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慌了神,他娘的在梦里跟一个女鬼兰心结婚,现实里就出现了一个兰心,会不会我在梦里被人拧了一下屁股,就真的变成了一个瘸子?
我勉强走了两步,舒了一口气,屁股上是有点痛,但是我要坚持的下,不会影响到我的正常走路,我就纳闷的捂着屁股,走到了卫生间,脱下内裤想要看看左屁股上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疼痛,这一看,我发现,我的屁股上,有一个血斑。
是那种注射完药剂之后的针孔,血斑上还鼓起了一个包,手按上去会传来疼痛感。
我对着镜子就纠结了起来,脑袋一瞬间陷入了更大的僵局,昨天晚上那个真的不是梦,而是三个人,来到了我的房间里,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针?!
他们对我打的什么针?!如果是想害我,打一支海洛因就能让我痛不欲生一辈子了,我跑回床上找到手机,立马拨通了九两的电话,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对她叫道:我要报警!有人在昨天晚上摸到了我的房间给我打了一针!
她楞了一下,道:什么情况?你说清楚。
我说你现在立马过来,我脑子里一团浆糊!
十分钟后,九两来到了我的房间,我直接趴在床上,拉掉我的裤子,露出半拉屁股,指着道:就是这个,我昨天做梦,有三个白衣服的人拧了我的屁股一下,早上就发现了这个针孔!
她是警察,警察在办案的时候跟医生看病一样,是不分男女的,蹲下来看了一眼,她皱起眉头,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道:小王,警局旁边的金利来酒店,立刻申请搜查,封锁现场,一个人都不能放出去,对,立刻。
打完电话之后,她问我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
我活动了一下,苦笑道:异常真没有,但是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针,心里真他娘的没底儿,不是这个针孔,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九两道:你先跟我回局里,检查一下。
我跟着她回到了警局,现在检查最好的办法就是抽血,法医采集了我的血样之后,简单的对我做了一个检查,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安慰了我两句,说一切等血液化验结果出来再说。我心里着急酒店那边的状况,就跑回去,发现这时候,酒店前已经站了两个警察,酒店门口,聚集了十几个人,正在吵吵闹闹。
能开酒店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九两也不能随便就封了人家的酒店,我看到她正在跟酒店的经理解释,就走了过去,黑着脸道:你们有什么好说的?我在这里住店,晚上被人摸到房间里打了一针,现在还在等血液化验结果,你们还敢拦着警察查案?
酒店经理也是焦头烂额的道:先生,我想这是误会,我们这里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们沟通,这样封锁对我们酒店的声誉不好,我也是给老板打工的,理解万岁可以不?
我还没说话,九两道:我要看昨天晚上的监控。
经理点头道:行,我这边可以给您十分钟的时间,但是十分钟之后,不能限制客人的自由,我们老板跟你们局长的关系不错,我想大家都不希望还会有什么不愉快发生。
九两点了点头,带上两个警察和我,跟随着酒店经理来到了监控室,调了昨天晚上的录像出来看,九两从我这边走的时候是十一点左右,而我,是在凌晨时候入睡,所以监控录像的重点是凌晨之后。两个警察有条不紊的操纵着电脑,酒店经理还在喋喋不休的道:您看,我们酒店是没有任何死角的,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甚至连失窃都没有发生过。
她话还没落音,现实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个警察道:九姐,凌晨两点到两点半的监控录像,被删除了。
酒店经理的汗开始大滴的落,这次她却哑口无言,九两却在这个时候,对那个警察道:好了,通知小王他们,收队。
警察解除了对酒店的封锁,这让我非常不理解,也很气愤,我感觉我不被重视了,这什么情况啊这是,半夜睡觉被人打一针,就这么算了?如果是打的毒药呢?
九两把我带回警局,给我倒了杯水,无视我的愤怒,道:第一,这个酒店的老板跟我们局长的确很熟,第二,既然他们能远程的删除监控,封锁的意义就不大,因为这个得罪人,不明智。第三,其实你这一针,挨的不冤枉,这样子,起码可以排除了鬼怪之说,这一切,都是人为的,是有人针对你,设了一个局。
我没功夫喝水,吼道:你说的好听!你给我试一下半夜三更给人打一针试试!现在我的心里还突突着呢!
她手里转着一支笔,道:直觉告诉我,那一针应该没有问题,能销毁监控,悄无声息的进入你的房间,想害你,有一万种办法,用得着打针?
不一会儿,血液报告出来了,那个法医挠头道:一切正常,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做一遍全身检查。
我拍了拍大腿道:不放心那是必须的,检查什么时候做?
出了这档子事儿,谁都没法来笑话我,因为搁谁身上都一样,血液注射这种事儿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我又做了一遍现在能做的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是一样,我全身上下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我就纳闷了,我他娘的竟然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我真不是要自己盼着自己出什么事儿,但是心里就是不踏实,这根本就无法想象的,有几个人,半夜费劲周章的摸进你的屋子,删掉监控,然后在你屁股上打了一针纯净水就走了?可是尽管我是一万个不放心,查不出问题我也没办法,只能督促着九两,继续想办法,赶紧去查清楚这件事儿。
我想的是,就算是我种了一种现在仪器没办法查出来的毒,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找到下毒的人,查出解药。
但是这时候无从下手,我们在三里屯儿祖坟里得到的绿色铜锈还在检查,最后我们决定,查另外一条线,那就是东北大叔的那张照片。
说到底,大叔陈海,是这件事儿从始至终唯一一个受害者,按照九两的有罪推论来说,这件事儿是有人针对我布的一个大局,而大叔陈海只是意外因素卷入其的。
那为什么布局的人要杀掉一个无辜的大叔呢?任何人不会去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也不会无辜的去伤害一条人命,那么,他杀大叔的理由是什么。
东北大叔是一个非常朴实热心的老者,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我敬重他如同我的长辈一般。在认识我之前,他有着平静的生活,我们找不到他必须死的理由,只能从那一张照片着手。
换句话来说,那一张照片,是平淡的东北大叔身上唯一可疑的地方。
这次,我跟九两再一次来到了大叔家,尽管东北大妹子已经说过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我们还是不得不来,因为我忽然想到事情的不合情理之处,请回忆一下我是怎么发现大叔的照片的,又是在哪里发现的。——对,我是在大婶儿的房间里,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发现了大叔年轻时候跟人的合照。

第二十七章 照片的真相
这次,我跟九两再一次来到了大叔家,尽管东北大妹子已经说过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我们还是不得不来,因为我忽然想到事情的不合情理之处,请回忆一下我是怎么发现大叔的照片的,又是在哪里发现的。——对,我是在大婶儿的房间里,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发现了大叔年轻时候跟人的合照。
就是这么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东北大妹子跟大婶儿竟然都一直没有发现大叔有一个孪生兄弟?这一点根本就不合情理——也就是说,大妹子对我说谎了。
这一次,我决定摊牌,我决定去大婶儿的房间里拿到那张照片去质问她们——这怎么可能?你们就算不知道照片里是谁,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去问一下大叔?
大妹子对我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大叔出事儿之后这个本来活泼的妹子渐渐的稳重了起来,这让我心里极不舒服,甚至有点犹豫这样去逼问她们是对是错,大婶儿似乎看的开一点,招呼我跟九两喝茶什么的忙前忙后,我把手里提的礼物放在桌子上,拦住大婶儿道:婶儿,都不是生人,不用客气,今天我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大叔生前的一些事儿,这或许对查他的案子有帮助。
大婶儿听到这个之后,就坐下抹眼泪,红着眼睛道:孩子,不怪你,我家老陈就是没福气被妖怪给害了,你们要查可以,不是婶儿啰嗦,还是去找个道士来收服妖怪吧,免得它再出来害人。你有什么事儿就问,只要婶儿知道,肯定告诉你。
我看了看大妹子,她依旧面色平静,也没有避开的意思,就道:婶儿,你知不知道,大叔有一个孪生的兄弟,失散多年了的那种?
大婶儿跟大妹子都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很纳闷儿,大婶儿道:你是听谁说的?我跟老陈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听他提起过这事儿!
大妹子也插腔道:赵三两,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从来没听说过,你这是不信任我的意思?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上一次问完人再问一次本来就是十分不礼貌的事儿,我连忙摆手道:妹子,婶儿,事情是这样的,我上一次来家里的时候,你们俩不在家,我就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大叔大婶儿的卧室里,发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年轻的大叔跟一个人的合影,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上一次因为我怕偷看照片不礼貌,就没敢提照片,现在我想想奇怪,难道你们俩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就没问过大叔那里面的人是谁?当然,你们也别误会,我没有不相信你们的意思。
大妹子跟大婶儿两人脸上同时挂上了不可思议,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你说什么照片?
我就比划着,道:就是大婶儿床头放的那一张,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上一次进您的房间了。
大婶儿摆手,皱着眉头苦着脸道:孩子,进房间啥的都是小事儿,问题是你说的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啊,什么你大叔年轻时候的照片?我嫁给他的时候他穿个裤子还露着屁股呢,就他年轻的时候也能有照片?
这次轮到我目瞪口呆了,站起来道:婶儿,你想想,仔细想想,那天那张照片明明就在床头的柜子上放,非常显眼的一个位置啊!
大婶儿被我逼问的都要哭了,大妹子赶忙安慰她,对我道: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会忽然这么问我了,可以这么说吧,你说的那张照片,我长这么大根本就没见过,更没听过我有什么叔叔伯伯的。
我咬了咬牙道:你等一下,我再看看,我敢保证,那天不是幻觉!
说完,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了,直接冲进了大婶儿的房间,却看到了那个床头柜上,什么都没有。
我抓着头发要发狂,回头抓住大妹子的手道:妹子,你把照片藏起来的对不对?大叔的死其实是另有隐情的,我绝对不相信会有妖怪杀人一说,你知道什么告诉我,难道你不想大叔九泉之下也瞑目?
她甩开我的手,道:你冷静一点,我是真的没有看过照片!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九两这时候走过来,摁住我的肩膀,对我点了点头道:大婶儿跟妹子都没有撒谎,你也没有看错什么。
那张照片,的确曾经在这一张桌子上,你也真的在这张桌子上面看到了照片。她们俩也的确不知道照片的存在。
我被她的绕口令差点绕晕,急切的道:美女姐姐,有啥话明说行不?绕什么弯?
她围着房间一边转一边道:很简单,那天,大婶儿跟妹子不在家,而你过来了。
有一个人,在暗地里跟踪着你,所以在你到这个屋子之前,把这个照片放在了这个床头柜上,故意让你发现。
在你走之后,那个人又在大婶儿跟大妹子发现照片之前,把它收走了。
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状况,我的大作家,你认为,我这样推理,对吗?
我闭上眼睛,脑海勾勒出九两推理的情景,发现这几乎是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这个解释之后,我还需要一个解释——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只是为了让我发现那张照片?
九两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拉着我,跟大婶儿大妹子告别,到了车上之后,她没有启动汽车,而是叼了一根女士香烟,把她的整张冷眼的脸,环绕在烟雾里,缓缓的道:那个人的目的,是为了让你去寻找陈海孪生兄弟的线索。我学的是刑侦,大学里我的导师曾经给我们讲过一节犯罪心理课。他说,人们的目光往往都停留在最不寻常的那一个事物上,男人可以一眼找出普通人群的那一个美女,同样的,也能找出一群美女之丑陋的那一个。
如果你单纯的看到一张照片,你不会想很多,所以,他把一张普通的照片,整的诡异起来,你琢磨不透,你无法理解,你才会去探寻它,去追求它身上的秘密。让你欲罢不能。
他编织了一个笼子,等着我们去钻。——而他这样做的同时,还把这件事儿整的更加复杂,更加扑朔迷离,布局等你的这个人,不是个天才,就是一个疯子。
有一句话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现在真实的映衬到了我们的身上,我们想要知道大叔的死因,就要找到照片里的那个孪生兄弟。——但是这样刚好又了别人的下怀。我们却不能不找。
当初九两调查大叔陈海照片的时候,孪生兄弟的线索是从村子里的一个百岁老人口得知,为了继续的寻找,我们探访了那位老人,最终确认,大叔的确是有这个一个弟弟,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弟弟应该后来流落到了黑龙江,并且在那里定居了下来。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事情变的让我俩充满了期待,对于现在的科技通信来说,锁定一个城市去寻找一个人,并不是很困难。
于是九两用公安局的名义,给那边发了一个协查通报,认真起来的警察可以侦破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案件,这绝对不是虚言,协查通报发出去的第二天,九两就打电话给我,道:已经找到了这个人,姓朱,叫朱开华。
我惊喜的道:那现在他人在哪里?有没有抓起来?
九两沉默了一会儿,道:他已经死了。你现在如果方便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去一趟黑龙江。
我从开始听到说找到,再到他已经死了,心里经历了这么短暂一个大起大落,相当的不是滋味,就略带失望的道:去干啥?人都死了。
九两道:他的死,更蹊跷,我想,我们已经快摸到事实的边缘了。你如果不想去的话,我一个人也要走一趟。
我又成功的被她吊起了兴趣,赶忙道:那咋成?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我怎么舍得让你孤身赴险?
电话里马上就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我拿着电话笑道:这娘们儿真酷。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退了房,直奔公安局,在门口遇到了正准备出发的九两,上车之后一路狂奔,她冷艳的要死,基本上不怎么跟我说话,但是哥们儿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就凑上去道:美女领导,这个朱开华的死,到底哪里蹊跷了?难道他也是被人挖空了内脏死的?
她摇了摇头道:不是。
我干等着她的下,但是她紧闭着嘴巴,就是不说话,搞的我也烦了,干脆闭目养神起来,这一闭,竟然真的睡着了。这不能怪我没出息,实在是最近的事情给了我太大的压力,说一句不怕丢人的话,也就在这女人身边,我才能有安全感,才能安然的睡着。
一觉睡醒,车已经下了高,我偷偷抹去嘴角的口水,看了看九两,她还在安静的开车,之后更是无话,她的警车直接就开到了警局,下车之后,她拿出手机跟里面的人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到了。
不一会儿,警局了出来了一个带着眼镜的小警察,热情的对我们俩挥手,接我们到了会议室,九两指了指眼镜道:这是我同学,叫袁点。
她又对眼镜指了指我,道:赵三两。
我跟眼镜手伸出来还没握住呢,九两直接做到椅子上,道:把朱开华的资料拿过来。
我跟眼镜简单的握了一下手,看的出来,这小子暗恋九两,脸红着跑出了会议室,不一会儿,抱着一摞资料进来,道:全部在这里了,当时他死之后,我们认定的是正常死亡。
九两没接话茬,而是拿着资料,招呼我坐过去,指了第一张纸,道:就是他,跟陈海几乎看不出差别。
眼镜给我们俩一人冲了一杯咖啡,他就坐在旁边,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九两,而我,则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资料当。
朱开华,我曾经幻想过大叔的弟弟,甚至想过他会被送入豪门过上上层生活,所以排斥大叔,这才导致的大叔家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但是资料上说,他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民,跟大叔一样,邻里亲戚关系非常融洽,大家给他的评价就是老好人一个,就没见他发过脾气。
但是这个人,就在前一段时间,忽然死了,死的说是正常,那也再正常不过,说蹊跷,也可以算的上诡异。
他就是在睡觉的时候,没有醒来,但是他在被发现死亡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一个诡异的笑,笑脸。这个笑脸,让人看了非常的不舒服。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的家人报警了,家人的想法就是,死,我们可以接受,生老病死的谁都逃不掉,但是这个笑脸我们整不明白,就交给警察叔叔处理吧。
当时警察接受这个案子之后,对朱开华的家进行的调查,他死亡的卧室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死者生前也没有疾病史,甚至前一天还下地干活儿。
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之后,警察进行了尸检。但是尸检的结果也查不出死亡的原因——所以最后的定论就是,自然死亡,也就是现实版的一睡不起。
至于诡异的笑脸嘛,警察给家人的解释是,可能死者做了一个美梦,太高兴了,导致血压心跳的异常而死。
我心道这也难为了当时办案的警察了,遇到这种情况会不会害怕就不说了,问题是不是每个警察都跟九两一样既唯心又唯物毫无立场,但是用科学解释死法,怎么解释?也亏当时的警察有才,竟然能想出“笑死”这种死法。
九两看完之后,对眼镜道:袁点,麻烦你带我去一趟朱开华家,他的死可能跟齐齐哈尔的一场谋杀案有关。
眼镜红着脸点头道:行,我现在就去备车。
眼镜走后,九两忽然问我道:看到朱开华的死,你想到了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为了掩饰我的毫无想法,我道:元方,我能断定,他的死,必有蹊跷!
破天荒的,九两竟然跟我开了个玩笑,回道:大人真乃神人也!
我赶紧摆手,笑道:领导,别开玩笑,说真的,我真看不出什么,就是感觉,我们来找朱开华,他就死了,难道是有人抢在我们前面,把他杀了,只是为了灭口?
九两摇头道:我开始想过这种可能,但是时间上对不上,朱开华的死在陈海之前的前一星期,我现在强烈怀疑的是,陈海还活着,而当时我们发现的尸体,其实是朱开华,这个局,是陈海布置的。

第二十八章 颠覆
我被她说的刺激到,好悬没反应过来,闭上眼睛开始模拟九两的推测。
陈海跟朱开华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曾经相见过,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他们两个隐瞒了这个事实。
陈海杀了朱开华,并且把朱开华的尸体穿上自己的衣服,伪装成自己的模样,挂在虎子家的门口。
死的那个人,其实是朱开华。——这个可能,是可以存在的。
但是但是但是,怎么忽然会变成这样?我感觉我的思维,完全跟不上事情的突兀发展,这时候,眼镜过来招呼我们道:都准备好了,现在过去?
九两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很尊重陈海,我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走吧。
我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上车,在车上我还在回忆大叔的点点滴滴,回忆我们相识的过程,我想要找到一个理由,来完全的推翻九两的推测,起码在我自己心里,给大叔一个清白。但是我到最后,我甚至想到了大叔这么做的动机——我和师父在那个女人的棺材旁边晕倒的时候,是被大妹子和大叔救起的,在当时我就怀疑过,在我们晕倒之后,大叔会不会从那个棺材里得到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九两的推测将更加完善,大叔得到了宝贝之后,设计谋杀了朱开华,然后逍遥法外。
我默默的在心里念叨:大叔,希望一切不是我想像的样子。
朱开华的家也在乡下,家里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出嫁,我们到他家里的时候,刚好是吃饭时间,看的出来他家人对警察不是很满意,看到我们来,一个年轻人放下碗筷,冷着脸道:你们来干什么?
九两亮出证件,道:我是警察,这次来调查朱开华的死,我怀疑他跟另一起谋杀案有关,请配合调查。
九两这么一说,那年轻人立马就怒了。一拍桌子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老爹都死了多久,还查他?
九两缓缓的道:想知道你老爹死的真相,就配合我。
年人甩甩手道:不用你们查了,人都埋了,查有什么用?我对你们这些警察没有好感。早干嘛去了?
眼镜这时候咳嗽了一声,喝道:朱小宝,我请你说话客气一点,在这里不配合,是不是我带你到局里才肯好好说话?
这个叫朱小宝的瞪了九两一眼,道:行了行了,有什么要问的,你说!我忙的很。
九两拿出纸笔,看着他问:朱开华的尸体现在在哪?
九两一句话问出来,坐在朱小宝身边吃饭的一个年轻女子忽然啊了一声,手里的碗筷都掉在了地上,她慌忙低头去捡,她抬头看到我在看着她,赶紧避开我的眼神,神色慌张。
朱小宝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骂了她一句:笨手笨脚,带着孩子回屋子去!
说完,他看着九两道:废话,人死了当然入土为安了。
但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因为刚才那个女人的慌乱,他也有点底气不足。
九两不再问话,而是合上纸笔看着他,两个人就那么对着看着,过了一会儿,九两招呼眼镜道:好了,拷起来,带回局里去。
说完,她又对朱小宝道:看在你父亲死去的面子上,再给你最后一分钟,你想好,到底要不要交代。
朱小宝阴沉着脸,犹豫着,举手投降道:行,我说,其实也没啥说的嘛,我父亲死时候死的相当诡异,你们做警察的没办法查出死因,刚好有几个医学院的人来说要买他的遗体回去做研究,我想着不管给谁,只要能查明真相就可以了,就卖给了他们,我说警官,我这样做不算违法吧?
我心里嘎登了一下,不自然的问朱小宝道:那家买你父亲遗体医学院的人,你还可以联系的上么?如果是卖给正规的医学院就不算违法,所以我们需要证明一下不是违法的交易。
朱小宝点头道:能啊,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他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放在耳边不一会儿就对我们苦笑道:真不巧,关机了,可能是没电了。
我跟九两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这个电话不是没电了,而是永远无法打通了,我的心里相当的沉重,朱开华尸体的消失,再一次证实了九两的推断,难道说,大叔真的会是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
我们没有再为难朱小宝,从他这边已经得不到更多的线索,回到市区之后,我们拒绝了眼镜安排的饭菜,继续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齐齐哈尔,一到警察局,九两马上安排,道:通缉陈海,他可能隐姓埋名,甚至有可能借用朱开华的身份躲着。同时安排警力,在陈海家附近布控。
我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酒店里,并不是我无法从大叔的事情走出来,虽然我敬重他,敬重他是一个忠厚的长者。
我是在酒店里重新做一个列举,如果一切都是他操纵布局的,那么所有的一切关于他的东西,必须全部推翻。但是无论我怎样去想象,大叔作为幕后黑手这一个假设,都无法让我遇到的事情圆满起来。
虎子面包兰心作为这件事情的重要线索,他们在陈海的布局之扮演着什么角色?小乌龟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妹子是否知道陈海的一切安排并且配合他演戏?甚至我之前想象的大叔是因为想要带着宝藏逍遥,所以制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也不是很圆满——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得到了宝藏,我当时对他只是一瞬间的怀疑而已,他完全没必要如此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