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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何瑞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躺在床上,他输了。那个信誓旦旦的必赢无疑、如同一个色彩斑斓的肥皂泡,在何瑞认为它最美丽的时候突然爆开,了无痕迹。一切都完了,何瑞在心里面做着最痛苦的挣扎。怎么办呢?司换人一定已经知道了比赛的结果,那家伙还挺知趣儿,他没来电话,他是在等着我主动去跟他联络。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毕竟当初拿钱的时候挺干脆。晚上十点,何瑞猛然从床上坐起,他穿上了衣服走出了家门,只能这么办了,走吧,去找司换人摊牌,告诉他求求你,求求你我不能杀人也不想杀人,20万元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还给你,哪怕付最高的利息也行,求求你网开一面,放我一条生路。嗨…真的不行,真的不行!如果真的杀了常剑春,那就相当于让司换人掌握了自己最大的也是最致命的秘密,谁知到他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这一辈子就完了!要在惶惶不安中度过这一生…太可怕了,走吧,去告诉他,管他干不干,赌一下吧,赌一下!
哎?那是谁?就在何瑞快要走到司换人家门口的时候,他看见有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是常剑春,这家伙又来敲诈了,看他那志得意满的样子,他一定又是钱囊鼓鼓,他一定又是…哎?有一道刺眼的光亮突然从何瑞的脑子里划过!!谁不知道常剑春欠了司换人一大笔赌债,在大家的眼睛里他具有不容置疑的杀人动机,而现在,他偏偏又具备了杀人的时间,多么完美的巧合,先干掉司换人,然后再杀了常剑春,让那个家伙糊里糊涂的当个替死鬼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了!对!既然小赌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赌一把大的!不要再犹豫了,出来赌的人最关键的是---当机立断!
何瑞靠在司换人家的门上听了半天,他确认司换人已经睡下了,他从衣兜里掏出了几把大大小小的钥匙,然后又出里怀中掏出一个铁质的烟盒,他从锡纸下面抽出了几根尖细的钢丝,这绝不仅仅是司换人所说的小把戏那么简单,何瑞一直暗暗得意自己的这些技能,他身上总带着这些东西,他从没指望这些东西具体能在什么时候派上用场,但带在身上他会觉得很踏实。你看,果然用上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司换人家的门就被神鬼不知的打开了。哼,好心的老同学只在门上锁了一道锁,何瑞走了进去,他观察了一下动静没有其他人,司换人显然已经睡熟,他还和中学的时候一样保持着良好的睡眠习惯,不打鼾,不起夜,安安静静的一觉到天亮,但是很遗憾,他看不到天亮了。哼!谁让你跟我打那个倒霉的赌呢?何瑞悄悄的来到厨房,他从刀架上挑了一把最锋利的短刀,又悄悄的回到了司换人的卧室…再见了…老同学…!!
接下来的事各位都知道了,何瑞在今天下午一鼓作气的完成了他设计的第二个步骤:“啊--”他把常剑春从楼上推了下去,让他做了自己的替死鬼,同时也真真正正实现了他与司换人的君子协定。何瑞舒舒服服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把整个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充满了激动。哼,没错,是赌输了球赛,但是在人生的赌场上自己赢了,自己才是一个真正有资本堵一场的人,自己具备一个真正的赌徒全部最宝贵的东西:胆量,当机立断,说到做到…
天,已经全黑了,何瑞伸了个懒腰,他打算到外面的小酒馆儿里为自己庆祝一下。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邦--邦--邦--)谁呀?这么晚了,何瑞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名警察。何瑞有点惊讶,“找我有什么事啊?该说的我都说了。”“对不起,我们是想跟你了解一点具体情况。”“具体情况?今天下午我说的还不够具体吗?”“啊不,是这样…”警察走进屋里。“你能不能再回忆一下,今天下午常剑春在临跳楼之前有没有具体告诉你它是如何杀死那个司换人的?”“如何杀死司换人?啊他…他没说…你们什么意思啊?”“你再想一想。”“啊不…不,他没说,他真的没说,怎么了?”“是这样,我们发现有两个人试图杀死司换人…”
!!
“两个人?”一瞬间,何瑞全身的血液被一个强大的吸盘吸进了脑袋。“怎么…怎么会有两个人呢?”“对,是两个人,我们在现场看到,司换人身上有几处致命的刀伤,但是验尸报告显示在死者挨那几刀之前一个小时左右,他已经被人下毒至死了。”警察下面说的话,何瑞完全没有听清楚,他只在心里面重复着一个事实:昨天晚上,自己杀了一具尸体!!在自己到达之前,常剑春就真的已经杀死了司换人!怪不得他睡得那么安静,怪不得司换人家的房门昨天晚上只锁了一道锁,那是因为另外两道锁是要有人在里面锁上的,而当常剑春从那所房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司换人就已经被他毒死在了床上!自己…自己居然还自作聪明的赌了一把什么大的!!完全是多此一举!
“喂?喂?喂,你怎么了?”“哦!哦,哦,没事没事没事,我…我没想到,换人…哎呀,换人有这么多的仇家。”“恩,除了常剑春之外,你知道还有谁和司换人有这种债务关系吗?”“这这这个…这个我,这个我不大知道,我对他们不大了解。”“那,昨天晚上你在哪里?”“我?我就在这儿,对…我在家,是因为我输了…啊,因为我输了血,所以很累,哪儿也没去。”“好,谢谢你。租金呢我们可能会经常的来打扰你了解一些情况,如果有特殊情况需要离开本市的话,请你跟我们打一声招呼,谢谢你啊,再见。”“好…再见。”
何瑞把门关好,他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这场赌,岂止是输了,简直是被飘忽不定的命运给捉弄了。何瑞真搞不懂,常剑春干嘛不握着司换人的把柄稳稳当当的赚他的钱,何必要杀了他呢?也许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就像现在,自己不知道警察会在什么时候来把自己抓走一样,但何瑞知道,自己少不了花很多的脑筋和胆量去和警察们周旋,也许对自己来说,那会是一场…更大的赌博吧…
“哈哈哈哈,老同学,想不到你跟我是一样的下场吧?老天真是公平…”“呸!谁跟你一样?我只死了一次,可是你…哈哈哈哈,你死了两次,哈哈哈…”“哼,一次两次不都是死吗?哎,你还别说,那家伙还真是说到做到,他果然杀了你。哎?你从楼上摔下去的时候,注意到我在下面看着你笑吗?”“哎呀行了行了,我的手又痒了,真想赌一把。”“哎呀是啊,我也想,可就我们两个人赌的不过瘾啊。”“没关系,马上…就是三个人了。”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三个人的赌博
第五十九个故事死人树
“死人树…死人树…死人树…死人树…死人树…”(啪-)
张震创作作品,张震讲故事。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死人树
在一座老宅子的后面,有一棵念头很久远的树,苍劲的树干,虬蔓的枝丫,巴掌大的树叶。因为多年来,不少人都选择了那棵树上吊自杀,而事后,人们又总是把那些死者的尸体埋在树的下面,所以慢慢的,那棵树就有了一个很奇怪的称呼:死人树…那座老宅子现在是一座文化馆,老周是刚刚到这座文化馆里来打更的,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星期六的晚上。
那次,文化馆趁周末举行了一次小孩子的文化讲座,讲足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孩子们都意犹未尽的跟着家长离开了文化馆。就在老周准备巡视一圈就关灯锁大门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在刚刚举行讲座的礼堂里坐着一个小女孩儿…那小女孩儿坐得直直的,眼睛出神的看着前面的讲台,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情。
老周在礼堂门口冲小女孩儿大声的喊道:“喂!小姑娘,你怎么还不走啊?你家大人呐?”那小女孩儿缓缓的朝小女孩儿转过头,老周看见女孩儿的嘴唇一下一下夸张的蠕动着,但是说什么却完全听不到。老周走进礼堂,他走到小女孩儿的跟前,“你说什么?”“死人树…死人树…死人树…死人树…”这回老周听清了,原来,这小姑娘在一遍一遍的念叨着‘死人树’…老周纳闷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死人树…”“喂,小姑娘,你一遍一遍的叨咕后院那棵破树干嘛啊?”“死人树…死人树…死人树…”小女孩儿没理老周,她继续叨咕着,而且慢慢转过头去,又像刚才那样,出神的盯着礼堂的前面。老周顺着女孩儿的目光看了过去…可是,那只有一个讲台,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任何东西。“死人树…死人树…”“小姑娘,你,你看什么呐?”“死人树…死人树…”“小姑娘,你怎么啦?”“死人树…”“你家大人呐?”“死人树…死人树…”“哎呀…你这是干嘛呐?你怎么还不回家…”“下来!!你。你快去…把他抱下来!!呜呜呜…”突然!那小姑娘朝老周转过头来!她的胳膊倏忽间高高抬起!颤颤的指着礼堂的前面!!
老周猛然间意识到!那小姑娘所看所指的不就是…不就是那颗死人树的方向嘛!老周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奔出礼堂,穿过走道,跨出大门,绕到那文化馆的后院,终于!!他远远地,看见了那棵硕大阴森的死人树…而也就在这时,老周看见在那一团漆黑的树冠下面…正垂挂着一个伶仃的身体!!老周狂奔过去,他哆嗦这立好地上几个散落的木箱,然后站在上面,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那个人放了下来…
那是一个男人,四十几岁的样子…谢天谢地…他还有微弱的鼻息在游丝般的流动着。老周擦了一把汗,“呼…”他仰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猛然看见!在那密密匝匝的枝叶里还悬挂着一个小小的身体!!老周把那身体抱了下来…“喝--老天!!”老周的心猛的窜到了喉咙!那居然就是-礼堂里的那个小女孩儿…
众多的死亡会聚在一起,也许就会萃取出奇异的故事。那男人是女孩儿的爸爸。人到中年啦,但没有一件顺利的事情,离婚、失业、冷遇、蔑视…男人体会了套多的无奈和无助。他没有信心在走下去了,于是,他想起了那棵树…
那天傍晚,女儿央求着爸爸带她去听文化馆的讲座:“爸爸,爸爸,带我去吧,好多小孩子都会去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女儿的话引起了男人更加悲观的联想,那好多小孩子,一定也都会从他们的大人那儿获得好多的快乐,可自己呢?什么也不能给女儿…于是,男人带着女儿来到了文化馆,来到了那棵老树的下面…【“哈哈,哈哈,爸爸我在这儿呢…你快来追我呀…哈哈哈…”】那是女孩儿玩的最开心的一天,她甚至忘记了讲座的事儿。然后,在她笑得最甜的时候,男人哄骗着她钻进了事先系好的圈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呀孩子…到这儿来…”】
可是后来,那女孩儿还是走进了礼堂。老周说,那也许是孩子天生的固执在起作用吧,小孩子嘛,认准一条路总会跑到黑的,那女孩儿始终都记得,她是跟爸爸来听讲座的,于是那个小小的身影就在人群中坐了下来,这时女孩儿忽然想起了爸爸…【爸爸在哪儿,好像…刚刚还在那棵大树的底下,怎么忽然就不见了呢?】小女孩儿没心思再听那个讲座了,她四下张望,这时…穿过那些硬邦邦的墙壁,她又看见了那棵树,然后…她终于又看见了自己的爸爸…【哦…爸爸原来还在树底下…天呐!!爸爸!爸爸想要干什么?!他居然要钻进那个可怕的套子里!!】小女孩儿最爱自己的爸爸,她可不想让爸爸受一点伤,因为她还想永远和爸爸在一起,过最快乐的日子…
好了,这就是死人树的故事…:(
第六十个故事谁吓谁
“我是3舍417的小青…我的洗发水用完了…你能把洗发水借我用一用吗?…”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谁吓谁
“洗呀…洗呀…洗呀…”
古山大学座落在古山市的郊区,远离市区不说,而且经常停电。这儿的学生没有不抱怨学校条件的。但是,学校后面的幽魂湖却是景色宜人,曲径通幽,令同学们多少有了一点心理上的平衡。
这天晚上,又停电了。鲁寒一个人躺在寝室的床上。同寝室的兄弟们都去看电影了,他因为上选修课没赶上,现在,只有独守空房的份儿了。(崩--崩--崩--)有人敲门,“谁呀?”“我是3舍417的小青…我的洗发水用完了…你能把洗发水借我用一用吗?…”“好啊!”鲁寒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女生,她的手里拿着一根蜡烛,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一头披肩发顺从的垂了下来,只露出半张洁白的脸。“同学,我是3舍417的小青…我的洗发水用完了…你能把你的洗发水借我用一用吗?…”“厄,好啊,没问题!”鲁寒转身拿了自己的洗发水,“厄…你拿去用吧,我新买的。”“谢谢…有了你的洗发水…我就可以去幽魂湖洗头啦…我一定洗的特别干净…谢谢你…”“哦,不用谢,不用谢。”那个女孩儿转身走了。“真是个怪女孩儿,洗发水没了为什么不跟同寝室的借,却跑我这儿来借,又说要去幽魂湖洗头,琢磨不透。”
过了一会儿,同寝室的兄弟们回来了,鲁寒急忙把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大家…“什么?!我可去过3舍,我女朋友就住那儿,那儿哪有什么417呀?415就到头儿了,你要偏说417,那就是阳台,哎,据说那儿可跳楼死过人呐!”同寝室的老大首先发难,对那个女孩子的来历表示怀疑,“哎,是啊是啊鲁寒,那个幽魂湖听说也不大好,听说不久前有一个女学生失恋,在那儿跳湖死了,呦你可得小心点儿啊!”兄弟们都摇头叹气,这倒令鲁寒有些发懵了,不会那么邪乎吧?那可是个相当文静的女孩子啊!他决定,亲自去后面的幽魂湖看一看…
没有月亮,天上隐隐的有几颗星星。鲁寒来到了学校后面的幽魂湖,他看到在不远处那个女孩子正蹲在湖边的草丛里洗头,这么晚了,还在洗呀?“洗呀…洗呀…我是3舍417的小青…洗完,我的头就干净啦…洗呀…洗呀…我是3舍417的小青…”天呐!!那女孩儿哪里是在洗头,她手里拿的分明是一个圆圆的…骷髅!!“啊---”鲁寒撒腿,向不远处的公路上跑去!!而恰在这时,一辆货车呼啸着向鲁寒驶了过来…(崩-)
鲁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爬了起来,他歪歪斜斜的向学校走去,他来到了教室门口。这教室…看起来好陌生啊!“啊---”他看到。教室的牌子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太--平--间--!!他猛地推开了门,几张桌子并在一起,上面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他身上覆盖着白布单,赤裸的脚露在外面…鲁寒,多利哆嗦的走了过去,他缓缓的揭开了那白布单…是那个洗头的女孩子!!“洗呀…洗呀…我是3舍417的小青…洗完,我的头就干净啦…洗呀…洗呀…我是417的小青…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女孩儿突然坐了起来,她纵声狂笑,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鲁寒!!接着,她下地,向鲁寒走了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啊…你,你,别过来!别过来!!”鲁寒,被吓傻了,他要拔腿向外跑,可是,他又看到从其它的桌子下面一下子钻出了十几个人,他们放声的大笑着,而且还有人不断的用手里的相机给鲁寒拍照!!鲁寒回头,门外也涌进了几个人!他们笑得前仰后合,而且也抓住时机拍下鲁寒目瞪口呆的形象,这些人都是鲁寒同年级或者高年级的同学,那个洗头的女孩儿也乐得坐在了地上,“你们!你们太不象话了!居然,你们居然用这种方式来吓唬我,你们,你们这是太过分了!!”鲁寒气急败坏的跑到了隔壁的班级里喘着粗气坐了下来。
“鲁寒!”那个洗头的女孩儿走了进来,“对不起,我们只是听说你胆子大,想搞个恶作剧吓你一下,没想到把你气成了这样,真是太对不起了,你要是不高兴…给,这相片全还给你,请你一定要原谅我们的做法。”那女孩儿把相片递了过来,鲁寒缓缓的抬起了头…“啊--”鲁寒的脸布满了血污!!脑浆和血液大滴大滴的向下滑落着!!他的头憋下去了一大块,实际上只剩下了…半个脑袋!!
“啊…救命啊---”
与此同时,当地的日报正在赶制着一条消息:昨天晚上,在古山大学旁边的公路上,一个奔跑的学生与迎面驶来的一辆大货车相撞,该生当即死亡。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谁下谁的故事
“洗呀…洗呀…洗完,我的头就干净了…洗呀…洗呀…”
第六十一个故事不在场的证据
小路上没有几个人,当苗间快要走到办公楼门口的时候,还不到早晨7点。这时他看见在不远处有一个提着密码箱的男人在朝这边看。苗间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好像是在哪见过…果然,那个人努力的朝苗间摆摆手,然后朝他快步走了过来。
“苗间先生,您好,您还记得我吗?”
苗间疑惑的望着这个人,他好像很急,汗液泛着油光在脸上溢出,并主动朝苗间伸出手,苗间迟疑的把手递了过去。
“想起来了吗?我是康良安啊。康.良.安,两年前,江头山,有印象吗?”
“哦~~~!”苗间使劲的握了握手“想起来了,前年去江头山旅游,我们在一个团里,你…和你的妻子…哎呀!对对对,你看我的记性啊。哎,你这是…?”
“苗先生,我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谈一下,去那边好吗?”康良安指了指小路对面的一条小胡同,苗间跟他快步走了进去,这里非常狭窄,两边的树木阴以蔽日。
“康先生,你这是特意…?”
“前年我们在江头山聊天的时候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在这里工作,我还记得当时你说你工作的习惯是从来也不加班,但早晨上班的时间却很早,以便处理前一天留下来的工作。所以为了找到你…我早上4点钟就等在这里了。”
“4点钟?!”
“对,4点钟。我想问您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我记得两年前你曾经说你对爱情很失望,不想过早结婚,那现在你…还没有结婚吗?”
苗间被问得不知所措,他面带诧异的看着康良安。但康良安的表情急切而诚恳,于是苗间如实的点了点头。
“呵,怎么?你该不是给我…?”
“好,那么现在…你仍然是一个人住?”
“当然。”
“太好了!关键是第三个问题,昨天晚上…你是一个人在家里?”苗间被问愣了
“不不不,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想打探你的个人隐私,我只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而这几个问题,是你能帮助我的必要条件…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帮我的…”康良安提了提手里的密码箱。苗间谨慎的向下转动眼球,看了看那个箱子,然后他把目光调整到康良安的正前方。
“对,我…一个人在家。”
康良安的脸上,迸发出惊喜的笑容,他提着密码箱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苗间老弟,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你一个人在家,没出门,也没有客人来访,对吗?”
“对!”苗间肯定的点点头
其实没出门不假,但昨天晚上苗间家里倒真去过一个人,但无伤大局,苗间觉得没有必要跟康良安提起。最关键的是…苗间现在对康良安求他帮的那个忙产生了巨大的好奇,而且那个密码箱,看上去分量并不轻,但愿是一个好帮的忙…
面前的康良安仿佛顷刻间卸下了压在心头的千斤巨石。
“苗间老弟,我冒着种种扑空的风险来找你,又等了你两个多小时看来都没有白做,我求求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
康良安的表情,慢慢的从兴奋过度成沮丧,他低下头
“你…还记得我妻子嘛?”
“当然记得,前年你们一起去的江头山啊。”
“对,就是她,她…死了。”
“什么?!”苗间的心头猛然一紧,“她…她怎么死的?”
“我杀死的…”
“!!”
苗间猛的抽搐了一下,面前是一个杀人犯!他的大脑顿时僵硬,他本能的扭头打算走开。
“苗老弟…你别走!你停下,你听我说完…”
“说什么?!趁我还没有报警你马上走开!”
“苗老弟…”康良安走过来,把手搭在苗间的肩膀上,苗间赶紧闪开。
“你听我说完…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亡命徒,我是…被迫的…”
这句话,让苗间的恐惧稍有缓解,但他仍然满怀戒备。他后退两步,和康良安拉开了距离,然后默不作声的看着康良安。
“苗老弟,请你听我解释…”
“…”
“事情是这样的…一周前我妻子去外地出差,本来定好了今天下午回来的,可谁曾想,她提前坐昨天晚上的火车回来了,而且也没有事先告诉我。昨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我千不该万不该…哎…昨天晚上我…我打电话叫来了一个服务小姐…”
苗间的心头猛然一震,他已经隐约猜到事情的大概了。[天啊,一个结了婚的人做这种事…]苗间看着康良安,康良安懊恼的蹲下身。
“哎,那个服务小姐如果早点来也就没事了,但是她偏偏来得很晚,于是我决定,让她陪我住在家里。她答应了,可是…可是半夜1点多钟的时候,我妻子回来了…”“当我听到她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的时候我知道是她…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知道,我知道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于是你就杀了你妻子…”
“不!并不是我想要杀她的!她进屋之后,她,她看到我跟那个服务小姐在一起,她…”
“她大喊大叫…”
“没有…她没有喊,她非常爱我,当时的场面一定让她心碎了…她什么也没说,她转身去厨房拿了一把刀就进来了,然后…然后就冲我来了,我当时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再也不敢了,千万别这样…’可无济于事,她什么也不说,我从来也不知道她有那么大的劲…我觉得…我觉得当时她一定要杀了我才肯罢休…我当时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哭)我…我杀了她…”
康良安深深的埋下头,他的双手用力的撕扯起自己的头发。
“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知道,我不是有意杀死我妻子的,虽然我做得不对…但是…但是我不想自己就那么糊里糊涂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