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思,”古尔德平静地说,“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向我提供消息的人把情况告诉了我,他以为《华盛顿邮报》也许能够阻止他们欺压好人。”
“略里……你知道原困何在吗?”
他压低声音说:“据透露,阿波罗十九号所发生的事情,也许是由‘兰普号’上所携带的那些电子装置引起的。我提醒你,关于这一点,没有人起诉,也没有正式说法。”
“那些坏杂种:”贝思·福赛思骂道。
没有人真正知道波斯蒂格林到底有多步年龄。但是众所周知,在四十年代,他就是原来的“J·阿瑟兰克电影组织”的显赫人物。在四十年代末期,他就相当积极地转向了电视影片的生产。
“英国有两件国宝,”他有一次说道,“那就是我和拉里·奥利维尔。”
为了观看阿波罗飞船的溅落,他昨天起得很早。波斯蒂格林不俄惯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即使他最襄近的同行也罢,因此,他没有提到在他看来是重要的、而在别人看来是不重要的事情:阿波罗飞船将正好落在那个臭名昭著的“三角”中心。
今天,他穿着一件颜色花哨的宽拍乾这使他看起来就象一个太西瓜一样。他的秃顶在集中控制器旁边闪着亮光,这种情景一点也没有减少他与西瓜的相似之处。
有一个青年,只是穿着一条勉强掩盖性别的裤权,手里拿着一部红色电话机,走进“贝尔空气房”。他把这部电话,接在波斯蒂林旅行椅旁边的引出线上。“真是无耻!”波斯蒂格林这样想。
“谁来的电话,朱尔斯?”这位圆胖的制片人问道。
“是一位叫做肯尼思·奥基夫的先生。电话是从佛罗里达州的杰克逊维尔打来的。我查了一下姓名地址记录,最近他和我们投有来往。”
当朱尔斯·克卢坦斯卫回到“贝尔空气房”时,波斯蒂格林对着那部红色电话的话筒低声问道:“谁呀?”
“波斯蒂格林先生,请你听我讲两分钟的话。”
他耸了耸肩膀说:“那有什么不可必呢?”
“目前,我在从事水下勘察,指挥一艘潜艇。这艘潜艇,能够潜人水下六千多英尺。”
波斯蒂格林坐直身子说道:“请你讲下去。”
“先生,我知道,关于‘百慕大三角’,目前已经有一部片子。但那只不过是好莱坞伪造的故事。如果我告诉你说:“我了解那里的真实情况,你有什么看法呢?”
“你的意思是拍一部记录片吗?我怀疑……”
“不,是拍一部极好的故事片,它是有事实根据的。那些事实的背景,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没有人敢于拍摄的!”
波斯蒂格林掩饰住自己内心感到的兴趣,说道:“你是想卖给我一个故事片的素材吗?”
奥基夫急切地说道:“不!我告你,你打听一下关于‘兰普里’号的情况吧。我们按照合同在那边勘察,正好在‘百幕大三角’的下面。但是,我们是私营作业者,合同上并没有禁止你带几个工作人员来看一下。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猎取一个外景场地和一个故事方案吗?”
“首先这样做。”
“我得说,这件事昕起来非常有趣,但是,奥基夫先生,你在其中想干什么呢?”
“那很简单。如果你拍摄电影的话,我想担任一个角色。我很善于潜水,想有这次行动结果的百分之二。”
波斯蒂格林用不满意的口气说道:“占有利润的百分之二?奥基夫先生,如今,很少有名演员敢要……”
“我说的不是利润。波斯蒂格林先生,我曾经到过那里。一旦我们的行动结束,在贝费利希尔斯的会计师们还来不及做帐时,我就想得到每一美元的百分之二。”
“真不可思议!”波斯蒂格林说。
“也许是这样吧。但是我告诉你,在今天看过关于阿波罗溅落舶一切电视新闻以后,你就会向自己提出来……”
“够了!”这位制片人说。“在我想过这个问题以后,如果我想跟你联系,怎样给你打电话呢?”
“你先要杰克逊维尔的‘岸通船’总机;然后让他们给你接‘兰普里’号。我在船上。
“谢谢,奥基夫先生。我或许要给你打电话。”
福赛思正坐在“兰普里”号的大厨房里,和船长洛夫乔伊与肯尼恿·奥基夫喝着咖啡,听着奥基夫的汇报。
“一条大路?”福赛思反问说。
“是一条水泥大道,我敢向你保证!”奥基夫说道。
在“兰普里”号上,有一个装备得很好的房间,里面放着电子装置。奥基夫接通了一架索尼牌彩色监视器,把一盘自动的八道磁带装进了一个小的灰色盒子,这个盒子安装在其中一个设备台上。
奥基夫接了一下按钮,监视器随即闪烁起来。然后,它显示出一幅关于大洋底部的蓝绿色画面。
福赛思把身子向前探了一下,紧紧地盯着一个微白色的轮廓模糊的东西。这个东西,被沙子和水底植物覆盖着。
“你能使它固定下来吗?”福赛恩问遭。
奥基夫把另一个按钮接了一下。图象就静止不动了。在屏幕的上方,出现了一些小水珠一样的东西。
福赛思仔细观察着那个东西的模糊表面,它被沙子半盖着。“它的边缘是直的。”他说。
洛夫乔伊问道:“这一点很重要吗?”
“它延续多长?”
奥基夫接了一下“回演”按钮,录像磁带又重新伸展开来。
“瞧见了吧,”他在几秒钟以后说道,“我敢说,我们发现的这一段有80英尺长。也许是85英尺。”
洛夫乔伊问道:“在离大陆100英里的水下,要条大道有什么用呢?”
正在这时,第一个电话打来了。它是由贝思打来的。贝思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们要陷害你,我是说,要陷害你的船,要陷害‘兰普里’!福斯特和能源部的蓝礤正在编造假话。他们的假话是:你们的电子装置以某种方式损害了阿波罗,并且引起了……”她的声音突然改变了。
“好吧,”他说道,“亲爱的,你要乐观。我们会把问题澄清的。”
“但愿如此,”她说。“你可要当心点啊!”
奥基夫惴惴不安地说:“保罗,在诺福克船坞为出航行准备的时候,我们谈过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福赛思心不在焉地应道:“你的意思是在海底拍影吗?”
奥基夫探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昨天,我给一个重要的制片人打了电话。你一定听人说过四乾他的名字叫威廉·波斯蒂格林。他正想从另一个角度拍摄‘百幕大三角’,最少我从他的谈话中了解到这一点,并且……”
“天啊!”福赛思急忙打断他的讲话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记那些关于‘鬼三角’的科学幻想呢?奥基夫,我们遇到实际麻烦了……”
“我知道这一点,但是这种情况是可能有益的。你听我说,在我向他谈到‘兰普里’号和‘黄尾巴’时,他好象真的很感兴趣。如果勘察合同告吹,我们也许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笔租金,还可以得到这次行动结果的……”
福赛思不愉快地说道:。你还可以重新回到摄像机的镜头前!”
奥基夫还投有来得及回答,电话铃就响了起来。福赛思拣起话筒说道;“喂?”
“你是保罗吗?我是诺亚-亨德森,”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早安!”福赛思说完,用手捂住话筒,向奥基夫说道:“请告诉阿瑟,我已经在这里接到亨德森来的电话了,他可以吊销他要的电话。”然后,他又把手松开,对着话筒说道;“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真的码?”
“诺亚,直说了吧。我听到传闻说.今天早晨在宾夕法尼亚街的那座大房子里,发生了一件可疑的事情。这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吧?”
“从某一方面来说,是这样,保罗。啊,人们提出了一些问题,说有可能是你们的电子装置影响了阿波罗的溅落。这些问题非常棘手,因为毕竟是我的能源部授权你们到那里去的。归根结底责任在我,我对总统就是这样说的。如果有什么责任要承担的话,我的肩膀宽得很,完全能够承担起来。”
“你太宽宏大量了,诺亚。”保罗·福赛思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位能源部长的形象。
“你无须感激我,这是我的责任。但是,保罗,负有责任的人必须同时拥有权力。你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吧?没有权力就投有责任。”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昵?”
“傈罗,我认为整个勘察工作应当重新估价。自然,‘兰普里’号必须由专家进行检查。”
这位部长平静地继续说道;“一旦我们查明我们的目标和达到目标的方法是协调一致的,我们就应当共同确保‘兰普里’号没有任何危险性,对它本身和其他海上及空中航行器说来都直如此。”
“我们领有正式的许可证,”福赛思说.“船上的每一个电子元件都是合格的。”
“我相信情况是这样,”亨德林说。“但是,今天早晨,我们的一个技术人员提出了一个有趣的术语:协合作用。两部分的效力大于一部分的效力的两绷耍他拿一片无害的安眠药和一杯无害的酉联合起来所产生的效果作比。由于‘协合作用’,同时服用这两种东西的人就可能死亡。”
“你完全是在欺骗!”福赛思一边叫着,一边把话筒扔下。
海军蛙人埃迪·库珀说:“不管他们现在讲什么,那艘飞船反正是空的。”
“埃迪,飞船里面很黑,你怎么会知道呢?”他的小队长说。他们正在杰克逊维尔海军站的啤酒店里喝着啤酒。
“可我不只一次地开过舱盖。”
“但是,埃迪,你不要随便乱讲。你已经知道舰长说过什么话。如果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男人,那你就是自找麻烦。”
“我对任何人都不会乱讲,”埃迪·库珀说,“但是我也不愿向你撒谎。那艘飞船是空的。”
在乘飞机回豪斯顿的时候,杰克斯问国家航空和字宙航行局主任麦克卢尔说:“有人讲一艘勘察船的电子装置破坏了飞船溅落,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那是很可能的,”麦克卢尔说。
“一次无线电广播怎么能损害飞船上的热防护罩呢?”杰克斯追问道。
“它损害的不是热防护罩本身,而可能是一个爆炸螺栓或者一个舱盖。”
威廉·波斯蒂格林终于和‘兰普里’号打通了电话。他首先和奥基夫谈了,然后又同人保罗谈起来。
波斯蒂格林的第一个提议是:采用好莱坞的“合同常规”。按照这种常规,制片人把跟前一的切又产都冻结起来,作为一种象征性的偿噶耍福赛思听了以后笑起来。
“我不懂电影进玩艺儿,”他说道。“为了让你看看我们有什么可以奉献的,我也许愿意叫你和我们一起出航。但是,在我们双方都满意的合同签订以前,我不会给你任何权利。”
“假定我把你的‘兰普里’号租赁几个星期怎么样?”
“恐怕你租赁不起,”福赛思说,“只是把船和潜艇从一处开到另一处,我们每天就得向你收费大约两万美元。如果你要做别的新奇事情,花钱就要更多。” ’
幅赛思想了一会儿又说:“不过,奥基夫竭力推荐你。我提议;如果你真的感兴趣,你就接受我们的优待,无须花费任何东西。这样做,使我们都不不承担义务。但是,它为将来的行动敞开了大门,如果我们双方都想采用这种行动的话。”
“我接受了!”波斯蒂格林通过3000英里的电话线叫道,“先生,请允许我说一句话,遇到一位开诚布公而不是拐弯摸角的人,是多么令人愉快啊!”
“你这话就是‘拐弯抹角’的话,”福赛思说,“但是我懂你的意思。好吧,奥基夫一定知道怎样和你联系。把你的人员组织好,我们将和你接触。”
“我说奥基夫,”他对小潜艇指挥说道,“你终于又可以回到电影行业了。”
福赛思接到的一下个电话,是从英国成尔士打来的。黛安娜·利思要和‘兰普里’号的船主讲话。
“日安!”她说,“我不知道你们那里现在是什么时候。请让我和罗杰讲话好吗?”
“他现在不在这里,”福赛思说,“两个多小时以前,他就开船走了。”
。哎呀!”她说道,“你能够去追上他吗?”
“我想能够。有什么事了?”
“有。请你告诉罗杰,就说黛安娜指示四呛在星期五(也就是后天)的格林威治时间零点以前,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向北航行。”
在藻海的心脏,在巴啥马群岛和百慕太高地之间,在贝美尼小岛以北,有一件东西深藏在水下的沙底下。谜样东西仍然发着暗红色的光彩,它把水泡送到微微起伏的海面上。死亡的鱼类,沿着墨西哥湾流的边缘漂浮着。
成群的海鸟在布满泡沫的大海上空盘旋着,然而,却没有一只海鸟肯落下来,饱食摆在自己面前的丰盛午餐。
《阿波罗19号》作者:[美] 埃德加·柯莉
第六章 被忘却的传说
战争在九月份就结束了,而糟糕的是那些小伙子却死于和平时期。老天真是不长涯恰那么,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眼下,你向周围看看,关于所谓的“百幕大三角”,有人写过书,现在又有人拍了一部规模宏大的电影。我读过其中的一些书,但是从来没有进过电影院,谁去挥霍五元钱看个电影呢?
然而,不管怎么说,生活是不平常的。这就是我想说的事情。老天作证,我们的国家确实是野心勃勃的;虽然纳粹和日本鬼子失败了,但是俄国人也许要策划什么事情。因此,我们照常早早起床,依旧艰苦训练,还要拼命应付那些当地的漂亮女子。
但是,我们谁也敉有想到死的事情,
我对自己读过的那些谎言,十分厌恶。迪克斯先生,我不能不告诉你:你最近写的那部关子“鬼三角”的书,我已经读过了它的平装本。请你原谅我用一个法文字跟来总结它:连篇胡说。你和其它描写第19飞行小队的人,喜欢把它写得象一条谜语一样:五架飞机离开不见了,然后又有一架救援飞机也消失了。什么飞碟啦,空中你涡啦,你们叫做“替代世界”的科学幻想啦……总之,关于第19飞行小队,你们都有一些古怪的说法。但是,你们全都大错特错了,田为你们都不在场,都不了解情况。而我却是当事人。参加那次飞行的,一共有六架“TBM复仇者”号,而不是五架。我驾驶的就是第六架。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我是驾驶员。另外两个常在飞机上的人,一个是机枪手,一个是报务员。只不过在那一天,我的报务员你假没有回来。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945年12月五日。
这是一次定期的循环搜索飞行。首先向正东飞行160英里。然后向正北飞行40多英里,最后向西南飞回基地。这也是一次简单的飞行训练。
对,第19飞行小队的计划.要求出动五架TBM“复仇者”号。其中有四架是满员的,每架乘坐着三个人。飞行小队长查克·泰勒的飞机上只有两上入。一共14个人。
那一天,天气很冷,冷峰刚过,气温下降了大约华氏40度。天空晴朗,阵风风速也放是每小时30海里。总之,气候很适于飞行。
13点30分,泰勒把他的飞机调到了飞机场上。他们是下午两点钟起飞的,那时我已经飞在天上了。
我的飞机上有一名机枪射手,这个机枪手叫本尼·萨科赌乾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名参谋军士。他是一个银好的小伙子,射击技术极为高明。
不管怎么样,在第19小队向东飞行的在部分时问里,我都跟踪着他们。后来.当他们向北飞去时,我突然俯冲下来。我是从蔚逆的高空中飞下来的,直接插进了他们的队列。我迅速地打开摄影机照个不停。为了表现一番,我把机头向上一仰,翻了半个斤斗。于是,飞机便朝西飞去。我听到泰勒阅黔他的无线电。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信号是非常清晰的:日都日郡 n都日都。
我回过头去看了一下,瞧见第19小队正在向北飞去。没有想到,那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门。我是说,我和本尼是最后看见他们的人。
大约有15到20分钟后,第19小队队长查克·泰勒第一次呼叫。他说话的急切语气显得很不正常:
“我向指挥塔呼叫!这是一次紧急呼叫:我们似乎飞离了航线。我们看不见陆地!再重复一遍,我们看不见陆地!”
我的脑子很快地转了一下:我和他们一定是在平行航线上。我们朝南飞回基地。我不懂他为什么那样沮丧。要想看见陆地还为时太早。
指挥塔问道:“第19飞行小队,你们现在在哪里?”
泰勒回答:“我不明白。我不知道我们的方位。我们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看来,我们好象迷航了。”
迷航?由五名合格的驾驶员去执行任务,他们只不过是去练俄飞行,怎么会谈迷航呢?
指挥塔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回答:“第19小队,你要记住西飞行。”
泰勒大声说:“唉j你以为我不晓得这一点吗?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哪边是西边!”
“请重复!”指挥塔说。
“一切都出事了!”泰勒回答道。“很奇怪,任伺方向我们都不清楚,甚至连大洋也显得不正常。”
“泰勒,请回话!”我呼唤着,
“听见了,”他回答说。
“你们能否看见太阳?朝着太阳飞。”
“看不寄乾”他说道。“你能不能发现我们呢?”
“让我试试看,”我对他说,“请你开始数数字。”
“一、二、三、四、五、六……”
在我调无线电测向器的时候,他数到了20。这个测向器,实际上是一个小的环形天线。上面有一根接收能力很强的信号针。当泰勒数到20时,我说道:“我想,我已经在测向器上找到了你们。你们在北偏东的方位。但是从频率上看,你们离我不超过40或50英里。你能不能用测向器我到我呢?”
“我试一下看,”他说道。“但是,指针一直在波动。”
“好吧,”我说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哪里。我将去寻找你们,请你不断地讲话。”
他好象没有听见我说什么。我把飞机上升到2000高空,并且把机头拨向了12度。
然后,我将无线电调向指挥塔的频率,说道:“指挥搭,你能不能听见我的话呢?”一降静默,没有回答。
“第19小队队长,你听见我说话投有?”
又是一阵静默。
本尼插话道:“上尉,你瞧那边!”
他从飞机的右侧指下去。
下面,大洋好象在从四面向我们兜起来。海水从深变成了淡绿色。
“那是海面风造成的,”我说。“我们要再上升1000米。”于是,我加大了油门,飞机便上升到3000米高空。
我想,我们大概这样飞行了6、7分钟以后,又听到了无线电广播的声音。“指挥塔,我是治乔·斯蒂弗斯机长。泰勒上尉命令我与你们联系。现在是16点25分钟。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们认为,我们可能是在基地东北200英里处。我们很缺汽油!”
指挥塔回答说:“你要长久地数数字,好让我们我到你们的位置。请数吧!”
几秒钟过去了,斯蒂弗斯没有回答。后来,他没有数数字,而是说道:“我们大要概已经飞过了佛罗里达,现在一定是在墨西哥湾的上空。”
我按了一下话筒按钮,叫道:“第19小队,你说错了j你们是在佛罗里达以东,而不是在以西!,’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显而易寄乾指挥塔和我能够听见第19小队讲话,而他们却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
有一件事,当时我并不知道。在巴纳纳河海空站(现在它被称为帕特里克空军基地),有我的一个老酒夫,名字叫哈里·科恩上尉。那时,他已经准备好了他那艘巨大的马了·马里纳PBM飞机,要去援救第19飞行小队。马里纳号的翼展是125英尺,它是专门为了执行搜索和援救任务而建造的。它所装的燃料,可以使它在天上飞行整整一天24小时)。上面载着当时我们所知道的一切救生用具。有浮筒和救生筏等,还有落水以后就可以自动发报的无线电发报机。对于我们那些在大海上空飞行的人来说,马里纳号真象是一位保护神一样。
这只“大乌”起飞以后,向着第19小队最后告知的方向飞去。它由科思驾驶着.上而乘坐着另外12个人。他告诉巴纳河海军站指挥塔说,在5000千英尺的上空风力很大。后来,马里纳号就沓无音信了。
正象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在我企图寻找第19小队的时候,我们下面的海水翻腾起来。但是,在我的航向上好象没有出现航差,因为我仍然飞行在12度上。
然而,我没有预料到的是,在我自己的飞机上也发生了故障。
第一个明显结果表现在无线电上,我失掉了一切通讯联络。我把无线电从一种频率调到另一种频率,但是它们全都受到了一种煎鸡蛋似的声音的干扰。
在我们的正前方,有一块象银灰色透镜一样的东西。它是一片巨大的云雾,有几英里长,但是只有数千英尺高。
要想从它的上方飞越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因此,我把油门向后拉了一下,并且使高度表倒转起来。当我们降到2000英尺时,第一阵狂风大雾便向我们袭来,它就象一个无形的巨人一般,从复仇者号的旁边掠过,飞机因为受到冲击而开始震动,散放的物品在座舱里乱飞起来。我觉得,机头和机尾好象掉换了位置,飞机顿时失去了控制。令我吃惊的是,我看见空速表上所显示的数值,每小时还不满40海里。但是,随着找们向下俯冲,海水离开你转的螺你桨似乎只有几码远,它具有一种微白的颜色,这种颜色与我们所见过的任何颜色都不同。它好象在把我们吸引过去,仿佛让复仇者号朝它飞去,是一种美好舶事情一样。这时。罗盘已经颠簸起来,它的指针拼命地摇动着,使我无法辨别东西南北,在我的耳机里面,煎鸡蛋的声音更加响了。控制盘上了的大多数仪表好象都已失灵。唯一表现正常的,是一个球式倾斜指示仪。我当时想道:它是飞机上唯一不带电舶仪器。
后来,就象是开关被断掉一样,无线电也不响了。它突然静了下来,接着就什么听不见了。
复仇者号的引擎停止了工作:没有逆火,没有油压。飞机上只是一片沉静。螺你桨开始自转起来,直到我使它顺流而行时为止。
我从来没有看见大洋象那天呈现的那种样子。海水变成了鲜艳夺目的绿色,天空也是如此,我们在风的下面,或者说,在那块大而长的镜面似的云雾下面。我听到螺你引起的气流从舱盖上面呼啸而过。遗一点提醒我把舱盖拉向后方,以便节省我们落水以后的时间,降落的情况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