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偷进去,吴波想了好久,也没有办法,他说所有的门都锁死了的,进不去的。

我刚叹了口气,一直没说话的黄华说:“我有办法。”

他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在你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
我听来的关于人文学院大门的故事。”

(九)黄华的推断

黄华端坐在我面前,象是想起了一些难忘的往事般眼睛很深沉。在我看来,他一直是很乐观的一
个人,学习成绩很好,人缘也很不错。我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是说:“哎,如果说出来的事会
让你伤心,那就算了。”

黄华摇摇头,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的,我只是想起了我姐姐。”

“你姐姐?”在我印象中,他并没有提过他有个姐姐的。

黄华叹了口气,接着说:“恩,我姐姐叫黄静。她……”

“什么?黄静?”我惊呼了出来。

“怎么了?你知道我姐姐。”

“没有没有,只是……恩,怎么说呢。”我犹豫着。

“哎,你不可能知道的。我姐姐也是中山大学的学生,而且是中文系的。在八九年的时候,她突
然失踪了,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所以,我们都估计她是死了。其实在当年死了很多人,
只是学校方面把消息封锁了而已。”

“哦,哦。”我敷衍着他,我实在不敢说出从日记中看到的所谓“真相”,因为没有消息,对他
而言,总还存在着希望。

“后来为了找出我姐姐的下落,我也考来了这里。但是我只能暗中查找,终于在一个月前让我找
到了一些眉目。”

“恩。”我知道他要说正题了。

“一个月前,我因为学生会的事到院长室找李海淘院长。可是我到院长室的时候,那里没有一个
人在。本来我想等院长回来再说的,可是因为时间和急,而我需要的资料院长说已经整理好放在办公
台里,还说如果他不在,我可以自己去找。可是我找了许久,依然找不到。正烦恼着,突然发现第一
个抽屉里有暗格。其实我也知道,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但是急于寻找姐姐失踪真相的我好奇
心特大,于是打开暗格,让我发现里面竟然只放着一本很旧的书。我随意翻动着,却在书中发现夹着
的一张已经发黄的纸条。我看了一眼才知道不知道了,因为纸条竟然是一个叫李正的人写给院长的。
李正在我印象中是我姐姐的同学,所以我有种预感,他写的一定和当然的事有关,所以我把纸条拿了
回来。”

他站立起来,走向书台,抽出第一个抽屉,把手探到最里面,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十六开的纸条,
递了给我。我伸手接过,认真看了起来。

纸条果然是与八九年发生的事有关,上面是这样写的:

院长:

我是中文系的学生,我叫李正。很抱歉打扰了你,但是如果我不写这封信,我会感到良心不安的。
我们文科楼,和马岗顶,永芳堂成三角布局,而那两个地方皆为中大阴气最盛的地方。

也许你会说我迷信,但是我必须说的是,一旦文科楼正门打开,则必然加快阴气的流通。这样必
然会发生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还有,我必须告诉你,张雪和黄静不是失踪,而是死了。在大门流出血的时候,我看到了她们。
她们满身都流着血,在痛苦地看着我,好象是希望我去救她们。

经过一个多月的查找,我终于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弄清楚。我怀疑有人利
用文科楼的阴气进行之害人的阴谋,而手法和我学的道家学有点相象。

院长,希望你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允许我找个时间和你仔细地探讨。

李正八九年十月十五日

八九年,李正?我心里暗想,不知道这和陈朋海看到的在图书馆找到的日记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探一探文科楼的啦。

我安慰了黄华几句,然后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办法能潜到文科楼里去啊?”

“有。”黄华说:“在文科楼东面的课室,有一张窗户的铁条弯曲了,而且玻璃窗也关不牢,从
那里可以钻进去。”

“好,我晚上就去探它一探,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猛。”

(十)夜探文科楼

过没多久,医院打电话来,宣告陈朋海正式死亡,时间为2002年3 月27日。当下我整个人呆在了
那里,就昨天还看到他好好地活着,现在就已经不在了。生命到底是什么回事?人生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看着在床上沉睡了整整一天的李亨,仿佛自己明白了什么,脑海却一片空白。

吴波大喊一声,然后走向我,拍拍我的肩膀,说:“晚上我和你去。”

我感激地看着他,然后摇摇头说:“我总算是学过那么点法术,你也许看也不会看见那些东西,
我一个人去就好,要不我怕照顾不了你啊。”然后很无奈地笑了笑。

他似乎也明白对付那东西,那怕自己多壮,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好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晚上十二点,我拿起师父给我的七片铜钱剑和手电筒就出去了。说起这七片铜钱剑,要说是师父
送的,不如说是我顺手牵回来的,不过当时我也不明白,好象我“牵”出这把剑是师父设下的一个圈
套,目的在于什么,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各位看官,这里也许是我下一篇小说的伏笔哦)

我按黄华的指示,从东面窗户那里钻了进去,打开手电筒,往大门方向走去。从大门里面往外看,
感觉却没有那么阴森。我站在昨晚看到马可欣把头拔出的地方,在我后面是走上二楼的楼梯,左面是
墙,右面是我来的地方,也就是通向教室。我运起清心咒,让灵台一片空明。这时,我发现大门每一
处地方都充满着阴气。丝丝阴气向我袭来,刺骨地痛,我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

这时大门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就象被玻璃夹着一般站在大门里,满身都是血,汩汩地向地面
流着。

我拿出七片金钱剑,摇指着他,在定眼一看。站在那里的血人,竟然是陈朋海。陈朋海的眼睛直
直地盯着我,象是有很多话要跟我说似的。我迎上一步,刚想开口说话,他的眼睛却大量出血,眼球
越来越向外突出。忽然“波”一声,眼球向外弹了出来。我忙用七片金钱剑一迎,两颗眼珠稳稳地停
在剑上。我把剑一收,让那两颗眼珠和我对视着。很奇怪的是,它们竟然流出了眼泪,而没有了眼珠
的陈朋海双手在胡乱地抓着,但身体却慢慢地腐烂着,白色的脓和红色的血相间着往我脚下流来。

“放心,我一定帮你查出真相,为你报仇。”我把暗道。

“嘿嘿……”身后突然一个女声响起。我忙转身,凭空刺出七片金钱剑,却什么都没有刺中。在
一留意,在上二楼的楼梯转角处一个身影掠过。

“谁?”我不相信除了我这个带着天目的的人,会有其他人敢晚上来这里。

“嘿嘿嘿……”那东西只传来阴森的笑声。似乎在刻意地引我到那里去。

“哼。”我闷哼一声,跟着那方向跃去。反正我为了查出真相,什么危险都不能畏惧了。

(十一)知人知面

走上楼梯,那人影又一闪不见了。我急忙往前追去,突然感觉后面有脚步声,一转头,却又什么
都没有。这不是愚弄我吗?我忙念起清心咒,周围环境象自动引到我脑海中一样,让我一览无遗,连
蚂蚁爬动的逃不过耳朵。这时,连续的嘿嘿笑声不断涌进耳朵,从感应中我知道,那是从四楼的院长
室传来。不过奇怪,刚才那人影还在二楼,怎么突然就跑到四楼了?不过那人影似乎对我并没有恶意,
还象是要帮助我似的。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能查到多一点就多一点,刚才陈朋海那吓人的场面还让
我心有余悸,我开始对自己失去信心,越来越害怕这事背后隐藏的可怕真相。

我顺着楼梯蹑手蹑脚地走上四楼,发现院长室门口隐约透出一丝灯光。我慢慢走过去,手中的七
片金钱剑出现了一丝难以发觉的战抖。

院长室门口虚掩着,我慢慢把门口打开一点,里面的声音更清楚地传到耳朵中来。那恐怖的笑声,
象是从地狱中传来一般,很干涅,仿佛没有人的水龙头那样吼吼地响。到底会是谁呢?会是刚才那人
影吗?

我再把门打开了一点,看到里面办公台前有个人站着。他双手好象在办公台上挖着什么,由于他
背对着我,也遮挡住了台面,让我看不清楚台上是什么。不过,从台面上不断流动的液体,虽然顺着
台脚而下,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却也象自动进入我耳朵一般,让我知道这种液体很粘稠。

“血?”我暗想。

过了一分钟左右,那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只呆呆地看着台面。到底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呢?我
在想,我是不是应该闯进去看个究竟,不过这人并没有任何阴气发出,那也就是说,他是地地道道的
人类。

我正犹豫着,那人转过身来,我忙往旁边一躲,以为他就要出来了。过了几分钟,里面依然没有
动静,我再一次探头进去。

“啊?是院长,李海淘?”我心中暗暗吃惊。虽然我没有真正和他接触过,不过听中文系的同学
讲起过他。从他们的说话中可以知道,李海淘是个很不错的教授,几乎得到所有学生的尊敬。不过,
现在的他有点怪异,头发很凌乱,两眼苍白,嘴角上还滴着血液。他招牌的白色风衣如今却变成了血
衣,仿佛他是从地狱里来的使者一般。

我见他神情呆滞地看着左边的墙,象是看什么看入了迷。左边的墙刚好能从门缝里看到,可是我
仔细观察下,依然看不出那里到底有什么。于是我把门再推开了一点,整个办公台就印入我的眼帘。

“哇~~~~”我几乎要吐了出来。台上竟然是失踪的马可欣,然而现在却死得如此之惨。她的头部
垂在台边,身体自喉咙以下却被完全地裂开,直到肚脐。胸骨向上翘起,有几根还断开了,心脏挂在
断骨上,还轻微地跳着。肠子被裂开的肚皮挡着,流向唯一的出口,马可欣的下体,发出“滋滋”声。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李海淘干的吗?这下我出奇的愤怒了,想不到平时的道貌岸然,
居然是幕后杀手,而且还如此变态。我刚想闯进去,院长却大喊一声:“天啊!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然后夺门而出。出于自然反应,我往旁边一躲,院长象发疯了一样跑向楼下。

(十二)神秘女鬼

我看着院长消失在楼梯间,再往房里看了一眼,暗地里下了决心,刚想迈开脚步赶上去,这时身
后又响起了一声很轻的叹息。

“哎……”声音中仿佛带着无限的伤感。

这次我没有立刻转身,或者说,我对发出这声音的东西生出了感应,觉得她没有伤害我的意图。

我就这样背对着她,手中的七片铜钱剑横握着,说道:“姑娘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想必不
是人类吧?”

她低声地笑了起来,然后还是用满是伤感的声音答到:“那你觉得我是什么?”这声音虽然让听
者同情,却夹杂着一股强大的阴气,扫向我背后。

我倒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是鬼?”

她也没有反驳什么,只叹道:“是人是鬼,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在一征,从她的叹息声音出现后,我就一直寻找转身的机会,可是她的回答却让我无从着手。

“既然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寻找投胎的机会?即使你有什么冤气,也可以随六道轮回而化解啊。”

“不是我不想轮回,是地狱不肯收我啊。”她幽幽地说。

“啊!”我借机转身,却见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站在那里。她脸上不断地流着血,让我看不清她
的样子。

她见我转身,突然愤怒起来,声音变得凄厉,“我没有叫你转身,你为什么要转?”

她突然阴气大盛,右手一举,手中射出一股血箭。

鬼和人果然不同,动手前完全没有先兆,我暗吃一惊,急往旁边躲开,还是慢了一步,右手已经
被血沾上。血象是有生命一般,从毛孔中钻进体内。我突然感到心里一寒,也顾不上其他,忙跑向楼
下,跌跌撞撞中走向我爬进来的那课室。

女鬼凄厉的笑声在整个人文学院里环绕,我忙加快脚步,心中寒冷的感觉越来越盛,到了让我几
乎窒息的地步。我顾不上害怕,忙从窗户爬出去。

(十三)李正之死

我刚爬到一半,右手一痛,似乎完全没有了知觉,右半身重心一失,整个人摔了下去,直摔得我
魂飞魄散。我再也顾不上什么,忙往外跑了十来步,突然右脚也失去了知觉,再一次跌倒在地。

这时我借着月色看看自己的右手,发现刚才神秘女鬼的血象有了生命一般,一部分不断往旁散开,
另一部分不断入渗到毛孔中。被入渗的身体开始变肿,毛孔变大,并开始流出血来。

“血咒?”难道这就是血咒?张雪,黄静,还有陈朋海都是这样死的?我越想越害怕,还记得师
父在我下山的时候就说我机智有余,而法力不足,不要乱插足尘世事,哎,看来师父那时是未卜先知
啊。

我看着那股鬼血慢慢地向上移动,已经快到我脖子,一急之下,忙用左手去拨。手指刚碰到鬼血,
鬼血先是向四周散开,然后急涌到左手来。那瞬间的突然增大速度的鬼血爬到左手手肘后又慢了下来。
哎,看来我是死定了。

在我正绝望时,突然一把声音从身后传来,“别说话,吃了它。”这时我仅能扭动脖子,却看不
见他的样子,只觉得声音很熟。他把一颗药丸般的物体放到我嘴边,我再不犹豫,一张口就把它吞掉。

他在我身后再一次说话了,“很象,真的很象。”

“什么?”药丸进口,马上让我感觉整个口腔都麻木了,这麻木不断往外扩散出去,所以我根本
就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我说你和我哥哥的样子很象。”他慢慢走向我面前来。

“啊?是你,李邪。”这家伙竟然是中午见到的那个警察。

“恩,我今天看见你的时候就为之震惊。”他说。

“到底是什么?”我的手开始可以移动了,这药丸还真有效,那李亨……

“你长得很象我哥哥,李正。”

“李正!”那不就是八九年查到了某些真相的师兄吗?

“他是你哥哥?”我失声道。

“啊?你认识我哥哥?”

“这……这要怎么说呢。反正我大概知道,他现在在那里,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哈哈,如果我慢来一步,你就可以见到他了。”他大笑一声后,神色变得暗淡起来。

“死……对不起。”

“……”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想打破这沉默的尴尬。

“因为我今天发现你看李亨时候的眼神,似乎你也发现了他的不妥。所以我大概推断,你是个会
法术的。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必然会夜探文科楼。”

哦,原来如此。糟,如果李亨也中了血咒,那就危险了。我忙对李邪说:“刚才那药丸还有吗?
我要救李亨啊。”

“还有两颗,都给你拿着吧。”他从口袋里再掏出两颗药丸。我用手接了过来,认真的看了看。
其实这药丸似乎很普通,只不过比一般的药丸要黑些而已。

“这是?”我有点好奇。

“我哥哥的骨灰。”他淡淡地说。

(十四)李正之谜

我看到李邪暗淡的神色,知道已经钩起他的伤心回忆,刚想张口道歉,怎么知道他却扬扬手,说
道:“你今晚夜探文科楼,见到了什么?”

“我先是见到了陈朋海……他很恐怖地死在大门玻璃里,死前,眼睛还直直地看着我,想是想我
帮他什么似的。”

“恩,他是不是满身流血?”李邪问。

“是啊,你,你怎么知道?”我越来越觉得这李邪不是碰巧被卷进这件事来的。

“恩,果然一样。还见到什么?”

“后来我被不知名的黑影引到院长室去,却让我发现院长竟然在,呕……,竟然在肢解马可欣。”

“恩,后面的我替你说了,然后院长说了句‘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就跑了出去,你刚想追上去
却发现身后有个女人。于是你转身看她,却被她的血箭所伤,对吗?”

“恩?没错,你说的都没错。”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就象夜探文科楼
的不是我而是他一般。

“哈哈,不用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因为我好象身临其境一般?”

“恩?”我再一次看了看李邪,虽然他救了我,但是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他是个警察,其他一
无所知。

他认真地看了看我,然后说道:“真的很象,我知道你一定是我哥哥派回来的。好吧,我告诉你
我知道的一切。”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哥哥李正,是八八年考上中大中文系的,我可以这么说,他是个很优
秀的人,很得女孩子的欢心。但是我哥哥从来不谈恋爱,因为他觉得世间女子都很肤浅。可是,他的
魅力却让他不断地惹上麻烦,一上大学就让几个人爱上了。其中一个就是叫单凉的女人。”

“什么?单凉?”我惊讶了,看来事情远非我想象的这般简单。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继续说道:“哈哈,果然是个非凡的人,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多。那
你一定知道张雪和黄华了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停了下来,突然抬头看了看天空,说:“如果世间没有了爱情,那也许我们都会活得容易很多。”
顿了顿,转身看着我说:“没被吓着吧?我这人不太适合感情,现在居然学人多愁善感了。不过,我
哥哥就是因为爱情而死的。”

“那……”

他打断了我的说话,继续说道:“也许你会有点纳闷,但是我必须说明白一点,那就是,张雪,
单凉,还有黄静是同一个宿舍的,但是她们都同时爱上了我哥哥。因为是同一个班的,我哥哥也就没
有象避忌其他人那样避忌她们,后来,更在深一步接触下,爱上了黄静。”

“啊?这不可能。”我说道。

“哦,为什么?”我只好把我看到的陈朋海在图书馆看到的日记告诉李邪。他想了想,肯定了那
日记是李正所写的,“因为,”他说,“我哥哥从不把感情写出来,所以在他笔下,每个人都是平等
的。”

“恩,好吧,那你说下去。”

“可是我哥哥也从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啊,所以就不懂得如何去表达。直到后来的一天,张雪失
踪了。”

“恩,从他的日记可以看出,这个张雪应该是中了血咒而死的。”

“没错,我哥哥和我一样,从小就有所谓的鬼眼,对道法也很有兴趣,因此我们常偷偷地讨论神
鬼这东西。从他给我的来信中我可以看出,他有点怀疑是单凉干的,因为哥哥看出单凉其实是有法力
的。”

“那再过了一天,连黄静也不见了,所以你哥哥就怀疑上了单凉?”

“没错,可是这一步失误,却让我哥哥失去了生命?”

“什么?失误?”

“对,真正的凶手,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黄静。”他说出这个名字时,竟然露出了让人心寒
的杀气。

(十五)被隐藏的真相

我从没有看到过一个人的杀气可以这么地重,心中竟然也泛起不寒而栗的感觉。

过了良久,他才吁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哥哥给我的最后一封信说,为了找到真相,他夜探了
文科楼,至于发生什么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一呆,半响才反应过来,说道:“不会和我今晚发生的一模一样吧?”

“没错,简直象是历史在重演。不过我哥哥那晚看到死在大门的人不同了而已。”

“是谁?”

“单凉。”

“单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李正日记中提到的几个女人应该都死了啊?”

“哈哈……”他突然很悲凉地笑了,说:“所以我说,这世界上最毒的,就是TMD 女人。因为
我哥哥在最后认出了神秘女鬼,她就是黄静。”

真的是黄静?我心中暗想,她是黄华的姐姐啊,听黄华的语气,似乎黄静也是冤死的啊?可能是
朋友这两个字在我心中做怪,我竟然责问起李邪来了:“这不可能吧?黄静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就是个谜了,我哥哥在信中也没提到。但是他却真真实实地看到了黄静,我不相信我哥哥会
在莫菱两可的情况下枉自判断。”

恩,李邪对李正的崇拜简直到了盲目的地步,不过如果那李正真的是这么优秀的人,那他说的也
不为过。不过我再想深一层,发现李邪的话中有一个很大的破绽。

“李邪,你刚才说十二年前李正发生的事和我今晚发生的很象,那他是不是也应该中了血咒?”

“没错,但是我哥哥凭自己的努力,虽然没能活过来,但是却把血咒记忆到骨子里去,所以我才
能造出这三颗药丸。”

“还有,为什么黄静要杀死你哥哥,按理说她爱着你哥哥,就不会伤害他的呀?”

李邪摇了摇头,说:“这也算是一个谜吧,女人就他奶奶的难猜透。”

“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院长会肢解人呢?而更奇怪的是,院长肢解的人是我看到了的死
了的人。”

“那你看到了谁?”

“马可欣。”然后我把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事告诉了他。

“那你知道我哥哥当年见到了谁被肢解吗?”

我想了想,“莫非是张雪?”

他刚想答话,一把声音从我两身后传来。

“你们想知道的事,为什么不问我?”

(十六)院长的往事

我和李邪大惊,急向后看去。

一个身影从黑暗处慢慢走了过来,身形在月光下现了出来,身上还时不时地滴着血。我刚想说话,
李邪先一步站在了我面前,暗示我还未完全恢复,什么事都由他先挡着。

李邪对着那人影说道:“哼,你是人是鬼?”

那人在月色刚好被挡住的地方站了下来,幽幽说道:“我还能算是人吗?哈哈,我还能算是人吗?”

“恩?”声音很熟悉,莫非是……

我向前一步,站在了李邪旁边,对着那人说:“你是不是李海淘院长。”

那人苦笑一声,继续向我们走过来,惨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显得诡异非常。他在距离我们一米
处站定,然后沉默地看着我们。

由于刚才我在院长室看到的恐怖一幕,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脱口而出道:“马可欣,你为什
么会把马可欣……”

他怔怔地看着我的脸,仿佛在审视着我,想从我脸上找到什么。李邪暗暗拉着我的手,身体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