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您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唱?"云彩给小花满上自家酿的苦酒,“能教教我吗?”“你想学什么?花鼓,花灯戏,还是湘剧?”小花笑着问她。云彩就道:“我想学霸王别姬。”小花笑了,潘子在一边道:“别唱这个,不吉利不吉利。”——【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18)“你一个唱花鼓的,为何还会唱京戏?”
我道:“不怕二爷爬出来打你屁股吗?”
“我学戏,本来就不是为了唱戏。”
小花一个一个检查登山扣的接头:“京戏也是二爷教的,花鼓戏本来就是掩护,如果人人都唱成名角,那还倒什么斗,二爷是自己有天份,天作得嗓子,二爷说:戏这种东西,你唱会了,很难学别的戏种,但是你唱精了,天下的戏就是一出。”
“啥意思?”胖子问道:“这话听着好像什么武林秘籍一样。”
“二爷的意思是说,戏曲这种东西,除去表象,骨子里很多东西都是一样的。”小花指着样式雷对我道:“古墓其实也是一样。”——【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19)“大爷,南宁怎么走?”王盟探头出来问卖西瓜的老伯。老伯递上来一个西瓜。“我不要西瓜,南宁怎么走?”王盟道。老伯把西瓜递到了王盟面前,王盟用手挡了一下:“我不要西瓜。”西瓜一下掉到了地上摔粉碎。老伯和王盟对视了一眼,路边所有卖西瓜的人都站了起来。——【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20)金杯拉着一车西瓜缓慢的开着,王盟黑着脸,额头的乌青让他觉得委屈,“你不是通缉犯吗?”王盟道:“通缉犯不都很能打吗?你就看我被人打?我所有的钱都变成西瓜了。”黑眼镜笑着搂他的肩膀,晃了晃算是安慰。“疯的”王盟心说“老板最近交的朋友都是疯的”——【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21) 前面就是国道的收费站,“我没钱了。”王盟看向黑眼镜。黑眼镜幽幽的把头转向另外一边不看他。王盟骂了一句,油门一点趟了上去,到了收费口,他转身从后座摸出一个西瓜,递了过去。“大姐,我实在没钱,你整十个西瓜,凑活着让我们过去吧,包红包甜。”——【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22)高速交卅警总队,王盟蹲在角落里,一个漂亮的女交卅警走进来,在边上的茶几上给他倒了杯茶:“坐沙发上吧,你只是冲卡而已,又不是嫖娼抓现行。”王盟看到两条苗条的美腿在面前晃动。他低着头站了起来,美女好笑,又问:“你那朋友怎么回事,为什么跑了?”——【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23)黑眼镜耍着西瓜在国道边上走着,边上车来车往,他顺手打招呼,希望有车停下来,可是没有人理他。他吹着口哨觉得很悠闲,忽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柴达木的公路上,当时他只有一壶水,而现在,他有一只西瓜,人生总是重复着相同的桥段。——【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24)“师傅,搭我去南宁。”黑眼镜对一辆路边饭店前的黑车说道,黑车司机看了看他,“40块钱”,黑眼镜拍了拍西瓜:“先押一个西瓜,到了城里补你。”司机呸了一口:“西瓜?你五院出来的?”“这是个好西瓜。”黑眼镜道。“滚开。”司机一巴掌把西瓜拍到了地上。——【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25)黑眼镜哼着歌开着黑面包车在路上悠悠的开着,身后5公里外,一个鼻青脸肿的人抱着几瓣摔烂的西瓜默默的蹲在路边。黑眼镜手里还多了一只手机,这是意外的收获,他回忆着一个号码,尝试着拨了过去,对面传来了关机的提示。——【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26)一个老外有点喝多了,拍着自己钱包对着酒保:一个爱尔兰姑娘咆哮,老痒一直默默的忍受着,一直到发现没酒可喝才去劝架。“滚开,韩国穷鬼。”老外却一钱包拍在老痒脸上,里面的现金飞了一地。“你知道他妈的我有多少钱吗?穷鬼,滚回越南去。”——【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27) “这样吧。”老痒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我不想使用暴力。咱们比打个赌。如果我这张卡里的钱超过你身上所有卡里的数目——”老痒在四周找了找,把爱尔兰姑娘放在吧台上的IPAD拿了过来:“你就把这东西吃下去,反之我吃,怎么样?”——【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28)吴一穷看着铺子外面写的:“东主有事,暂时歇业”的条子,还有边上一排催缴水电的单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老吴,来看儿子啊?你儿子好久没出现了。”隔壁铺子的老板说道,吴一穷苦笑的摇头,撕掉了外面的条子,想掏出钥匙进去,却发现锁似乎被人撬了。——【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29)“王司令,我侦察到,湖中的动静果然是云彩和秀秀小姐在洗澡。”皮包偷偷对胖子说道。胖子沉思了片刻,才道:“这个湖非常诡异,她们竟然贸然下水洗澡,太不应该了,我作为长辈,得保证她们的安全,皮包,你去把望远镜拿来,我要好好骂骂她们。”——【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30)老板们一直在心事重重的聊什么东西?”云彩趴在一块石头上,远处能听到小花说话的声音,那处灯火中在湖上看来,很虚无缥缈。“命运吧,男人们总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却不知道其实是他们自己追着命运在跑。”秀秀一边给云彩的头发过水,一边说道。——【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31)云彩帮秀秀解开两个团头的发髻,瀑布一样的秀发挂了下来,“你好白啊,小老板娘。”云彩羡慕道。秀秀脸红了红,看着自己月光上,倒影在湖面上犹如白玉一般的窈窕胴体,“白有什么好的。再丰满一些才好呢。”“丰满?”“对啊,否则他永远以为我是小孩子。”——【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32)云彩脱掉自己的内衣,看了看四周没有,一步一步的走进湖水里,那些老板们应该都在开会,自己可以偷偷的洗个澡。冰凉的湖水让她觉得人整个都静了下来,就在她想往更深的湖中游去的时候,一个女声叫住了她。“自己一个人偷偷享受可不对哦。”——【盗墓笔记,他们在干什么集】

(33)“大佛爷,你明明可以救的,你为什么见死不救!”二月红背着丫头,跪在张启山殿外,已经三天三夜,身后的夫人死死的依偎着他,早已经浑身冰冷。“这个女人不死,必有千千万万的百姓遭难,以一人之命得保我们的民族,这孽即使万死,我也得抗!”张启山在他面前淡淡的说道。——【九门回忆】

(34)“我张启山的全家都在这里,只要你答应我唱这一出戏,你要我全家的性命,都尽管拿去。张家子孙,给我统统跪下!”张启山一撩衣摆,双膝落地,张家上下百十口人,统统在二月红面前跪了下来。二月红看着张家所有人那犹如磐石一般的眼神,仰天长啸:“张启山,你疯了,你疯了啊!”——【九门回忆】

(35)“这件事情现在再不做。恐怕东西会被带到他们本土去。”张启山推开蜡烛台,“这个地方,只有二爷的功夫能进去,咱们办的这场游园会,是最后的机会。”二月红站在角落里,听着张启山布置,一边一个少年递上来一只大烟。“二爷,夫人的事情,很遗憾。”“解九,你觉得这值得吗?”二月红问——【九门回忆】

盗墓笔记之番外 吴二白
1995年八月十八号,大雨,问酒酒庄,吴二白盯着一只还带着泥土的玉杯默默不语。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青年有些无聊的看着他,又看了看玉杯,再看了看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的交谈声,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本是一场平常的老友重聚,青年名叫安默峰,这个读起来很奇怪的名字据说是为了纪念他干爹逝去的爱情。

安默峰是个孤儿,四岁被其父领养。安父是个痴情的汉子人,二十五岁正是谈恋爱的年纪却因为自己十五岁看上的一个女孩而不能忘怀。默峰曾听其父说两人也曾有过美好的轰轰烈烈的一段感情,后来因为家庭变故使得两人在十九岁那年分开了。安父之后一直没有谈恋爱,直到有一天他路过一家孤儿院,正好小默峰扒在门口好奇的看着外面过往的人群。高高大大的铁门下一个小不点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安父内心的某根弦瞬间被击中。于是乎安父放弃了一个年轻人本应有的人生,开始尽心尽力的拉扯孩子,为了“纪念我逝去的爱情”,他给这个孩子取名默峰,原因无关紧要暂且不表。从这些就可以看出来安父是一个非常文艺的人,有点像古代一些整天不务正业喜欢写诗的文人,下场也就跟那些文人一样,在自己仅三十八岁那年病逝。十八岁的安默峰孤注一掷变卖了房产开始大学生涯,遇到吴二白,纯粹是一个巧合。安默峰刚刚到大学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恰巧跟吴二白同年,吴二白报道后没事干在校园里闲逛,正巧看到安默峰脖子上戴的一块玉,这一看吴二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竟然像是秦朝传下来的绝世古董啊。从小就痴迷于秦始皇的吴二白冲上去一把就把那玉从默峰脖子上拽了下来。默峰一吃痛下意识的叫了出来,一时间四处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吴二白见势不妙拉着这个愣小子就奔自己宿舍去了。后来俩人才发现俩人是同一个专业一个宿舍的,交谈中吴二白发现这个默峰实在是老实的有点窝囊,人也有点呆。于是拿着玉一通大白活,糊弄的默峰晕晕忽忽,就这么把这事情敷衍过去了。说起来吴二白的大学可是一点都不平静,有些甚至险些要了他性命,都说出来都能出本自传,而他的大学生活,则正是跟着默峰一起度过的。默峰跟着吴二白见了不少世面,再也不是当年的愣小子了。毕业后默峰北上发展,吴二白则是留在了杭州。

两年后,默峰回杭州看望老友,知道二白对古董略有研究,就带了这么一只“新鲜出土”的玉杯,至于默峰北上之后的工作,二白在见了这玉杯之后就差不多明白了七八分。

二白平日里不是多么张扬的人,但是你要是跟他多说几句,一准儿给带沟里。

老二满肚子黑水儿,不是墨汁,就是黑水儿!

这是吴家老幺在被自己二哥摆了一道之后气愤的对着年幼的吴邪说的话。

像吴二白这样的人,平时就非常的有气场,有时候他不说话,也能让身边的人感到紧张。此时的问酒酒庄,餐桌上,吴二白就那么随意的坐着,就把周围几桌的人们的谈论声压低了下去。

不过吴二白的气场对于默峰来说显然没什么作用,默峰看二白半天不说话,等的不耐烦了,一把抓过玉杯道:“看看看看半天能从里面看出个大妹子来啊,怎么了老脸拉得跟欠你两千块钱一样。”

吴二白皱着眉头,似乎还在想着什么事,迟疑的说到:“你这玉杯应该是宋朝御用物品,可是,这是个赝品。”
默峰刚喝了口酒正在回味一听一个差点又吐出来:“啥啥啥?你可别开玩笑了,这东西是我盯着“出锅”的,现在拿过来还算是热乎这呢。”
“你们,呃,你们那工作是什么样的模式?我想这可能不是单纯的赝品。”

“我是管销售的,说白了就是帮人卖东西的,这两年我生意一直不错在潘家园出了点名头开了自己的铺子,很多人出了货也愿意让我帮着买。不过这只玉杯倒是和我关系比较大一些。”

之后默峰就讲了自己如何得到玉杯的故事。

做默峰这行的对于古董了解什么的大都差不了多少,全是书本上的内容谁都会看,重要的是嘴皮子要快,会察颜观色,知道怎么才能把宝贝卖最多的钱。默峰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快,他就在潘家园站稳了脚跟。默峰铺子里正堂摆着一只八重宝涵,这是铺子里压门脸的物件儿,明白人一眼就能知道这铺子怎么样,能承受多大的货。他这只盒子是在他准备开铺子的时候从一个老乡手里“骗”来的。

那老同志完全不懂行,只道这瓶瓶罐罐的能换钱。那盒子要是放潘家园没八十万都够呛,怎么就让默峰撞上了呢?

也该着默峰走运,那位老乡家里值钱的物件有不少,一年一年都给各种“收东西的”收走了,就剩下这么个盒子,正赶上地里收成不错,老乡觉着有个东西摆在家里挺给自己长脸的,就没再卖。正巧儿今年儿子娶老婆,家里没钱,老乡整愁呢,默峰就去了,两边一拍即合,三千八百块,三千是盒子的价钱,八百算是随的贺礼,老乡挺高兴还拉着默峰要中午来两盅。怀里揣着八十万他哪有心思吃饭啊,借口家里有事就紧赶着回家了,没过几天默峰的轩鼎室就风风火火开业了,正堂摆着的八重宝涵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有这么一天,默峰正在铺子里闲的无聊。那些年还没有什么电脑,默峰坐在藤制躺椅上看着一本蓝色封皮的线装书,看样子算是古董了。默峰正看得入神突然一块巨大的阴影挡住了光线,心中一惊一把合上了书有些紧张的看着来客:“打尖还是过夜?”

这倒把来人弄糊涂了。莫非我来错地方了,潘家园都有旅馆?服务行业已经把生意做到我们这群地下工作者了吗?多少钱一晚?

“老板,我看您这店面不大可是内有乾坤啊,里面好东西可不算少。鄙姓胡,单名一个丁。”说着这个胡丁递上了一张名片。

来者是客,默峰赶忙起身,结果名片看了看,北京顺堂服装设计中心经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默峰心里嘀咕着,不过知道胡丁还有后话就没有吭声。

“嘿!让您见笑了,我打这儿一过就知道老板是行内人,名片就是个幌子出门办事儿方便不是嘛。”胡丁笑呵呵的,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默峰能在潘家园把店来起来,自然都知道谁人说什么是什么个意思,不过今天他倒是真的晕了,听这说法像是位土夫子想要出手东西,可是这胡丁一没带什么包裹二没像一般土夫子严谨的要死(默峰碰见过这么一位,为了出手一个二十万的琉璃碗,把自己包的跟粽子一样才敢来)怎么也不想是有货在身的样子。

“行家不敢当,出来混口饭吃,这位手艺人来是……?”默峰也懒得废话,直截了当就问了。

胡丁笑的更灿烂了:“既然老板这么直接,我也不绕弯了,我想跟你合作下地。你出钱我出力出来的东西我只要一件,剩下全都归你。”

默峰没说话,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呃……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吗,我怎么能相信你?”默峰实在受不了胡丁那一直笑的样子了,而且按理说这算不得真正的夹喇嘛,但是也该给他一点儿什么东西让他相信自己可以赚钱,这也是默峰不说话等着胡丁亮东西的原因。

“没有什么能证明,那墓已经印在我脑袋里了,只是我缺一套装备,进不了那墓室。”胡丁还是在笑。

默峰哑然,合着您这半天是逗我玩呢。

“不过我保证您能赚钱。”胡丁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一把钉在了店里一张紫漆的八仙桌上,刀刃完全没入了桌子里。

那张八仙桌是嘉庆年间的真货。不过默峰此时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里,他死死的盯着那柄匕首。

良久,他抬头道:“走,咱们东四吃火锅去!”

默峰不会武,可不代表他不懂武,方才胡丁从口袋里拿出匕首,胳膊压根儿没抬起来,完全用手腕的力量就能把匕首全部插入桌子上。默峰最熟悉自家东西,那张八仙桌有多结实?当初被村里老妇当菜板用连漆都不掉!这身手绝对是打小儿练出的功夫,再说他那柄匕首,默峰怎么看都像是龙鳞啊。 根据《典论》记载:“龙鳞”是魏太子邳造令人铸造的。具体杀过哪位大臣已经不可考证了,但后人有说此匕首煞气极重,插在地上蚂蚁离着三尺远都要绕着走。不客气的说,就这匕首,能换默峰整个铺子还嫌亏。没可能拿这么个神器行骗,跟着龙鳞,有肉吃!

不过真到了吃火锅的时候默峰又心里又犯嘀咕,眼前的胡丁正忙活着往里下第六盘羊肉。一句话没跟默峰说,盯着羊肉就开干了。

“这个,胡丁啊,您那把匕首能不能借我看看。”默峰心里是真没底了,莫不是上鬼子当了?

咣铛一声,龙鳞被拍在了桌子上的,默峰看着就一阵肉痛,这东西,也敢这么扔?碰坏一点都心疼死咯。仔细一看默峰就放心了,货真价实的龙鳞,他拿自己大拇指轻轻放在刀刃上,立即感到手指上传来的痛感。

“我要十万块钱,然后你就等我给你送好东西吧。”胡丁看样子吃得差不多了,慢悠悠涮着第七盘羊肉,终于开了金口。

不过默峰就郁闷了,合着人家就把自己当金库了,万一你卷钱跑了呢,要不你把龙鳞压我这儿?默峰心里悻悻的想着。

之后两人一顿的扯皮狂侃,最后胡丁同意默峰跟着一起去。默峰心想,到地方了你可管不了我,硬跟着下去摸点东西长点见识,反正有个牛笔的保镖,不用多浪费啊。

几天之后胡丁买好了装备俩人就坐火车去了湖南。到了山脚下默峰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面前一个约有百米高的峭壁压得默峰憋屈的慌,可这憋屈总要发泄出来啊。

“我**他妈的没给老子带装备,老子怎么上去!!”

“我要的那十万块刚好买我的装备,而且计划里也没有说你要跟我下地啊。”胡丁依旧笑嘻嘻的,这世界上似乎没什么能让他不开心的事。

默峰哑然,也是,本来不就没自己事儿吗,合着是自己没理啊。不过怎么想也不对呢,默峰一边儿郁闷去了。

胡丁乐呵呵的穿戴好装备,之后开始在崖壁上施展起了壁虎游墙的神技。看上去无处放手的地方总有能让他找到方法继续向上。默峰看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之后的时间变得十分无聊,默峰老老实实在下面等到天黑,听上面一个呼哨,扭头的时候刚好看见胡丁从上面跳下来,落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像猫一样。

默峰暗自评价。

回到北京分东西的时候胡丁却出人意料的没有拿任何东西。

“计划有一些误差,那里面没有我要的东西,这些东西都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给我二十万做路费。”

默峰觉得自己遇到了一块天大的馅饼,于是痛快的付了钱,胡丁之后便不知去向。

默峰现在觉得自己其实是遇到了一块天大的陷阱。

“你你你说清楚,怎么就是赝品了。”默峰现在心里是出奇的忐忑,要是这玉杯是赝品,那其他的东西……

默峰是亲眼看着胡丁在墓里进去出来的,他实在想不出中间哪里有问题。

“其实他要蒙你太简单了,只有他上了那个崖壁,那里面有什么你跟本不知道,也许纯粹就是为了骗你钱也说不定。”吴二白喝了口酒,“这杯子上的泥土是怎么回事?竟然,”他伸手摸了摸那泥土,“还是湿的。”

“这是那个胡丁特意嘱咐的,他说如果能遇见行家,这杯子上的泥土可以让我多卖五十万。”

“所以你就拿着这杯子来找我了?”吴二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默峰脸一红,嘿嘿笑了笑没再说话。

吴二白往酒杯里添了酒,一饮而尽:“想听听我的分析吗?你中计了。”

默峰一愣:“不会吧,那都是假货?我去他大爷的,枉我那么信任他。”

吴二白呸了他一下:“哪儿跟哪儿啊,那个胡丁,其实是冲我来的。”吴二白轻轻笑着,在默峰眼里,这笑简直和胡丁一模一样。
老九门之张大佛爷番外
关于老长沙,那是一个乱世传奇。

段子?张大佛爷

壹.

长沙城里,若你还是个主儿,可以对老九门里的一些人不敬,只要别过了他们的底线,可是只有那张大佛爷,见着了都得是毕恭毕敬着,再不服也得自个儿吞下肚去。

说不怕那是假的,九门里头,不怒自威的是佛爷,后头有人的是佛爷,心狠手辣的是佛爷,而情报最活络最不动声色的,还是佛爷。

“能进佛爷的盘口做事儿,哪怕是打杂的,都是的你福气!”

贰.

“佛爷还在凑那镯子呢?”穿着军装但是完全没有军人样子的家伙压低着声音站在张启山身后,凑在旁边另一个同样穿着军装但站的笔直的家伙的耳朵边上,悄悄地问。

“是啊,听说现在只要是镯子市价都翻了一两倍,”站得笔直的男人微微侧了头,说,“你没听道上说么,前些日子三爷他嫂子不是生了么,九爷他们几个被拉去吓得半死,后来三个人一起跑出去找斗,本来也没啥,甚至那斗里头都没啥油水,但就是镯子多,佛爷听了还特意去一个个的试了,这回那三位爷可是赚翻了!”

“我说,”张启山听着自己两个手下毫不在意的聊天,有点哭笑不得,“你们要说好歹也别让我听见啊!”

噤声了。

佛爷在国民党手下办事儿之后,自己手底下有两种人,一是一开始就跟着自己混的一帮子老油条,脸皮堪比城墙厚,你扇他一巴掌他都能笑嘻嘻的那种——就是小心晚上有人敲你家门就是了;第二种,是军人,站得笔直坐得笔直干啥都是笔直的,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的一根经。

其实这么算下来还有另外两种,一种是老兵油子,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但是这种老兵油子不多,张启山整顿过一回,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总之老兵油子要么改邪归正要么回家种田,实在要有那么一两个老兵油子那也得是确实有本事而且会察言观色的;第二种,就是七七八八的势力插进来的手下,间谍和无间道,人数有点多,张启山清了一次两次还是有,最后烦了,随他们去,反正真正重要的东西他心里都有数,知道在谁手里。

现在站在他身后头的那两位就是两位老油条,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扯淡。

“诶油条,我饿了。”

“佛爷我们兄弟几个在您心中和油条没区别么?”忠心耿耿的手下要哭了。

“……我觉得佛爷的意思是想吃油条吧大概?”另一个拽着哭的那个出去了。

世界安静了。

叁.

男人的军装从来就没有正儿八经地套在身上过,要么扣子没扣要么皮带没系。

张启山皱着眉头,手指在桌子上敲。

刚才吴老狗来过一趟,带来了张启山托解九去查的东西——有时候大家族底下的人脉确实比官方明面上的关系要更好用。

男人看起来就是那种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忍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忍住:“爷,大伙儿都是兄弟,你要真这么做,不是伤大家伙的心吗?!”

张启山没说话,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纸上寥寥几行的字——这就是为什么解九会让吴老狗帮忙带,因为吴老狗不识字,看着也看不懂。

“爷,您又不是没有单独干的底子!九门里头您若说是独立出去,五爷难道不会帮吗?二爷现在虽说是半隐退了,但这事儿他绝不会不管的!按照几位爷的人脉,爷您害怕那啥啥?!”男人很激动,“干嘛非得帮那共产党干事儿!还是顶着国民军头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