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查老馆长说地没错,不只是查老馆长,就连我爸妈都不在,当时的情况好像很复杂。”信宏地话让我的心冷到了极点。
洞厅里只有瀑布的声音,但是这样反而觉得更加安静,这里暂时看不出有任何危险,地下洪水也暂时休息了,于是信宏和查老馆长就把他们知道的交叉着讲给我们听。查老馆长说,他真的很意外我会问他这个问题,因为他一直以为,爸妈就只生了一个孩子,从来没想过那一胎是两个。而信宏也是这样的回答,她爸妈也没和他提过。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在我出生前,那时正是中国的改革开放时期,考古热正兴起,而且非洲小国也积极与我们打好关系。那一年,查老馆长一行五人因为别国的邀请,到了非洲的一个小国去做新发现的古迹考察。本来一个非洲小国的古迹东西与中国没什么关联,但是这个古迹和中国有点联系,所以小国才借机邀请了他们,顺便打好关系。后来,他们在古迹的旁边扎营,以便考察。有一次,查老馆长深入了古迹旁边的废墟。后来却失去了踪影。大家等了一天也没见查老馆长回来。查老馆长说,妈妈觉得查老馆长的走失和她有关,是她的失职,具体是什么事情才走到废墟里查老馆长也没说。于是,倔强的妈妈和爸爸让信宏的爸爸妈妈留守,她就和爸爸去寻找查老馆长了。谁知道,他们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而信宏的爸爸妈妈都急死了,当地的政府也帮忙寻找。可是由于当地技术落后,最后什么也没找到。一个多月以后。爸爸妈妈才急忙带着查老馆长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个婴儿,那就是我。他们也在当天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非洲小国,以后大家也渐渐把事情淡忘,谁也没有再提,只是,大家看到小孩子的时候,都以为只生了一个,谁回去猜想是两个,要是两个为什么只抱回了一个?
我听得瞠目结舌,原来妈妈生我的时候这么辛苦。准备分娩了还要在非洲这么艰苦的地方四处找人。只是,当时的那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去了一个月?信宏告诉我,那是爸妈只解释说,他们迷路了,而且也是一个月后才找到查老馆长的。查老馆长说,当时他昏迷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是醒来后才知道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也忘记了为什么会失踪。
“那……他们失踪的一个月,怎么吃喝的,是不是有个村庄?”陈静红着眼问道。
“是的,我听他们说过,不过他们也没仔细说,反正非洲里的部落很多。”查老馆长回答道。
“你们去那里只是研究而已吗?”我问道。
“当然,要不然能干什么?”查老馆长回答地时候却有些心虚,他不常说谎,我一看就能明白。
“就是普通的研究,古时候的事情复杂,和你们说要很久的,世界各地发现中国人的遗迹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奇怪的。”查老馆长竭力地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看到查老馆长又打算把话埋在心里,就没准备刨根问底,人老了就是固执,怎么问都不会说的。我只是问道“那他们如果是住在一个非洲的部落里,为什么不叫部落的人给他们指路?”
“因为那个部落式封闭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地方。”查老馆长回答起这个却很沉着。
“红崖族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村庄的,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只有那些为了村庄生计和当时想回天山的人知道。”陈静说着说着,居然流下了一滴泪,“村庄的人告诉我,那对陈姓的华裔夫妇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我在天山的时候已经告诉你们了。还有一件事情你们不知道,那就是那对华裔夫妇告诉红崖族的人,他们是考古人员,而且当时生下的孩子,除了我之外,那个男孩身上的同一部位也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我生怕有错误,于是紧张地问道。
“没有,没有。”信宏居然少有地慌张起来,以前还从来没有过。这让我有点惊讶,它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陈静的身上,也没时间搭理他的奇怪反应。
“你身上有红色胎记?”查老馆长问道,看来他也不敢相信,在非洲的一个小国里,居然还有我的妹妹!
“我身上也有!”陈静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今蔚,你真的是我哥哥,我早就怀疑了!”
“他身上以前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只是……”查老馆长一时犹豫起来,“可能是我糊涂了,真没想到他们那时生下的是两个孩子!”
我觉得查老馆长的回答有点奇怪,却又想不出是哪里奇怪,莫非又哪里还有出入不成。认亲可不是开玩笑,得慎重一点。于是,我又问道:“怎么了,难道我身上没有胎记?”
“你和信宏住了这么久,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查老馆长把问题抛开了。
“有……是有一块胎记,不过……”信宏越来越紧张,最后居然连话都没说出来。
我一听,多是也跟着紧张起来,难道我身上没有胎记!这不可能吧,我校的时候就记得妈妈老是抚摩我的脊背,然后喃喃自语,原来是在想着非洲的妹妹。我妈妈总不会欺骗我吧,但是和我住了这么多年来的信宏应该会看到背脊上的胎记,为什么他的回答如此诡异?它可从来没有这么吞吞吐吐的。
“不过什么,有话就说,这里没有外人。”我焦急地说道,就算我身上有什么疤痕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信宏不用替我保密吧,再说了,我的脊背上应该没有什么疤痕的。
“没什么,是有一块胎记,没错,只不过刚才被鱼龙咬掉了。”信宏说完情不自禁地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汗。
“你真的是我妹妹?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太意外了,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我本来想大哭一场,但是觉得在新妹妹面前应该保持风范,于是强忍住了。
“真的是哥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挺亲切的,没想到真的找到哥哥了,我在非洲的时候都梦见了上千次!”陈静哭了,哭得还很厉害。
“别哭,别哭。”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话一到口却变成哄小孩子的话,觉得自己特别幼稚。
“爸爸妈妈为什么把我丢下,他们呢,你有没有找到他们?”陈静对于自己孤单了这么多年显然耿耿于怀。
“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见过他们,早在我十岁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我无奈道。
“就像上次一样?”陈静的眼睛很迷茫,“他们怎么会不见的?”
“说起这个,我倒是一直想问查老馆长。”我一直没敢面对父母失踪的事实,一直觉得他们会在某一天回到我身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一直没有消息,我也从没有问过查老馆长。
“他们在今蔚十岁时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查老馆长居然又说不知道!他也太会忽悠认了吧!
“大爷,您就行行好,告诉我们吧!”陈静激动起来。
“是真的,当年,也就是他们失踪的时候,就已经同时向馆里辞职不干了,他们去的地方馆里都没有记录,所以我也不知道!”查老馆长这次却很镇静的回答道,看来他没有骗人。只是,我却极为震惊,当时的父母都已经辞职了!我从来就没有知道这件事情,还一直以为他们去外地研究是馆里派的工作!他们为什么要突然辞职,他们不是很热爱考古研究的工作吗!?

第4卷 八桂灵域 第24章 错误的推断

我一直不知道父母失踪前就已经辞职,所以当查老馆长说起这件事情时,我有些不知所措。再者,就是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不过严格地来说,还是有一点心理准备,突然间跑出来一个妹妹,我高兴之余却有点犹豫。我仔细看陈静的脸庞,她的确很像妈妈的样子,我一直都觉得她笑起来很像妈妈,原来她就是妈妈的女儿!原来,心里那股对陈静的好感是缘起血缘关系。
“你们真的没弄错?”信宏也觉得不可思议,陈静居然会是我的妹妹。
“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华裔夫妇,一样的胎记,我想应该不会有错。何况,红崖族的老人回忆起妈妈在非洲是的样子,都说我和她很像,只有儿女才会遗传相貌吧?”陈静停止了哭泣,渐渐微笑起来。
“你就要问问你了,信宏,”查老馆长严肃地说道,“你和今蔚一起住这么久,应该知道他背上有没有胎记吧?”
“有……有胎记,是有一块……不过……”信宏尴尬地说着话,他极力镇定了下来,“有,查老馆长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我以前看,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和这个姑娘形容的一样。”查老馆长见信宏肯定了下来,自己也松开了眉头。不过为什么查老馆长一直用“以前”这个字眼,感觉怪怪的,莫不是因为现在被鱼龙咬掉了,所以才一直用“以前”?查老馆长也真是死板,用词造句都如此严谨。
“真的没想到你妈妈还有个女儿,而且这么久了还能见面!”信宏的回答让我感觉他在回避胎记的问题,不过又觉得他的回答挺自然的。也许是我多虑了。关于背上的胎记,应该有吧,我记得小的时候,妈妈就常常抚摩我的脊背。对着我说了很多话。
接下来,又是有一无聊的对话。其实是我自己感觉不自然,想缓解一下气氛。在没有知道陈静是我妹妹前。还可以随意地与她争执斗嘴,开玩笑,可现在知道了却觉得很别扭,人真是个奇怪地动物。我们觉得事情基本已经确定了,已经没有多少疑问了,就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在一旁。信宏这个时候才鼓起勇气,询问他妈妈的事情,刚才他一直没有打岔与我们的谈话,而且我都已经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想想真对不起信宏。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洞穴。就算在天山的那一次,也只是修筑了一个宫殿而已,但是并不复杂。这个天然加人工的洞穴,联系起在山洞前看到的残破石碑,这个迷宫一样的洞穴让我想起了克里特岛的迷宫。
克里塔岛迷宫是希腊神话里的一个著名的迷宫,传说哪里有吃人的怪兽,而且谁都无法走出那个迷宫。1900年,英国考古学家埃文斯等,在克里特岛发掘出一座王宫的废墟。它占地约两公顷。房屋有几百间,均由迂回曲折的廊道连接。结构之复杂实为罕见,迷宫中还发现了双斧标志,学者们一致认为,这就是米诺斯王国的双斧宫殿。那么吃人之事是真的吗?在王宫一间小屋里,考古学家发现了数千张刻有文字的泥板,其中一块赫然写着“雅典贡来妇女七人,童子及幼女各一名。”不仅使人想起牛头人身怪物的故事,引起人们的猜测。出人意料的是,1980年春,英国考古学家在雅典公布,在克里特岛上一所铜器时代的房屋,发掘出两百多根支离破碎的人骨,是八至十一个年龄为十到十五岁的少年,他们的尸骨上留下被宰杀的刀痕。
这个迷宫洞穴的复杂程度要比克里塔岛迷宫强上好几倍,而且还是个立体迷宫,克里特岛迷宫只能算是一个平面迷宫。同样有个传说,这里的传说是唐朝当年派了唐代汉阳王李攸任宜州刺史,他在宜州时到底抓了多少疯子,又拿来做什么,这点很难知晓了。不过,根据史书记载,唐代汉阳王李攸任宜州刺史不久,便更换了另一位,但是在那位上任前,这里的工程就已经停止,石碑上的内容就是这样描述的。不过,对于囚禁疯子一说,我觉得荒唐至极,如果真是要囚禁的话,为什么要把监狱建在深山中,就算是不想扰民,那为什么要把监狱弄成一个大迷宫?难道是想让疯子们都出不去,所以才这样做,然后就不用任何兵力守卫这里?
这里的前居民是早在唐朝以前就隐居在此的乌浒人,也许迷宫的建造是他们一代又一代的心血,在前面遇到的凿齿痕迹就可以说明。不过,乌浒人能建造这么庞大的工程吗,光是那根横穿几层地下洞穴的柱子都要花上很大的财力,他们有这个财力吗?财力……对了,如果真是有这个财力,那么就可以解释唐朝的军队会把这里建造城监狱了!
“查老馆长,我妈妈真在这里吗?”信宏问得很没有底气,他的话也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出来。不过,说实话,一个人能在洞穴里生活几十年吗,我看希望不大,难怪他会这么没底气。但是,当年妈妈和爸爸在非洲为了找寻失踪的查老馆长不也是失踪了一个月,查老馆长也是失踪了一个月,他们也是存活了下来,或许真有奇迹。
“本来我想自己找点线索,然后才跟你们说的,没想到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么快就冲动地找来了!”查老馆长眉头微露喜悦,大概是找到了妹妹的缘故,也许他一直觉得内疚。
“那线索呢?”信宏试探地问道。
“我在这里转来转去,一直没什么头绪。”查老馆长认真地说着,“我们当时发现这里,也是因为那个年代,中国终于上了正轨,全国都在抢救文化古迹,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后来,在古龙的附近找到了一张藏宝图!”
“藏宝图!”大家惊讶得重复着查老馆长的话,我的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乌浒人或许真有那个财力,那就是他们拥有宝藏。从祖先居住的地方迁徙过来,或许他们真地带来了祖先积累的宝藏。因此,唐朝才会派了秘密军队,把这里宣扬成一个监狱。古代朝廷经常用这个方法掩饰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时我看到石碑就已经猜到疯子的传说是一个幌子,真相也许就在洞穴的某个地方,要不然,封建的朝廷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建造一座囚禁疯子的监狱,而且要在封闭的深山中。至于唐朝的统治者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那就是一个谜了,或许是乌浒人自己泄露了又或者是进山的猎人发现了,然后传到了朝廷的耳中。
“嗯,当时,那张藏宝图已经很破旧了,我们一行六人都激动不已花了很久的时间终于读出一点头绪来,然后鲁莽的走进了洞穴。”
“然后呢?”我听着觉得事情会更加吸引人,于是忍不住问道。
“然后,这里出现了猛兽,很像老虎又不像老虎,我们被迫分散了。”查老馆长继续说道,“我当时是一个人,其他人也被冲散。你妈妈也是一个人,没任何她在一起,但是……藏宝图在她手里!”
“那后来呢,你们后来怎么出来的?”信宏焦急地问道。
“进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这里地形复杂,所以在进来的路上都洒了一些荧光粉,我们大家都是陆续地找到路回来了。可是,我们是后来才知道,这个洞穴竟然会有间歇性的洪水,也许洪水冲走了荧光粉,你妈妈她才找不到回路。”查老馆长说到这里又内疚起来,“都怪当时我决定的鲁莽,当时应该抓紧你妈妈的。”
“可是,你刚才说,我妈妈他拿了那张地图的!”信宏极力说服自己,觉得自己的妈妈还在洞穴里生活。
“我当时也是这样希望,你爸爸也是这样希望,不过我们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你妈妈出来。”查老馆长说道。
“那……”信宏还想继续询问,不过却发现自己没了话语。
“有件事情我也很想问问你妈妈的。”查老馆长突然说道。
“什么事情?”信宏好奇地跟着问道。
“就是今蔚带上来的这个水下探照灯!”查老馆长慢慢的讲述着,“当时,我就问她,为什么要带这个东西进来,她说担心洞里要潜水,所以先准备好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当时我看到她带上了好几瓶化学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问过她,可是她敷衍了几句就了事了。我想,这也许是她的隐私,所以没有深问,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古怪。”
几瓶化学液体?我心里一阵颤动,会不会是我在那个死人地方发现的那瓶?难道吕阿姨不小心把其中一瓶遗忘在了那里?那瓶液体还在我的怀里,但是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吕阿姨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对领队的查老馆长都隐瞒了事情?
“当时,负责修补藏宝图的工作是交给了小吕,也就是信宏的妈妈,”查老馆长说到这里就看了看我们三个人,“现在,我觉得他当时可能故意遗漏了几个地方,没让我们知道土里的内容。”“怎么可能,我妈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认为她会独吞财宝?”信宏一瞬间激动起来。“财宝?这里有财宝吗,怎么和我听来的完全不一样?”陈静,我的妹妹迷惑地说道,她完全没有理会信宏的激动。
“那……你听来的是什么?”查老馆长微笑道,他也许不知道陈静的来头其实不小,身后还有上古民族的支撑。
“这……这里在乌浒人居住以前,有另一个民族居住!”陈静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哥哥是自己人,所以还是深吸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那你刚才还说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来这里是找花的?”我觉得陈静不老实,于是就有点生气地责怪道,“你怎么老骗人!”
“我没骗你,我本来就不是来找什么宝藏的,我也不知道这里会有宝藏!”陈静极力辩解道,“我才不贪财,我来这里真的是找花,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你是哪听来的?”查老馆长对于小一辈的争执都是装作没看见,他还是继续他的问话。
“哪听来的?就是我妈妈生我的村庄,一时半会儿的,老伯你也听不明白的,你信我就是了。”陈静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不过,她的答案也很正常,红崖族的历史没有载史册上有提及,很少人能理解,和查老馆长说的话,他肯定以为我们在欺骗他。何况,从上古开始,历来皇室的秘密都从来不记入正史,如果要查起来那就比登天还难,除非有机缘和运气,否则很难一窥皇室的秘密。陈静虽然没有说出是那个民族比乌浒人还要早一段时间就居住在这里,但是我和信宏应该都猜到了,那个民族就是红崖族,看来红崖族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既然又是红崖族,那么,这里难道还有一个上古的神器?难怪林月会来,原来她是冲着上古神器来的,还以为她也看上了乌浒人的宝藏。另我惊讶的是,居然使两族人同居一穴,这么多地方重合在一起,难怪洞穴处处古怪,原来这里汇集了两族人的心血。大柱子的建造,会是哪一族的杰作呢?说起大柱子,我这才想起了玉阿姨,她刚才爬上去就一直没有下来,不知道大柱子的上面是通向哪里的,可别有什么怪兽,我可经不起吓了。那只红色猛兽应该不会伤人,而且刚才跑进柱子里的时候,估计是往上跑的,不可能下水,奇兽能迅速攀爬柱子我是不会感觉奇怪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玉阿姨了,相信红色猛兽会照顾玉阿姨的,我的心里对红色猛兽还是感觉蛮喜欢的。
玉阿姨,对了,当时玉阿姨和查老馆长他们一起进来了,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要把玉阿姨带进来,一个小女孩,能做什么呢,她又不可能给他们带路。于是,我没等陈静和信宏说话就问道:“查老馆长,你们当时是六个人进来吧,你,我爸妈,信宏的爸妈,那还有一个是不是当地的一个叫小玉的女孩子?你们怎么也把她带进来?”
“什么女孩子,什么小玉?”查老馆长居然一脸茫然,好像对于玉阿姨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就是外面村子里的一个小女孩,不过现在已经长大了。”我解释道。
“没有啊,当时,我们没带任何村子里的人进到洞穴里。”查老馆长一口否决了我一直以为正确的推断。难道……难道,当时的第六个人根本不是玉阿姨?

第4卷 八桂灵域 第25章 鬼弹琴

一直以来,都以为正确的推断,现在却被查老馆长的话推翻,我们都始料未及。玉阿姨现在又不在场,要是在的话可以对质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撒谎,又或者他们谁都没撒谎,而是我弄错了某个地方?
“你真的不认识玉阿姨,她二十年前只是一个小孩子。”信宏也不太相信,他又重复着问道。
“没有,当时我们是住在外面的村子里,可是根本没带任何村子里的人进来。”查老馆长使劲地摇着头,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在欺骗我们。
我微皱着眉头,回想起当时和玉阿姨的对话,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才觉得她就是第六个人的。那个时候,洞穴蜘蛛溃散而去,对话就这样开始的:(大家可以参看16章《突然恢复》)
“大家都可以活动了我们带着查老馆长下去吧?”我提议道。
“原来你们真的认识他!”玉阿姨指着地上的查老馆长,惊诧地说道。
“你……认识查老馆长?”信宏也颇为惊讶地问道。
“查老伯在二十年前来过我们村的,他是一点也没变,而且他们也是进了这个山洞……”玉阿姨轻声地说着话。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于是就问:“那你也和他们进来了?”
“算是吧。”玉阿姨苦笑道。
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相信玉阿姨在二十年前曾经和查老馆长一起进到洞穴里。不过,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有点别扭了,为什么玉阿姨要说“算是吧”?进来就是进来了,没有进来就是没有进来,为什么偏偏要用“算是吧”来回答?模凌两可的答案,就和信宏在回答胎记问题时一样。都是模糊得厉害,难怪我会理解错误。只是信宏千万不要糊弄我,别把妹妹认错了,不过我自己都记得自己有个胎记,应该不会错了。
接下来,玉阿姨提到了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四日,她惊恐不已,于是又引出了后来的对话:“你们不懂,二十年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天也刚好是农历的七月十四,可是后来……”玉阿姨越说越紧张,最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容了。
当时,我听了玉阿姨的话却顿生疑惑,她说的是“二十年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天也刚好是农历的七月十四”,她怎么会说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玉阿姨本来不是说自己也在二十年前进了这个山洞的吗?或许是她着急自己的女儿。所以才语无伦次。可是,我听了玉阿姨的话,总是觉得她的意思好像是说她没和查老馆长他们进去,但是她是第六个人,应该进去了的,不然怎么会对这里的地形如此熟悉。
事到如今,查老馆长的否认。我这才更加对玉阿姨的话产生了怀疑,她应该没有和查老馆长一起进来。但是为什么会对这里如此熟悉,那就得等找到玉阿姨再当面问清楚了。
“不过,你说起这个姓玉的姑娘,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查老馆长忽然说道。
我本来想问问,算起来也只有五个人进来,到底第六个人是谁,可是查老馆长的突然发话,让我又把话强忍了下来。
“我们当时就是住在村子里的,因为就在旁边,所以住在村子里比较方便,当时,我们住的院子,它的主人就是姓玉的,而且好像还有一个小女孩!”查老馆长说到这里就咳嗽了一下,想是他身子虚弱得厉害。
“那,那个小女孩后来有没有进来?”信宏问道。
“我不记得了,好像我们离开村子进到洞穴的那一天,那个小女孩就已经失踪了。”查老馆长歪着脑袋,苦苦回忆道,好像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失踪了!那……那后来呢?”我有点惊讶,怎么二十年前的玉阿姨和今天的小燕如此相似?难道……难道我们见到鬼了?
“不清楚,当时我们被冲散后,又跑了出去,但是最后都没等到小吕出来。无奈之下,大家就出山了,无端地不见了一个朋友,大家也没什么心情,都觉得自己有责任,后来,我们都找了借口,离开了这里。也许,大家都以为小吕已经……毕竟那些像老虎一样的动物比老虎还凶猛。”查老馆长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了。
“等一下,查老伯,你一直说是有六个人进来,那……”陈静心细地问道:“你,今蔚的……我的爸爸妈妈,还有信宏的父母,那还有一个是谁?”
“我都忘记说她了,差点把她忘记了,”查老馆长说着有点神伤,他动了好几次嘴唇但是却这样回答道,“她也许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还是不提她了。”
“她,哪个她?查老伯,你有什么话就痛快地说吧,我们不是外人,可以保密的!”陈静看到查老馆长死活不说,觉得他是在担心我们不守口如瓶。
“不是不能说,只是她当时也只是一个小女孩,和你们说的那个玉阿姨小上几岁,她应该和这件事情没什么联系的。”查老馆长边说边摆着手,一副学者的样子,但是他却忘记了我们身处的环境。
小女孩,又是一个小女孩?她会是谁?我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会是陈静吗?这不可能,陈静一出生就和我天地两隔,她没有可能回来过。那是玉阿姨?这更加不可能,查老馆长都否认了,何况在查老馆长进洞穴之前,玉阿姨就已经失踪了,也许她也是像小燕那样被怪东西带进了洞穴?查老馆长说的“她”。在二十年前有没有逃出洞穴?
“那她后来有没有逃出来,现在人在哪儿?”陈静问道。她可真和我有点相像,我心里才刚想到这里,她就把我的话给问出来了,简直成了我的代言人。
“后来是被今蔚……也就是你的妈妈带着逃出来了。至于现在嘛,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也许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铃……铃……琴声又悠扬地飘荡在洞穴里,现在我们已经接近了声源,我能感觉到,琴声是从那根柱子里传出来的!到底是谁在弹奏这个已经失传了又复杂的真秦之声,难道世间还有人如此精通这个真秦之声?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美女,还是一个怪兽在弹?想知道的话,也只有找到琴声的来源才知道了。玉阿姨已经上去。难道琴声是从上面传下来的,不过下面的确是不可能的,底下全是水,全是鱼龙。
“我们进到柱子里,去瞧一瞧吧,反正都进来了。”查老馆长说道,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查老馆长是从底下爬上来的,他刚才一定就在试着爬上去。
“你觉得那个琴声和我妈有关?”信宏迟疑地问道。
“不是,当时那群老虎一样的东西冲出来,幸亏这个琴声突然出现,那群老虎一样的东西才慢慢地变冷静下来。”查老馆长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