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山。是个陨石坑,是到目前为止他所看到的最大的。从Tassadar 看它的上沿的样子来看,Kerrigan 就在里面。
开始有意思了,Raynor 在倒回去的时候这样想。Zerg 喜欢地下,火山能提供现成的由地表到地下洞穴的通道。他把头放在后面的坡上,闭上眼。一秒钟后——
他在火山里面,站在浅浅的碗状地板上,欣赏着它黑色的玻璃般的边缘。他剩余的虫群聚集在他周围,他的翼尖如预期的那样鼓动。
他又进入了Kerrigan 的头脑。和她一样,他感到突如其来的兴奋。
“你感觉到了吗,脑虫?”他听到Kerrigan 通过轻轻浮在她后面的领主问那个巨大的Zerg。“Protoss 在这里,在Char 上……”她暂停了,Raynor 感觉到一种奇怪的俯冲感觉,好像他狂奔过整个房间或被一阵狂风裹挟进去。他知道Kerrigan 用了她的心灵感应术,他在这种连接中已经感受过了。“他们来了有些时间了。”她宣布道,分析着精神状况,就像一条狗用鼻子分析空气以品尝气味,分辨它们所携带的讯息。“藏着。”她高兴地结束道。
“我们必须干掉他们,”脑虫建议道,虽然很胆怯。显然它已经从她和Zasz 的冲突中学到了一些东西。那是Kerrigan 和一个有名字的脑虫,主宰的助手的冲突,而它现在还没有名字,无足轻重。它必须小心,避免引起她的愤怒。“Protoss 是我们古老的敌人。”它指出。
“是的,是的,”Kerrigan 不耐烦地回答,她的双翼噼啪作响。“我们会毁掉他们的,不用怕,但首先我想要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她笑道,“而这很容易解决,因为他们就在上面等着。”她跃进空中,跳上陨石坑的边缘,翅膀展开好像可以让她浮在空中。她在那里可以看到Proross 围绕着陨石坑,其中有一个闪着金光,表明他是个高阶圣堂武士。然后他看到她跳起来,轻巧地着陆,收起双翼,看起来就像一件带刺的斗篷。在执行长之后,斜坡更下方,她看到地上有一个人形的突起。没穿着Protoss 闪光的盔甲,只有一件磨损的皮夹克,和沙尘描绘出的疲惫。一个呼吸器罩在他脸上,但她仍然认出了他,想到有这样一个观众,她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
“Jim,”她轻柔地呼唤,Raynor 在他头脑的内外都听到了她的声音,“起床了。”
他睁开眼睛。
Kerrigan站在他面前,就像他在幻象中看到的那样。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她面前庄重的Protoss 身上,但Raynor想他看到她快速地瞟了他一眼——还眨了眨眼。然后她又注意到Tassadar 了。
“Protoss指挥官,”她这样称呼他,声音环绕过整个陨石坑,回音震得Raynor 的牙齿生疼。“你们来此是愚蠢的行为,”她骄傲而笔直的站着,没注意到她的虫群仍在攀爬环形山的内墙,没上到顶部。她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其他的Protoss 战士从两边包抄过来,聚集在她和Tassadar 的后面。她只是展开双翼,像一件巨大的斗篷,然后抬起下巴。“我是Kerrigan,”她宣布道,“我——”
“我很清楚你是谁,Zerg 的女王。”Tassadar 回答道,打断了她,“因为我们以前曾经见过。”他优雅地深鞠一躬,直到上身几乎平行于地面,但双眼从没离开过她。“我是圣堂武士Tassadar。”他提醒她,谦虚地省略了自己的头衔。他的声音穿过他们,让Raynor 被一阵深深的,回响的暖流所包围。Kerrigan 轻笑,没有表露出任何迹象说明她接受他的介绍或者她发现了他的声音对Raynor的影响。“我仍记得你无私的战斗,为人类防御Zerg。”执行长继续说,“不幸的是,一位曾经如此荣耀,充满活力的人却屈服于主宰的阴谋。”对Raynor 而言,Tassadar似乎真的很失望,好像Kerrigan 辜负了他个人的期望,而这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Kerrigan 显然对这样的情感并不受用。“不要试图评判我,圣堂武士,”啪的一声,她的双翼向后展开又收回,尖刺都冲着他。“你会发现我的力量不是你可以对抗得了的。”她又笑了,是捕食者的没有笑意的笑。“事实上,”她轻柔地说,这些话扬起她前面的灰尘,好似有一阵风裹挟着。“我感到从我们上次见面以来,你那种自吹自擂的力量已经减弱了。”
Raynor 不清楚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看见Kerrigan 向前跳,双翼和利爪展开,向Tassadar 猛击过去。但执行长闪身,堪堪躲过这次攻击。同时他的前臂现在被一团蓝色的柔光包围,把她的飞翼拨到一边,所以她根本擦都没有擦到他。
那就是Raynor 看到的,或者他认为自己看到的。因为他们两个都在边缘,看起来就像隔着一块厚玻璃。他们的身体在闪光,他的是蓝色,她的是黄绿色。他们移动时在身后拖下怪异的残影。
Raynor 眨了眨眼,又看了看。Tassadar 和Kerrigan 又像之前那样站着,他的一部分告诉他他们根本没有动过。但他也能确信他刚刚看到的那次攻击。
执行长微微点头,好像在赞同Kerrigan 的声明。又或者这是他对于那次攻击的回应。“也许吧,女王,”他吟唱道,他声音里有个什么,听起来像是幽默。“或者,”他继续道,“对于如此幼稚的考验我根本无需使出全力?”
说出这些话之后,Tassadar 做了一件Raynor 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他跑了。执行长跳起来往旁边优雅地移动,用平滑的筋斗动作翻下山,在山脚外100英尺处站着。其他的Protoss 明显遵从了什么无声的命令,因为在这过程中他们也无声地爬下山,集合在圣堂武士周围。没说一个字,Tassadar 转过头带着他的狂徒全速绕过陨石坑,冲上了远处似乎更高的山。他们的动作如此之快,从他们消失开始,Raynor 几乎没有时间注意到他们已经分开了。
Kerrigan 看着他们远去,双翼愤怒地鼓动着。她的虫群终于到了山顶,围在她周围,但在愤怒的女王周围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就是他自己,Raynor,也情不自禁地崇拜着她。她太迷人了。
“愚蠢的圣堂武士,”Kerrigan 轻声说,她的话清晰地透过静止的空气传到Raynor 耳里,“准备好防御!我很快就来。”
“搜索那些卑贱的Protoss,”她指示虫群,“格杀勿论——但给我留下那个圣堂武士,那个所谓的执行长。现在去吧!”她的双翼闪着光,虫群则沿着Protoss 先前走的路径狂奔下山。只有一个领主留了下来,在她前面轻轻地浮着。Raynor意识到这个不是她的手下。
“Kerrigan,”领主说道,Raynor 想起了脑虫Zasz 的声音,“我感觉到这个圣堂武士有什么地方有些奇怪。也许你应该重新考虑你的攻击。”
她转向它,双翼向旁边刺去,然后向下切,把那个领主切开。“最后一次,Zasz,”那个将死的Zerg 落向她的脚,将脓水撒得到处都是的时候她轻轻地嘶叫,“你怀疑我的行动和权威,你是在拿你自己开玩笑。”
“你敢威胁一个脑虫?”Zasz 喘气说,虽然他的声音在他的使者死后低落下去。“你会把我们全部毁掉。”他警告道。然后领主抖了一下,不动了。从伤口流出的脓水现在慢下来成了小小的水流。
“我的毁灭,”Kerrigan 告诉那个完全失聪的Zerg,“不是你可以制造的,那超出你能力范围太多了。”她走过它,走下山。她走向Raynor 时瞥了他一眼,但这次她没有眨眼,他记忆中那活泼的绿色闪现在她眼中,包含着一些悲伤,让他停止了呼吸。很快她转开了眼睛,没有表现出任何看到他的迹象。
这绝对是个放松,他看着她走远的时候想道。他以前当然见过Kerrigan 发怒,那所展现出的如同飓风般的暴力、行事冲动和惊人的毁灭性总是让他印象深刻。现在她更恐怖了,他怀疑她的情绪也更不平静。成为Zerg 明显减低了她的自制力,却提升了她的力量,这是很危险的组合。他很高兴是Tassadar 而不是他要去承受她的愤怒。
他现在也理解了执行长的动作。Tassadar 很明显是个聪明的指挥官,他告诉过Raynor 他只是想自己观察她的能力以决定她是否是个威胁。执行长知道最佳方法是激怒她。但她的Zerg 比他的Protoss 多得多,这样的战斗只会让他被虫群淹没。所以他煽动她,惹怒她,然后逃掉。让她追他。聪明。这样Kerrigan 只会燃眉追击,而Tassadar 可以轻易地控制战场。他可能停下来几次,观察她的反应,在她召集虫群并淹没他之前离开。好计谋,和Mengsk 可能会做的是一个类型,虽然没有任何秘密,只是很明显地树立一个新的并且能力未知的敌人。
“好吧,”Raynor 喃喃低语着站起来,被灰尘淹没。“我想我不能一整天都坐在这里。”他捡起几个蘑菇,走向基地,而在那之前他曾转过头瞥了一眼Tassadar 和Kerrigan 走的方向。他想着跟着他们去看战斗的结果,不论谁会赢,那都肯定是一个精彩的镜头,他不想错过。
第十章
“我们的处境还不算坏,长官,”在Raynor第一次与Tassadar接触回来之后,Abernathy向他报告。她和Cavez正飞船里与Raynor讨论他们的现状。"我们现在有好几处水源—虽然没有特别干净的,但都还可以饮用。那些蘑菇可以安全的食用,我们还确认了这有啮齿动物和其他一些生物的存在。我们正在准备陷阱抓他们,几天之内我们八成就能吃上新鲜的肉了。
“非常好—发现了这么多食物,自己动脚,丰衣足食,”Raynor开玩笑道。“在另一艘飞船和救生仓那有发现了什么吗?”他最终还是告诉了他的副官救生仓的事,他们派了一支队伍去调查它,掩埋尸体。
“不太多,”Abernathy承认。“一点食物,一幅额外的毯子还有一点解毒药。”她耸了耸肩。“我们把那翻了个底朝天,但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我们最需要的东西—引擎。”
“哦,当然,我们会把需要的东西捡出来。”他转向Cavez。“有用的物资就这些了—危险问题怎么样?”
伞兵也耸了耸肩。“这实际上没什么东西。当然,Zerg除外,虽然他们至今为止还没骚扰我们—我们认为Protoss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就知道这么多了,Raynor已经告诉了他们一点关于Protoss的事。“既没有大型动物也没有大型昆虫,我们看到的小型昆虫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毒的。我们必须注意的是脚底下。”他警告道。“有一个我的人因为太靠近那些该死的蒸汽喷口而被烫伤了还有Ling差点掉进了一个小弹坑里,千钧一发她稳住了自己,只把头盔掉了进去。”Cavez看起来很严肃。“那些弹坑还很热,一瞬间就把头盔融成了铁水。我们最好把他们标记出来,以免一不小心踩进去。但有些弹坑还是安全的。”
“我们能避开那些正在冒烟或者喷发的火山么?”Raynor问道。
Cavez摇了摇头。"这没那么简单。大多数火山正在休眠—它们喷不出什么来。但是它们还是很热。问题在于,当熔岩在那里不动一段时间它显然就会结成一层薄薄的外壳,就像汤那样。接着灰尘覆盖在上面,把它和地表混合在一起。所以它看上去就跟普通地面没什么区别,但事实上表层下面就是熔岩。
Raynor考虑了下。“我们不是有些红外线眼镜吗?我们可以用那些来分辨出比较热的部分。”
他的助手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是,长官,”Cavez回答道。“我们已经派人去做了。但要把周围的所有的地段都标记出来会花很多时间,在半径十公里以内的地段里。”
“哦,很好。”Raynor感觉自己有点犯傻,嘲笑了自己一下。“我需要换换脑子了,”他有点可悲的承认道。“好吧,现在我们有Zerg,水蒸汽和熔岩了。还有什么东西找上我们吗?”
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附近山上可能有些岩石不是太稳固,”Abernathy 指出,“但我们眼下还没往那边过去,所以它还不算什么问题。”
“好的。”Raynor用一只手擦了擦脸,然后捋了捋头发。“在周围转转让所有人都动起来忙一天。我们明天该干些什么?”他向她的两位副官需求建议。
“我们可以解析飞船的系统,”Abernathy指出。“让所有有电子学技能的人去分析飞船,试着找出其损坏的部位以及如何修理它。”
Raynor同意道:“这很好。但我们可能每次只能让很少一部分人来处理这个工作,一次5个人?”俩名副官点了点头。“好,5个人一组,派三组人处理这件事,轮班工作。还有什么其他的建议吗?”
“我们在设置陷阱,”Cavez提醒他。“为了食物。”
“对,对。”他耸了耸肩。“有多少人知道如何设置陷阱和捕猎?”
“只有10个人包括我,长官,”他看起来有点沮丧。“过去我回家后经常跟我的叔叔去捕猎,”他解释道。
“没什么值得惭愧的,”Raynor向他保证。“我过去也干过点捕猎的工作,我说不定还能做一打陷阱呢。”他考虑了下这件事。“好吧,让那9个人来做陷阱。你是这件事负责人。没准我们可以建立一条收集蘑菇和水的流水线然后去找找还有什么可以吃的。”
“我们已经派了10个人去检查弹坑并标记出危险的,”Abernathy猜到了他的下一个问题。他回应了她一个微笑。
“好的,这是个开始,一旦找到了足够的红外线眼镜就另派10个人去标记周边。”她点了点头。“来看看现在怎么样了。49个人里出去了45个,”他俩确认了他的计算。“让剩下的4个人去守卫营地,在周围巡逻,就这么定了。这些工作至少可以让所有人不去瞎想一个礼拜。”
“Protoss怎么办,长官?”Abernathy问道。“我们是不是该派个人盯着他们?特别是在他们跟Zerg打架的时候?”
Raynor对他一笑:“这个我会搞定。”
他花了两天时间来寻找Protoss。他们遗弃了他们的战舰,藏身于群山中。因为火山的影响,这些山脉比豆腐渣工程的小房子还要晃悠,整个区域都充斥着从火山口中翻腾而出和蒸汽喷口中溢出的烟和灰尘。Protoss充分利用了这些非常好的掩护,他们光滑的装甲和满地都是的火山岩浑然一体,而且很显然他们的眼睛足以透过烟和灰尘看到东西。
Raynor带上了一周的口粮,冒险在火山中穿行,决心找出和监视Tassadar和他的部队。Cavez和Abernathy正在努力建设营地,每个人都有工作足够让他们忙活一周。他其实并不需要在这,但是必须有人去追踪Protoss,观察他们与Zerg的战斗,所以他还是来了。除此之外,他对两边的头都有些私人了解,这意味着他可能能预测他们的位置和行动,
不过这并没对寻找Tassadar起什么作用,至少现在没有。Protoss证明了他们是隐藏他们踪迹的老手,或者仅仅是他们穿过山顶的时候没有在松软的灰尘上留下任何痕迹。他找了两天仍然一无所获。最后他终于认识到他的路子完全错了。
“不要试图去寻找动物在哪。”当他刚刚开始学习射击和捕猎的时候,他的爷爷这么教导过他。“找到它需要去哪,在那里等它出现。”这就是他现在需要做的。这座山脉太大了,他不可能在这徘徊一个星期而不错过一小撮Protoss。而且这些外星人没有嘴,这意味着他们不需要吃喝。所以水源就排除在外了。他们需要侦查和探索,这意味着需要一个有利的观测点。这些山脉上有许多尖锐的山顶和狭窄的悬崖,但是一个合适的位置上又需要多少掩护?特别是在Zerg孵化室的范围内—假定执行官有办法发现Zerg的聚集点,以便于Protoss能集中攻击那些地方,这意味着他知道虫群在地下的聚集点。所以他只要找到一条正确的裂缝,一条在岩石上的裂缝能把他带到一快足够一个班的人驻扎的地方的裂缝。在池塘中装满了他的水壶后,Raynor在一个有悬挑的岩石转角处选择了一个良好的观察点,并特意把灰尘覆盖在自己身上做掩护,隐藏起来等待着。
当他趴在那里时他肯定是打了瞌睡,因为他再次梦见了Kerrigan。而且再一次,不是梦见了现在的Kerrigan也不是梦见了以前的她,而是他希望的的样子。她穿着跟上次一样的衣服,衬衫的最上面两枚扣子挑逗的敞开着,她的马尾解开了,头发披散在她脸上。风吹开了她的头发,从她的眼睛和脸颊来看她在笑。她的手又细又长,就像艺术家的手,她的指甲被涂成了淡淡的暗绿色,这补足了但不能媲美她如燃烧般的绿眼睛。她非常的美丽。(翻到这不得不吐两句槽…。当初玩任务关的时候就觉得这女的怎么那么丑阿,跟个老妖婆似的。后面Y都变成半虫子了竟然还有人迷恋她,,,,Raynor这家伙也太纯情了吧,做梦都梦见…东西方人的审美观真是不一样………)
他也梦见了自己,他在看着她:Jim Raynor就像在他最快乐的时光那样。他的头发比他现在的寸头要长,但仍然能让他的眼睛露出来,风一吹就会盖住眼睛,后面的头发搭在他的t恤上。他穿着时髦的衣服,他穿着过去他作为执法官时一样的鹿皮短裤和斜纹衬衫,但没有防弹背心,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松的皮革背心。他的枪套仍然在他背上,但是里面是空的。他没有武器。他觉得这无关紧要。
他靠近Kerrigan,平静的伸出一只手。她笑了,害羞的,把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上面。接着他离开了她几步面向着她。他鞠了一躬,她回以屈膝礼,然后他们又回到一起,他们的手仍然握在一起并伸向一边,他们的手臂挽住彼此的腰部。他们开始跳舞。(打住…打住……我快吐了…)
接着什么东西在他身边震动,Raynor惊醒了过来。
他发了几秒呆,不知道自己在哪要干什么。他只想闭上他的眼睛回去跳舞。但是那声音再次传来,就像是沉重的金属挂蹭石头的声音,就在他身边,他清醒过来,感觉到了他身下的石头和周围灰尘。好吧,他在窥视并希望能发现Protoss。
很显然的他做到了。
透过岩石的悬挑,他看到了一个Protoss战士站在裂缝旁边,面朝着那恐怖的深渊。那个战士开始往里进,他把自己腿楔入裂缝以支撑他的重量。他的盔甲摩擦着岩石,那就是Raynor听到的声音。另一个Protoss战士抱着手站在他后面,面朝不同的方向,很明显是在站岗。
Raynor耐心的等待着在第一个Protoss战士研究着下面的情况时候,接着他们开始移动了。当他们两个都滑进了那狭窄的通路的时候,Raynor爬起来,安静的,抖掉了身上的灰尘,跟着跳进了裂缝。他听不到任何跑动的声音传回来,所以他在跟着Protoss进入前等了几秒。他窥见第二个战士的头在前面的一块石头旁消失了。
现在他掌握了他们的位置,Raynor可以盯着他们。他小心的保持一段距离—Tassadar显然不认为他是一个威胁,但他并不想激怒那些战士,他也不知道Tassadar的保护是否还有效。最好不要让他们发现。除此之外,他现在并不需要跟他们交流,他只需要找到他们在哪,了解他们在干什么。
一个小时后,他找到了他们的营地。他们的战舰肯定比他想的要多,剩下的也肯定已经降下来了,因为Tassadar至少有100名士兵驻扎在两座火山之间的深谷中。执行官自己盘腿坐在一块扁宽的石头上,Raynor从石头后面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他在睡觉吗?或是在冥想?还是像Raynor自己做过的那样,在梦中追踪Kerrigan?他没法去证实。但没什么关系—他已经找到他们了,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盯着他们。
接下来的一天Raynor做了许多准备。他找到了几个不错的位置以供他休息和监视。每个位置都有很好的保护和良好的视野。他还标记出了3个Protoss可能离开山谷的道路,并确保自己能随时盯着那里。如果他们开始移动,他肯定能发现。
尽管如此,这段时间内什么都没发生。Raynor不安的发现,那些战士并不像人类一样活动。他们既不绕圈转,也不会削制拐杖,不会去打磨小石头,也从来不交谈。既不吃也不喝,这跟他之前的猜测吻合,他们不需要像人类一样摄取食物。他们只是驻扎着,从没移动过。只是偶尔突然有人会站起来,伸展下身体,做一系列身体活动后就回到原来位置。真是奇异的景象。
突然的他们站起来并开始移动了。Raynor正把水壶放到嘴边打算喝口水,Protoss站起来并开始穿过小径去往另一边。该死!他迅速盖起水壶并站起来。他绕下山谷,并在最后一名战士消失在视野前跑向小径。接着他停了几秒以便在跟踪他们之前调整下呼吸。
Tassadar带领着他的战士往下走并穿过了第二条小径,来到了一块小高地上面。他带着他的部队来到空地上,并在这里整顿队伍,很明显他们在做战斗准备。但是Zerg在哪?
过了一会Raynor找到了答案。最开始他听到了微弱的滴答声和嘶嘶声,紧接着Zerg突然出现在视野里。他们在进军—如果他这么形容他们的爬行,滑动,潜行合适的话—从不远处下面的旧火山上出现。火山周围地面都很平整,那是穿过穿过这片区域最快的路。
Tassadar的战士蹲下来,并慢慢开始向高地边缘移动。接着,顷刻间,他们跳了下去,无声的落在了下面一个小的岩架上。从那里他们靠近了陨石坑,用他们装甲的边缘紧贴在岩石上。高地正对着火山的一边,Zerg正在从内往外行军—他们还没发现Protoss,Zealots们正安全的隐藏在陨石坑的根部。
再最后一个Protoss跳下去之后,Raynor慢慢爬到高地上面并移动到其边缘。他并没打算跳下去,因为在这他的视野足够开阔了。
他的视线跟随着Zerg的行动,它们穿越山脉的边缘进到陨石坑里面去。地面看起来很坚固,他想起了Cavez对他说过的话。当然了如果那只是个假的外壳那么Zerg无疑会掉进去,它们里面还有雷兽呢,但是他们在穿越过程中没出现任何问题,他认为他们有可能能发现热源,就像他的队伍用红外线眼镜作的那样。
在所有Zerg都进到盆地里之后Tassadar做了个手势,他的战士们转过身面朝陨石坑,一点一点地与周围的人拉开了点距离。紧接着,在收到了Raynor没看到的某种信号后,它们同时爬上陨石坑的边缘并跳了下去,干净利落。就像他之前看到的,发光的长剑出现在他们的前臂上,长过他们的拳头,他意识到这是他们的主要武器。执行官本人站在陨石坑的边缘上并没有参加战斗—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就像Raynor做的一样。
Zerg遭到了奇袭。整个氏族正聚集起来穿越陨石坑,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受到突然袭击。Protoss瞬间就冲进了Zerg的队形里,用能量剑切开了Zerg厚实的外壳,在Zerg反应过来并开始抵抗之前,它们已经被扫倒了一片。Raynor看到4个Protoss战士接近一只雷兽,每个人瞄准一条腿,在它来得及使用它那巨大的嘴镰之前就把它切成了碎片。
一只刺蛇暴跳起来并尖叫着砍向一个Protoss,在他的盔甲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伤痕。那声音带着痛苦,Raynor感觉出了其中的绝望。Zerg们正在祈求帮助!那个Protoss用一只手刺向前方,另一只手挥出一个圆弧,砍下了刺蛇的前肢,并刺穿了它的头部,刺蛇的惨叫减弱下去,但Raynor还是可以听到那刺耳的声音回响着,警告已经被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