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恐怖小说上一章:杀手日记之暗夜审判师
- 恐怖小说下一章:地藏
“什么事情?”我不明白信宏的意思,怎么会牵扯到这么远的地方。
信宏没有立即回答我,他停了好一会儿,我想他大概又是在犹豫该不该在林月面前说这些话了。最后,信宏还是说了出来:“先泉不是告诉我们吗,在上古的时候,起源于三星堆的女娲一族有一次大远迁,一个是常义,也就是嫦娥往西,一个是义和向南海出发,只是后来嫦娥却到了西水村,她们的那个时代有什么特征,你该知道吧?”
“女性的地位高?”我反问道。此话一出我就明白了,信宏是在说纳斯卡和三星堆的文化有点相似。那时候的女性在纳斯卡社会具有极高的地位。从大量的宗教祭祀仪式用礼服残片复原后可以看出,其中绝大部分礼服是妇女穿的,其样式朴素而不失庄重。大量证据表明,宗教仪式在纳斯卡人的生活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由此推断,女性在等级森严的纳斯卡社会中属于“上流社会”的成员。不过,这也只能说是巧合吧,难道当年还有女娲的后裔也到了这么远的海外吗?那会是什么原因让她们如此辛苦的大远迁呢?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对这些事情有些耳闻,这次真的碰上了才相信。
对了,我记得考古学家还集中在纳斯卡文化的宗教仪式中心卡瓦奇进行过发掘、卡瓦奇距离纳斯卡城三十五公里,建筑物由土坯造成,占地二十四平方公里,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大的祭祀场所之一。考古学家在那里发现了许多庙宇和神龛。而最重要地发现之一是每边长一百二十米的卡瓦奇大金字塔,预计两年内可向公众开放。考研学家们发掘出来的水渠系统证明这一居住在干旱地区的民族拥有先进的水利工程技术。考古队还找到了一个存放有二百余件纺织品的仓库,有些织物长达四米,其中一些布匹上印有考古学界从未见过的神秘图案,描绘的是一种大鸟吃水果、吃鱼甚至吃活人的情景。那只神秘的大鸟我没有机会看到,但是它的描述让我觉得可能会和我在梦里以及在陈静手帕上看到的一样,如果这真是这样就可以证明其中是有某些联系的。
“陈静,上次你回去有没有问过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问了,他们根本就知道了,失传了吧。”陈静的证据显得很无奈,她说。“究竟该怎么解读这红崖文字呢?我想应该有什么规律的。”
陈静的这句话在我的心头久久萦绕,被困在黑暗里的我开始感觉到了红崖文字的破译方法可能已经被我们发现了,只是没人注意到。其实我觉得我看见任何东西的时候,思考起问题来还蛮有效果的。信宏他们告诉我,这个岛上并没有高山,所以不会有洞穴躲藏,唯一可以躲藏的大概就是那阴沟或者坑穴了。这个岛是一个盆地的形状,它的岛中央是凹下去的。像个漏斗一样。我听到这里就有点紧张起来,这不会是珊瑚岛沉下去的征兆吧,珊瑚岛应该很坚固的,近代的欧洲医生还曾经拿珊瑚成功接骨了呢。可是,如果真的是珊瑚岛要沉下去的话,这么说这个岛的下面难道会有成群的……我不敢再想下去,一想到那些东西就犯恶心。
“信宏,你们还看到了什么植物吗?”我问道。因为我老在想南海的岛上是很难种活植物的,既然前人在这里辛苦的种活这些普通的植物就一定有他们的用意,只是得看看岛上一共种了多少种植物。
“好像没了,就只有金银花,甘草,还有见血封喉。这里的植物太少了。”信宏一边说一边扶着我走下岛上的最高点。
“你们别老是想那些难题了,先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光吃甘草也不行啊。”林月笑着说道,好像她看到红崖天书一点也不好奇,这一点倒是让我回忆起了当时在天山遇到Paul时,他看到红崖文字也不觉得奇怪,难道林月还真是他的姐姐不成,可是林月是中国人嘛,林月真让人琢磨不透。Paul!!对了,林月她……她突然变得与来岛之前不同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这么说来,他们产生矛盾了!
“当然得找吃的,要不然我们还没找机会离开这里就先饿死了。”陈静也过来搀扶着我,她说,“陈今蔚,难道你想到那四个游客来这里是想找什么文物了吗?”
“我哪有这么聪明,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我蹒跚着走下了高处,说,“不过,当时我在阴沟里见到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名游客。要真是的话,他见到有人来应该呼救才对。干嘛要急着跑开,到现在还躲着我们。”
“你说羊见到狼为什么要躲?”陈静反问我。
“因为害怕啊,”我说到这里就反应过来,说,“你是说他害怕我们之中的某个人?还是全部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想想看,这个岛一个人也没有,遇到我们应该呼救才对的。这么黑的光线他肯定分辨不出我们的样子,而且应该不认识我们才对。可是,他却跑开了,我觉得他肯定认识我们之中的一个人,而且还有点怕这个人!”陈静分析道。
我还想继续往前走,可是信宏和陈静他们却停了下来。我想着是不是又有什么状况发生了,于是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放心,没什么事情,我们只是好奇罢了。”信宏怕我瞎操心,于是安慰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倒是快说啊,别欺负我这个残疾人!”
“前面的地方寸草不生!”林月答得很干脆,好像她恨不得我马上能看见这个场景一样。
“那我们过去看看啊。”我焦急地说道。
“可是,那个地方的四周都有见血封喉挡着,你叫我们怎么过去?”陈静无奈地告诉我。
“别担心,只要不被它们刺出血就没事的。我们的衣服够厚,够何护我们的!”我壮起胆子说道。
大家听了我的话都鼓起了勇气走了过去,他们一边走一边给我描述这里的样子。这里有很浓密的“见血封喉”围着,呈一个很大的圆圈。而这里的中间就是一块很大的空地。这块空地上什么也不长,与其他的地方相比起来非常的显眼。这让我想起邪教的某些仪式,里面该不会有什么机关吧。我刚想后悔说不要过去了,可是信宏他们却已经搀扶着我走进了“见血封喉”里,树枝唰唰地冲我们的衣服上打过。我们一路很平安地走了进来。还好没有我想像中的糟糕。刚刚走进来,我就感觉到信宏在侧着头看着另一个方向。于是,我问道:“你是不是在看什么东西?”
“那边有一些被践踏过的痕迹,有人也进来过!”信宏大叫道。
“可是他们离开了。”林月接过话,说,“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了,这里好像不能藏人吧。”
“林月说的是,来看看为什么这里不长东西吧。”我一边说一边拉着信宏走进去。
其实,我的心里却在担忧着。因为,在海上的时候,我们发现的那三具游客,大部分死亡原因都是中了“见血封喉”的毒。可是,他们的身上却找不到一丝伤口,那么“见血封喉”是怎么进入他们身体的。刚才我们进来这么顺利,会不会出去的时候会有麻烦呢。想到这里我马上叫陈静过去看看被人践踏地痕迹到底是怎么样的,而且告诉她该注意什么地方。陈静过了一会儿就回来告诉我,那里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因为那些游客的身上都有几枝“见血封喉”,所以我想也许他们是在这里出了意外。陈静告诉我,那里被践踏的痕迹是分为几道,有几道痕迹是“见血封喉”往前倒,而且倒下来得比较整齐,但是另外几道痕迹是“见血封喉”往外倒,“见血封喉”倒得非常的凌乱。
“他们可能是在这里出的事情,而且是在走出这个地方才出的事情!”我大叫道。
“你怎么知道?”陈静不解地问道。
“那几道比较整齐,而且是朝前倒的痕迹是他们进来的时候踩出来的,因为没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就比较整齐。”我咬了咬嘴唇,说,“可是,后来他们出去的时候就发生了某些事情。你说另外那几道痕迹是往外倒的,那是他们正从里面走出去,但是却遇到了突发的事情,所以慌忙下才会把痕迹踩得凌乱。”
“你说的有些复杂了。”陈静没对我的分析感兴趣,她大概觉得我是在杞人忧天。不过我却觉得已经有危险在靠近我们,当时的那三位游客是怎么中的毒呢?他们出去的时候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6章 遥远的黄土
我定了定神,叫陈静扶着我走到寸草不生的空地上。我走到这块空地上的时候,脚底下是一种很柔软的感觉,并非我想像中的那样坚硬。我蹲了下来,双脚底下有一股震动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钻动。我用手抓起一堆泥土,然后放在鼻子旁嗅了嗅,这堆泥土没有泥腥味,反而那味道是微酸又带有甜味。我想再闻仔细一点,所以伸进了更深的土里。这里的泥土并不紧凑,奇怪的是,上面几厘米的泥土是粗糙的,下面的却是很细滑的。我正好奇地用手去分辨其中的不同,这个时候信宏就大叫起来。
“这里的泥土颜色不对劲,你们过来看。”信宏非常地惊奇。
陈静赶紧扶起我,我们还没走到信宏那里他就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这里的泥土上面是砖红的,为什么下面却是黄色的?”
“黄色的?你没看错吧?”我迷惑地问道。因为中国砖红的泥土是分布在海南这块区域的,黄色的得看具体情况,最主要的我想还是分布在黄土高原那带。难怪刚才我摸着上层的泥土是粗糙的,下层却是细腻的,原来底下的那层是黄色的泥土。这么细腻的黄土应该不是分布在其他地方的别的类型的黄土,应该就是黄土高原那一点的泥土。问题是,为什么那么远的地方的黄土怎么会出现在远隔千里的南海之中。
“我还没听说过南海的岛上会有这样的黄土。”林月也表示惊奇。
“这些泥土会不会是原本就是这里的?”陈静推测道。
“怎么可能。这应该黄土高原那一带的!”我把伸进泥土里的手抽了出来说道。
“为什么?”陈静和林月又异口同声地问道。
“黄土高原的黄土和这里的黄土有很大的一致性,你们刚才的手插进泥土里很深吗?它们的上层都是疏松的,下层却是致密的。虽然我只伸进泥土很浅的地方,但是还是能细微地感觉到这一特性。”我说完就不由自主地蜷缩起了身子。
“你好像对这个挺了解的,不会是瞎编的吧,说得你像是个地质学家一样。”陈静笑话我道。
“怎么会,我有什么好胡说的!”我正经地说,“我曾经去过蓬莱……”话说到这儿我就卡住了。蓬莱?!东海?!秦始皇不是曾经派人到东海找寻仙药吗?蓬莱是在东海的。徐福一行人难道也曾经到过蓬莱吗?
“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你别卖关了好不好?”陈静说着推了我一下。
“我刚才想别的事情了,”我抱歉地说完后,就继续向他们解释。世间万物,无奇不有。在我一次地工作中曾去过一次渤海海峡南岸的蓬莱和庙岛列岛,那里的黄土厚达几米到几十米。在沟谷间穿行。就像航线进入了黄土高原似的。当时我就很奇怪,为什么这些黄土高原的“特产”会移居到了那里。虽然带我去的教授一直解释是说风把黄土高原的泥土吹到了这里,但是我却总觉得这个解释不能完全解释。当然,当时的科学试验也证明了这些遥远的黄土的确是来自黄土高原那一带。我想,这个岛屿上的黄土多半也是来自陕西那一带,因为我摸着的手感真的和上次一模一样。
“原来你去过蓬莱?我也去过!”林月诡异地答道,这让我的身子更加蜷缩在了一起,总就是这里特别的冷,可是这里是热带了吧。
“这些黄土会不会是徐福带来的呢?”林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但是这可把我惊了一下。林月知道徐福的人去了东海又到了南海!?这么说她也进过天山神殿,她也看过那卷竹简了!?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徐福来过南海?”我惊讶地问林月。
“你说呢?才发生过的事情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林月的话开始阴冷起来。与之前的甜美一点也不相同。
“你……”我本想直接问清楚林月究竟知道些什么,但是一只动物却跳到了我的手臂上,我一惊马上想甩开它。哪知道这一甩这鬼东西就抓破了我的手臂,疼得我撕心地大叫起来,“什么东西咬我,是什么东西?”
“我们没看清楚,只看到一个青色的东西一闪就从我们眼前过去了!”信宏说完就抓起我的手,说,“我看看你的手……”
信宏说到这就没再说话了,我的手臂上一阵灼热身的疼痛。咬紧了牙关还是难以忍受这股疼痛感。信宏的沉默让我觉的自己的伤势可能不轻,没想到此行这么倒霉。早知道就该在出海前拜拜龙王他老人家。陈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怎么掉了一块皮?”
“啊?我的皮……”我本来就已经觉得很痛了,听陈静这么一说,我更加觉得疼痛,恨不得马上昏死过去。
“那东西还在,你们看!”林月似乎在指着刚才咬我的东西,此时林月的语气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信宏他们说可能是一只青色的动物,但是动作奇快,他们根本无法看清楚,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这只青色的动物在我们的周围不停地跳来跳去,不愿离去,好像是想吃掉我们一样。我忍着剧痛叫陈静赶紧去旁边找一根棍子过来,陈静一边抱怨自己像佣人一边跑开了。她回来的时候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枯死的“见血封喉”,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上哪去找棍子的。我告诉她,有根棍子总比手里一样武器没有来得强。万一那东西再来突袭,我们也要一棒打死它。信宏说那只青色的东西可能已经离开了,没有再看到它在我们身旁跳来跳去的。林月说要赶快给我止血,否则容易感染和失血过多的。我对林月反复无常的行为感到纳闷,怎么她老是一会儿一个样,女人果真善变。
信宏撕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在我的伤口上包扎起来。我知道自己手臂被那该死的东西撕掉了块皮,所以老是觉得很疼。这有些像打针的时候。越看护士的针头,我们就越觉得难受。于是,我尽量使自己想着别的东西,比如现在信宏给我包扎却没消炎药,这也太不科学了。消炎药?这泥土里的那股味道是……对了,这泥土里的味道是微酸又带有甜味。而且这里又没有生长草木,这里的泥土一定被人放了硼酸!硼酸就是这个味道,而且中国古代炼丹家也使用过硼砂,虽然硼酸地化学成分到19世纪初还是个谜。在农业上,硼酸即可制成肥料,也是一种很好的除草剂。即是除草剂又是炼丹的,也许是那些所谓的仙药被古人倒在了这里,所以才寸草不生,或者是他们故意这么做的,因为在这里他们要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更令我激动的是,硼酸溶液能给伤口消毒,但是不能是大面积的皮肤损伤,否则吸收后会发生急性中毒。好在我手臂上的伤口不算太大。于是我叫信宏们他把黄土和着雨水淋到我的手臂上。他们惊讶地停了下来,我催促了几次他们才照办。还先声明万一出事了都和他们无关。我想着既然泥土里有这个成分,虽然已经千年过去了,但是总比没有的好,用用或许还能救命。
信宏还在给我包扎,陈静大概知道我很疼,所以说了一些事情来分开我的注意力。“你知道吗?刚才你叫我去旁边找棍子。我看到了什么?”
“你还能看到什么,不会是一坨大便吧?”我也开玩笑地说道。
“是水剑草!”陈静炫耀地答道。
“水剑草。那是南澳的说法吧,你啊。在国外待太久了。中国叫它菖莆!”我说到这里心里就又犯起了迷糊,这个岛上还有菖莆这东西,虽然在长江流域以南很常见,但是在南海还是很难养活的。先秦人在这里里辛苦地种活了菖莆是出于什么动机呢?还有那些金银花,甘草,先秦的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验证可不可以种这些南海中很难生长的植物吗?
“包好了,你先别动,我们看看这里有没有别的东西。”信宏说完就叫陈静守着我。
过了很久以后,信宏才回来。陈静说信宏在空地的中心停下来很久,而且从那里拿回了一块小石板。我一听马上心想,这个岛上果然有料,不知道这次发现了什么古迹。信宏回来后,他说这块古板上的字迹是秦朝风格的,我想应该就是徐福那帮人做的好事了。至于上面的是什么字,信宏吞吞吐吐地说:“好像是始皇陵之……”
“之什么?你倒是快说啊,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婆婆妈妈地了。”我说得激动,没想到把手臂上的伤口弄得裂开了,这可把我疼得只咧嘴。
“我不认识这个字,你们认识吗?”信宏问道,我想他干嘛问“你们”,明明知道我看不见东西了,而且他又不理会林月,应该说“你”,只问陈静好了。
“我不认识这个字,太复杂了,划来划去的。”陈静说道。
林月没有说话,她大概知道信宏是不会问她的,真是奇怪的两个人。我听到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字是什么,而且这个字是这块石板上最关键的字眼,不知道可不行啊!于是,我叫信宏把石板放到地上,我用来触摸感觉一下这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我一摸上去就在心里大叫起来,这个字果然不简单,摸起来毫无头绪,看来是我这个瞎子还没够格。我在心里心里想像着这个字的一笔一划,终于,我在心里写出了这个字。我仰起头面对着他们,说:“这个字是觿。”(这个字念xi)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7章 打不开的罐子
“西?是西方的西吗?”陈静问道。
“不是西方的西,是觿!”我一边抚摸着这块石板,一边说道,“这果然和秦始皇有关。”
“和秦始皇有关?那这个你说的……”陈静试探地问我。
我告诉他们,这个觿的本意是说那些古代用骨头制的解绳结的锥子,就是古代钥匙的雏形。中国锁具历史悠久,据出土文物考评和历史文献记载,锁具发展至今有五千年历史。新石器时期仰韶文化之“骨错”、“石错”就是锁钥雏形,而这个“觿”就是我国最古老的钥匙之一。如此说来,这个岛上藏的难道会是秦始皇陵的钥匙吗?
“你是说这里埋着秦始皇陵墓的钥匙?这有可能吗?”信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许是古人胡乱在这里写的呢,哪有什么一定不一定的。”我说着就把身子蜷缩得更紧了起来,因为我老觉得这里太冷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你怎么老是把身子缩起来,很冷吗?”林月轻声细语地问道。
“是有点儿,会不会是海兔的毒在发作?”我哆嗦着问道,同时手臂上的伤口又痛了起来,而且一阵轻微的骚动在我耳边沙沙作响,于是我赶紧叫:“是不是那东西又来了?”
信宏告诉我,那些青色的东西四处跳跃,速度非常的快,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信宏的语气有些慌张,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这次来的不是一只了。而是很多只。它们在我们地四周疯狂地跳跃着,就像一道天罗地网把我们给围了起来。我听着感觉我们就像落网地猎物,而这些不知名的动物就是猎人。要是我眼睛还看得见的话,我是没什么好害怕的。如果惹不起我至少还可以躲嘛。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我该往哪儿躲,搞不好还一头扎进这群怪物的老窝里。刚才我的袖子这么厚的都被它给撕破了,而且连我的皮都撕了下来,要是我们人类和世界上的动物都是吃素的就好了。
一直在扶着我的陈静突然松开了手。我知道这是那个东西扑过来了。我听到一闪而过的风声就被陈静推开了,跌倒在地的我赶紧跑开了。信宏和林月他们也在大叫着,我知道是那些怪物一样的东西缠上他们了。我慌忙地逃开,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个能活动的东西。我一抬起脚这个东西就蹿到了我的脚上。它锋利的爪子一碰到我的腿我就惊得一脚甩开了它。这一甩我自己没站稳就摔倒在地,这个东西就是上次撕破我手臂的怪物!要是刚才再被它撕破我的腿,我就真的成了残疾人了。
跌倒在地后我的手触摸到了一个罐子,它是深埋在泥土里的。我想着刚才这厮不是就在挖这个破罐子吧,难道它也知道这里埋了很多值钱的古物吗?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硬是从泥土里拔出了这个罐子,那个东西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就一把把它从我身上扯了下来。这个东西全身毛茸茸的,只有一只狐狸的大小。这个小东西被我按在地上的时候,它发疯似地在挣扎。弄得我无端地害怕起来。要是我不小心松开了它,那它不是要我的皮都给全剥下来。我想也没多想一刻,也不管手中的破罐子坚固不坚固,那一刻我变得狂野起来,也忘记了手臂上的伤痛。疯狂地砸了很多下,这只东西还在挣扎,我也变得更加的恐怖起来。好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其他的同伙来救它,要不然双拳难敌四手的我肯定得让我们给烤了吃。
过了很久失去理智的我才清醒过来,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个鬼东西已经被我用罐子砸了上千次了。我既惊讶这该死的怪物生命力这么强,又惊讶手中的罐子居然如此的结实。我确定它没有再动弹后,这才松了口气地坐倒在地上。天上还下着雨,地上的雨水开始汇积起来。这块空地上异常的冰冷,这会不会是我失血过多后才有的错觉呢?这时,信宏他们也跑了过来,那几个东西也暂时退下了。还好他们谁都没受伤,要是在荒岛上照顾太多的伤员,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是很麻烦的,起码逃生就很困难。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信宏喘着气问道。
“你没看到是一个罐子吗?”我咬着牙回答,“是我在地下找出来的。”
我说完就摇了摇这个罐子,说:“它还蛮结实的,古人还真是厉害!”
我的话才说完,那个罐子里就有沙沙的声音传响了起来。我又好奇地摇了几下,罐子里又响起了沙沙的声音。这个声音好像是很多的珠子在罐子里碰撞才发出来的,古时候很多炼丹的人都把所谓的仙丹藏在这种罐子里,而且秦始皇本来就一直很想成仙,难道我真这么幸运,真的给我找到了千年的仙丹。我试着摸到了罐子的开口处,这里有封泥封住了,而且摸起来还很坚硬。我的手臂因为刚才太用力,现在觉得已经疼到了心里,于是我只好把罐子交给了信宏,希望他能帮我打开这个罐子。可是,信宏弄了半天也没能打开这个罐子,这也难怪,我刚才砸了这么久都没碎没破的,这可不是贪官污吏的豆腐渣工程做出来的。这个罐子是中国史上第一位皇帝做出来的罐子啊,看来这个罐子真的藏有宝贝!
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吹了过来,浑身湿透的我不停地打起了哆嗦。林月它们却惊讶地叫了起来,然后我就听到有一个东西沙沙地跳来了!难道是我刚才已经砸死的那个怪物又活了吗?怎么可能呢,当时我确定它已死了的!信宏告诉我,的确是那只已经死了东西又突然活了过来,它一醒过来就朝远处跳开了。信宏还说这个东西他没看过,像一个貂似的,而且浑身是青色的,我砸了这么久,它的头上一丝伤口都没有,真可谓刀枪不入。死了又马上复活,这真是光天化日下见到鬼了。第一次见到游客,他说的有鬼也许说的就是这个怪物!
陈静等得不耐烦了,她说让她来试试看。反正我们两个男的都打不开这个破罐子,就只好让红色娘子军试试看了,兴许她真能打开。陈静拿起罐子就往地上砸,我只听到声很沉闷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响亮,这块空地上都是泥土,根本没一块石头,怎么会砸得响亮,砸得开呢。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听信宏他们的描述,应该是人为地把黄色的泥土埋到这里。至于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秦始皇的故乡正好是在黄土高原那一带,他们带着家乡的泥土出行也不怎么奇怪。陈静抱怨在这里没石头,要我们离开这里去找个坚硬的地方把罐子砸开它。
待我们要转身的时候,一股清香飘进了我的鼻子里。信宏他们都呆着一动也不动,我赶紧问:“怎么回事,什么东西这么香?”
“快把鼻子捂住!”林月紧张地大叫道。
我什么也看不见听到林月这么紧张,我马上听话地把鼻子捂了起来。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大概是不想让我股清香涌进嘴巴里吧。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见血封喉”,期间我觉得好像有很多的粉末从我脸庞飘过,虽然这里一直下着毛毛细雨。等到我们离开很远之后,信宏才告诉我,刚才我们转身的时候,所有的“见血封喉”都开起了绚烂的花朵,而且花粉还四处飘散开来。林月说这花粉和它的毒液一样危险,吸入人体也会死掉,这类“见血封喉”我倒是没听过。此时我才恍然大悟,难怪那几个游客的死亡会是那样的,原来是吸入了“见血封喉”的花粉。不过刚才我们已经吸进字一点花粉,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陈静安全地出来以后,她就找了块石头,然后把罐往上头砸。结果,那个罐子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都恨不得马上能看看这个罐子究竟长得什么样,竟然如此坚固。信宏说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了,岛上黑得快,万一那些怪物再出来我们可应付不了。大家都同意先回到原来的坑,那里还有一些甘草,我想大家是想回去啃那些甘草吧。现在想想当时的红军真伟大,我们现在的艰苦才是他们长征时的一半吧,当时他们可连草根都没得吃了。
一路往回走的时候,我老是觉得后面有个人在跟着我们。我琢磨着,如果是那个游客的话,他为什么不出来呼救呢。难道真是害怕我们其中的一个人,还是他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害怕地躲着。好不容易回到了坑里,陈静一路上捡了许多的柴火,虽然湿了挺多的,但是总比找不柴火的好。信宏身上的打火机一直带着,不然我们就真要钻木取火了。他弄了很久总算把火生了起来,我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温暖,身子不由得往火里靠近了许多。陈静弄了很久还是没把罐子打开,她自己也气馁地把罐子扔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