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萱奇怪的说,“为什么是我编不是你编,我又没做噩梦,你编一个出来就是了,我负责配合你点头和咨询专业意见。”说到这儿,沈萱顿了一下,用遗憾的语气接上,“不过我最想的是跳过这一环节,直接睡了他……”
直接睡了辩机?强奸一个和尚?王健被吓的头上直冒冷汗,小声的在沈萱耳朵边叫,“你可别乱来啊。你那么做可是强奸,虽然这里没警察局,但是古代人都很含蓄的,最多扔扔手绢,抛个眉眼,写写情诗,就算大胆了。你要把他吓成神经病怎么办?这里可连个精神病院都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的。”沈萱不耐烦的挥挥小手,继续含情漠漠的盯着辩机,这样一个完美的和尚,就算是当光头控,她也认了。
“是这样的。”王健一边说一边走到辩机身边,在他和沈萱之间形成一个分水岭,他很怕沈萱万一真的狼性大发,一个忍不住扑过来,至少他在这个位置还能有挽救的机会。站好后,王健开始继续胡编乱造,具体情节参照他看过的一本恐怖小说,“公主这几天睡觉都不太安稳,总觉得有人在摆弄她的头发,细长的手指从她的发间不断的穿过,逐渐逐渐的用力,耳朵里可以听到汩汩的水流声,是那种极其不流畅的声音,很粘稠,流动很缓慢,渐渐的头发粘成了一团,可是手指还是能够在发间穿梭自如……”
王健的语调随着故事的进展抑扬顿挫,越讲越兴奋,要知道,从前他当团支书的时候经常性的演讲,可是自从穿越过后遇上这个大脑发育不太正常的沈萱就再也没有演讲过了。所以王健此时此刻的兴致很高。
就在他打算把整部小说都讲完的时候,被沈萱一下给打断了,“差不多就是这样,每次梦做到这里我就会自动的醒过来,然后再也睡不着。这个问题捆饶了我很多天,不过,现在看到师傅你,我就顿悟了,我想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梦了。”
顿悟?!王健头有点发晕,差点没尖叫出来,这个女人到底在胡乱说些什么,话题跳跃的也太快了吧。
辩机和尚明显的对这样的事态发展感到有点脑袋转不过来,怔怔的看着沈萱的脸跟六月的天气似的,变化的很精彩。沈萱此刻也很扼腕,早知道她自己能够运气好到许愿成功,她就化个妆换件衣服撒点香水再来了,如果时间宽余说不定还可以再覆个面膜。
但是,就算没有准备,她也还是决定不放弃每个机会,全力以赴的跟辩机发展感情,只见她微笑着,眼神朦胧一摇三摆的走到辩机面前,脸向下垂45度,哇,这个可是沈萱在时尚杂志上看到的绝招,号称女人最完美的pose,还怕他不动心么?想着,沈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完全忘了,由于出来的匆忙,她身上随便披了件白色的裙袍,头发也松松散散的没有挽好。于是,大殿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一个白衣飘飘的女鬼摇摇晃晃的飘至圣洁的大僧身边,垂下头,被头发遮的差不多的脸上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好冷,王健打了个哆嗦,搓了搓冰凉的手臂,心里千回百转,天哪,难道这个女人终于醒悟自己勾引不到辩机而开始决定改演贞子来恐吓他给她睡一次么?
可是,没有觉察到这一切的沈萱还处于自我感觉良好的陶醉中,兀自扯着辩机的衣角,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说,“该怎么称呼师傅呢?”
“贫僧辩机,公主可以称呼在下名号即可。”辩机有点奇怪,为什么公主指明见自己,还要问自己的名号,但是他还是如实回答。
“叫辩机,师傅不会觉得太过生分了么?”沈萱含情脉脉的给辩机抛了一个媚眼,“不如叫小机机。”
小机机,这个词吐出来的时候,大殿里的一个和尚外加一个太监全部身上一寒。
“这个称呼……”辩机万年不变的表情也开始扭曲了,强力维持着平和的语气,推拒。
“这个问题不重要,我们说正事吧。”沈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立刻转移话题,“小机机,前段时间我曾让侍女送了一封信过来,不知道你收到了没有?”
“公主说的可是这封?”辩机和尚从袖子里变魔术似的掏出了沈萱那天用沈体抄录的《致橡树》。
“对对。就是它。”沈萱有点激动,她从没想到辩机会把它随身携带,难道他一直在暗恋自己?于是,她望着辩机的眼神更加的柔情似水,“你每天都带着它么?”
“刚才听小沙尼说公主来访,所以就带了过来,正好跟公主探讨下绘画的艺术。”辩机把那副“画”摊开放在桌子上。不是随身携带啊,沈萱有点失望,随即又被辩机的下一句话给弄的晕了头,迟疑的说,“绘画的——艺术?”
“是,公主的这副画画的实在深奥,贫僧正在研究,可惜研究多日,仍未研究出来。实在是有负公主所望……”辩机这边还在表达着自己深刻的歉意,那边沈萱已经黑了脸,嘴角使劲的抽啊抽的,王健做惨不忍睹状装做没看见。
噗嗤!沈萱终于没有忍住,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成功的晕倒了。
“公主。”辩机惊叫了一声,就上去扶,距离沈萱比较近的王健的动作更快了一步,接到她就往外撤,边撤边说,“她没事,大概是刚才100米冲刺给累到了,休息一会儿就好。月黑风高睡觉夜,大师你先去睡吧,我们改天再来拜访。”说完,人已经扶着沈萱闪电般的退回了马车。
马车又开始在石板路上飙了起来,王健把沈萱工整的放在靠背上,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冲装昏迷的沈萱抱怨,“别装了,这儿都离辩机十万八千里了。”跟沈萱相处这么久,王健早就把她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沈萱一昏,他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演戏。
沈萱捂着眼睛,死猪似的躺着一动不动,呻吟了一声,用无比惨痛的声音哀嚎,“太丢人了,我不要活了。我的沈体啊,我的舒婷啊,我的《致橡树》啊!”
“别死,你的辩机都成功调换了,你该有强烈的生存欲望才对。加油泡,努力泡,总有泡到手的一天。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无坚不摧的圣人,有的只是有坚持有理想但仍处于并长期处于热血少年时代的和尚,虽然难度系数大了点,但是勾引勾引,还是能勾到手的。”王健犹如革命党人似的,握住拳头做眺望远方状,“我对你有信心。”
他现在就怕沈萱说放弃,他的未来我的幸福他的那枷花还辩机的手里等着她帮他拿呢。
“我真的不能直接睡了他么?”沈萱挣扎着,思想激烈斗争,这样多简单省事。
“那是最后一招,留到最后吧。还是先从温柔的方式开始,培养出感情最好,不然他万一是贞洁烈妇型,来个抵死不从,我们就全完了。”
“他会抵死不从么?”
“不会么?”
“会么?”
“不会么?”
“……”
经过一系列无聊加重复的对话,沈萱终于不情愿的屈服了,很委屈的点了点头,说好吧。
王健擦了擦汗,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摊开,开始给沈萱做泡和尚计划表,“嗯,我们就先从……”王健做了一个思考的动作,很深邃的说,“写情书,丢手绢,抛媚眼开始吧。”
轰!沈萱手里的香蕉皮成功的在王健的脸上软着陆。
好吧,虽然这些方法都很老土,但是在感情的初级发展阶段还是很实用的,人不能太过于好高务远嘛。
所以沈萱很大度的点了点头,模仿着国家主席的样子大手一挥,批准。
但是,很快的,王健就开始万分后悔自己的这个提议了,他甚至想,如果当时他如果同意沈萱干脆的把辩机强奸掉,说不定也没有这么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绞尽脑汁想情书内容的是我?抄录的是我?连邮递员也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王健在心里为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大声的呐喊,可是更痛苦的是,他完全不能反抗。所以,他只能祈祷辩机早点大脑一热,接受沈萱的追求。
“你的身影在那一刻深深的打动了我,让我的灵魂从此在你身边无法逃脱。亲爱的,请接受我的追求,接受我的爱,让我深深的拥抱你,亲吻你光洁的额头,亲吻你柔长的秀发……”
沈萱拿着一打王健写的情书,朗诵着,想象着辩机看到这些信被打动的样子,“哇,你简直太有才了,怎么能想的出这么好的句子呢?”等等,沈萱突然觉得不对,仔细看了看,头上挂了三条黑线,确实是秀发没有错。秀发?
王健敏捷的把信纸抢回来,尴尬的笑,“呵呵,一时写顺了,忘记目标了,我这就改。”
“哼。”沈萱不满的哼了声,写情书写的这么顺手,看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安分的家伙。还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妇女同胞。
想着,沈萱就想代表月亮消灭了王健,但是,沈萱想了想还在彼岸的辩机,意志动摇了,这件事还是暂时压后,等泡到了辩机再说吧。
“你说这样能行么?”沈萱忧虑,其实她很没把握,因为辩机看起来就是意志坚定有理想有坚持的好和尚,绝对不是什么水浒传里的花和尚鲁智深那种货色能够媲美的。
“担忧未来是没用的,重要的是现在,如果你很有时间不妨想一想有什么好的情诗可以贡献出来。”王健擦了一把汗,继续写。
“你让我背诗?”沈萱吃了一惊,好象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确定么?我一向对诗词不感冒,上学的时候老师考默写我从来没及格过。到现在我都只会背舒婷的《致橡树》和床前明月光。难道你要听我背床前明月光?”
“还是算了吧。”王健的手指抖了抖,再次含着泪接受这个悲惨的事实。
情书一封封的从房府流水线一样抵达辩机的手中。半个月后,感觉“含蓄”的差不多了,为了验收成果,沈萱和王健再一次跳上马车。到了寺庙。
来之前,沈萱精心的化了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妆,甚至还用她自己研制的小工具夹了睫毛。望着镜子里自己漂亮的一塌糊涂的自己,沈萱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这一次,一顶要把辩机拿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辩机每天的时刻表,他们早就弄到手了。这个时间,是他们算好的,辩机固定念经书的时间。对于私会很有帮助。
到了地头,沈萱直奔辩机的禅房,推开门,果然,一身白色禅衣的辩机,端正的坐着,正在心无旁轨的念经,沈萱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在他身边坐下。辩机一点反应也没有,看的出来,非常地认真。
如果是别的人,沈萱一定会摇头感叹,这个家伙念经念傻了啊。可是这个人换成了辩机,就完全不同了。沈萱只觉得认真念经的辩机更帅更迷人了,难怪小S在康熙来了里说喜欢认真的男人。
沈萱想了想,也从旁边拿了本经书,跟着念了起来,记得看过的一本恋爱攻略里有写,共同的兴趣爱好是感情升华的捷径,看来念经就是辩机的兴趣爱好了,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培养。
繁体字让沈萱看的很吃力,也不知道自己念对了没有,至于意思,更是一句也没明白。搞什么啊?沈萱不满了,可是也没办法,这里又没新华书店可以直接买白话文的,或者注释版。
半响,往旁边看了一眼,辩机还在念,对她强大的怨气场一点感觉也无。沈萱只好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继续念。
窗外的黑影一闪一闪的,是留在外面给沈萱把风王健。
念着念着,沈萱的眼皮渐渐的下沉,下沉,再下沉,最后终于被经书催眠成功,趴在软塌上睡着了,口水再一次流淌成河。
辩机念完那本经书恢复神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像一只枕头一样缩成一团的高阳公主,鲜红鲜红的嘴巴上挂着一条长长的银线,与软塌上的一滩湖泊连成一片,时不时还发出一阵梦呓,“小机机,再来亲一口。”
看着这样的高阳公主,辩机的心理很复杂,如果他不是一个和尚,如果她不是一个公主,或许他会幸福的和她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但是,事实就是他是一个和尚,她也是一个公主,所以,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世间因果莫过于此,辩机闭上眼睛颂了声佛号,把一个盒子放在了沈萱的身边,里面是她送来的情书,然后推开了门,对王健点点头,挥挥手不带一片云彩的飘然而去。
在外面等着不耐烦的王健数次想冲进去,但是一想到或许沈萱勾引成功,说不定他们正在XXOO,恐怕自己进去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所以死命的忍了下来。这下,辩机都出来了,他再没顾及的冲了进去,一看,沈萱她居然——睡的正熟?!
“那,这算成功了还是失败了?”被王健摇醒的沈萱擦了擦嘴巴旁边的口水印,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迷茫。
“你说呢?”王健把辩机留下的那盒情书递给她。沈萱打开,里面除了原封不动退回来的,还有辩机写的一封信,上面写了几句诗,沈萱左看右看没看懂,伸手递给王健,“你翻译一下。”
“意思就是,你魅力不够,人家看不上你。”王健看过一遍,有气无力的翻译完,把信递回去,对沈萱怒目而视,“你未免也太不敬业了吧?工作时间你居然来睡觉。”王健简直是痛心疾首。
“你骗人。”沈萱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睁大了眼睛瞪着王健,“我今天可是整整化了六个小时的妆,别说迷一个和尚,迷一打和尚都够了。明显是你的方法不行。我们这可是追求和尚,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怎么能用写情书这么俗套的方式。我们要直接大胆。”
经历过这次失败,沈萱打算出绝招了。
“我们进宫。”从沈萱嘴巴里吐出的决定把王健下了一跳。
“好好的,进宫干吗?”王健有点晕。
“请皇上下圣旨。”
“下圣旨?”王健觉得沈萱已经疯了,难道她想让皇上直接下旨让辩机给她睡?
“你不是被辩机的拒绝给打击到疯了吧?”王健拉着沈萱苦口婆心的劝,“你听我说,你其实还是很有魅力的,只是那个和尚有点近视,没感觉出来。我们先给他配个近视眼镜然后把你的魅力展示展示,他绝对拜倒在你的迷你裙下……”
沈萱不耐烦的甩开王健的手,怜悯的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王健,“你才疯了呢,我是求父皇让辩机给我讲经,这样有助于培养我们的感情,我的计划才好实施。”
还好,王健放心的呼出了一口气。两个人收拾好正打算出门,这个时候,风忽然无风自动,啪嗒一声关上了。沈萱和王健背上一凉,警惕的看着四周。发现屋子里慢慢浮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哇,鬼影老妖婆,你还敢出来?”沈萱发现是潜水很久,久到快要被自己遗忘的万年水母鬼影奶奶,夸张的叫了出来。
你以为我想出来么?鬼影奶奶愤怒的瞪了沈萱一眼,决定不说废话直奔主题,“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女皇培训班可以开始了。”
“哦,那你去吧。”沈萱不在意的挥挥手,她现在的全部心神都在如何泡到辩机上,跟她提别的,统统没有办法刺激她的荷尔蒙分泌。
“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感觉到自己被藐视的鬼影奶奶愤怒了。
王健感觉到老妖婆的脸色不太好,赶紧打圆场,“独孤奶奶,别介意别介意,她最近正在谈恋爱,你知道的,谈恋爱的女人一般都有点不正常。我们要理解她。”
“哦……”鬼影奶奶恍然大悟,了解的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下来。想当年,她也是从少女之心走过来的,当然明白,那种除了他世界就不在有颜色的感觉。
“好吧,我原谅你。”鬼影奶奶大度的挥了挥手,“培训班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越早越好。”王健全权代表沈萱发言。
“那好,资料拿来。”鬼影奶奶伸出一只手。
“什么资料?”王健有点傻眼。
“当然是培训资料了。”鬼影奶奶拿着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王健,“没有资料备课,我怎么去给武则天上课,开发她的女皇潜力呢?”
“我们还要给你准备教材?”这次连沈萱也忍不住惊叫了,随即,把手一挥,“不找。”看来这只鬼真的是一点用处也没,沈萱和王健交换着眼神,打算直接把她收了得了。
“那武则天怎么办?”王健很担忧。
“船到桥头自然直,从现状来看,这个暂时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估计时间到了,她自然而然就想当了。”沈萱很没责任感的说。
“你怎么能这样?”王健为自己心上人的前途问题对沈萱很不满,“不要忘了,我们可是肩负着历史的重任,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
“好吧,你想去给那个老妖婆准备教材就去准备好了。”沈萱翻了个白眼,“反正我泡我家小机机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分头行动。”
话说鬼影奶奶培训到底成功没有,我们看历史事实就可以知道了,而鬼影奶奶到底是怎么搞定少年武媚娘,怎么教她泡到李世民,最后做成一代女皇,那又是作者另一本小说中的故事了,这里,我们就直接奔高阳公主这条,让我们看看这个倒霉苦命的穿越公主要怎么改变命运吧!
第二十七章 变态男人的必杀技
沈萱立刻光速奔向李世民的方向,王健呆立了一会儿也和鬼影奶奶一起去为女皇培训班搜集资料。
劳碌命,自己原来是劳碌命。沈萱看了一眼手上顺利拿到的圣旨,叹了口气,随手招了个太监去辩机那里宣旨,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影——李恪。
哇,今天撞大运了么?怎么平时见不到的一个个都冒出来?沈萱望着仍然是一副好看的桃花脸的李恪,面带震惊。
李恪看着这个久未相见的皇妹,好象出嫁之后,更加娇美了,就是不知跳脱的性子变了没有。
“三哥。”沈萱走过去施了一个礼,脑子里飞速的旋转着,历史上写着高阳和李恪明显是有一腿的,况且这么一个大帅哥在眼前,不泡也太可惜了,再加上,感情辩机那里受挫,正好恢复一下自信心。好吧,沈萱露出一个坚定的眼神。
感情要从拍拖开始,沈萱决定跟李恪去来一场浪漫的约会。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李恪就开口了,“皇妹,这几日过的还好么?房家一家子的老顽固,没有为难皇妹你吧?”
“没有。”沈萱这才想起来,那个那枷花开的晚上,她的婆婆们貌似好象进来说了些什么,但是她哭的正专心,就没注意听。
“那就好。受了什么委屈不要憋着,可以随时过来找我,知道么?”李恪摸摸沈萱的头,像摸小狗一样。
“谢谢三哥。”沈萱有点感动。
李恪温柔的一笑,“正好遇见你,也不用再跑一趟了,你的大婚礼物,我是送的晚了,今天带你去看吧。”
“礼物?”沈萱的口水快出来了。哇卡卡,她最喜欢的就是收礼物了,而且李恪一手出,就知有没有。大人物的礼物往往很会很大人物。
沈萱二话不说的跟着李恪走了,马车在青石板的路上颠簸,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沈萱快要被漫长的时间折磨死的时候。李恪终于说了一声,“到了。”
礼物呢?跳下马车的沈萱疑惑的看着四周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色,美是挺美的,但是空荡荡的……难道李恪送的是这片树林?沈萱咬着指头想。
“皇妹。”李恪也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指着身后的某个方位,“看那边。”
沈萱顺着李恪的手指望过去。噢买噶的!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天哪!!别墅!!一栋在山林里的别墅。这样好的风景,这样漂亮的房子。沈萱着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在现代,她估计连参观的份都没有。可是,现在自己居然能够拥有一栋!
沈萱努力的平服自己的心情,开始在心里盘算,这栋楼的用法。自己是要勾引辩机的。但是在寺庙里肯定不能实施计划,房府也不行,正好这里可以当成窝点。宾果,简直太完美了!
想到自己和辩机两个人手牵着手散步在这一片绿色之中,沈萱就要陶醉了,激动的跳起来抱着李恪就亲了一口,“三哥,我简直太爱你了。”
参观了别墅后,跟李恪吃了一顿烛光晚餐,沈萱就意犹未尽的回到了房府,天知道她多想浪漫下去。可是第一她是已经是一个已婚妇女。第二,王健还在等着他汇合。
哎,劳碌命,劳碌命,原来我是劳碌命。沈萱又在感叹。如果让王健听到这句话,他一定很想跟沈萱拼命。然后冷笑着让沈萱好好想想到底谁才是劳碌命。
第二天一早,沈萱就以礼佛为名搬到了小别墅,顺带的还有为她讲佛经的辩机。
可惜,同居不同房。沈萱遗憾的想,不过不用担心。同房的机会总是会有的。沈萱抱着大不了直接睡了他的心情对光明的前景进行乐观的展望。
跟在公主身边总是能见识到新鲜的玩意。一群陪嫁的宫女们兴奋的按着排练的方位移动,蹲下,起立,手上全部捧着一根红灿灿的蜡烛。期待着晚上公主所说的那个罗曼蒂克的时刻。
从辩机住的阁楼的窗户可以轻易的看到整个图案的全貌。这个图案是沈萱精心设计的抽象唯美版I LOVE YOU,四周六颗红心环绕。对于今天晚上,沈萱是志在必得,她对自己的魅力是有信心的,对这样具有冲击力的浪漫手段更有信心。她确信,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再没人可以用这样先进的方法去泡帅哥。
她就是开拓历史的前烈。沈萱陶醉着,她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副画面,辩机深情的握着她的手,感动的望着她。她也望着辩机。旁白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一群俾女小厮的辛苦劳作下,不到一个小时,沈萱的作品就完成了。
“怎么样,不错吧?”沈萱踢踢呆滞中的王健。
“嗯。”王健点点头,继续神游太虚。沈萱不在意的继续欣赏自己的杰作,自从王健去改造武则天后就是这么一副痴呆的样子,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终于,历史性的时刻来临了。夜幕低垂,沈萱拉着辩机站在阁楼的窗台前,看着熄灭了灯光而变成一团漆黑的天空。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宫女们手上的蜡烛逐次亮起,拼成了预想中的图案。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在烛光中,沈萱对着辩机唱起了预备好的情歌。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一首歌唱完,沈萱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辩机,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出动情的痕迹,可惜她失望了。辩机的脸上还是那抹万年不变的表情,仿佛看到的一切都是空的,让她很是气馁。
好吧,此首不通,再换一首。沈萱安慰自己,也许是这首歌没有让他产生共鸣。
“都是你的错,月亮惹的祸,那天的月色太美太温柔……”
“你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你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遇见你是我最美丽的意外。”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沈萱一首接着一首,唱到喉咙冒烟,楼下的呐喊声越来越响亮。什么公主公主我爱你,安可,再来一首。差点把屋顶给掀翻。可是辩机始终一点表情都没有,目光清清冷冷,仿佛不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我唱歌很难听么?”沈萱有种挫败感。不是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么?怎么辩机这层纱就这么厚呢?难道是加了钢筋混凝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