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有挺手,活活掰断了他们的胳膊。因为属于正当防卫,我也没有受到惩罚,从那之后,我就学会了对同等的人类的侵犯行为,对此我也没什么感觉。我以为自己是人格分裂或是双重

人格,但是后来查书发现那是错误的,因为我没有失去意识,我就是平静地做出我想做的事。至于我是怎么来到美国,我不记得了。一年半以前我被人从一条船上发现,那条船上只有我

一个人,还有一把手枪,一个皮箱,里面装了我的证件和一些钱。我从里面找到了一张IPPA的心理咨询师认证,上面除了印章以外,还有我的导师签名,我按着这个签名找到他时,他已

经被人杀死了。我看着他中弹的尸体,对照着别人帮我找到的照片,确是一个人,我本以为能从他的嘴里得知我的一些过去。这时候,警察来了,我不得不慌忙逃走,然后来到这个城市

开了诊所,不管是你口中的情人还是现在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无疑是一个人,那就是在你面前的我,你喜欢怎么叫我都没关系。现在的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对自己的故去不感兴趣,对

消失的本我也不想找回了,我只想平静地生活下去,但是,现在看来,这一点也很难做到。那加,你的身上有着和我同样的文身,你也像我一样没有本我吗?”
“不,我只是性欲很淡,我对你的身份也不了解,只是你原来会来找我帮忙调查一些资料,这把枪就是你三年前送给我的。”
“呵呵,”沃勒一笑,“好了,我们不想这个了,想想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吧,为了正常的生活,我必须揪出面具杀手。”
那加站起来,走到医生的面前,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脸对着他的脸,“我有一个疑问,你笑得很迷人,这个也是从书上学来的?”
“不,天生就只会笑。”沃勒再一次笑了,“你这样子比我初见你时还要美。不过,还是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吧。”
“你不能穿原来的衣服,会被人认出来的,你现在可是全城通缉的嫌疑犯。”
“嗯,比我想的还要快一些,一旦我左手的秘密被人拆穿,受到通缉是难免的。不过,我想知道他们现在的理由是什么?”
“在你住所发现的一盒火柴。”
……
“是吗,萨姆兰,米尔他真的是这样做的吗?”卡洛斯靠在病床上。
“嗯,是啊,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全权由他负责了。上午九点多发现了一具尸体,身分还没有查明,我被调到那个案子了。没有几天我也就要退休了……”萨姆兰忽而笑了,“哈哈,不说

这个了,我想尽快联系到沃勒医生,我这一辈子什么样的罪犯都见过了,就是不能相信他那样的人会是坏人。”
“萨姆兰警官,你请吃一点儿吧。”卡莱尔小姐端过来削好的一盘苹果。
“啊,谢谢,有你在他身边照顾,我就放心了,不过……卡莱尔小姐,你可否出去一下,我有点儿话想跟卡洛斯单独谈谈。”
……
“这么说来,火柴是你忘记带走了?”那加拿来了几件衣服,“这是我今天早晨出去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那身衣服我藏起来了。”
“啊,谢谢,”沃勒一跃而起,他的体形很像米开朗基罗雕刻的大卫,他从里面跳出一套黑色的,穿在身上刚刚好,那加也穿了一件黑色的套裙。
“那么,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现在还说不好,我觉得有点儿奇怪。老板麦瓦被杀的时候,我在场可能还是杀手的算计。我中午时候就找过老板,如果那个时候有人跟踪的话,把我嫁祸成为凶手也是可以理解的。可

是,为什么卡洛斯警官在那个时候也会出现,并且赶在我前面到咖啡馆呢?我的出现从杀手手里救出了卡洛斯,这样说来卡洛斯反倒成了我的证人,奇怪……等等,卡,卡洛斯有危险…

…”
“是这样吗,你的意思是我在医院里可能会有危险?”
“是的,卡洛斯,我有这种感觉,虽然局里的人不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的证词确实对医生的嫌疑形成了一种开脱,这对凶手是不利的,我想他有可能除掉你这个碍手碍脚的人。我不

想增加卡莱尔小姐的担心,所以才单独跟你谈。警局方面不肯派太多人来医院这边,我也不能总呆在这儿,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萨姆兰把卡洛斯的手枪递过来,“我也知道这似乎不合

乎医院的管理制度,不过,你还是带着吧。”
“警官先生,您的探视时间结束了。”护士小姐跑进来。
“那么,我走了,你一定多注意!”
“嗯,好吧,你在警局那边也很不好做吧,别太勉强,唉,人类真是不可思议的生物,一旦自己的利益摆在眼前,别的一切就都看不见了吗,人类真是利己的生物啊。”卡洛斯一阵怅然


“所以才活得下去……“萨姆兰留下这局耐人寻味的话,步出病房。
第三十八章 纸牌的秘密
“喂,快一点啦。”戈夫的大肚子前面顶着一个花篮,不耐烦地回头叫着琼斯。
“啊,啊,就来了,就来了,真是的,一进医院,准是被一模一样的病房搞得稀里糊涂的。”琼斯抓抓稀少的白发,一阵小跑。
“刚才不是问过护士小姐了嘛!你真够……好了,好了,跟着我啦……嗯,不过,这是几号病房?”戈夫盯着一间病房看了半天,原来还是搞错方向了。
两个人开始往回走,拐弯时候,正好一位小姐迎面疾步走来,和戈夫撞了个满怀。小姐手中托着的一摞衣服全掉了,两个老头赶忙一边道歉,一边帮着捡起来。
“啊,谢谢您,您可真是一位和蔼的绅士。”小姐冲戈夫嫣然一笑,顺着楼梯下去了。
“看到没有?琼斯,你要跟我多学着点儿,好一个漂亮的姑娘,在夸我呢!”戈夫憨憨地笑着。
“你脑子有问题吗?人家是在笑话你的老不正经,多大岁数了,还像年轻人一样弄个耳环。”琼斯博士嘟哝着。
“耳钉,耳钉,钻石耳钉!我就不明白了,你那些解剖知识是怎么装进脑子里的,哼……”
两个老头一唱一和,赫然发现竟然再次走错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病房,卡洛斯已经睡醒午觉了,卡莱尔喂他吃一些新鲜的蔬菜汁。
“hi,夥计,还好吗?要不是跟着这个家伙乱跑,十分钟前我们就到了。”琼斯进来笑吟吟地打了个招呼,“哎呀,你也还是很幸福的,美人相伴呢。”
卡洛斯急忙撑着要坐起来,卡莱尔扶起他,把枕头立在腰后面。她听见琼斯的话,稍稍有些脸红。
“让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美国首席法医昆虫学家,我以前提过的让。戈夫教授,这位是我们警局最年轻的卡洛斯警官。”
“啊,你好你好,我来了两天,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说起来你还真是勇敢呢!”戈夫的脸圆圆的,倒还经看,胖墩墩的一双大手伸了过去,“来,这是给我们光荣负伤的年轻警官的。


卡莱尔把花篮接过去,放在一边。卡洛斯想凑过去握握手,被戈夫一把拦住,“唉,何必那么客气呢,这位是美丽的卡洛斯太太喽。”
卡莱尔红了脸,卡洛斯也哈哈地笑起来。这时候,也就是3月28日下午2时15分,病房里响起了手机的铃声。
“咦?你的手机吗?”卡洛斯看着卡莱尔。
“不,我没有带手机来。”
四个人面面相觑,手机铃声逐渐变大了,从桌子上的花篮里传出来。戈夫有些紧张地提起花篮,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和那个女人相撞了。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上面的花儿,看到一个精巧的女

士手机。他犹豫了一下,他们都紧张地看着他。
“喂,你是谁?”戈夫还是接了那个电话。
“你好慢啊,戈夫。”对面传来了平静而纯正的英语,是沃勒医生。
“沃,沃勒?!”戈夫大声叫出来,周围的三个人都是一惊。
“小一点儿声,我现在可是通缉犯,你们现在在卡洛斯的病房?”
“啊,是的,你现在在哪儿?”
“我和一个朋友在一起,很安全,卡洛斯他还好吗?”
“嗯,他很好,你要和他说话吗?”
“是的,不过,那是呆一会儿的事。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当然这要得到琼斯博士的同意,我希望能得到面具杀手,不,是最近这一段时间里所有被杀人的全部详细资料。”
戈夫把手机凑过去,琼斯也听见了。他小声说了一句,“问问他为什么。”
“啊,是这样,为什么你要这些东西。”
“这和我的逃走是同一个原因,实际上警方对我的调查是没有意义的。仅只发现了一个火柴盒,这是不能说明问题的。戈夫,你可以想想,面具杀手至今割下了六张脸皮,那么,这些脸

皮在哪儿?我相信这几乎就像个人收藏品,杀手决不会弃之不顾的。我昨晚上离开家的时候遇到萨姆兰警官了。”
“啊?他并没说啊。”
“那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我怎么转移那些脸皮呢,把它们装进口袋吗?警方在我家里搜到的火柴盒也不是我的,它是某一天早上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诊所的废纸篓里的,确切地说就是21

日的早上,我当时没有把这个和面具杀手联系在一起,只是很奇怪,就把它带回家了。”
“你是说有人栽赃陷害你。”
“是的,虽然我还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那你为什么要逃跑?”
“嗯,这是出于另一个原因,我已经被警方怀疑杀死麦瓦先生了,而我的左手又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但这个秘密被泄露,我会有很大麻烦。”
“那么,你要那些资料……”
“我要为自己洗脱罪名,我本来打算直接找卡洛斯的,不过我现在是通缉犯,虽然化了装,但也只限于远距离,一旦离近肯定会被人拆穿的。正巧你们来了,我的朋友就做了一个小小的

手脚,使我们能得以联系,这恰恰是我最需要的。请你们相信我,如果我是杀死麦瓦的人,或是我雇人杀死麦瓦,我都没有必要留下卡洛斯作为活口,反而把自己陷在命案现场,我需要

你们的帮助。”
“嗯,我明白。”
“还有,我原本打算找萨姆兰警官的,但是,根据他昨天晚上和我说话的情形分析,我断定提出搜查我家的人不会是他。我猜测是别的某位警官做出的,而且,因为他找到了所谓的证据

,很可能取代了即将退休的萨姆兰成为这个案子的负责人,这样,萨姆兰警官本身面临很大的麻烦,我也就不能再找他了。”
“好的,琼斯答应帮你的忙,不过,我们怎么把材料给你呢?”
“用邮件,naj@hotmail.com,我再说一遍,naj@hotmail.com,尽快把那个发给我。还有一件事,卡洛斯作为我唯一的证人和目击凶手的见证人,很有可能会被凶手找上,警方对医院疏

于保护,我想这是一个麻烦。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尽可能的守着他,直到他出院为止,你看可以吗?我这边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会小心行事的。”
“嗯,我明白了,你跟卡洛斯说话吧。”戈夫把电话递过去,当时琼斯就告辞了,回警局整理资料,当然,这一行为必须是秘密的。
“卡洛斯,很高兴你没有大事,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去麦瓦咖啡馆。”
“这个,”卡洛斯脸上发热,“这个,是因为……我,我当时怀疑你。”
“嗯,有可能,说说你的理由。”
“是这样的,医生,我看到了埃迪画的画,他说那就是3月20日晚在马克水果店写下留言的那个人。画上的人和你一样黑头发,还有一件和你一样的大衣。”
“嗯,这副画我也看到过,我怀疑那个人化了装。他可能和那盒火柴是一人所为。”
“现在看来似乎是的,但我当时没那么认为,他和你的侧影太相似了。还有让我怀疑的一点就是催眠。”
“催眠?你说我对玛莎小姐进行的催眠?”
“不,不是那个,那可能是工作需要。问题是我们发现的前四具尸体,第一、二和四具尸体还好解释,毕竟是老人和柔弱女性,第三个被害者可是绰号白牙的杀手,他居然也被人十米左

右打穿了胸部,都不用补上一枪就死掉了。这是一个常理不能想象的问题,所以,我以为,可能会是催眠。还有一个问题是,我们后来去了‘龙手’,听那里的老板说,你在之前也去了

,还杀了他们一个人。所以,这些都重合在你的身上之后,我就打算找你谈谈,但是你不在,安妮小姐告诉我你去了咖啡馆,我马上想到似乎藏着秘密的麦瓦老板。”
“是这样……‘龙手’的人并不是我杀的,是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干的。嗯……那个叫做白牙的杀手尸体上也没有检验出毒品和麻醉剂的残余吗?”
“没有,他连反击都没有就被人一枪干掉了,所以我们才会怀疑这里面是不是会有精神力量的作用。”
“嗯,我明白了,你到了麦瓦咖啡馆,碰见了杀手正在行凶是吗?”
“是的,但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眼看着麦瓦倒下的,杀手听见声音,头也不回连开四枪。对了,我见他从尸体旁捡起了一件东西,似乎是一盒纸牌。”
“纸牌,那个时候麦瓦的保险柜也是打开的吗?”
“是的,我从那里经过。会不会是杀手逼迫麦瓦把这盒纸牌从保险柜中取出,在老板打开保险柜的时候将其杀害,或者……”
“或者,老板正打算把纸牌放进去的时候,杀手恰好来了。”
“你也这么看吗,医生。”
“嗯,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麦瓦一定是掌握了杀手的某些秘密,甚至知道杀手的真实身份。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害怕成那个样子报警呢。前两天,他还为了出卖情报向我开价10000美元,

才不过两天,我凑齐了去找他,他却死了……这样吧,卡洛斯,我在外面调查,如果有什么消息会告诉你的。你要多加小心,不要一个人单独呆着。医院过于复杂,你好好静养,尽量早

一点儿出院。这个手机你收好,不用给我打电话,必要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可是医生,你……”卡洛斯听见对方已经挂上了电话。
沃勒放下电话,看着边上的那加。
“有什么消息吗,我们下一步去哪儿?”那加问。
“还不知道,先回去看看邮件吧,你的人都安排好了?”
“嗯,做到24小时守着医院,不过想一直呆在里面是不可能的,那就要看你的那位朋友了。”
沃勒发动车子,他想起了昨天的第六名被害者,那个人和麦瓦有什么关系?还有,他一直琢磨那个被杀手拿走的纸牌,它有什么意义呢?
三点五十分,萨姆兰警官看着琼斯在去医院之前提供的验尸报告。被害人是中央花园一家商店的老板,被人活活用棍子打死。他的货车在尸体现场停着,车上什么都没有。死者在生前驾

车来到城西的居住区,没有人知道他大晚上来这里做什么。尸体的身份由家人提供,由于脸部没什么损伤,因此很好辨认。
萨姆兰起初认为店主可能给什么人送货而中途被人拦截,抢走了货和钱。可是,有必要非要将老板杀死吗?当然,穷凶极恶的歹徒从来没有绝种过。萨姆兰的直接告诉他,这里面可能有

问题,先是怀疑是观察者的人物被杀手干掉,而后唯一可能知道杀手秘密的老板麦瓦也难逃厄运,差不多就在两个小时之后,一名商店主人又被人殴打致死,这些事件的衔接过于紧密。

萨姆兰相当重视沃勒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本来中午去给麦瓦老板送钱,但是,那时候,他不在……”一个在五个小时以后害怕得要死的男人,在中午离开了他的生意,并且在之后的

相当长一段时间继续呆在他的店里,这里面暗含着什么讯息……
萨姆兰决定先去中央花园商店,然后再去一次麦瓦的家,也许会有线索……
第三十九章 圆舞·华尔兹
3月28日下午,波特兰市各大报纸争相登出了米尔警官的大幅照片,对于他如何果断地判断疑凶之报道一时充斥街头巷尾。每个人都急于了解让他们恐怖了将近一个月的面具杀手的真面目

。在这个浮躁的年代里,没有人特别关注警官的头像,但是,这也足以令米尔飘飘然了。不错,萨姆兰即将退休,环视警局,真正能和自己能抗衡的警官不多。米尔的头脑很灵活,但不

是在破案方面,他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社会里,在这个所谓一心为民众服务的机构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米尔出身并不富裕,父母过早地去世又没能留下丰厚的遗产,妻子在家闲着,

儿子有病,他有那么一段时间意志消沉。
米尔幽默风趣,但是,这在他看来无非是取悦大家的一种最好的手段。现在的米尔紧紧抓住医生这支救命稻草。他同时知道,自己手头的证据和资料还不足够,那个杀人医师也还干脆逍

遥法外,但是,没关系,他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在等待下一次幸运女神的降临。他已经成功地攻入一球,不是吗?全城的通缉已经下发,沃勒医生,我看看你能逃到哪儿!他满足地点燃

一支雪茄,闭上眼睛,自在地吐吸。
15年前,米尔初从警校毕业,那时候的他有着强烈的正义感。他志愿为这个城市的居民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年华,在成功抓获一名凶手时,他有着深深的激动和难以平复的自豪感。岁月流

逝,这些荣誉慢慢变得淡薄了,他看着那些原本是凶手的人,依靠着辩护律师出色的辩驳,得意洋洋地走出法庭。他看着别人豪华的跑车,身边性感风骚的女人,大把大把的钞票扔向赌

场,他感到失落。往日的荣耀在这些东西的面前变得一钱不值,4年钱的一起小案子,改变了他的一切,那是他第一次受贿。红灯区的一名妓女涉嫌贩毒,等他赶到的时候,毒品已经部分

转移。皮条客拉着警官的手,偷偷塞进300美元,他这样毫无惧色的看着他,他不害怕他,因为他在米尔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对钱的关注,他想要它,只是,还不敢要它。他在一边添油加醋

,“警官,这个女孩子妈妈病了啊,你知道,穷人也很不容易的。她不过是吃吃青春饭而已,您也就高抬手放过她这次吧……这些,您就收下吧,全当一碗茶钱……”他收下了,他没有

继续搜查,回到家,有那么一刻钟,他觉得自己堕落了,他觉得自己不再会是一名优秀的警察了,他觉得……但是,300美元,货真价实的300美元……他把他曾经神圣的责任感丢在了一

边。那个皮条客名叫雷恩……他一直觉得他是他警官生涯的一个重要阻碍,他甚至想除掉他……不过,最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雷恩的死简直就是女神的第一个微笑,她预示着他将成为

时代的英雄……
在警局的一干人等都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时,萨姆兰和弗莱德出发了。弗莱德除了出色的眼力,精准的辨别能力之外,他还是个很好的枪手。他很年轻,还不到35岁,一直以来,他是萨

姆兰不可或缺的帮手,13年前的案子是他的小试牛刀,但就是那一次,他成功地塑造了萨姆兰的辉煌。他把钱看得很淡,生命中唯一的乐趣是下班后喝上一点小酒。他没有结婚,也不打

算结婚了,一半出于他的工作,一半出于他的性格,他曾经为了那个案子把女朋友的约会忘得一干二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提出分手,他略感遗憾,她是个好女孩儿。也正因为此

,他希望她能得到幸福,而他,不是给予她幸福的那个人。那之后的半个月内,她成了“风铃草”第14个牺牲品。那一刻,弗莱德才知道他有多爱她。她新交的男朋友很快就有了别的女

人,他有一次看着他们出双入对,他没有愤怒,没有惊讶,什么也没有,他知道她可以永远留在他的心里了,他一个人的心里。那段时间,萨姆兰每天晚上都会请他喝点酒,就一杯。弗

莱德知道人的生命是不等值的,但那又有什么?作为一个警察,他希望尽自己的一生保卫那些穷苦的人,那些受难者。他不会感动,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他甘于做一个幕后的

分析者,就像萨姆兰也不喜欢记者的采访和媒体的大肆吹嘘一样。弗莱德唯一的乐趣,就是下班以后喝上一点小酒。
对于弗莱德主动请求协助萨姆兰的调查工作,老警官是身怀感激的。在这个警局里,已没有太多人支持自己,他们宁愿把自己的大脑停止转动,也不愿意发现他们结论中的太多破绽和漏

洞,他有些为他们遗憾……
“那加,你知道这个名叫‘白牙’的杀手吗?”沃勒把琼斯传来档案中的特殊内容抄到纸上,为了防止记忆出现问题。
“嗯,我听说过,他和我的一个客户挺熟的。”那加抱着双臂,站在医生背后。
“那个人也是杀手吗?”
“嗯,应该是,你想见见他吗?”那加走到了电话边上,“不过,为什么你会对‘白牙’感兴趣呢,这里有这么多被害者。”
“因为区别,这里有明显的区别,杀手前四个牺牲品应该隐含了他杀手的动机,后两名可能是迫于无奈或者其他什么不知道的原因。我希望通过对前面杀人的动机进行分析,至少要得出

杀手这么做的理由。但是,第三名被害者是清道夫这一点有点儿不能理解,杀死他不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为什么选择这么麻烦的人呢?我总觉得是一种游戏性的动机,当然,割下他的

脸皮和生殖器还是很前面一样的寓意。连环杀手可能会学到新的杀戮乐趣,我希望能在这里发现问题。”
“你是说,面具杀手可能采取了一些手段才将‘白牙’杀死的。”
“是的,”沃勒从转椅上回过身来,“这里应该有追查点。”
“可是,有一点,被杀死的麦瓦形成了对你的嫁祸,为什么不从这里入手呢?”
“嗯,我原来打算从他开始的,因为我想不通为什么面具会选择白天作为杀害麦瓦先生的时间,这不是可能会增加暴露的可能性嘛。不过……呵呵,我猜现在有一位警官肯定也在麦瓦身

边转悠,所以,我不敢过去。”
“你是说那个萨姆兰。”
“是的,我想他不认为我是面具杀手,但是,如果发现我,他一定还要抓住我,至少也会跟踪我,这会影响我们,尤其是你这个隐蔽地点的秘密性。”
“嗯,是啊,现在宠物公墓已经关闭了,我的手下都在卡洛斯警官的医院周围呢。”
“对,如果萨姆兰警官想起马克的死,他真的有可能查到这里来的,小心一点吧。”
沃勒医生站了起来,走向房门。
“你去哪儿?”
“看看马克的坟墓,有酒吗?我想跟它干上一杯。”医生的话里不无凄凉。
“你是有感情的,这不可能从书本上学来。”
“也许吧,我不知道。”医生背对着那加摆摆手,“我不想忘记马克。”他头也不回地接过酒瓶,走了出去……
纸牌……纸牌研究……艾利先生的死……卡洛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之间的联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