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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德吾兄:今天是七月十日,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七月十日吗?相信这一天你我都永生难忘的。
七月十日,每年这个日子,我们的心中都隐隐作痛。我说过报应,今天就是报应的日子。当年我们死
守坤州,全城只有五千士兵和两万百姓。我们的粮食准备很充分,但没想到安史叛军的准备更充分,
终于两年过去了,重围中的我们吃光了全部粮食,包括所有的老鼠、猫、狗、甚至战马,所有能吃的
东西都吃光了,全城人都在挨饿,这样用不了十天,坤州城就会不攻自破,睢阳也已经失守了,我们
如果完了,叛军就会长驱直入地攻入江淮地区,大唐也就完了。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我给你们
煮了一锅肉,你们都很惊讶哪来的肉,我没有说,只是让你们先尝尝。你们吃了,你们吃得很香,你
们说这是你们一生中最好吃的肉。最后我告诉你们,这是月香的肉。你们都吐了,然后,你们都哭了,
你们这群大男人象女人一样流下了眼泪。是的,是我亲手杀了月香,那天月光皎洁,月香依然美丽动
人,尽管她已经有三天粒米未进了。我的手里拿了一把刀,我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许久,但是我终
究没有勇气,我的刀掉在了地上,我放弃了,我决心和她一起死。但是绝顶聪明的月香看出了我拿刀
的意图,她轻轻地对我说,杀了我吧,女人对战争没有用,杀了我吧,把我的肉吃了,我总之是要给
饿死的,不如死在我爱人的手里,让我的肉体进入你的肉体之内,让我成为你的一部分,从此,我们
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来,动手吧,象个男子汉那样,如果你还是我丈夫,动手吧。不,我下不了手,
但月香夺过了刀子,她把刀子刺入了她自己的心口。她微笑着,对我微笑着死去,胸口还插着那把刀。
那时我痛苦万分,真想自己也一死了之,但最后我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我疯了,那夜我真的疯了。
我想到了段家的荣誉,我想到了死守坤州的誓言,我把月香肢解了。我说过,那夜我疯了,我爱她,
所以肢解她,这就是理由,这理由你们永远都不会理解的,因为你们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是的,
我把她肢解了,完成了她死前交代我的事,我把她的肉剁下来,她的肉充满了香味,天生的香味,她
是个绝代佳人,就算变成了一堆锅里的肉。当时我干这事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罪恶感和恐惧感,那夜
我真的疯了,我只想永远地和她在一起。我把她的肉给煮了,煮了几大锅,我自己先吃了一锅,那味
道美极了,其实我内心也痛苦极了。然后,我把其他的几锅分给了你们。爱一个人有许多方式,在那
种特殊的情况下,我想这是最合理的方式了。进德兄,接下来就是你,你哭完了之后,立刻回到了家
里,把你的妻子和小妾也给杀了,煮成了一锅肉。于是,所有的将领和军官都开始吃自己家眷的肉。
后来我们干脆把全城的女人都关了起来,总共一万人左右,我们每天吃三十个女人,全城的男人居然
没有一个反对。有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吃了都无动于衷,自己还吃得最多。为了养活这些
女人,我们还安排了女人吃女人,当然她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人肉,还以为是猪肉。于是,我们就靠
着吃人肉熬过了将近一年,这一年的坤州是恐怖的世界。终于我们等来了救兵,坤州守住了。十年了,
我终于把这些话说出口了,七月十日,今天是七月十日,我想这该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我们的罪
过是无法饶恕的,天哪,我看见月香了,真的是她,她微笑着来了,她是来带我离开这个世界的。进
德兄,如果你能收到这封信,那一定是月香带给你的,请千万不要害怕,珍重啊,进德,你要当心—
—幽灵的报复。段路”
这是最后一封信,我颤抖着看完了它,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即便是唐朝想必也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段路一定有精神分裂症,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就象唐人的传奇,总有些不可思议的事。可我不能
自拔,尽管我不相信,但从这古老的纸张和字迹中传出的气息却又强迫着我相信。我又隐隐约约地发
现这最后一封信上有许多浅红色的斑点,很淡,但却很密集,这是什么?是血迹?难道是段路的血,
经过了一千多年,永不磨灭地保留在这纸上。也许这就是堂兄所说的历史的鲜血?
天色渐渐地亮了,我茫然地坐了很久,直到阳光洒满了我的房间,驱除了那股唐朝的气味。我把
信全都放好,带着信赶往我堂兄所在的研究所。
堂兄早已等着我了,他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的脸色的真难看,一夜没睡?是不是,你
一定把信全看完了,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昨天晚上我对你说什么都没有,是我骗了你,我不愿你看下去,但是现在我必须告
诉你真相。这是真的,坤州的确存在过,乾为男,坤为女,顾名思义,坤州是一座以女人为主的城市。
在安史之乱后的第十年,突然全城发生了巨大的灾难,男人几乎全死光了,于是这座城市成了死城,
被放弃,如今只剩下一堆田野中的废墟,在史书上也没有留下任何记载,我花了整整一年才研究出成
果的。事实上,被围困的城市中发生吃人肉的事情在中国历史上绝不止一次。”
“那么我们的那位祖先呢?”
“这位名讳蔡进德的先人在收到段路给他的最后一封信的当天晚上,举火自焚,没人知道原因,
而这些信却都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
“那么说真的是有鬼?”
“不,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世俗认为的鬼魂,那的确是段路的臆想,是他长期自我封闭的结果,他
一直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他独自忏悔了十年,内心充满了痛苦和对爱人的思念。于是在精神上他产
生了幻觉,这是一个人心灵深处不断斗争的结果,他失败了,他败给了他自己的灵魂,于是他的灵魂
就不属于他自己了,所谓的鬼魂,其实就是他自己,他的另一个自我,另一个代表爱人的自我。由于
深深的爱,他已与月香无论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合二为一。所以,他说月香还活在他身边,其实
就是他自己———他的另一半,他的精神已经一分为二,也就是所谓的双重人格,一切都源自他内心,
一切都源自对月香的爱。他在写完最后一封信以后,就死了,死因不明。但对他来说,这却是最好的
解脱。”“那么他养的那么多猫是怎么死的,也是幻觉吗?还有他的那些战友,包括我们的那位祖先,
还有坤州全城的男子,他们为什么会死?”
“冥冥之中,自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纵,但不是我们所一般理解的复仇的鬼魂。也许那些猫根
本就是段路自己亲手杀的,通过潜意识驱使他重复了当年的那种恐怖行为,这是双重人格的典型病例,
他写信时的正常人格却对自己的行为浑然不知。我说过一切罪恶都源自内心,我们的那位祖先其实想
必也有过与段路一样的心理过程。你是否注意到了信中反复提到的报应二字,这不是简单的佛教意义
上的因果报应,而是他们的内心对自我的报复,从这个意义来说,他们在劫难逃。”
“谢谢你,堂兄。”
“你认为我刚才说的是标准答案吗?不,每个人心中都会有自己的答案,我真不该说这么多,也
许你自己的理解比我的更好呢?”
我离开了堂兄的研究所,回到了家里,并归还了那些信,象是扔掉了一个沉重的负担。
晚上,妈妈为我烧了一锅肉汤。妈妈没有察觉到我的眉头掠过了一丝恐惧。
肉香,真的很香。
七、城南高中系列
城南高中在我所居住的城市的南边的一个卫星城里,距离主城区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这是一所
省重点中学,素以优良的教学质量和严格的学校管理在我所居住的城市文明遐迩。
好不容易,我也考进了这个中学,一进了学校,我就后悔了。因为,因为,因为……因为这里的
管理真的太严格了!
进了学校我才知道,城南中学竟然是全封闭管理的,除了周末,学生居然不能走出学校一步。听
到了校规,我差点晕倒了。
校规里有这么一条:本校学生严禁吸烟,发现一次通知家长,发现二次记大过,发现三次留校察
看,发现四次就直接OUT !我的天!这是个什么学校啊?!
我可是从初一就开始吸烟了,这可怎么是好啊?我怎么能忍受离开香烟的滋味呀?
妈的!我觉得自己的头好痛!
开学的前两周是军训,穿着学校发的不合身的军装,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我在我的裤兜里偷偷地
放了一包烟,一包红塔山,在今天走进校门之前买的。
烈日当头照,花儿对我笑。教官说:“早早早!今天我们开始军训了!”
在一望无际的校场上,一阵妖风掠过,卷起阵阵黄沙。我的眼睛有点迷离了。
好不容易,教官才说可以休息了。我伸手摸了摸裤兜里的红塔山,我觉得我的心里砰砰乱跳,像
有只小鹿子在里面一样。一种“偷欢”的感觉油然而生。
校场的南面有一片小树林,黑压压的,还算浓密。在校场上操正步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那里了。
教官一句解散,人群一散开,我就像离开鸟笼的小鸟一样冲进了小树林。
我以最快的速度摸出了红塔山,糟糕!我没有打火机!妈的!看来真是有烟无火,难成正果了。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树林里好安静,我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我还听到了呼吸的声
音。咦?怎么呼吸的声音这么不规律啊?
像是有好几个人同时在呼吸一样?
我转过头来看了看,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我看到了几个身影,鬼鬼祟祟的。
是谁?不会是鬼吧?朗朗乾坤,我可不怕鬼!
我拨开树叶的遮拦,向那几个人慢慢靠近。我忽然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喔!是香烟的味
道!以我多年来的经验,肯定是好烟!不出意外,应该是红塔山的香味。
我已经能看到这几个偷偷摸摸在小树林里吸烟的家伙的样子了,就是跟我一个班上的同学,现在
我还叫不上名字,但我知道他们都是从城南中学的初中本部考上城南高中的。一共有五个人在这里。
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幅惊恐的样子。
忙不叠地往地上扔烟头,还拿脚在地上踩。
我笑了笑,露出手指上夹着的红塔山问:“请问你们哪位有打火机?”我分明地看到他们都长长
地吁了一口气。
在享受香烟的同时,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郎中、美人、倒钩、肉丁和赌王。
这是他们的绰号,关于他们为什么会叫这样怪异的绰号,我会在后面的文章慢慢道来。反正自从
在这片小树林里一起吸了烟后,我们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就是死党那种类型的。而更为怪异的是,在
晚上分寝室的时候,我们六个居然分到了一起,呵呵!看来我们六个不成为死党都难呀!
六个人一起的经历《烟鬼》
在寝室里的第一个晚上,他们五个就给我详细讲了城南高中里几个最好的偷偷吸烟的地方。什么
小树林里啊,民工用的厕所啊,院墙转角的死角啊,池塘边上挡风的女儿墙边啊。
介绍完后,郎中用怪异的话音对我说:“知道吗?你是刚进学校的,还不了解这个学校有多变态。
刚刚毕业的那个年级,有个学生就是吸烟的时候被学校的四大名捕逮到了,是第四次被逮到的,要开
除他。那个学生可真他妈的酷!干脆就自杀了!你可要当心啊!最好行动的时候我们几个一起,安全
第一啊!”我恩了一声,心想:“这个学校真的有这么变态吗?还是注意一点吧。”
军训的这两周过得可真快,这段时间学校的管理还不是很严格,我们还可以自由地进出大校门。
军训结束了,开始了正式的行课。坐在教室里,美人坐在我的旁边,用他的肘关节碰了碰我说:“哥
们,现在可怕的时候才刚刚开始,以后要当心了,我们的班主任就是学校四大名捕之一的李总哦!”
我诧异地问:“李总?他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
美人眨巴着眼睛回答:“你见过体育老师当班主任吗?李总就是教体育的,还是校女足队的教练。
他要给学校的几个体育项目的队伍拉赞助,整天和外面的那些老总混在一起,所以我们都叫他李总。
他可变态了,抓吸烟的特别在行。你要当心哟!”
还好,高一的课程对于我来说还算简单,晚自习刚刚过一半的时间我就没什么事做了。这个时候,
我发觉自己那不可救药的烟瘾又上来了。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坐在我前面的倒钩会意地转过
头来冲我笑了一下。我一抬头,看见讲台上的那个秃头中年人——李总,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就像
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似乎能把我的五脏六腑看穿一样。我的烟瘾被李总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晚自习终于结束了,我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出了教学大楼,五个死党紧紧地跟着我。
肉丁说:“今天我们到民工用的厕所去吸烟,那几个好地方现在早就被高年级的人占完了,可能
只有那里才有空位了。”
好吧,虽然听说那里的卫生不是很好,可学校的老师很少到那里去抓吸烟的,所以那里是最安全
的地方之一了。为了吸烟,受一点小小的磨难又算什么?
学校的路灯显得很昏暗,周围的东西看起来模模糊糊。赌王问了句:“谁有烟?”
不好!我们谁都没烟了。这可怎么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有火无烟,难成神仙呀!
“我去买!”我大声地说。一包红塔山8 块钱,我们六个人一个人出一块五。很小的消费。
手里拿着皱皱巴巴的块票,我混在走读生的队伍里出了校门。看来全封闭管理还是有漏洞的。
我这个人从来就有经商的天赋,我在校门外的烟摊上买了一包两块五的翡翠,然后找老板送了个
红塔山的空烟盒给我。我把翡翠一支支插进了红塔山的烟盒中,呵呵!买趟烟我就赚了五块五角钱,
又是一天的小炒了。
我又随着人流混进了学校,跟着五个兄弟来到了民工专用的厕所旁。
这个厕所因为是专门修给在学校里建设新宿舍的民工用的,修得很简单,甚至连一盏灯都没有,
黑漆漆的。
郎中对我说:“哥们,里面只有五个蹲位,外面要留个人望风。从今天起我们轮流在外面望风。
今天我就吃点亏吧,你们进去享受好啦。”
我们另外五个进了黑漆漆的厕所,还好,厕所刚刚打扫过,一点异味都没有,依稀闻得到一股来
苏水的味道。
我正准备摸出烟的时候, 我感觉到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袖, 是倒钩。他在我耳朵边上轻轻地说:
“哥们,别忙,你看……”
我仔细望黑漆漆的厕所里看去,在厕所最里面的一格里,一个红色的小圆点一闪一闪的,忽明忽
暗。哦!有人先来占了个位子啊!
我走到这个人旁边的蹲位,慢慢地蹲下,然后摸出了打火机。“啪嗒!”厕所里顿时出现了昏暗
的光亮。我借着这一刹那的光亮向我旁边的这个家伙望去。
哦!还好,是个学生模样的人,不是老师,更不是四大名捕当中的任何一位。这个学生模样的人
脸色苍白,白得有点不正常,仿佛一张纸一样。他正贪婪得吸着手中的香烟,根本不在乎我在向他看。
我知道这个人正沉浸在尼古丁的快乐中,是个真正的吸烟的人。
我大胆地摸出了“红塔山”,其实是两块五的翡翠。点上了,另外四个兄弟也过来一人拿上一支
点了起来。马上,整个厕所里就充满了烟草的浓郁的香味。
厕所里仍然是黑漆漆的,只有我们吐纳着烟草的声音。我有意打破着沉寂,我问蹲在我旁边这个
先来的烟友:“朋友,你的动作可真快呀,这么早就来了,速度可真是不错啊!”
这个烟友含混地说了声:“是呀!”然后他就将烟头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吐了口唾沫。唾沫正好
吐在燃烧着的烟头上,烟头上的红点顿时消失了。
我又摸了一根“红塔山”出来,递给了这个烟友,说:“兄弟,再来一根。在这里相聚可不容易
啊,我是高一的,我叫庄秦。”我顺势把烟盒放在了我和他之间的水泥搁板上。
这个朋友接过了烟,我给他点上了,我看到他的眼神没有一点光芒,像是刚刚生了一场大病的样
子。他重重地使劲吸了一口,说:“我叫白度,比你大几个年级,我不会忘记你的。改天我请你抽真
正的红塔山。”声音很低,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他说完,就站了起来,系好皮带往外走。高手!他
怎么知道我给他的不是真正的红塔山?
我连忙拉住他,我感到他的皮肤好冰!没有一点温度。我说:“哥们,你就这么吸着烟出去啊?
被老师抓住可不是好玩的呀!”
白度冷冷地说:“没事!老师抓不住我的!”接着他就这么出去了。
我们五个的烟也差不多抽完了,我从水泥搁板上拿起那盒“红塔山”走出厕所,我问郎中:“你
刚才看到那个先走出来的人了吗?好酷!就这么抽着烟就出来了。”
郎中诧异地问:“谁呀?谁出来了?我没看到有人出来呀?”
不会吧。
回到寝室我老是睡不着,那个白度可真有点神秘啊,为什么郎中会没看到他呢?这个白度是个什
么人啊?想到这里,我更睡不着了,我摸出了一根烟。
在黑暗里,我点亮了打火机,“啪嗒!”
“别在这里抽烟!”是美人在说话。“这里都装了烟雾探测器的,寝室里只有洗澡间才可以吸的。”
我出了寝室,顺着长长的走廊,走进了洗澡间。妈的!这么大个学校的洗澡间里的灯居然是坏的!
我点上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好舒服!整个洗澡间都氤氲着烟草的香味,是红塔山的香味!
咦?!打住!!怎么会是红塔山的香味呢?明明应该是翡翠呀?怎么会是红塔山呢?可我的味蕾
和我的鼻子是不会骗我的,这就是真正的红塔山的味道。出了什么事?
我熄灭了烟头,走到走廊,摸出烟盒,掏出了一根烟,放在我的眼前细细地端详起来。我的天!
真的是红塔山,不是什么翡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明天一定要去找那个白度,看看他到底是何方
神圣。
第二天,我走遍了整个高中部,都没看到这个白度。他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是鬼吧?一想到这里,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晚自习时,我问美人:“你还记得昨天在厕所看到先走的那个人吗?”
美人诧异地反问我:“什么先走的人?先在里面吸烟的那个人明明一直在里面的,直到我们完事
了他都还没出来呢。”
不会吧……
我又问美人:“你听说过白度吗?这是个什么人?!”
美人的脸上露出一幅肃然起敬的模样。“白度,我当然听说过他的名字。他是比我们大三个年级
的名人啊。他是我们烟民的偶像啊!就是他,在四次被四大名捕抓到在吸烟后,学校要开除他,他在
学校里的一间厕所里上吊自杀了。哦!就是我们昨天吸烟的那个厕所。”
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的身上冒出了无数的冷汗。
又是周末,我已经被这个叫白度的家伙(说他是鬼更好吧?)折磨得日不能思,夜不能寐。
终于可以走出校门了,我出了校门,摸出兜里这个星期帮兄弟们买烟赚的二十几块钱,来到烟摊
准备买一包真正的红塔山。
我还没走拢烟摊,就听到那里很嘈杂,很多人围在那里,好象有什么人在那里吵架。我分开人群,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我看到一个人背对着我,我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涨得通红。一个校友在我身边小声地说:
“这是我们学校新来的保安,听说是因为他的弟弟在我们学校里死了,学校才特招他来当保安的。”
我清楚地听到这个保安大声地对烟摊老板嚷道:“你这里卖的什么烟啊?我上个星期在你这里买
了一包红塔山,可才抽一根,我回家就发现了,里面装的全的翡翠!”
他转过头来,我看到了——他就是那个在民工厕所里和我一起抽烟的那个白度。后来我才知道,
他叫白多,是白度的哥哥。他在厕所里,也把烟盒放在水泥搁板上,走的时候错拿了我的烟盒。
靠!
倒钩和美人的故事《挑针》
刚刚听到倒钩的名字时,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在绿茵场上,一个球员在空中做了个精彩的倒
挂金钩。在我的心里,立刻认定了倒钩是个足球高手。可我错了!
在第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我轻轻地用足弓把足球推到了倒钩的面前,我就看到了他一幅手忙脚
乱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真的想错了。
我问他为什么要取个倒钩的绰号,他很不好意思地说:“哎……都是我以前那帮朋友啊,什么不
好取,偏取这个名字。我之所以要叫这个绰号,是因为我喜欢到处勾引女孩,没办法啊……”我喷饭,
兼无语。
美人的绰号来历更是惊人,不是他长得女性化,而是因为他有四分之一的美国血统,他的外祖母
是个真正的金发碧眼的美国人。他叫我们叫他美国人,我们于是就简称他美人了。他有幅精致的模样,
特别是他的鹰钩鼻子,酷似刘得华,在校园里吸引了不少的美眉的注意力。
倒钩的父亲是城南高中所在的这个卫星城的著名富豪之一,有不少千丝万缕的关系。当我们在城
南高中里刚刚生活了两个星期的时候,倒钩就说了一句在寝室里晚上看书复习的效果不是很好。倒钩
的富豪爸爸就给他联系了一间单独的房间,在学校教师宿舍大楼的顶楼,13楼A 座。这间房本来是教
数学的赵小小住的,可倒钩的老爸就是有办法能让赵小小老师到校园外面租房住,而把这件装修过的
两房一厅借给倒钩复习。
就倒钩,他能复习什么?我就知道,这间房的钥匙一拿到,我们六个从此就不用再在厕所里偷偷
抽烟了,可以在教师宿舍的十三楼上,在所有老师,包括四大名捕,在他们的眼皮下肆无顾忌地吸烟
了。真是一个爽字!
在进入十三楼A 座的第一个晚上,我们痛快地吸了一次烟,没有一点压力,也没有一点顾忌。
吸完了烟,我们几个半躺在赵小小老师买的软软的长沙发上,闭着眼睛养神。赌王站了起来,在房间
里走来走去,东翻西翻。过了一会,我突然听到一声惊叫,我吓了一跳!
惊叫是从里面的书房发出来的,我连忙冲了进去。我看到赌王怔怔地站在书桌前,眼睛瞪得大大
的。在他的手里捧着一件物事——一盒麻将!
我分明地看到他的眼角滑下了一行泪。“麻将!我终于又见到了你!”赌王喃喃地自言自语。
“哗”的一声,赌王把麻将倒在了桌上,我、肉丁和郎中就坐在了上面。呵呵!原来几个都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