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菲尔德脱口而出:
“您也相信彗星能碰撞地球?它碰不上的!”
将军在副官耳边说了几句,副官迅速地走出去了。他反驳说:“您威尔菲尔德教授认为碰不上,但您在华盛顿的同行却认为并非绝对不可能,他们设想如果出于某种原因,彗星抵达与地球轨道交叉点时晚了两个小时,碰撞必然发生。”
威尔菲尔德发火了。“别信那套鬼话!况且这也证明不了此人是从21历年同我们讲话的,只要有一点天体物理知识,都能就这颗彗星胡编一通,好些奇门邪道的教派天天都在这么叫喊。我认为真正的危险在于核武器。世间的活人比天体星球危险得多。有人知道启动武器的密码将会用霍皮图案来编制,而此人叉无影无踪,逍遥于四野……所以我建议把霍皮图案永远弃之不用……”
“但以后还会有人到霍皮人那里去寻找石牌……”
威尔菲尔德耸耸肩说:“那是以后的历史,不由我们写!将军您总不会相信,未来历史已经铸成这种说法吧?”
将军迟疑了一阵,终于说:“有几个软件专家向总统解释说:如果有人从未来预先告诉我们将来的事情如何发生,那么我们现在无论怎么干,也阻挡不了该发生的事。”
“荒谬之极!华盛顿的这些专家糊涂了!况且,即使按照这种逻辑。未来也不能决定现在。这个巴尔希特不是非依靠亚当姆斯不可么?”威尔菲尔德道。
副官用托盘端着三杯咖啡走了进来。将军反问:“他怎么非依靠不可?”
“即使我们承认他是个外星人或未来人,他也要请亚当姆斯为他传去霍皮石牌上的图案,这恰好证明他在自己生活的时代得不到这些东西!”
将军把转椅旋过来,面朝亚当姆斯说:“确然如此。某些头脑人物认为您不应把图案传出去,“倒不是出于相信巴尔希特是未来人,而是认为此人纯瞩恶作剧:您把图案发出去了,说明您相信了他的假话,这样我们的研究中心也就威信扫地.我本人也倾向于这种意见。”
亚当姆斯答:”“很抱歉,当对我认为……”
将军站起身来,踱着方步说:“您别放在心里. 大部分领导都倾向于同意交出图案,这样才能顺序摸瓜,弄清真象。所以就让您发了。”
不言而喻,如果最高领导不开绿灯、他亚当姆斯作不出任何行动,跟踪窃听的人随时可以切断对话。
将军重新坐下,喝了一口咖啡,也请两位部下饮用,尔后又自言自语他讲:“那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了……”
他迟疑着,威尔菲尔德道破了他的意思:“……那就是铲除霍皮人和霍皮文化遗迹,这样任何人今后都不可能用他们的神圣图案编密码。”
亚当姆斯气愤地说:“您这个玩笑开得很不好!”
但将军正襟危坐地说:“绝不是不好,反之很有道理:威尔菲尔德教授很了解人。最高领导中确实有人提议消灭霍皮人以及有关其文化的著作。”
“我简直糊涂了……”亚当姆斯喃喃地说。
他记起巴尔希特曾告诉他,从他的时代是无法与霍皮人联系上的,而且不愿讲出原因, 是否真的在自己涉足此案之后,霍皮人就被绝灭了呢?此时此刻3人之间的一席谈话,是否就决定了霍皮人全族的悲惨结局呢?
处身于现实和未来的两面镜子之间,亚当姆斯自觉神情恍惚,最难以置信的事变得并非没有可能,现在连华盛顿都信以为真了么?
将军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他还没有触到房门的手柄,副官已推门进来。将军向亚当姆斯伸出手道:
“好,现在您去吧!我的责任是通告您,目前您已受到监视,您要小心谨慎。不言而喻,华盛顿和其他方面都注视着您,您可继续与这个疯子对话,也可应邀到魔鬼谷去,他约您去自有原因,我们也可从中了解一些情况,咱们明天见。您见了他应说什么话,我会叫人转告。
将军握了握他的手,回头又对威尔菲尔德说:“请您再等几分钟。”
副官把亚当姆斯引向门口,装作挺担心的样子道:“将军很疲劳,你们不该这么晚打搅他……”
亚当姆斯看见出口附近的壁橱半开着,里面有一口黑色箱子,鼓鼓胀胀溢出一大堆文件档案……
几分钟后威尔菲尔德也出来了,神情异常激动。亚当姆斯赶紧问:“他们当真要把霍皮人消灭光吗?”
威尔菲尔德耸耸肩说:“也许吧,这是早晚的事。可以预料,过几年这个问题又会提出来。”
“那我就是祸首了?”
两人在停车场走了一会儿,几次把对方送到车边,又被对方送转回来……
威尔菲尔德说:“别这么想,与您毫无关系。”
“我要是不理睬巴尔希特,霍皮人就元绝灭之灾,我应通知他们,叫他们逃……”
“别孩子气了!……从某种意义上看,您的处境和巴尔希特差不多。”
“怎么会?”
“他知道人类受到威胁,您现在知道霍皮人面临绝境,你二人都想帮助对方逃过劫难。”
“现在您也相信巴尔希特的话了?”
威尔菲尔德打开车门坐下,扔给他这句话:“我当然不信,可是您信!”
他语气充满嘲弄,亚当姆斯生气地说:“您凭什么这样讲?”
对方关上车门,摇下玻璃窗答道:“这是明摆着的事,要不然您就不会把图案传过去。您认识的那个查奎纳也相信了他,否则也就不把图案拿出来。查奎纳的态度加深了大家对此案的重视。”
“您不能自圆其说!以前您对我讲,霍皮人只会胡言乱语!”
“我的确讲过他们对白人尽说假话,但这么做的目的是掩盖他们的知识。古老民族对大自然力量的认识远胜于我们。很久以来,他们尤其善于和某些能量沟通,而我们对这些能量却一无所知。”
“您是个不折不扣的实证主义者,但竟然说出这种虚渺的话?”
“怎么不能?我们对好多事都一无所知……而这些民族经过几千年的观察则对许多现象有其独到的理解。譬如霍皮人对您说,一对孪生兄弟曾颠倒地球两极,把第二宇宙消灭了,是这样吧?”
“说了又怎么样?您也信了?”
“您告诉我这一点的时候,我就很惊讶。西方科学只到最近才证明地球磁场曾经多次颠倒,这与霍皮人所言完全吻合。最后一次两极颠倒发生在80万年以前,霍皮人是否以此为根据来解释第二宇宙的消亡呢?”
“但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个现象!”
“他们是不可能知道,但还是知道了。他们还说宇宙围绕一个轴旋转,这又与近来才宣布的另一个假设不谋而合,即设想宇宙问有一个凌驾于六分仪星座和鹰座之间的轴,这样宇宙就有了上下高低之分。这样来解释太空的多样化,是极富创意的。”
“那么,霍皮人的神话,您都当成真的喽?”
威尔菲尔德发动了汽车引擎,边回答道:“总之要认真对待。另外一个问题:霍皮人对您说有个太空的物体会把现在的宇宙毁掉,这个物体他们怎么称呼?”
“萨加索胡克。”
“这就对了。霍皮人很久以前就见过附近这个火山喷口,它就是巴尔希特指给您的那个约会地点。他们早在白种人之前,就已知道天上的陨落物体可以造成这种灾害。”
“就是出于这个原因巴尔希特才要我去这个地方吗?”
“咱们瞧着看吧。 今晚我来找您。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了,咱们呆会儿见。现在您尽量睡一会儿吧!”
亚当姆斯回到家里,丝毫没有睡意,他希望能见到巴尔希特的留言。图案用过了吗?彗星的轨道是否已被转移了呢?或者巴尔希特只是个化名,他现在已除掉伪装,把自己制造的这场把戏全部向报界公开,使美国的这所最机密的研究中心威信扫地呢?
他自己倒不怕难堪,自从经受了那次蛇的考验,他轻松自如,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了,连阿娜哀尔现在如何,他也无所谓。这还是第一次。
屏幕上只有阿尔芙尔的留言,而且重复多次。她为找不到巴尔希特而忧心忡忡,不知他把霍皮石牌的图案怎么着了。亚当姆斯也受到她的感染而六神无主:该不该把图案传出去呢?这些图案怎么会影响到人类的命运呢?自己应该振作起来,不跟着这些胡言乱语瞎跑。
但他仍然无法摆脱巴尔希特所许下的诺言,即把克拉斯诺雅斯克事件的真象抖露出来。阿娜哀尔之所以离他而去,就是认为他应承担罪责。她对自己的爱人也如此不相信,不能不令他拳拳于心……也许这一次会真象大白?能吗?他自己也无把握。
最后,他朦胧地睡过去了
他醒得很晚,起身后先看看太阳照在沙漠的哪一边,然后找出日记软盘,把醒来时印在头脑中的句子记录下来,这种不吐不快的需要,他早已有之:
“看不穿冥冥之外的人,原是瞎子。”
“风吹过,溺水者也当作绳索抓住。”
“小小的稻草梗也以为大海是因它而掀起怒涛。”
“上帝的隐语胜过人类的直言不讳。”
“存在于自身的东西,自己才感受不到。”
“无知者常怒。”
“生命,两场风暴之间的暂息。”
“忘忧为喜。”
“爱则不足,不爱则满。”
“有情而欲不止,如海水之不能解渴。”
“死而有人求其复生者鲜。”
“生命,宇宙的盘石:其每一刻去不再来,其永恒如茫茫虚无中的孤岛。”
写到这里,他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噪音,这声音他已熟悉了,表示巴尔希特即将出现在网上。
他定神一看,屏幕上已叠印出对方的句子,同时响起了对方的声音:“教授,老印第安人把您捉弄了,他给您的方案不完整。现在发射火箭尚早,我只是试了试启动码。火箭运转完全正常,我能够瞄准营星,但点火装置在倒计时最后10秒钟失灵,否则发射就不成问题。其原因是密码缺了一块。用现有的密码我可以乘坐一艘火箭飞到远方,但不能拯救地球,而所缺的不过两行而已……我只剩下两天零6个小时了,您要赶快再跑一趟,现在已迫在眉睫……”
“去也没有用, 那4块石牌我都见过,3块灰色的,1块黑色的,是我亲手把图案腾抄下来的,按您的要求一丝不差,如果少了东西,只能怪您自己。也许除了图案之外,密码里还有其他什么吧?”
和以前一样,总是先在屏幕上出现文字后听见声音:
“不,古西林海军大将的遗书是千真万确的,不容置疑。密码都是用霍皮石牌的图案编组的,您是不是没有完全传出来?”
“我留下又有何用?全传了。”
“那就是这个老家伙藏起来了,他为什么这样子?搞的什么鬼把戏?去找他问问!”
“要我3天之内三顾茅庐?这一次我就不会受到欢迎了!”
“对他说我们这儿的人都得死,而且没有一个人知道怎么过渡到下一个宇宙,只有他能救我们!他要听任人类毁灭吗?他愿意自己的民族无法延续到下一个世界吗?告诉他现在已是第四天了,听清楚了吗?第四日就是鸟日!对他说:‘如果不在崖边给鸟儿放飞,鸟儿永远不晓得自己会飞’。”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懂。也许他认识那个保存着缺片的人?快去找他,求您了!他把我当成是某人,其实我并不是。请您向他谈鸟的事,告诉他按照我的计算,拥有缺片的人就在他身边,就像没有飞过的鸟不知自己会飞一样。”
亚当姆斯直截了当地提出来:
“您说过如果我给您传去图案,您就用克拉斯诺雅斯克的真相来报答我,现在您已图案在手,您该兑现了!”
“一旦发射码全套齐备我就告诉您。还有件事:阿尔芙尔没来打扰您么?”
亚当姆斯撒谎说:“没有,她以后没有主动来联系。干嘛问这个?您怕她对我说什么话?”
“我怕?告诉您,我们这里更严重的事多着哩!您什么时候到那边去?”
“我不知道。这位老人今天要能给我,昨天早就一起给了!您等等,我看看还能想出什么点子。”
说完他离开电脑给友玲打电话,友玲正在饭店上班,他对她说:“我正在与巴尔希特通话,他讲密码不全,要我们再去见你们的领袖。”
“不行,他已极度虚弱,该打住了!”
她反应如此激烈,令他意外。她又说:“告诉这个家伙,叫他自想办法!我有工作在身,去不了。”
“求你了,至少你可以去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表示同意说:“好,等着我,有可能我就来!”
他回到电脑边,看见巴尔希特已有大片留言:“请教授原谅,我没法再等了,因为西方文明国家已经把消息公开:锐夫塔脱彗星30小时后将从太阳背后出来并与地球擦边而过。更确切地说,即该彗星和地球都向同一点运动,似乎两者约好要在某一点相会。与”我预料的相反,这条消息并未掀起全球惶乱。至少我所在的地方是这样,四处一片寂静,街上的人好像被镇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不想弄清是怎么回事。他们眺望远天,却看不到异常,人类似乎俯首贴耳,任凭宰割,甘愿死去。我原以为会有另一种反应:恐慌、愤怒、抗争,而不是听天由命。但这种情况不会持久,一股惶乱之风即将席卷全球,世界将陷入极度的混舌、中。因为没有任何藏身之处……现在该行动了!您应加速进行,去把缺的那一块找来,我就能够完成使命,并实现我的诺言,把该救的人放出来。告诉您认识的那位印第安人,我们应知道鸟儿是怎样冲入云霄的,告诉他我们需要鸟儿以上升到第五宇宙,正如他们曾依靠鸟儿进入第四宇宙一样。您还要问他,他的人是怎样被领到自己的土地上去的。 我5个小时以后再与您联系,这段时间应该够了。”
友玲不到一个小时就来了,还有威尔菲尔德陪着。亚当姆斯知道他二人互相认识,因他本人经常与威尔菲尔德一同到店里吃饭,但没有想到自己不在场他们也曾相会,所以很意外,不由得怀疑二人背地有什么预谋。
友玲见他那惊讶的样子,就扭过头去,威尔菲尔德也有点不自在,他解释道:“她为您担心,认为您把这事看得大重,我也有同感。”
亚当姆斯气得发抖,站起身来说:“你们两个听着,我不晓得你二人怎么穿起一条裤子,但我总会知道的!我不会像个傻子那样让你们牵着鼻子走……现在我要去见查奎纳,或者至少要与他通话。否则……”
威尔菲尔德微笑着说:“您先冷静一下,能不能让我们看看此人又讲了些什么?”
亚当姆斯把打印纸给了他,他二人站在窗前读着。
友玲一阵阵脸色苍白,亚当姆斯几次都以为她要晕倒,见他们读完了,他才小声说:“他为什么总是提到鸟儿?”
友玲低下眼睛,威尔菲尔德答道:“我吃不准,莫非是……”
“是什么?”
“不,这不可能……”
“讲呀!说呀!您猜出了什么?”
“我得预先声明,我的猜测有些牵强附会,把它联系到圣经里面去了……”
“圣经里面有这种内容?”
威尔菲尔德坐到小桌旁,看见了霍皮木偶,就拿在手中摆弄着:“我不是那种一生都不问其他,只钻研天体物理学的人。年轻时也读过经文,小时候在塔林认识一位犹太老学究叫嘉德理,此人嗜酒好色,满嘴口臭却谈吐不凡,我跟他学到了不少知识,大部分均已忘记,剩下的只有支言片语,却足以使我看出这个巴尔希特经常参照圣经的典故。”
“这和圣经有什么关系?”
“其实很简单。创世第四天造就了鸟类,同一天又造就了星星,而且巴尔希特第一次与您通话,也在4天前……”
“那又说明什么问题?我们又不是在创世第四天!”
老天文学家迟疑了一下,他仔细看了看装木偶的盒子,木盒上雕着鸟类图案。他似乎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友玲不住地瞧着他,他终于说:
“可能意味着一种倒计时……”
“什么?”
“我当然是随便说说。”老天文学家随手把木偶放回原处。
“再说,这巴尔希特为什么要我去对霍皮人背圣经呢?”
“您从未想到霍皮人的历史在许多方面都与犹太人的历史有相似之处吗?”
亚当姆斯耸耸肩:“不,没有认真想过,我看不出两者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民族不都认为自己是上帝选民,同时又命中注定要作出牺牲,而人类命运则取决于他们?”
友玲的脸上绽出一丝微笑,好似赞同他的判断。
威尔菲尔德继续说:“两个民族的传说故事也很相近:他们都曾在沙漠中逃亡,寻找一片乐上;他们都自以为被上帝选中,以其祈祷和行动拯救人类,都等待着自己的救主,犹太救主是弥赛亚,霍皮救主是巴哈纳。”
“就算您说的对,但圣经中只有1个宇宙,而非9个。”
友玲这时显得有些拘束,亚当姆斯预感到她可能希望这种谈话快些结束。她现在也拿起了木偶,神情很庄重,后来又将它放到昨天乱画着线条的白纸簿上。
威尔菲尔德反驳道:“可不能这么说。刚才我提到的那位犹大学者嘉德理说,犹太法典认为当今世界是经过22次尝试才最后造成的。他还讲在创造世界时,上帝还喊着说:‘但愿这次能够成功!’嘉德理翻译圣经第一句,不是译成‘创世伊始……’,而是译成:‘历经多次,创世伊始……’现在各种圣经版本均是如此。他还说是在拉希解经法中谈到这一点的。这说明我们不是生活在第一宇宙。”
“您是置科学论证于不顾,一心要说服我相信巴尔希特言非虚妄。”
“然而已尔希特所言与科学并非绝然相左。圣经……”
“我与您谈科学,您对我讲圣经!”
威尔菲尔德生气了:“因为在重大问题上两者是一致的,圣经里的答案也好,霍皮人的话也好,都值得听听!”
友玲忽然指着屏幕叫:“你们瞧!”
屏幕上又显示出文字,但无声音。亚当姆斯轻声说:“这是阿尔芙尔。”
“总算找到您了!我担心回不到网上。我得快点因为我也被禁止与过去通话,我失去了工作…”
“您的工作?”“我的职守是不让任何人与过去联系,否则加以阻拦和取缔。”
威尔菲尔德在键盘上打道:“这是禁止的么?”
“过去有人这么做,都引起了灾难性后果。恐怖战争爆发的诱因,就是从未来介入到了过去。去年斯德哥尔摩的几个孩子玩战争游戏,不是在潜在世界玩,而是玩到真人的世界去了, 他们回溯了0年,扮成伊斯兰叛将,模拟西方为防止突然袭击而打了一场预防性战争. 这样,他们若无其事地在客厅演习战略游戏,而在他们出生前50年的世界上,则依样画葫芦地进行着真枪实弹的拼搏!”
“这么说来,恐怖战争发生于2065年?”威尔菲尔德问。
“您说的对,就是在61年前。正因如此,我们这个时代的过去与你们生活的年月已经不完全一样了,因为自从你们发明了英特网以后,有人借助于这种通讯手段可以直达你们的网上,从而擅自改变了过去。这槽况以前则不可能。后来这种破坏平衡的活动被禁止了,那就是大清除运动,过去成了神圣的殿堂,谁也不许碰。但巴尔希特还是越过了警戒线。知道这样干的人现在极少,而且不敢于,因为会被处以极刑。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知道您被利用了,估计他是打算在你们的时代制造恐怖感,希望借此逐渐改变历史进程,自己也被公认为一代大思想家。如果您找到了缺的那一块石牌千万别给他!因为音量……”
通讯到此中断了。亚当姆斯说:“这件事非弄明白不可,只有查奎纳能帮助我们。要赶在……”
“要赶在他死之前?赶在地球消失之前:或者在霍皮人被歼灭之前?”威尔菲尔德微笑着说。
友玲大吃一惊:“您瞎扯什么?”
亚当姆斯把话岔开:“他没话找话,自以为风趣,想逗乐别人,结果只有自己一个人笑。你习惯了也就不以为意……咱们上山去吧!”
威尔菲尔德打断他道:“打电话不是更快些么?”
亚当姆斯看了友玲一眼,两人扑啼一笑。老天文学家又说:“啊,我只是说说而已,决不反对上山。我还未见过一位印第安人的领袖,同他谈谈宇宙未来也挺有趣,肯定能长不少见识。但打电话总是快些,除非是他不会用电话?……”
友玲耸耸肩说:
“有何不可?可以试试。我先叫谭,请他安排一下。”
一刻钟后,接通了查奎纳,友玲把话筒递给亚当姆斯,小声道:“他声音很小,我想他已快到头了,别让他太累。”
亚当姆斯用手小心把听筒捂在耳杂上,对着电话说:“您听得清吗?很抱歉还用电话劳累您,但这样节约时间……”
老人的声音已微弱到差一点听不清楚了:“没关系,我也急于想知道情况,人之将死,好奇心越强。他又说了些什么有关石牌的话?”
“他说缺一块。”
“啊,那就不是他了!”
“不是什么人?”
“不是巴哈纳。”
“请解释为什么。”
“巴哈纳掌握着火族石牌的缺片,如此人说缺了一片,他就不是巴哈纳。以前我还希望……”
亚当姆斯后悔这样打搅了老人,但他非得弄清楚不可,就又问:“希望什么?”
“我们的先人教导说,如果某人自命为巴哈纳,就得问他手中是否有这块缺片,如有,我们就把缺片放在火族石牌旁边,如两者吻合了,就意味着世界大同,富裕和永生。在先知语录中记载着许多人都自称是巴哈纳,人们不知跟谁走才对,因而多次上当失望。唯一可行的办法是面朝东方,牢记先人教导,继续等待下去,这样才不会受骗。”
“巴尔希特还说缺少的那一块就在您身边。那么巴哈纳也就离您不远了?”
“这个我知道”,老人说。又过了很长一会儿他又道:“可是我不知是谁,他别的没有说什么?”
“他还说:我们已处在第四天了,这天是鸟日、您明白其中的意思么,?”
老人似乎噎住了,他艰难他说:“此人知道这么多,他到底是谁呢?第四确然是我们最神圣的数字,不仅有四方,每个朔望月还有4天斋戒日,有四四一十六种玉米,死后的灵魂要在坟中呆4天,然后行程4天到另一世界去。但这一点,如何有助于寻找巴哈纳呢?”
“这我就无法帮您解谜了。他特别提到了飞鸟,说我们需要它带领着进入第五宇宙,如同以前你们进入第四宇宙一样。他重复说:缺片就在您身旁,就像鸟儿没在崖边放飞之前不知自己会飞翔一样。这话是不是说您村里有位很熟悉鸟儿的人拥有这块缺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