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求喜道:“罢了,今日便是拼了老命。也要将这未成形的旱魃入土。”说完从怀中掏出铜钱剑,另只手点燃辰州符,嘴里念念有词,便一剑要向那怪尸刺去。
“先看好你的孙子吧。”那人冷笑道。
魏求喜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孙子不知何时已经呆立在那儿,双脚上分别缠绕着刚才留在红煞脑中的红色长虫,那长虫仿佛一条蚂蝗般死死吸着魏宁,身子仿佛慢慢胀大,红光中隐隐透出一种流转的白光,煞是KB。
“三尸虫!”魏求喜心中大骇,他何尝不知道这种专门吸人生气的邪恶之物,连忙挥剑将两条虫懒腰斩断,可是三尸虫仿佛分裂了一般,随魏求喜怎么斩,只会越来越多。而魏宁的脸色也是越来越惨白,有的部分三尸虫已进爬到了魏宁的上半身,随着魏宁的生气走失越来越多,而三尸虫身体也越来越大。
已有部分的三尸虫钻进了魏宁的身体中,留着半条身子在外,钻进去的部分,透过皮肤可以隐隐看到他的蠕动。
若是三尸虫爬过了脖子以上,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魏求喜掏手入怀。摸出一把辰砂,洒在魏宁的身体上,钻进的三尸虫仿佛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般,全部又钻了出来。
有效。魏求喜心中松了口气。用手将一张神符搓成一注香的模样,在魏宁的左手上一个一个指头点燃,魏宁的左手手指一根根被引燃,空气中顿时飘开一股焦糊的味道,若是常人,此时已疼痛不堪,但是魏宁此时神智迷失,没有疼痛的感觉。
此时依附在魏宁的三尸虫开始乱串,魏求喜又洒了一把辰砂,三尸虫似乎十分不喜欢这种气味,纷纷从魏宁的身体上爬了下去,爬回红煞的脑袋中去了。
魏求喜此时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把魏宁抱到一个坟头之上,在坟头周围用辰砂洒了一个圈,又连接贴了好几道符,掐住魏宁的人中,魏宁缓缓转醒,魏求喜又在地上烧了张符,将带着地上的泥土纸灰塞进魏宁的口中。
魏宁皱着眉头咽了下去,显然味道并不好。
那人一动不动,目睹了魏求喜驱赶三尸虫的全部过程,心中对魏求喜的评价不由高了几分,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但是似乎却又不敢确定。
第八章 地狼
更新时间:2010-8-31 5:18:11字数:1807
魏求喜捏了一个法诀,铜钱剑刺入红煞的胸膛,红煞也不管铜钱剑,两只手一抡,要死死抱住了魏求喜,魏求喜双手一翻,架住红煞双手,但是红煞力气似乎不小,魏求喜身子一矮,躲过红煞,顺手抽出铜钱剑,只见刺入红煞身体中的部分已经变得漆黑,腥臭难闻。
魏求喜在剑上插上一张符,点燃,顺着剑身一抹,手掌划开一道口子,将血滴在剑身上,正要进行二次攻击,可是双腿却动不了了,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尸虫已缠住了魏求喜,正不停往上爬,魏求喜大骇,想用手将三尸虫爬开,可是手一接触三尸虫,三尸虫就像胶水一般粘住了魏求喜的手,可是脚上的三尸虫仍在,显然它分裂了。
魏求喜有些慌了,本能的用另一只手想扒开手上的虫,可是一碰到,三尸虫又分裂成了2只,死死吸附到另一只手上,三尸虫越分越多,仿佛藤绕树般缠绕在魏求喜的双手双脚上,把魏求喜弄得动弹不得,而此时红煞也从身后紧紧抱住了魏求喜。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红煞从身后探出脑袋,居然像蛇一般,绕过魏求喜的脖子,一张恐怖的脸几乎和魏求喜来了个接吻亲密接触,血红的双目和他对视。
无数的三尸虫从红煞的脑袋中不停爬出来,不急不慢的爬在魏求喜的身上,脸上,眼睛上,鼻子中。有的部分已经钻进了皮肤,犹如一个个小山丘般凸起,而红煞仿佛一条缠绕的蟒蛇,随着魏求喜的呼吸,双臂越收越紧,血红的舌头舔在魏求喜脸上。
魏求喜已经命弦一线。
可是更另他感到害怕的是,原本消失在了的地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双目血红,开始一步一步地向魏宁靠近。
地狼围绕着魏宁所在的坟头转了几圈,确定没有危险,猛的一跃,向魏宁扑去。
“碰”一声枪响,地狼被一枪击中,闷哼了一声,身子闪过一边,此时不远处三个人影赶来,为首的手中拿着一杆猎枪,枪口正冒着烟。
原来魏求喜走后,张老四也觉得事情很蹊跷,三人一合计,跟着魏求喜随后赶来,随知道一来,便遇见地狼要伤害魏宁,张老四便开了一枪。
被击中的地狼却并没有出血,甚至一点伤痕都没有,它在不远处来回踱步,紧紧盯着三人,随时伺机前仆。
情况紧急,张老四照顾魏宁,张父去就魏求喜,张野则抽出一把砍刀,与地狼对峙,
张父对着红煞就是一枪,可是红煞却丝毫没有感觉,魏求喜见有人来援,用力将手中的铜钱剑扔出,用尽力气喊道,“头”
张父会意,将铜钱剑死命插入红煞的右眼中,红煞似乎负痛,长啸一声,双手不由松了点,张父死命将魏求喜扯了出来,但是攀住魏求喜身上的三尸虫有了新的目标,顺着魏求喜爬到张父手上。
“不要碰,用火。”魏求喜连忙喝道。
张父年轻时候也是倒斗出身的,也曾遇到些怪事,心中一凛,掏出打火机,烧手上的三尸虫,三尸虫遇火,顿时原本血红发亮的身子顿时萎靡了下去,像泄了气的气球般,掉到地上,钻入土中不见了。
张父揉了揉烧红的皮肤,骂了句娘。
“嘿嘿,来帮手了。好好好,今天要你们一起死在这里,当做我柔儿的祭品。”怪人手中赶尸棒一挥,地狼咆哮一声,扑向张野。
“脏话的。”张野挥刀迎上,面对地狼就是一刀,谁知道地狼竟硬生生挨住这一刀,将张野扑到,一人一狗顺着山坡滚了好几圈,最后地狼将张野扑在身下,血盆大口就要向张野的脖颈处咬去,张野用手死命的撑住地狼下颚,让它下不了口。
“吗的,我草你祖宗!”张野见情况危急,但是嘴里仍不停地骂,可是手上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了,地狼已经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脖子,黄色的涎水滴在脸上。若是自己支撑不住手一松,便是颈断身亡。
“吗的,我干你娘个逼!”张野大吼一声双手一松,抱住地狼,竟然先咬住了地狼的脖子!
地狼负痛,长啸一声,张野顺势将地狼摔倒一边爬了起来,拾起掉落一旁的长刀,丝毫不退让地盯着地狼。
平常都是狗咬人,今天变成了人咬狗。
地狼恐怕也没有遇见过敢咬狗的人。不敢再贸然出击,在不远处来回踱步,寻找战机。
“噗噗,真他妈臭,”张野从口中吐出两颗门牙,双手舞刀,彪悍之极。
“此地狼乃是用经血和人肉饲养长大,皮糙肉厚,古怪之极,要用童子尿才能破。”在张父的帮助下,用火烧着三尸虫的魏求喜忽道。魏求喜也是条汉子,尽管身上很多地方已经被烧烂,但是却丝毫没有哼一句,反而还专注张野这方的战局。
“童子尿,对快用童子尿。”照看着魏宁的张老四对着张野吼道。
第九章 鬼借尸
更新时间:2010-8-31 5:19:36字数:2853
张野忽然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张父急忙骂道:“平时救你小子屎尿多,现在到了关键时候,让你拉泡尿你就没有了?你想把我们都害死在这里你才肯罢休是吧。”
“不是这样的,”张野神色越来越不自然,但是却没有刚才斗地狼时的霸气,仿佛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般开始有些局促不安。
“操,你给老子拉啊。”张父见张野仍不动手解裤子,急道“都是大老爷们,你害羞个鸟啊。”
“不是,不,不是,我是怕,我是怕,我的没有作用。”张野声音小的几乎只有自己听见。
“什么,我没有听见。”
“我的没有作用”张野豁出去了。
“什么不起作用,”张父骂道,“妈的,你存心害死你爹还是。”
“什么!”张父终于开窍了,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他妈什么时候……”说完顺手抓住身边的一块石头,向张野砸去。
“你他妈,什么时候,和谁”张父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张野骂道:“你他吗才多大,转过年才18,你……和谁,是不是那个一年四季把两条胳膊露在外面,走路不好好走,就会扭屁股的那个女同学。”
“人家有名有姓的,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他妈怎么这么老土。”张野索性豁出去了,身子向前一挺。
“老子老土,老子只要还没有进土,就轮不到你小子混来。”张父骂道。
“好了,你们两个给我都消停点,现在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事情回家再算——现在谁有童子尿。”
被张老四一吼,张野父子都冷静下来了,张家三父子的目光都移到了正在悠悠转醒的魏宁身上。
“这小子是童子鸡么?现在的小孩都说不准。”张野嘟囔了一句。张父瞪了他一眼。
“怎么都看着我,”魏宁不明就里地看着张老四。
“童子鸡,洒泡尿”张野退到魏宁处,将手中的刀递过去。
魏宁依然不明就里。
“快,不然我们都得死。你爷爷第一个死。”张野一把扯下魏宁裤子。
“快。”这个时候,张老四也懒得解释,连忙催道。
那边,红煞暂时似乎没有动作,地狼也在虎视眈眈看着这边,而那个怪人居然老神在在的盘腿坐在一个坟头上,睡着了。
魏宁望了一眼爷爷一眼,爷爷点头以示鼓励。
魏宁憋足了劲,可是刚有点尿意,却被张野的催促声吓进去了,小脸涨得通红,好不容易,滴出几滴。
“够了”。张野双目放光,用手在刀身上一抹,双目放光,“好东西啊。谢谢了,小鸡鸡。”说完用手在魏宁小JJ上龌龊的握了一把。
魏宁吓得连忙将裤子穿上。
张野将到刀迎风挥舞,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但是缺了德两颗门牙让他的英雄气质大打折扣。
“脏话的东西,今天老爷我要割下你那东西泡酒喝,”地狼显然被激怒了,狂吠一声,向张野扑去。
“嘿”
张野侧身闪过,双手将刀掠起,划过地狼的肚皮,一道恶臭的黑液溅出。地狼显然想不到张野的宝刀受过了“加持”,双眼一翻,不甘心地闷哼一声,挂了。
“嘿嘿”张野显得有些兴奋,“不过如此么!”,走到了地狼身边,尖叫道:“哇哇哇,好东西,好东西,这么大。”。说完用手将那东西割了下来,“大补的啊。”
“吃了那东西,我保证你三年那东西都硬不起来。”除去身上最后一只三尸虫的魏求喜没好气的说道。
“哦,那就不要了”张野将拿东西扔掉,背着刀走了回来。
魏求喜站了起来,他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刚才红煞一直没有进攻,然他们从容的除去身上的三尸虫,只见红煞双目微闭,原本破去的脑袋居然已经长好了,脸上的五官也渐渐变得正常,皮肤也变成正常人肤色,全身仿佛蜕皮般焕然一新,身材隐隐现出一个女性的特征。
而另外一具我们可怜的杨书记,尸身却是慢慢腐烂,五官也变得模糊不清,原本在红煞身上的三尸虫也纷纷爬在他身了。
怪人犹如入定般,对外界不闻不问。
“现在几点了。”魏求喜忽然道。
“快12点了。”张老四就这月光看了一下表。
“不好。”魏求喜急道,“快,都去那个坟头上。”说完跑向魏宁所在的坟头上。
“怎么了。”
魏求喜掏出一张辰州符,点燃,将纸灰吃掉,身上烧伤似乎好了很多,魏宁看着爷爷浑身是伤,急的差点哭了起来,他哪里知道,魏求喜将唯一一张驱鬼符用给自己了,不然如何要受这等火烧之苦。
魏求喜安慰了一下魏宁,向众人解释道:“那人在做“鬼借尸之法。”
“什么鬼借尸?”张氏三人显然摸不清头绪。
魏求喜拿出装辰砂的袋子,在坟头上细细的撒上,忽道:“你们说人死的时候,最后一口气,是吸气呢,还是吐气。”
“这个谁知道”张野显然被魏求喜没来由的提问问住了,挠了挠头。
“是吐气吧,吸气的话,费力。”张老四回答。
“的确是吐气”魏求喜点了点头,“这也是人一生中最精华最精华的一口生气。我们赶尸的秘诀就在这,用辰砂在人将死吐气之前封住七窍,让他无法将最后一口生气吐出,从而依靠这口生气,辅以我门秘传法术,让死人可以像活人一般动起来。”
“哦,”张家人第一次听到赶尸秘法,脸上大有原来如此之色。
魏求喜又道:“你们可知道养尸地之说?”
张老四乃是倒斗的人物,当然知道:“听说是一种邪寒之地如果在那里葬人,可以使人灵魂不安,变成僵尸,有的还会波及后人。”
魏求喜点头道:“在我们辰州一脉,有一种邪术叫做”养尸”,即将人葬于养尸地中,炼成僵尸,便可以用来指示僵尸害人。但养尸地可遇不可求,人们为了养尸,便退而求其次,用黑猫、鸡血等物在湿冷的地方养尸,但是养出来的僵尸不甚厉害,有的甚至见光死。”
“哦,我知道了,这个人定然是在养尸,那具僵尸也是他养出来的怪物。”张野道。
“哎”魏求喜叹了口气,“如果他单单是养尸,定然是养尸报仇,我想他报了仇,自然会让僵尸入土为安,为祸不大。我也懒得去管。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心居然如此歹毒,要练出旱魃!”
“什么是旱魃?”
“僵尸可分为六级:一是“白凶”,尸体入养尸地后,一月后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这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二是“黑僵”,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鸡狗,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再就是红煞,他们可以已经可以直接吸食人的精魄,红煞修炼了千年,躲过天雷地火之劫难,便可成为旱魃,旱魃有了思想,而且如果愿意,轻而易举地就可以使一州一县赤地千里、滴水无存。”
张野吞了吞舌头道:“这么厉害。”
“而鬼借尸则又是养尸一道中最最邪门之术,它是利用红煞吸食喜神胸中最后一口生气,从而可以发生质变,直接由红煞跃至接受天雷地火之劫时期,如果躲过了天雷地火,那么红煞便会成为千年难遇的旱魃,到时候,别说官庄镇,就是整个沅陵恐怕也会遭遇千年难遇的大旱。”
第十章 天雷地火
更新时间:2010-8-31 5:20:55字数:2332
“靠,那还不赶紧弄死他。”张野叫道。
魏求喜横了他一眼,露出一种我能弄死他我早弄死了的神色。
“现在怎么办?”
“刚才他乘我们与三尸虫和地狼缠斗之时,已经启动了天雷地火之劫,结果怎样样,我们也只有听天由命了。不过据我说之,应该还没有人能够养出旱魃。”
“靠,说了等于没说。”张野没好气的说道。
魏求喜不与他争辩,倒是魏宁气不过,反驳道:“就你聪明。”
“你这小屁孩还没大没小了不是。”张野指着魏宁骂道。
魏宁胸脯一挺,道:“我就是小屁孩了,才不像某些人,问他要点童子尿都没有。”
张野彻底闭嘴了。
张父的目光要杀人。
魏求喜从怀里面掏出若干符咒,贴在坟头的石头上,道:“已经到了12点了,我们现在走已经迟了,这是我身上最后一把辰州符了,赌一把吧。”
“赌什么啊?”张野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赌命。”
就在此时,一直垂目静坐的怪人手中的干尸棍往天上一指,喝道:“天命付吾,吾命付汝,汝若负吾,天命不许,命抵,解伦常,我自魂飞魄散,汝自天地同寿”
怪人手中赶尸棍对着天空指指点点,站在坟堆上披头散发的做法,双目赤红,一直之间,仿佛天地之间一阵萧杀之前扑面而来,怪人双手一挥,撒落一地的符纸,迎风开始飘舞。
“起”怪人喝道。
“老头,那人装神弄鬼的,在干吗?”张野问道。
魏求喜皱眉道:“不清楚,这种法术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以前也很少听前辈们提过,不要说话,看。”
忽然,狂风大作,符纸迎风开始猎猎作响,那人忽然用刀割断了自己右手的动脉,鲜血喷涌而出,洒在空中飞舞符纸上。
“那人不要命了啊”张野惊愕道。
“大风,大风,来大风。”那人头发已经散开,迎风飞舞,容貌凄厉恐怖。
整个坟山都似乎开始有些振动了,无数的坟头上开始冒起一丝一丝的白雾,越来越浓,开始向怪人逼近。
“闭住呼吸。”魏求喜叫道,一把捂住魏宁的鼻子。
白气越来越浓,但是在大风中却没有一丝散乱,开始有如实质般围住了红煞,红煞仿佛浑身笼罩了一层薄纱一般,看不真切,慢慢的,白气被红煞吸入鼻中,众人才发现,红煞居然又如蜕皮般,全身变得晶莹剔透,五官也越来越清晰,一个美人胚子已经渐渐成形。
“好,好。好”怪人连续说了三声好,双手一挥,手上的鲜血不在喷出,而被鲜血湿透的符咒由于重力的作用开始慢慢下沉,落到地上。
“刚才那个人死去后产生的死气,如果生人吸入的话,轻者神智迷糊,变成白痴,重者则直接见阎王了。”
张野吞了吞舌头,心里一阵后怕。
风越来越大,吹的众人有些生疼,但是被魏求喜帖在坟山的那些符咒却紧紧地贴在石头上,纹丝不动。
“哈哈。”那人喋喋怪笑道,“要雷。要雷。”
怪人话音刚落,天空中开始乌云密布,一道闪光劈下,直直劈在怪人头上,怪人赶尸棍天空一指,不闪不避,迎上了这记天雷。
天雷过后,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打得稀烂,挂在身上的几块破布迎风飞舞,身上多处被雷劈得焦黑,但是依然直直站立着,笑声依然不断。
“好雷,好雷,再来,再来。”
魏求喜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道:“原来如此,他是在替那旱魃受这天雷地火之刑!”
“什么意思。”
“这么说,就是他可能用一种类似于障眼法的法术,骗过了上天,让上天以为自己是即将临近天劫的旱魃,从而让这天雷地火之劫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而让这旱魃毫发无损的安全渡劫。”
“什么。那他自己不是要死啊。”
魏求喜叹了一口气,道:“何止是死,修行千年的旱魃尚且不能渡过的天雷地火之刑,他一凡夫俗子,恐怕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他活腻了。”张野总结。
此时萦绕在魏求喜心中众多疑问开始慢慢的化解,他一直不明白,如果那人单单只是为自己报当年之仇的话,随便练出一具白凶或者黑凶便可以,何必大费周章的,穷几十几十年之力,练出这具旱魃,甚至甘愿为她受这天雷地火之刑。
想起当时他看红煞的眼神,想起他叫它小柔。
魏求喜可以断定,他不仅仅是为了报仇,他是为了复活,把这个他叫做小柔的人复活。
旱魃虽然不是人,但是有了人的身体,有了人的思想,也算是“复活”了吧。
生老病死乃是自然的定律,要复活一个人就是逆天而行,谈何容易!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试过!
魏求喜似乎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眼神忽然变得复杂。
也许曾经有人真的去做了。也真的有人离成功还仅仅之差一步。
虽然魏求喜不知道这个人和他口中的小柔是何等关系,但是,他应该知道,他是很爱很爱这个小柔的人,爱到不惜花几十年时间每天与尸体为伍,做着养尸的恐怖恶心的法术,爱到甘愿为她受天雷地火,魂飞魄散。
如果恨一个人的话,会让对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但是如果爱一个人的话,就会心甘情愿为对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魏求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对男女情爱还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孙子。
“雷,再来雷”那人已经面若风魔,天空的中的闪电一道接一道劈在他身上,他身体已经焦黑不堪,有的地方已经看到已经烧黑了的骨头,但是他却依然在狂笑着,赶尸棍直插天空,围绕在身上的符咒开始无风自燃,围绕在他身边。
魏求喜蒙住了孙子的眼睛,他不想让这人间的酷刑在自己的孙子心里留下阴影,心里也不由暗暗感叹,若不是那根赶尸棍充当了避雷针的作用,恐怕他这是早就已经是一具焦尸了。
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张野也看的合不上口,隔了好久才吐了一口气,说道:
“牛B”。
第十一章 旱魃
更新时间:2010-8-31 5:22:01字数:1937
一共八道闪电劈在怪人身上,怪人已经再也站不起来,躺在地上,声带似乎都已经被雷劈坏了,再也叫不出任何,但是眼光处却盯着那具红煞,已经被烧焦的眼睛似乎还露出一丝温柔。
“小柔”怪人嘴唇蠕动,那具红煞似乎也通了人性,还没有完全成型的眼睛中似乎也有一种晶莹的液体在闪动。
“地火”怪人忽然回光返照般站了起来,用他已经被雷劈坏的嗓子用尽全身力气怪叫。
忽然,以怪人为中心,开始一片绯红在蔓延,所到之处全部被它吞噬,变得绯红,魏求喜一下神色开始紧张,手中画着法诀,红色绵延到他所在的坟头,开始吞噬魏求喜所布下的符咒,魏求喜用手中的铜钱剑不断地点着符咒,黄色的符咒和红色开始如拔河般不断地交替,过了好一会,红色在符咒的中间开始停住了,魏求喜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眼角、鬓角处已是挂满了汗珠。
在看怪人处,怪人、红煞还有那具可怜的杨书记,包括附近的几个坟堆,都变成了红色,仅仅他们所在的坟头还保持原样。
“这是什么玩意。”这所谓的地火根本没有刚才那天雷轰轰轰轰的气势,张野本来还有所期待,现在不由大失所望。
这个时候,一阵山风吹了过来,哄的一声,那些被染红的坟堆犹如风化的沙堡一般轰然塌陷,变成一堆红色的粉末,而那一人二尸,纹丝不动,只是全身变成了一粒粒的粉末一般,随着山风开始慢慢飞舞,现场诡异异常。
谁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众人集体石化,一时间没有一个人动一下。
过了好久,张野才吞了吞舌头,“这个,这个好像还是有点意思。”
说完就要走出去,魏求喜连忙阻止,道:“不要动,这里目前至少有几千度,你一去保证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张野吓得连忙收回抬出去的脚,讪讪地道:“累了一宿,我觉得我现在还是先睡一觉比较好,反正现在也没有啥活干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魏求喜站了起来,用铜钱剑试了试外面的红砂,才道:“应该可以走了,应该凉了。”
“旱魃呢?”
“应该是没有练出来吧,我也不知道,哎,可怜了这人几十年心血付之东流了,哎”魏求喜看着原本那怪人所在的地方变成一堆红粉,不由得唏嘘道。
“日,合计着咱这一晚是白忙活了?”张野骂道,“现在你的喜神也相应党的号召火化了,你不会在这里抓一把这玩意,然后回去对你老板说,我出去的是喜神,回来的骨灰,我们都要破除封建迷信,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支持火葬,哈哈。”
“这个我自己会回去解释的,不劳你们费心,今日你们相助之恩,我姓魏的会一辈子记得的,如果今后有事相帮,尽管来找我魏家,就算我不在了,只要是我魏家的人,一定都会全力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