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立马转头干呕去了,朱开华也惊恐的看着我,吞吞吐吐的道:你。。。你。。竟然好这口?
反倒是张凯旋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问我道:你的意思是?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对,道士没早我们多少进来,如果是他拉的,表面没理由风干的这么快,应该是我大哥二哥他们。
说完我转过身,用手电开始去照墙壁,神情专注,这一刻,哥们儿感觉自己太有侦探范儿了,其实好找,如果我的想法成真的话,那个痕迹就在附近。还真是,就在哪一坨旁边的石壁上,我找到了那一条痕迹。
我直起身,道:可以肯定,这是我大哥拉的,他们肯定就在前面,我们赶紧走。
朱开华疑惑的跑到我刚才观察的墙壁的地方,也用手电去照,当他找到那一条特殊的痕迹的时候,不禁大叫一声我靠!
对,那一条痕迹,就是我大哥拉完之后蹭屁股留下的屎痕,小时候开始村里人拉完屎谁用纸擦,厕所都是搭两条破布就拼凑成的东西,都是解完手就随地找一个土坷垃树叶啥的蹭一个屁股了事,要是实在是找不到顺手的东西,墙壁上,地上,树上,都可以蹭屁股不是?我大哥就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直到现在,那厮上厕所也记不得带纸,平时厕所里面有预备的倒还好,要是哪天用完了我还忘记补充的话,当然,现在厕所的墙壁上也是粉刷的雪白的,毕竟家家都小康了么,而且我家还算是个望族,他也不好意思在墙壁上蹭,一般就是脱了内裤擦屁股,擦完脸内裤都扔掉了事,要是在野外,还是保持着小时候的一贯作风。我看到这一坨旁边没丢纸巾,就来墙壁上看了一下,果不其然,这就是我大哥的风格。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来。
事情总算出现转机了,起码可以再次的确定,我大哥二哥在前面的路上,虽然道士也曾经对我说过,可是经过义庄里的事情之后,我对道士的信任值呈直线下降,现在好歹是获得了准确的信息。
哪怕是一坨屎,它也有鼓舞人心的作用,不是吗?
你有了一个准确的目的去赶路,跟茫然的去闷着头走,完全是不一样的效果,甚至在看到我大哥那一坨屎之后,我如同吃了仙丹,完全就感觉不到累,开玩笑,累什么?前面就是谜底,就是我大哥二哥!事实上,还真有那么点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这不,这条我以为我要走个几天几夜的地下通道,到头了。
可是我却爽不起来。
因为前面,是一个岔口,三岔口,三条似乎跟这条路一模一样的路横在眼前。这一刻,我忽然从刚才的兴奋跌入了低谷,脑海就浮现了一句古话,上攻伐城,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古人的话能流传下来,还真他娘的有道理。
这里忽然跳出来一个粽子,或者说几个,就这样把我们几个折腾一番,最好是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干掉粽子之类的,也不枉道士,我大哥二哥,我老爹他们的重视,还有我们一路上看似轻松的严阵以待,可以说,能出现的,带给我们杀伤的,其实都不算个事,可是你这么出现一个三岔口,这不是测验时候做选择题呢,你是ABC的我大不了蒙一个,错了拉倒。
现在呢?我们也给三个插口编一个ABC,然后抓阄抓一个出来进去,妈的,我还没活够呢,现在是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凶险,可是用脚趾都可以想到的无数悬疑大片里的经典桥段——进对了生,进错了,就死。
死,我怕,他们也怕,可是我能忍受我死在那些阴兵手上,可是不能这么窝囊的死。
可是真的没可是,或者说,可是我们怎么办?
就这么一个选择题,拦住了我们,连一向大胆的朱开华都不敢乱咧咧,只能小声的问我们:“要不然,我进一个,老黑进一个,白瑾跟小三两进一个,分开?反正就三条道么不是。”
张凯旋摇了摇头:“不行,且不说这样的话,我们只有一队能安全,这已经不能让人接受了,假如你真的过去了,你能看着小三两死,还是看着我死?好,就算你能看着我们死,前面还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你知道?随便来道你一个人过不去的坎,我们全栽了不是一点意思都没。”
张凯旋说的很周到,朱开华那样提议也是没办法的事,被他这么一说,也就低下头,不过那厮嘴巴不饶人,悻悻的道:说的是不错,你这么聪明,想个办法呗,这么等在这里是个什么事?
他这一句话把张凯旋问的也无话可说。
我这时候我在想的却是。
我大哥二哥还有道士,他们在遇到这个三岔口的时候,是怎么选择的呢?
如果是我大哥,他肯定是仗着艺高人胆大,乱闯,这个是必然的,可是我二哥却是知道的多,他也许知道走哪条路呢。好吧,他们是开了我二哥这个作弊器的,知道准确答案,暂且不去想他们会怎么选择。
道士呢?不管我对道士现在是否还保持着信任,可是从他开始的对前面的忌惮,还有他的话,起码表面的意思是没有下过这个地道,可是他现在下来了,那么,他是怎么选择的呢?
我打开手电,跑到每一个岔道的路口去看,前面的道也是属于手电光无法看透的悠长,我仔细的看岔道口的地面,企图发现他们走过的脚印。
没有。
没有脚印。
这一刻我甚至在想,为什么道士没有踩我大哥的那一坨屎呢?那样起码会有脚印留下。
张凯旋也看穿了我的目的,走过来问我:有没有脚印?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道士说我大哥二哥在前面的路上等我,我苦笑,什么时候,他们俩对我的智商这么肯定了?先是隐喻意义晦涩难懂的平安信,再到这个三岔口,他们哪里来的信心,我能过了这一关?
这时候朱开华唰的一下从背上拔出他那把拨拉过屎的开山刀,对着我俩就嚷嚷:“我说张老黑赵三两,我咋感觉,我们有点草木皆兵了?你老爹他们是失踪了二十年,那老杂毛道士是也说了前面的凶险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可谁他娘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危言耸听?老子刚跟我师父下地倒斗的时候,也想着这活是九死一生的活计,那老头临死的时候还吓我说墓里面粽子如何如何厉害的,见着了就准是个死。可是谁不知道那个一辈子没进过皇陵,最多进了俩汉墓的老头一辈子都没见着过粽子?可是你不知道他说的,能把人吓个半死,我老朱单干到现在,粽子还真见了不少。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我们这样,纯粹是自个吓自个,只要吃这晚饭躺这趟浑水,哪里能没个风险啥的,要是就这三条路就把我们吓死到这儿了,我看也别找人了,别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了,要保险,行,咱收拾了回去,搂个大屁股娘们儿睡觉绝对安全!”
第二十九章 三岔口(二)
朱开华的话说的很冲,但是我们了解他就是这个脾气,不至于去跟他生气,而且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倒斗的谁都怕粽子,但是你明知道一个斗里有粽子,但是里面更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你就因为害怕粽子就收手了?
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不是三条路里有凶险,但是,我们更想的是跨过去。正如朱开华说的,知道有凶险我们就不过了?
是我跟张凯旋思想走进误区了?我们想走没有凶险的那条路,可是却找不到找出那条路的办法,所以一筹莫展。
刚才我只想到了我大哥二哥还有道士,却忽略了那个最开始面对这个三岔口的那个人——我父亲赵建国。他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那个人,显然,他绝对不会因为这条路凶险就不过去了,前面说不定有更凶险的玩意儿呢,况且依照赵狂人的风格,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就退缩了。而且我二哥跟道士也并不一定就是知道这个三岔口的走法,那么,既然他们都能走,我怕什么?
你上兵伐城,要以攻心为上。
我他娘的不怕死,无所畏惧,八风不动心若磐石,你还攻个毛的心?
当然,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最后按照朱开华最开始的办法,兵分三路,这时候朱开华就得瑟上了,说道:“就你们这些个读书人,自以为聪明,我看这个机关就是冲你们这点小聪明才设计的,要都碰上我老朱这种人,还怕他个毛线。”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把他身上唯一的一把五四给了我,这把枪是雨林山行之后张凯旋送给他玩的,国对枪支的管理还是很严格的,加上这次张凯旋家里的事情,重火力的东西还真没有,就朱开华跟张凯旋一人带了把这个小五四,朱开华把枪交给我,道:“半个战斗力,这个拿去防身,是在是不行了就朝自己脑袋开一枪,有时候死利索点反而少点痛苦。”
这个人就嘴巴凶,这么长时间我早领教了,能在这个时候把身上最好的武器交给我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想想前面可能遇到的危险,我也只能低声的说了句谢谢。
他笑道:谢个毛,你死了谁给老子钱,还是那句话,真过意不去,加钱!
说完他转身就进了间的那条路,张凯旋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进了右边那条。
空旷的道里,只剩下我跟白瑾,还有那条路。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跨了进去,手里握紧了那把五四,怕的却不是前面路上的危险,而是身后的白瑾。
我深切的体会到大哥一直念叨的下地之后后面没有贴心人的烦恼,假如我进了道了,后面的白瑾给我来一下子怎么办?
人要是去琢磨一件事情,脑海就浮现出各种想象的画面,现在我的脑海里,就出现一个白瑾拿枪指着我后背的画面,越想越逼真,我猛的转过头,五四手枪一下就对准了白瑾,我想的是,管她是不是娇小玲珑五官端正,只要有一点不正常的反应,马上崩了她!
我这一忽然转身,把她吓了一跳。
我看她只是老实的跟在我后面,不由的也有点尴尬,道:太紧张了,他娘的,地底下就是不好,在阳光下怎么会这么提心吊胆?
说完,又问她:你怕不怕?
她道:“不怕。”
我就奇怪的问她:“怎么,看不出来你胆子不小么。”
谁知道她嘿嘿一笑道:我本来是害怕的,可是想到你沉思的样子很帅,很有安全感,就不怕了。
这马屁拍的爽!爽的我对她的怀疑都差点不翼而飞了,不由的挺起胸,哥们儿很帅?很有安全感?不是半个战斗力?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有女兵了,在战场上,一群妖娆的美女看着你,那些兵哥哥们还不拼了命的杀敌报国啊,女人,特别死美女的欣赏和依靠,是男人最好的春药,比伟哥啥强多了,前面能有啥?粽子?来吧,让人有安全感的三两哥接着!
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我们四个人的喧嚣,我有心想聊天来转移紧张,可是却又紧张的不敢分心说话,可是偏偏整个墓道里安静的要死,只剩下我们俩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扑通扑通。
我猫着腰紧握着枪,后面跟着一个白瑾,缓缓的前进,像两条捕食的狼。
一公一母。
事实上,假如没有我们在路口的踌躇,没有我们的害怕犹豫,就当这是一个普通的路去走,反倒轻松点。可是这就更说明了设定三岔路口的用意,就是让你害怕,你咬我啊?
这条路,走的艰难,你不知道你的下一步会给你带来什么,但是你又必须去走。每次我抬起脚,都双腿发抖的不敢下脚,白瑾更甚,她甚至死死的记住我所走过的步伐,沿着我的脚印一步步的走,不敢差分毫。无法去用语言形容那一段路的艰难,可是这个艰难,偏偏来自于你的内心。平时五分钟就可以搞定的路程,我用了两个起码半个小时才走完。
等出了那个巷道,三岔口重新回归成一条路,我一屁股就蹲在地上,这时候才发现,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一路有惊无险,看来哥们儿运气不错,走对了路?
可是一看旁边,朱开华跟张凯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我旁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一愣,问道:你们俩啥时候出来的?
朱开华道:我们早就出来了,你在里面碰到啥东西了,怎么走了这么久?
我就纳闷道:我啥也没碰到啊,就这么走出来了,怎么,你们碰到啥了?
我这话一问出来,轮到他们俩面面相觑了,朱开华一拍脑袋,叫道:哎呀**!我们被阴了!
我反应过来,问:你们也什么东西都没碰到?
张凯旋点了点头。
这就是这么一个三岔口,三条路都没有任何凶险,我们在进路口前,纯属杞人忧天?
草他***,尽管我们是被算计了,我还是要拍下大腿,修这条路的人,这一手还真秒啊,不用任何机关任何算计,就这么简单的开三条路,就把我们吓到了?
谁能想到这个?谁能想到谁他娘的闲着蛋疼了开三条路出来就完全是为了吓人的?我甚至可以想象我老爹还有我大哥发现这个情况的表情了。
朱开华难免对我跟张凯旋又是嘲笑一番,我们俩也只能无话可说,就没理他,接着赶路,可是没走一会儿,就停住了。
不带这么玩人的!
前面又是一个三岔路口。
怎么办?冲过去?可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啊,难道前面的那个三岔路,是为了麻痹我们,真正的危险却藏在这个里面?
朱开华看我们俩又犹豫了,又叫道:你们俩咋又来了,还是那句话,别怕,冲过去,该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依旧是上次的编制,踏了进去。虽然担心上次的安全通过是为了麻痹我们,可是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走的绝对没有上次那么的谨慎。
十分钟后,走完巷道,我们三队人马汇合。
依旧的没事儿?
我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可是就是感觉不对头,苦笑着道:“为啥我这安全的走出来,感觉比遇到点啥情况还不自在?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心理战术?”
朱开华一摆手,道,小三两,我理解你,你就属于那种没事儿找抽型的性格,别人不抽你你反而感觉浑身不自在了,怎么着,你要真皮痒了我来伺候你,真蹦出来个黑毛的下手就没轻没重了,你死了我找谁要钱去?
我一恼就反口道:你少贫两句会死啊,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懂不?我有种第六感,我们怎么这么像几只蚂蚱,被人玩弄于手掌之间呢?
朱开华悻悻的道:跟着你们还真他娘的邪性,说实话,这里面还真透着古怪,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要说倒死人的斗,他目的是弄死咱们保自己的宝贝,可是我咋感觉,我们还真的像是在被人调戏着玩儿一样的?死人在看戏?
就冲着我们说话的当儿,前面又出现了一个三岔口。
我发誓,出去以后,绝对不走三岔口的路!我现在闭上眼睛就是选择题了,这他娘的都让我神经错乱了,也不等朱开华发话,直接一指:哥几个,走着!踏平他!
我拉着白瑾,进入巷道,没走两步,脚下的石板一个翻滚,我和白瑾就掉了下去。我俩眼一闭,完蛋了,我甚至可以想象下面是无数个刀刃把我们俩戳的千疮百孔。
这死的,是不是有点窝囊了?
第三十章 尸油
这个陷阱并不深,没有给我时间去想太多,甚至在下落的过程,我还一把拉过白瑾贴在我身上,怎么着哥们儿也是个大老爷们儿不是,保护女人,特别是美女的觉悟还是有的。陷阱不深是用来形容下落的时间的,可是毕竟也有几米深,这下面倒是没跟电视剧里一样插了尖头,可是摔在平地上,我还是有意的背部着地,也直接把我摔的七荤八素,我还不由的庆幸,幸亏没给刀子捅死,可是问题就来了,摔下来的时候,电灯一下子就摔到地上散了架了,我可以不管身上的疼痛,可是这黑灯瞎火的怎么办?
我推了推白瑾,想到在风沙里摸到的柔软,心里一嘀咕,不摸白不摸,死了便宜给谁?幸亏哥们儿生物课学的好,加上以前的二世祖情节,想要摸对位置不难,我手一下移,就碰到了想要碰的东西,可是就这样干摸着多尴尬不是,我就推了两下,问道:哎,你没死吧。
白瑾那边可能摔蒙了,也没注意到我手的位置不对,痛苦的对我说:没死,就是摔的头晕。
我说没死就行,你摔的头晕,你整个人可都是摔到我身上的,我还没叫疼,你难受个啥劲儿?
这会白瑾反应了过来,身子挣扎了两下摆脱我的魔爪,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耍流氓?
我讪讪的抽回手,也不说话,反正也占了人家便宜,现在有嘴也说不清,赶紧岔开话题,问道:这是哪里?
问了之后才发现问的是屁话,我都不知道她能知道,就拍了拍她示意她从我身上起来,这时候我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浑身酸疼无比,根本就没力气动,我心道坏了,难道说这么一摔,把我脊柱给摔断了?白瑾估摸着我没动静,也没怪罪我开始的轻薄,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估计是摔出啥毛病了,我现在动不了,你身上有手电没,先看看这里是啥地方。白瑾摸了一下包,道:没,我手电被风给吹走了。
我也没心情怪她,就道,我兜里有打火机,你掏出来,先找到我的手电再说,那是军工产品,拼一下应该还能用。白瑾犹豫了一会,我就急了,道:你磨蹭啥呢!
可是白瑾一摸上来我就知道她刚在犹豫啥了,黑暗有一双温柔的小手从我的腰上开始往下摸,要是换个环境,我还真享受这种滋味,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手上占点便宜就算了,由不得我真过分,就提示她往左一点右一点的朝我口袋方向摸,可是我这是好心啊,可是白瑾不这么想,我估计这会她肯定想着我要使坏,故意让她摸不该摸的东西,我指着她往哪摸,她偏偏的反其道而行,这可不然,一下把胯下的小小三两给抓了个正着,我一个年轻小伙子被一个美女给抓到那地方,就算我不想啥,那也会自然起反应的,偏偏这小小三两还格外的争气,瞬间就行了一个军礼,顶到了白瑾的小手,这下是个傻子都反应了过来,白瑾急匆匆的摸到我的口袋,掏出打火机,顺手对小小三两就是一个重拳打了下来,疼的我冷汗都流了下来,我也恼了,我说白小姐,我刚才可是把你推到我身上的啊,是伤员,你注意着点!
我话音刚落,就有一双手摸到了我脸上,我心道,锤我一下,再摸摸我的脸,这算是抽一巴掌给个枣?哥们儿是这么好糊弄的么?就要推开她的手,可是触手却是一片滑腻冰凉,像是一块绸缎。
我心下打了一个激灵,占便宜的心态瞬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因为我反应过来,这冰凉的感觉,不是活人的手!
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对着白瑾吼道:快打开打火机!
这时候我的**脾气就上来了,别人摸到这东西估计都是立马撒手的,可是三两少爷不这样,我几乎是一把就要抓到这个东西,管你是啥,逮到你再说,那时候我还真没想这东西不是我能对付的。
白瑾听到的的吼叫,只听到卡帕一声,一簇火苗蹿了出来,虽然微弱,我还是睁大了眼睛去看眼前。
可是什么也没有!连我的手上刚才明明抓到的冰凉的手,也是空空如也,只剩下紧握的拳头。这下我还哪里还能顾得上身上的疼,一个咕噜就站了起来,顺着打火机的光,看到了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手电,这个手电不是用一般的干电池,是用的类似于小电瓶的东西拼凑的,外壳也全是金属,价钱也相当高,可是这是下地倒斗必用的东西,质量绝对不能含糊,欲行其事必先利其器不是?何况下地倒斗的,谁心疼这钱,所以就挑贵的好的买,不过幸亏是这样,我把电池什么的拼凑起来,一推开关,灯一下就亮了,只是因为灯头的玻璃被摔碎了,聚光很差,手电的光非常发散。不过我也没管这些。打着手电就朝四周照去。
白瑾这时候问道:刚才你那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我满头冷汗的回头告诉她,我刚才摸到一只手,冰凉的手!
哥们儿当时的语气应该很认真了,可是白瑾听完,问我道:是女人的手吧?
我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道:“手挺小的,手感也不错,绸缎似的,应该是个女人的。”我话一说完,白瑾就嗤笑道:我看你是摔傻了,做春梦了吧,让你整天的龌龊念头,这种时候还会意淫?
我被呛的一口气都要憋不出来,气的我用手一指她: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这时候我借着手电光看到双手上滑腻腻的,像水更像油,这东西太熟悉了,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雨林山墓里铁链上沾到我手上的东西。吓的一哆嗦,手电都差点掉到地上。
我用手电一照我的手,冲着白瑾就叫道:你看这是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尸油!
雨林山墓的尸油是用来做灯油的,我弄断了铁链流到手上,刚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眼不见心不烦不知者不罪不是,也没有那么恶心,可是现在知道这是人身上炸出来的东西之后,那感觉就崩提了,可是这时候手上的油却跟雨林山墓里的不一样,那里的,是奇臭无比,可是这个,竟然还散发出阵阵的幽香。
难道我刚才摸到的,还是个挺注意个人卫生的女尸,身上还撒了香水了?不过就是香的也恶心人不是,我也没地方去擦,脖子夹住手电,两手往身上一摸就算完事儿。这时候白瑾也不知道是被我的态度还是我手上的尸油吓到了,也不敢调侃我,慌忙跑过来站在我身边,脑袋转的向四周看,之后疑惑的说:你说什么东西摸你,可是这里没东西啊。
这时候我也没闲着,也是打着手电四处的看,刚才是紧张,现在安静下来观察我们掉进来的这个陷阱,好像是个墓道?在离我们不远,还有一个拐角,里面似乎还有空间,我紧握的枪,又让白瑾抽出我背上的开山刀让她提着,毕竟两个人要比一个人强不是,壮着胆子一步步的朝那个拐角走过去。
正如前面所说,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出现什么,才会觉得恐怖。这时候我的脑袋里一团乱麻,拐角里面有什么?是不是刚才吃我豆腐的那个女尸就藏在里面?
这个距离很短,可是就要到的时候,我双腿打哆嗦,脑海想的却是,我要不要退回去?等朱开华跟张凯旋来救我们?我不由的就是一个转身,却忘记了白瑾就贴在我身后,这一下就撞到她身上,我心里虚,脚步也情妇,竟然被她撞的反弹了回去,一下子就跌到了那个拐角的十字路口。
我一手举着手电,另一只手举着枪,不由分说的扣动了扳机,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谁不懂?五四的声音本来不算大,可是这个空间似乎是密闭的结构,枪声的回音震的我头皮发麻,可是这个时候我哪里有心情管头皮麻不麻,只顾着瞪大了眼睛去看前面的东西。
这一枪本来就属于胡乱开的,理所应当的打空了,前面没有什么女尸,只有一口棺材。
石棺。
等到枪声的回音散去,四周恢复了安静。
看到棺材,我反倒平静了许多,这是我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可以害怕恐惧任何东西,可就是不怕棺材,当我拿这个问朱开华的时候,他笑着解释道这可能是我老赵家时代倒斗,遗传基因的问题。
我站起身,示意白瑾站着不要动,依旧是防范的姿势,慢慢的接近棺材。虽然只下过一次地,可是我的理论知识也相当扎实,这个墓室的格局甚至连偏殿都算不上,整个墓道里也没有陪葬品,棺材也是石棺,说明这个棺材里的主肯定不咋滴,按照以前的主仆观念来算,就算这里面真是个女人,估计连妾侍都算不上,最多事个丫鬟,把这些套入游的话,墓主人要是个BOSS,这个最多算是身边的小怪,道行应该不会太高,我这手里拿着高科技的枪,还怕她个甚?
可是防范还是要做的,我站在棺材边上深吸了口气,一手拿着手电照进棺材里,另一只手却是挨着扳机随时扣动。
可是棺材里的东西还是吓了我好大一个趔趄!
我眨了眨眼,没看错,假如不是两个手都拿着东西,我都要抽自己一巴掌确认是不是在做梦了。
棺材里躺的,是我老娘!
第三十一章 干尸
母亲是我最敬重的女人,她在之前是严厉禁止我下地倒斗儿的,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我家里除了我俩都身陷囫囵,我差不多算是奉了她的圣旨来下地的,倒是不怕她责怪,只是奇怪为什么她会忽然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