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制造了地震?”
“嗯,都是很小的地震,这些小地震并没有大到不用极端敏感的设备就可以测量到,但是大到足以显示出这种元素的力来。”
“如果说你在研究土元素,那与你去金星有什么关系呢?”
“汉斯和我都认为,通过念咒语召来另一颗行星的元素的力进行对比,我们就能够了解到很多有关这种元素的特性。他已设法与国家科学基金会谈妥并且获得了足够的基金送我到金星上去试一试。”
“那不是相当危险的吗?”
“你是指显示出这种元素的力?是的,我推想那是相当危险的,但是我在这方面开展工作已经多年了,而且有许多内装的控制器。再说,它也相当好地被封闭在地心。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不是,我是指金星。金星不是相当危险吗?”
她笑着说:“你一定是戏剧录像带看多了。其实,金星和地球一样安全,甚至是更安全,和你那种小的雪魔力魔法一样,并且整个系统更加可靠,不受温度和大气的影响。
“我唯一真正担心的是:我可能偶然地遗忘偶然的魔法规则,以致被撵走。”
“规则?”
“金星基地有非常严格的法律,禁止使用任何‘偶然魔法’。诸如:点香烟、解绳结之类的事情。这是一相当敏感的规则。是防雪罩魔力使那里整个地方不适宜居住。因此,可以理解这种魔力对任何可能导致这一关键魔力偶然消失的事物有点挑剔。但是,我将会错过玩这种魔力。”
蓦地,她捻着手指。只见一个很小的粉红色火球从空气中蹦出,并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随之,落入她的掌中。“我们所有的术士都喜欢玩魔法。”
她把火球抛到她的另一只手,顽皮地露齿而笑,“但,玩荒唐的魔法是一种坏习惯。不管怎么说,如果太多的人开始玩魔法却没有严格的保护而弄成商业魔力,其危害就会不小,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她再一次捻着手指,发出一串噼啪声。这很小的火球瞬间变成了蓝色,随着嘭的一声,火球消失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比如,如果我使用的雪魔力出现错误,那么它可能会在加德满都(尼泊尔)引发一次地震?”拉姆齐问道。
“那更可能会引发一场暴风雪,除非你有一个相当罕见的防雪罩。对于地震,你需要唤醒土元素。那是我的工作。”
午餐后走向实验室,拉姆齐听见一声低沉的轰鸣。当他走近时,声音变得高亢许多。
然后他又听见一个声音,恰好高于那个轰鸣声。苏珊?听起来似乎她遇到了麻烦。
他跑向她的实验室。急急打开门上的锁,慌忙推门而入。
室内混乱不堪。
他向下朝实验室望去。只见苏珊站在一个计算机终端前,打着旋的褐色水已深及腰部。她快速地念着一连串魔力咒语,双手疯狂地挥舞着。在她的前面,一股泉水从离地板约两米高的空中喷涌而出。围绕这个奇特的瀑布,插在神秘雕刻铜制烛台上的六支蜡烛依旧在燃烧着,呈环状排列。
拉姆齐跑下楼梯,涉水进入房间。
“苏珊!怎么回事?”
她抬起头:“啊,拉姆齐!谢天谢地!我学会了一个逃走的魔法!如果水上升熄灭了这些蜡烛的话,我们就要遇上大麻烦了!”
这些烛台已经被淹没了。水位大约在火焰下方十厘米处,且依旧在缓缓上升。
“我可以做什么?”
“我不敢移动。想办法截流!务必不要让任何一支蜡烛熄灭了!”
“要怎样截流?”
“我不知道!快想想办法吧!”她继续念着咒语。
拉姆齐抓住一本书,涉水到喷泉处,然后将书按在上面欲堵住水流。然而水仍旧不停地向边缘喷射而出。他更加用劲地挤压。书本一直顶到瀑布的源头。拉姆齐突然失去阻力措手不及,几乎跌倒在地。
这方法并不能解决问题。他需要找到另一种方法。
一个灭火器引起他的注意。有益于灭火,但不会止住水啊。也许有用场?他从墙上抓取灭火器,打算试一试。是的,就它了。他将它对准喷泉,然后不停地喷气。寒冷的喷气冻结了前面冲击出来的水,但是后面的急流又将前面的冰冲走。没用。
他在喷泉的周围转悠,想找出一个薄弱点。
水离烛焰只有三厘米了。
苏珊暂停念咒,看着他。
从后方,他发现水来自一个直径约一厘米的洞中,洞悬浮在半空中。如果他能够堵住它,估计水流就会停止。他还在尝试着用那个灭火器。通过直接将冷风喷向洞的边缘,他发觉他能够造出一圈冰悬挂在空中,急流从圈中通过。但是洞不能冻结密实,水会流得太快。
他用左手把灭火器顶在洞口,右手摸索着口袋,直到发现一枚尺寸适合的硬币。他取出硬币,小心翼翼把它放在上面,从后方顶住冰圈。水的压力将它向上推,使它一直顶着冰圈。他用灭火器的喷气将硬币冻结在了那个地方。
急流停止了。
“太棒了!”苏珊说道,“刚好在我停止念咒的时候,你就把它顶在那儿了。”她将什么东西敲在她后面的键盘上,然后做了一个手势。水开始排出。“好了,现在熄灭蜡烛。”
当拉姆齐吹灭最后一支蜡烛时,忽然传来轻柔的爆破声。冰套着的硬币随之落入水中。他走过去,将手伸到硬币原来的地方。然而,那里什么也没有了。
过后,他们相伴来到咖啡厅,坐在那里啜饮着热巧克力。“你今天是地道的‘巫师之徒’,”拉姆齐开言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儿,”苏珊答道,“但是我可以猜一猜。那个实验室也是被用于基尔施梅尔中级法术课程的。我猜想有一个学生准备‘召唤’气元素并企图掌握它。但他没召唤来气元素却召唤来了水元素。由于召唤气元素失败,他惊慌失措,逃之夭夭。但他肯定已留下了与最接近的大水体——密执安湖的暗道。
“在开始工作之前,我本应该对潜在因素进行核对。不过,当时我急着忙去了,所以就跳过了它。因此,在我召来土元素的同时,我无意中打开了大门。
“就是这样,并且这个门就在我为土元素制作的五角星内,因此在门关闭之前我不能放弃土元素。直到无论什么都不能从门里流过时,我才能将它关闭。我不能离开自己的五角星,不然我会失去对土元素的控制。因此我被缠住了。”
“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会发生什么情况?水会继续涌出直到把这个湖的水排光?”
“哦,不会的。大约一小时后,门将会逐渐被关闭,到那时,水将会变得无法控制。”
“嗯,”拉姆齐说,“那么,以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危险吗?”
“没有,”苏珊说,“实际上,水元素是相当温顺的。这次算是我所见过失控中的特例。我目前打交道的土元素是更加强有力的。如果充分召唤,将是相当可怕的。由于它的威力集中在地心,所以难以充分召唤。我现在所做的研究在于引它出现,还没有充分唤起它。就像是在给这个沉睡巨人的脚趾抓痒。”
“那不危险吗?”
“其实也没那么危险。威力中心在七千公里外。在地面上,土元素是相当弱的。倘若我们靠近威力位点,如活火山或地震带,那又不同了。”
“我明白了,”拉姆齐说,“告诉我,准确地说什么是元素?虽然你已经谈到,但是我还没有真的弄懂那究竟是什么。与土、气、火、水有关,是吗?”
“就像那样的东西。”她说道,“象征性相互联系的物体的任何足够复杂的整体,在与一种符号操作物体,比如一个人或者一个大型计算机,相互作用时,都会显示出某种非随机的行为。”
“嗯,”拉姆齐插嘴说,“那,用英语怎么做这件事?”
“嗯,”她说,“让我想想。无生命的物体有时会对魔法做出反应,似乎它们有自己的智能。不对,那并不十分确认……可以称其为意志力吧,好像它们自己的意志在起作用。”
“肯定是这样,”拉姆齐说,“那就是墨菲定律。我以前有一只1934年的雀鹰,它肯定有它自己的思想。”
“嗯,那是部分内容。不过,通常只适用于大型系统,比汽车更加复杂。海洋、大气……地球,就法术而言,我们能够处理的这些似乎是分离的准意识实体。
“每当法术在这样复杂的系统上使用时,你不打算干扰的系统某些部分仍会受到魔法的影响。这种过量的威力,你可以称之为副作用,可以被该实体的‘意志力’自由操作,我们称这种意志力为一种‘元素’。”
“因此,一种元素并不是已经存在的,而是当你使用魔法时可以创造出来的某种东西。”
“不完全是这样。元素是任何复杂系统中一开始就固有的。但是在系统通过操作某种符号,也就是魔法起作用之前,该元素不得不服从统计法则。通过魔法来排除这些约束,从而释放这种元素。”
“哦,”拉姆齐说,“那么你想怎么做?与它交谈?有什么用处吗?”
“很难真正与一种元素交谈。它没有真实的智能。至少就我所知,它还没有那种智能。不过,你能够利用一种符号纯理语言,在某种程度上同它沟通。除了为科研而研究这种元素外,像我现在所做的,元素的魔法对有的东西是切实可行的。比如,它对于功率控制就非常有用。一种元素对巨量功率可以进行直接的精密控制。但这种能量必须是已经在那里的,这种元素才可以给你这种控制力。”
“我明白了,”拉姆齐说道,“有点像灯的开关。”
“对呀,或者说像一个雷管。”

第十节
随后几天,拉姆齐重新校准他的设备,更换他的工具,记录着每时每刻的读数,并根据他所知的诀窍来消除读数中的噪音。最后确信他的数据是对的,他就着手详细绘制这种干扰区域的图。
“需要帮忙吗?”从敞开的门外面传来苏珊的声音。
“嘿,苏珊。”拉姆齐说道。他摇摇晃晃地站在一个活梯顶端,把一些小探针插在一个表示地球直径四米的塑料球体上。“好了。瞧着显示屏,每当计位器走到一百就喊一声,那样我就可以集中所有注意力在游标上。”
“没问题。”
不一会儿,读数停止了。
“好了!现在我们来看一下我们得到了什么。”拉姆齐下来后,走过到计算机终端,取出一张绘图。
“嘿,我用很短的时间得到了最好的数据。你愿意留在这里,当我的助手吗?”
“我很乐意,”苏珊说道,“只要你快点干就行。我明天上午要走。”
“你明天就要走?我以为你不会走直到……”他停顿一下,想了一会儿。莫非已经是星期三了?“嗯!好像……时间没那么快!”
“不,还没到。”她小声说道。她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停下来朝他看了会儿,随即很快地将视线匆忙移开。
“这种新数据说明了什么呢?”她问道。
拉姆齐仔细地看了看数据。“这种异常已经定位,而且多少变得强烈了。”他走到荧光屏处,轻点了下控制器。瞬间,一幅世界地图添加在了数据上,“正是在罗马南部。”
“这是什么?”苏珊指着荧光屏底部的一个符号,疑惑道,“这看起来有点像土元素的标记啊。”
“这是在稳定的异常引力场上施加了一种快速调制器。”拉姆齐触摸了下荧光屏,坐标轴上顿时出现一个比例尺。
“嗯,那是土元素的特征。你知道为什么应该检测它吗?你应该不会想到我们使用的那东西能清除信号。呵呵,有些人就是一向好运气。”
“好运气?”拉姆齐说道,“什么运气?我怎样才能摆脱这该死的东西?”
“嗯,它不是来自我的实验室。自从那天出现了水元素问题起我就没有显示这种元素了。你为何不问基尔施梅尔?我想,或许是他弄的什么东西在干扰你,或许他知道是谁干的。不过,我想不出那可能是什么。
“我该走了喔。我明天还有一大堆材料需要处理。现在你自己弄吧,可以吗?”
拉姆齐还没来得及回答,苏珊向他跑去,伸出双臂抱住了他,踮起脚尖,飞快地吻了下他的额头。然后,转身跑出房间。 拉姆齐站在那儿恍惚了下,呆呆地注视着开着的门。
“那么我怎样把这种元素从我的系统去掉?”忽然,他向她喊道。
“如果你有问题,就去找汉斯吧。”他听到远远传来的回音。
久塞普惊奇地朝他房子后面的葡萄园看去。葡萄大得像男人的拳头!谁曾听说过这样的事儿?他掏出护身符,怀疑地看着它。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事情正进展顺利时,干吗要停止呢?他摇摇头,再次开始做那已经很熟悉的手势。当他念着咒语时,他能够感到有一股力量正在贴近他。
远处,一股蒸汽从山上升起,散入碧空。
星期三深夜,拉姆齐仍在试图解决他的问题。午夜,他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跑到了苏珊那里。苏珊坐在她的办公室外面。
“苏珊!你还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在数小时以前就离开了。”
“我本来应该离开了。只是在我离开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完成。准备休息一下不?去喝点咖啡吧?”
“好的。”
到咖啡厅后,拉姆齐问苏珊早些时候提到的件事。“古人决不将魔法技术用在工作上,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大多数魔力会随时间而变化吗?”
“大概如此。所以,就算有人写下一个运用魔力的顺序,在十年前根本无用。所谓的‘魔法师’在那以后对他们所做的事相当保密。他们极少写下什么。此外,即使他们得知一种魔力顺序已改换,但他们却没有办法算出这种魔力会改变成什么样子。”
“那么现在是怎么做的呢?”
“通过分析的方法,就能够得到有益的近似值。但要想准确地得到一种魔力,就要进行周密的计算机检索。我们只需要让计算机试验初始近似值的每个可能变化,就能得到答案。”
“你的意思是说电脑能使用魔法?”
“当然。魔法也是一种数学形式。任何能够操作符号的事物都能使用魔法。”她低头看着杯中咖啡。已经凉了。她喃喃地念了一句咒语,然后捻着手指,道,“你不想把你的咖啡热一热吗?”
“热一热咖啡?不了,正好现在够凉了可以喝。”他说道,“因此如果在中世纪他们有电脑,所有的巫师和魔法师就能够使用真正的魔法?”
“不大可能。他们也有不少其他的错误概念。一两个人可能碰运气念某个咒语起了作用,但是大部分人会由于方法不对而白费劲。首先,他们期待他们的咒语有意义。他们会想,用于法术的符号应该在英语中指什么,至少在拉丁语或者梵语中是指什么的;其次,在中世纪,他们试着用魔法来对待那些不能通过简单法术来处理的事物。将铅变成黄金,将煤变成金刚石,那是容易的。我们通常就那么做。但是像永葆青春或者制作春药这样的事,你是绝不能轻易用魔法做到的。生物系统太复杂了,要想得到那些东西,需要的是一位生物化学家,而不是魔法师。”
“那你知道有什么人能够给我点儿那种永葆青春的药吗?”拉姆齐笑着问道。
“恐怕不能。我知道仅有几个人在做那样的研究。”
“那,想一想,那么一种有益的春药怎么样?”
“那倒可以安排。不过,你要春药干吗?”她害羞地低声问道。
他避过她的目光,假装没有看见。“哦!我相信我能为别人找到用场。”
“原来你实际上不能制作春药。那不是你能够说开就开、说关就关的东西。”她叹息轻摇头,“很不幸。”
她朝上瞧着他。“但是性,喏……那就比较简单了,而且比较好理解。”
拉姆齐笑道:“好理解?好理解个鬼,想想人们一直在潜心思考它。”
“哦!拉姆齐,你是不可能的,”她说道,“你就不能让我保留一点尊严吗?”
拉姆齐笑道:“对不起,”随后,他走了过去,用手轻托起她的脸,吻了她。
“那就更像那么回事儿了。”她低声呢喃着。
2.苏姗
当赖尔开始值班时,他立即感觉到有什么地方错了。来自照亮房间的传递式五角星紫光几乎比荧光灯还亮,炫目到难以直视。他看了看总电源指示灯。额定功率的百分之一百八十。他从来没有看过额定功率这样高。
过了一会儿,卡尔罗进来了。“什么地方出错了吧,先生。”他问道。
赖尔对这个小伙子的好感明显提升。“嗯。你知道停机程序吗?”
“当然。”
“把它降到备用水平。”
赖尔走到一个监控电话旁,拿起来电话,按下一个监控按钮。
“这是电源控制室。某个地方可能出了故障。我们需要脱机工作,直到能做出某种判定。不,我不知道问题是已经严重了还是将会严重。我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最好今天取消所有的飞行。如果看起来航天港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会打电话的。目前,我们需要小心谨慎。对,我们会这样做。运气好的话,明天早上就能联机,实时操作。嗯,好,抓紧时间。再见。”
航天港发射系统充分体现了老技术与新技术的整合。反物质能源与法术的防护罩是相一致的;电脑产生的咒语调节火元素,让它控制着能量流向正电子激光器库,从而推进航天飞机。整个复合体处于一种法术网络点上,从而提高其有效性。虽然从概念上看很简单,但实际上相当复杂繁冗,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出错。
他放下电话,走到卡尔罗那里。微笑着道:“嗯,我的朋友,看来今天我们有工作可做了。”
太阳刚开始窥视拉姆齐的房间。
苏珊从拉姆齐的手臂下滑脱,安静地穿上她的衣服。
“对不起,亲爱的。”她低声说,轻轻地吻他的前额,“我真希望我们的时间能多一些。再见,亲爱的,再见。”
当拉姆齐醒来时,她早已走了。
在离新西兰海岸三百英里处,一直感到疑惑的地质学家们试着去测定为什么马纳特拉火山锥最近出乎意料地停止自喷。马纳特拉是环太平洋活火山带边缘最新的小火山岛链,它是在2053年夏以一阵火焰和黑油烟的形状从海底闪现的。
它的到来已经早有预言。但人们预言它直至2100年后很久都不会停止喷发。这种小火山的失效出乎人们的意料。
当然,地质学家在寻找问题的根源,但目前没事也未见端倪。
***
苏珊到达了那不勒斯,她感觉有点疲倦,但是由于太兴奋以致无法入睡。次日早晨,金星飞船离开了那不勒斯航天港。国家科学基金会在希尔顿航天港为她安排了房间。她拿起书来看,却不知何故,总是无法集中精神。她发现房间内有一扇滑动门朝向小阳台。不由径直往外走去。
在这多云的夜晚里,维苏威山巨大的身影依然隐约可见。她想起,那个欧洲航天港早已建在其顶上,因这座火山的出现而构成了一种法术接合点。从而比较容易操纵推进宇宙飞船的火元素咒语。
她想,这座火山可能会是个召来土元素的好地方,但那会很危险的。她记得她告诉了拉姆齐魔法的各种效应。她是否应该给他打个电话?经过昨夜的事儿,她要对他说些什么好呢?
她没有打电话,而是脱衣上床。朦胧中,她梦见了土、火、火山、飞船以及……五角星。
航天港在十点钟打来的电话将她唤醒。她的金星飞行由于发射系统出现了未知问题而延期了一天。他们对此十分抱歉。在这期间,她的旅馆住宿费和膳食费就由宇航公司来支付。他们还问她,是否愿意参加旅馆免费提供的多种游览如一日游——她谢过他们,随后挂断了电话。


第二部分

第一节
她不想参加什么游览,但是她发现她睡意全无了。她想给拉姆齐打电话。但她拿起电话却打到了基尔施梅尔办公室。他不在。芝加哥现在应该几点了?哦……早晨五点。难怪那儿没有人。
她白天在旅馆游泳池周围闲荡,一边享受着日光浴一边整理她的那些关于土元素的笔记,确定关于她到达金星后要如何展开工作的计划。
傍晚五点左右,航天港又给她打来电话。金星飞行再次延期。这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来到旅馆服务台,寻找去维苏威火山口的旅游图。然而星期六不提供旅游图。既然看不见维苏威火山本身,她决定去参观那些被掩埋的城市——庞培庞培(Pompeii,又译庞贝),意大利南部古城,在维苏威火山附近。公元79年火山爆发,全城湮没。自十八世纪中叶起,考古学家陆续地发掘其遗址,至今已完成过半。和赫库兰尼姆城 赫库兰尼姆城(Herculaneum),意大利坎帕尼亚区一古代城市,公元79年因维苏威火山喷发而与庞培城一起被掩埋。。
她什么也没想,拨出了拉姆齐的号码。在等待接听时,她不由屏住了呼吸。十五响后还是没有回应,她不知道是该感到安慰还是烦恼。基尔施梅尔也不在。她给教授的电脑留言,告诉他飞行已推迟,然后她回到游泳池边,阅读关于维苏威火山的小册子。
小册子上写着:尽管从技术上讲,维苏威火山是处于静止状态而不是熄灭,但是地质学家们认定,这个火山至少在几个世纪内不具有活性。同时,旅游者攀登它的斜坡,无不惊叹那从火山口的裂缝中偶尔喷出的蒸汽,而在下面,那肥沃的较低的山坡上,农民种植着橄榄和葡萄。
她将傍晚余下的时间耗在阳台上,观看那座火山并开始遐想。白天,维苏威火山的山顶覆盖着巨大的蒸汽流。而当日落时,这种蒸汽变成鲜明的橙色。甚至在漆黑的夜晚,气流的基底仍然隐约发光,似乎有看不见的火花在下面燃烧。
基尔施梅尔教授将拉姆齐的打印件散布在办公室的地板上。他跪在上面,潜心研究。带色的粉笔会显示哪几页已被检查过。拉姆齐坐在基尔施梅尔的书桌旁,低头看着他工作。过了一会儿,教授站起来,用他的烟斗柄指向一篇论文。
“嗯,我的朋友,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这种元素出现的一种稳定性节奏。它不时地会突然爆发出火焰,并上升到较高的位置。但是这些突然发出的火焰又会突然停止。很巧,大约在同时,苏茜(苏珊的爱称)离开了我们。这些毫无疑问是土元素的标记。不过,这同我的工作不搭边。我真希望苏茜在这儿,要是她在,可能会知道一二。我嘛,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如果它不是来自你工作的干扰,为什么在她离开后它就停止了呢?”
“是巧合。在大约同时,想必是别的东西停止了,或是开始了。”
“那又是什么?”
“如果我知道,小伙子,我当然会告诉你,我相信我们能把这个问题解决。”
“那么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呢?”
“现在都回家去吧,睡一会儿觉,再整个儿想一想。然后早上我去你的实验室找你,好吗?或许那时我们会有些比较好的想法。”
“好。”
当拉姆齐和基尔施梅尔就要离开办公室时,计算机终端上的“呼入”灯开始闪烁个不停。基尔施梅尔伸出手,把开关转换到“未收到”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