沉,看了眼顾芯瑶,点点头,“快了.”

早知如此绊人心

“风,为什么你这两天都和我呆在一起啊?”填饱了肚子,顾芯瑶好奇的看着风.
“我陪陪你不好吗?”风依旧看着窗外的行人,淡淡的,却反问。
“好啊!”
“那就可以了.”简洁明了.
顾芯瑶叹气,举了举拳头,“我去洗手间你也要跟我一起吗吗?现在?”脸上有孩子般的坏笑。
“正好!我也去.”气定神闲,先踏出包厢.
芯瑶只好跟着后面走,嘴里嘀咕“风,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顾芯瑶玩笑的勾勾嘴角“你知道我不是传说中的那么…”
点点头,没有说下去,摆摆手,走进女洗手间.
风笑着看着芯瑶的背影,叹了口气,不芥蒂的站在门口,对旁人的目光不屑一顾.盯着天花板,模样却极其专注,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样。表情,却还是淡淡的,眼底却透着说不出的压抑与悲伤,走过人的人,不免多看几眼,真的,是悲伤之眼啊…
拐弯处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往这边看,小心的掏着相机,老练的按下快门。风目光一沉,在那人转身之后,快步追了过去.
顾芯瑶甩着未干的手,看了看空空的走道,等了一会都没等到风,不好意思的左右看了看,沉声咳了咳,走到男厕门口,对着男厕喊了几句:“风?风?你出来没?”回应的是澎湃的冲水声。
她脸一红,拨了拨耳边的头发,面上一定,又从容的走了出去,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回包厢了?”往回走.包厢里等了一会,却还是没有等到风。
喝了口茶,也没多想,就直接往停车场去.
有个孩子在哭,很小,两三岁的样子,一个人蹲在停车场门口,小小的个子,长的很讨喜,长大了绝对是不知道要惹多少女人流泪的大帅哥,芯瑶看着,不由自主的想,如果她的孩子也能留下来,该是这么大了吧!如果是这样,她一定会很疼爱他,很爱很爱…顾芯瑶想着,摇了摇头,想快些走开,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许久。最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忘了自己特意维持的冷傲形象,小心的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小男孩.善意的摸了摸他的头,见他没躲,就搂住他小小的身子,带着孩子走到一边安全些的柱子边,一手牵着他,蹲下身子,才拿出纸巾轻轻的帮他擦眼泪.她用的力很轻,生怕纸巾揉伤孩子的皮肤。那孩子也不躲,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直直的看着顾芯瑶.
“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找不到爸爸妈妈,迷路了,所以哭吗?”顾芯瑶见孩子不怕自己,索性更进一步,把他抱在怀里.站了起来。孩子软软的,怀抱的感觉是不可思议的,芯瑶的心里不知道被什么撞击着,目光放柔,一边拍着孩子的背,听着哭声慢慢变小,一边细细的低语“你好小的样子噢,真不知道你刚出生的时候会多小,就是抱在手心都怕弄疼你吧.”
“你好乖,都不怕我.”顾芯瑶笑着看着孩子,很温柔,很温柔,美得像是再也没有的画.
孩子也不哭了,但是眼眶还是红红的,眼角带着泪光.只是看着顾芯瑶,然后竟然咯咯的笑起来.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抚上顾芯瑶的脸,又把手伸向眼睛.很崇拜的轻碰着。
“星星!”眼睛一眨一眨笑着开口.对着芯瑶蔚蓝的眼。
“小家伙,胡说,星星是黄色的!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爸爸妈妈好不好?”
“好!”小家伙愉悦的点头.又突然埋起头,小手绞来绞去的玩.
芯瑶也不催,就这样抱着他。终于小家伙抬起头,大大的喊了一句:“诺诺.”
“诺诺?”顾芯瑶的痴迷的眯起眼,吸了口气,柔柔的开口:“真好听.”只是双手,不自觉的搂紧面前的孩子…
你是你父母的诺言啊,不悔的诺言啊.

“谦,我们要是有孩子,叫莫谦谦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嘛!我们宝贝和你同名有什么不好的嘛!你好小气噢!”
“当然不好!”嘴角一挑“叫诺诺,你不同意叫誓誓也可以.”
“这样哇!叫诺诺!莫诺诺!诺诺好听!”秀眉一挑“可是如果是儿子,这样会不会很娘?像你已经很娘了,再像我就成妖孽了,又取个那么娘的名字,岂不是祸害?”
“胡说什么?”他掐了掐芯瑶的鼻子,嘴上冷硬,看着她的眼神却很温柔“诺诺,是我们不变的誓言,就像我们相爱的心。”
而后,又见他孩子气的搂紧他,下颚抵着她的肩膀,孩子气的说道:
“娘怎么了,想改可以啊!有本事,他一钻出来就喊自己名字.”
“而且,谦谦,只允许你这样喊我。”她在心里咀嚼着他的话 红唇不自觉地往上扬,点起脚尖,吻上他:“我也爱你…”…
收拾完几个狗仔,一踏进停车场,风看见的就是这个画面,顾芯瑶温柔的抱着诺诺,远远的看着,也可以知道她抱的那么紧,她抵着孩子的额头,浅浅的笑着,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却是怎样也无法抹去的一道风景,关于爱的风景。
一切来的太快,顾芯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外来的一股巨大冲力撞倒,摔在地上的瞬间,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诺诺.身子在地上拖了一米多,皮蹭的生疼,抱着诺诺的手却始终没有放轻力道。
那一瞬间,她出现了迷失,她甚至想,
不能够,不能够再失去你了,诺诺。
诺诺,我的孩子,
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
震天的枪声,震得顾芯瑶浑身不自觉的颤抖,忍着渐渐漫开的疼痛,她把诺诺的脸深深的埋进自己怀里,捂住他的耳朵.坚定的对他笑,让他看着自己,用嘴型不停的说:“乖,这是游戏。”久久,她才抬起头,捂着诺诺的眼睛,支起半个身子,模糊的泪眼看见晕死在地上的黑衣人,有些恍惚,身体自发的拖着往后退,却极艰难,疼的流下冷汗。
“芯瑶,别动。”风跑了过来,挡住芯瑶的实现,双手搭在她的肩,镇定的说:“没事吗?”
芯瑶默然,抱着诺诺的手松了松,吐了口气,点头。
可这自然的动作,还是牵动的她颈椎发疼。
风一看,也忍不住怒气,他可以就这样看着她做任何事情,却不能允许她轻忽生命。
“我叫你躲开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真的那么想死吗?”
慌张跑来的中年妇女从顾芯瑶怀里抱走诺诺,她清晰的听见诺诺小声的喊自己:“姨.”声音脆脆的,很温馨,却惊醒了一些梦,不是黄粱一梦,只是当时已惘然…
她一怔,想起自己的错觉,眼神迷茫的看着风,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划伤的手臂,没有注意到被赶来的警察,划上的封锁线,带走的黑衣人尸体,没有注意到围满的越来越多的人,只是看着风,看着那双总是透着悲伤,今天却满是怒火的眼睛,迷茫的开口,“风,他叫诺诺,我保护好他了,可是,我的诺诺,在哪里?”
风一震,一把把顾芯瑶拉进怀里,语气变得温柔。“睡吧,睡一觉,什么都忘了就好了。”他抱着他为她挡住周围的人和事“我想看见,你清澈的眼睛,像刚刚,你看着那个孩子一样,那个时候,你好像,很幸福.你幸福,是我希望的.”他垂首看着顾芯瑶右手的银镯,久久无法平静.
平静的略带忧伤的眼,静静的盯着一个位置,仿佛出神,手却不停的拍着芯瑶的背脊,嘴里唱着温柔的童谣,像是安慰孩子。
顾芯瑶睡得不熟,偶尔惊醒,睁开眼睛,问诺诺去哪了?有没有摔伤?然后就一直哭,一直哭.听完风解释是保姆不小心把那孩子弄丢了,又原路走着找回来把那孩子带走了.顾芯瑶才拉着风的袖口睡下去,不一会又在梦里边哭边喊,诺诺,诺诺,直到终于没有力气,真正睡熟了,眼泪却一直流一直流,湿了枕头.
风这才安心拿来医药箱处理芯瑶手背的伤口,皱皱眉,细心的抹上药膏.还好,伤口不深.剩下的,他交给护士,关上门,退到门外,默默的等着。
醒来的顾芯瑶,略有深意的看了看风,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五个人.
“你们五个是要在我家开演唱会吗?”顾芯瑶嘟嘟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靠坐在床边,没有起来的打算.
“我们昨晚来的时候,你连睡着都在流眼泪,芯瑶.”林楚雨闷闷的开口,责怪女人的多变.还以为等她醒来要开始面对伤心欲绝的女人,餐巾纸都准本了两大盒藏在床底下,结果,呃!
“芯瑶就不能有伤心事吗?”木村锦开口,把房门打开:“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看了一晚上美女还不够?该干嘛干嘛去.”站在门边就开始赶人.
“芯瑶姐,我们年底的演唱会定下来了,你上台唱一首好不好,和我们以前在练习室一样好不好?”已经被木村锦推到门边的子末双手扒着门板喊,一脸的热诚,还不时的抛媚眼,一副完全不想走的模样。
顾芯瑶看着发笑:“好啊!”点点头,看着坐在角落的风慢步走过来,把药瓶递给木村,什么也没说,点点头,走出去.顺手把怎么都拉不走的楚雨拖出去。肖笑看了她一眼,推了把抱着门的子末,就转身离开,带上门…
顾芯瑶看着小心翼翼盯着自己的的木村锦浅浅一笑“都走了,你不走吗?”
“我为什么走?”木村锦一扬眉,索性坐到床边.
“你把他们四个赶走了?帮我清了场,你不也该清干净,也走吗?”
木村锦不回答,只是拉过顾芯瑶的手“对不起,昨天让你遇到危险了,我昨天回台湾的时候,已经对媒体发出声明了.”
“什么?”
“昨天你被人攻击?”木村锦小小声的开口,表情有些严肃.
顾芯瑶点点头,“我没事.”她不害怕,她对死亡没有惊惧.“而且,商场,树敌是很正常的。”
“不是,是因为我,有一个女人,是我的歌迷,喜欢到已经有些精神错乱,在日本拿刀顶着我不说,好不容易警察带走她了,她竟然说我答应娶她,爱她!我的天神,我爱的是你好不好?”
“所以,她看我不顺眼,要咔嚓我?”
“是.”木村锦愧疚的点点头.
“我没事.”顾芯瑶回握刘锦栋的手,“只是,你刚刚说你和媒体说什么了?莫笑怎么不阻止你,他可是一向认为回应绯闻就是在帮始作俑者做免费广告而已。”
木村锦别开脸,左右而言它“楚雨给你煮了.我去看看。”起身就往外走,也不回头。
顾芯瑶也不拦,撇撇嘴,有那么神秘吗?rainbow的新闻,宣传力度应该很大,换个车养个狗都会上报的组合,发表言论了还会不大肆广告,打死她也不信,神秘什么啊神秘!
打开床前的电视,果然三家电台都在播关于rainbow的新闻,关于那个歌迷,日本的活动,年底的演唱会,还有, rainbow的声明
“我不希望再有人去伤害芯瑶,我明白我们是你们的偶像,你们喜欢我们,可是,你们不是有人也有男女朋友吗?我希望,不要再发生伤害她的事情,否者,我们五个,都会退出娱乐圈.”
“芯瑶姐,和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没出道之前我们就认识,那个时候一起在练习室里,她听我们唱歌弹琴,后来也加入起来,一起唱一起跳,我们大家感情都很深,像亲人一样,对我来说,是我心疼和喜欢的漂亮姐姐,是亲人,所以希望你们也能喜欢她,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第二个说话的是楚雨.
然后是莫笑拽拽的抛出一句话:“有病的人就该去医院,这是常规。”
这莫笑…
顾芯瑶闭上眼,悄悄关上电视,钻进被窝里,睡觉,睡觉.
只是,木村,你是在爱面前执迷不悟的人,拼尽力气的去爱,用光自己的热情与活力,我也是,这样的我们,像是交织的网,重叠却不相连.我该怎么办?

再见为了再见

身体养的差不多了,芯瑶回了趟酒店,冷着眼,带着一大群高级主管,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巡查,偶尔抓几个小咖问上几句,整的人心慌慌,她心里有几分抱歉。只是想到,明天的股价,
大概不会整的人心慌慌了。巡视的便又更认真些。
终于到了中午,推了邀约,回办公室,却看见办公桌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竟然是一瓶顶级护手霜,顿时迷茫,再翻翻,什么都没有,只是盒盖背面写着四个字,否极泰来。
芯瑶这才一笑,是真关心她的人送的,至于是谁,跑不了就是那几个,她也不去问,收下就好。问了…反而麻烦…
靠着瓶口闻了闻,抹了些涂在手上,很舒服…
木村是愧疚的,他总认为都是他的过错,芯瑶也不好做解释,只是说没关系,没关系。
可木村却越发认真起来。
总想着让芯瑶开心一些,就问:“你现在最想要什么,芯瑶”
芯瑶愣了愣,望着一边把歌谱当传声筒歪着头偷听的子末,和突然停下吉他的莫笑。
无奈的吐了四个字:“返璞归真。”
于是,顾芯瑶被木村锦带去了乡下,他说那是最好的休息的地方,没有高楼,没有大厦,空气也好,有山有水。
芯瑶听到这里,就点头了,心底是乐意的。古语说,仁者爱山,智者爱水。芯瑶比较喜欢看水,可她也怎么想不通自己是智者。她遇上水,就一秤砣。始终无法再水里横着走…说不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