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气得反手又不轻不重地打了林晚一下。
还敢跟老子比?这将近一个月,自己在里面过的是什么生活啊?关在那鸟不生蛋的地方,连只母苍蝇都看不着,一群血气方刚的小青年能憋出什么好事?一到入夜,监舍里的自助之声便此起彼伏。甚至有些人成立了互助小组,借着夜幕的掩护,挤在一张床上,干些蝇营狗苟的勾当。
秦老大一进去就被人看上了,这帮孩子也是被憋得可怜,正常的人的眼睛打死也看不出来这位一脸横丝肉的主儿哪个地方秀色可餐(面瓜不是正常人)。
第十五章
在被一帮瘸眼狼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秦风连自助的机会都没有。
没想到被打进医院反而因祸得福,白天给自己换药的女护士,身材真正点,透过低领的白大褂,都能看见隐约的乳沟。秦风以前看过小日本制服诱惑的片子。里面的护士个个生猛。
女人的气息将蛰伏已久的欲望全都激发出来。就算伤口的疼痛也克制不住全身渴望的颤抖。
到了晚上,秦风自然迫不及待地意淫起丰满多汁的女护士。却没成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倒让面瓜躲在一旁爽翻了天。
眼看着林晚一副“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哭给你看”的糗样。秦风真恨不得把他塞到床下,来个眼不见心为静。
忽然,秦风发现面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下身不动地方了。往下一瞧,原来刚才忙活了半天,还没来得及宣泄,就被小色鬼搅了局。小混蛋倒是爽完了,自己的帐篷还支得老高呢!
男人还真是受下半身支配的动物,秦风涨得难受,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互助小组”的事情。
虽然林晚不是女人,可白白嫩嫩的模样毕竟比里面那帮歪瓜裂枣顺眼。对付着也能用用。
而且林晚本身就是个二椅子,自己也不算猥亵朋友,搞不好面瓜心里还偷着乐呢!
想到这,秦风一撇腿上了林晚的床。
将林晚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内裤后,秦风冲林晚一支下巴:“帮我弄弄!”
林晚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个夜晚真疯狂!
是不是他理解错误,秦老大的真正意思其实是他小弟痒痒了,让自己帮挠挠?
秦风看面瓜一副不开窍的蠢样,用勃起的小半身恶意地去顶林晚的手心。
“赶紧的啊,感情你都爽完了就不管哥们我啦!”
林晚机械地搓弄着手里的物件,秦风压抑不住的粗喘喷薄在自己的耳廓上。一切居然是那么不真实。
被别人弄的感觉真不一样。
秦风激动得忍住不趴在了林晚的身上,手胡乱地伸进林晚的内衣里。握住弹性十足的臀肉,使劲地揉搓着。
浓重的夜色,淡化了性别的差异。手中的触感甚至比他以前摸过的女孩还要好。林晚也控制不住了,本来低垂的物件又怯生生地抬起来了。
秦风感觉到了,情欲迷住的心窍,泛起一丝清明。他厌弃地将林晚翻了个身,将充血的蘑菇插进了林晚热气腾腾的腿缝间,便大力地摩擦起来。
蘑菇头一下下地撞击在林晚的袋囊上,这种模拟似的欢爱让林晚全身都泛起了粉红色。他激动地咬住了枕头,用分身可怜兮兮地摩擦着粗糙的床单。
当秦风终于颤抖着将滚烫的液体喷薄出来时,林晚腿间的潮湿伴着如小死一般的高潮迎面袭来。
秦风舒坦了,翻身转到一旁,推了推林晚:“你去拿毛巾过来,擦擦。”
林晚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秦风又推了几下。刚在被高潮占领高地的大脑也慢慢冷静下来、虽然刚才只是简单的“磨枪”但也大大超过了正常好友的尺度。秦风现在才觉得有点尴尬,林晚一直不肯抬头,更加增添了此时的困窘。
妈的,自己刚才真是精虫充脑,这面瓜不肯起来,莫不是恼了?空气中雄性体液独有的味道直呛鼻子,让人无法欲盖弥彰。
想了想,秦风起身取过挂在床头的毛巾,掀起被子准备去擦拭面瓜的屁股蛋子。
毛巾刚贴上去,林晚就连忙抢过来,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擦着。
借着月光能看出林晚的耳根都是红的。原来是害羞了,秦风略松了口气。
“看你那样,跟猴屁股似的!男人间这么互相帮帮忙是正常的,你别在那跟开了苞似的大姑娘一样啊!不用我负责吧?”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秦风肝都颤了,想抽自己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妈的,他要是敢赖,自己绝对抽死小样的!
林晚抬起头来,顶着红腮帮子低喃道:“不用你负责,我愿意…”
秦风被这句话呛住了,憋了半天只说了一个字:“操!”
夜晚总要过去,秦风依旧得回到少管所度过剩余的牢狱生活。
与林晚的担忧不同,秦风认为蹲苦窑是一个古惑仔的必经之路。好比上大学进修,出来之后,就犹如镀金一般在道上横晃了。所以暂时的身陷囹圄代表着未来的美好,秦老大还是很乐观的。
可长期进修的小子也有不放心的事:“我爸那头,你多照应点,我怕老头子哪天喝高了,房子被点着了都不知道!”
林晚现在最怕别人提房子,听了秦风这话,手心都直冒凉汗。
看着秦风上了警车,林晚站在医院门口,鼻子开始泛酸水。心中揣度着怎么样才能将秦风捞出来。
自己这位发小儿的脾气,他最清楚了。到哪都是惹得鸡飞狗跳,绝对是混世魔王。这次只是轻伤住院,下次呢?少管所里有几个是善碴子?
可是家里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帮忙了,自己手里有没钱疏通,怎么办啊?
夜幕渐沉,林晚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酒吧林立的繁华地带,忽然顿住了脚步。他看见的V3的闪亮招牌。
这次林晚是自己主动进去的。酒吧里人头攒动。有不少酒客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林晚没有留意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吧台喝酒的长发青年身上。
梳着这么别致发型的自然是二明,小子喝酒也不老实,另一只手正搂着一个穿皮裤衩的小青年,时不时地就摸摸裤衩中间鼓囊囊的地方。
当林晚走过去的时候,把二明同志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二明的语气很冲。
倒不是林晚的容貌打了折扣,没有吸引力了。主要是自打认识这位小林公子,呼风唤雨的王家二公子就没顺当过。
先是进了警察局,考察了十几天的拘留所伙食,然后是捡乐儿看别人打架,自己都能被捎上,车毁了不说,还被自己的大哥修理了一顿。
莫不是这位林公子八字太硬,遇神克神,遇鬼克鬼?
“我来找你!”
二明调高了眉头,不由得将怀里的裤衩男推到一边。虽然孩子混黑道,但毕竟是年轻人,经常爱幻想,觉得自己是冷酷硬汉,玉树临风。
这姓林的莫不是表面嘴硬,实际是爱在心里口难开?
不过等进了包厢,玉树临风的二明哥狠狠地郁闷了一下。
原来林晚找他是要合伙做买卖。
“做买卖?你要卖什么啊你!”妈的,害老子白兴奋了半天。他一个鸡崽子似的初中生瞎捣什么乱?连自己这样的青年才俊也是一直靠大哥给的花销度日,林晚竟能异想天开到这种程度?
他莫不是想开个食杂店吧?再说他哪只眼睛觉得自己能给他出本钱啊?不过要是林同学识相的话,看在他细皮嫩肉的份儿上,五六千的也不成问题,怎么管大哥要钱呢?说自己想买台新的日立电视?
正在二明胡思乱想之际,林晚接着说:“我不卖什么,我想利用你我手中的人脉做点‘对缝’的生意。”
林晚的爸爸从事的是经济领域的统筹工作。小面瓜大小就接受政治经济学的熏陶。当时的国内物资流通并不发达,买卖市场协调不畅。
所谓“对缝”,就是作为联系买卖双方的中间人。一买一卖中间的差价利润颇丰,如果有门路的话,真是个无本万利的买卖。
看林晚说得有模有样的,二明翻着眼睛说:“那你手头有什么项目啊?
“废钢!”
林晚并不是异想天开,爸爸的一位朋友就是炼钢厂的,前几天跟爸爸在电话里讨论的中心就是找门路高价卖掉厂子里的废钢。
找上二明,并不是因为这小子有什么能耐,但是这小子狐假虎威倒是挺有一套,加上王家老大广阔的交际面,不愁找不到买家,最重要的是,王家在运输方面太占俏了。只要能说服二明,滚滚财源挡也挡不住。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凭什么跟你合作啊?”
“我想你也不会反对赚点零花吧?而且你不想让你大哥对你刮目相看吗?”那天在医院,王老大拎着二明的耳朵道歉的情景让林晚印象深刻。
这只咬人的癞皮狗,在他哥那就是头纸老虎。
看着林晚温润但坚定的目光,二明也不知怎么的就点下了自己的头。
这天回到家后,林晚偷偷钻进爸爸的书房里半天才出来。自己的笔记本里记了满满的姓名跟电话号码。出来的时候,林晚头上一层白毛冷汗。爸爸经常教育妈妈不要利用职位的便利以权谋私。
之前朋友恳求爸爸,也被婉言谢绝了。自己“对缝”这件事如果被爸爸知道,那绝对是在劫难逃。如果不是被钱逼急了,林晚绝不会动这个脑筋。
因为林晚一个小孩子可信度低,不方便出面,所以二明找了大哥的秘书代为出头。王老大不管怎么说,在社会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家。这么一路牵线搭桥下来倒也颇为顺畅。
等第一单买卖下来后,林晚跟二明看着支票全傻眼了!
整整十万块!真的假的?
“妈的,这钱来得这么容易?看来老子也是个经商奇才啊!”相比于二明的沾沾自喜,林晚想得却是——秦风有救了。
其实秦风的那点子事儿,就是可大可小的。当初老郑那帮人抓着不放,王老大顺手用秦风堵了枪眼。
时间长了,自然没人在这无关紧要的傻鸟身上较劲了。
这次林晚也学乖了。他托王老大的秘书出面,一顿生猛海鲜席加2万元就顺利地让秦风免了一年半的刑期。
剩下的这几个月似乎更让人煎熬。期间秦风又保外就医了两次。这次不是被人打进医院的,而是托人换来的特殊福利。
慰问服刑人员的,自然少不了细皮嫩肉的林晚。秦风并没有问林晚是怎么做到减免刑期的。在他的眼里,作为高干子弟,有点能量活动疏通是理所当然的。再说,自己跟林晚这么铁哪里需要虚伪的客套。
在里面久了,公猪也能赛貂蝉。秦风先是对林晚手里的五香肘子淌了一会哈喇子。等肘子连皮带肉的都进嘴里了,天也差不多黑了,秦风想把林晚按被窝里去。
这项工程比啃肘子都顺当。面瓜那叫一个配合,脱溜光的钻被窝里了。
等秦风过去磨蹭的时候,林晚迫不及待地亲了起来。一不小心咬了老大的舌头。
秦风臭着脸使劲拧了下面瓜的脸蛋:“咱俩是谁给谁解馋呢?你老实点,我来弄!”
说完压着林晚就开始上下其手。
两个人腻歪的时候,林晚发现秦风的身上有增添了几许伤痕。尤其是前胸的俩道像蜿蜒的蚯蚓,凸起的伤疤硌人的眼睛。
林晚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舔着微红的肉疤。秦风没防备,浑身一震,手心里刚进入状态的家伙差点喷薄出来。他抓住在自己胸前蠕动的脑袋,闭着眼睛微微粗喘。
林晚紧紧搂住了秦风的脖子,感受着腿间灼人的热度。过不了多久,两人的股间粘湿一片。
秦风通体舒畅了,也有闲情逗闷子了,捏着林晚的嫩脸蛋子说:“这两道伤疤,就能把你哭成那样?老爷们就得有点硬气样!幸亏进去的是我,你这样的得让人玩残了。”
“实在不行我托人在里面照应一下你,最好别跟那些爱打人的混蛋一个监舍。”
秦风没法告诉发小儿,现在自己是少管所里最大的混蛋了,对于林晚略带孩子气的话也只是笑一笑,然后又狠狠地掐的林晚一下说:“你当我进的是幼儿园吗?要是有人能欺负我,那他简直是活腻了,也不怕老子弄死他!”
他认为自己从来都是不需要别人保护的弱者,手中的拳头才是用道理。让人揍了,就别他妈到处嚷嚷。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骨头炼硬,牙齿磨尖。别人打你一拳,你就要还他十脚,别人让你留下一滴血,你要要扯下他一块肉。
当他把一个磨尖的牙刷把,整条钉进原来最豪横的一个少年抢劫犯的大腿根后,那些在他刚进来时欺负过他的孙子们,现在看见他跟老鼠见猫似的。他已经俨然是狱中的老大了。在崇尚暴力的环境下,秦风其实是颇为自得的。以至于想到出去后,不能再吆五喝六了,倒略有失落的感觉。不过没关系,他秦风凭着这股狠劲迟早能创出自己的一片天下。
林晚看着少年的脸,心中的担忧更浓了。秦风现在身上的戾气越来越掩饰不住了,自己该怎么样才能让他走上正途呢?
他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出去后打算做什么?”
秦风想都没想地说:“回公司上班啊!王老大当初说了,等我出来了就把省城的客运线交给我打理。我想好了,干个三五年就能让我爸住上大房子,到时候老子有房有车了,我就他妈横着走路!”
林晚本想把脑袋往被窝里钻,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手头也有算有钱了,跟二明分了5万,除去疏通的钱还剩不到3万,买个普通的一居室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孩子酝酿了一下情绪后,跟蚊子哼哼似的向秦风承认错误。
秦风支耳朵听了半天,才算听明白,原来自己上回让人削成那奶奶样,入院居然花了3万。又想着自己的老子又蹲回原来的破房子里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大脚一抬就毫不客气地揣向了面瓜。
林晚光溜溜的屁股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疼得他一呲牙,站起来后,委屈地瞪着秦风:“你干什么啊!听我把话说完啊,我有钱了,明天就去房市…”
“那房子是一般房子吗?那他妈是老子辛苦赚回来的,连墙面都是我亲自刷的,你脑子让狗吃啦?妈的敢骗老子的房子,你说那个什么常经理在哪?出去我就给他放血!”
秦风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林晚自知理屈,光着身子站在床边冻得瑟瑟发抖。骂着骂着,秦风不说话了。
只见那才还没来得及擦拭的乳白色的液体,顺着面瓜白嫩的大腿蜿蜒流下。淡粉色的肉肠也温顺地缩成绵软的一团,在大腿根部形成一道暗影,怎么看都是情色的味道十足。
“你妈的…”你说男孩的腿长的那么漂亮干什么?光滑的表面没有体毛没有疤痕,腿形比他以前的那几个马子都正点。
秦风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冲林晚一招手:“傻杵着什么?进被窝!我接茬‘教育’你!”
第十六章
让秦老大“教育”了一宿,面瓜的腿真跟面条有一拼了。
秦风别看学习不好,打架跟胡搞都是无师自通型的,跟林晚假凤虚凰了几次后,竟总结出点经验教训,有几次差就进了林晚的后门,弄得面瓜意乱情迷。
林晚被秦风折腾得都快精尽人亡了,起床时,眼睛下都是青色的,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虽然走路打晃,可还是不能赖床。只从秦风进了监狱,老秦一气之下从王家的修车厂辞职了,老小伙子倒挺潇洒,但作为零储蓄人员真是前景堪忧。
林晚每个礼拜都给秦大叔送去100元钱,还不能多给,不然亲爱的大叔就能把人民币统统换成乙醇倒进自己的肚子里去。
今天又到了“发工资”的日子,再不去,大叔就要断炊了。不过这些事,林晚并没有对秦风说。自己的哥们好面子,有些事只需要默默去做,万不可端出来邀功请赏。
临走的时候,林晚看着光着膀子倒在床上的秦风说:“你再忍一个礼拜,马上就能出去了。”
秦风打了一个响指:“等着!一个礼拜后老子就能开荤了!”说完又自觉失言,别扭地看看林晚的瞬间变白的脸。
林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管夜晚再怎么绮丽,也改变不了秦风更喜欢女人的事实。他扭过头去使劲抿着嘴,也不管泛上来的水儿是酸是咸,只管把它统统咽下去。可是在出病房的一霎那,真有一种“他要是这么一直关下去,也挺好”的念头。
出了医院的门,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医院大门口。
二明戴着副墨镜从车窗口探出头来,夸张地挥动着胳膊。
“等你半天了,赶紧上车!”自从俩人通力合作淘了第一桶金后,二明彻底对林晚刮目相看。
跟鸡崽子似的小孩居然满脑子来钱的道儿!
二明托他的福,在自己大哥面前结结实实地长了回脸。小子尝到了甜头,跟林晚越发黏糊。
看林晚一脸的疲惫,他殷勤地打开车门,下了车拉着林晚说:“我就纳闷了,秦风那个小子有什么好的?你至于为他鞍前马后的吗?看把你累的,走,我请你吃饭…”
说这话的时候,二明狐疑地看了林晚一眼。要不是清楚的知道姓秦的总追在小丫蛋后面跑,他真要怀疑这两位之间有点猫腻了。
不过林晚真要是喜欢男的,那他也应该选择潇洒多金的自己,而不是秦风那个山炮。二明同志对于这一点还是蛮自信的。
林晚不愿多作解释,当初为了筹钱,不得已跟这个混子合作。既然现在已经没那个必要了,他也不愿意跟这位闲扯。
“我一会还有事,你如果有事的话就在这说吧!”
这么不给面子,二明不干了。他一推墨镜,阴阳怪气地说:“看把您忙的,上串下跳的去捞一个二百五,你救他干嘛?出监狱就得让人捅死的货!”
林晚瞟了他一眼,对于二明的毒嘴不置可否。二明看林晚不信,还来劲了。
“你还真别不信!就上会在长途客运线上那次群殴,你那位哥们下手真狠,把老郑的亲弟弟的手大筋给挑了。挺帅一小伙,现在手跟鸡爪子似的。老郑能善罢甘休吗?要不上回怎么往死里整秦风呢?估计剁八段都不解恨。”
林晚皱着眉头说:“那次明明是他们先挑衅闹事,而且秦风也受到惩罚被抓起来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二明得意地一扬脖子:“怎样?你信不。只要秦风出来,老郑绝对会找机会宰了他!”
事实证明,王家二公子真是铁嘴铜牙。老郑的确不打算就么简单地放过秦风。
道上混的最大的忌讳就是服软,自己的弟弟成残废了,是奇耻大辱。就算秦风被警察抓起来了,那也是法律方面的,对于个人恩怨于事无补。
老郑打算亲自挣回这个面子。
夜幕还没降临,秦大叔早早就坠入酒乡之中。老头平时就清醒不多,儿子进了监狱后就更是醉生梦死。只有酒精的麻痹才能减少他的自责,自己这个当老子的不合格,没能让儿子像其他的同龄人那样在学校里无忧无虑的上学。
还有那个老郑。以前其实也是修车厂的工人,修车的技术不怎么样,欺男霸女总有他一个,正经人都不爱搭理他。后来投奔到王老大的死对头那里,一下子飞黄腾达,俨然是恶霸第二代。
呸,什么玩意啊?下午在健身广场那,那个孙子召集他帮人在那吆五喝六,自己本来想趁他们没看见,侧着身路过算了。可姓郑的居然说着说着骂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借着酒劲,他偷偷在不远处,老郑的车上狠狠地划了几道,又撒了一泡尿。可惜撤退的时候不够完美,被人看见了,幸亏自己跑得快,不然一顿毒打是跑不了了。
至于明天会怎么样,秦大叔懒得去想,眼前飘起阵阵白雾,看来今的梦境又是人间天堂。
呼噜声在小房间里响起,没人发现一阵越来越浓的烟雾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第十七章
当林晚从医院赶到秦家的时候,离老远就看见远处的窜起老高的火舌将天空舔得一片火红。
等走到近处才发现,赫然是秦风家所在的楼房着了火,从秦家的窗口伸出一只手在微弱的摇晃。
林晚感觉血液都要从耳膜里涌了出来,疯了似的穿过围观的人群冲向了火海。
进了浓烟滚滚的楼道,林晚被呛得睁不开眼睛。平时近在咫尺的楼梯,现在踏上去也是异常困难。
踏上木质的楼板,隔着鞋子都感觉脚心发烫。可林晚顾不得许多,秦风对自己说过,要照顾好秦老爹,要是老头就这么的被烧死了,那他也没脸活着见小哥们了。
没走两步,一根悬在上方的木板就重重地压在了林晚的后背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后,前方的火海便遁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林晚再次醒来的时候,恍如隔世,他发现自己浑身都缠满绷带,躺在重症隔离室里,穿着防菌服的妈妈眼含泪花地看着他:“小晚,你总算是醒了,你可昏迷了三天。”
“秦…秦大叔怎么样了?”
妈妈气得想掐儿子的脸,可看着苍白的面庞实在是不忍下手,只能叹着气说:“你的后背严重灼伤,刚刚脱离了危险期,别的事情还是不要管了。”
“妈,你…你快说,不然我就亲自去…”
说着,林晚就要拔手上的针头,林妈拿自己的儿子彻底没了招,只好按住儿子的手说:“妈妈跟你说,不过你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