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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有点。我对你表示同情。”
“嘀嘀咕咕讲什么呢?”谭珍斜睨着两人,
“没讲啥,吃饭,吃饭!”关隐达忙低头喝粥,
迟灵瞳看到谭珍把煮鸡蛋分成两半,蛋黄放到自己碗里,关隐达把蛋白夹走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而又默契。
“他血压高,不宜吃蛋黄。”察觉到迟灵瞳的注视,谭珍解释道。
迟灵瞳心想,这样的体贴,其实就是爱,爱不一定郁是惊天动地、海枯石烂
,细水长流的爱更令人心动、安宁。
谭珍工作也很忙,但为了陪迟灵瞳,抽了两天时间。母女俩一块逛街、游湖
、爬山,吃了许多小吃,买了几件换季的衣服,迟灵瞳买了一堆书。郁是些游记
和历史杂记,准备谭珍上班后留给自己打发时间,
萧子辰在迟灵瞳又沉默了两天后,估计是心灰意冷,筋瘦力尽了,他不再打
电话,也不再发短信。
好奇怪,没有他的电话和短信,迟灵瞳的手机一天郁没个动静,仿佛其他人
也把她给忘了。她有时都怀疑手机是不是坏了,特意用家里的坐机打自己的手机
,铃声清脆悦耳,蛮正常的。
她握着手机愣了很久。
宅在家里几天,看电视、吃零拿、听音乐、看书,不做事不想事,网上催文
的贴子叠了很高,她也当没看见。
周六这天,关隐达依然去办公室加班,谭珍说要改善伙食,让他中午回家吃
饭。她让迟灵瞳陪她一同去菜场,买了两大袋食材,迟灵瞳觉得足够三人吃一周
了。
回到家,谭珍把食材归纳了下,该洗的洗,该煮的煮,有些放进冰箱,有些
要泡水,迟灵瞳在一边帮着挑菜,门铃响了,
“瞳瞳,去开门。”谭珍忙着头都顶不上抬。
迟灵瞳洗净手跑过去,门一开,探进萧子桓一张笑得很诡异的脸,“妹妹,
好久不见了,想煞哥哥,快,快让哥哥抱抱!”
迟灵瞳笑着躲开他的禄山之爪”忙拿鞋给他换,“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欢迎吗?”萧子桓抱着一只竹篓跨进屋,朝着厨房里扬声喊道,“谭姨
,我来了。”
“我早就听到你的声音了。”谭珍迎出来,指着竹篓问,“那是什么?”
“阳澄湖的大闸蟹,人家送给我尝尝的,我正好来这办事,就转赠给谭姨了
。谭姨,中午就蒸哦,给我和关叔下酒。”
“啊,我葱买得不够呢!瞳瞳,你去菜场再买点吧!。”
迟灵瞳点头,进房拿出钱包,“嗯,买几斤?。”
谭珍换败地摇头,“疯了,这话要是给别人听见还不得笑掉牙,算了,你给
子桓倒茶,我去买好了。”
萧子扭笑得前俯后仰,“妹妹,你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呀!”
迟灵瞳纳闷地直眨眼,搞不清自己哪里说错了,
谭珍出了门,她领着萧子扭到客厅,倒了杯苍,让萧子桓坐。
“我脸上有什么?”萧子桓坐下来后,目不转晴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面直
发毛。
“嘿嘿,妹妹,还真看不出来你挺有一套的哦。”
“讲什么呢?”迟灵瞳一头雾水,
萧子桓挪到她身边,突然抬手捏着她的脸颊。
“你干吗?”迟灵瞳吃痛地推他的手。
他理直气壮地说道:“欺负你呀!现在不抓紧时间。以后就没啥机会了。说
起来,我当时怎么不下手呢,不然也不会辈份上落到现在这可怜的地步。”
第十七章,许你天长地久(二)(VIP)
“听不懂你胡说什么。”迟灵瞳用手掰不开萧子桓的手,小脸一拉,突然用
脚踹了他一下。
“喂,喂,有这样待客的吗?”萧子桓吃痛地缩回手,脸上笑意却不喊,“
等谭姨回来,我一定要告个状,怎么管教女儿的,这样野蛮,如何做人家的大姨
?”
迟灵瞳脸刷地胀得通红,心怦怦急跳,声音急得都哆嗦了,“谁……谁要做
……大嫂了?”
萧子桓笑得象只孤狸,“你最近没搅动我家大哥那片堪比死海的心湖吗?我
告诉你,这死海呢,平时是微波不兴,一旦掀起波澜,那可是惊涛骇浪。子辰那
家伙,在感情上,一直是不可救药的木纳和笨拙,所以才被你那位闺蜜牵着鼻子
走。现在,我才觉得他是恋爱的样子,会垂头表气,会唉声叹气,会茶不思饭不
想……嘿嘿,看得我真是瞠目结舌。还有,还有……他之所以能成为我爸妈眼中
的骄微,是这些年来,只要能满足我爸妈虚荣心的东西,他都能给他们办到,而
且从来不要他们操半点心。这次,他居然向我爸爸发出sos的信号哦!可惜我爸
一口拒绝了他,说感情的事不能利用父母的关系,要两情相悦才能和谐。唉,我
真是同情他。”
“他……知道我在省城?”话音一落,迟灵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这样是不是代表关伯伯和妈妈都知道这件事了?
她立时觉得无比的羞躁,一个头两个大。
“狡兔只有三窟,你能有几个?”萧子桓翻了翻眼,哗地又摆出一脸苦样
,“妹妹,我问你,以前我待你还不错吧?”
迟灵瞳警觉地看着他,“一般般。”
萧子桓凑到她面前,“一般也行,只要不算是恶人,那说明我们还是一国的
。我和你讲,我哥呢,是萧家的自豪,我呢,是萧家的败类,这些年,我都生活
在他的阴影之下,苦不堪言。这次,好不容易给我看到一丝曙光,你这道阳光可
给我开得灿烂点,不要轻易被他降服,要把他折磨到形容消瘦、憔悴不堪,只要
不出人命,才漏一丝阳光给他,ok?”
迟灵瞳拧着眉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萧子桓,你来省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喂喂,主要的是看望关叔和谭姨,顺次拍拍未来大嫂的马屁,然后如果有
什么商业机会,就洽谈洽淡。”
“你确定没有本未倒置?”
萧子桓把胸膛拍得啪啪直响,“商人是重利轻情,我不同,我是重情轻利。
怎样,觉得我是不是很有人情味,喜欢就放在心里,不要露出来,我宁可一辈子
这样与你两两相望,也决不干挖大哥墙角的事。”
迟灵瞳乌溜溜的星
瞳转了几转,撇撇嘴,“你不做主持人真是文艺圈的一大损失。”
“啥意思?”萧子桓好谦虚地问。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迟灵瞳听到钥匙拨动门锁的声音,一扭头,谭珍提
着个袋子走进来。
“妈妈,中午不要准备酒了,萧子桓昨天喝得太多,现在酒还没醒呢!”
“是吗?”谭珍问道。
萧子桓一把抢到迟灵瞳前面,“谭姨,瞳瞳这是打击报复,你可以向交警借
个测酒仪,我绝对非常非常清白。”
“没喝酒,怎么尽说胡话。”迟灵瞳嘟哝着。
谭珍笑了,“你关伯伯家里到是藏了几瓶酒,下午不开车,可以敞开来喝。
”
萧子桓忙保证,“不开,不开,有人帮我开。”
“那好,你们看电视吧,我这就开始烧菜。”
“妈,你胳膊肘往外拐。”
萧子桓得意洋洋地挑挑眉,“谭姨这叫会做人,我们以后可是亲上加亲。”
“去,没一句正经话,不理你。”迟灵瞳一扭头,回房间去了。
“妹妹,你这不是羞涩吧?”萧子桓在身后大笑。
迟灵瞳回过头,狠狠瞪了他几眼,把房门重重地关上,这才闭上眼,脸皱成
了一团。
她哪是和萧子桓是一国的,她分明是孤立的,连关伯伯和妈妈都被萧子辰给
策反了。妈妈也沉得住气,居然一个字也没问她。难道他们心里面也赞成她和萧
子辰交往?
迟灵瞳突然想到妈妈今天所谓的改善伙食,是不是一个预谋?妈妈知道有客
人来。
天,她轻抽一口冷气,那么多的菜,莫非还有其他客人?
萧家不会全体出动了吗?
她心里面烦得象万虫挠心,不禁恨起萧子辰来。这分明是她和他之间的事,
这样子劳师动众是什么意思?可以让她屈服?
她羞怒地咬着唇,把床单揉得皱皱的,憋着股怨气窝在房间里,恨萧子辰恨
得牙痒痒的。说什么只要她不提,他就能假装忘记。一转头,却昭告天下。小人
,骗子,撒谎精,阴谋家。
握着手机,很想拨个电话给萧子辰,向他吼一通。
十一个数字拨了又删,删了又拨,最后无力地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谭珍在外面叫她,她捂着耳朵装听不见,可是听觉却非常的敏锐。
门铃响起时,她惊得从床上跳起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瞳瞳,吃饭啦!”这次,换了关隐达来敲门。她无奈打开门,小脸嘟着。
关隐达宠溺地向她挤挤眼,“瞳瞳,不管别人如何巧舌如簧,关伯伯只相信
瞳瞳,只支持瞳瞳。”
迟灵瞳都有些哭笑不得了,好象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客人就萧子桓一位,和关隐达是开怀畅饮。螃蟹没吃几只,两人酒喝了一瓶
,中午一个在主卧室,一个在客房,呼噜打得是此起彼伏,直到傍黑,两人才起
床。萧子桓揉揉眼,说晚上还有应酬,一个男子开车把他接走了。临走前,他深
情款款地对迟灵瞳说:“妹妹,青台见!”
迟灵瞳看着鞋尖,没接话。
青台,她才不去。乐静芬诚意那么足,她还不是推却了。青台,有什么值得
她留恋的吗?想起来,只有满满的苦涩和酸楚。
关隐达到底上了年岁,晚饭也没吃,继续睡。
谭珍把中午的菜热了热,母女俩相对而坐。迟灵瞳默默地吃着,等着谭珍开
口。
谭珍不停地给她夹菜,说些办公室里的趣事给她听。
收拾碗筷时,她在一边帮着擦碗,谭珍貌似随意地说道:“瞳瞳,你觉得妈
妈都这把年纪,还和你关伯伯重新组合家庭,是为什么?”
迟灵瞳愣住。
谭珍打开消毒柜,把碗碟一一放进去,又把未动过的菜用保鲜袋包好放进冰
箱。
“感情一眼看不到头,幸运的人能磕磕碰碰牵手到底,有些人走到半途就松
了手。
老天让人来到这个世上,绝对不会让人孤独到老的。半途中丢下的人过得有
些辛苦,但还是会牵上另一双手,只要你有勇气,幸福就可以继续。瞳瞳,你不
会还不如妈妈吧?”
“妈……”迟灵瞳想不到谭珍会以身说法,嘴张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真的,我听子辰说喜欢你,心里面挺高兴。”谭珍疼爱地看着她。
“我们不是……”
“子辰是个好孩子。”
“好什么好,他始乱终弃。”迟灵瞳噘着嘴。
“那要看他弃的是谁?”谭珍淡淡地说,“你认为孔雀值得他珍惜?妈妈从
来不干涉你交友,因为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妈妈是管人事的,什么样的人都见
多了。孔雀不是个坏人,但心太野太贪,而且不太踏实。”
“妈妈,你不要评价人家的人生观,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
“妈妈当然在意的是你。你来省城都快半个月了,该面对……”
“妈妈,你嫌我烦了是不是,等不及把我推给别人。好,那我现在就走。”
迟灵瞳突然委屈地红了眼眶,赌着气就往房间跑去。
“瞳瞳,不要无理取闹。”谭珍音量大了起来。
迟灵瞳僵在原地。
“没有任何人逼你。我只是提供一下我的看法,真正拿主张的人是你。不管
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会无条件地尊重。只是,你要好好想想,你确定要放弃子
辰吗?”
迟灵瞳仰起头,眨着眼,不让泪水滚
下来,嘴角浮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笑得勉强,笑得苍白,笑得无助而又凄迷
。
日子继续平静如水地往前流,关隐达继续忙案件,谭珍继续忙办公室里的锁
碎的公事,迟灵瞳继续宅在家里,不过,她开始恢复更文了,是不是这算恢复正
常的第一步?
家里的面巾纸用完了,谭珍叮嘱她下午去超市采购下,顺便买点自己爱吃的
零食。
小区附近就有一个大润发超市,走几步路就可以了,外面有空甜品店,巧克
力冰淇淋做得特好吃,迟灵瞳下午爱过来坐坐。
照例,先在甜品店吃了客冰泼淋,又逛了逛一楼的几家品牌店,试穿了件运
动装,生命在于运动,恢复正常的第二步,迟灵瞳觉得自己应该晨练,象……
迟灵瞳狠狠地甩了下头,甩掉那个快跃出口的名字。
推了购物车准备进超市,看到超市的左边新搭了个高台,两个身着粉裙的学
生样的女孩打着把伞在台上又唱又扭的,台下围了一群人,那伞上写着四个字“
七度空间”。
她只听说过哥哥主演的《异度空间》,七度空间是啥东东?
迟灵瞳顺着人流走过去,以为是宣传什么唱片之类的。走近前,看到台子的
前面码了一堆又一堆的卫生巾,有夜用的、日用的、超薄的、加长的……种类挺
多,上面都印着“七度空间”的字样。
她不禁失笑,原来是推销卫生巾呀。卫生间的名也起得这么个性,到是挺有
特色。
笑意还没绽放到脸颊,她突然颤抖了下,购物车一松,扭头就往回跑。一口
气跑到家,开门就打开电脑,她有个记事文档,里面记着一些散碎的灵感、词句
,还有每月必做的几件事。
上个月是十六号,今天是二十六号……迟灵瞳摆放在键盘上的手抖个不停,
生理期居然推迟了八天,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她匆匆上网,查寻生理期推迟的原因,答案很多:第一,怀孕:第二,服用
避孕药:第三,压力大,心情压抑:第四……
迟灵瞳脑子象一团乱麻,她命令自己快想想,和萧子辰上床的那天是几号。
她来省城十八天,再往前推一天,是七号。七号属于安全期还是危险期?
天,她哭丧着脸,真想一头撞死算了。似乎那天是危险期吧,她记得他们好
象什么措施都没做。
不会就一中就发吧?她有这样的好运?
迟灵瞳捂着脸,欲哭无泪。
谭珍下班回家,看到家中漆黑一团,迟灵瞳象个石雕似的坐在阳台上,一动
不动。
“瞳瞳,出去买纸巾了吗?”她问。
迟灵瞳没有应声。
她走过去,拍了迟灵瞳一把,
迟灵瞳震愕地抬起头?动作幅度太大?不慎都跌倒在地。
“怎么了,瞳瞳?”她大惊。
迟灵瞳咬着唇摇头,“没什么,我回房了。”
谭珍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叩,叩……她刚躺了一会,敲门声响起。
“妈妈,我不饿,不想吃晚饭。”
敲门声继续,一声接一声。
“妈……”她无奈地坐起身,走过去拉开门。
走廊柔柔的光束下,一个修长的身影静静伫立着,黑眸深邃如夜海。
时间似乎一下子静止了。
这是心有灵犀吗?
她刚在怨怒他,这张脸就近在咫尺了。不知他坐的是哪种交通工具,她坐会
不晕?
“迟灵瞳,我来了。”他微微一笑,语气有些发抖,象尽力在压抑着什么情
绪
第十八章,许你天长地久(三)(VIP)
“哦!”迟灵瞳不带有任何情绪地眨了下眼。虽然这房子的房主是她,可目
前住的人是关伯伯和妈妈,和萧家属于世交,他想啥时来做客不必得到她的允诺
。
萧子辰往墙角侧了下身,看了看外面,“谭姨说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他再开口,她发现他的声音是嘶哑的,阴沉无力,仿佛来自某个诡异的深渊
。
她借着灯光定睛一看,他的肤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她被他这样搞得有些措
手不及,“你怎么了?”
她本来想打个招呼,就继续窝在房间里的。
“没什么,扁桃体发炎而已。”
“那你干吗还要过来?”她的口气不禁多了几份埋怨,或者讲是关心,但迟
灵瞳现在死也不会承认的,他又不是她的谁谁。
“八月十五号后就开始上班了,要把去香港大学交流的学生名额定下来,又
是笔试、面试、资格审查,后来又是排课,一直忙到昨天才喘过气来。”
迟灵瞳咧咧嘴,觉得听萧子辰这沙沙的嗓音相当地受折磨。“你不是要回青
台教书的?”
萧子辰定定地盯着她,费力地咽了下口水,“我现在没有离开的理由了,我
已遇到我要遇见的人。”
迟灵瞳差点没被口水给呛着,躲开他的凝视,瞟了眼餐厅,“妈妈晚饭快好
了吧,我去看看。”
她越过他,匆匆地忙餐厅跑去。
萧子辰来得突然,谭珍晚饭已烧好了,清粥小菜,正好他身体不舒适,也就
没另外准备什么。餐桌上粥和小菜都摆好了,谭珍站在阳台上接电话。
“紧急会议?现在都七点了,所有的中层领导都要通知到吗?喂,喂,我现
在就去办公室,所有的人一个小时后在会议室柔中。”
谭珍收了电话,拿起外衣急急地就往外跑,“瞳瞳,你一会把客房收拾下,
药箱里有常用药,找点消炎片给子辰,妈妈有急事要回厅里,你关伯伯再过一会
就回来了。”
“妈……”这屋子只有她和萧子辰,她莫名地有些紧张。
谭珍背着包回过头看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但是开会时,我的手机是
在静音状态。”
迟灵瞳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大门“咚”地一声在她面前合上。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点僵滞难堪。
萧子辰除了嗓子肿痛、脸色蜡黄,其他表现都很自然,不等主人请,他已主
动地坐在餐桌前了。
迟灵瞳从药箱里找出消炎药,细细看了下说明,从瓶中倒了两粒放在纸巾上
,“一日两次,一次两粒,饭后服用。”
萧子辰点点头,拿起筷子,看着桌上的小菜,自嘲地弯了弯嘴角,“那天,
我第一次学做炒
鸡块?尝了一下?不是特难下咽?我还煮了蘑菇鱼汤、炒娃娃菜,一盘盘地
端到桌上,自己看着挺满意。然后我给你电话,然后我跑到你的租处,然后我在
租处的门前站到天黑,然后第二天我把没动过筷子的菜倒进了垃圾篮。”
“你……别说话了,我听着嗓子都痒……粥凉了,吃吧!”如果他想激起她
的罪恶感,那么他有点成功了。她落荒而逃,不是他的错,而是她自己没办法面
对那状况,说起来是有点不负责任。
萧子辰抬起眼,俊眸亮晶晶地,神情有些兴奋,她到底还是有些关心他的,
这真让他欣喜。
他的确饿了,外加急于表示对她的支持,连喝了两大碗粥,额头上渗出一头
的汗。
吃完饭,迟灵瞳把碗筷收拾进水他,“你去客厅看电视,我洗好就给你收拾
客房。”
萧子辰就站在她身后,距离不过咫尺,她回过头讲话时,僵直地感觉到他的
气息,这情景象极了电视剧里的片段,再过一小会儿萧子辰就会借机靠得更近了
,接着呼吸困难,眼睛情不自禁地闭上,再来他的唇就落下来了。
“水会不会太大了?”萧子辰指指哗哗直流的水笼头,身子并没往前动半步
。
迟灵瞳慌地忙拧小点,暗暗骂自己真是猪八戒思想。
萧子辰依着冰箱,看她洗碗。她感觉在他的视线中,她的手脚都不知怎么摆
布了,小脸还不争气地红着。
好不容易洗了碗,她直起腰,轻吁了口气,转过头来,迎上他温情脉脉的眸
光,唉,心开始不规则地狂跳。
“我带你去看客房。”她尽量自然地说道。
萧子辰静默地注视了她许久,突然,修长的手臂一伸,拉住了她还湿漉漉的
双手,情难自控地把她带进怀中,轻叹一声,“如果不想你,该有多好!真是折
磨人的鬼丫头。”
“又没人叫你想?”她撇嘴,有些赌气地推开他的身子。
他没有松手,不满地把下巴抵住她的发心,“可是我要想你。”他低头,刮
了下她的鼻子,“脾气挺大的呀,这么多天,一点音讯都不让我知道。”
“你有卧底,还有前锋,你还有啥不知道。”
萧子辰扬起嘴角笑了,松了松怀抱,“为什么不讲是我的人缘好呢,绝大多
数都站在我这边。”
“少臭美,我可是有一票否决权。”她昂起头,眼神凛然。
他的笑容温雅随和,惹得她不自觉也牵起一抹微笑。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投出这一票的。”他轻轻地抚摸上她的脸,“迟灵瞳,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呢?”
沙哑的嗓音象是越过千里沙漠,在见到绿洲时,虽疲惫交加,但一脸欣然她
无语。
“以前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别人说给我的那些往事,我听着很
陌生,象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我曾经纠结也矛盾过,后来我想通了,过去的
都已过去,现在的我就当是一次重生吧!你看我换了新工作,适应得也不错。至
于感情,我不认为自己是始乱终弃。我和孔雀是怎么交往的,我觉得这可能是个
误会或者是恶作剧,男人应该包容心爱的女子,但这包容不是广罗万象、无限的
,我可以容忍她的任性、小脾气、自私等等一些小毛病,对于背着男友和别人的
男人打情骂俏、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把男友玩弄于股掌之间、欺骗撒谎这些事件,
我不觉得感情是这样挥霍的。没有你,我一定也会和她分手。拖到现在,是因为
我失忆了,我必须要先了解下她、看清她。迟灵瞳,其实我一直怀疑我以前有暗
恋你。”
俊逸迷人的面容荡起别样的温柔,她象跌进了那团温柔之中,嘴唇微微地颤
抖,眼眶发红。
他把手搁在她的腰间,拉到沙发边,深吸一口气,可能喉间胀痛,他的眉头
皱了一下。
“知道吗,我的大脑虽然丢失了记忆,可我的身体和心都还记得你。我从香
港回来,在机场见到孔雀,她迎上前来,我本能地抗拒她的靠近。她对我说我们
是恋人,我只得温婉地要求她给我时间来适应。可是我们在江边第一次见面,当
时我在包厢中,只是见到你一个背影,我的心突然泛起一股激动,我狂喜地跑出
来,站在你面前,我特别想把你抱在怀里、紧紧地,我似乎还能想像得出吻你是
一种什么感觉,所以我才问你我们以前到底有没有别的关系?”
“啊,原来你早就窝藏坏心了?”她歪着头,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轻笑,“是的,我承认在见到你之后,我就有企图了。”
“你……说回青台是故意吓我的?”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你那次突然跑去旅游,也是故意躲我的?”
“才……不是,我去哪里,干吗要向你汇报。”唉,她是不是也发错了,脸
烫得厉害。
萧子辰温柔地闭了下眼,头向前挪了一点,再一点,她看着他愈来愈近的面
孔,大脑一片空白,眼睫眨了两下,缓缓合上,感觉到他温暖的吻印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