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样,吉姆。”玛特回复道。然后,他消失了。

  雷诺感到一阵小小的宽慰。至少休伯利安不会被虫群淹没。即便它撞上了什么星球,或是跳进了黑洞里,至少也好过让Zerg在船上把他们都杀光,

  他只希望还能对剩下的几艘飞船做些什么。休伯利安是唯一有能力这么快撕裂空间的飞船。其余的船都不具备这样强力的引擎。而他的旗舰既已传送走了,也就没办法一并带走剩下的飞船。它们就只能被困在轨道上,自行对付Zerg,而他则被困在星球表面,完全无法接触它们。

  然而,还剩下一种可能性。

  雷诺快速将联络器拨向了另一频段。他几乎立刻收到了回音。

  “是谁?”一个年轻人问道。

  “这里是吉姆·雷诺,”他回答。“马上给我接杜克将军。”

  杜克的声音很快传来,“你又在玩什么花样,流氓阿飞?”

  雷诺咽回了他的怒气。现在可不是时候。“听着,杜克,”他拼命地说,“我知道我们互相厌恶,但我需要你的帮助。”他无视了杜克的笑声继续说,“我的飞船被Zerg侵入了。”他快速说明了情况,“我的穿梭机也都被偷了。我需要你派人去清理我的飞船,或者至少去救援我的人。我知道它们也进了你的飞船,可你有足够的火力清理它们,我没有。”

  然后是一阵沉默。

  “杜克,你听见了吗?”雷诺问道,“它们正在我的船上屠杀我每一个人!而你的士兵是唯一能帮得上忙的。请你帮助我!”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杜克终于有了反应。他狂笑起来。

  “你要我救你的人?”他笑完后说,“你次次跟我对着干,背叛帝国和孟斯克,偷走了我们的飞船,让我出尽了丑,现在还想要我来帮你?去帮那些因为你一句话就背叛了我的你的手下?小子,你脸皮是够厚,可就是没什么脑水。”

  “听着,你爱怎么怪我都行,”雷诺道,“下来抓我好了,我不会抵抗的。你可以折磨我,处决我,怎样都行。但请不要把帐算在我的手下头上。不要因为我的过错而杀死他们。我在求你,杜克!”

  “很好,”杜克慢悠悠地说,“你确实在求我。这让我以后在每个寒冷的冬天里想起这些话都会觉得温暖。”他又一次笑了出来,然后他的声音再次变得沙哑,“这坟是你自己挖的,小子,现在你自己躺进去了。现在死了那么多人,都要算在你的头上。希望这话能让你晚上睡得更香。”说完他关掉了连接。不一会儿雷诺看到一个黑影穿过天空,变得越来越小。他知道那是正驶离查尔的诺德III号,后面至少跟着一艘飞船。杜克已经夹起尾巴逃跑了。在逃避Zerg这点上雷诺确实无法指责他,毕竟他自己也至少已经有一艘飞船被这些Zerg从内部击坠。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他能活下来,一定会去追杀杜克,让那老头为对他的人见死不救付出代价。

  “该怎么办,长官?”卡维兹问道。雷诺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承认。他再次望向天空,努力试图辨认出他悬浮在大气层外的那几艘飞船。他毫无悬念地看着他们一艘艘坠落,并不停安慰自己:至少还会有生还者。

  他还以为没有比这更绝望的事态了。

  他错了。

  猛然间,一束眩目的光柱刺穿了天空,让他不得不遮住眼睛。光柱击中了其中一艘他的飞船,包裹住了它,那光辉即便在日光之下依然清晰可辨。飞船燃烧了起来,显现出跃动的光晕,然后光晕向内塌陷。飞船像纸一样皱拢了起来。当光柱淡去,飞船也随之消失,没留下任何痕迹。

  “什么?”雷诺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块空空如也的天空。就在刚才,一艘他的飞船被毁了,被彻底地湮灭了。谁能做到那种事情?

  答案立刻出来了:Protoss.他扫视着天空,果然发现了一艘造型精美、亮丽的Protoss飞船,正漂浮在他的小舰队左近。他想起了玛特当时的警告,在他刚踏上查尔表面的时候,有一艘Protoss飞船传送到了他们附近。显然说的就是这艘。

  但Protoss为何要攻击他的船?

  答案再次浮现:因为Zerg.Protoss疯狂地热衷于猎杀Zerg,甚至包括它们的一切存在痕迹。而现在Zerg上了他的船,Protoss当然要毁掉它们,他的人只是陪葬品。

  光柱又一次射出,又一艘飞船被照亮,吞噬,湮灭。当第三艘飞船被抹煞后,雷诺的联络器再次发来了信号。他慌忙低头察看,惊讶地发现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新的光点。联络器已经自动将本地坐标切换到更大范围的全球坐标了。这个新光点出现在他的一艘飞船旁边,但行驶方向却向着查尔。是救生船!或是某艘穿梭机!而这意味着有生还者!

  他的希望只持续了一瞬。Protoss飞船再度开火,这次正对着那艘救生船。雷诺眼中只看到了又一束光柱,那个新的光点就此从联络器上消失。

  其他的光点陆续出现,全部来自他的飞船,不约而同地驶向查尔表面。然而每一次,Protoss战舰都准确出击,将它们一一射下。然而有一艘穿梭机看来是躲过了光柱,至少没被直接命中——它在小屏幕上不断晃荡,明显受到了损伤,但还是沿着粗略螺旋形轨迹往下降。雷诺立刻指挥起他的部队。

  “有生还者了!”他举起来复枪喊道,“快过去!”士兵们步调一致,跟着他冲向预定的坠落点。雷诺的眼睛也时刻注意着联络器,以免漏下任何重要消息,比如任何生还者的消息,或是他的哪艘飞船成功清除了Zerg,或是Protoss直接联络他说这只是权宜性质的抹煞攻击。

  又有两艘穿梭机成功逃入了查尔的大气层,多少受到了Protoss的伤害并没有完全失灵。而在高空轨道上,Protoss在继续毁灭雷诺剩余的飞船。

  “长官?”是哈里森号的船长琳达·布鲁斯。

  “怎么了,琳达?”她娇小丰满,有头金色的短发,夹杂着几根黄褐色,爱抽雪茄,喜欢喝她自酿的超难喝酒水,还爱在玩扑克的时候明目张胆地作弊。他挺喜欢她的。

  “Zerg占领了整座飞船,长官。除了舰桥这里,而他们也已经打到门外了。很抱歉,长官。”

  “别这样,”雷诺断然说道,“你做得很好,琳达。谢谢你。”

  “是,长官,”她回应道,“祝你好运,长官。”然后她毅然切断了线路。

  一分钟以后,Protoss光束切开了哈里森号,这艘船太大了,光束无法一次性将它吞噬,但光线一次接一次地攻击,将飞船逐一分解。雷诺已经分不出哪部分被击中过,哪部分又正被打击。他注意到的,只有哈里森号何时离线。他茫然地看着布满硝烟和尘埃的天空,看着飞船一片一片地被切成虚无。当光线最终退去,留下只有一片空旷的天空。

  哈里森号是最后一艘。他所有的飞船都已经全部消失,所有生还者只剩下他和他身边的这群人,还有那几艘成功逃逸的飞船里的活人。另外玛特如果能保住休伯利安,那么旗舰上还能有那么一小撮人。所有的人,所有追随他,崇拜他,信赖他的人。都死了。因为他而死的。

  他把这想法从脑海中清扫了出去。尽管他知道,将来这感觉会一辈子陪伴着他,折磨着他。但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他得去搜索幸存者。

第七章(下)

  四十分钟之后他们赶到了三个坠机地点里最近的一个。那不是逃生舱而是架穿梭机,被烧焦的机身和损坏的引擎里冒出的浓烟远远就能看到。星灵的光柱略微扫到了这架飞船,毁掉了大部分的动力系统和一侧机翼,不过驾驶员还是在降落的时候保住了整船的完整性。当雷诺带人爬上一个山坡之后他们看到那架穿梭机的门已经打开,有几个人站在穿梭机旁边。尽管那里人数不多,但是这个场面还是让雷诺惊喜万分,结果就是他毫无防备地向他们冲了过去。

  “长官!”人群中的一人举步向前,左臂环抱着身体,金发随风飘荡,满面的灰尘使得这个女人看起来十分虚弱。“长官!艾伯娜西上尉,隶属钱德勒号。”除开她那只受伤的胳膊,她看起来并无大碍。

  “上尉,真是高兴死我了!”雷诺说道。随后他快速的清点了人数:加上上尉一共二十三人——大约是穿梭机一半的运载量,其中四个平民,剩下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也没有人受比割伤、划伤、擦伤、烧伤和断胳膊断腿更重的伤了。

  “长官,那钱德勒号……”一名士兵问道,而雷诺只是摇了摇头。

  “我们还得去另外两个逃生舱,”他说,“不管他们是谁,我都得去救他们。”他把卡维兹叫到身边。这个发现了返程隧道的士兵很聪明、很有经验、也很可靠。“卡维兹、艾伯娜西,你们俩留在这,处理伤员,并清点一下我们可以用的一切物资。”“你,你,你,你,还有你,跟我走。”他随机挑选了五名伞骑兵,然后就掉头带着五名士兵朝着第二个坠机点跑去,耳边同时还响起了卡维兹和艾伯娜西组织士兵和清理穿梭机的声音。要想在查尔度夜,这个地方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合适。

  第二架飞船也是架穿梭机,不过伤势可就严重得多。星灵的光柱直接从飞船中间平切过去,在飞船进入大气层前就把它划成两块。发出信号的是前半部分,而后半部分则在半个峡谷之外一座山岭上。根据驾驶员的说法,整架穿梭机几乎是满载着四十个人起飞的,但是前半部分包括驾驶员在内仅有四个士兵生还,尾部则无一人幸存,尸体散落在两个残骸之间的大片土地上。将飞船里所有的补给品和能用的东西搜刮一空之后雷诺要求四个士兵同他一起把所有能找到的尸体放回了飞船的前半残骸。生还的四人中有一人腿部受伤,于是雷诺命她同另外人一起留守原地,随后率领从穿梭机里救出的三名士兵向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坠机点挺进。他也想带上所有人一起走,但是要知道一旦有人是伤着的,那时间就是生命。

  最后这个是个逃生舱,仅够容纳六人。它可能成功躲开了星灵的光柱,也可能是太小了星灵没注意到它。不幸的是它是由不会驾驶它的人驾驶的,从岩石上的划痕和逃生舱腹部的凹痕来看,它整个从附近的岩壁上滚了下来。要不是它最后滚进了一个火山口,雷诺估计它可能还要滑得更远。

  有那么一会雷诺有点犹豫。所有他的船都没有装备逃生舱,也就是说这个逃生舱是从杜克的船上逃出的,要么是货柜船要么是科学船。也就意味着舱里的人肯定是为帝国服务的,而且很可能一见面就给他一枪。雷诺本想就这么走开,但是他又于心不忍。查尔绝非善地,至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查尔,他不能让那些幸存者就这么自生自灭。该死,这可能是让杜克加入自己的一个机会。嗯,可能吧。不过为防万一,他还是松了松枪套里的手枪。

  “有人吗?”雷诺一边接近逃生舱一边叫道。舱门半开着,不过倒不像是有意为之,而是这次撞击着陆的后果。“里面有人吗?”

  在侧耳倾听之后,他觉得里面似乎有微弱的回应传来。

  “我们来救你们了,”以防里面的人直接开火,雷诺先喊了一声。舱门毁坏得极其彻底以至于雷诺四人使尽浑身解数才把它弄到可以进人的程度,最后在众人的努力之下门终于屈服了,雷诺也得以挤了进去。

  逃生舱里面一片狼藉,曾今被牢牢拴在墙上或是绑在网兜里的补给品在落地时的冲击力作用下散落得遍地都是。六个座椅呈环绕状嵌在舱壁上,三个座椅上有人坐着——两男一女。一根急救撬棍正中一名男子的头部,直接令他丧命,而那名女人的头以一个可怕的角度拧着,当雷诺绕过去时发现她的眼睛已经耷拉了下来。另外的一人则是被支撑架穿透了腹部,不过还算清醒。当雷诺的影子出现的时候他转向了雷诺病发出痛苦的呻吟。

  “救……命……”他喘着粗气,于此同时雷诺则在逃生舱里拼命寻找急救箱。啊,在那!雷诺抄起急救箱赶到伤员身边然后在箱子里翻检起药品。

  “我只能做我能做的,”雷诺坦率地说道,从伤员身体下的大滩大滩血迹可以看出他受的是致命伤,但雷诺不打算告诉他。他翻出止痛剂,注射进伤员的身体,以缓解疼痛的感觉。这些人雷诺一个也不认识,而且很明显他们都是平民。“你们是哪条船上的?”雷诺问道。

  “亚美利哥号,”那人无力地说道,随着麻醉剂的发作他的眼睛也渐渐失神,声音也含糊不清,“当那些怪物出现……的时候,我们逃了出去。必须……发出警报。”

  “怪物?你指的是什么?”雷诺扶着他靠着墙边,脉搏突突地跳着。他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必须要确认。他记得,亚美利哥号是杜克的科学船,他还听到了它的求救信号。

  “不是……虫子,”那人解释道,摇了摇头,做了个否定的手势,“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东西。像是个……女人,和虫子一伙的。”果然是凯瑞甘!雷诺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他知道不能过多地刺激这个人,这样才能套出更多的消息。

  “这个虫女,她在亚美利哥号上?”那人微微地点了点头,止痛剂的药力让他根本做不出什么大动作。“她上船干了些什么?”雷诺发现关于凯瑞甘的梦境,或者说,幻觉全都是真的。也就是说,那个奇怪的门,那个发生战斗的底层船舱,都是确实存在的。

  “找……那些文件,”那人回道,“旧……日志。”

  “旧日志?”雷诺眉头紧锁,“她去那找以前的航行日志?”

  但是那人摇了摇头,“不是,不是那些。”他冷笑了一声,“管他呢,反正……已经不是……秘密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准备吐露这个秘密。雷诺则狠下心来无视伤员嘴角渗出的血泡和血泡破碎时的声音,他知道他问的问题对于救命而言毫无意义,但是反正这个人也没救了,而且他必须知道凯瑞甘这次攻击的目的。

  “亚美利哥……是艘科学船,”伤员说道,“每艘科学船……在底层都有个机密室。文件……幽灵计划的。”

  雷诺感觉到他握紧的手开始发冷,“亚美利哥号也参与了幽灵计划?”

  还是摇了摇头,那人说,“没,只是……储存……文件,每个科学船……都有的,以备幽灵……特工需要帮助或……修复。”雷诺注意到他说的是“修复”一词,他也知道这不是指急救,因为他还记得过去凯瑞甘讲述她当幽灵时的训练过程和那些被强加于身上的东西时脸上的那种凄凉。

  “她要那些文件,”雷诺咕哝了一声,“这是她的目的。”

  “她……要了……也没用,”那人奋力说,嘴角泛起的粉色的血泡,眼光也黯淡了下去,“都……加密了。”他边咳边睁大眼睛,倒抽一口气,吐出了最后那句话,一同吐出的还有一口鲜血。然后随着喉咙里的一声闷响,他两腿一伸,歪倒了下去。

  雷诺愣愣地爬出逃生舱,命令士兵将这个小舱里能用的东西都收集起来,然后站在一边出神地盯着忙碌的士兵,脑子里则在回忆和消化刚才听到的事实。

  凯瑞甘过去是效力于联邦的幽灵特工,就是那种拥有心灵感应能力的刺客。她和其他幽灵一样都曾被联邦政府通过物理手段和化学药剂严密控制,以限制他们的能力。她也曾告诉过雷诺是孟斯克把她救了出来,还解除了很多身上的药剂的限制,于是她就开始为孟斯克效力了。

  不过在那时还有些药剂的限制没有被解除,尽管雷诺也目睹过凯瑞甘的能力,不过她的潜力显然是没有全部发挥出来。

  而那些文件里写有解除最后那些限制的关键。因为一旦对某个幽灵的控制出现弱化,研究人员能够根据文件里的步骤重新恢复对该幽灵的控制。这也意味着借由逆向操作,所有加在幽灵身上的限制及控制都可以被解除。

  现在凯瑞甘手持那些文件了,这也是她带队直冲亚美利哥号的原因——作为一个前幽灵,她当然知道亚美利哥号上会有些什么。并且她利用她的记忆、她的技巧打通了那条通往机密室的路。雷诺十分肯定凯瑞跟能破解那些文件,也许直接从哪个没成功逃脱的科学家脑子里直接读出密码就行了。然后她就能摆脱所有的控制手段,抛弃所有的约束,彻底释放她的能力。

  想到这些雷诺不禁打了个冷战,到底异虫给所有人会带来什么?

第八章

  等到RAYNOR离开救生仓和里面的三具尸体,从第二艘飞船救起其他幸存者并把他们带回第一艘飞船处时,Cavez和Abernathy已经按照命令做好了一切并且建立了一个营地。他们立起了几个巨大的帐篷以供大多数人居住,两侧的小帐篷则用来搬运物资。工作区和食堂利用了飞船的能量电池设立在其内部。

  “我们总共有42人,长官”。Cavez报告时Raynor正坐在飞船剩下的那只翅膀上,把它当成临时的凳子。“我们的补给能维持两周,如果我们能再找到什么就能坚持更长时间”。他明智的没有提到在Char上除了Zerg什么活物都没有,Raynor也不认为他们会饿到试图去吃那些恶心的异型。“武器很充足”Cavez继续说道:“弹药也足够”。他咧嘴笑着说:“我们甚至搞到了能量装甲,总共有24套。有一些在飞船落地的时候受损了,但我们估计能把他们修好,或者把他们分解利用。”

  Abernathy接着补充:“我们现在的位置不错”,他确认道:“虽然没有大气层外的通讯的能力。我们已经修复了飞船上的通讯系统,所以我们可以继续保持联系,但他没有足够的能量到达大气层外”。她皱起眉头:“飞船具有一个能量光塔,我已经启动了它,它保存完整并可以持续使用3年时间。”没人想被困在这里那么长时间,虽然Raynor并不担心这个。该死,在饥饿和Zerg之间他能决定的可能也就是死的痛快点或者慢慢等死。当然,可能有人能收到他们的求救信号并来救他们。即使是他们在银河的边缘,而唯一知道他们在这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恨透了他们的。

  尽管如此,奇迹会发生的。

  “干得好,”Raynor告诉两名伞兵。“派一些人去站岗,让剩下的人睡觉。我们在明早讨论该怎么办”。他躺倒在机翼上在几秒内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的情况并没有好多少。每个人都需要睡觉-他们昨天经历了痛苦的一天,不管是在地面上的还是在空间里的-现在看起来所有人都好多了。但最近发生的事太过灾难性又太突然了,昨天就像是做了一场超现实的梦。现在,在Char可怜兮兮的阳光和一层覆盖住他们帐篷的灰尘中一觉醒来(有人在Raynor睡觉的地方支了顶帐篷,他非常感激他-在睡觉的时候被噎死可不是那么好看。),发现这是不可否认的现实。他们确实已经站在这了。

  “我们可以修好飞船”,其中一个伞兵,Deslan建议到。所有人都聚集在Abernathy在飞船不远处建立的篝火旁,用飞船挡住火焰。尽管有持续的火山活动,Char还是很冷,虽然Raynor知道不久之后会变暖和那时太阳光和持续的火山喷发与风暴将混合起来烘烤地面。

  “用什么?”Raynor问道,放下他的杯子并作了一个鬼脸。速溶咖啡发挥了它的功效,把足够的咖啡因灌进喉咙能让你保持清醒和警惕好几个小时就算是你一直患有嗜睡症也不例外,但是它尝起来像发霉的纸板扎成的液体并且像在油和太阳中间那么热。他又喝了一口。“我们没有足够的多余零件”,他指出:“没错,我们可以从其他飞船和救生仓上拆下一点,但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引擎。他们上面都没有这个。”

  “就算我们有了部件”,Abernathy同意道:“我们也需要工具和工厂来进行修理,这就意味着一个完整的支船架,一个起重机,一些焊接机,还有其他一些我们没有的东西。”

  “就算我们使飞船重新工作了?”Raynor问大家:“它只能进行短距离的跳跃,你们知道,最近的可居住的行星是-”他皱起眉毛,试图回忆起之前他在海图上看到的。

  “三天的航程”。没人补充。他萎缩起来,当几个其他伞兵瞥向他的时候他有点局促不安。“我知道我们在哪”,他承认道。

  “Protoss还在轨道上”,一个叫McMurty的人指出。“我们可以修好我们的通讯系统接触他们,向他们求援。”

  Raynor笑了“然后你认为他们会说”没问题,需要搭便车么?“该死的当然不会。Protoss只对一件事感兴趣就是杀死Zerg。他们不是忽视我们就是杀光我们以防我们被感染。”他并不打算麻烦去解释Protoss就是摧毁他们飞船的人。从Chandler和Graceful Wing飞船上下来的士兵,从第二只飞船上幸存的人对昨天的灾难一无所知。Raynor考虑过告诉他们但这么干没有任何好处。他们不需要知道人类显然有第二个敌人需要去操心,看起来最接近盟友的绝对的外星人。或许这一切都是误会,等到不久之后真相大白时候,告诉其他人之前发生了什么只会把事情搞复杂。但是如果Protoss对他们所采取的敌对行动是故意的,这将使事情更加复杂,告诉那些士兵谁刚刚摧毁了他们的家杀死了他们的朋友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我们先从附近开始,”他宣布道,他放下杯子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网格状探索周边,网点间相距10米。按小队行动,小心行进,就像我们昨天做的一样,寻找足迹,隧道,河流任何东西。我们主要注意两件事,危险的和有用的东西。”他对Cavez和Abernathy做了个手势:“你们两个现在是我的副官了。”两个人点了点头,Cavez无意识的挺起了胸,他对自己的晋升很高兴。“你们俩每人带领这帮猪头里的一半人,”他边扒拉着其他士兵边说,赢得了一点笑声。“如果你需要的话自己指派中士,这是你的权力。当我们探索开始时,设置一只分队保卫这里。”他想了想,“也派一些人到其他飞船那里去,我们已经拿走了我们需要的但有可能有遗漏。”

  “是,长官!”他们两个同时敬礼道,Raynor点点头走开了,在他们挑选他们的队伍时,他靠在飞船的前端上-过去的教训告诉他,不要在他的下属跟他的部下谈话时在他们后面监督他们。他需要这些伞兵就算他不在也能接受Cavez和Abernathy的命令,让他们意识到她信任这两个人能做好他们的工作。这意味着不去干涉他们的做法。

  选择他们俩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就已经被分配,武装,并且出发了。Cavez让Non穿着能量盔甲让他和其他5个人来守卫营地-他谨慎的选择了5个最有经验的伞兵,Raynor对合理的给与他们不准他们四处移动的要求十分赞赏。他和Abernathy接着把网格分成两份,Cavez负责一边Abernathy负责另外一边。他们给每个班负责一块区域,在这些区域中由中士来进行细致的分派。他们都被严格的组织起来。Raynor滑过裂缝,无论如何-他没有在任何一组里,所以他没有被指派任何的组员。可能是他的副官以为他会呆在用飞船那,但是他跟本闲不住。他开始漫无目的的瞎走,一点都没关心他在往哪去。有时他会对路过的伞兵点点头,就像他在单独视察他们的工作,但实际上,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在他们所处的困境上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