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真的是。”
“大家安静一下,我来是有一件事情给大家讲的,我刚刚发现你们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魏宁还没有说完,下面顿时炸开了锅,道:“原来是个小骗子,村长,你怎么要这种人来我们村呢?”
“是啊,大家散了吧,懒得跟他啰嗦,走走走,都走。”
魏宁看见有人已经准备离开,心里一急道:“大家安静安静!真的,我没有骗你们。”
“切!”
“黄口小儿,在此妖言惑众,成何体统!”
“村长,我们要睡觉了,没有时间陪这小子唠嗑!”
一有人带头,下面的人顿时齐齐喊着口号,搞得台上的魏宁异常尴尬。
魏宁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急得抓耳挠腮,这时吴耗子发话了:“大家给我安静一下,听这个后生把话说完。”
“给老子滚!”
“对。妈的,这个人怎么也在?村长,你怎么回事?”
吴耗子一出现,立刻激起了民愤,村长干咳了一声,道:“我知道大家都不信,可是大家给我个面子,让这个小兄弟把话讲完。”
村长一说话,大家安静了一些。魏宁道:“哪个家里有镜子?借我用一下好吗?”
一个好事的小孩立刻回家拿了一个镜子给魏宁,魏宁将镜子借给大家一一照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家在镜子中的形象都格外的模糊!
原来这个镜子是可以反映一个人阳气是否充足的东西。如果一个人阳气充足,在镜中的影像自然是清晰的;但是如果阳气不足了,镜中的影像就会模糊,越模糊也就就意味着这个人阳气越少。
这也就是为什么鬼是不可能在镜子中出现的,它们根本没有阳气。
“咦,这是怎么回事?”
“有点古怪!”
村里的女人有照镜子的习惯,平时镜中影像模糊,大多数以为是镜子的问题,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这样群体在镜子中失真的情况立即引起了大家的警觉。
又有几个人拿出家里的镜子试验,结果还是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魏宁解释道:“你们这个村子里面有人布了‘九子孝母’的邪术,正在一点一点地吸收你们的阳气,如果等这九子孝母成了的话,你们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被吸干阳气而死!”
“真的假的?”有几个封建迷信思想比较重的,开始有些动摇了。
第四十九章 拜师
魏宁点头道:“我待会便带你们去将这几个不干净的东西取出来,大家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人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家点头道:“就跟着这个小孩子看看去,看到底能有什么东西。”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在魏宁的身后,魏宁手中拿着堪舆图和罗盘,在一处停了下来,道:“应该是这里,来几个人挖开看看。”
几个大汉不由分说,拿起锄头就开工。不一会儿,便挖出一个和吴耗子家中那个一模一样的坛子。
众人更加奇怪了,对魏宁不由又信了几分。
魏宁道:“大家把在场的小孩子都带回家去,这些东西给他们看见了不好。”
几个胆子小的妇女带着凑热闹的小孩子离开后,魏宁打开了坛子,果然取出一个和吴耗子家中一模一样的小孩子。
惊呼声、叫骂声、害怕声顿时在人群中炸开,有几个胆子小的都背过身去不停地呕吐。
这些善良淳朴的村民何时看见过这等恐怖的东西!
“这是一处了。”魏宁点头道,把东西放回原处,“去下一个地方。”
忙了几个小时,魏宁等人终于把剩余的七处小孩挖了出来。魏宁这才道:“九子已经找到了,现在该是找‘母’的时候了。”
“我知道,”飞伢子举手道,“一定在那棵槐树身上。”
魏宁点点头,飞伢子带着大家来到了村头的那棵老槐树处。
魏宁接过村民递过来的一把砍刀,对着树干就是一刀。这棵树居然流出了血,村民又是一阵惊呼。
魏宁又砍了几刀,众人这才发现,这棵槐树表面上长得枝繁叶茂,其实里面早就空了,形成好大一个空洞。魏宁将这棵树砍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离地大约一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女人。
其实严格来讲,这已经算不上一个女人了,因为她只有一颗头和一层皮,整个人头以下便只剩一层人皮,这个人皮被人像农村里面晒牛皮似的摊开,手脚的皮被人钉在树心里面,天灵处插着一根锥子。
村民又是一阵呕吐。这个时候,任再蠢的人也知道,这一定是邪术了,自己的阳气定然是被这个怪物吸取了。
“妈的,这个是谁搞的,也不怕遭报应!”胆子大的人已经开始骂了。
“造孽啊!造孽啊!”
这个九子一母算是找到了,可是怎么处理呢?
其实农村里面遇到这种东西,都知道方法——用火烧了。
因为不管什么怪物、鬼魂也好,僵尸也罢,都是怕火的,用火攻是最有效的。就算是有些道行的鬼怪,普通的火奈何不了,用三昧真火也是一烧一个准的。
村长即刻拍板:“烧了。”
魏宁连忙道:“不要。”
其实魏宁也知道,用火攻是最好的,但是,用火烧就意味着,这些东西将会身形俱灭,魂飞魄散。魏宁只是不忍心罢了。
“怎么,先生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魏宁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道行太浅,如果师父在这里,一定可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见魏宁不做声,村长也顾不得了,叫人搬来柴禾,将九子一母集中到柳树下,村长带头点燃柴禾,顿时村中火光冲天。
“烧掉了,就不会出来作祟了。”村长点头道:“这还要感谢小兄弟,及早发现这些东西,不然我们村……唉……”
魏宁默不作声,静静盯着熊熊燃烧的烈火。
忽然,火势一暗,火堆中的女人双眼一睁,整个人居然在火堆中坐了起来!
“小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女尸大声道。
“糟糕了,尸变了!”村民们慌成一团,长这么大,谁见过尸变呢!顿时,胆子小的已经作鸟兽散,就留下了魏宁、吴耗子、村长、飞伢子和几个胆子大的人。
吴耗子胆子最大,不但不跑,反而将大堆柴禾投入火中,火势又忽然大了起来。
“你为何要害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女尸指着吴耗子骂道。
“等你有机会做鬼再说吧。”吴耗子狞笑道,又加了一把柴禾。几个胆子大的有了吴耗子带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将身边可以燃烧的东西投入火中。
“去死吧……”
“轰”,一声巨响,火势大盛。火苗突起十几米高的距离,几乎将整棵槐树淹没。
“糟糕,定然是这个女尸吸收了喜神的一魄,才尸变了。”魏宁心道。
一念至此,魏宁从怀中拿出五枚铜钱,正是当年王驼子使用过的五帝钱。
这五帝钱是指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皇帝时期制造的铜钱。因为铜钱外圆内方,外圆代表天,内方代表地,中间的皇帝年号代表人,所以“天、地、人”三才具备。如果使用得好,据说具有扭转乾坤的能量,是祝由一脉常用的挡煞辟邪之物。
五帝钱哧溜哧溜旋转到女尸的头上,光化五彩,将整个女尸遮住。魏宁大喝一声,手中结印,女尸顿时被镇得动弹不得。
原来“九子孝母阵”,是依靠分别将九子布于九处阴点处吸收附近的阳气,而通过九龙槐为媒,输送给母尸,一旦母尸炼成,九子就会魂飞魄散,是为“敬孝”。喜神那一魄是被吴耗子床底那一子吸引后,然后输入母尸。
若烧,则这一魄和母尸将同时灰飞烟灭;如不烧,则母煞已成,后果不堪设想。
所幸的是,一则母尸和魄融合时间尚短,根本做不到真正的融合,最多也就是借魄起尸;二则这九子孝母阵所需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必须要一百年时间,少一天都不成。在母尸未成之际,这九子一母只是寻常的死尸罢了,除了吸食阳气养尸之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不然若真的母尸炼成,又岂是用凡火烧能够解决问题的。
好个魏宁,一方面指挥着五帝钱镇住母尸,另一方面拿出寻乡灯,喝道:“灯盏神灯,一灯二灯三灯,爬山过岭点灯光,点得亮亮光,照见踉踉转,左叫左转,右叫右转,若还不转,九牛拖转,铁车车转。”
上文提到过,魂魄是很恋旧的。一见寻乡灯,一团黑气从女尸的身上出来。魏宁给吴耗子使了一个眼色,吴耗子连忙将喜神从家里抬出,魏宁打开喜神一道窍孔,那道黑气便钻进了喜神的体内,魏宁又连忙将喜神七窍封好。
再看那边,失去了魄的女尸,又重新倒入火中,在烈火中几乎都看不清身影,但是却迟迟没有烧化。
这场大火整整烧了三天才将这九子一母烧成灰,魏宁虽然感慨这九子一母凄惨的遭遇,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今天不对付她,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这母尸手上。
但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布阵之人。
从头到尾,除了那个在吴耗子家借宿过的瞎子,似乎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现,但也有可能这九子孝母阵摆了将近六七十年了,即使有人出现过,估计现在也没有人记得。不管怎样,这害人的东西总算在魏宁的主持下烧掉了,而喜神失去的一魄也顺利找到了。
女尸烧掉的第三天,由于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多了,魏宁已经顾不得休息,马不停蹄地出发了。全村人提出给魏宁送钱感谢魏宁的救命之恩,但是被魏宁推脱了。魏宁招魂幡一挥,又踏上了送喜神的路。
可是刚出村子,吴耗子拦住了魏宁的去路。
“你这是怎么回事?”魏宁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扑通”,忽然吴耗子一个五体投地,给魏宁跪下了,道:“小师父,你就收了我这个徒弟吧,我知道自己不成器,但是给你背背喜神,提提东西,我还是自认可以的。”
听到吴耗子要拜自己为师,魏宁觉得好笑。吴耗子一把年纪了,做他伯伯的年纪都有了,居然还拜他这个没有长大的毛头小子为师。
“我自己都还是徒弟,怎么带徒弟,再说了,你……我……”魏宁觉得听到了世界上最荒唐的事情,自己都觉得好笑。
哪知道吴耗子还真认真,砰砰砰给魏宁磕了三个响头道:“我吴耗子这辈子做的就是断子绝孙的活儿,从来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只有你第一次把我当个人看,我谢谢你,我这条命是欠你的,你就是要我吴耗子去死,我吴耗子也不会皱半下眉头。我知道我自己没有资格拜入你们祝由魏家为徒,我也不求你能够真正传我几招赶尸的法术,我只求能够留在你的身边,给你打点打点上下,端茶倒水,就行了。”
魏宁见吴耗子一脸真诚,不像是在开玩笑,收起笑容,道:“不行,我道行低微,自己都还是个徒弟,怎么可能收徒弟,这是违反门规的,不行,不行。”
吴耗子见魏宁表情坚决,也知道,这赶尸的规矩,一旦收了徒弟,就表示着自己可以开宗立派,从此与师父划清界限了。知道魏宁是真的不可能收自己做徒弟,他对着魏宁又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我心里已经将你当成我吴耗子的师父了,只要你有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魏宁冷声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魏家的男儿,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没有像你这般膝盖骨软的。”
吴耗子脸色一阵羞愧,连忙爬起来道:“我知道了,从今以后,除了你,我吴耗子不会再向任何人下跪。”
魏宁点点头,拍了拍吴耗子的肩膀道:“好好干,以后不要再干盗人尸体这种下作事情,找个媳妇,好好过下半辈子吧。”
说完,魏宁招魂幡一指,带着喜神走上了赶尸之路。
第五十章 鬼妻
“已经耽误好几天了,如果还不快点,到时候误了时辰就不好了。”魏宁心道,招魂幡一挥,加快了速度。
所幸的是,接下来的一路,魏宁没再遇到任何麻烦,终于顺顺利利地将喜神送到了常德。李太太早就在老屋里面迎接了,魏宁按照规矩,收拾了灵堂,然后将喜神的七窍打开,将三魂七魄放出,又做了超度法事。
李老太太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后生居然有这般的本事,对魏宁自然是千恩万谢。因为老头在路上耽搁了几日,李家不敢再放在家里,怕尸体发臭,当天便出葬了。李家儿子给魏宁结了账,魏宁也算是挖到了平生的第一桶金,心里自然是高兴。当然,更让他高兴的是,总算完成了师父交代的任务,没有给师父丢脸。
回想这几天的经历,魏宁心中的那个结始终还是没有解开,对于神秘的布阵人,魏宁始终还是心有余悸。回去问问师父吧,也许他会有答案,魏宁心道。
魏宁在常德找了家便宜的客房——当然这会儿不可能再去赶尸客栈了,这几天的奔波劳碌,已经让魏宁身心俱疲,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魏宁走出了客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看见前面有一间农舍,房门前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屋檐上还挂着两个灯笼。这是谁在结婚啊,魏宁心里好奇,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魏宁刚到门口,房门就打开了。魏宁走了进去,果然是新房,家里的家具什么的全部都是新的,到处都贴着红红的喜字。魏宁再往里屋走,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忽然像遇到蛇一般,全身弹了起来。
原来床上有个女人!
魏宁脸色大变,慌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脸涨得通红。
少女看见魏宁的窘样,不由得扑哧一下笑了起来。魏宁这才将少女的相貌看清楚,这少女长得极美,粉黛娥眉,星眸琼鼻,她用手支着下腮,如云的乌发铺满了大半张床,一对赛雪的玉足露在外面,脚踝处闪着两个十分精巧的脚环,玉趾涂着鲜红的甲油,不安分地轻轻拍着床沿。
“相公,你回来了,我等你多时了。”少女忽然扑哧一笑,若百花盛开,双目如水,望着魏宁。
“相公?谁是相公?你是谁?”魏宁一头雾水。
“前几天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你忘了?我爹可是把我嫁给你了,难道你不要我了?”少女神色一暗,似乎要哭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我们,我。”魏宁一时之间头都大了,舌头打结,说话都不自在。
“就是那天啊,我们可是有媒人的。那天,我爹、赵阿姨,还有好多人都在场的,你可不许耍赖,你不可以不要我的。”少女微微起身,魏宁这才发现少女露出半截雪白的胸部,魏宁什么时候看见过如此香艳的场景,连忙扭过头去。
“嘿嘿,还是个雏儿。”少女似笑非笑地望着魏宁,又恶作剧似的有意无意地将棉被拉低了点,凑到了魏宁的耳边,咬着魏宁的耳垂,轻声道:
“我们都是夫妻了,我什么都是你的了,你有什么不可以看的,难道你是嫌弃我,觉得我不漂亮吗?”
“漂……漂……亮……亮。”这阵仗,魏宁感觉比遇见了十个僵尸还难伺候,一时间口吃严重。
“这不就行了。”少女走下床,身上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整个身子若隐若现。魏宁童子之身,何时见过这等香艳的画面,顿时感觉全身血液沸腾。
“喝了这杯合卺酒,你我就是夫妻了,以后我们白头到老永不分离好不好?”说完少女递过一个酒杯。魏宁颤抖的手战战兢兢地接过酒杯,却不知道手要放在哪里。
少女双瞳一转,一扬头将酒干了,轻笑道:“相公,该你了。”
魏宁的酒洒了大半杯。
“来嘛。”少女扶着魏宁的手,轻轻地将魏宁杯中的酒喝干,凑到了魏宁的唇边,又轻轻将酒送进了魏宁的嘴里,送完后,香舌还不安分地在魏宁的嘴里打了个转。魏宁羞得只差找个地洞钻进去,连忙一仰头将酒咽下。
魏宁觉得这经过了少女嘴唇的酒透着一阵莫名的清香,少女的唇是柔软非常的,只是像冰一样冷,没有一点温度。
“相公,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今晚你就要了我吧。”
少女又扭身坐在了魏宁的大腿上,用脸贴着魏宁的脸。除了林灵素,恐怕魏宁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只是当时林灵素虽然长得漂亮,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男女之事。此时的魏宁在身心上已经完全成熟,虽然还没有过经验,但是对男女之事道听途说不少。此时美女坐怀,魏宁到底不是柳下惠,只觉得下半身的某个物件已经开始充血。
只是这个少女全身冰凉,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咯咯”一笑,站起身来,将魏宁一圈,两人同时倒在了床上。
少女用手轻轻抚摸魏宁的脸,用嘴唇轻咬着魏宁的耳垂,道:“相公,我要你,我要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少女用修长的大腿不断撩拨着魏宁的下身,魏宁已经举棋良久了,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忽然一个翻身将少女压在了身下,重重地吻在少女的唇上。
少女嘻嘻一笑,开始帮着魏宁脱衣服,一会儿,两人脱得一丝不挂。
这少女无论是身材、皮肤还是三围,都很完美。面对飞来横福,是男人都难以抵挡,何况魏宁一个长年受到性压抑的正直壮年的男子,有些东西一旦决堤,那是难以想象的。
魏宁心底一横,将棉被一掀,已经将少女压在了身下,双手剑及履及,便要攻城略地。
少女双目迷离,嘴里若隐若现地有一种不知道开心还是痛苦的呻吟,却并没有阻止魏宁的行为,反而是一种鼓励,鼓励着魏宁的下一个动作。
“相公,慢一点。”
“魏宁,我找你玩儿,咦,你们在干吗?怎么不穿衣服,羞羞羞!”
此时扎着冲天小辫、拿着拨浪鼓的柳灵郎在最不应该出现的时间出现了。
“你,你是谁?你怎么可能进来?”少女又羞又怒,这种事情被人撞破,是谁都不好受。
“咦,你又是谁?怎么不穿衣服?”柳灵郎将目光在少女身上扫了很久,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自己,忽然掀起了衣服,露出胸膛,疑惑地道:“你那里怎么这么大,我这里怎么没有。魏宁,你有没有?”
“出去!”少女面若霞烧,指着门口大声吼道。
“出去就出去,我还不稀罕跟你玩儿呢。”柳灵郎道:“魏宁,我们出去,不和这个丑八怪玩儿。”
魏宁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又没有穿衣服,愣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臭小子,你骂谁丑八怪呢。”
“谁答应骂谁。”
“你,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你,你!”
柳灵郎对着少女做了一个鬼脸道:“你什么你,你就是个丑八怪,眼斜嘴臭鼻子歪,丑八怪,丑八怪。”
“你。混蛋,你……”少女气得脸色发青,一时之间却骂不上来。
哪知道柳灵郎还来劲了,手中的拨浪鼓一敲,配着节奏,又唱道:“丑八怪,多作怪,眼斜嘴臭鼻子歪,母夜叉,是你娘,拿起叉叉到处叉……”
“你,你,你。”少女指着柳灵郎,双目赤红,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气得用手捶着床沿,骂道:“你这个小畜生,你给我道歉,道歉。必须道歉……”
“对不起,没关系,放个屁,臭死你。”说完,柳灵郎恶搞般的对着少女来了个放屁的姿势。
少女只差没有被气晕过去,双手气得发抖,可是又骂不赢柳灵郎,双目里面都要渗出血来。
魏宁见柳灵郎有些过分,眉头一皱,低声道:“小灵,够了,不要再欺负姐姐了。”
“哼。”柳灵郎将头偏到一旁,气鼓鼓地道:“金箍棒两头亮,一男一女搞对象,搞了半天没搞上,气得你娘直尿炕。”
魏宁一时之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见柳灵郎连自己都骂上了。
“相公,他,他欺负我。”少女一拍床沿,几乎要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小灵,不要闹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要骂就骂我好不好。”魏宁是真的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没有办法,苦笑着摇了摇头。
“哼,你和这个丑八怪玩去吧,我再也不理你了。”小灵小嘴一撇,气鼓鼓地跑了。
“小灵……”魏宁想去追,可是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不方便下床,也只能作罢。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鸡叫,少女顿时脸色一变,道:
“相公,你赶快穿好衣服,快。”
“为什么?这小灵才刚走呢。”
“反正你赶快穿好衣服就是了,快,听话。”
“嗯。”魏宁此时被柳灵郎这么一闹,哪里还有半点色欲攻心的意思,在少女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
少女也穿好衣服后,将魏宁送出门外,道:“相公,以后我还会来找你的,我叫丁滢,记住了,你的妻子。”
说完将门缓缓合上。
第五十一章 入城
魏宁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原来又是南柯一梦。
“丁滢。”她到底是谁啊,怎么叫我相公?回过神来的魏宁不由地想起自己梦里面和丁滢的春光旖旎,不由地又是一阵心神激荡。
“要是小灵当时没有来就好了啊。”魏宁心中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这接下来的几天,柳灵郎再也没有来找过魏宁,那个叫丁滢的女人也没有在魏宁的梦里面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小灵真的生自己的气了还是怎么了?还有丁滢,魏宁有些怅然若失,但是,生活还得继续。
魏宁托人给师父捎信,可是迟迟没有等到王驼子的回音,不禁心中疑惑,想起王驼子离别那天跟自己说的话:“难道师父真的不要自己了吗?还有,师父说他有事情要办,是什么事情呢?自己其实也可以帮得上忙的啊?”
不知不觉间,一个暑假过去了,魏宁终于进入了省城,当上了人人羡慕的“状元”。要知道,这省里的学堂可是一种新生事物,只有有钱家的公子才会读得起,像魏宁这般年纪轻轻、家中又没有高门大户背景的,根本很少有读这种学校的机会。
省城似乎很热,人山人海,但是魏宁的那个学科却很冷。当魏宁进入省城学堂的时候,才算眼界大开,里面除了平日里魏宁读过的四书五经之外,还有很多魏宁闻所未闻的东西存在,居然还有一门叫做尸体解剖的学科,还是穿着白大褂的外国老师授课的。魏宁当时想都没有想便报了这一门学科,但是在当时的中国,这种学科毕竟属于“妖术”范畴,很多人哪里敢学这个。魏宁略微估计了一下,他们班上,除了一些思想十分开明、从小接受西方教育的公子小姐主动报名之外,其余的都是一些贫寒学子被迫选的。魏宁交了学费,买了些日常用品,便去了自己的宿舍。
等魏宁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了,只差魏宁了。见留给自己的是靠门边的铺位,魏宁皱了皱眉头。
见有新人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戴着眼镜的同学对着魏宁笑道:“你好,欢迎你加入我们,我叫张凯。”说着指着另外一个胖子说道:“他叫孙兵。”
“还有他,”张凯指着最里面上铺的那个人道:“他叫郭小飞,你以后叫他郭矮子就行了。”
另外两人分别跟魏宁打过招呼,魏宁点头自我介绍了一下。
魏宁走到了郭矮子的身边,道:“这个同学,能不能商量一下,我想,我想和你换一下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