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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就这么在桌边坐下玩起了麻将,美人和倒钩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什么兴趣。倒钩是玩
不来麻将,美人却是没有兴趣。美人说了,一个真正的美国人是不玩麻将的,要玩也只是玩扑克,21
点,梭哈,比点子。玩麻将没意思!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靠!崇洋媚外的家伙!
美人虽然不玩麻将,可他看我们打麻将的瘾倒还不小。赌王的确不愧他的称号,没过一会就把我
们三个这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搞到手了。我刚想说收手的时候,赌王说了,没关系,后面我们打只进不
出,我们三个输了不用再拿钱出来了,赢了还可以收他的钱。反正意思就是让我们三个陪他一个人玩。
倒钩觉得很没意思,说了句他到里面卧室睡觉去了,就钻进卧室把门反锁了。
我们四个人玩了一个通宵的麻将,美人也看了一个通宵。到了最后我们三个都没把输了的钱弄回
来一点,倒是赌王,兴致越来越高。最后,我一推桌子,大喊:“不玩了,不玩了!我困了!”大家
才收手。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开了,倒钩走了出来。
我还正往麻将盒里放麻将的时候,就听到肉丁大声喊:“倒钩,你的眼睛是怎么了?怎么肿成这
个样子啊?!”
我抬头一看,果然!倒钩的眼睛肿了,上眼皮和下眼皮几乎合拢到了一块,红彤彤的一片,艳若
桃花!
倒钩连忙说:“哦,是我昨天晚上温了一晚上的书,看久了眼睛发炎了,发炎了!”
郎中走到他的面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倒钩脑袋回避着郎中的视线,可还是被郎中看了个一清
二楚。
“哈哈哈哈……”郎中笑了。“他妈的什么看书看发炎了,看书能把眼睛看发炎吗?骗谁呀?你
这是麦粒肿!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长挑针。呵呵,你小子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才长的呀?老
实交代,昨天看到了什么?”
倒钩连忙分辨:“我什么都没看,真的!”
不等他说完,我站起来对着卧室的大门就是一脚。门被我踹开了,里面的情形可吓了我一跳!
在卧室的窗台前,摆着一副漂亮的单筒立式望远镜,还是俄国生产的呢!镜筒正对着十三楼对面,
城南高中院墙外的一幢居民楼。“呵呵!倒钩!你小子果然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啊?!哈哈!”我把眼
睛对准了望远镜,望远镜正对着一家人的窗户,现在那家的窗户被一张橘红色的窗帘挡着,什么都看
不到。
倒钩一脸的晦色,我可不管他了,我对他没好气地说:“你这小子没意思,有好看的东西一个人
看,不叫我们?哼!”
……
又是晚上,还在这十三楼A 座。MD!说好了今天晚上大家轮流看望远镜的,可赌王把麻将一拿
出来,我、肉丁、郎中就忍不住又坐上去了。美人和倒钩钻进了卧室,还把里面的灯都关了。说实话
我真想和他们一起进去的,可刚刚一坐上桌子我就送了赌王下个星期的一半生活费,我的屁股就离不
开凳子了。靠!
等我们三个都输完了,还是赌王一个人赢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倒钩和美人出来了。哇塞!怎
么?美人的眼睛也肿了!他的眼睛也长了挑针!
“你们搞什么名堂?不要这么投入嘛,,怎么两个一起长挑针啊?”我幸灾乐祸地说。可美人兴
高采烈地回敬我:“好看!好看!真是好看!丛林肉搏大战,绝对十八禁!精彩绝伦,值得啊值得!”
我心里那个痒啊,狠不得把他们两个的眼睛给挖出来。我暗暗发誓,明天晚上绝对不能再打麻将
了,一定先进卧室把望远镜霸占到。
……
夜幕降临是如此之快,倒钩刚把门一打开,就和美人冲进了卧室,占住了望远镜,气得我想揍人。
倒钩对我说:“等一会,等我看好了我一定叫你。嘿嘿!”我无语。
我们还是坐在桌边打麻将,明明知道今天要输给赌王,可还是要玩麻将,不玩干什么呀?反正多
半今天晚上的望远镜又轮不到我们了。
还好,今天赌王明显不在状态,老是出错牌,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我知道,他也在想望远镜的
事,呵呵!趁着他不在状态的时候,我们三个齐齐发威,把前两天的损失一起捞了回来。
正当赌王懊悔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尿急,说了声对不起就往厕所里跑。我钻进厕所才发现,靠!
倒钩居然在厕所里还放了个望远镜呢,而且这里的小气窗正对着对面那幢房。我拿起了望远镜,准备
向那个方向望去……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尖叫,是倒钩和美人一起发出的,声音凄惨而又尖利。我放下了望远镜,连忙
冲进了卧室。
美人和倒钩躺在地上,手捂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呻吟着。我连忙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郎中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谁知道呢?看吧,这就是吃独食的下场。”
倒钩止住了呻吟,说:“不是,不是,是那边的那家人,那家人!那个男的在搞那个女的时,一
刀捅死了那个女人!真的我和美人都看到了!”
我吓了一跳,不会吧?!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啊!我把眼睛凑到了望远镜上,这个时候那家人
的窗户上已经关上了厚厚的橘红色的窗帘,什么都看不到。
我问:“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呀?”
美人说:“能报警吗?就说我们几个在这边拿望远镜偷窥时看到的呀?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变态的
哦!”
我斩钉截齿地说:“我们必须得报警,这可是人命大事啊!要不,我们先去给李总说,看他怎么
处理?”
我们六个连滚带爬地跑到了班主任李总的家,把他从睡梦里弄醒了,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等听
完我的述说后,他脸上的不高兴变成了一脸的惊恐。
他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快!快去给保安说,让他们来处理。”他一个电话,叫来了那个叫白多
的保安。
白多狠狠吸了一口李总递过的红塔山,然后对着我们几个狰狞地说:“你们知道吗?报假案是要
受刑事处罚的。这样,我们先不报告警方,我先联络那幢大楼的保安,我们一起到现场去看看再说。”
好吧,看来只有先这样了。
我们一行八个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那幢大楼,大楼的保安已经在大门口全副武装等在那里了。一个
瘦瘦的保安听了倒钩吞吞吐吐地说完他看到的东西后,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说的是挂橘
红色窗帘的那家?那是404 ,我听说那家已经很久没住人了,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美人摇了
摇头。
瘦保安在标着404 的房间外敲了很久门,没有反应。他取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我伸头一看,里面哪有什么人?地上厚厚的一层灰,都不知道有多久没人来过了。只有窗帘是橘
红色的,露出皈依的颜色。我埋怨地望了倒钩和美人一眼。倒钩大声地申辩:“我真的看到了,我没
有乱说的!”
李总问:“会不会是你记错了,会不会是隔壁的一家呀?”
瘦保安没好气地敲了敲隔壁,一个睡眼朦胧的中年男子揉着眼睛打开了房门。当他听完瘦保安的
叙述了,脸色变了!
“什么?他们几个看到了?不会吧!真是见鬼了!我隔壁的确住了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也的确,
那个男的在一次搞那个女的时候,一刀捅死了那个女人。可……可……可……可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哦,对了,就一年前的今天!”
就在我正在电脑上码着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挂着的QQ突然响了,是一条申请加为好友的消息:
“是庄秦吗?我是倒钩,刚在5460上看到你的QQ号码。”
我马上就把他加了进来。
当他的头像变成彩色后,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等过了一会,我问:“倒钩。你还记得
那次你长挑针的事吗?”
倒钩很快就回话了。“哈哈,当然记得!”
我问他:“哈哈?为什么要笑?”
倒钩说:“我当然要笑,哈哈!你知道吗?那次我和美人演戏演得真是太漂亮了!”
“演戏?演什么戏?”
过了一会,倒钩说:“告诉你吧,其实我和美人什么都没看到,我是早就听说了对面那间房发生
的杀人事件,就和美人串通好了想吓一吓你们。谁知道,你们一定要报案,搞得我们骑虎难下。好在
我和美人机灵,还让你们以为我们两个见鬼了。哈哈哈!”
我心里气得没办法,可我有句话想给他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迟疑了很久,终于决定把这
几句话告诉倒钩。
“倒钩,你知道吗?其实那天你们尖叫的时候,我正好在厕所里的,你厕所里还有一副望远镜,
我拿起来看了的。我真的看到了在404 房里,一个男人在做爱的时候一刀捅了那个女人。我真的看到
了的,那个女人的鲜血一下子就从她的喉咙溅了出来,仿佛就溅在了望远镜上。我后来请了几天病假,
就是因为我长了挑针,在家休息。但是,我真的看到了!”
我的鼠标刚刚点到了发送键,我的电脑屏幕突然一片漆黑,硬盘发出恐怖的吱吱的声音,接着死
机了。
郎中和肉丁的故事《绿脚趾》
通常来说,在一个班上,总有那么几个人是引人注目的。比如说总有个人,他的成绩特别好;还
有个人,他画的画特别厉害;有一个人,他的体育比其他人都好;更少不了的是,在每个班上,总会
有个胖子。
肉丁就是我们班上的胖子。他身高160 公分,体重却有95公斤,圆圆的,就像是个球一样。所以
叫他肉丁是没错的,这个绰号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郎中出身于中医世家,据他自己说的,他从六岁的时候就开始看医书了。别人是看着《看图说话》
学认字,他是跟着一本《图解本草纲目》认的字。从小他就跟着他父亲辨别中药,到了城南高中他更
是对中医走火入魔了。每天他都在寝室里背医书,开口闭口就是什么奇筋八脉,灵枢素问。一有时间
更是一个人跑到城南高中的后山,这里挖挖,那里挖挖,找回一大堆草草药药,拿个钵盛起,捣啊捣
啊捣啊。都不知道他到底要炼什么灵丹妙药出来。不过他还是有好处的,他每天临睡时都会点一注印
度香,在印度香的氤氲之下,我们的睡眠特别好,第二天起床后精神也特别好。
再回过头来说肉丁,他这个人的学习特别厉害,简直就是我们班上所以具有内在美的女生的偶像。
只要他坐在教室里,总有一堆长相平庸的女生围坐在他身边向他请教学习上的问题。他的弱点却是班
上女生都不知晓的,只有回到了寝室他就原相闭露。他这个人的卫生习惯真的是很多年才出一个,他
不爱洗脚!他自己都说了,每天他的脚接触着地,吸收着地下的灵气,一洗脚灵气就没了,这会影响
他的学习灵感的。晕!
自从发生了《挑针》的事后,倒钩的父亲不再准许他在外面租房住了,我们也全回到了寝室,于
是我们不得不每天忍受肉丁的脚趾发出的浓郁的气味。有什么办法呢?哎……还好有郎中的印度香,
一到了晚上我们就点上印度香,早早地进入最好的睡眠状态,不去管肉丁的脚趾了。
十月的一天,我们这个号称火炉的城市依然暑气未退,天热得几乎要把地都晒脱一层皮。这天大
清早,我还没起床就听到肉丁一个人躺在床上唧唧歪歪的哼叫着。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咦?!我
的脚趾怎么这么痒痒啊?”
我没好气地说:“像你这样每天都不洗脚,你的脚趾不痒我才会奇怪呢。”
他不说话了,只是用痛苦的眼神望了望郎中,希望他能说个子丑寅卯。郎中笑了笑,说:“以我
从医十多年的经验来看,你那八成是得了脚癣。呵呵!谁让你不洗脚来着?”
从此之后,肉丁每天都搽脚癣一次净,可好象这玩意对他来说没什么效果,他不洗脚,什么药都
对他没效果的。反正每天早上我们都会听到他躺在床上唧唧歪歪。
过了一个星期的一个早上,我们终于没听到他哼叫了。我听到他大声地高兴地说:“哈哈!今天
早上我的脚趾不痒了!哈哈!”
过了一会,突然,肉丁又大声地痛苦地叫了起来:“咦?!怎么回事?!我的脚趾怎么变成绿色
的了?怎么回事啊?”
我伸头望去,果然!他的大脚趾绿绿的就像是被染了色一样,绿油油的,仿佛菠菜的颜色一样。
怎么回事呀?郎中好奇地看了看,也疑惑地说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郎中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截小刀片,轻轻地在肉丁的大脚趾的指甲上刮了刮,绿色慢慢到消退
了。肉丁的脚趾发出的气味让郎中屏住了呼吸,满脸涨得通红。刀片在肉丁的脚趾指甲上来回刮着,
发出刺耳的响声,终于,指甲恢复了原有的颜色。
肉丁问:“郎中,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郎中搽了搽额头上的汗水,跑到窗户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以我从医十多年的经验来看,
你这脚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你得洗脚,不然你的脚还会变绿!”
当天晚上,我们破天荒地看到肉丁在洗澡间里打了满满一盆水,然后细细地吸起他的脚来。当他
去倒水时,我看到那盆水全是黑的,我几乎要吐了。靠!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睁开眼睛,肉丁又是一声惨叫!“不好了!我的脚趾又绿了!”我敲了敲,
真的,他的角质有绿了,颜色就和昨天的一样,如菠菜一般,绿得仿佛能渗出水来。郎中又拿刀片给
他刮了刮,指甲再一次恢复了原状。
可这绿指甲是怎么回事呢?肉丁像是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老想着这个事,茶饭不思,上课也
没精神,老出差错。班上的平庸女生也拿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郎中偷偷地找到我,对我说:“哥们,我跟你说啊,以我从医十多年的经验来看,肉丁这个脚趾
呀,我怀疑他这是癌呀!”
什么?!癌?!这么可怕?
连续几天,肉丁的脚趾都变成绿色,而且,绿色从他的指甲一直蔓延到他的脚趾的皮肤。每天早
上郎中都用刀片钢铁刮,刮完了郎中都会对着我轻轻地摇一下头。这更令肉丁紧张。
我本来不是一个幸灾乐祸的人,可其实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看过一个笑话,就是关于绿
脚趾的事。呵呵!我不由得扑呲一笑。郎中问我:“你笑什么?”我连忙打住,说:“没什么,没什
么。”
郎中正色地对肉丁说:“兄弟,以我从医十多年的经验来看,你这个很有可能是癌呀!你还是到
大医院去看一下吧,我是无能为力了。”
肉丁一听就急了,他的声音都带哭腔了。“癌?哎呀我的妈呀!怎么我就摊上这么回事了啊?我
怎么就这么倒霉呀?哇哇哇~~~~~~~~~~~~~~”他一抱头就哭上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也抱着头哈哈地笑了起来。寝室里所有的人都怒目瞪着我,赌王一巴掌打在
我的头上。“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人家都得癌了,你还笑!老子要跟你绝交!”
我还是在笑。终于我止住了我的失态,强忍住笑意说:“呵呵,以我从医十多年的经验来看,肉
丁这脚呀,呵呵,八成是因为他的袜子掉色了!哈哈!”
“袜子掉色?”“哈哈哈!”寝室里爆发出了一阵欢快的笑声。郎中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以为
是癌呢?怎么我就没想到会是袜子掉色啊?”寝室里继续回荡着愉快的笑声。我沉浸在揭开谜底的快
感中,我偷偷望了一眼肉丁,咦?!怎么他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呀?
肉丁等我们停住了笑,小声地说:“你们就不要笑了,其实我知道,我这个病真的就是癌!因为,
因为,因为……因为我根本就没穿过绿色的袜子!”
寝室里,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寝室里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肉丁已经决定了这个星期的周末到肿瘤医院去检查,大家都没有什么兴趣再在寝室里打打闹闹。
早早的,郎中就点上了一注印度香。我没什么心情睡觉,一个人捧了本书站在走廊上看了起来。到了
夜里三点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钻回了寝室准备睡觉。我刚刚拢上毛巾被,闭上了眼睛,在印度
香的氤氲下要陷入深层次的睡眠时,我突然听到了“唏唏唆唆”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声音是从郎中的床铺传来的,在暗淡的月光下,我看到
郎中直勾勾地坐了起来,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他熟练地下了床,弯下了腰,从床下掏出了一个白色
的搪瓷钵出来。
他抬起了头,在月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他的眼睛依然是闭着的。妈的!他在梦游啊?!
他混混噩噩地走到肉丁的床前,肉丁正使劲打着酣,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郎中要干什么?我屏住
了呼吸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郎中打开了搪瓷钵,伸出一只手指,在钵里蘸了蘸,手指伸出来后,满是绿油油的颜色,就像菠
菜一样的颜色。郎中把他绿色的手指一点点,一点点,在肉丁的脚趾上搽着,嘴里喃喃地念着:“我
就不信,我治不好你的脚癣。”
第二天,肉丁的脚趾就是这样变绿了的。我没有给别人说这件事。到了晚上,我偷偷地在郎中的
水杯里放了一颗舒乐安定,等他睡着了,我从他的床铺下掏出了那个搪瓷钵,里面全是菠菜一样颜色
的绿油油的沾稠的液体。我拿着钵在洗澡间里把钵洗得干干净净。
次日,肉丁的脚趾第一次正常了,没有变色。只有郎中在那里大发雷霆。“他妈的谁这么缺德?
把我辛辛苦苦采来的中药倒了?这可是我为了肉丁上次得脚癣在后山上采的呀!”
我搂着郎中的肩膀说:“兄弟,别急了,肉丁的脚癣不是已经好了吗?现在连他的绿脚趾都好了,
你就别急了。”
赌王和我的故事《通杀》
赌王的名字由来自然是不用说了,他对于赌博方面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就拿打麻将来说吧,据
赌王说的,打麻将的人一般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的,摸牌时是抓起牌来看,才知道手里是
什么牌;第二个层次的,摸牌是用手指摸一摸就知道是什么牌了;第三个层次的,就如他一般的,拈
起牌,不用看,也不用摸,就凭麻将的重量就知道是什么牌了。
赌王说的,每一张牌的重量都不一样,尽管只有非常细微的差别。最轻的是九筒,因为一块麻将
被挖了九个坑,当然就最轻了。而一万二万三万这样的牌,要凭重量来区分,没有个二十年的功力是
做不到的。我问赌王多大了,他害羞地说,他才十七岁。可他日以继夜地练习,他的功力足足可以算
是三十年了。
我对赌王崇拜得真的可以说是五体投地了。
赌博厉害的人,一般说来,数学成绩一定不会差,逻辑推理能力更是厉害。赌王就是如此。
在我们这个寝室里,就我们这六个烂人,学习也不咋的,就数学好点。因为我们都喜欢赌博。但
我们都不和赌王赌,跟他赌?那还不是一个栽!
赌王的业余爱好就是除了赌,就是看报纸。每天他都托走读的同学帮他买一份当天的晨报,到了
早自习的时候他就看报纸。
这天也不例外,早自习的时候,赌王又捏着一份报纸细细地看着。我们的教室是阶梯教室,我、
倒钩、赌王都坐在最后一排,居高临下,遍览整个教室的风景。
我很无聊,就抓掉了赌王的报纸,非让他和我一起下五子棋。赌王没办法,只好找来一张纸,用
圆珠笔画了一幅棋盘,我拿一只红色的圆珠笔,他拿一只兰色圆珠笔,就玩了起来。
真是没劲,第一盘他没输;第二盘我没赢;第三盘我想和他不干。郁闷!三盘下完的时候,早自
习也结束了。
第一接课是政治,是我最不感兴趣的一门课,我又准备下五子棋。这次不跟赌王玩了,我找上了
倒钩。我和倒钩下棋才是真正的棋逢对手,几盘下来我们各有输赢。快下课的时候,我们准备下最后
一盘,也加了一点赌注就是中午的午饭。这一局可下得是荡气回肠,没过多久,整个棋盘就被我们画
得差不多了。终于我趁倒钩一个不注意,做了一个三三,他叹了一口气,说:“啊!糟糕!被你小子
赢了。”我一高兴就失态了,大声地叫到:“哈哈!中午的午饭有着落了!”我的声音是如此之大,
我都忘了是在上课。
等我记起来的时候,一个声音对我说:“你们两个站起来!”我一抬头,一个圆圆的脑袋对着我
摇头晃脑。不好!是我们的政治老师,四大名捕排名第一的,学校的教导主任,张灯泡!他是个秃顶,
脑袋闪闪发光,所以才叫张灯泡!
张灯泡冷冷地说:“你们在我讲课的时候玩五子棋,一定是你们都已经学会了我的课程了。那我
想你们也没什么必要再听我的课了。这样,要吗请家长,要吗你们就不上我的课我放你们的假。”
权衡一下利弊,请家长我的屁股会不好受的。不上张灯泡他老人家的课我反而落得个清闲。于是
我和倒钩夹起书包就往外走。
这个城南高中是封闭式的教学,我们又能到哪里去呢?我和倒钩百无聊奈地溜达到了学校池塘旁
的围墙边。
这里的围墙只有半人高,但我们却不敢翻过去。因为围墙的另一面是一道堡坎,足足有二三十米
高,翻过去会没命的。堡坎下是环城路,一座高架桥就在离我们不到5 米的地方经过。我们甚至可以
把路过的汽车的车牌号码看得一清二楚。
我看到路过的汽车,心生一计。我对倒钩说:“我们来赌车牌好,怎么样?下一部车过来是单号
还是双号?我猜单,你猜双。一块钱一次!”倒钩同意了。结果过来的是一辆双号的桑塔那。我不情
愿地递了一块钱给倒钩。
又过来一辆车,我远远地看了一眼,心都凉了大半截,靠!又是双号。
还好,后面过来了连续几辆单号车,让我翻了本。倒钩有点不情愿了,他说:“其实在路上跑的
车单双好都差不多的,我们来赌偶然性强一点的,好不好?我们干脆来赌下一辆过来的出租车的号码,
而且要下一个由女驾驶员开的出租车的号码。”
一个上午过去了,我们谁也没赢到谁的钱。郁闷!过来的由女驾驶员开的出租车号码的单双分布
还是差不多。算了算,我还输了几块钱给倒钩。明天上午还是张灯泡的课,我和倒钩约了明天还到这
里来赌单双号。
回到寝室我闷闷不乐,不为输了钱,只为我居然赢不了倒钩。真是没有面子!
赌王见我不高兴,问了问我,我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他一听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问他:“你笑什么呀?这让你赌王去赌,还不是一样的。这只是个运气的问题,跟赌术是没有
关系的。”
赌王呵呵一声冷笑说:“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明天每次都赢?”
我怀疑地说:“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