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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可以看看吗?”
“当然,当然。这边请,这边请。”在陶旺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了四楼,偌大的四楼竟然就是一个包房,我们走到门口,陶总让楼层经理将灯打开。一瞬间,整个楼层全部亮起来,周围五光十色,装修更是极尽奢华之能。我自认为长这么大,也去过不少高档场所了,但还没有一家能与眼前的这间总统包房相比较。电视屏仿佛是电影院的大屏幕,沙发全部是意大利真皮仿古欧洲的样式,甚至于迷你酒吧、小西餐厅等设施一应俱全。但我们也没有迷失在这里,而是很认真地在总统包房里找了一遍。这间包房面积少说也有一千多平米,我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很遗憾的是,最后我们累得要都直不起来了,也没有半点儿发现。
陶旺客客气气地送我们出了酒吧,我揉着腰说:“三光,你不行啊!林哥就是星泊月的老总,可是金锁不在这里啊!”
杨洋让大家都散了,收回警服放到到车里,用一种询问的眼光看着三光。
三光想了一会儿,说道:“一开始,那个叫小丁的侍应说林林就在星泊月酒吧,而且是在总统包房,可是我们上去之后并没有看到他,为什么?”
我点上一支烟:“这不奇怪,也许他之前已经走了。”
“不可能,咱们在网吧上网的时候我一直看着这个方向,只看到有人进酒吧,没看到有人从酒吧出来。查抄的时候咱们的人又都围在四周,我刚才和他们确认过,也没有人出来。”
我说道:“不是吧,难道这个星泊月跟电影里演的似的,有密道?”
三光也点上了烟,回头看着星泊月,说:“有没有密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就是姓陶的骗了咱们!”
“嗯,什么意思?”
“记得小丁和咱们说过吗?他说酒吧共有包房二十间,其中豪包三间,大包四间,中包五间,小包七间,总统包房一间。”
我点点头:“记得啊!”
“你还记得咱们刚才一共搜查了几个包房吗?”
“这…我还真没记住。”
三光伸出两个手指头:“一共是二十间。”
“这不没问题吗?”我说道。
三光慢慢地说:“总体是对的,错出在了细节上。”
“细节上。”
杨洋也在一旁解释说:“刚才陶旺带咱们看了八间小包。”
“八间?”我震惊了,“不是一共才有七间吗,哪来的八间?”
三光说:“杨洋说的没错,陶旺是带咱们看了八间小包,但是同时咱们只看到了两间豪包。”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问题就出在了豪包上面。只要加一个隔板,就可以把豪包隔断,圈出五六人的地方作小包。陶旺是想瞒天过海、鱼目混珠!”
“就是这样,他以为只要带咱们看够二十间就可以瞒过去。”
杨洋恨恨地说:“这个陶旺,太可恶了!”
三光说道:“我们今天这一闹,已经惊动了林林。依我看最好速战速决,要不然他们真的有随时将金锁转移的可能!”
我一听这话,什么也没说,跑步直奔回星泊月酒吧。三光和杨洋紧随其后,等我们再次进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我们,心想:这三个警察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揪住一个侍应的衣领,喝问道:“星泊月酒吧一共有多少包间?”
那小子吓得面如土色:“二…二十个。”
“小包有多少间?”
“七…七间。”
“豪包呢?”
“三…间。”
“马上带我们去豪包,快点儿!”我这句几乎是用尽了平生力气吼出来的。
“是,是。”侍应带我们上了三楼豪包,介绍说:“这里有三个豪包,‘百花园’、‘畅春园’和‘宜春院’。请问你们是要…”我看了一下三光,三光指一指“宜春院”。他的意思很明显,宜春院我们没有进过。
我见三光的意思,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厚重的雕花木门一推开,我们几个全都傻眼了!只见金锁被缚住了手脚,躺在地下。另一个人正一只脚踏在了他的胸口上。四周的座椅沙发上还坐着二十多个人,全都凶神恶煞地看着我们。
二十六 虎口脱险
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大叫道:“金锁!”
哪知道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厚重的门板合上的声音,两个彪形大汉站在了我们身后将门关上了。
杨洋气定神闲地说道:“我们是警察,马上把人放了!”
坐在正中央的一个人留着平头,目光阴鸷,浓浓的眉毛不时跳动着,只听他不疾不徐地说:“警察?呵呵,我刚才都看过了,你们的大队人马都已经撤了,哪里还有什么警察啊?就你们区区三个人,能不能走出我的酒吧都是一个未知数呢!”看来这个人就是林林了。
金锁见我们来了,扯着嗓子大叫:“三光、佳亮,救我!”
踩着他胸口的人听他叫,使劲踩了一脚:“再他妈叫就废了你!”金锁吃不住痛,哀叫连连。
看得我义愤填膺,几步跑上去,冲那人吼道:“老子他妈地先废了你!”飞起一脚将他踹倒!三光和杨洋见已经动起手来了,也急忙跑上来为我掠阵。林林这边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和我们打了起来。我右手不能动弹,只能靠左手格挡,左右脚交替着攻击。三光自己对付五六个人不在话下。杨洋虽然看起来娇娇弱弱,但是专业的警队格斗技巧一时也令七八个壮硕的大汉汗颜。她的功夫虽然不及喜鹊,但对付眼前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甚至能够有闲暇抽出空儿来帮我料理一两个人。短短二十几分钟时间,像是砍瓜切菜似的,这十几个人全部倒在了地下抱着伤口哀嚎。
林林看到这里,竟而站起来拍着双手:“精彩,真是精彩。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
我因为经历了剧烈的打斗,再次牵动了伤口,我左手扶住伤臂说道:“还不放人?”
林林忽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林林在道儿上也混了这么久了,你一句话说让我放人就放人?”林林的话让我们为之一愣,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林林又重新坐下,翘起二郎腿,点上了一支雪茄,徐徐吐出烟来说道:“不瞒你们说,张佳亮、张伟光,我已经注意你们很久了。你们擅长的正是我所需要的,比起你们这个团队,我手下的这群人就是一群废物。”他看着躺在地下的手下,发出了一声轻笑。
林林能够准确说出我们的名字已经足以让我们震惊了。三光问道:“你想怎么样?”
林林指着我们,继而又指指自己的胸口:“咱们可以合作。我手里有的是钱,咱们合作找国宝,找到的话就五五分账,怎么样?”
我心里有了疑惑:“林林是怎么知道国宝的?”
杨洋先于我开口问:“你怎么知道国宝的?”
林林大笑:“这我就不能说出来了,反正条件我已经开的够优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不过…”他停了一下说:“今天这种情况你们似乎没有资格和我说‘不’。”他的话刚说完,就见包房南面的墙忽然被拉开,又有十几个体形魁梧的壮汉手持警棍、铁棒、砍刀出现在我们面前果然是豪包被隔成了小包。没想到五六个人的小包竟然容纳了十几个人。看眼前这种局面,今天想平安地走出去是真有点儿难了。
我悄悄地对杨洋说:“掏枪吧,这样咱们最起码不至于陷入被动的局面。”
不料杨洋说道:“我哪儿有枪啊!”
我一怔:“你是警察还没有枪?”
三光说道:“警察配枪都得经过手续上的批准,子弹都得是限数的。”
林林灭了手中的雪茄,有端起桌上的红酒,呷了一小口,说:“我知道你们个个身手不凡,就算你们能打倒这几个人,恐怕也走不出去吧?”
我看看躺在地上的金锁,又看看身边的三光和杨洋。找到金锁应该是我2010年的年尾最大的惊喜了,可万万没想到,林林居然会给我们出这样的难题。
三光见我迟疑不决,他朗声说道:“好,我们答应你的要求。但我们也有一个条件,你先放了金锁!”
林林奸笑道:“这没有问题,只是放了他就等于放了手中的筹码,我怎么才能保证你们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呢?”我们三个人相互望了望,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林的话。林林又笑道:“这样吧,我这儿倒是有个好主意。”他指着杨洋:“她留下来,我就可以放了李金锁!”
“什么,你他妈的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喊道。
林林脸色突变,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我,恶狠狠地说:“嘴放干净点儿,我从不开玩笑。她是警察,只有她留在这里,我才能确保今晚的事不会走漏出去。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虽然被枪指着,但是绝不能在女人面前跌份儿,强装硬气说道:“你个大老爷们儿干嘛跟个女人过不去?”
林林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把枪放在了桌上,语气忽然变得和缓了:“张佳亮,人们都叫你小诸葛,那你说一个折中的办法吧。”
“我留下,你放他们走!”我语气颇为坚定。
“啧啧啧啧,张佳亮,你真是浪得虚名啊。我留下了你,谁帮我找国宝呢;再说了,古人都说‘养虎为患’,我可不想留下你成为我的心腹大患啊!”
我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林林,你个王八蛋!”没想都他竟能考虑这么多。
杨洋倒是很大方地说道:“让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知道国宝的!”
杨洋的话让我们为之一惊,想不到她一个弱女子竟能够在关键时刻牺牲自己,这一点儿不知道让天下的多少的男人都倍觉羞愧。
林林示意手下的人都退下,然后邀请我们入座,给我们一人斟了一杯茶,说道:“张佳亮,你还记得你查国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我点点头。
“那地点呢,还记得吗?”
“青龙县的陌村。”
“不错,你就是在那里认识了一位从日本来的朋友小林健二,对吗?”
“没错。”我不知道林林为什么把话题扯得这么远。
“那他手底下还有三个人你还记得吗?”
我努力回忆着那三个人,终于想起来了那三个人:“你说的是赵平、胡学明和刘彪?”
林林满意地点点头:“就是他们三个,其中…”他故意卖个关子,停住了,稍后才说道:“赵平…是我的人!”
我大吃一惊,因为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赵平当日葬身狼腹了。“他没死?”
“呵呵,遇见了狼群,小林那王八蛋又离他而去,他怎么可能不死呢?只不过他之前在陌村给我打过电话,告诉了我那里发生的一切。怎么样,没想到吧?”
我笑着:“高,实在是高!那不用说,耀山上的国宝也是你拿走了,对吗?”
林林笑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国宝要是真到了我手里,我可不会请李金锁先生来这里喝茶了。”金锁愤愤地瞪着他。林林则无所谓,叫人替金锁松绑。
我招呼金锁坐到我旁边,张嘴第一句话竟然是:“佳亮,你怎么时候认识了一位这么漂亮的警花?改天也给我介绍一个!”
我杵了他一拳:“你小子还想继续关在这里是吗?满嘴喷粪!”
三光问道:“你们为什么绑架金锁,带金锁去前锋修车行又是怎么回事?”
“嗯,说到重点了。我们请李金锁过来是想让他帮我们找一批东西。”
“什么东西?”我紧张地问。
“呵呵,张佳亮,你的好奇心很重啊。我看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吧,我这个人除了喜欢国宝,自然也对别的东西感兴趣了。据说我要找的东西被陈左楠藏在了修车行办公楼的夹层内,我带李金锁过去只是想请他鉴别一下真假。当然喽,结果是没有找到,你们知道了。”
说实话,我虽然不喜欢林林,但我也不得不叹服林林的手段。相比于小林健二,这个林林似乎更高一筹。
林林伸了一个懒腰:“好了,故事讲完了。你们可以走了,但是杨小姐,得委屈你留下来喽!”我们心里一沉,若杨洋真留下来,无异于羊入虎口。不料,杨洋迅速起身,翻过桌子顺势抓过桌面上的手枪,落地时已经将枪口抵住了林林的脖子:“动一下,就要你的命!”
这一变故几乎就在眨眼之间,让我们措手不及。刚才还威风八面的林林,瞬间被杨洋制服了。谁料林林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市局的头号女警啊,没几个人敢拿枪指着我。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拿枪之前最好看一看枪里有没有子弹!”
杨洋惊愕之下退出弹夹,里面果然是空的!几乎与此同时,三光抓起红酒瓶子用力在桌沿上敲碎,站在桌子上几步冲上去抵住林林的脖子,得意地笑道:“林董,兄弟这个就不需要子弹了吧?”酒瓶碎裂的玻璃碴冒着寒光,林林的喉结动了一下,“咕咚”一声。
情势陡变,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星泊月酒吧是林林的地盘,用一句老话来说,我们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但是三光的敏捷出手使得局势扭转。他挟着林林一步步向门口走去,我架着虚弱的金锁和杨洋也围护在他身前。当我们退出门口的时候,陶旺也带着一票人冲了过来,一看到眼前的场景,他也愣住了,呼喝手下不要乱动:“谁都不要动!”扭头又对我们笑着说:“几位,有话好好说,何必呢这是?”
我很紧张,毕竟上长这么大头一次干这种事情,我警告说道:“别过来,站远点儿!”
林林却忽然笑道:“你们不用紧张,我都落在你们手里了,他们绝对不敢怎么样的。”
三光扼住他喉咙的胳膊使劲紧了一下,说道:“最好别耍花招,我也是练过的人,稍微一用力就能送你去见阎王!”
就这样,我们四个挟持着林林靠着一招“投鼠忌器”成功走出了星泊月酒吧。而一群打手在陶旺的率领下,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有丝毫的妄动。直到走到了杨洋的本田思域的前面,林林开口说话了:“喂,现在你们可以放了我了吧?”
三光笑了一下,敲着他的脑袋:“别急,林董,还得麻烦你和我们再走一段儿路!”说完,一使劲就把林林推进了车内。我们都钻进了车里,杨洋发动了车子,疾驰行远。我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金锁忍着浑身的疼痛问我笑什么。
我挥挥手说没什么。但是我心里却在想,三光一米七的个头,绑架一米八多的林林,挟持他的样子倒显得很滑稽。林林为了屈就三光手中的凶器,不得不弯曲着两条腿,迈着外八字的步子。
三光一上车,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尼龙绳将林林的两只手反绑在身后,他长舒一口气:“妈呀,以后我可不敢这么玩了。”
金锁不解地问:“咱们跑干嘛还带上他啊?”他指着林林。
三光说道:“林林能在那种情况下掏出枪来,本就不简单。说不定他们这个时候正开着车在后面追我们呢!”三光的话没说完,我们就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有四辆车尾随而至。此时正值凌晨,这条道路本就偏僻,一下子就有四辆车一起出现,不是林林的手下追来还能是什么?
三光和我坐在后排,本来一左一右地看护林林,他一见这种情形,马上弯着腰站起来,强行挤到了前排。前排的金锁大叫:“喂喂,你干什么呢?”
三光拉起杨洋:“你去后面,我来开!”杨洋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强行拽到了后面。三光坐下后说道:“系好安全带!”我和金锁急忙手忙脚乱地去抓安全带。唯有杨洋还一头雾水:“张伟光!这是我的车,你怎么能…”还没等她说完,我拽过安全带来替她系好。
就在此时,我们身后的光线逐渐强烈,那四辆车已经追了上来。三光喊道:“都抓紧了!”一转方向盘,本田思域犹如一道红色的闪电,一个漂亮的漂移拐进了路旁的小道。这条小道是土路,极其狭窄,充其量只能容一辆车通过,稍有闪失便会翻进路两旁的沟里。尤其是夜路就更加惊险了。
那四辆车有两辆没有来得及反应,驶过了头,等他们调过头来,后面的两辆车已经呈一字型率先开进了这条小路。
杨洋一手抓住扶手,另一只手从兜里拿出手机想要呼叫支援。不想车身一个剧烈的颠簸,手机从她手里滑落,掉了!急得她大叫:“我的手机!”
金锁闭着眼睛也叫:“大姐,命能保住就不错了,别管手机了!”
越往深处走,路越难行,坑坑洼洼的,颠得我们觉得胃里的东西都要出来了。林林就更惨了,虽然和我系着一条安全带,但是由于双手被绑住了,身体无法固定住,只好像海中的一叶浮萍,任由上下颠簸。
三光沉着冷静,右手熟练地换挡,虽然是夜路,但还是游刃有余。相比较而言,后面的四辆车就有点儿自顾不暇了。最前面的一辆车急于求成,加速之际车轮翻进了沟里。四分之三的车身都无法动弹,四分之一车尾还搁在了路上。后面的车刹车不及,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两辆车将道路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我们又走了一段路,三光停下车,拉开车门点上了一支烟,猛地吸上一口,悠然地吐出来烟雾。我也下了车,金锁从车窗伸出头来问:“林林怎么办啊?”
我回头看了一下,然后又看看三光,征询他的意见。三光说道:“带他下来吧。”
杨洋和金锁带林林下了车,因为刚才激烈的飙车,林林竟然吐了一身,此时的他更显狼狈,已全无先前嚣张的神情。
金锁说道:“咱们先说好,三光,你要是放他的话,就让我先揍他一顿以消我心头之恨!”
三光没理金锁的话茬儿,而是问林林:“你们究竟在找什么东西?”
林林答非所问:“我劝你们最好放了我,咱们之间的事就这么算了。要不然,我迟早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锁一听就来气了,上前就踹了林林一脚:“你嘴还挺硬!现在是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光对林林说道:“我知道,你林林在秦皇岛也算是有一号的了。可是你要想清楚,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要不是你绑架了金锁,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与你为难。”说着,他竟然走上前给林林松绑了。我们想阻止他一下,他却示意我们不要说话。三光还给林林点上了一支烟。
林林靠在了车上,吸了一口,笑了:“你不用想感化我,我不会上当的。我林林在局子里的卷宗比字典还厚,你也别白费心机了。”
我怔了一下,莫名地看向杨洋:林林在公安局有案底,那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三光笑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为难你了。请自便吧。”
林林得意地笑了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后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冲我们做了一个飞吻:“诸位,后会有期!”说完,哼着小调离开了。
金锁看他嚣张跋扈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问三光:“他让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为什么不让我揍他一顿?”
三光说道:“林林不简单,人家是黑社会数得着的人物,你斗得过他吗?你今天揍他一顿,明天没准儿他就叫人卸你个胳膊卸你个腿。”
金锁听得打了一个冷战。
我拍着金锁的肩膀:“行了,总算是过年看见你了,咱们哥儿几个还能在过年聚一聚!”
金锁苦笑着摇摇头。
杨洋从车里捡起自己的手机,调试了一下看看有没有摔坏。确定没有问题了,她说:“就这么放跑了林林,咱们怎么办?”
三光扔掉烟蒂,说:“我想去问问陈左楠,看看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对三光说:“别忘了,咱们上次罗列的六个疑点,现在只解开了一个,陈左楠和林林最多只算是个人恩怨,咱们没必要深追究了吧。”
三光说道:“六个疑点中其中一个是金锁为什么会在前锋修车行出现,我觉得咱们应该查清楚。你们的意思呢?”他问杨洋和金锁。
看他们俩人都同意了,我无奈地说:“你们都是老大,听你们的!”
金锁的身子有点儿虚弱,等他恢复了已经是大年三十了。为了确保人身安全,我们没有叫上杨洋,只有我、三光、金锁我们三个同行。当我们约出陈左楠的时候,她颇觉意外,不知道为何大年三十我们约她出来。我们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一家咖啡厅,过年了,只有这种餐饮业不会放假歇业。
今天的陈左楠穿了一身红色,给人惊艳的感觉。坐下后,她问:“有什么事?”
三光看看我,意思是让我先说。
我问道:“林林你认识吗?”
陈左楠点点头:“他在山海关挺有势力的。”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怎么说?他是混黑社会的,难道我告诉你们让你们去招惹黑社会吗?”
我愣了一下:“你跟他有没有什么过节?”
陈左楠喝了一口咖啡,说:“你们真是厉害,连这都查到了。我跟他是有一点儿误会。董可你们还记得吗?她有一副画,是林林从日本收购的,听说是很贵重的一幅画。后来他的一个手下将这幅画偷出来卖给了我。我当时也不知道这幅画是他偷出来的,还以为是林林转手要卖的。我买下来之后,林林察觉到了这件事,几次三番地来找我要拿回去,却不想出一分钱。我搭进去了上百万,总不能让我亏了吧?所以我没有同意。”
“你不怕他报复?”
“能不怕吗?所以我就做一些慈善事业,努力让我自己成为社会的公众人物,这样一来他也不敢轻易对我下手了。”陈左楠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心里笑道: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
金锁往前倾了倾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下,董可的那幅画你放在哪里了?”
陈左楠狡黠地一笑:“我对外宣称是藏在了我的公司,实际上它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们又聊了一些别的就离开了。临走前,陈左楠忽然对我们说道:“祝你们兔年大吉,一切顺利。”
我们三人也拱拱手:“一样一样,祝陈总来年财源广进!”我走在路边,不说一句话,没想到竟然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后又回到了董可的身上,她托王蕊制造假国宝,又和眼前林林与陈左楠的纷争有间接的关联。这个董可看来真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我思绪纷飞的时候,金锁忽然大叫一声:“坏啦!”
我惊讶之余问他怎么了。
哪知金锁苦着脸说道:“30号的婚礼…”
我和三光面面相觑,这才想起来原来我们这几天都漂泊在山海关,竟然忘了去参加袁方与陆彦熙的婚礼。金锁手里掂着手机说:“我手机早就没电了。”三光也拿出手一看,电池电量彻底耗尽,早就自动关机了,此次来山海关三光也没有携带充电器。我的手机倒是一切正常,而袁方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也许是我根本就不在她的受邀宾客之内。
三光自嘲说道:“算了,咱们几个还不用掏份子钱了,多好!”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金锁问我:“你怎么想?”
我似乎不关心婚礼的问题,而是故意说道:“下一步我们得找到董可,这样我们才能解开这一系列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