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二哥,我见过你们父亲赵建国,也跟他聊过,甚至听说过你们家祖传的那本风水玄书,我之所以提到这个,是因为后面的事,也跟我家祖传的一本书有关,墓里埋的,就是我家的那位先人,名字叫李忠志,书就是他写的,名字叫红灯记。当时他官至朝廷大员,却没有品,所以在正史,很难看到他的身影。而在另外一个领域,却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说完,看向道士,道:这位先生,我说的对吧。
道士默然点头,道:忠志先生的名号,的确是仰慕已久。而且当年他们一行人出发的时候,我便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李前辈的阴宅,开始很多人并不支持,一是因为李前辈的地位,二十凭他在风水学术上的造诣,他的墓,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当时有人一意孤行,我们这些人只能算是谋士,而且在外蒙的事之后,其实上面对我们,已经缺乏了信任。所以当年那件事,我们无能为力。
黑衣人笑笑,道,无所谓。说起红灯记,说起我家先人,而不得不提的是一个人,千年刘基。听到刘基俩字,我一愣,“刘基?刘伯温?”
“对,就是那个长于为政而拙于军旅,驷材耳。若余不仕则已,仕必为宰辅,武致将帅,握兵十万定天下的刘伯温,你们进墓室一层的那个壁画沧桑的老者,就是他。当年他辞官之后,想要苦行寻龙定穴,一路颠簸加上年老体迈,差点一命呜呼,幸亏一对老年夫妇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刘伯温之才,的确是远超被一本三国演义神话的诸葛亮,可以说整个大明王朝就是他一手推起来的,可是晚年竟然凄苦之此,在经历了差点死掉之后,更是对权势厌倦,后来为了报恩,就把他在雨林山定到的一条龙脉算是赠给了相救于他的老年夫妇。后来还是在他的主持下,修了这个墓。这其的事,壁画里都清楚的显现着。
这下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墓室里的壁画前几部分的内容都有了了解,我不禁着急的问:那后面几幅壁画里,干涸的沙河,倒掉的宝塔,死去的金龙,又是什么意思?
“在修完这个墓之后,刘伯温留下了一句话,若镇妖塔不倒,沙河水不干,七代单传之后,八代必定荣华。当年的沙河水波涛汹涌,镇妖塔也是历经数百年耸立岿然不动,谁能料想到塔会倒,河会干?墓室里后面画的意思,就是说若是塔倒了,河干了,整条龙脉就被人生生掐断。而在建国后,大兴生产,平顶山地底下发现大量的煤炭资源,后来的移民建市,人多了自然要解决饮水问题,当时就修建了白龟山水库,引沙河水进水库蓄养。之后沙河水便真如刘伯温的遗言一般干了。水干之后,原来沙河上游土地变荒漠,地质沙化非常严重,地基都不稳了,塔如何还能立?之后便倒掉了。到此,刘伯温的预言,已经全部应验。”
看着我们目瞪口呆的表情,黑衣人继续紧跟!
“就在沙河水干,镇妖塔倒那一年,有一位元勋‘叛逃’出国,结果发生意外,满门皆亡。而且前面也忘记提起。”
“当年刘伯温遗留龙脉之地的那个老年人,姓林。”
第十三章 一命二运三风水
我已经听的全身冷汗!可是对于他这类似于天方夜谭的言论我却是由心的信服,若是在进这个墓之前,我是万万以为他是在扯淡,可是在经历了墓的种种,潜移默化,我的思想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堪点坟地风水的人是刘伯温,那个在历史上跟诸葛亮齐名的刘伯温,我对他的好奇不是因为他的历史传说,而是因为我老赵家跟他的渊源,这在我开始就提过,我家的那个赵太祖,师承刘伯温一脉,已得刘伯温**分真传。
我心有个预感,当年赵太祖留下遗言说我赵家要世代为贼,终有出头日,那是红日当头,五星相伴,这在开始我想不明白这句遗言的意思,现在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红日当头,这个红日,可能是当时人们心的红太阳伟人。
五行相伴,岂不是现今飞扬的红色旗帜?
那么,赵太祖的那句遗言真正的意思就是,我老赵家要去做盗墓贼,直到我父亲这一代,红日当头五行相伴,会有一场大机缘可以出头,所以当年有人找到了我的父亲,这个人,可以说是要改变我老赵家命运的,张凯旋的爷爷。
他们的目的,却是盗掘赵太祖的祖师爷刘伯温堪点的阴宅。
这似乎是走了一个圈儿的人物图,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阴谋的味道,而布局的人,我已经分不清是谁,是当年的那个首长,是张凯旋的爷爷张子敬,我父亲赵建国,还是赵太祖。
乃至刘伯温?甚至于可能,当年刘伯温堪点这个阴宅,其实也是这个局的一环而已?
相信了黑袍人的话之后, 心里的几个人物分别的对号入座。
“叛逃”出国,坠机满门皆亡的林姓首长!这是谁?!建国后修建的白龟山水库,引干沙河水,至河干塔倒,到底是因为煤炭而兴建,还是兴建城市的目的,是隐晦的破其风水?
难道其的种种,包括去兴建一个城市,只是为了一个风水博弈之局?我可以去理解上层权利的争斗远远深奥到我等五斗小民不可参透。但是这样手笔还是带来巨大的震撼。但是从另外一个层面上去想,随即又释然。
当年林姓首长何尝不是手眼通天,如果名目张胆的动作,势必会遭到他的打击阻挠不能成功,所以才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并且给他一个无法阻扰的理由。因为资源,因为发展。
发展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这是大方向,谁能阻挡?
脑袋陷入疯狂运转的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完善我的猜测,我接着问道:“可是就算如此,这一切,又跟你家祖上的李忠志有什么关系?”
“我家先人,在风水术上成就很大,因为这个让他得到宠信,却也是因为这个,引来了杀身之祸,当年他从京回乡探亲,路过另一位朝大臣的故里,发现他家的祖坟风水眼非常之好,加上在朝两人并不对付,这时候,他便起了私心,命人掘了这位大臣的祖坟,想要破了他的风水阴德护佑。刨了坟之后,当时皇帝正好有事需要他,就下圣旨让他度回京,可是他却以为是事情败露,那位大臣想要整死他,便推脱不敢回京,这一拖,就是一年。间皇帝下了三道圣旨,他都推脱有病缠身,无法回京复命。
这样一来,那位大臣就感觉奇怪了,李渠平时身体硬朗,怎么说病就病了,难道其有蹊跷?派人一查,竟然是自己祖坟被刨了,这还了得?马上进朝面圣,痛哭流涕。说我家先人盗了他家的祖坟如何如何。希望皇上治罪
本来当时先祖极其得宠,就算是挖了这个大臣的祖坟也不会有太大事,皇帝不可能怎么了他,问题是他不回京,还撒谎说病了,这不是欺君之罪么?所谓皇帝一怒惊天下,皇帝马上下圣旨,立马回京。
这时候他已经知道挖人祖坟的事情败露,更不敢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说自己已经病死了。企图瞒天过海,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可是他低估了对手,那位大臣又参他一本,说这厮诈死。皇帝一道圣旨又来了,道“爱钦一辈子为国事操劳,现积劳成疾,朕心甚哀,特命将尸体运往京师,厚葬之。”
这下玩大发了,说自己没死?那就是欺君大罪,灭九族。可是没死,怎么把尸体运到京城?先祖无奈之下,一刀自己抹了脖子。头送到京城,起码保住了全家性命。
后来皇帝知道他是自杀,想起他平时的忠心耿耿,心里懊悔,就命工匠打造金头一颗,配上李忠志尸身下葬。
先祖出殡那天,两个棺材同时出门,一虚一实,一个葬在雨林山,另一个墓,相信你会很惊奇,很纳闷,因为另外一个墓,就葬在现如今的赵家屯儿!!
我跟大哥二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竟然在赵家屯儿?!
而我心巨震的却是我刚才的猜想,这下已经变的更加朦胧,为什么两个墓地,一个在平顶山,另外一个却要在洛阳的赵家屯儿?
是不是这个黑袍人的先祖李忠志,知道刘伯温,更知道赵太祖,甚至知道赵家屯儿的存在?
这一群风水界的老妖怪,到底在谋划算计着什么?
我心暗暗发誓,忠志哥们儿,对不住你了,雨林山墓被我们给破了,赵家屯儿的墓,我们也必须走一遭,不是我们针对你,而是这一切,似乎是你在牵引我们,对嘛?
黑袍人没理会我们几个变幻的脸色,继续道:雨林山这边,其实先祖早已经知道存在刘伯温当年堪点下的龙穴,但是为什么没有为当时的朝廷破掉隐患,这其的理由,你们猜一下。”
我想都没想,马上就回答:“这还用说,就跟这个道长崇敬你家这个先祖一样,刘伯温可是勘破八卦三卦袖可定乾坤的人物,但凡涉猎风水方面的谁不把他当祖师爷?你加先人肯定也不例外,谁能破了偶像的东西,你说是不?”
说完,我还在为自己的理由暗自得意的,大哥却跟看2B一样看着我,我一怒,骂道:“靠,你那什么眼神,难道我说的不对?你有更好的理由?”
大哥摇头,道:我一大老粗,这个自然想不明白,但是我却明白一点,你说的肯定不靠谱。
我问,为啥?
答曰:不为啥,因为你这个人本身就不靠谱。
我:靠!
黑袍人看到我们两个斗嘴,破天荒的笑了笑,道:其实小少爷说的,也在理,而我家先人的确考虑到了这个因素,但是最重要的,是民族之分。说白了,虽然他得皇帝器重,但是因为是汉人,却永远进不了最核心的权利圈子,而在为整个满清服务的汉人官员,他们接受的四书五经的教育不得不忠君尽忠,但是有哪个不希望皇帝是自家人呢?从这点上,先祖的确有私心,想靠着刘伯温的风水之力,让天下大统重归汉室。
大哥说道,“屁话,想让大统回归汉室,你家那位那么牛X,自己去寻一个龙穴活埋了自个儿不就行了,还能让自己人做皇帝,人谁没私心,难道看着别人家出了皇帝不心急?”
黑袍人怒眼瞪着我大哥,“一命二运三风水,无命无运仅风水,你家也有祖传的风水玄书,会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
我大哥立马闭嘴。
“在他死之前,就已经谋划好了下面的路,所有人都知道那本红灯记是他写的,而事实上,这本书,也是他无意间得到的,而他只是做了注释。”
我二哥问,做注释?这本书里,写的什么?
“不知道,这本书,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看懂。因为不知道上面是什么字,有一个隐约的猜测,应该是阴。对,就是阴间的字。而你们所看到的七星灯禳星续命的方法,也是他从那本书得到的,方法跟诸葛亮的禳星续命基本一样,不要被三国演义迷惑,懂的人都知道,就算没有魏延的进军营扑灭本命灯,他也不可能成功,甚至比我家先祖还不如,起码先人能保证不死,但是这并不是说他就比诸葛亮要强,而是先祖多出几分决绝已狠辣,墓穴里无数的血粽子,是先人在明知要死之后,倒别人斗得到,立于棺材前,不只是护墓,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用无尽的死气去养活气,所谓死之极地便是生,靠这个维持了他的不死,却损了无数阴德造化,失败成了必然。他与诸葛亮的结果却是一样,续命,却是一样失败的。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却是帝王上马石,这是刘伯温堪点龙穴风水眼龙气积郁形成的东西,顾名思义,帝王上马,天下交接,这是一个人形上马的石头,随着时间会发生变化,这个变化是一个人上马的过程,登马之后,便可荣登九五,而你们父亲一行人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帝王上马石,这个东西在墓室的第一层,你们这一次在一层之所以那么顺利,是因为先祖所有的布置,都被你们父亲一行人破坏了”
“当时你们父亲的最初目的,就是帝王上马石,我当时是有办法阻挡他们的,就算不能,也能让他们一行人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是我妥协了,帝王上马石太过敏感,当时有太多的人在打这个东西的主意,我护不住,干脆做了一个顺手人情交给了赵建国一行人,条件是他们得到这个之后不能在打扰先祖的清净。”
说完,他恨的咬牙切齿的道:可是赵建国却不守约定!去了二层墓室,取走了先祖的红灯记原本!
我还在沉寂着那个帝王上马石的神奇,我老赵家有没有福泽呢?我要不要去挖出来埋我家祖坟里让我也得个天下玩玩?就问道:那个帝王上马石,现在弄哪了?
黑袍人想都没想,直接道:这还用说?四川。
这时候,我心里的震撼已经不能用语言去形容,相信大哥二哥也一样,在我们这一行,有个潜移默化的认识,基本上大家都形成了共识:
风水葬经,从兴起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聪明人陷害权贵的局。
华上下五千年,从伏羲八卦开始,所谓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在到后来西周周王的《易经》开始形成一个非常完善的体系,所有后人的堪舆之术皆源于此,无论是诸葛亮解八卦之二定天下三分还是刘伯温四卦助朱元璋得天下,皆逃不出前人的理论。
由此而知,国的风水之术从兴起到现在,从未改变。
后人对风水的认识跟前人基本相同,那么前人按照风水之术勘定的阴宅,后人就能从风水术上准确的找到,无论你埋的多深,墓穴防盗技术多么的高超,都会被破解。
按此来推,是不是前人越是建立在风水宝地上的坟墓被盗的可能越大呢?
而能把阴宅定在风水地上的人,在古代,十有**非显即贵,正如三叔笔记里的一句话,风水术除了能指导后人倒斗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用,或许整个葬经的目地,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为后人找到当时显贵的墓提供一个理论的指导依据。
再加上国故老相传的仇富仇贵心态。由此在倒斗这行,默认为所有的埋在风水宝穴上的人,都被坑了。
可是若真是如此,无数个靠着风水之力得天下的人又作何解释?
可是把他们都当做传说。
那么,眼前的事情又作何解释?
林家八代单传,为求一世荣华,沙河水不干,镇妖塔不倒,流传千古。那么所谓白龟山水库的兴建,是不是一场风水学上的博弈?立平顶山市是假,破其风水是真?
而且在风水被破之后果真一切应验!
风水龙穴上上孕育的帝王上马石,帝王上马,天下交接,被我父亲一行人从此地得到运往四川,之后的形式已然明了,后来国真正地执牛耳者故乡在哪?
不言而喻。
李忠志靠风水之力,以死气养活气,维持不死。
这一切的一起。
我靠,风水之术,到底是真是假?
第十四章 佛画
黑袍人打断我的思路,道:说到现在,其实很多东西,已经不需要明说了,你们父亲在得到我家先祖手稿之后,或许察觉到了什么,我看他当时的神态等等都非常的凝重,甚至到了害怕的程度。
所以他在村子里的四樽镇河印里留下了东西,他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指引你们。但是他在临走的时候劝过我,让我别再守着这个墓,有些东西牵扯的太多,已经不能控制,这是一个局,一个死局,解开死,不解开亦是死。
现在墓终于是被你们破掉了,我也算是放下了心的羁绊,但是作为长辈奉劝你们几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再涉足进去。那个层面,远远不是我们能够接触的。那可是当年你老爹队伍里那个姓张的老头都畏惧的惊天大局。这个局,牵扯到了我家的先祖,青田刘伯温,甚至于你们老赵家的那位,已经谋划了千年。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着?
他好像陷入了短暂的僵持,失神过后,反问我:你又在坚持什么?
是啊,我在坚持什么?对父亲的亲情?还是纯粹对父亲当年抛弃妻子去做的事儿的好奇?还是在经历了这个地下墓之后,对整件事情的扑朔迷离的好奇?
最终,黑袍人没有回答我,我也没能回答他。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我的问题,牵扯到这个局的每一个人,都无法给出答案。
黑袍人的事情暂时到一个段落,我们在这次雨林山墓之也算是有惊无险,除了我受了伤外还没有其他人挂掉,这已经相当不错,要知道里面遇到的东西可是寻常盗墓贼倾其一生都无法见到的。
可能是一开始黑袍人吸引了我太多的注意力,我甚至没有过分的去怀疑这个道士,而现在我忽然对这个道士好奇了起来,因为他的气质非常的出尘,像极了各种志怪小说的仙人,他身边跟的那条狗,非常懒,我见到它的大多数时候,它都在睡觉,只是偶尔的睁开它土黄色的眼睛,懒洋洋的看我一眼。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我竟然在一条狗的眼看到了一丝二哥的感觉,那是一份看破红尘般的慵懒。
所以我一下子就对这个道士格外的好奇了起来,这个道士的身份显然相当牛叉,我本以为像他这种神仙人物是不屑于搭理我这种凡夫俗子,可是后来却发现他没什么架子,甚至还送了我两本道家视作不传之秘的孤本,一本是房秘术,另外一本竟然是修炼人体金丹,学问到用时方恨少,我是多么渴望修行,却发现我根本就看不懂书晦涩难懂的字。
而我对道士最大的好奇,却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起初我当是大墓冲出来的尸体引起了道协的重视,了解之后,却发现其实这个道士,是二哥的一个朋友。
是二哥在来我家之前的朋友,我当时就恍然大悟,真他娘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二哥这样谜一般的男人,也就只有跟这种老神仙为伍了。雨林山这边出了事儿之后,二哥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可控,所以找来了道士寻求帮助。
但是目前的结果来看,道士似乎知道点什么,也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你跟他吹牛打屁他可以,扯淡他也行,但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会说出我想知道的东西,这一点倒是跟二哥一个德行。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发现以我的智商也无法从他们俩妖怪口掏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干脆放弃了套话,雨林山这边之后的事情处理的非常繁琐,在这里也不用特别的去交待,道士似乎是个不错的人,他通过关系,黑衣人也不是什么大罪不可饶恕,就此揭过不再追究盗尸之罪还他平静的生活。
我在跟道士分别的时候,特别的要了一张他的名片,名片非常的普通,但是却跟大哥的那张不同,上面没写什么道协啊什么的职称,只有一个名字,没有电话,没有地址,我看到之后就想笑,这他娘的也叫名片?
看到名字的时候,我更是捧腹大笑,因为这个名字竟然跟历史上一个遗臭万年的人一样,那就是敦煌的王道士,王圆箓。
因为几天下来我跟他已经非常熟悉了,就笑着道:仙人,你这名字也太没有仙家风范了,竟然跟一个遗臭万年的人同名?
他笑着道:不是同名,我就是他。
我一愣,随即笑道:仙人你真幽默。
他对我笑了笑,上了军车,悍马扬起一阵尘土远去,却把我搞的一愣一愣的,问身边的二哥道:他难道真的是?
二哥白了我一眼,道:鬼才知道,我对他不怎么了解,只是知道,这个人,似乎对我们老爹他们一行人,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这边的事情暂时就告一段落,我们回到了洛阳,我父亲的那件事儿,似乎在我们去了一趟雨林山之后并没有太大的进展,大哥二哥依旧忙家里的生意,而我,再次做回了二世祖。
也就是这一天,我忽然接到顺丰的电话,说是有我的一封邮件,我签收之后,打开,发现里面有一个信封。
首先这个信封就已经很拉风了,因为它竟然是现在市面上非常少见的黄色牛皮纸信封,信封上写了一串字:河南省洛阳市十八里铺赵家古董行赵三两收。
我视线往下面一拉,顿时就是一个哆嗦,他姥姥的,寄件人竟然是我老爹赵建国!
我脑袋懵了一下,点上跟烟哆嗦着打量着信封上的字体,因为我是做古董生意的,对字体非常敏感,我之前在思念老爹的时候也曾经看过他以前的笔记什么的,所以我基本上可以确认,这信封上的字儿,就是出自我老爹赵建国本人!
我打开了信封,里面滑落出来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上,是一尊彩绘的佛,我非常熟悉,因为我在不久前就曾经在雨林山下的小村子里见到过这个佛的临摹本,那一个歪歪扭扭的佛画,画画的人技术很差,看不出什么特色,但是现在一看到本尊,竟然给我非常奇怪的感觉。
照片里的佛,是地藏王,他给我的感觉是眼神非常的冷酷,并不像是佛家的那份亲和。
这个地藏王拈花笑众生像,他的眼睛。非要用字来形容的话。
妖艳,狐媚,诡异,揪心?
我想遍脑海的词汇,都无法明确的去表达出来。
在一张地藏王的脸上。
长了一双女子的眼睛。
他是在笑众生,却是在冷笑。
现在我一个人在店铺里,看到这么一张佛的照片,我竟然非常的害怕,因为这眼神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点,我站起身,给大哥二哥分别打了个电话道:度到我店里来,我收到了老爹的来信。
他们俩来的非常快,我把佛的照片交给他们看,全部看的一头雾水,我们三兄弟尝试换了无数个思维去打量这张照片,是地图?可是完全没有纹路,其隐藏有小字?放大镜都找不出所以然,无字天书?折射太阳光去看?都没有用,这就是一张普通的照片,仅此而已。
一张除了眼睛,其他全部正常的一张照片。
我看也琢磨不出个什么东西出来,跟大哥打了个眼神,他跑过去关上店门,回头我们俩就气势汹汹的站在我二哥面前。因为我们俩一致认为,在这件事儿上,二哥绝对知道很多,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张照片的秘密。
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低头继续研究那张佛画。
这厮根本就没想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喂了一声,他才抬起头,问“干嘛?”那语气极其欠扁,我当下也忘记了他是我平时最崇拜的二哥,叫嚣道:“干嘛?!你问我干嘛?难道你不应该把事情去解释一下嘛?!”
他反问:“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解释?”说完,他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语气不妥,接着道:其实我知道的,跟那个道士一样多。
我彻底的火了,对着他吼“这次你休想三言两语就把我们糊弄过去!更别说什么不能把我们拉下水牵扯下来的话,死就***死吧,要死一起死,谁怕过,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比死还难受,进墓里先是差点被猴子给当桃子吃了,然后又差点死在血粽子手里,现在竟然对这件事情还是一无所知,老爹写信过来求救,难道就你着急么?我知道我没用,但是大哥呢?大哥总有用吧?你为什么把所有的事都瞒着我们?”
二哥看着我,然后闭上眼睛。
等他再睁开的时候,却发现他满眼通红。他说:三儿,有些事情我真不能说,真的,别逼我。
那一刻,我心疼,真心疼,我在怪他知道东西隐瞒,可是又何尝不是他想一个人独抗?能把他那样性格的人逼的眼睛通红,他又承受了什么?
我想要知道,憋的疯狂,可是看着自己兄弟想要知道,却不能说,憋的更难受。我不知道,我是否该逼他。
我忽然想起来他在墓里曾经交给我一个带血的盒子,我在医院醒来之后,大哥告诉我黑盒子已经被二哥拿走,我就问他道:当时你给我的那个黑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个说得说不得?
他点头,道,那是一把钥匙。其他的依旧不能说。
顿了下,他接着说。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越多,就越害怕。若果父亲没有来这么一封信的话,我甚至以为很多事都被人忘却。我可以就这样安静的做你们二哥,安静的生活下去,安静的照顾你们。”
他指了指信封上的邮戳,道:你仔细看这个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