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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从别人的嘴里得知我要遭受青蛙神的审判,又不顾自己的危险,回到山寨想救出我...张先生,你们汉人有句古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至,以前我读了一直没有体会,直到我父亲走了..."蒙鲁姆尤的声音哽咽起来.
"你那时候不是还有母亲..."没说完我就骂了自己一句 "猪"
蒙鲁姆尤冷冷的说,"第二次了,张先生,你们汉人里有句话,事不过三.我不要再听你说这个女人一遍."
我哪还敢说啊,连忙岔开话题."不说女人,不说女人,我们说男人,对了,你不是说和你父亲一起去救你的还有一个男人?"
蒙鲁姆尤古怪的看着我,脸上现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你问他?"
"恩".我觉得我问得没错啊.
"哈哈哈哈"蒙鲁姆尤突然大笑起来."滑稽,你居然向我问他,真是太滑稽了"我楞楞的看着他,感到一阵寒意,这个人到底怎么了..。
蒙鲁姆尤止住了笑,冲我摆了摆手,“这个人你迟早都要见到的,我们不去谈他。既然你刚才提到了那个女人,我一向把事情全告诉你了。
在我得知父亲的死讯后,来到你在的城市准备找姓尤的算帐。谁知道居然在这里遇到了那个女人,还口口声声说因为觉得对不起我们父子,特地来为父亲报仇。
呵呵,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找姓尤的干吗。那是因为姓尤的最适合用来炼蛊。练苗疆最厉害的蛊:钱虫蛊。
张先生,也许你不相信,我们山寨虽然贫穷落后,却有一个地方比你们社会好。那就是我们那里的人绝不惟利是图。如果我们那里骂一个人:油锅里捞钱,那绝对比骂人断子绝孙还毒的多了。可在你们这地方。。。”蒙鲁姆尤笑了摇了摇头,“就怕油锅里放不下那么多的手啊。”
我脸通红。
“所以,那个女人找我合作,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也许正好有机会把这两个人一起除掉,用来祭奠我的父亲。不过。。。意外发生了。”蒙鲁姆尤继续说。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姓尤的实在太适合炼钱虫蛊了,适合得非常过份,进化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事情发展的超出了控制。而且,张先生,你还记得我 当时送的那两组红漆么,那是炼钱虫蛊的引子,是用人血和十年以上旧钞的纸浆加些材料混合而成的,也没什么副作用,谁知道在你们的城市使用以后。。。”
蒙鲁姆尤尴尬的笑了笑,“使用了以后,居然产生了 虫暴。
”虫暴?“我一下想起了那时候满屋子到处乱爬的人头虫。
蒙鲁姆尤点了点头,“算是技术性失误把,我们也没想到,在你们城市里居然有那么多自动进化成的钱虫,要知道,在我们山寨里,想培养出一条来也得几十年的功夫,你们这居然能自动进化出这么多来,真是神奇的社会啊。”
- 。- 。。。。。
“结果所有的钱虫都被“钱虫引”---那墙上涂的红漆引了出来,而那姓尤的变成的钱虫又迅速开始繁殖蜕变,那个女人防不胜防,结果反死在了蜕变后的钱虫手里。呵呵。”蒙鲁姆尤又摸了一下那个骨笛。
“你不是说你当时要吹响骨笛就能救下你妈妈。。。。”我这张惹祸的嘴啊。。。
不出所料,蒙鲁姆尤腾的站了起来。
我紧张的看着站起来的蒙鲁姆尤,不料他忽然一笑,“不要紧张,张先生,我可没那个胆惹你。你应该记得把,我开始说过,我来找你是有事相求的,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就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今天只要你答应了我求的事情,无论你说了什么,我们一笔勾销。”
哎,他可别求我让我牺牲自己去给他炼什么钱虫蛊啥啥的,没准我就是块比那姓尤的死鬼更好的材料。
“你先说,我考虑。”我拿出了奸商的嘴脸。
“。。。。。。”蒙鲁姆尤汗了一个。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难,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张先生你当面说一句:我和蒙鲁姆尤毫无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们从此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你看如何。”蒙鲁姆尤紧张的盯着我说。
。。。这么。。。幸运?丫头生的才想和你有关系呢。别说让我说一句,一百句也没问题。等等,不是这句话是下什么蛊的引子把。我脑袋里飞快的转着。
“那你先发誓,不得对我下任何的蛊或者别的什么毒手,以你死去的父亲的名义起誓。”我故作威严的盯着他的眼睛。
蒙鲁姆尤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照做了。
好把,看来没危险了,我站起来对蒙鲁姆尤说:“看着我的嘴,我,张宏山,和。。额,你叫什么来着?蒙鲁什么的。。。”
蒙鲁姆尤打断了我的话:“我叫蒙鲁姆尤,而且,不是你这么说,我再说一遍:我和蒙鲁姆尤豪无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就这样。”
“蒙鲁姆尤,”我嘀咕了一下,“好拗口的名字。我和蒙鲁姆尤豪无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我说话的时候,蒙鲁姆尤真的在紧张的看着我的嘴,一直到我说完,他才松了一口气,给人有点拣回一条命的感觉。”
山东站到了,我提起行李就要下车,感觉离眼前这青年还是远点好,蒙鲁姆尤一直在看着我,突然扬声道:张先生,友情提醒你一下:目前你所遇到的,还是一些可以去思考怎么发生的事情;走下列车,你将遇见到就是一些怎么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我头也不回的朝后面挥了挥手:现在的大学生啊,说话都跟哲学家似的难懂,思想都往牛角尖钻,还不如我这早就出来闯荡的高中生呢。
下一刻,我踏下了火车。(本章 火车异客 完)
第七章 恐怖无距离
我看着远去的火车,想到这个孤独的青年从此要浪迹在天涯的未知旅途中,也有些惆怅,但现在,面前要考虑的还是我自己的问题。
终于找到了那个老木匠的地址,可惜。。。人都死了两个月了。他的儿子倒是很热情,留我吃饭过夜。
饭桌上,他儿子突然很随意的问:“张老板,你们那的人是不是舌头都很长,我看你们都能舔到自己的鼻尖。”
“啪”的一声,我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你什么时候看过这样的人,还有,你看到我做那个动作了吗?”我拾起筷子,强作镇静的问。
“恩,我父亲死的前几天,有个小商贩来过这里,就是和你一样的口音。他就做过这个动作。”他儿子说。
“他长什么样子?”我追问。
“什么样子啊?。。。就是小商贩的样子啊。。。小商贩什么样子?就是平常人的样子啊。哎,你别说,我还真想不起来,反正笑眯眯的,平常人把。”他儿子迷糊的说。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我惊慌的问。
“心脏病啊,早上起来就看见他不在了,应该是心脏病夜里发作把。”儿子说的有些悲伤。
我想起来了,在涂了紫墙的那家发生事情后,我听警察说那个保安队长也是心脏破裂死的。
我打了个寒噤,看看桌上的菜,什么胃口也没有了。
那天夜里,我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墙上的镜子,我爬起来,努力的对着镜子,伸出舌头,想舔到鼻尖看看。
也就能舔到人中把,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不过如此。
现在一切的矛盾焦点都集中在那个不断出现的神秘人身上,我相信,当年和蒙鲁姆尤的父亲一起出现的也一定是这个人。
这个人,满中国的转悠,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怎么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死亡。
我决定回去探望一下那对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的夫妻,也许能问出点什么,毕竟,疯子应该不会骗人把。
我一直想到临晨三点,才昏昏睡去。
早上,我没惊动那家人,一个人悄悄的回到了我的城市,直奔精神病院而去。
死了,夫妻两都死了,心脏破裂而死。。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家中,突然接了个电话,我同学一家翻车而死。据法医说:所有遗体的心脏都破裂了。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黑影,那个黑影伸出舌头舔了下鼻子。
我突然联想到一些事情,那曾经出现在我床上的老鼠娶亲连环画,那被纂改了的手机铃音,想起我曾经配过别的钥匙半夜进人家门,我发抖起来。
晚上,我关上门,轻轻的将一根头发丝用吸铁石钉在门吸上,然后蒙上被子努力想睡着。
我真的睡着了。
早上起来。门吸上的头发已经断了。夜里,有人开了门,进了我的房间,在我安睡的时候。
我是在临晨三点睡着的。
第2天,我换了门锁,用桌椅顶住大门,还在门吸上放上头发,然后静静的坐在床上等天黑的降临。
夜深了,突然从床下传来古怪的声音,一个人四肢展开,全身贴在地上,慢慢的从床下一拱一拱的游了出来。
我啊的一声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我起床看了看门吸,头发没断,手机上显示的是二点五十分。
我上床昏昏睡去。
早晨,门吸上的头发又断了,有东西来过了。
在我换了门锁,顶了大门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东西进入了我的房间,在临晨二点五十分以后。
我想起了蒙鲁姆尤提醒你的一句话:目前你所遇到的,还是一些可以去思考怎么发生的事情;走下列车,你将遇见到就是一些怎么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我想现在我懂他的意思了。
我们都听过楼上传来蛋珠掉在地上声音,还一弹一弹的,或者家具拖动的声音,不然就是剁饺子馅的声音。问题是,这些声音响起的时间不光是白天,还有夜里,无时无刻的响,响个不停。
更大的问题是 :谁家小孩会半夜趴在地上砸弹珠玩;谁家在夜里扛着家具到处乱窜,谁家剁饺子馅能持续一个小时不停。
你们有没有身边走过某个人 感觉很熟悉 但却从没见过。当你对着他看,他却更诧异的盯着你。
但你们就是没见过。
谁能告诉我这一切的答案。
恐怖,是没有距离的。
而现在,恐怖,就在我身边。
我很难相信,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深夜悄悄来到我家,只是为了来观摩我的睡姿。我的身上,一定有什么它想要的东西。那么,它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
但它都是临晨三点以后来的,那时候我已经睡着了,看不到它想干什么。
等等,仔细想一下,为什么我临晨三点就一定要睡着呢?
再仔细回忆,我的记忆里居然一点没有我临晨三点后做过什么的印象。
一个人从小到大,总有水喝多了起夜之类的事情把,但我印象里没有,从来没有。
在我的一生中,临晨三点到六点之间,就是一段空白。
原来,它,这个怪物,居然从我出生时就在跟随着我。
不对,还是不对,我想起来了,母亲说过,在我六岁以前,她经常三四点夜里起来给我换尿湿的床单,不然我就一直哭,一直哭,闹得全家也睡不着。
就是说,六岁以前,我在临晨三点以后曾经醒来。
母亲还夸过我,过了六岁,就长大了,能一个人睡,从来没吵醒过大人。
那么,在我六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我父母早就去世,我想问也没地方问。不过我知道,这种潜藏的记忆还有一种人可以帮我发掘出来----催眠师。
在一家心理咨询所里,我在一位催眠大师的协助下进了催眠状态。
醒来后,我发现他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或者说,恐惧的目光.
“大师,请问您发现了什么吗?”我问。
他拼命摇头,“没有,没有,一切都很好。”
“一切都好,就是你水平不好。”我心里嘀咕了一句。
“那真打搅你了,对了,在哪结帐?”我问。
“不要钱,不要钱。”他又开始拼命摇头。
“医德还不错,”我心想。
“那再见了,耽误您时间真不好意思。”我伸出手想告别。
他没握,而是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
“再见”,我有礼貌的说。
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在说“希望永远不再见。
”
第二天,我越想越不对劲,那个催眠师分明是发现了什么而瞒着我。
我拔通了他的热线,接电话的是他助手。
助手很沉重的告诉我 :“卞大夫已经离我们而去了,繁重的工作,使他一直不好的心脏出了问题。”
“而且”,助手神秘的悄悄告诉我,“卞大夫走的时候,精神也有点不对。在他面前,放了一张纸片,上面写满了三个字 “它来了"
是的,它来了,它无处不在,可它到底是什么。
难道它要杀死每一个和我有关系的人?
等等。。。每一个。。。一股寒意从我心底涌将出来。
我,张宏山,男,独子,32岁,母亲去世。父亲也去世,从不和亲戚往来。而在这世上和我有关系的人,有:曾经的老师,同学,同事,朋友。。。等等。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难道。。。
我找出电话本,翻看着上面的电话。
先从我小学时候的老师开始把。
“喂,是李老师家吗?啊,我是。。。什么,他已经?心脏病。。。哦哦。没什么,打搅了。”
“张老师在吗?什么,十几年了?怎么会,他的岁数?心脏病?哦哦。。。”
“请问刘老师是不是心脏病死了?什么?神经病?哦 ,你说我啊,那刘老师?早死了?哦 哦。”
全死了!全是心脏病。
我的汗淋湿了头发。
然后是初中,高中,大学里所有的老师,同学,凡是有号码的,我都打过了。。。除了3个,全死了,依然是心脏病。
这3个,是和我一直有往来的。
底下是同事的电话,还好,除了三个调离我单位后长久没有联系的心脏病突发而死,别的都在。
但这已经不能作为我安慰自己的借口了,汗水已经淋湿了我的衣服。
不是身为当事人,谁也无法理解我这时的恐怖。
若大的星球,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存在,和我亲密接触过的,全死了。
等等,三个未死的同学,三个已死的同事,我相信,如果我无法解开六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三对三就是唯一的线索。
职业 ,年龄爱好,都没类似的,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呢。有,就是他们都曾经是我身边亲近的人,不同的就是:离开我的死了,在我身边的还活着。
我的老同学,就是(夜半鼠影)和(老鼠娶亲)里的主人公,也是在和我断绝关系以后死去的。
老木匠,是在离开我回家乡以后死的。
母亲,父亲,是在离开我去另一个城市养老后死去的。
我的那些老师,同学,也是毕业后失去联系而死的。
三个同事,是工作调动,离开我身边死去的。
(紫墙)里那对夫妻呢,他们和我什么关系?
他们家是我装潢的,装潢完以后,我们的合同关系也就解除了。
我的汗沽沽而下,一把拿过手机,拔通了我所有的曾经客户名单。
所有的客户都已经因为心脏病发而死,只要是我装潢过的房子。
原来,只要是和我有过互动关系的人,关系结束后,都将列入它的屠杀名单。
我仿佛看过,一座座的门轻轻的被敲响,门开后,外面一个笑容满面的推销员舔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一个个开门的人捂着胸口倒下。
一场无尽的屠杀,它,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为什么要以我为媒介?
我猛的把手机砸在墙上,声嘶力竭的哭喊,“你TM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手机碎了,滑落在地上,播发出一首音乐: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听说过一种蝴蝶效应,据说一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我感觉我现在就象瓦片掠过河面泛起的那个圆晕,它可以通过我无限扩张圆晕的范围,范围里,接触到的人都得死亡。
它要什么,一场死亡的风暴么?
我想,如果我能在临晨三点坚持不睡着,我可以和它当面谈谈。
但我从来没有坚持成功,除非。。。
晚上,到二点钟的时候,我给自己注射了兴奋剂。
三点到了,我下了床,打开门,走到了大厅里。
我呆呆的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忽然问: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么?
三点到了,我看见我下了床,打开门,走到了大厅里。
我看见我呆呆的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忽然问: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么?
我看见我轻轻的笑了,笑着说:这样说话是不是很不方便。
我看见我走进了卫生间,对着墙上的大镜子,镜子里,我的脸色惨白,充满了惊恐。
我看见我的脸在不断变幻,一张是我的,一张是一个我没见过的男人,一个我早就听说过的男人。
那个男人长相很普通,你只能说,这是一张男人的脸,别的,你说不出来。
男人的脸一直在笑,说话前,他喜欢伸出舌头舔一下鼻尖。
一条长长分叉的舌头。
我努力的想说话,可我的喉咙却不是我的。
我轻轻的摸着我的脸,“你不该回来的,知道么,你不该回来的。”
我从哪里回来?是你进了我的身体,你这怪物,我想大声吼叫,却说不出话来。
我轻轻的笑着:很激动是把,要真相么,我给你就是。
我看见我用手在镜子玻璃的水汽上写下三行字
? 床下的是我。
镜子里的是你。
我一直在你身边。
天亮了,我起床后依然回味着那个奇怪的梦。这是我一生中能记住的第三个梦。
但我在卫生间愣住了,镜子玻璃上,我看到了三行字,三行我自己的字迹:
床下的是我。
镜子里的是你。
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终于知道我六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了我和它的关系。
童年里,我被困在黑暗中哭泣,奔跑,但我却从来没想过我就那样奔跑了那么多年,更想不到将我指引进黑暗的怪物已经用我的身躯生活了那么多年。最想不到的,这并不是一个梦。
但我终于在镜子里回来了,我通过镜子,逃离了黑暗世界,回到了我的身体,而那个怪物,它也没有走远,他共用了的身体,我共用了他的记忆。
他一直在我身边。
一切都不是梦。
但我现在知道的能意味什么,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占据我的身体要干什么。
我不能让自己如此恐惧的活着。
深夜,我在床头纸上写下:你是什么,你要什么,你想做什么。
然后,我给自己注射了兴奋剂,静静的等着临晨三点的到来。
我看到自己站了起来,静静的在纸上写着:
我们在你们人类还是猿猴时代就在地球上生存。
我就是恐怖本身。
我需要人类临死前最后的恐怖。
我需要力量让恐怖重新将主宰地球。
药效过了,我晕了过去。
我瘫坐在床上,看着黎明的曙光,不知道它能不能照亮我心中的黑暗。
那片被不知名的怪物占据的黑暗。
当阳光洒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又感觉到了人世的温暖,但太阳终有落下的时候。
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我起床,刷牙,然后做了早饭,一口一口的强迫自己吃着。吃完了,打开网络电视,看了自己最喜爱的节目:郭德纲的相声。电视里德纲正和于谦说《我要旅游》的段子,正好说道一句:他不是一个人。
他不是一个人。好笑,真的好好笑。
哈
哈
哈
真好笑。。。
我操你妈的!我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朝电视狠狠砸了过去。
哗啦,电视屏幕碎了一地。
他不是一个人!
我真的该做点什么了。我开了门,走下了楼。
傍晚,我回到了家中。
看着窗外缓缓落下的夕阳,我打开买来的安眠药,一把把的吞下去。
我扔掉了空药瓶,想了一想,走到客厅中,拾起一块电视屏幕碎片,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血脉中,然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在太阳下山前,这个身体还是我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是吗?
我真希望能和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我说早安,如果有明天的话。
但我决定扼杀自己的希望,没有人可以在杀害我身边的所有人的情况下活下去,即使那个人是我自己。
我无法容忍它继续残害我身边人的生命。
晚安,我亲爱的怪物先生,或许还是说永别比较合适。
杀害我身边的所有人--------忽然一个危险的信号闪过我的头脑。
我明白了,我明白它真正的目的了。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死了,都死了,认识我的人都死了。
“你问他是谁。。。哈哈哈,滑稽,真滑稽。--------只要张先生你当面说一句:我和蒙鲁姆尤毫无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恩,我父亲死的前几天,有个小商贩来过这里,就是和你一样的口音。他就做过这个动作。”老人的儿子说。
“请问刘老师是不是心脏病死了?什么?神经病?哦 ,你说我啊,那刘老师?早死了?哦 哦。”
卞大夫走的时候,精神也有点不对。在他面前,放了一张纸片,上面写满了三个字 “它来了"
一个个镜头凌乱而迅速的在我头脑中闪过。
我上当了。
它设下假象让我觉得它会不断杀害和我有关系的人。知道我一定会发现这个秘密从而停止和外界的接触。
于是我就自己将自己彻底和外界绝缘了。
同时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认出它使用我身体时的异样。
它需要我的身体,失去生命,能完全被它使用的身体。
于是我自己就将自己的生命终止了。
那个怪物根本不是在我身体里,它只是想让我觉得自己和它是共体。
当我想结束共体的生命时,其实是在一步步将自己唯一的躯体抛弃。
然后它才可以正式的进入我的身体。。
它一直在我身边,而不是在我体内。
血一滴滴的留下,我听到房门叽呀一声开了。
我抬头看到一个黑影慢慢的走了进来。
我已经无力站起来了。
黑暗里影子轻轻舔了舔鼻子。
夜里我在敲门
千万别开门.
剧终,谢谢收看.
猫妻:
写在文章前面的话:
不要攻击我的文字简陋,逻辑混乱,结构松散,也不要攻击我的文学功底。
因为你想所说的,我很久前就承认了:
这就是我的文字要给你的恐怖,不管是写成了散文也好,诗歌也好,小说也好,不是东西也好,我就是要把那种恐怖的感觉硬灌到你心脏里去。————摘自恐怖无距离---你要恐怖,我就给你比你要的更恐怖之前言。
你就当它不是东西把。
想打动一个人的心,说句我爱你远比长篇大论更有说服力。
也不要对我说我写作不该在恐怖效果来临时非要开开玩笑。
社会可以黑暗,网络可以虚伪,作品可以阴郁,现实可以沉闷.我们自己不可以不快乐.
怎么快乐怎么活下去,爱不是做出来的,快乐不是( )出来的.
刮号里的字,各人自己填。
我的深沉,绝不在这里表现。
我只想给你恐怖,不是给你绝望。
我一定要告诉你,再黑暗的日子里,也有阳光存在,如果你看不到,我就指给你看。
这是我写作的风格,也是我为人的原则,至死不虞。
恐怖无距离外传---猫妻
正文:
这是一个中国东部的很小城市,如同很多中国其他城市一般,有很大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更有更大一部分没有富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