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泽晓一边开车一边瞟了眼米安:“一会儿你跟在我身边就好,家里人可能比较多。”
米安点头:“听你的。”
陶泽晓笑了笑。
到的时候,车一路穿过亭岗来到陶家大门的外面,两个人下车的时候一辆车也跟着屁股后面停了下来,一看,是陶泽楠。
也不知道晚上哪混去了,外套皱巴巴的扔在副驾驶位上,头发也有些乱,白色的修身衬衣看起来都那样颓废。
他掳了一把脸,看见米安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又笑:“挺早呐。”
陶泽晓看着他低低皱了皱眉:“自己避着点上楼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别让咱妈见了闹心!”
陶泽楠耸耸肩,手插在裤兜里,走在米安的身边:“我昨天忙了个通宵,又没干什么坏事儿去!对了泽晓,你送什么给妈?”
陶泽晓笑了一下,没理他,他们来的确实很早,宾客现在都还没到,他侧身问米安:“过早没?趁着这会儿清净,我先让厨房给你盛碗粥喝。”
这宴会弄的还挺洋范儿,今儿阳光好,路边的枫叶都红了,院子里草地还很新绿,现在有人在布置桌椅,全是自选式的菜品,很精致,这样也蛮随意,到这里来的,其实就是为了‘交流’不是。
米安摆摆手,对陶泽晓说:“我早上吃过了,不用麻烦。”
正说着,草坪上有人小跑过来,叫住泽晓,看样子是有事儿。
陶泽晓示意陶泽楠先带着米安进去,他安抚性的又拍了拍米安的肩,才跟着那人走过去。
看着陶泽晓走远,陶泽楠将视线又落在米安身上,一边把她往屋里带,一边开玩笑的:“我呆会儿换一身和你相衬的衣服,也好让你有个伴儿,指不定今天就咱俩不是军装喽!”
米安看了眼陶泽楠,他的眼睛里有红血丝,看来是熬了一个晚上,也开玩笑:“你这么拼命别是想把那套珠宝的钱连夜给赶回来吧?”
正迈着台阶呢————
陶泽楠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米安,笑道:“说到珠宝,你准备送给我妈啊,先让我看看把把关,别一会儿惹了老太太不高兴把你轰出去!”
消逝成一吻 065
“说到珠宝,你准备送什么给我妈啊,先让我看看把把关,别一会儿惹了老太太不高兴把你轰出去!”
“我看我第一个得把你轰出去!”
陶泽楠身后原本虚掩的门忽然打开,门边站着一位穿着军装的女人,五十来岁的样子,看着陶泽楠的眼神…英姿煞爽呐!
“妈!”
陶泽楠一转身吓了一跳,连忙下了一层台阶和米安站一块去了:“泽晓在那边!那什么…我先上楼去洗个澡。”
看这什么人!
也不介绍米安,不过还记得拉着她走。
单玫就站在门口,什么话都没说,可她不动,陶泽楠也不能飞上楼去。
“妈!”这么大个人,开始撒娇了。
单玫太了解这个儿子,就是看着他,还没动。
“阿姨好。”米安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往旁边退了两步,当然不忘扯上陶泽楠。
就这陶泽楠,还真等着他妈妈给他让路!
单玫微笑的点了点头:“是米安吧。”
确实,单玫是要出来,她就是要教训儿子也不会挑这个当口,一会儿宾客都到了,不过这在门口碰上米安了,自然是要往屋里让一下的:“来,进来坐。”
当然,这第一印象是落下了,这个女孩很淡静,且懂礼貌,这让路的一步倒不是奉承或者有眼色的举动,只是自然的懂得谦让的表现。
不过,面上,单玫什么都没露出来,就是很自然的招待米安一样。
陶泽楠这儿松了口气,贫劲儿上来了,赶紧上前扶着单玫,说:“妈,您今儿怎么还这么穿,您穿成这样怎么能把我送您的项链戴出来!”
单玫很有气质,虽然五十多岁了,可想想,首长夫人啊,这保养的…再加上她自己本身的职业和素养,气韵气质什么的自是不必说的,这身军装穿在身上…这样的场合,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就陶泽楠,什么都敢说。
“不这么穿怎么穿?!你妈是军人,穿军装怎么了?咱们家谁身上穿的又不是军装?!”单玫甩开了陶泽楠的手,走路的身姿笔挺的让周围的看着都恨不得把腰板端直再端直点:“我这儿还没说你呢,泽晓那边还开着会呢可昨天就回家里来了,倒是你,整天正事儿没有,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
陶泽楠这算是自己没事儿找抽了,他摆摆手:“得,算我错了,今儿您是寿星您最大!我上楼洗澡去了,米安…”
“米安过来坐呐,来这儿坐。”单玫往客厅那儿的沙发上一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微笑的看着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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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安过来坐呐,来这儿坐。”单玫往客厅那儿的沙发上一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微笑的看着米安。
“喝茶。”单玫指了指桌上的杯子。
米安也笑笑,还是坐了下来,照样应有的礼貌。
陶泽楠站在一边,也不走了,但是,什么也不敢说。他自己都搞不定他这个妈,现在他能说什么?
单玫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要上楼洗澡?这都几点了!”
摆明了要赶他走。
陶泽楠看了米安一眼,呵,这妞儿可真淡静,真端起那杯茶看都没看他,浅浅的喝了一口。
陶泽楠有些讪讪的,点了点头:“得,我上楼了。”
这声音有些高,可米安还是没看他。
陶泽楠走了,单玫端着那杯茶也没说话,就是看着米安,说真的,这目光…蛮放肆!不管是谁,被这么看久了,都会有那么点不自然,更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
米安倒像是没注意到她的目光,手里的杯子放下后就去捞自己带来的手抓袋,打开,拿出一只质朴的木盒子,挺精致。
东西递了过去,米安很真诚的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说真的,这时候要真让她说一些太过好听或者华丽的场面话,她真不会。
单玫也放下了茶杯,盒子接了过来,捏在手里,问:“我能现在看看吗?”
米安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单玫还是把盒子打开了,微微一怔,不过给掩饰住了,微笑的把这物件拿了出来,盘在手里,一会儿,抬起头,看米安:“五质温润,是清中期的东西吧。”
米安点了点头,她送的东西严格说起来不算贵重,想想,陶泽楠连Bvlgari的古董项链,价值几千万的东西都送了,她这个小玩意自然是不值一提的。当然,他陶泽楠有钱。
米安送的东西很讨巧,一个挂件,清中期的白玉螭龙环,青白色的光泽,体态扁圆,通体雕成一团龙,线条流畅,雕琢有力。玉,如果不提艺术价值,单提工艺价值的话,清中期是个鼎盛。在京城,你要淘件这样的玉器不算难,但也不容易,仿制品多呀,单从工艺来说,人家就能给你仿个十成十!所以,这就要考眼力见了,要不然,这东西送出去就让人笑话了。
单玫问:“你懂玉?”
米安谦逊:“清中期的玉器一般都有厚重浑圆之感。玉器的纹图多以较高的浮雕琢饰,并无繁复之感,具简朴无华之美。”
单玫略微点头,脸上仍然是淡淡的,看不出来喜好。
“妈,您这儿说什么呢!”陶泽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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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这儿说什么呢!”陶泽晓进来了。
单玫把盒子一扣,也就站了起来:“你来的正好,这儿也没你什么事儿,你就陪着米安吧,我到外面看看去,你爸爸还在楼上,先别打扰他,昨天睡的晚,早上好不容易能静下来看会儿书。”
陶泽晓点了点头,单玫出门的时候像是又想起什么,先拐进了侧面的一个小套房,进去了一会儿才出来,开了门走出去了。
外面渐渐的就已经有些热闹了,停车的声音,迎客的声音,不光陶泽晓知道早呐,有人也惦记着呢,最好能把这寿礼亲自交在寿星手里,这时间,有人把握的刚刚好。
听见单玫在外面寒暄的声音,陶泽晓顺势坐在沙发靠上,像是蛮疲惫的模样揉了揉眉心,看向米安:“你送我妈的是什么?她刚才肯定是放东西去了…”
说着,指了指门口的一张台子,又说:“那儿是用来放今天大家送的贺礼的,你的东西她给收起来了。”
米安也没说什么,就是笑了笑,自己还是很随意的样子,端着茶杯又喝了一口。
陶泽晓微微动了动身子,侧着头,就是看着她。
米安被盯着久了,也抬起头————
“泽晓!起炜和以吟过来了…”
米安还没说什么,单玫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陶泽晓这边刚站起来,就有人进来了,单玫走在前面,沈起炜和向以吟跟在后面,路过那张台子的时候,沈起炜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往台子上一放,向以吟倒是没放什么,可能已经送出去了。
果然,单玫扬了扬手腕,话是对陶泽晓说的:“亏着你没买那块表,这不,以吟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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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安从单玫进来那会儿就站起来了,屋里人不多,人看得出来都是他们圈圈里的熟人,不过听陶泽晓的话,跟着他,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就站在陶泽晓的身后,很淡定的样儿。
向以吟咬着唇不知道怎么会单玫的话,他哥和陶泽晓不来往的事儿别说长辈们不知道,就连他们也搞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沈起炜听了单玫的话,又看了看米安,思索着怎么说恰当点,慢慢的开了口:“玫阿姨,怎么会忘了呢!这不...”
“都在这儿呢”
往楼上一看,陶泽楠下来了,这一声把沈起炜的话打断了,他一边下楼一边道:“妈,外面人都进来了,你也不说去照应着点”
单玫笑了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眠,招呼沈起炜:“你们先聊着。”
两个女人出去了。
确实时候到了,这会儿来祝寿的人蛮多。一个个都慢慢的涌了进来,东西都想顺手放在那张台子上的,自然会有人记下。
陶泽晓和陶泽楠都是招呼客人的,米安也不能总跟着他,就在东边的小客厅里坐着,这会儿大客厅正热闹,都再暗暗等首长下来呐,谁还会去注意他。
沈起炜就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直看着米安,心里想的事儿就多了,按说他和向以伦亲近,原本是想发个短信给他的,可手机拿出来了又放了回去......难怪那!向以伦做事儿总顾及大体,他和陶泽晓再怎么闹也不至于玫阿姨的寿宴也不来,去年他人不在北京就算了,可今年,连他妈妈都着人送东西过来了他哪怕是打个照面?!看来,这不来是知道面在这儿呢。
东通的小客厅是忠实的风格,现在倒是安静,米安窝在沙发里,拿着手机正玩.....
一条短信过来了:开始玩模拟了?
这一看就知道是谁了 陶泽晓还在外面招呼客人,正是人多的似乎后,像是谁也没想起他来。
恩 不过有些还是搞不懂。
米安回了短信,确实是有些搞不懂得,毕竟他两年没碰这玩意儿,他也不知道从哪下载的模拟软件,里面的市场分析的数据和当下市场一摸一样,有些万一他吃不准,软件是模拟的,这赔钱还是赚钱别说是模拟数据,就算是真的,于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事儿,可他把这次看作是一次学习的机会,所以当然要问。
你说说,哪里不明白......
米安提了几处要点回了回去。
短信再过来,都解答的言简意赅,聚居在点上。看得正认真,听见有人朝小客厅走来了,脚步还很清,两个人,低低的交谈着。
米安本来就坐在靠窗的角落里,这会儿来的人估计也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他不想出去,就站起来,吹理的窗帘正好遮掩住他的身影,外面两个穿着军装的人进来了,年轻人,三十几岁的样子。在夫人旁边那个女的是向家的那个姑娘?
“恩,向以吟。看样子夫人还挺喜欢他的,据说他和两位陶少都很亲近”
“我听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儿,你没听说,
佟鹣然外面养的那个闺女给人回来了。”
“人回来又怎么了,
佟鹣然如今还会靠联姻?就算相联吧,向家和佟家......你说,这陶家怎么会怎么选!”
“可是要论起交情这就不好说了,陶伯桓与佟鹣然怎么说都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兄弟,你不知道?佟鹣然单独找过陶伯桓......他的儿子没了,就剩下这么一个闺女,不为他自己,就单单为这个唯一的血脉,可不得要找个好人家......说这句的时候,声音又低了低”
米安听着他们说的这些......紧咬着唇,手死死的抓着窗帘
难怪他对陶泽晓和陶泽楠不同,难怪他要让她给自己找学习的公司,难怪她听到他回来这个生日会是那样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里忽然一阵躁动,应该是陶伯桓从楼上下来了。
这两个人也是听见了,就走了出去,米安却还是站在这儿,手依然紧紧的拽着窗帘!
他的儿子没了,就剩下这么一个闺女,可不得找个好人家.....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句话。
陶伯桓下来自然是要有动静的,可能进来这里的人也都是知道分寸的不会跟蜜蜂那样一哄而上,只不过原本作者的站立起来,原本抽烟的把烟给拧了,里面的人,还果真如陶泽楠说的,十有八九都是以流水的军装,这件着首长了,军人的身姿给端了出来,别说,这场面看着,可真有精神头!
单玫这时候也进来了,走到了陶伯桓的身边,两个人虽然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可看的出来,还真是让人羡慕。
陶伯桓先是看了四周一眼,该应承的应承了一番,目光就落在了陶泽晓的身上,佟鹣然的女儿你不是给姐来了,人呢?”
这声音,不高不低,不过在场的,该听见的也就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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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安?”
陶泽晓来小客厅找人时,米安面还是隐在窗帘后面没有动,他就站在这外面,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没看到人影,就叫了一声。
米安听到陶泽晓在喊他,手还是紧紧的拽着窗帘,眼睑微微的垂下,其实,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安静,甚至还有些醉醺醺的模样,但是没有应声。
陶泽晓有往里面走了两步,一眼就看到了窗帘后面的人:“米安。”
米安抬起了头,眼帘撩开,他一直都没有落泪,里面竟然干涩的红!
陶泽晓走到他跟前,微微弯着腰,拔了把她的头发,轻声的问:“怎么了?”
米安望着陶泽晓,什么都没有问,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打开的窗户:“我坐着闷。打开窗户透透风,沙子眯眼睛了”
陶泽晓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看了一会,抚上她的眼角:“是不是很疼?里面全是红血丝。”
米安微微偏过头,躲过了他的手,站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又笑:“没事儿!你来找我,是不是要开始了,我跟你出走”
说着,就往外走。
陶泽晓拉住她的手腕:“一起出去吧,是我爸爸要见你。”
米安怔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这两个人从小客厅出来了,自然要吸引漫长人的眼光,先不说陶泽晓紧紧扣着他的那只手,就米安本人来说,这个女孩身上自然流露的淡静,就很吸引人。
有人又想起了佟夏。
他们两个长得是不像,可身上那股子沉静和傲气,到底是血脉相连。
“爸,这是米安。”陶泽晓在介绍
“首长好”米安轻轻的说了一声,还是那样谦逊的语气,这称呼......不着痕迹的再拉开距离。
周围的气氛有些凝固了,都在暗自观察陶伯桓的神色,连单玫都蹙了下眉,不过陶伯桓倒是挺乐呵呵的样儿,还和他开玩笑:“佟米安小同志也好”
大家都符合这笑了,气氛又换了过来,陶伯桓以这样,米安反倒是不好意思了,有些歉疚,就是陶泽晓,好像真的高兴一样,捏着她的手又紧紧,拉着坐下了。
和佟夏一个样啊!
那时候佟夏多大?陶泽晓既不清楚了,他们是一块长大的,但是父母都忙那,一家一个警卫员,每天都是勤务兵照顾他们,那时候佟夏见陶伯桓,就是这样一声 首长好!
莫名其妙的距离感......
陶伯桓也没过分的注意米安,毕竟今天人太多,无力的寒暄完了还有外面的,也就和单玫肩并肩的走了出去,这主要人物一走,屋里倒是安静了不少,本来,这场宴会就是在庭院里办的,外面不值得才是漂亮得很呐,洁白的桌布,玻璃花瓶里的白玫瑰,还有几个拉小提琴的坐在一角,气氛宜人!
陶泽楠倒是困得很,昨天一夜没睡,趁着这会安静,就窝在沙发里眯着,想着一会开席的时候还得有的闹呢......
向以吟从桌上端了两杯香槟,顺着米安身边坐了下来,递给他一杯:“喝吗?”
米安哦了一声,接了过来,抿了一口,接着又把杯子放下,站起来说:“我想去卫生间。”
向以吟指了指二楼:“上二楼去吧,那安静点。”
陶泽晓看得出来,从小客厅初来后米安就有点不对劲儿了,他也站了起来,服了把他的胳膊:“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不用!”米安避了一下,也不看他,自己朝楼上去了。
连他自己可能都忽略了,这不用声音确实高了点,连半眯着眼睛的陶泽楠都先开了眼皮,看着米安从身边走过去,伸了个懒腰:“怎么了?”
向以吟耸耸肩,端着杯子往沙发里一靠,没说话。
陶泽晓也坐了下来,看着米安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才偏过头看向以吟:“王府饭店那天我话说的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向以吟晃了晃酒杯,反问他:“你说什么了”
两个人都笑了 都是一起长大的,谁跟谁那么较真?
这边,米安一路上了楼,他不想去厕所,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生日宴会给熬过去。
安静的走廊,厚厚的地毯,尽头,一个人刚从拐弯处走过来,估计是陶家的老熟人,米安往旁边走了走给他让了道儿,它错过米安的时候忽然又转过身:诶,你刚才是和陶泽晓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吧?“
米安愣了愣,不过点了点头,停下了脚步。
这人又快六十岁了吧,应该是陶泽晓他们长辈那一份的
他又问:”陶泽晓现在在哪儿呢,我找他有点事”
米安说:“就在楼下,您下了楼就看到了”
“”就谢谢。
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紧皱着眉弯下了腰。
米安连忙走过去扶住她:“您怎么了?”
他摆摆手,想要说话,可疼得厉害,没说出来。
米安还是把她扶了起来:“沃夫您下去吧。”
“谢谢.....”
声音相适应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人可真是重,米安扶着她吃力的一直往楼梯口走,低头看着这人的颜色,也是真的不好,刷白刷白的。大半个身子承载他身上,可额头上的汗还是不住的往外冒,看样子确属实疼得不轻!
“您还能坚持吗?不要我先打电话叫救护车吧.....”米安看着他可真不对劲儿。
这人摇摇头:“叫救护车不好......”
确实,今天这么个日子,贸贸然你叫辆救护车来门口。
眼看着楼梯口就要到了,米安提着一口气想着到了就叫一声陶泽晓让他上来,该怎么办他拿主意。
“这就到了,您能站直吗?”我去叫陶泽晓上来.....
看着那人点了点头,米安也没干全防守,还是慢慢的,
谁知道,就在米安一脚迈下台阶,趁着力气想直起腰的时候,这人想试一下子没了气一样,咚的一声就全压他身上了!
米安没防备,脚下一歪,他有这么整个人给砸了过来
只听沉闷的动了一声,米安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只听沉闷的咚的一声,米安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真的使用滚的那,他是头朝下摔下来的,本来找他当时的位置他是要把那压过来的人丢开他还是能站住的,可那已经晕倒的人就倒霉了,肯定就这么滚下去了,就是凭着这最后一点力气,他硬是把这老人往后面一推那咚声是他倒了,不过楼上铺着那么厚的地毯,就算是摔了也没大碍吧....
米安还这么想,可他这么摔一下
“米安!!!”
陶泽晓和陶泽楠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米安从二楼那儿一直滚下来的,这楼梯上铺的全是大理石,还冒着边沿,这上面也都什么都没铺
陶泽晓冲上去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拖住了米安,,陶泽楠也蹲下去,谨慎的抚开那带着血的发丝。
这是,有人惊叫出声!
他们看到了那楼梯上一路顺延下来的血渍,看到这个紧闭着双眼的女孩脸上流淌的几道狰狞。
触目惊心!!!
“米安!米安!”
陶泽晓根本就不敢去多碰,就这么拖着。
“快!快叫救护车呀!”陶泽楠晃得惊吼。
向以吟跑了过来,手机还捏在手里:“已经叫了......起炜呢!沈起炜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这一抬头找人
“是常叔叔”
可不是,楼上还躺着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