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怪你们,你们是被迫的。”一灵叫,他庄严的凝视着两女,道:“在我眼里,我的英姐和我的玉珠始终是最圣洁最干净的,和我初认识你们时全无二致。”
“一灵。”两女感动得一齐哭了起来,同时伸出手,狠狠的搂住了他。
“是我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的补报你们。”一灵喃喃的说着,在两女脸上唇上不住的吻,然后是深深的长吻,嘴唇分开时,两女眼里都有了火一样的激情。
陆雌英看一眼李玉珠,对一灵道:“一灵,既然你不嫌弃我们,就让我们来服侍你。”说着,两女爬起身子,伸出手,自己解开衣服。
两女的裸体,一灵早已见过,但眼见微微的烛光里,两女莹白的身子从衣服里钻出来时,仍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暗暗叫道:“英姐玉姐的身子可真美啊,一点也不比莲姐凤姐三个差。”
两女柔情款款,让自己的身子完全不加遮拦的坦露在一灵的眼光里,然后一齐伸手,替一灵宽衣。
一灵这时候已完全将来这里的目的忘到了脑后,伸臂搂住两女,浓浓爱火中,更浑忘一切。也不知过了多久,两女心满意足,疲劳之中,竟挤在一灵怀中睡着了,一灵也想合眼,却猛地想起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急忙悄悄下床,出房,飞身向大厅扑去。
阴魔的阴灵具有一种超出人类感官的特异魔觉,能觉察出许多用眼耳看不到也听不见的暗藏的危机,方才与两女拼死欢爱,情魔一手遮天,魔觉受到压制。此时云收雨散,魔觉再起作用,一灵竟感觉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毁天灭地般的危机。
离着大厅还有数十丈,耳中已听到一声高呼:“一拜天地。”
“啊。”一灵发出一声震天怒吼,体内全部潜能于一瞬间一齐激出出来,身子如一枝离弦的箭,一掠数十丈,砰的一声撞碎大门,直穿进大厅中,晃身站在了两个人中间。
这两个人,一个是仇自雄,另一个,竟是寒月清,而更惊人的,是两人面前的香案上,插着红烛,拜天地的,竟然就是他两个。
一灵看着寒月清,叫道:“月姐,你……”却再也说不下去,全身颤抖,身上虚汗直冒。
幸亏来得及时,若迟来那么一会,或者,干脆搂着陆雌英两个小小的睡一觉,那么,一切就不可挽回了。那最珍贵的,那牵心扯肺代表天地人间一切欢乐的,就将永远失去。
如果寒月清嫁给了仇自雄,一灵无法想象。他还能活下去。
寒月清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会与仇自雄拜堂呢?
原来一灵走后,寒月清总是不放心,即担心五大掌门又担心一灵,左思右想,终于忍着痛,前脚后脚的进了镇,没找到一灵,却在寻找五大掌门时给仇自雄发现了。仇自雄指挥童猛等将寒月清团团困住,不动手,却提出条件,只要寒月清嫁给他,他立即放了五大掌门,并与侠义道联手,在明年泰山大会上共抗天龙灵凤。他这两个提议,对寒月清都有着巨大的诱惑力,而一灵又久不见显身,寒月清无可奈何之际,终于答应嫁给仇自雄。
一灵心中的狂怒正如炽热的岩浆在蠢蠢欲动,一声狂吼,解下腰间的青龙鞭,一鞭向仇自雄抽下,道:“老子抽死你。”这一鞭含怒而发,鞭如闪电,力若雷霆,鞭未到,疾风已激得仇自雄呼吸为之一窘,知道硬抗不得,百忙之中侧身一跃,躲了开去。
红衣老祖五个四面扑上,乌风、刘湘等也纷纷涌来。
“来吧,来吧。”一灵纵声狂叫,须发戟张,声若暴雷,青龙鞭狂抽而来。
他心中实是充满了无可想象的愤怒,一鞭鞭抽出,已没什么招法,但鞭上蕴含的内量,却激得数丈外的人都括面生痛。这样的力道,将仇自雄六个人合为一个人,或可接下他的鞭子,单个的人,别说是仇自雄六个,便是寒月清也未必敢接他的鞭子。
所有的人都远远的避开,没有人敢直撄一灵的鞭锋,刘湘等远远的躲到了厅角,仇自雄六个则四面游走,在一灵与寒月清的身周,空出一个数丈方圆的圈子。
仇自雄又急又怒,转眼间突然看到了五掌门,五掌门早给四大将拦到了一边,仇自雄一步过去,猛地将剑架在了悟本禅师脖子上,对寒月清喝道:“寒姑娘,立即杀了王一灵,否则我就将五掌门一一杀绝。”
寒月清大急,叫道:“不可。”
仇自雄一脸狞恶,道:“我数到五,你若不动手,到六时,我杀了悟本,到七,杀了法性,到十,五掌门就成了五僵尸了。”
“不。”寒月清大叫,仇自雄却已开始数了起来。
一灵愤怒若狂,叫道:“老子先杀了你。”跨步扬鞭,猛击仇自雄,手却突然给寒月清托住了。
一灵暴怒的看着寒月清,叫道:“月姐。”
仇自雄大叫:“杀了他。五,我数六了,他不死,悟本死。”
寒月清身子一颤,手情不自禁的摸向了剑柄。
一灵心中一痛,叫道:“月姐,你真要杀我吗?”
仇自雄狂叫:“杀了他。”
寒月清看着一灵,灵秀的眼眸里满是迷惘,心中更是乱作一团。
她犹豫难决,一灵却是杀伐立断,因为无论天龙还是阴魔,都绝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一灵倏地一伸手,点了寒月清的软麻穴,再一弓腰,又如日间般,将她扛在了肩上。
寒月清一则心中迷惘,二则也决想不到一灵会对她出手,全无抗力,给一灵扛在肩上,心中反而轻松了,闭上眼睛,软软伏在一灵肩上,再不管身外一切。
一灵长鞭一扬,跨步出殿。仇自雄功败垂成,眼看到嘴的天鹅肉眨眼又飞了,急怒欲狂,狂叫道:“王一灵,你敢走,你走了,明天就来给五掌门收尸吧。”
一灵方到门口,闻声倏地停步,冷电般的眼光盯着仇自雄,就似要把他盯穿,嘿嘿一阵冷笑,闪身出殿,瞬间不见。
仇自雄呆在那里,良久动弹不得。一灵那一声冷笑,笑得他心也冷了。一灵虽一言未发,然而这一声冷笑里所发出的威胁,比别人千言万语加起来还要沉重得多。
一灵扛着寒月清,眨眼又回到了先前的山泉边,放下寒月清,瞪着她,嘴里却如风箱般,呼呼扯气,这当然不是累的,他是在恼火、生气。
寒月清知道他的心,当然理解他的心情。但她想到了紫龙真人和极化真人,更想到了五大掌门仍在仇自雄手里,冷着脸道:“解开我的穴道。”
一灵不动,寒月清的冷淡叫他更气,他喷火的眼睛瞪着她,胸中的愤怒叫他全身颤抖,他猛地跳了起来,手中长鞭一扬,一鞭向丈许外一棵大树抽去。轰隆一声,大树拦腰折断,轰隆隆的倒地声在静夜里有若闷雷。
一灵恍似巅狂,一鞭又一鞭,不绝向四周树木抽去,空气的异啸里,一株株大树纷纷载倒,草木横飞。
一灵一声狂叫,终于停手。
寒月清冷冷的道:“你发癫发完了,可以给我解开穴道了。”
“我没癫,只你才癫狂了,竟然答应嫁给仇自雄。”一灵狂叫。
“我嫁给谁是我自己的事,你管得着吗?何况,嫁给仇自雄又有什么不好?”
“啊。”一灵声怒叫,猛地冲到寒月清面前,托着她两腋,将她举了起来。
四目相对,一灵眼中似乎有火在喷射,狂叫道:“你竟说这样的话,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珍贵,你是天上的仙子,每寸肌肤都是圣洁无暇的,而仇自雄只是只癞蛤蟆,他多看你一眼,已是对你的亵渎,你竟然还要嫁给他,天啊。”
两张脸帖在咫尺,一灵因激动而喷发出的唾沫星子,几乎打湿了寒月清的面颊。
寒月清心中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实不知是欢喜还是忧愁,一灵赤裸裸的爱恋比山高,比海深,让他不得不感动。但最主要的,是她已清清楚楚的认识到,自己也已爱上了一灵,在与仇自雄拜天地时,心间那瞬间的剧痛以及看到一灵出现时那无边的喜悦,再明白不过的说明了这一点,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不说五掌门还在仇自雄手里,最终还得向他妥协,就是救出了五掌门,以紫龙真人与极化真人对一灵的怨毒之深,她和他又怎么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思来想去,寒月清仍只有强压住心中的激情,对一灵道:“你放开我。”虽然冷淡不仅伤了一灵也伤了自己,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在心里叫:“一灵,冤家,我们这一辈子,是没有缘份在一起了。”
一灵没听到她心里的痛苦,却只看到了她脸上的冷淡,狂怒让他头脑一阵阵发涨,他猛地抱住了寒月清,伸嘴就向她脸上吻去。
寒月清惊叫:“你干什么?”
“我要娶你,我不许你嫁给别人,就算伤害你,我也一定要得到你。”一灵喃喃的叫着,疯狂的在寒月清脸上嘴上亲吻。
寒月清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又急又羞,她虽然爱一灵,把身子给一灵,她心甘情愿,但是她绝不愿一灵在这种情形下得到自己,她叫道:“一灵,你这疯子,你放开我。”
一灵却似真的疯了,不仅不听她的,反而猛地将她放在草地上,伸手就去撕她的衣服。
寒月清“啊”的一声惊呼,又羞又怒,却是动弹不得,只得闭上眼睛。但一灵扯着她衣领的手,却突然停住了。
寒月清仰面躺在草地上,清明的月光照着她秀丽无俦的脸庞,将她脸上所有的愤怒羞急清清楚楚的一一展现了出来。
“天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我疯了吗?”一灵喃喃的叫着,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狠狠的揪着他的心,难受之极。
便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何方狂徒,敢在此为非作歹。”
为非作歹四个字象钢针一样扎进一灵耳鼓,一灵啊的一声大叫,猛地跳起,随即跪倒在地,猛抽自己耳光:“畜生,禽兽,打死你,打死你。”
寒月清早睁开眼睛,没想到他会这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既欣慰却又有几分遗憾,忙喝住一灵道:“你干什么?”
一灵早打得自己两边嘴角都渗出血来,红了眼道:“我不是人,我打死自己。”说着,又打。
寒月清虽怪他粗暴,但他这么打自己,她可又心痛了,忙喝道:“住手,你不听我的话吗?”
一灵身子一抖,果然住手。
寒月清道:“扶我起来,解开我的穴道。”
一灵忙过来,伸手欲扶,却又停住,凌空出指,一股劲力透入寒月清身子,解了她穴道。他竟是不敢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