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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是如此,连续两天两夜的奋战,几乎快把定东陵的每一块儿土地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地宫入口。看着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士兵,谭温江感叹了一句:“我们都是战场上的热血男儿,百年之后就要被人骂作‘盗墓贼’了。唉!”他转身对文丙义说道:“文副官,你去见军座,告诉他这儿的情况。就说再这么挖下去,不用他蒋介石来裁军了,咱们自己就垮了。”
“是。”文丙义和马倩驰马而去。
当孙殿英得知这两天一无所获的时候,急忙带梁郎先和冯养田赶来。看到军士个个疲惫,气得破口大骂:“他妈的,都给我起来,继续给我挖,谁他妈都不能偷懒!”
谭温江哀求说道:“军座,两天来,兄弟们不吃不喝,在这么干下去实在是不行啊!”
孙殿英气得脸都红了,大叫道:“去,把这儿的地保给我叫来,快去。”
地保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见了孙殿英和这么多当兵的,吓得腿都哆嗦:“军…军长好。”
“嗯。我问你,定东陵的地宫入口在哪儿呢?”
地保再傻,看到眼前的场景,听到孙殿英的问题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群人要盗墓!“禀报军…军长,我不…知道啊!”
“什么?!”孙殿英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你不知道,你他妈干什么吃的?”一个大嘴巴扇过去,地保立马倒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军长…军长您行行好,手下留情,我真是不知道,真是不知道啊!”
梁郎先在孙殿英的耳边小声地说:“看来此人是真不知道。”
孙殿英穿的马靴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咚”的声音,听得地保胆战心惊。孙殿英摘下军帽,掸掸上面的灰尘说:“你不知道,那你说,谁会知道。”
“这我哪儿知道哇!”
“嗯?”孙殿英一瞪眼。
“是是,小的该死,要不…要不你去找几个老旗人问问,他们兴许知道。”
孙殿英听了这话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好,来人,带地保下去。”
“谢谢军长,谢谢军长。”地保又是鞠躬又是拱手地退出去了。
但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枪声。文丙义吓得抖了一下。孙殿英笑着对他说:“小老乡,不要怕。我是怕他出去乱说。你现在马上去找几个当地的老旗人来。”
“…是…”
文丙义和马倩带着二十个士兵乘马离开了清东陵。马倩走着走着忽然笑起来了。
因为有旁人在场,文丙义对她说道:“秉忠兄为何发笑啊?”他这么叫马倩也是为了提醒她注意身边还有别人。
马倩小声地对文丙义说:“我笑你们前不久刚肃清地方百姓,现在又得去请,呵呵,看来孙大麻子还是棋差一招啊。”
文丙义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军长还没怎么读过书。”他回身向身后的士兵问道:“你们知道最近的村子在哪儿吗?”
“报告文副官,从这里往西三十里路有一个村子。虽然不大,但是有几个老旗人在那里。”
“好,我们就去那里。”
马倩路上还带着嘲讽的口气说他:“文副官你可真有能耐啊,带着兵挎着枪去抓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你这兵当得可真好!”
没想到文丙义带着怨愤的口气说:“你不用冷嘲热讽,做完这件事我就和你一起离开这里。”说完,喝了一声“驾!”狠抽马臀,骏马长嘶而去。
六 地宫探宝
马倩没想到文丙义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心中感到了一股暖流。她不否认,自己已经开始对这个小伙子产生了好感。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按照常理来说,文丙义打垮了马福田的部队,马倩应该怀恨在心才是。但马倩自小跟随父亲左右。她知道父亲开始不过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后来被张作霖收编作了团长。北伐使张作霖大溃败,马福田又自立山头。土匪的名号并不好听,犯下的累累罪行更是罄竹难书。马倩对此嗤之以鼻,看不惯山寨中一张张贪婪狰狞的面孔。自从和文丙义在一起后,她在文丙义的身上接触到了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气质。她觉得文丙义是一个身处浊流却不随波逐流的人,用句古话来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尤其是大家闯入老旗人的家中的时候,看到士兵蛮横无理,文丙义及时呵斥,更让马倩心动了。
文丙义很恭敬地请来了老旗人,一共有五个人。
孙殿英亲自出门迎接,一见面拱手说道:“哎呀,魁元见过各位老先生。”
“孙军长,不敢当,不敢当。”几位老旗人连忙还礼。
孙殿英说:“这么晚了还请几位过来,是想问问几位,你们知道定东陵地宫的入口在哪儿吗?”
“这…”几位老旗人相互看看,回答说:“我们不知道。”
“呵呵,几位老先生不要怕。我们不是要盗墓,是奉了上峰差遣前来勘察此地。打开地宫后,我们绝不会动里面的东西。”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旗人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说道:“军长,修建陵墓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参与。这地宫入口时极其机密的事情,我们虽是旗人,但是没有在朝为官,怎么会知道其中的机关所在呢?”
孙殿英突然脸色变了,一张麻子脸气得铁青,一挥手:“看来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看看你们就不知道厉害,来人啊,给我打!”一声呼喝,马上有十名军士上前,对五位老旗人拳打脚踢。“军长,饶命啊,我…我们是真不知道…”
孙殿英像是一只困在了铁笼里的老虎,来回来踱着步子,撸起袖子挥舞着自己的鞭子说:“放他妈的屁,你们是旗人,旗人能不知道慈禧那老妖婆埋哪儿了吗?”
这时,天上忽然响了一声巨雷。两位老旗人扛不住严刑拷打,惨叫数声相继毙命。看着眼前血淋淋的一幕,文丙义惊悸得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暗暗自责,正是自己把他们带来的,却害他们丢了性命。倒是马倩不以为然,看着一脸怒气的孙殿英。□倭僦唉收寄―电自―束论谈□剩下的三个老旗人见死了两个同伴,知道眼前这位军长心狠手辣,看来不说实话真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带头的老旗人有气无力地说道:“离此…十公里…有一个姜石匠…他参加过皇陵的…修建…”说完,头一沉,也死去了。仅余下的两位老旗人连忙指出了姜石匠的位置。孙殿英马上命人快马加鞭把姜石匠带来,然后又亲手处决了剩下的老人。文丙义此时觉得孙殿英实在是太残忍了。
姜石匠被一队人马押过来,完全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到眼前这种阵势,不由地也心生惧意。
孙殿英咧着嘴问道:“姜石匠是吧?我听说你当初参与了定东陵的修建,有这事吗?”
姜石匠连连点头:“有,有。”
梁郎先眼睛一转,问道:“听说当初参与修建皇陵的工匠最后都会被处死,你怎么没事啊?”
“各位大老爷,实不相瞒。修筑皇陵的时候,按规矩我们最后都会死。我记得那天是最后收工的时候。一位宫里来的大人选出来了我和其余的八十个工匠留下来封闭墓道,他还说完工后我们可以从一条事先挖好的隧道出去。但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自古流传下来的骗人的话。既然被留下来了,就等死吧。我那年四十多岁,没有孩子。那时候我老婆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我就觉得要是就这么死了,都没见我儿子一面,太可惜了。正想着呢,不防搬石头的时候脚下一滑,大石头砸在了我的胸口上,当场就昏死过去了。后来醒了,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山坡上,于是连忙又惊又喜地跑回了家。后来我才知道,一起干活的人当时候以为我死了,监工怕我玷污了金券(即寝宫),就让人把我扔到了荒山坡上。小人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孙殿英满意地点点头,问道:“这皇陵既然是你修建的,应该知道地宫的入口吧?”
“啊!”姜石匠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连忙摆手说:“不,不知道。军长,我不知道。”
孙殿英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肩膀:“别急,你会想起来的。”然后站直身子,给身边两个士兵使了个眼色。
士兵过来架起姜石匠,孙殿英拿马鞭梢撬起他的下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有点儿可惜啊?”
“军…军…军长,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姜石匠苦苦哀求。
孙殿英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伸手就是一鞭子狠狠地打在了姜石匠的身上。“叭”的一声,很清脆,姜石匠顿时哀叫起来:“军长饶命,饶命啊!”
孙殿英一口气又连抽了五六鞭子,一边打还一边叫道:“说不说,说不说?我叫你不说,我叫你不说!”
眼看姜石匠遍体鳞伤,血如泉涌,奄奄一息了。梁郎先急忙上前劝阻:“军座,军座。不能再打了,再打的话他就熬不住了。万一他死了,就永远没办法打开地宫了。”
孙殿英恍然大悟,解开脖子上的扣子,架着腰说:“那你说怎么办?”
梁郎先凑到孙殿英的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
孙殿英听完他的话后,脸上绽出了赞许的笑容。他扭过身来对姜石匠说道:“好,你真有骨气。人家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我倒要看看你儿子是不是也这么有骨气!来人,去把他儿子带过来。”
一听说要把自己的儿子也抓过来,姜石匠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开了两名士兵,跪倒在地:“军长,您发发慈悲,我说,我全说!”姜石匠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平时溺爱非常,现在听到孙殿英要抓他儿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好全招了。其实他把地宫入口说出来,孙殿英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最终在姜石匠的指引下,孙殿英和众人来到了一座明楼,从明楼底下进入古洞门,大家顺着古洞门继续前行,过道的尽头看到了一面高大的墙壁。
姜石匠指着墙壁断断续续地说:“金刚墙…在里面,金刚…墙…下面是…入口。”
所如大家所料,姜石匠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孙殿英掏枪毙了。然后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大家说道:“马上拆毁这面墙!”
一声令下,众人忙碌起来,工兵铲打在墙上。“呛啷”一声,火星四溅,震得人虎口发麻。大家不禁惊叹:“这他妈的是什么墙啊?”“怎么这么硬啊?”…几十铲子打过去,只是在墙上留下了浅的不能再浅的白印,整面墙依旧巍然耸立,纹丝不动。
文丙义也不由暗暗惊叹:“这还是墙吗?”
孙殿英一怒之下从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士兵手里夺下工兵铲,嚷道:“都他妈的是废物,都给老子闪开!”众人全都站在了他的身后。孙殿英先是左右走了几步,仔细看了一下这面墙,然后举起工兵铲大喝一声戳下去。“嗙”的一声,溅起火星,震得孙殿英胳膊都发麻,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盗墓的第一步竟然被这么一面不起眼的墙给挡住了。
梁郎先上来说道:“军座,卑职认为这面墙中一定有古怪,我曾听人说这样的墙是在内部浇筑钢筋,您请看,石块与石块之间又用桐油糯米石灰浆粘固,真可谓是天衣无缝啊!”
谭温江趁机进言道:“军座,弟兄们已经疲乏,现在又遇上了这么一面砸不烂的墙,不如就此收兵,以后再从长计议。”
“放屁!”孙殿英红着眼睛骂道:“要劫劫皇纲,要日日娘娘!妈的,我还不信了,甭说这是一面墙,就是他妈的天,老子也要捅个窟窿!来人,把颛孙子瑜给我叫来。”
梁郎先说:“军座,颛孙营长不过是张作霖拨给咱们的一个工兵营营长,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让他参与呢?”
“你放心,让他炸开这面墙就行了,不会让他进放宝贝的地方。”
颛孙子瑜不是孙殿英的心腹,但他不傻,他心里很清楚这群人要干什么。他上前立正敬礼:“军座!”
“嗯,子瑜,你想办法把这面墙打开。”孙殿英指着墙说道。
颛孙子瑜上前仔细看了一下,说:“军座,可以用硝镪水试试。”
“好!”
两大桶硝镪水拎过来,泼在墙上无济于事。墙壁没有损坏分毫。
孙殿英耐不住性子啦,指着颛孙子瑜鼻子大骂:“你他妈的就不能想点儿别的招儿,你这个工兵营长是怎么当得?”
“军座,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只能炸开它了。”
孙殿英不耐烦地挥挥手:“炸炸炸!”
按照所需分量布置好炸药后,众人都远离古洞门,躲在掩体后面。只听“轰”的一声冲天巨响,古洞门中腾起重重烟雾。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大雨倾盆而下。顺着闪电的光束,暴露在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是残酷与贪婪…
然而,炸开了古洞门的墙壁,大家还是一脸惊骇的表情,原来在墙壁后还有一面墙壁,孙殿英想起来,这就是姜石匠所说的“金刚墙”了。他毫不犹豫地命令颛孙子瑜炸开金刚墙,此时对旷世奇宝的渴求已使孙殿英丧失了理智,他现在只想尽快得到宝贝。
颛孙子瑜引爆炸药,金刚墙在尘雾弥漫中轰然倒塌。
果然如姜石匠所言,断壁残垣中露出了一个井口大的洞,想必这就是地宫的入口了。又有几人上来一起把洞口挖大,好方便进出。孙殿英和众人围上去向洞里望去。忽然一阵风呼啸而起,从入口处涌出,“呼呼”的风声宛如一个女人的哭泣。听得大家不寒而栗。胆小的士兵慌了手脚,大叫:“有鬼,有鬼呀!”有的士兵随着这一声惨叫开始四散奔逃。
孙殿英虎着脸大喝一声:“都他妈给我站住!哪儿来的鬼呀,你,给我下去!”他竟然命令马倩第一个下去。
马倩看了看文丙义,然后从文丙义的手中夺过马灯,坐在入口的边缘,缓缓下去。文丙义觉得自己太不爷们儿了,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去冒险呢?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紧随其后下了入口。大家看到他们两人都下去了,才谨小慎微,陆陆续续地下来了。地宫里面漆黑一片,大家只能凭借马灯或火把来照明。冷风从墓道吹来,刮在人的脸上,让人觉得凄冷,仿佛就像是在一个地下的冰窖里。甚至有的人都被冻得牙齿“格格”响了。文丙义举着火把照在两边的墙壁上,只见宽大的墙壁上刻得都是诸天神佛、西方极乐。看来,慈禧老佛爷死后还希望自己可以成仙成佛呢。墙壁上的每一处雕刻都栩栩如生,巧夺天工。就在大家惊叹不已的时候,发现前面竟然有一扇汉白玉砌成的石门紧紧关闭。
冯养田提醒说:“军座,小心机关!”孙殿英示意马倩上前推门。
马倩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被文丙义拉住了。文丙义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自己又把火把给她,走上前去推门。哪知道一推之下,门竟然纹丝不动。文丙义改为双手,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却没有让汉白玉的门板动上分毫。
孙殿英大骂:“真他妈废物,你们几个一起上!”
七八个士兵一起上来,喊着号子推门,“一二三!一二三!”折腾了足足半个钟头,却没能打开石门。倒是包括文丙义在内,一个个累得筋疲力尽、东倒西歪。
谭温江皱着眉头:“看起来这扇门除了做工精细,质地特殊之外,也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难道门后有玄机?”
孙殿英可不耐烦了,说道:“马上命人砸开这道门,快点儿!他妈的,老子还就不信了,我他妈还打不开这道门啦?”
士兵得令,抬来了一棵的树干,七八个人抬着,一起喊道:“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反复撞了几十下,只听“卡啦”一声,门开了!
汉白玉制成的石门随着人们的惊疑声缓缓向后开启。等大门完全打开之后,大家才明白过来。门之所以打不开,是因为在两扇门板的合拢处和地面各有一道凹槽,而且有一块厚重的石板首位镶嵌其中,正好顶住了石门,所以任凭众人怎么推门都是无济于事。其实当时大家并不知道,这块石头就是人们常说的“自来石”,也叫顶门石。
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奥秘,孙殿英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大手一挥命令众人继续前进。再前行不久,又有一扇石门挡在了前面。孙殿英这回学聪明了,在梁郎先的下,命人一边用细铁圈套住门后的自来石,一边用木棒顶开石门,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第二道石门。
打开石门后,大家全都呆住了。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达了一个完全由汉白玉铺砌的石室。石室正中是一个一尺来高的汉白玉石床,石床上停放着一具巨大的棺椁。石床的两侧是两个石墩,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
梁郎先快步走上前去,打开书籍看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恭喜军座,恭喜军座!这…这是慈禧的棺木啊!”梁郎先激动地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里面躺的就是慈禧?”
“没错。”梁郎先晃着手里的书说:“这是记录慈禧谥号的香宝香册,这间屋子叫金券,这张石床叫宝床,慈禧就躺在棺材里面!”
孙殿英听梁郎先如此激动,知道他的话错不了。于是孙殿英拿过一只马灯借着亮度围着慈禧的棺椁转了两圈。在棺椁外面都刻有描金的藏文满文蒙文的佛经,其精美程度程度令所有人咋舌。孙殿英满意地一笑:“来人,启开棺材。”
大家上前沿着棺材盖找了半天,眼睛都盯疼了,也没找到一条缝隙。“报告军座,没有缝儿,我们怎么打开呀?”
“什么?”孙殿英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下,的确是没有一丝缝隙,这可真是严丝合缝了。但他还是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误,说道:“妈的,他妈没缝儿慈禧是怎么钻进去的?”
“军座,别急。”梁郎先说道:“我听说,这种棺材是叫做棺椁。里面的叫做棺,外面的叫做椁。在最后下葬的时候会将棺木漆封,以防后世的盗墓贼找到可乘之机。眼下我们只好劈开外面的椁了,但是,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破坏里面的棺,那里可都是宝贝啊!”
孙殿英点点头:“马上劈开它,都他妈小心着点儿!”
士兵今夜早就受尽了煎熬,一听军长下达了劈棺的命令,一个个如同红了眼的饿狼,斧子、锯子、锤子等家伙一齐上阵。不一会儿,外面的椁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再补了几下子,椁被彻底毁坏,露出了里面的红漆填金的棺。
孙殿英急忙叫道:“都给我仔细点儿,谁他妈敢妄动就先吃我的枪子!”说完,拔出枪“啪”的一声拍在了宝床上:“打开棺材!”
棺不像是椁那样没有丝毫缝隙,因此士兵很容易地就打开了棺材。在抬起棺材盖的一霎那,华光四溢。就连抬起棺材盖的四名士兵都傻眼了。
只见慈禧静静地躺在棺材里面,容貌与生前无二,竟如活着一般,只是交叠的两只手背上生出了些许白毛。然而,让人惊奇的不只是这个,满满一棺材的宝贝,将偌大的金券照得金碧辉煌。就连人们手上的火把、马灯的光芒都被珠光宝气所掩盖。大家低头看里面的宝物的时候,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金灿灿的。
马倩的嘴都合不上了:“天呐,这得多少宝贝啊!”
文丙义怔怔地说:“价值连城,价值连城啊!”
忽然,有一个士兵扑进棺材里大把大把地开始往自己怀里装金银珠宝,他发疯似的大叫:“发财了,我发财啦!”结果,他这一动,所有的人都涌了上去,疯狂地扑向棺材:“这是我的,是我的!”“大哥,这是我的!”“什么他妈你的,爹死的时候,你都分了那么多家产了,你不能再要了!”…所有人都抢成了一团,场面混乱不堪,甚至火把掉在了地上都没人去捡。
孙殿英脸色发青,拿起枪连开数枪,瞬间就有三名士兵应声倒在了血泊中。大家听到枪声,都安静了下来。孙殿英绷着脸看着他们,怒斥道:“瞧瞧你们他妈的那点儿出息。老子已经说过了,谁敢妄动就先吃我枪子!怎么了,见着了宝物是不是不拿老子的话当回事了?”
“军…军座…”
“都他妈把宝物放回去!”
所有抢夺了宝物的人乖乖地都把东西放回了棺材里。
孙殿英握着枪走到棺材前,看着仿佛就是睡着了慈禧,笑着说:“看这老妖婆,都死了多久了,还他妈这么水灵!看得我孙麻子的心痒痒的!”
听到军长的流氓话,大家都宽了心,知道孙殿英不会杀人了,于是都起哄似的笑了起来。
大家的笑声未绝,突然慈禧的眼睛微睁,嘴唇下限,两只手也微微动了动。这副情景让一名士兵看得真切,他失声大叫:“诈…诈尸啦!”他这一喊,孙殿英也吓得直往后退。士兵们急忙蜂拥向墓道逃去。
但孙殿英身为统军之将怎么能慌乱,他及时喝止:“谁他妈都不许跑。我们这么多人呢,又有这么多的枪,就算慈禧这老妖婆要尸变,咱们还打不过她吗?”
听孙殿英这么一说,大家都安心了不少。这时,孙殿英忽然注意到慈禧的嘴中似乎发出了微弱的光芒。他从一名士兵的枪上卸下刺刀,一手扳着慈禧的下巴,一只手持刀撬开了慈禧的嘴,只见一颗巨大的宝珠从慈禧的嘴中滑落出来,分为了两半,立即光芒消失。孙殿英好奇地捏起宝珠,将两个半圆合拢在一起,宝珠立时又发出一圈光晕,百步之内可照见人的毛发。
梁郎先惊喜地说道:“恭喜军座,贺喜军座,这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啊!”
“啊,这就是夜明珠?!”孙殿英爱不释手地仔细观瞧起来。
这时军需处长李德禄却忽然上前恐惧地说道:“军座,这…这颗珠子拿不得的啊!”
“为什么?”
“这…这是镇尸宝珠,拿走了它,尸体会变成僵尸的!”
“什么?!”
李德禄的话让孙殿英又想起了慈禧尸身发生变化的一幕,他也有些害怕了,回头看看慈禧。大家也都死死地盯着棺木,生怕慈禧会突然从棺木中蹦出来。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见慈禧还是静静地躺在里面,顿时都松了一口气。当时大家并不知道,慈禧的尸身发生变化只是自然反应,并非是鬼神怪力所为。
见慈禧并没有尸变,孙殿英又壮着胆子拿着手电筒走向棺内。很快,他内心的恐惧就被满棺木的珠宝所驱逐。慈禧头戴凤冠,身着霞帔,从头到脚都是宝贝。孙殿英颤抖着伸出手去,从慈禧的头顶捧出了一具翠玉荷叶,只见这只荷叶通体碧绿,晶莹剔透,入手就觉温凉,在手电筒光芒的照射下莹莹发光,让人啧啧称奇。孙殿英示意李德禄搬来一只箱子,亲手将翠玉荷叶放置进去。
而后,他又从慈禧的脚底拿出了一只碧玺莲花,这只碧玺莲花的做工质地丝毫不比之前的翠玉莲花差,反而在它之上。
然后,他又从慈禧的双臂上取出了蚌佛一十八尊,个个都是巧夺天工。其后,又拿出了金佛、玉佛、翠佛一百零八尊。碧玉西瓜两枚,而且做工令人拍案叫绝,绿玉瓜皮,紫玉瓜瓤,边口切开一角儿,西瓜子为黑色,真是鬼斧神工啊。还有一颗白玉白菜,是白玉与绿玉浑然一体,雕刻成的白菜竟如真的一样(其实我们现实生活中,好多商店都会在门口摆放一只这样的工艺品,意在取其谐音“百财”,假的都能如此真,大家就可想而知真品会有多么的珍美),令人瞠目结舌,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奇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