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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将军不知是否记得,昔日朱温灭唐,又觉得唐之灭亡,都是太监坏事,就打算杀尽太监,当时不少太监逃往京外藩镇,而原来藩镇就有许多太监做监军,尤其河东,昔日老晋王李克用和河东监军张承业交好,不但保下了张承业,还收留了不少来投奔张承业的太监。
张承业也对老晋王感激不尽,后来张承业辅佐庄宗,尽心尽力,世人皆知,而昔日庄宗征战天下,张承业坐镇河东,不但掌管河东大小事务,更是镇守河东,所以若论北京留守,张承业才是第一任,而也因为这个原因,河东还有一股势力,就是这些太监,他们久在河东,熟悉河东政务。
将军若去河东,其他势力错综复杂,又和当地联系太深,将军何不考虑下这股势力。况且郎君自小长在宫中,又是太妃之子,天生在身份上就对这些从宫里出来的太监有震慑力,收拢起来也比别的势力要方便的多。”
林从听了用手敲敲桌子,这还真是打破河□□破口的一个好方法,只是用太监这事,有利有弊,不过只是对河东这事,确实是利大于弊。
林从笑着说:“先生劝我用太监,这可不符合你读书人的身份。”
范质拱手,“朝中冯相曾说过,‘做事要务实’,下官这法子是有诟病之处,但只要好用,下官就会用。”
林从听了哈哈大笑,“好一个‘务实’。”
林从起身,走到范质面前,范质也站起来,林从笑着说:“先生若不嫌弃,从林此去河东,还缺一掌书记,不知先生可否愿意屈就。”
范质听了,笑着一揖到底,“范质见过主公。”
林从亲手扶起范质,“以后与君共勉之。”
第174章 初到河东,乱七八糟的河东 初到河东……
洛阳城外, 一片仪仗前,王氏正拉着林从的手不舍地叮嘱:“到了河东一定记得来封信给娘, 平日注意安全, 当心身子,千万莫要为娘担心。”
“娘,您放心, 我都晓得。”林从重重握着王氏的手,“您在宫里也要当心身子,千万莫要操劳, 要有什么事, 一定记得通知儿子。”
旁边郭威走来, “郎君,时候不早了。”
林从拍拍王氏的手, 退后一步, 给王氏行了个大礼, “娘,儿子走了,您多保重!”
王氏忍不住落泪,“你也多保重。”
林从起身, 翻身上马, 对众人说:“启程!”
身后浩浩荡荡地一队人马同时开拔,朝官道驶去。
走了一段路, 林从忍不住回头, 就看到他娘的仪仗依旧还在原地, 他娘想必是打算看着他离开,林从眼中一酸。
他往日虽然也出去,可不过是出个差, 最多时间长一些,可这次,却是相当于就藩,以后非圣旨不能归京。
想到这,林从就心里难受,这还是他在这一世真正的离家,离开父母。
林从忍不住闭上眼。
就在这时,范质骑着马溜达溜达过来,笑着说:“京中繁华,又有太妃在,所谓父母在不远游,郎君要实在想家,过两年调回来就是了。”
林从睁开眼,看着范质,笑道:“你这是在试探我么,京中虽然繁华,可雏鹰要想高飞,非得有个广阔的天地不行,此去河东,我既然去了,那几年后,河东节度使之位,我势在必得。”
范质听了顿时放下心,拱拱手,笑着骑马到后面去了。
林从笑了笑,京城虽然繁华,可以后必然是多事之地,河东虽然偏远,但可以避开京城纷争,等他在河东站稳脚跟,大不了到时想办法把他娘接到河东养老好了。
想到这,林从不再纠结,扬声道,“走,趁着天色好,咱们赶路!”
……
十五天后
林从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河东,而一进去河东境内,在驿站,河东的官员已经悉数到齐,等着林从一道驿站,一群官员已经围了上来。
“河东长史率领河东官员拜见留守。”一群人哗啦行礼。
林从坐在马上,看着领头清瘦的官员,再看看后面品级不同的大大小小几十个官员,淡然说:“有劳各位相迎,各位先在院中歇歇,本官更衣后设了香案,先迎了圣旨再和各位相叙。”
“是,属下等晓得。”河东长史领着人站在一边。
林从直接带着人进了驿站,驿站中,已经有驿馆的官员前来侍奉,林从让准备屋子几人换衣裳,又让人去准备香案,等会预备接旨。
驿馆官员就把林从等人领到一个干净的屋里,然后送来水。
林从带着郭威范质柴荣进去。
屋里
林从脱下骑马的骑装,洗漱了一下,柴荣就端来紫色的官袍。
北京留守是正二品,他又是正一品国公,所以这次外放,石敬瑭特地又御赐了一件官袍、玉带、金鱼袋给他,以示尊贵。
林从穿上官袍,柴荣帮林从系上玉带,郭威帮他挂上金鱼袋。
郭威看着一袭紫袍,贵气逼人的林从,笑着说:“除了祭典,少见郎君穿的如此正式。”
林从笑了笑,郭威这话说得还真不错,其实这种按制的官袍真的很少穿,古代并不像后世影视剧上似的,官员上朝都是官袍皇帝上朝都是龙袍,其实除了重大节日庆典或者祭祀,或者特殊场合,这种全套官袍,几乎很少穿。
而一旦穿,就是为了显示身份,震慑宵小。
例如,今天林从第一次见河东所有官员。
“刚刚那长史领着官员来见,我看着官员中站位各有不同,虽是一片,却明显分了几个小团体,看来河东这拉帮结派不轻啊!”林从一边整着衣袖一边说。
范质已经过来,回道:“河东长史苏悦,武功苏家人,原为晋军小吏,为人忠厚老实,后来逐步升迁,如今因年长升为长史,此人可用,但胆小怕事,所以不大能震住人,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做长史。”
林从点点头,“一代节度使一代属下,他不是节度使心腹却能待在长史的位子上,本身就说明他不碍事。”
范质接着说:“下面的,就是要注意的几个人,一个是晋阳户司杨邠,这个掌管晋阳的钱粮,不过此人为人耿直,从不贪墨,向来有清名,只是为人古板,郎君见了要客气一些。
一个是西城骑兵营偏将史弘肇,此人掌管骑兵,治军有法,行兵所至,秋毫无犯,但为人严苛,手下将士有错必重罚,郎君要见此人,务必态度端正,不要嬉闹。
还有河东节度使判官苏禹珪,此人出身世家,性谦和,虚襟接物,颇通儒学,在世家颇有些名望,郎君要是能拉拢还是拉拢一下。
还有就是那些李姓、石姓将军,不用属下说郎君也清楚。
至于其他那些,各衙门官员之间争权夺利,郎君却是不用管,反正威胁不到郎君,由他们争去,到时闹出事直接处置就行。”
林从听了点头,心里暗叹,瞅瞅,这就是有秘书的好处,以前他干什么事都得自己动手,而现在,他没干之前,就有人先替他查清楚了。
当然,这也不过是事先准备工作,真正是什么情况,还得他亲自去看。
林从换好官袍,郭威就打开门,范质奉上圣旨,林从举着圣旨出去。
院中,早已摆好了香案,外面官员也早已候着,一看到林从举着圣旨出来,都在香案下跪下,林从走到香案前,一展圣旨,大声念起来。
整个圣旨除了前面花团锦簇的官样文式,后面主要内容就是宣布林从的任命,任命他为北京留守,节制河东。
等林从读完,众人三呼万岁,然后友长史领着,向林从行礼。
“河东官员,见过使君!”
林从看着黑压压一片官员,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封疆大吏的感觉。
*
河东官衙
林从那日被河东官员拥着进了晋阳城,林从就住进了河东官衙。
其实如今河东没有节度使,林从住河东节度使府也行,甚至由于林从出身宫里,真要去住晋阳宫也不是不行,但林从并不想有丝毫逾越,也不想太引起京城注意,就住进了北京留守的官衙。
住进了官衙,林从却没有急急忙忙烧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甚至都没有召见属下官员,也没有拉拢任何势力,而是先窝在官衙看起了以前的卷宗。
毕竟如今林从一头扎进河东,人生地不熟,骤然发难,只凭身份压根,除了显摆一下威风,压根起不到什么作用。
只有了解清楚,对症下药,才能让人心生畏惧,收服人心。
不过,由于是在官衙,林从也不是完全没见到其他官员,就例如长史,林从就得天天见。
毕竟长史得跟着林从办公,或者说得给他干活。
长史苏悦这个人,林从之前就听范质介绍过,如今认真接触起来,和范质说得差不多,五十多岁的年纪,忠厚老实,不惹事不挑事,你让他做什么,他做什么,很听话。
林从也能明白为啥历代节度使都能容他,一个衙门也不能全是自己人,得有人占着个缺,而苏学,他就占着长史的缺。
所以林从也没动他,就依旧让他干着长史,平时该给他活的给他活。
而苏悦,也很努力讨好上峰,林从但凡吩咐的事,他都挺认真地做。
只是,林从无意间发现了一点异常,苏悦这人做事能力有点忽上忽下,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林从这个人比较敏感,例如有一天晋阳有一人家平安生了龙凤胎,这个在现代没什么,在古代却是喜事,衙门一般要派人道贺送点礼,林从就按照惯例让送了头猪,外加一封贺词,但那日范质恰好被他派出去做事了,身边没有文书,苏悦是长史,也是文书出身,林从就让他写一封,一起送去。
结果林从让苏悦写后,苏悦却磨磨蹭蹭,一直磨蹭到中午,结果等下午林从吃过饭回来,苏悦却又麻溜的文章奉上,林从顿时觉得有些古怪。
不过林从也没说什么,就存了个心眼,后来林从再吩咐苏悦事时就留心了一下,过了几天,林从终于发现其中关窍。
原来他平时吩咐苏悦干活,简单的活是他自己干,但稍微有难度的活,他找了人代干,而这个代干,是他儿子。
林从瞬间风中凌乱,原来这苏悦父子,领俸禄做官的是爹,干活的是儿子啊!
第175章 人才流逝的河东!(一更) 林……
林从得知这事后, 并未发怒,虽然苏悦公然在办公中找人当枪手,可他毕竟把活做完了, 而且林从看他儿子偷偷帮他做的还不错, 就起了招揽贤才之心, 毕竟他身边的人有点少,以后管理偌大的河东也需要不少人才, 这苏悦虽然犯错,但如果能增加个储备人才,那也算功德, 于是林从就叫苏悦把儿子带来,让他看看。
下午, 苏悦就把儿子带来了。
衙门后堂
林从坐在主位上, 看着苏悦身边长得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 再看看老迈的苏悦,不得不说,林从对于他第一观感还是不错的。
于是林从和颜悦色地问:“你就是苏长史的儿子, 叫什么, 今年多大了,平素学些什么?”
青年朗声回道:“学生苏逢吉见过留守,今年二十又五,平素在家读些书,侍奉父亲。”
苏逢吉的声音很是爽朗,一听就是那种爽朗干练的有朝气的声音, 真的很让人有好感,而且面对他对答自然,不拘谨, 真的很给面试加分。
林从忍不住点点头,只是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不过此时林从也没多想,就对他说:“那你做篇文章我看看,不用拘着什么题目,写个擅长的就行。”
苏逢吉就走到旁边,很快写了一篇文章,等写完,苏逢吉吹了吹,捧起文章,呈给林从。
林从看了看,和才子素来喜欢写诗作赋不同,苏逢吉做的却是一篇官府制式文章,算不上多惊艳绝才,但文笔老练,一看就是经常写各种公文,林从顿时好感度再升了一把,毕竟比起才子,他更喜欢实际干活的。
林从也忘了之前的怪异感,当即拍板让苏逢吉以后在衙门做从事。
苏悦和苏逢吉父子俩大喜,忙谢恩。
于是苏逢吉就进了衙门。
只起苏逢吉进了衙门后,林从却对这个阳光青年感官渐渐不喜起来。
苏逢吉一进衙门,就一直围着林从转,极尽逢迎,各种讨好。
林从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毕竟他提拔了苏逢吉,对方对他讨好报效,他觉得也应该,只是这苏逢吉有点做的过了,简直有点狗腿子的感觉。
林从是个正常人,也喜欢别人拍他两句马屁,但同时林从有正常的观,他还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有些人被别人捧着,觉得飘飘然,可林从被别人吹捧,他只觉得瘆得慌。
而且林从自幼出生在宫里,母亲又是宠妃,后爹是皇帝,自小宫中不知有多少宫女太监巴结他,苏逢吉这种逢迎别的官员可能喜欢,可林从,真的感觉一般。
不过,林从也只是觉得苏逢吉老是逢迎他有点不好,但并没有对他有什么意见,毕竟有些人就喜欢巴结领导,这也不算什么错。
身为领导,得允许下属有自己的个性,有的桀骜,有的谦逊,有的八面玲珑,这只是个性问题,只要不影响工作,林从表示自己不会有偏见。
可后来发生一件事,却直接改变了林从的态度。
林从在衙门看了大半个月的卷宗,就开始召见河东一些实权官员。
林从第一个召见的是西城骑兵营偏将史弘肇,毕竟这人手下有兵,最值得重视,结果林从派去的亲卫回来告诉林从,史弘肇说自己忙,没空来。
林从当时就有些脸色不好,毕竟他第一次召见人,对方有些太不给他面子,而当时苏逢吉正好在林从旁边侍奉,看到林从脸色不悦,当即就开始说史弘肇坏话,说史弘肇素来我行我素,目中无人,义愤填膺地说史弘肇不把留守大人放在眼里。
林从被气得起身离开,等到回到后院住处,林从冷静下来,觉得有些不对,就又让亲卫去了一趟,经过亲卫详细询问,史弘肇最近确实忙着在军营练兵,因为快秋天了,史弘肇担心契丹骑兵来,所以这一段时间尤为繁忙,史弘肇治军严谨,只要在军营练兵,外面发生天大的事,他都得练完才出来。
所以史弘肇这个人只是有点不通人情,比较莽撞,但白天被召不来,绝对不是看不起林从这个上峰。
林从听到亲卫回禀后,就在晚上史弘肇收兵后,又派人请了他一趟,果然晚上史弘肇老老实实来了,并且还向林从请罪白天没来的事。
林从也好言安抚,最后两人相谈甚欢,林从还特地留了史弘肇用了个晚膳,才让史弘肇回去。
经此一事,林从对苏逢吉印象大坏,林从不知道那日苏逢吉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只是为了顺着他,可林从知道,如果那日他身边是郭威、范质,郭威和范质绝对不会这样火上浇油。
这件事后,林从虽然面上没表示,心里却疏远了苏逢吉,就把柴荣调到衙门做他身边从事,苏逢吉又给了柴荣下了几次绊子,林从算是彻底认清苏逢吉。
这人就是爱排除异己。
林从也经过几件事,终于从大脑无意识记忆中想起这个苏逢吉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