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陈静看我想入非非的样子,她就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这种东西应该不值钱了吧。都碎了的。而且不成套,我看应该不是当时的达官贵族。”
“当然不可能是,要真的是的话,怎么可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林月捋了捋垂下来的头发,说,“多半是被流放的吧。”
“你有听过秦朝的哪个人被流放到南海的岛屿吗?”我反问道。
“要有就只有徐福曾经去过东海地记载吧。”林月看似无意却似有意地点到了这个事情。
此时,陈静看着我,我又看着信宏,信宏一时不知道该看谁,就顿了顿说:“谁知道历史的记载是真是假,你们有回到秦朝看看究竟吗?”
“你先别说能不能回去,先看看这铲子。又是现代的东西,和那个手电筒一样!”我说完转过身对着陈静继续说:“你把手电筒打开啊,这里这么黑,你关着它干嘛?”
“这里到处都黑黑的,不省着点儿电万一以后没了怎么办?”陈静说着说着就拿起铲子看了起来。
“岛上果然不止我们四个,还有别人!”信宏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四周,似乎那个人还待在我们周围。
“会不会是天叔他们也到这个岛了?”我说。
“怎么可能呢,希望他们已经回到岛上了,希望他们能平安。不过,应该不是他们,大概是来找文物,然后倒卖出去的。十有八九是那个剩下的游客。”信宏猜测道。
“先别猜了,你们看看铲子的手柄上的是什么字?”陈静说完把铲子递给了我们。
其实我一下想到这个岛上还有别人,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会是什么科学怪人。我在心里琢磨着,我们四个该不会被他抓去做什么人体实验,然后就成了什么僵尸或者怪物之类的吧?我在还胡思乱想中,信宏已经接过了铲子仔细的端详了起来。我看也不想看,无非不是刻着什么哪个地方所产的字样,有什么好希奇的。信宏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出了两个字,或者说应该是两个字母:“NP?”
“NP?怎么会呢?”这句话本来是我要说的,没想到林月的反应比我还大,一句响亮的声音就这么从她的嘴里冒了出来。
“是英文字母?难道这把铲子还是外国产的,我还真看不出它挺有来头的嘛!”我觉着好笑,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不过,一路上我看到林月一直都是自信满满的,这次可是第一次大惊失色哪,就是两个字母有什么好惊讶的。
“先上去吧,这里湿气重,待久了对身体不好。”林月像是受了打击似的,急着想找地方休息。
“你急什么,这里哪里有湿气不重的地方,到处都在下雨。这里又没洞又没屋子的,你叫我们到哪儿去躲?”陈静一股脑的说个没埦,而且我听着似乎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朝手掌吐了两口唾沫又使劲儿地挖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根本没人掩埋,还是这里一直下雨的原因,我一挖就能把一大片的土挖起来,非常的顺手。挖起来的东西都是生活上用的陶,没什么特别之处,我的热情也开始退减。我刚想撒手不再挖下去了,谁知道这一铲子挖下去就没拉起来。我用力的往后拉了拉,铲子好象被什么硬物卡住了。我耸起肩,两臂收缩,铲子马上就翘了起来,铲尖上还带有一个残缺的骷髅头!这次我没有吓得叫唤起来,因为这骷髅看着太眼熟了!我拍了拍额头,心里说着,我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得了什么心理上的病吧,怎么看陈静觉得亲切,现在就连看个骷髅都觉得眼熟起来。他们三个人在旁边看到我挖出了一个骷髅,也都凑上来。这个骷髅的骨质上虽然已霉烂。但是还是看得出来它是泛红的!红……难道……他是被阴离红咬死的!我一想到天山神殿里那可怕地毒蛇,马上就吓得把骷髅头扔得老远。
这次却只有我们惊讶无比,林月却像是见惯了一样,丝毫不惊讶,怎么她看那两个英文字母这么吃惊,看到泛红的骷髅却这么镇定?难道是她没见过阴离红。所以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我还以为天山神殿里的事情已经彻底的结束了。哪知道遥远的南海里还有这些事情的关联!那些排山倒海的阴离红我至今忘不了,一想到当时的场景我就恶心和害怕起来,这个沟里不会也有还在蛋里的蛇吧!这次没等林月催促。我就第一个爬了上来,我可是有恐蛇症的人,如果有这个病症的话。
“怎么你先爬上来了?”林月不解地问我。
“上来就上来,问这么多做什么?”陈静帮我回答道。
虽然我还不确定林月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有些话还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于是,我说:“林月,你先回到那个坑里休息。那里干爽,适合休息。我们三个去找些吃的回来,大家都很久没吃东西了。”
可能是饿得厉害。也可能是林月知道我们非避开她不可,所以也就乖乖地回答:“好吧。”
待林月走远之后,我们一边试着找找有没有东西可以进食,一边说出了心里想着的事情。我告诉他们,这个岛是岛上有岛,现在上面的是珊瑚礁,一个非常大的珊瑚礁,不过可能要消失了,至于为什么要消失了,是因为当让旋涡消失的那道强劲地冲击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这会儿也没能说出为什么这里会是古海洋的洋底,所以也没再说古海洋的事情,因为我还得找到其他的几块石头才能确定。接着,我们讨论了那个红色骷髅的事情。大家一致认为那是阴离红的杰作,联系起天山里的那卷破烂的竹简,徐福说的南海中的岛屿很可能就是这里了!当初的人来到这里,为什么现在却看不到人了呢?是后人远去,还是先人根本没能活下来呢?我最害怕的还是阴离红,希望南海不适合阴离红的生长,不过海上不是有许多的蛇岛吗,不会这里也是一个吧?这里这么黑,我们可是怎么办哪,根本看不见蛇躲在哪里,至于那个秦始皇要他们出海找的东西,如果真的在岛上,我们该去找还是该马上离开?一时间跑出来许多的问题,我们也傻了眼。
“对了,陈静,你在来这里之前说是为了帮我们,到底是帮什么?”我想起了这件事情就问陈静。
“帮就帮了,你看不出就算了!”陈静甩出一句话就去找食物了。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直觉委屈。不过,在我心里还是隐约地感激陈静,这个岛屿的发现除了天气的因素,这一路上都是太巧合了,好象是有人安排似的,就连这个天气似乎也是由别人安排了一样,太巧合了!能掌握天气!?对了,能掌握天气的变化,那个人就一定是……真的会是这样吗?我会不会猜错了,把我们带到这里能有什么好处呢?
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海岛的边缘,陈静兴冲冲地抱回一团柔软的东西,上面有美丽的花纹。这个东西是活物,它在不停地蠕动着。陈静身子不高不大,这团柔软的东西有将近一米长,而且像是头部的地方还有两触角,前一对触角比较长,长得就像是兔子的耳朵似的,后一对比较短。这个东西的身上还沾有红藻,要是给我吃这个东西还真吃不下,活象蜗牛一样,怪恶心的。
我看着陈静抱着的东西的触角,突然觉得很眼熟,这是……它的触角好象是兔子的耳朵,难道这是……我一想到这儿就赶紧把信宏往后拉,尽量离陈静远远的,然后大声叫道:“你快把它扔掉!”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3章 海兔

“干嘛扔掉?这个东西应该是海鲜之类的东西吧,可以吃的!”陈静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们都很久没吃东西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这个是海兔,你快扔掉!”我说着说着就赶紧退后了很多步,同时也把信宏拉得老远。我们刚才已经离得很近了,不会已经中了海兔的毒了吧,不知道现在退后还来得及吗?
“海兔,我没听过,有这种东西吗?”陈静还是把那团柔软的东西抱得紧紧的,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
“你先扔了再告诉你,快扔了它!”陈静看我的表情非常的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紧张地把海兔扔到了一旁。
“快去洗手!”我大声地对陈静叫道。
“洗就洗,喊这么大声作什么?”陈静跑到海边搓了一遍双手才回来。
“我们先回到那个坑里再说,快回去。”我很担心是不是已经中毒,所以急着赶回那个坑里。因为我们三个刚才已经接近了那只海兔,现在只有林月还没见过海兔,万一我们毒发,她至少能照应我们。虽然我已经隐约猜到林月的来历,但是她的目的没达成之前还是不会扔下我们的,这点我倒是很有信心。
一路上我赶紧把海兔解释给他们听,这海兔其实是一种已经退化了的贝类。海兔是软体动物,算是贝类,但是它的贝壳已经退化消失了。这种海兔柔软的身子外露,颜色极其艳丽,体长从几厘米到一米的都有,大一点的都有四斤重,我们刚才见到的海兔已经能算是最大的了。它有两对触角,前一对很长,像是兔耳。也许是这样才被大家叫作海兔吧。其实海兔本身并不能产生毒素,可是它以海藻为食,而且特别喜欢吃海里的红藻。当海兔把红藻吃了后,就会把红藻里的有毒的氯化物储存在消化腺中。或者送到皮肤分泌的乳状黏液中,这样就能散发出令人恶心的味道,人接触到就会产生中毒效应。因此我刚才才会这么地紧张,这种海兔根本不用去被它咬或者接触它,只要是接近了它,嗅到了它周围的气息都有可能中毒。以前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岛国上,一位孕妇就是因为在海滩上捡了一只海兔。一回到家就马上肚子痛,犯恶心,最后还流产了。
“这么严重!”陈静听完后一阵后怕,顿时不知所措。
“那最坏的结果是怎么样的?”信宏也担心地问,同时大家也加快了脚步。万一真的在路上就毒发,三个人自己都难保,还怎么去照顾别人呢,好在林月没事。
“这个不说了,现在说了只会增加恐惧。”我没有心情再去回忆中毒后的反应只希望我们的八字够硬。要不然还真是难保住小命了。
一路上我们都异常地精神起来,此时的岛上也有了些光亮,岛上真的没有什么高山或者流水,要不是一直在下着雨,我们早就渴死了。这个岛上的植物也很稀少,我一直在搜寻着岛上的植物。在穿过石林的时候,我看到了石林的一处有许多的“见血封喉”。它们的中间还生长着几株稀疏的金银花。我来到海岛的次数不多,但是很少看到海岛能生长出金银花的,特别是在西沙这边儿。当年解放军来到南海的时候,岛上别说金银花,就是普通的植物都没有,后来长出的植物都是他们的心血啊。这个金银花能生长在这个岛上,不是人为的才怪,不可能是天然地,要不西沙的岛上早就是一片浓郁的绿色了,七连屿也不会有几个沙洲会是一毛不生。
我想着想着就走了过去,信宏他们看到我走开,又焦急地住回赶。我小心地把手伸进“见血封喉”中,然后一把拔出了这几株金银花。金银花是很普通的植物,在我们家的郊外就有很多,怎么在岛上会特意种上它们呢?我觉得以后可能会用上,所以把它们拔起以后就揣在了怀里。此时,我和信宏已经产生了恶心和想要呕吐的感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们已经这么倒霉了还要被海兔毒一次,真是流年不利,不知道犯了哪一个小人了。我们加快了脚步,生怕走到一半就倒地然后不省人事,那时候就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了。好不容易我们回到了坑里,林月却不知所踪,难道她没到坑里吗?不容多想,我和信宏脚还着到坑底就开始吐了起来。由于这么久没吃过东西,所以吐了的都是黄胆水,嘴巴里苦苦的,就好像在喝黄连水似的。我们吐了好一会儿才打住了,但是身子却虚脱般地无力。我们直接倒在地上,也不管它湿不湿。我两眼无力地垂了下来,恍惚间却看到陈静在焦急地东张西望,这让我的心里一阵迷惑不解。照理说陈静是最应该中了海兔的毒的,怎么反倒是她没什么事情?她不是抱着海兔的吗,我们离海兔总比她远吧,怎么事情会是相反的?
“你怎么会没事情?”我辛苦地挤出一句话。
“我也想有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陈静说完又四处看了看,“怎么那个林月不见了,不是一个人先跑了吧?”
“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快就走的。”信宏闭着眼睛说道瞎。
“中了海兔的毒会怎么样,你倒是说啊,我还有点心理准备。”陈静抱怨地说道。
“有很多不同的症状,有很多到最后是死了,也有吐了一下子就又好过来了。我也不知道我们会怎么样。”我靠在坑的一边说道。这个的四周都是珊瑚质的,比较结实。蒙胧中我看到四壁上都没有洞口,只是有很小的沙眼。这样的环境是不会有阴离红躲在坑里的,更不会再有蛇蛋藏在坑壁里,于是就安心地睡了下来。也许是体力不支,也许也是毒的发作,我们觉得很困倦,呕吐完子之后就开始打盹了。陈静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我模糊地看到她咬了咬牙,然后对着我们说:“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忙的。”
这时我们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是当陈静往上面爬的时候掉了一张手帕下来。陈静发现以后又跳下来捡,这个年头还有女人用手帕的吗。是不是我太落伍了?在我完全闭上眼看的时候,我却看到那张手帕上的图案非常的熟悉,好像是我经常看到的东西。那是一只鸟,一只色彩斑斓的鸟,它在飞舞着,就像是活的一样。这是我梦里见到的鸟,是那只飞舞在黑暗里的大鸟!这是一直飞舞在爸爸妈妈面前的那只鸟。为什么陈静会有这个图案,会是巧合吗?可是,我一直也觉得那只大鸟很熟悉,虽然梦到它也有很多年了,但是我一直觉得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它了。无奈我已经进入了昏厥的状态,只能让陈静这样的离去。
过了许久,我的嘴巴有点冰凉湿润,这才把我惊醒了。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四周一片黑暗。我大叫道:“有人吗?”
“怎么就没人了?我不是在喂你喝水吗?”这是陈静在说话。虽然她的口气还是那么的不客气,但是我还是听得出来她看到我醒来有一丝的高兴。
“干嘛喂我喝水?”我说道。
“我想这样也许可以稀释你中的毒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现在醒了觉得怎么样了?”陈静的语气突然温柔了起来。
“好像没事了,我不觉得恶心和疼痛了,没事了!”我高兴地叫道,“信宏他怎么样了?”
“他早醒来了,现在不是坐在你旁边吗?”这个是林月的声音。
“林月?刚才你去哪儿啦?我们刚才……”
“我都知道了。陈静告诉我了。”林月打断我的话,她说。“我去找吃的了,可是只找到一些甘草。”
“怎么岛上还有甘草这种东西?”我在心里暗自说道。
“先啃这些草根吧。反正是甜的,刚好也解解我们的饥饿。”信宏说道。
这些甘草肯定也是人为种上的,和那几株金银花一样,只是为什么会有人种下这些很普通的植物呢?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人在这里种地,我本以为与世隔绝的岛屿上会有很多奇怪的植物,没想到除了“见血封喉”外其他的会是这些很平常的植物,这真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意图,只是这些暗示了什么秘密呢?
黑暗中我也看不到甘草放在哪里了,于是大叫道:“甘草在哪里,我也要吃。”
“放在那里你没看到啊,”陈静说完就递了过来,“没想到我们会么落魄。”
我感觉手上有东西过来了,于是就接了起来。我在心里抱怨道,这里这么黑,我当然看不到啦,陈静的眼睛还真好使,这么黑的地方还可以看到东西,她不去当猎人真是可惜了人才。这个甘草有些清甜,嚼起来感觉还可以,我饿得要翻出白眼了,一个激动就把甘草直接吞了下去。我记得在坑里他们不是捡到了一支手电筒的吗,干嘛不用呢,现在这么黑的天。我当时一定昏迷了很久,白天马上就到了黑夜。于是我庆幸地说道:“没想到还能把小命捡回来,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还好只是从白天昏迷到了晚上而已,吓死我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昏迷到了晚上,你只昏迷了一个多小时吧?”陈静讽刺地说道。
“一个小时?你才没搞错吧,现在天都黑了,怎么会才一个小时?你们也真是的,这么黑也不打开手电筒,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抱怨道。
“你说什么?你别开玩笑啦。你真的只昏迷了一个小时,陈静找到了东西接了雨水回来不久你就醒了。”林月严肃地说,“而且……而且现在是白天!”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4章 再见红崖天书

“你们骗我,现在不可能还是白天!”我害怕地喊了起来,“信宏,你看得见东西吗?这个岛本来就很黑的,你们确定可以看得到东西吗?”
信宏他们沉静了下来,没有人回答我的一句话,我的耳朵都能清晰地听到他们四个人的每次呼吸。难道……难道我失明了,我瞎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瞎掉!?人们常说瞎了的人听觉非常的敏锐,我能听到他们的每次呼吸,是不是这就证明了我已经瞎了?
“你们说话啊,是不是我已经瞎了?”我激动地大叫着。
“你别激动,也许这只是暂时的,会好过来的。”陈静轻声地安慰道。
“你们走开,让我一个待着!”我蛮横地吼道,此时我忘记了应该理智,我只对黑暗充满了恐惧,我不要永远地待在黑暗里。信宏他们没有再说话,也许他们也一样震惊我的失明,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无声地走到了一边,我蜷缩在一角,一言不发。没想到这趟南海之行这么坎坷,现在还没离开这个孤岛就已经瞎了,我要是自暴自弃,那就得永远留在这里了。想到这里我马上冷静了下来,赶快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离开这里才可能去找医院治疗我的眼睛!
此时的我已经平静下了激动的情绪,我叫信宏他们过来。陈静觉得很奇怪,她还以为我是病糊涂了。其实我自己也在感觉自己的变化。这么多次的经历已经让以前的我慢慢成长了,总不能老是像个孩子一般。这次如果能活着离开这个孤岛的话。我一定要去找寻失踪了这么多年的父母。想到这个事情。我就马上想起了失明之前看到陈静中东的手帕上的大鸟的图案是我梦到的,可是现在我已经瞎了,叫她怎么给我看呢?我想还是等我好了以后再问她吧,而且兴许这只是巧合,世界上什么事情没有可能发生呢。
“陈静,信宏,你们都没事吧?”我晃着头问道。
“我们都没事,我就是恶心地吐了一阵就好了。”信宏回答道。
“我什么事都没有,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一点事情也没有,你们却……?”陈静满是疑惑地说道。
“你离开这里以后就快去找医院检查一下吧,是不是你有什么地方和我们不同啊?”我故意开玩笑道。想以此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我此话一出,马上想到陈静可能真的有问题,等出了岛还真得叫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待着吧,岛上什么吃的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死在这儿的。”林月担忧地说道。
我也迷惑林月的口气好像也有了变化,之前她一直是自信满满的,大概是从我们发现阴沟的那把铲子开始她就这样了。那把铲子是现代的东西。根本不值得惊奇,我倒是惊讶那些秦代的陶。那把铲子我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忧虑的。林月一直像个谜似的,女人真的很难看透。心里想的什么我们男人永远无法知道。
“你想什么呢,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陈静推了推正在发呆的我。
“我们四个人一起到岛上转转吧,既然已经另外有人到了这个岛上,那么应该会有东西让我们离开的。”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一定有,万一他们本来就是住在这里的呢?”陈静说道。
“怎么会,要是真这样的话,那他们的手电筒早没电了。”我说着说着就挣扎着站了起来。
“可是万一……万一他们也是遇上意外才到这里的呢,就像我们一样。”陈静急忙搀扶着我,说,“总不可能有飞机在这岛上吧。”
“管他有没有,大家一起去走走,一定要在一起,不然容易出事情的。”我叮嘱道。
我们几个人又爬出了这个珊瑚坑,信宏他们老是搀扶着我,我觉得自己还没有没用到这样的地步,于是拒绝他们再继续左右地搀扶着我,就像我是罪犯似的。我失明以后大多是依靠听觉和触觉了,所以当失明以后才发现这里的气流有些奇怪。一般的气流的流动都是由左往右,或者是由右往左,就是说是横着来。可是,我却感觉这个岛上的气流是从下到上,是一般微小的气流在从我们的脚底下冲一来的。我走了一半就犹豫地停了下来,难道这个岛的下面也像西水村那样,地下是一个洞穴吗。我使劲儿地踹了一下,但是感觉不出地下是空的。也许是太深了,所以感觉不出来吧,或者也是错觉。这个是珊瑚岛,岛上自然有很多的小窟窿,能有气流上来也许是正常的,但是这说明下面有什么东西是活的吧,不然气流怎么会一直往上吹个不停呢。“你怎么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信宏看出我在思考问题,于是就问道。
“好像这个岛有问题,它的气流是住下冲上来的。”我低下头说道,好像自己已经能看见东西了一样。
“是有那么一点感觉,这没什么大碍的吧,快到别的地方走走吧。”林月急切地说道,她好像很希望快些四处走走。
“好吧,我们到这个岛上最高的地方去看看,要看清这里就要从最高的地方看!”我说完就抓住信宏,要他们带我去。
大家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于是欣然同意。因为我已经看不见了,之前也不注意到最高处是在岛上的哪个地方,所以叫大家帮忙看一下。本来我以为最高的地方会是岛的中央,没想到他们说是靠南的地方。这个岛没有太高的山,所以也应该没有什么洞穴之类的。这里植被稀少,要有也是一些怪石。大家一路上都走得很慢,他们这是故意照顾我。我知道他们的用意,心里一阵感激。刚想走快一点,免得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哪知道就被一道坎给拌了一跤。好在信宏一直扶着我,我才没有摔倒在地上。我故作镇定地站直了,又催促着他们赶快走,免得天又黑了。来这里也有好一段时间了,这个岛上的云雾老是不散去,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我想得出神的时候又被一道坎给拌了一下,信宏又再次扶起了我。我在心里开始纳闷了起来,怎么一路上老是被拌倒,难道我失明以后就立即变得一点儿用都没有了吗。我才不要这样,越是坎坷,我越是要微笑地走过去!我还有自己未完成的使命,还有那失踪了十年的父母等着我去找寻。
“你小心一点儿。”陈静看到我又被拌了一下,于是也过来扶着我。
“怎么老是被拌倒,奇怪了,这好多坑坑洼洼!”我抱怨道。
“你没说我还没注意到,听你这么一说,这里的确有好多的坎。”信宏说道,他告诉我这里很多的沟坎,有的深有的浅,那天发现秦代陶的地方就是其中一个沟。
好不容易我们走到了岛上最高的地方,我急切地问他们:“怎么样,有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看到有船经过吗?”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回答我,只有雨滴打落的声音,周围都静得出奇,我担心他们会不会被什么怪物抓去了,于是紧张地用手抓了抓四周。当我抓到一只纤细的手时,知道这不是陈静就是林月,这才安心下来。我不悦地问:“怎么你们一上来就不说话了,到底看到了什么就快说啊!”
“你猜猜这个岛上有什么东西?”陈静的语气很平静,可是更深层的地方却是很激动。
“能有什么,果园?农家?”我饿得不行,所以老是猜吃的方面。
“是红崖天书!”信宏干脆地告诉我道。
“红崖天书?你是说这里也有红崖天书?难道这里也有山吗?我之前都没看到啊!”我又奇怪又惊讶地大叫道。
“在地上,红崖天书被刻在地上了!”陈静终于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了,“没想到这里真的有红崖天书!”
“难道你以前就听说过这有红崖天书?”我马上反问道。
“你管我呢?”陈静说完就真的沉静下来了。
难怪刚才上来的时候一直都拌倒,原来地上的坑坑洼洼都是红崖天书在作怪,这个红崖天书原来是被人刻在了地上!陈静看来早就知道这里会有红崖天书,只是她自己也不确定,所以能肯定的是她自己之前也没来过里。不知道上面说的是什么内容,会不会是说这个岛的来历呢?于是,我马上问信宏:“这个红崖天书说的是什么?”
“我们本来就看不懂,我怎么告诉你?”信宏说到这里就打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不过,这里的红崖天书……它和在贵州黄果树附近的关岭县那里发现的一模一样,也就是和我们到新疆天山时拿的那张完全一样!”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5章 凌乱的痕迹

我已经看不到东西了,所以只能让他们把看见的用语言描述给我,然后我再自己想像出来。信宏他们第一次告诉我的时候,我马上想起的就是秘鲁南部的纳斯卡文化。这应该是众所周知的著名的纳斯卡地上巨画的类似图案,在秘鲁那些地上巨画被叫作“纳斯卡谷地巨画”。这些迷宫般的图案占地五百平方公里,它们是靠移开坚硬的表层石块,让下层黄白色的泥土露出地面而创造出来的。在这个岛上的地上的图案却是一种文字,而且它的构成还是和秘鲁的“纳斯卡谷地巨画”是不同的。这里的泥土是暗红色的,文字与周围的泥土没有多大的区别,如果要看清楚还真是有些困难。要是我的眼睛还能见的话就好了,但是看来我是没这福气了,不离开这里我怎么能治疗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