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柔软得不像话“我有点渴啦,给我倒杯茶。”
周聿白眉眼生冷,却伸手在她冰冷的脸颊捏了一下。
把自己喝茶的杯子递到她唇边“喝我的就行了。”
就这么一来一回几个动作。
旁人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疑问丛生。
就就这么勾搭上来
周总刚还不食人间烟火,来个绝色佳人就坐不住,就这么动手动脚了
周聿白还真是坐不住了。
谁都看出来他心不在焉,全部心思都落在女人身上。
还不让人家姑娘说话,都快把人摁进怀里了。
甚至都不用合作伙伴开口,他主动起身告辞“今天有些不方便,改时间再跟您细聊合作。”
已经把钟意捞在怀里,迫不及待想走。
“理解,理解。”对方笑哈哈开口,“楼上就有套房,周总你早点休息。”
“多谢。”周聿白还维持着翩然姿态,“楼上就不必了,司机已经在外面等,我先行回酒店。”
“好好好,应该应该。”
他生平难得失态。
这回却紧紧攥着钟意,匆匆忙忙又面色难言地在人眼皮子底下离开。
周聿白把钟意堵在不见人的角落。
揉面团似的用尽力气在她身上揉了几把,揉得她绵软无力,眼神晶亮。
又循着她的唇重重地吮吻了两下,咬牙问她“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跑来的”
“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干坏事啊。”
钟意发丝凌乱,嘴唇红艳,腰带松散,“想你了,不想在酒店待着,知道你今晚应酬要晚,迫不及待想见到你。”
周聿白拽着她的风衣腰带。
把她拎着重重地撞向自己,眉棱竖起“胡闹。”
钟意噘起艳丽的唇,凑上去吻他“你不想我吗那我再出差去了最近还是很忙,下个月再见面也可以。”
周聿白含着她的唇瓣,重重啃她,呼吸已急“来了还想跑”
两人按捺着回了酒店。
在电梯里就已经缠绵热吻起来。
酒店房间已经布置过了。
轻柔的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的暧昧灯光,清淡微甜的香薰蜡烛,浴缸里的泡沫浴,红酒、冰块、玫瑰花。
周聿白环视了房间一眼。
一回头
钟意解开了腰带,那件长长的长风衣像水一样滑落肩头,飘然坠落在地。
里头是件宽松的白色丝质衬衫裙。
长度堪堪只及大腿。
月光或者牛乳一样的颜色和光泽,也衬得她的皮肤如月光或者牛乳一样细腻洁白。
像月光下的妖精。
风情万种,妩媚万分。
周聿白静静地望着她。
眸色深如墨渊,还隐隐跳动着一簇灼热的火苗。
钟意微微一笑,袅袅朝他走来。
最后停留在他面前,踮起脚尖,两只手攀在他肩膀,丝滑的衣袖下滑至手肘,露出凝脂般的两只手臂。
朝他抛媚眼“喜欢吗”
“你里面就穿成这样出门”
他眼神幽暗如井,嗓音宛如平静湖面无端荡起的几丝涟漪。
谁也不知道这涟漪下潜伏的是什么也许是一场掀天巨浪,或者机敏又危险的野兽。
钟意踮脚吻他“见面礼而已。”
他扣住她的腰,带动这个湿湿柔柔的吻。
后来他也喜欢上了接吻的感觉。
这种心跳加速比商场上的搏杀更让人毫无负担的舒爽,能察觉到心的砰砰跳动,身心防线全部敞开,任由她进出自己的领域。
钟意喜欢他薄唇的软绵清凉,也喜欢成熟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微微粗砺的舌尖扫荡唇腔带来的酥麻和吮舔津唾的缠绵。
被彼此带动,融化在对方的呼吸里。
这个吻不知多久才停住。
暧昧灯光里她的脸庞如瑰丽的鲜花一般,仰着对上他那双锐利雪亮的眼睛。
周聿白抬手揍了她一下。
仍然不满她的风衣之下是这样撩人的装束。
这种场景。
只能由他看见,由他想像,由他触摸。
钟意忿忿地咬他的冷峻下巴“不喜欢吗”
“喜欢,但只能在家里这么穿。”他勾着她的衬衫下摆,“只能穿给我看。”
他脑海里回荡着她穿风衣的模样。
刚才只是觉得美,现在看过了、知道了底细,再回味就觉得血脉贲张。
原来此前跟他说话聊天时她底下是这么一副清艳景致。
第95章 嫁给我吧,结婚好吗?
两人在缥缈轻盈的音乐声中相拥。
迷离暧昧的灯光流转在彼此的头发、眼睛、肌肤,带来蛊惑的色彩。
钟意把周聿白推坐在床尾,对他甜蜜一笑。
在他清冷又灼灼的目光里,解开了白衬衫的衣扣。
衣衫轻轻滑落在地。
男人的目光如针刺般缩了一下。
底下是更旖旎的风光。
纯白的蕾丝和珍珠装饰,轻薄朦胧的布料,欲遮欲掩的蝴蝶结比之内衣更算的上是情趣。
钟意只穿过一次情趣内衣。
还是几年前因为蓝郁吵架,她特意飞去临江讨好他,结果委屈到把那件内衣剪碎扔进了垃圾桶。
那以后周聿白再也不配这样的待遇。
周聿白的深邃目光久久停留。
肆无忌惮地欣赏眼前的美景。
为什么女性是造物主的偏爱
拥有这样唯美的身体,又在这具柔美的身体赋予蓬勃的精神和治愈的力量,沉溺其中的温暖和快乐,甚至还有新生命和无穷的创造力。
他把她勾过来。
像触碰珍宝一样,指尖只轻轻摸到白色蝴蝶结的边缘,感受丝缎布料带来的柔腻触感,清润嗓音已哑“从这里拆礼物吗”
“喜欢吗”她眼睛亮亮润润的含着艳光。
坦荡又妖冶地站在他面前“仅此一次,好好珍惜。”
“还没开始我就已经贪婪到幻想下一次。”
他音调沙哑,虔诚低头亲吻那朵蝴蝶结。
钟意手指插进他浓黑短发,揉了一把,笑盈盈地夸了句odboy。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
薄唇的亲吻以极强的存在感四处蔓延,像毒也像药。
雪色肌肤慢慢地泛上薄红,药效传至身体带着战栗,连带着呼吸也是潮热的,喉咙黏腻以至于吐出的音节都蒙着颤音。
周聿白欺身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满是侵略和狂野,瓣唇贴合,啄吮咬吸,舌尖恋恋不舍地勾出银丝,肆虐地扫荡唇腔和上颚,最后恨不得一口把人吞下。
等这个吻结束。
肌肤已经蒙上了薄薄汗意,彼此的唇都饱满湿润被蹂躏,似乎已经真枪实弹地做过了一场。
接下来就完全是周聿白的主场。
酣畅淋漓的一场雨,暴雨忽至狂烈的风和砸落在肌肤上升腾的雨点,白雨乱珠乱入船,从湖涧捞起一只活生色香的美人鱼。
钟意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刀俎上的鱼肉,被细细碎碎地碾碎了骨缝,揉碎了血肉融进春水里。
最后被吃干抹净,连半点骨头渣都不剩。
可他仍是衬衫凌乱挂在身上,深邃眉眼染着餍足后的慵懒和写意般的风流,敞开的领口露出微汗的比她深一个肤色的肌肤,尖锐喉结的泛着淡淡的红和她妖艳的唇印和啮痕,似乎也有百般蹂躏的错觉。
事后她趴在床沿咻咻喘气。
轻薄窄小的靡艳布料孤零零挂在床尾,周聿白望了又望,似乎想要珍藏。
钟意一把抢过。
作势把东西扔进垃圾桶。
“扔了也没关系。”他拆出一根香烟捏在手里,唇角挂着微笑,“下次有更好的。”
“别做梦了。”
钟意横卧在床上,撑着自己的脑袋,想了想,用商量的语气跟他道“不然下次你也穿给我看。”
周聿白高高挑眉“穿什么”
她黑睫闪闪,眼珠子骨碌转,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穿白衬衫洗澡,黑衬衫跳舞,管家制服,医生白大褂。”
全是制服。
多亏了他每日西装革履的精英范,培养了她这种爱好。
周聿白笑得爽快“好,公平交换。”
两个人一起回了北城。
北城正在下雪,银装素裹的冰雪都市。
回到了匆匆来去、久违又思念的家。
托管家和家政阿姨的福,家里窗明几净,井井有条,花瓶鲜花怒放,冰箱里塞满了满满当当的食物。
在外面吃了这么久的酒店餐。
周聿白亲自下厨煮菜,钟意站在他身边煮糖水,吃了一顿家常菜。
华灯初上时,从厨房窗户往外望。
家里温暖如春,外头雪花如鹅毛纷飞,装扮出一个晶莹剔透的世界。
世界很大又很小,身处喧嚣之中,又归于宁静。
钟意在家休息了几天。
她和周聿白去香蜜湖看梁凤鸣,弥补前阵子工作太忙的聚会缺席。
除了冯老师每天窝在家里画画。
这个家里其余的人都很忙。
梁凤鸣听钟意说最近的工作,又问周聿白最近公司的事情。
最后看着他俩,问道“你俩后面什么打算”
梁凤鸣不是催婚的性格。
但看着周聿白和钟意这样,似乎就能把日子这么过下去,也忍不住有点着急。
“没什么打算。”周聿白淡定道,“可能度个假,去休养院看看爷爷奶奶,或者做些其他。”
钟意也道“我最近打算结束和买手店的合作,开一家新的自有品牌集合店。”
梁凤鸣叹了口气。
越是当事人不提不急,旁人等着等着没消息,反倒想东想西坐不住了。
从香蜜湖回来,两人又去了钟心家。
前阵子钟意忙,钟心也没闲着,工作室和品牌都是她在负责。
这几天钟意放假,钟心更加地忙。
一进门,枝枝就冲着钟意和周聿白喊“小姨、小姨夫。”
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改口的,但周聿白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称谓。
钟心家里弥漫着甜甜的香气。
厨房在熬糖浆做冰糖葫芦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和下雪天最配了。
周聿白和丁骞说完话,过来看见钟意和枝枝坐在窗户下吃糖葫芦。
“好吃吗”
一大一小异口同声“好吃。”
钟意把糖黏在嘴角,用舌头抿干净。
啵了啵湿润润又鲜红的嘴巴,把糖葫芦递到周聿白面前“要不要吃一个”
他摇头。
对这种小孩子的食物毫无兴趣。
只是对她唇舌间的甜蜜很有兴趣。
几人扭头一开
丁骞走进厨房,站在钟心身边,不知低声说了句什么。
丁骞低下头颅。
两只手臂撑着流理台,吻上了钟心的唇。
枝枝对这场面熟视无睹“他们每天都要亲亲抱抱。”
又装小大人似的烦恼皱眉“爸爸妈妈太黏糊啦,大人应该避着小孩儿的,但我每次都能撞见。”
钟意噗嗤一声笑出来。
临走前她特意把枝枝带走给钟心放了几天假,让她和丁骞过二人世界。
两人住的家里。
突然多出来一个活泼爱笑的孩子,感觉空间都多了几分童趣。
这种感觉还算新奇。
周聿白对带孩子没什么排斥。
只是电视里放着动画片。
枝枝捏着遥控器摁来摁去,最后眼睛忽亮看见了蓝郁。
钟心和枝枝还仍然当着蓝郁的粉丝,只要有蓝郁的节目就一定会捧场。
“姨姨,快来看,是前小姨夫。”枝枝指着电视,“他们在玩游戏呢。”
童言无忌。
钟意和周聿白就坐在旁边喝咖啡聊天。
钟意听见这声“前小姨夫”差点被咖啡呛死。
周聿白的脸色微妙地泛起了涟漪。
还是以前跟蓝郁频繁来往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枝枝太喜欢蓝郁,又懵懵懂懂明白大人聊天的意思,知道蓝郁会变成钟意的男朋友,再往后就是她的“姨夫”。
电视里正好传来蓝郁的声音他上了个热门综艺节目。
蓝郁如今的人气更甚从前,在娱乐圈走得很稳。
钟意这几年不研究表演,剧追的也少了。
就周聿白对蓝郁那态度她很久没和蓝郁联系了,更别提追蓝郁的新剧。
几乎是渐行渐远的状态。
“枝枝。”钟意硬着头皮摁遥控器关电视,“乖,咱们去书房玩。”
可惜周聿白绝不放过她。
“枝枝,小姨夫没有前和后,一直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周聿白和颜悦色,嗓音温润,“让你姨姨好好教教你,她教不好的话,小姨夫会好好教教她。”
钟意心里猛然“咯登”了一下。
莫名感受到了暴风雨的逼近。
那两天,钟意一直战战兢兢地陪枝枝睡在客房。
周聿白不动声色、春风拂面、温文儒雅,和煦得如同四月暖阳。
枝枝被钟心接回去的第一天。
钟意哭得好厉害。
钟意结束了和买手店的合作。
其实这个时机已经算晚,按照更成熟的商业规划,“yi”完全可以扩展到独立品牌门店甚至入驻国内外的高奢商场。
但品牌的设计师从未有营销概念,甚至都没有在专访里露过面。
她的设计作品比之商业更偏艺术性,价格随珠宝材质而定,量少而精,但无一不是耀目动人。
甚至已经到了抢购的地步。
钟意拜访完买手店,顺路去附近的凤翊集团。
和梁凤鸣吃工作午餐。
比之私交往来,这种沟通方式更轻松受益。
也是了解彼此的一个很有用的窗口。
没想到走的时候凤翊集团遇见了杨韵诗。
很久不见的熟人。
只是没想到杨韵诗这阵子被派去了国外。
这次回来是办理离职手续的。
梁凤鸣现在已经不用杨韵诗,关系也冷淡了许多。
一来当然是因为周聿白的要求。
二来当初杨韵诗在梁凤鸣身边编造了不少钟意的坏话。
那天钟意穿得很素净。
妆容轻淡,温柔简单的廓形米色大衣、针织长裙和短靴。
因为工作原因只拎了只帆布包。
和优雅富家小姐装扮、满身名牌加持的杨韵诗显然有差距。
只是杨韵诗没想到钟意能这么平步青云。
钟意这种家世、背景、经历是怎么能入得了周梁两家的眼。
她杨韵诗比她好十倍都没这个运气。
杨韵诗知道梁凤鸣向来严厉,要求也极高。
也听说钟意在凤翊集团并不是贵客。
再想像一下。
一个普通家庭、从大学里就开始拍广告赚钱的女生,就靠着那张脸一步步走到周聿白身边。
之前还有那么多拿不出台面的事情,私下还不知道是怎么样。
无端对钟意升起几分别样的怜悯。
“很难吧。”杨韵诗睃了眼钟意,语气故作清淡。
“我干妈眼界高,了解她的人都知道不太好相处,周家又是家大业大,你能忍气吞声做到这步,也挺厉害的。”
“只是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想要得到多少,暗地里付出就要多少,再多的委屈也要忍着。”
钟意“”
杨韵诗看她神色,笑了声“你那品牌也值不了几个钱,小打小闹到现在还是个小作坊,要是聿白哥哥或者我干妈肯帮忙,也就是一句话就能帮你捧上天,何必亲自出门,就为了赚这三瓜两枣的辛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