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不耐烦的对她挥了挥手,直到我听到汽车远离的声音,立马换了一个人,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的布置,最后,目光落到了她的房间门上。
你说不让偷看就不偷看了?难道不知道偷窥是人本性隐藏的**?哥们儿这么逍遥自在的人,这么正常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忍住不偷看?
我把手放在她房间的扶手上,却发现,这丫头,竟然上了锁。
这样就真的偷看不成了,我不是开锁专家,更没有丧心病狂到位了偷窥就去撬门的地步。
我的目光,放在了二楼的那一扇白色的门上。轻轻的走了上去。
相对于房间里的一尘不染,楼梯上,满是灰尘,我一上来就发现我绝对暴漏了,因为灰尘上的脚印出卖了我。
我摇头笑道:也不知道这丫头回来会怎么骂我。
不过事已至此,不看白不看,我扭动了一下开关,门应声而开,一股子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按照我房间的布置,在房门旁边的墙上,开了灯。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二楼,俨然一个灵堂,到处都是白色的振魂幡,房间里无风,就静静的挂在那里。
屋子间,依旧放了一口棺材——在知道小丫头的特殊口味之后,我对棺材基本上已经习惯了,甚至有了今天晚上睡里面试试的想法。
可是我走近了一看,却发现这个棺材跟我房间的不太一样,因为这个棺材上面,贴满了黄色印上朱砂的符隶。
就是电视上道士用来施法的那种道符,整个棺材上,贴的满满的。

第五章 诡
我之前就已经说过,我这次来西安,是做了一个非常草率的决定,虽然我一介**丝似乎不用害怕什么,但是如今世风日下,出现什么事儿,都不奇怪。
我本来的懊恼在我见到秦培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我之前都不敢奢求她长的有多好看,只要不是看了就影响人的食欲就可以了,主要是她人好,心地善良。对,我喜欢她,多半是抱着感恩的心。
现在的情况就像,我本来买个彩票想着一百块也好啊,结果就了一百万一样,纯属意外惊喜,至于秦培的小刁蛮,这都是她可爱的地方,相对于游戏里,我更喜欢现实这个小辣妹。
但是有一点让我非常困惑的就是,屋子里的棺材,但是也只是困惑而已,现在的人,奇怪的多了去了,听说老家的蛆都上了大酒店了,还不能允许人睡棺材?
可是现在,真的让我迷茫了,秦培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她一个女孩子不怕棺材就算了,干嘛还会在二楼搞这样一个阵势?我不算胆小的人都有点发寒,更何况她一个女孩子。
这个上面贴满黄色符纸的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凑近了去看,也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打开棺材我肯定不敢,好奇心虽然杀死猫,我也没胆量去做,万一里面是一个僵尸呢?
我就舍弃了棺材,围着这个二楼转了一圈,发现这就是一个灵堂,但是似乎荒废了很久了,到处都是灰尘,转了转没发现其他特别的地方,我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这个棺材上,秦培喜欢用棺材当床,这我知道,但是这个棺材紧闭着上面还贴着黄符,肯定不是当床铺来用的。
各种恐怖片我看过不少,这阵势基本上有常识的人都可以立马想到里面封印了什么东西。打开我不敢,但是仔细琢磨一下还是没关系的,我贴近棺材,竖起耳朵,想听下里面的动静。
可是这样,却吓我的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因为这个棺材里,我刚才听到了心跳声!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了很久,再次提起勇气,靠近棺材,我宁可选择刚才是我紧张下的错觉。
可是心跳声依旧在——有心跳,那就是一个活着的东西。
我咽了口吐沫,伸出手,轻轻的敲在棺材上。咚咚咚的三声,响声沉闷,我沙哑着嗓子轻声对着棺材问道:有人嘛?
没有人回答我,但是心跳声,似乎加剧了起来,这说明里面的人感受到了我的存在。
我缓缓的离开了棺材,好奇心探寻到这里就足够了,我不想失态扩大话来危及我的安全,电影上那些艺高人胆大的主角我做不来——我只是一个**丝而已。
我退出了房间,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四周很安静,只剩下墙壁上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我的心神却无法平静下来,我不是一个特别勇敢的人,我意识到这里的事情非常诡异复杂之后,我心里退却了。
女人千千万,我喜欢秦培不假,但是绝对没有到非她不娶的地步,反倒是我不可能接受一个有睡棺材怪癖的女生才对。
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到最后,我回到了秦培给我安排的房间,收拾了我的行李,对的,就这样,我准备离开,这次之行发生的事儿,就当是我的一个梦境就好。
拖着皮箱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我房间里的棺材,轻轻的松开了皮箱的手柄,走近了它,心里有一种感觉驱使着我,去尝试一下,躺进棺材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我脱掉鞋子,躺了进去。
恐怖,冰冷,黑暗,无助,各种负面情绪瞬间压迫而来,让我几乎窒息。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棺材似乎有一种魔力,想要拉走我的灵魂。
我在那一瞬间,只想到了秦培的那一条说说。
死亡,离我如此之近。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她的心里,是有多么的压抑与凄苦,才能让她有睡棺材的习惯,并且在跟我相处的时候,还能强颜欢笑?
我心疼她。但是我还是决定要走,离开这里,因为我的懦弱。
我走出棺材,整个人大汗淋漓,像是死过一次一样,只是这一次,我把皮箱靠在沙发边,人依旧坐在那里抽烟。
因为心疼你,因为感激你,所以我不能不辞而别。
两点二十分,门外响起了停车声,紧接着,秦培大叫着,小三两姑奶奶我回来了,走进了房间。
她看到了抽了一大推烟头的我,还有放在我身边的皮箱,一下就愣住了,随即,她想到了什么,看到了通往二楼楼梯上的脚印。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丢掉皮毛,坐到了我身边的沙发上,抓着自己的头发,也不说话。
我不想气氛沉静下来,把烟推给她,道:对不起。打扰你了,钱,我会尽快还上。
她抽出烟,点上吸了一口,甩开刘海,冰着一张脸,道:都看到了?
我无声的点点头。
下一刻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杂志就砸到了我的头上,骂道:老娘不是说了不让你上楼!听话点会死?!
我看她一眼,她别过脸去,不再看我。
我决定搞清楚一些事情,道:其实有些事儿,你可以跟我说说的,我不是害怕你害我,说真的,真能被你害还是我的荣幸了,但是我不喜欢这种神秘的感觉,我感觉我掌控不住,可是我又尊重你的**,不想强迫你告诉我。
她转过脸,两个大眼睛里噙满泪水,咬着牙道:告诉你有什么用?
我叹气道:能帮上忙的,我赵三两要是眨一下眼睛,就让我去死。
她又哭又笑道:真的?
我也咬牙道:君子一言。
她摆摆手,道: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想走走吧,出门往右走,步行半小时,在那边可以等到车。
我再看她,想从她眼看些什么出来,她却躲避着我的目光,最终,我提上了我的行李,说了声珍重,缓缓的从她身边走过去。
在她只能看到我的背影的时候,我的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可是我不能回头,这无关尊严,我只是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处在这么一个环境里,说是环境,却如同幻境。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一个温软的身体从背后抱住我。
她一口咬住我的衣服,呜咽不清的道:非走不行?
我停住脚步,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的是吊炸天,一个**丝逆袭不奇怪,拽成我这样的真不多。
我沉着声音道:给我一个理由。
她松开我,身后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声音我太过熟悉了,提包掉在地上,我目瞪口呆的转过头。
看到了已经全身脱的只剩下内衣的她。
从腰间开始往上,有一棵巨大到比她完美比例的身体还给我震撼的纹身。
一颗梅花树,蜿蜒向上,如同老树盘根一样枝盘交错在她洁白而透着红晕的身体上。
黑色的树干,粉色的梅花在其上朵朵绽放,美到令人心慌。
我口干舌燥,全身的热量迅的往一个点集,而眼前的她,像一个绝美的艺术品一样,让我不敢直视。
她满脸通红,却倔强的抬头看着我,道:这理由够了没?
说完,她背过手,开始去接内衣的带子。
我做了一个无数人都会鄙视我想要踩死我拖我出去暴打一百遍的决定,我制止了她。
她疑惑的看了看我。
我咽了口吐沫,艰难的道: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却把她的眼泪给笑了出来,嗔道:傻子。
说完,她话锋一转,问道:那你还走不走?
我一脚踢开行李箱,冲上去抱起她,道:现在还说走,不真成傻逼了?
那一夜,我在沙发上安静的抱了她一夜,我承认我憋的很辛苦很难受,我很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装纯情,但是看着她安静的躺在我怀里的脸,我也只是,偷偷的占了点男人都会占的小便宜,没有再做出格儿的事情。
有些美,真的可以美到让你不忍心亵渎。
不过我知道,她迟早是我的,因为我刚才在她睡着之前问她:你为什么喜欢我?
她道:我怕黑。
这句话从任何一个女人的嘴巴里说出来,我都不奇怪,可是一个晚上睡棺材,自己房子里放了一个里面装着有心跳的东西棺材的人告诉我她怕黑。
虽然,每个人都会选择不相信。
我信了。
我决定留下来,慢慢的,却接触她,我要了解她身上的故事,她像是一个迷,如同她身上的梅花纹身,美到绚烂。
第二天,我在沙发上醒来的时候,她照旧做好了早餐,正在端坐着看这我,看到我醒来,她忽然对我说道:我想了一夜,如果我瞒着你的话,对你来说,并不公平,但是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会相信,我不想自私的留下你,听完这个故事,你还是要走,我不再拦你。
我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从刚醒来的迷糊清醒,道:你说。
她缓缓的开口道:其实,我身上的纹身,与生俱来。

第六章 异
我竖起耳朵,来听秦培来讲述,我一直想知道,但是却不能开口去问的问题,因为我尊重她,所以我不强求她做任何决定。
她在开始讲这个故事的时候,眼神变的迷离了起来,此刻抽着烟,在烟雾缭绕里的她,有一种直击人灵魂的孤寂和哀伤。
她说道:这个梅花印记,从我出生,就开始长在我的身上,最开始的时候,它并没有如此的茂密,只是一个树苗。
我相信你应该能想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这棵树,随着我年纪的增长而长。而且,可能你没有去数树上的梅花。
我每长一岁,梅花就添一朵,再我生日的那一天,彻底的绽放。
因为这样,我在我很小的时候,被我的父母遗弃了,因为我是个女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身上的这个胎记,被我的奶奶认为是一个妖怪,我奶奶,她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佛教徒,但是她的慈悲,并没有用在她自己的亲孙女身上。
按照我的回忆,当时的她,是主张神不知鬼不觉的烧掉我,所以,我并不记恨我的母亲把我丢在大马路边上,因为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活路。
可能我真的是一个不祥的孩子,我出生开始,家里本来不错的经济就一落千丈,可是当我被遗弃之后,我的父亲,忽然就开始转运,事业顺利,家庭和睦。
我被一个孤寡的老人捡起,她让我管她叫奶奶,但是她也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我是怎么长大的,你应该能理解,所以论凄苦,你比不上我。
后来一个年迈的女人找到我,她就是我的母亲,她说她这么多年从未放弃对我的寻找,并且恳求我的原谅,我本来恨之入骨的亲奶奶也早在十年前去陪伴她的佛祖。
我回到家三个月,我就克死了我的父母,或者说,他们在找到我的时候,身体已经接近病入膏肓。
我从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拥有上千万资产的公主,我这才知道,我的父母除了我之外,没有别的孩子,我是法定的唯一继承人。
我更崇尚自由的生活,也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子,与其让父亲的公司在我的手上没落至倒闭,还不如变卖了它,让它在别人手里继承下去。
我只留下了这栋房子,权当是回忆了。
说到这里,秦培指了指二楼,道:我母亲在去世之前,特别的,一再的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上二楼。
可是我跟你一样,如果她不特别的去叮嘱,我或许还不在意,但是她说了,我就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
二楼,本来是用水泥封死的,是我找人打开了它,里面的灵堂,并不是我布置的,而是我打开之后,就那个样子。
我就插嘴问道:那里面的那个贴满黄符的棺材,也是你放置的?
她摇了摇头,道:我打开的时候,它就存在,你不用看我,或许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也仅仅是知道是什么东西而已,因为我也从未打开过。
她的眼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躲闪,却被盯着她的我清楚的捕捉到。我有一种被利用被戏谑的感觉,冷笑了一声道:所以你跟你母亲一样,特意在你出门的时候提醒我一声千万不要上二楼。
借此引起我的好奇心,目的正是为了引起我上二楼,去打开那个棺材,用我的好奇心来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不敢的事儿,便算计着让我去做?好算计啊小丫头,这是把我当炮灰的节奏?
她拉着我的手,可怜兮兮的道:好了,对不起嘛,你知道,我是女孩子,胆子小嘛。
我甩开她的手,假装生气道:你别给我装可怜,我鸡皮疙瘩都能给你炒一盘菜了,你想让我干啥都行,但是以后千万别用小心眼儿来算计我成不?
她抿着嘴,使劲儿的点头,问我道:那你不生气啦?
我斜了她一眼,哼道:行了,跟你生气我得少活十年,你说说,那个棺材里面到底是个啥玩意儿,我他娘的甚至听到里面有呼吸的声音!
“里面是一个人”秦培的面色恢复了凝重,这样说道。
“什么?!”我差点一屁股跌在地上,叫道:“你说那个棺材里面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且不说棺材是密封的,这个人得多顶饿才能在棺材里待那么久?”
秦培苦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算一个人。我知道他的存在,是因为我在二楼得到了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书。她告诉我,这个棺材里,是一个人。”
秦培递给我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我打开,里面的字体非常的娟秀,看字如看人,可以想象她的母亲,是多么温婉的一个女子,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培培,你在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这封信在多久之后你能看到,我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内心是纠结的。
我想让你早点看到这封信,但是我同样想你永远都别知道这个答案。
或许是你的母亲我,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所有的苦难,都由你来承受了,这个秘密,关于你的秘密,我跟你的父亲,都隐藏了将近二十年,连你那个过世的奶奶都不知道。
你别怪她,她也只是一个老去的人而已。
你在看到这封信之前,肯定先看到了那个贴满了道教符隶的棺材,里面是一个人。一个称不上是人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跟他的关系,如果按照血缘上来说,你们或许应该是亲兄妹。
对不起,我隐瞒了你这么久——你是龙凤胎,在生完你之后,生下了他,你的弟弟。
你的身上有一个梅花印记,并且它伴随着你成长。
但是你的弟弟,他根本就称不上是人,他,是一个怪物。所以,如果你还听我的话,你就不要去打开这个棺材,因为里面的这个人,你的弟弟,他的形象,非常的怪异。
再一次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当年选择遗弃你,是因为你的性别,当时家里的财力,让我跟你的父亲不得不在你跟你弟弟之间做出选择,我们是俗人,选择了他,遗弃了你。
我们两个人,带着他,走遍了医院,还不敢去大医院,因为你弟弟的形象,不能让很多的人看到,别人会把他当成一个怪物。
可是,根本就无药可救,甚至很多医生看到之后都要吓晕了过去,医西医,苗医,都看了,没用。
最后,我们俩如同正常人一样,在科学的方法尝试了一个遍之后,开始去寻找另一种办法,我们俩开始带着他,去找一个不出世的,名声响亮的方士。
但是你知道的,如今的江湖骗子实在太多了,真正的高人,实在太少,所以钱花了不少,却依旧没用。
直到最后,我们上了龙虎山,在山上的道长都束手无策准备失望下山的时候,遇到一个樵夫。
一个壮硕的老人,后来我们才听旁人说起,这个老人,已经八百三十岁。
你不要不信,因为这就是事实。
他当时看了一眼还在襁褓的你的弟弟,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是不是有一个孪生的,身体带着梅花印记的女婴?
我们俩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把他当成了神仙,本来他并不愿意出手相救,只是后来感动于我们俩的救子心切,告诉我们,他说:其实这个孩子,他是一个鬼婴。
我们俩自然不信,他就给我们印证,他让我们把你弟弟放置在一边,我们这才发现,他可以不需要任何食物,却不会死亡。
老樵夫叹气道:冤孽,这个鬼婴,跟你那个梅花印记的孩子,他们如果按照常人的理解的话,是兄妹,但是按照我们道门人玄学的角度来说,其实他们应该是夫妻。
对,也就是说,你的那个女婴儿,是这个鬼婴的妻子。
我们俩自然无法接受。
————看到这里,我看着秦培,自己全身都是抖的,心里大叫着我草!别说你们不信了,就连老子都不信!这算是什么东西这是?
秦培拍拍我的手,道:你继续看下去,就会明白。
信下面的内容是:
我们无法相信,却不得不信,只能跪求老神仙指点迷津。
他叹气摇头道:这个鬼婴非常好办,一把火烧了就继续转世轮回了,但是如果烧了他,你的那个女孩儿也会立马死去,你们愿意吗?
可是就算不烧了这个鬼婴,你的女儿,也活不过二十六岁,等到她身上的梅花胎记长满二十六瓣梅花,却依旧没有跟鬼婴结合的话,她身上的梅花,将变成血梅花,而她,也会在那时候死去。
老神仙说完,我们俩都吓蒙了,因为我们是普通的小商人,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这种事情怎么就会让我们遇到?难道我们真的上辈子造了孽?
老神仙道:错不在你们,在于鬼婴的父母,这个鬼婴,跟你的那个女婴儿,在上辈子,结了阴婚。
他们的墓,就在梅花树旁。

第七章 当老子吓大的?
这封信的内容其实已经算的上是非常的清晰明了,秦培母亲的字甚至比很多悬疑小说家写的都好。
但是这不是小说,这个故事里的女主角就在我的面前,有些东西我曾经无法理解的,现在终于全部理清了。
为什么秦培会在半夜三更发出我在等待死亡的说说。——因为她真的,活着,就临近死亡。
又为什么她一个大好年华的小姑娘会喜欢睡在棺材里。还是那句话,死亡,就在不远的地方,等待着她。
信看到这里,我心里非常的凝重并且期盼着,我期盼那个龙虎山能活八百多岁的老神仙能够救她。
神仙嘛,当无所不能才对,不是嘛?
可是信下面的内容让我浇上了冷水,信下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当年的那个老神仙告诉我们,他虽然知道这是鬼婴,但是这个诅咒恶毒就恶毒在这里,根本就无法可解。
我跟你父亲百般的祈求都没用,老神仙就是那一句话,除了让本来配阴婚的人结合起来,不然没有任何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又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所以培培,我希望你活着,坚强的活着,此生父母对不起你的,只有下辈子来还。
如果有来生,你还做我的女儿,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看完信的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而秦培,已经无声的啜泣起来,此刻,我除了拥她入怀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活了八百年的老而不死即为妖的神仙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忽然想到了我看到的秦培身上的绚烂梅花,信里说当二十六朵梅花绽放的时候,她将失去她的生命,我忍着心的剧痛问她:现在几朵了?
她抬头看着我,两朵红霞映在她的脸上,泪水还悬挂着,让人心疼,我俯下头,吻干她的泪水。
她闭上眼睛迎接着我的亲吻,道:我想你自己数。
我再也忍不住,对着她鲜艳的红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她激烈而青涩的回应着我,这种感觉,让人沉醉。
这是一场清晨的战斗。
当我一件一件的剥去她的衣服,她身上的梅花,依旧绚烂,娇艳欲滴,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敢相信我能拥有她,能和她如此坦诚相对,如此的发展神,更不敢相信如此美丽的东西即将夺取她的生命。
不用像其他故事里的情节一样,都这样了我不知道怎么发展下去,苍老师不止是你们的启蒙老师,也陪伴我走了无数个岁月。
可是就当我准备冲破最后一道壁垒的时候,她没有推开我,我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真正的问题出现在二楼。
二楼想起了那种剧烈的撞击声,还有那种声嘶力竭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像是人极端的疼痛发出来的鬼哭狼嚎之音。
这如同当头一棒,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的身上,让我本身已经火热的身子迅的降温,我们俩都心知肚明这是什么。
鬼婴在发泄他的愤怒,他在表达他的东西被我抢走的愤慨,他在撞击棺材。
我害怕吗?
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这时候秦培却勾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摁向她的红唇,用呜咽不清的声音小声呢喃道:继续。
我强行分开,红着眼睛问道:他不会冲出来?
秦培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棺材上贴的是老神仙的符隶,我不死,她出不来。
我还在犹豫,她却咬住了我的耳朵,轻轻的撕扯着,道:你还在等什么?
你还在等什么!你还在等什么?!这温软的声音如同一个导火索一样,将气氛瞬间的引爆,我像一头饿狼。
对,就是一头饿了二十七年的狼。
之后的风景,无限春光,这是人生最美妙的交响乐,唯一美不足的是,娇喘声夹杂的嘶吼声不是来自于我,而是楼上的那一双眼睛。
风雨停歇,宁静了下来,似乎楼上的鬼婴也知道再怎么愤怒也无济于事,终于平静了下来。
秦培安静的躺在我的怀里,长长的睫毛闪动着。我的手就放在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轻轻的摩挲,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我刚才吻过了那朵朵梅花,我知道,那一棵长在人体的艺术品,上面已经有了二十五个花瓣。
二十五个春秋,离二十六道梅花劫,只差一朵。
怀里这个我的女人,只有一年可活。
因为棺材实在太过狭小,根本就不可能容纳两人拼命的折腾,此刻的我们只是在地上铺了棉被,当我看到洁白的棉被上那朵象征着圣洁的花瓣时候,我的心剧烈的撕扯着,让我几乎抓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我小声的对秦培道:只有一年了么。
她闭着眼睛,微笑着回答道:还有八个月,这是属于我们的时光。
泪水崩塌,我道:八个月太短,一辈子够不够?
她捧着我的脸,擦干我的泪,嘟嘴道:真没用,我看上的男人,动不动就掉眼泪,不怕人笑话?
我强装笑脸道:小丫头,为什么会选择我?
她在我的胸膛上画着圈圈,道:因为只有你每天等我下班回来,我做梦都想有一个在家等我的人。虽然是在游戏里,但是我就已经认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