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啊,向钺岩此时正在开会,他的电话秘书接到了,这向以吟还没给说到点上,薛白电话就接到了,这边,向以吟给他秘书打了个哈哈,电话就撂下了。
一行人,加上沈起炜,直奔解放军后勤学院。
此时薛白那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校长打来的电话却是蛮客气:“这真是一场误会,误会…”
拒薛白也不恼人校长,她这心一放下,想想校长说的话————
薛白确实也不明所以,怎么好好的他一到北京就去后勤学院了?又怎么给让一群学生给关起来了?这关了几天,不说偷偷摸摸的把人放了吧,人家怎么又主动交代到校长那儿了?————
也真是好奇。
赧所以,这一路上,薛白还真的不是带着要‘兴师问罪’的心态去的,她就是想看看,她这无法无天的孩子,是怎么栽的一个跟头!当然,这是她没见到向以伦之前…
再说向以伦这边。
他说他是向钺岩儿子之后,那本来还颇不在乎的男孩一下子就愣在了那儿。不过,他也没立马的就放人,沉着脸,仔细的看着向以伦,向以伦也从容,就任由他看,笑说:“我说过的话算话,你们打的,老子认了。”
这是再给他吃定心丸。
都不是吃素的,男孩笑了笑,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这件事儿他也没声张,先找到了那天一起冲进米安宿舍的其中一个女孩,让她给米安打了个电话,还特意叮嘱别直接问,就是以问候的性质,顺便捎带的提一提这个男人。
这女孩也精明,故意装作蛮迷恋向以伦的样儿,就问了一句:“我要是知道他叫什么就好了。”
米安这边顿了一下,出于礼貌,回了一句:“向以伦。”
女孩电话挂了,转身对这男孩说:“得,确实是认识的,他叫向以伦。”
一听这名字,男孩知道这事儿不妙了!
他们竟然把军中第一把手的儿子给打了!而且还非法拘禁了这么多天!
怎么办?怎么办?!
自己受点罪没什么,可他们都是有家庭的人,要连累到家里人————
男孩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跟他们几个人商量一下,这不,集体的,连带那天冲进去的女孩,都找校长去了。
这一招供,还一个个都理直气壮的,当然,也都有忏悔的意思,不过整个过程,就突出一个重点,就是:向以伦要扯人家米安的浴巾,他们以为那是个流.氓就出手教训了一下,然后为了惩罚,给关起来了。并且表示没有对人质进行虐待!
瞧瞧,三下五除二的,把问题丢到了**内部里。
可是校长这边…那个惊呀!那个怕呀!那个痛呀!那个难做呀!
不过,还是要赶紧的给首长家里打了个电话,不管怎样,事儿是在自己学习发生的,而且得罪的还是另外一个不好惹的,他是要负责。
好在,都是部队上的,首长和首长家里的人都是明事理的人,听说都是极好沟通的,或许…或许…也没想象的那么严重。

正在想着,薛白一行人已经到了。
学校这边是诚惶诚恐呐,尽管夫人来的很低调,甚至谁都没有叫,身边就两个年轻人陪着…
尽管校长给自己做好了极度的思想准备,也知道该怎样解释…
可当校长真见到薛白的时候,不免还是有点慌乱,先是道歉:“您看看,真对不起,学生们太不懂事了,太不懂事了!”
薛白没应声
向以吟急了,看了眼四周,连问:“人呢?我哥呢!”
学生们这才想起来:“哦,还在那儿关着呢。”
校长咬牙呐!
真是乱成一锅粥了,他怎么把最主要的给忘了。
赶紧拦着薛白:“您先坐着,喝茶,我去把人给您带这儿来。”
这时,薛白却开口了。
听语气,也真不像是生气或者多心疼样子,淡淡然的,但,里面流出来的压迫感也真不小,或许是身份使然,让人不注意不压心上都不行。
“不用带出来,我自己过去看看。”
校长也理解,看着一旁这帮造孽的学生,他们倒没他这样的紧张,主要都通过气了,向以伦说过了,这打,他认了。
军人吗,一言九鼎!
他向以伦怎么看都是个爷们儿,不会说话不算话。
再说,去看看怎么了,他们不是也打扫过房间了,不是给他开暖气了。哦,我们给他吃的还是那种皮薄馅汁多的灌汤包,我们还给他买过可乐绿茶,我们吃什么他吃什么…不过他吃没吃他们管不着,反正一顿没落下的给你儿子送进去了。
学生们,坦坦荡荡的带着夫人朝关押向以伦的房间去了。
这一到门口,校长看到那门上落的三把大铁锁脸都黑了!无法无天呐!这帮鬼孩子,无法无天呐!
沈起炜和向以吟的脸色也不好。
倒是薛白,一直淡淡的模样,好像…落锁了也无所谓。
不过这中间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这路上,校长言简意赅的把这帮学生为什么会把向以伦给关起来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肯定要讲一个实事求是,不夸夸其词,也不会推卸自己的责任。
薛白听了,也确实不同情他这个鬼儿子!
无论如何,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去扯人家小姑娘的浴巾,还非得给人家扯个一丝不挂,你这不是流.氓又是什么!
这要不是自己的儿子,薛白肯定要说一句他:活该!
当然,这不光是薛白的想法,就连旁边沈起炜和向以吟听了,这人要不是向以伦呐,他们还嫌这样的惩罚都是轻的!
不过,就是看到这大铁锁,又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是向以伦呐,他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了。
这三把锁一打开,屋门推开的一瞬间————
薛白走进去,看见被捆绑的坐在沙发上向以伦,心,还是会抽疼的!就连这眼泪,也是忍不住的就要落!
他脸上明显的淤青,衬衣上滚落的灰尘和脚印,都显示了他是挨过打的!她的孩子,什么时候在外面受过这委屈?!

可,薛白还是忍住了,绷着一张脸,缓缓的走了进去。
“你长能耐了啊!趁着我和你爸你在家,好好的医院你不住,跑这儿耍你的公子脾气!”
薛白的声音颇为严厉,可隐隐的,又有些发抖。
这里面,是有气,可更多的,那就是疼了。
向以吟连忙上去,先得把那绳子给解开啊,瞧瞧这茶几上摆的一桌子的吃的,要说,这些学生也真没亏待他,可向以吟怎么能不了解她哥,这几天,他真好好的吃过一口吃的?!
瞧瞧,人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可向以伦呢,吭都不吭一声,甚至,头都没有抬,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又没动静了,人,就跟死了一样。
薛白又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向以伦:“不说话不吭声不代表这事儿就完了。怎么,这地方你还住上瘾了?要不我让起炜把你重新绑上你再住个两天。”
说着,她已经转过身准备往外走。
可向以伦,却还是没有动静。
薛白走了几步,转过身,看着他,心里不是不难受的。想想,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走过去,这次,微微弯下腰,抚着自己儿子脸上的淤青,轻声道:“是不是哪儿难受,告诉妈妈?”
向以伦这时抬起了头。
薛白望着他的眼睛,竟是微微的一惊!
向以伦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很认真!
“妈妈,对不起。还是您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儿,要坐这儿缓一会儿,等能回去的时候,自然就回去了。”
薛白还是这样看着她的儿子,许久,才点了点头:“好,你不走,妈妈也不走了。你想在这儿缓缓,妈妈陪着你。”
说着,薛白真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向以伦,你他.妈说的这是人话么!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几天大家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瞧瞧薛白阿姨,你睁开眼睛瞧瞧你妈妈眼睛里的红血丝!”
沈起炜说着就要去捞向以伦,他今天就是拖,也要把他给拖出去。
可,这一上手,人,忽然就惊了:“以伦,你发着烧呢!”
向以吟一听,眼圈都红了。
本来,见到那落了锁的门,进屋,看到被五花大绑的人,还有这一身的伤,就已经够让人疼的了。
但,你一听他张口说出来的话!
就跟妈说的一样,看来他这公子脾气还是没落下!
向以吟这刚觉得心疼就是白心疼他,沈起炜吼他也是对的,这又一听,都病了…向以吟难受,她摇着她哥的腿,说:“哥,哥,你就算不心疼咱妈,不心疼我们,可你心疼下你自己好不好。”
向以伦不做声,他知道,他这次太不是方小说西了,不是方小说西的已经没了分寸。他是最心疼他.妈妈.的,可,他硬是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硬是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她…
他也知道,别看薛白现在面上比谁都沉稳,可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刚才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她心疼。

向以伦也难受,他太不孝了。
可,他这次受的‘打击’太大了!
他怎么都忘不了,米安肚子上的那道疤!他怎么都放不下,那个在他脑子里还是那样一个模糊影像的孩子,他的孩子,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他现在应该学会说话了吧,他应该学会走路了吧,他会不会叫妈妈,会不会叫…爸爸!
这么一想,向以伦怎么静得下心。
他是发烧了,可身体上的难受顶得上心里的难受吗?!
他恨自己呐!
他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
他明明知道米安避着他,他明明知道米安厌恶他,他明明知道米安最想瞒着他的就是这件事儿。他为什么就非要和她硬来呢?!他怎么就不能让着她,怎么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他怎么就不能避开那一阵慢慢的去查呢!
要现在,他难受,也让自己的妈妈跟着自己难受!
可是,向以伦有一点还是想的很清楚,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告诉他.妈,他和米安可能有一个孩子的事儿!这事儿,就是烂在肚里,怎么都不能说!他,还是要留在这儿,他要留在这儿等他.妈走了去找米安!
向以伦坐在这儿,想这么多。
薛白坐在一旁,全都看在眼里。
虽然,她看不出来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可,眼睛里流泻出来的情绪是骗不了人的,她看的出来,她的儿子再难受,是啊,薛白怎么会不清楚,向以伦从小就是个孝顺的孩子,她从来不真正的惹她生气,但凡她张口要求的事儿,即便是他不愿意吧,他也会去做。
可,薛白还是难受啊!
她也看出来了,向以伦有事儿想瞒着自己。
这样,薛白就更不能走了。她明白,这事儿,十有**和他现在不离开又关,也和那个米安有关!
现在,屋里就剩下向以伦,薛白,向以吟,沈起炜他们这些个自己人了。别人,早就识相的出去了。人家不找他们事儿已然是万幸,哪儿还有胆子留在这儿再听八卦。
“以伦。”薛白淡淡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反正没外人,也就干脆给他往明了挑说:“你不走,你想留在这儿干嘛呢?再去扯一回那佟米安的浴巾!好,先不提你爸爸的身份,你这京城名少的名声!就说,我薛白教出来的孩子,在人家大学寝室里跟个小姑娘耍流.氓!向以伦,这是你一个快三十岁的人该做出来的事儿!”
“妈妈…”
薛白这段话,说的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却是句句字字砸在向以伦心里的。他的头扭过去,确实很愧疚:“对不起,我错了。可,我现在不能回去。”
还是,硬呐!
薛白点点头,还是这样的语气:“你现在不能回去,也是因为那佟米安吧。”
向以伦还真敢点了头,而且,很凝重很凝重,很认真很认真。
薛白笑了笑:“好,那你告诉妈妈,现在对你而言什么都没有见佟米安重要对吗?”

向以伦竟然又点了点头。
薛白还问:“比你这样发着烧不顾身体不顾命的还重要?比妈妈这样难受的来求着你回家还重要吗!”
“妈!”向以伦喊了一声。
“向以伦!”薛白满目心痛的看着他:“我这当妈的就不如你才认识了几天的女人!”
“以伦!”
“哥!”
旁边,连沈起炜和向以吟都看不过去了,向以伦这是中了邪不成。平日里谁有他会来事儿,把薛白哄的再开心不过,即便,你想说实话吧,可你也得看看,这是不是个说实话的当口!有什么,你不能压过这一阵,软着来!
薛白再生气,可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心疼还是压过了一切,她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安抚道:“妈知道,米安或许是不一样的孩子,她扫你面子了,你想讨回来…”
向以伦这下忍不住了,他噌的一声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吼薛白:“米安是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永远都不会和别的女孩一样,可这跟扫我面子不扫我面子没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明白,我就是要见她,死都要见她!您甭管我!”
薛白万万没想到啊,向以伦竟然————
就连沈起炜和向以吟都被他给吼的震在原地一动不动,半天没缓过神来。
倒是薛白,淡淡的看了向以伦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竟然走出去了。
向以伦见薛白出去了,也不做声,他是悔恨,可不管怎么样,反正他现在达到目的就成。
却————
薛白又进来了,手里拎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棍,胳膊粗,结结实实的!
向以伦忽然明白————
“妈,您不能…”
可一整句话还没说完————
薛白抡起木棍照着向以伦的后脑勺狠狠一敲,向以伦人就跟着倒下了。
看了一眼沈起炜,薛白道:“把人给我抗车里去。”
沈起炜连连点头。
薛白把棍子往地上一撂,对着向以吟没好气道:“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跟你爸当年一个德行!”
是蝴蝶不愿意 109
扶着向以伦的沈起炜今儿算是领教了,这向家,到底谁最厉害!
亏了薛白还说向以伦像他爸,就阴狠的这股劲儿,明明就是遗传她薛白的。 !向以伦靠在他怀里,虽然被薛白棍子这么闷了一下,人晕了过去,可晕的不沉,人还能模模糊糊的跟着他晃晃悠悠的,这样把人给接走的,也真算把这学生们给吓了一跳。
薛白是最后出来的,校长连忙迎上去,薛白笑了笑:“告诉那帮同学们,关他这几天关的也蛮好,要好好学习。”
“不敢不敢…”
据校长听着这话更是心惊肉跳!
不过,还是送薛白上了车。
车上,沈起炜扶着向以伦坐在后面,向以吟坐副驾驶位置上去了,薛白上车后,淡淡的睨了向以伦一眼,他的眼睛微微撑着一条缝,恨呐!
昂车缓缓启动,薛白轻轻的抚了抚向以伦的脸:“孩子,你也别恨妈妈,妈这也是为你好。”
以向以伦的现在的精神状态自然是不可能去应薛白的。
薛白的手从他的脸上滑下来,又看向沈起炜:“起炜,你不是带着小医药箱么?”
沈起炜连连点头:“是该上点药…”
说着,就弯腰去拿那医药箱。
薛白伸出一只手:“你先给我。”
沈起炜当然不明白薛白要什么,可还是乖乖的把医药箱给递了出去。
薛白接过医药箱,像是对这方小说西一点也不陌生,蛮利落的打开,也不去管面上摆放的那些的药瓶药水和棉签,就像是这方小说西本来就是她的一样,熟悉的翻开里面的一层藏的挺深的暗格,一打开————
好家伙,里面一小格一小格的,放的都是精细的粉末,每一格里面的粉末都很少,而且密封的很好。
沈起炜看着薛白的动作全身已经是冷汗淋淋,可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薛白沉静的拨开一个小格子,从里面只弄了那么一点粉末出来直接倒入旁边调剂的小试管里,搞了些清水进去,又打开一支一次性的注射器,摇了摇试管里的药,吸入针管,医药箱往沈起炜的怀里一塞,捞起向以伦的胳膊,针头给推了进去————
沈起炜是眼见着向以伦从模模糊糊的昏沉中慢慢…慢慢的,给昏死了过去。
“薛白阿姨…”沈起炜惊讶的嘴都何不拢。
薛白却淡淡的把针筒丢回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搞些什么玩意儿。向以伦要是用药十有**就是从你这出去的。”
“可是以伦他…”
“没事儿。”薛白偏过脸,很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摸了摸的他沉睡的脸:“直接送我那别墅去,你就在家里给他治,我要看着他,他也累了,好好睡几天就行。”
米安又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向以伦这事儿,那几个同学像是集体的商量好了一样,谁都不没跟她提这事儿,米安也不会自动自发的就去问。
她在家里的窝的这几天,倒是慢慢的让她放下心来。
首先,向以伦没去找她啊!

按说,米安觉得,以向以伦这样的性格,他不弄清楚这件事是不会罢休的。他从公安局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是要找她才是。所以,她才想躲在家里,若是他真的来,在这地方,他再想胡闹也该收敛点才是,可躲了几天,没人来!
再有,陶泽晓也不见踪影了。
对泽晓,米安心里总有那么一份歉疚,是的,歉疚。
米安不是傻子,一个男人是否真心真意的对她,她看的出来。就像是佟鹣然,即便一开始刚来北京的时候她恨他,甚至是去故意气他,可,他那份做父亲的心,她不是看不见。但是她自己又做不到让自己去回应他的好,所以,就成了歉疚。
在一定程度上,如果不是一件事真逼到米安无路可走,她是不会去反抗的,倒不是逃避,或许只是性子的问题,她不想去计较什么,但,也不想去欠什么。如果这时候陶泽晓还要继续找她,她心里的这份歉疚感也会更沉重,她还不起这份感情,既然还不起,那就是欠。
所以,陶泽晓这几天没出现,也让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假完了,也就自然回学校上课了。
她还记挂着一件事儿,她这次考核的好不好。
成绩,自然是早就出来的,米安去问的时候,她的导师却没给她,笑着说:“你的成绩呐要自己去问问。”
米安奇怪:“那我得问谁?”
他们这就是内部的一个小考核,更何况米安又不是部队编制,她还挺了解自己,说穿了,她就是来这儿给人家学校添乱的,努力学习也就是给自己俵那么一股劲儿,按说,也没人能看中她的成绩啊?
老师说了:“单主任办公室呐,我估计是你这几天在家休息单主任想你了,也没什么由头,你去吧。”
米安心里一沉,还是点了点头。
老师见了,还安慰:“放心吧,你成绩挺好的,我是真的挺意外。”
米安笑了,又不好意思又挺开心的样儿。
“老师,我走了。”
老师点点头,她确实也挺喜欢米安的,没那些个孩子身上的浮躁气息,很大气,也很真诚,一点小事就能真心的开心起来。
米安到单玫办公室的时候,单玫好像也有什么事儿刚回来,这在门口看见了米安,就拉住了她的手:“米安,什么时候回学校的?病好利落了吧?”
米安点了点头,跟着单玫进了办公室,说:“谢谢单主任,我来是来看这次考核成绩的。”
单玫又笑,米安在学校从来不叫她阿姨,就是单主任叫着,虽说不亲昵吧,不过她还真挺喜欢。
她弯腰从抽屉里拿出卷子,直接给了米安。
其实,别人看成绩就看个分数,这卷子交上去之后肯定是再也看不到的,不过单玫有这权利,就把米安的试卷给掉出来了。
她找米安可不是故意拿捏着想见她,而是看了米安的成绩后有了一个想法,而且,这个想法她已经给学校说过了,单玫什么家庭,米安什么家庭,她给学校打个招呼也就是个形式问题,学校自然全全应承,单玫剩下的,就是想看看米安怎么想的。
“米安,其实我挺意外的。”单玫亲自给米安倒了一杯水,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边,从她手里抽出一张卷子:“你以前的成绩鹣然也对我说过,我也看过你的入学考试,其实,真的没多少出彩的地方。”

单玫这倒是实话实说,因为出的题就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不过你看这儿…”单玫指了指米安写的答案:“我觉得你的细想挺特别的,而且,从你面上,也真没看出来你这小脑袋瓜子里装的方小说西还挺另类,什么都敢说。”
这是有关中国重启六方会谈一道事实政治题,其实完全就是看个人怎么看。
米安的答案很简单,根本就没有提一句书本上的那些个虚无理论,完全是想什么说什么:中国重启六方会谈完全是对的,一方面美国等国家要求中国做出大国的姿态压制朝鲜,但朝鲜同中国的关系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所以,重启六方会谈不仅不会把朝鲜的关系搞僵,同时也表现了大国的姿态(以和平解决问题),如若美韩日不同意参加六方会谈,就意味着他们对这次的战事是认真的,中国确认后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