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爷爷突然兴奋地看着我,语气里有些激动,“现在好了,那小子终于有软肋了。”

我:“呃…”

钟爷爷:“乖孩子,我看出来了,钟原他虽然固执,但是你的话,他肯定还能听进去一些。我只希望你在他快要误入歧途的时候拉他一把,至少不要让他危害社会什么的,他如果不听,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以死相逼,不怕他不从。”

我:“…”

钟爷爷:“当然了,装装就行,别真的死啊。”

我:“…”

晚上吃过晚饭,我和钟原手牵着手在小区里散步,我小心地对他说道:“今天你爷爷找我谈话了。”

钟原停下脚步,皱眉道:“咱爷爷。”

“好吧,咱爷爷。”

钟原满意地点点头,拉着我的手继续走。

我又问道:“你不好奇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钟原眼皮都不抬一下,“无非是怕我危害社会。”

我:“…”

钟原,你是不是提前偷看了爷爷的台词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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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几件事情。
1.此文要出版。
2.此文不会停更,但是可能会缓更,具体一周两到三更,这个已经是我能为大家争取的最大福利了,希望大家谅解。
3.国庆快乐^_^
4.国庆回来打算发新文,敬请期待!
5.作者这几天回家忙秋收(其实是蹭吃蹭喝),不能回复留言,也不能赠送积分,4号还有一更,放在了存稿箱里,等我回来~


逼婚 ...
钟原的爸爸妈妈来到上海的时候,史芸蘅正在发疯地追逐着路人乙,而我的表现也还说得过去,看得出来他们对我还算满意。

第二天,钟妈妈拉着我,十分热情地对我说了一句“放心吧,我儿子这么奸诈,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算是对我的认可。

虽然我很囧,不过总算是放下心来。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时间,我就要毕业了。

我在B市找了一家旅行杂志社做摄影,工资虽然不高,但好在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可以趁着摄影的机会,到处旅行看风景,不亦乐乎。

毕业典礼之后,我穿着宽大的学士服,和一二四说说笑笑地从礼堂中走出来。刚走出礼堂,就接到了钟原的电话,问我们在哪里,并且让我们站在原地不许动。

一二三四很奇怪,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他。

过了一会儿,钟原、路人甲、陆子健三个人意气风发地赶过来,每人手里都捧着一大束玫瑰。

这三个人本来就长得挺帅,虽然帅的形式各有不同,加上人手一束玫瑰,很快就引来路人的侧目,有些不淡定的女生还尖叫起来。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似乎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可是一时又有些紧张。看看小二和四姑娘,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只有老大,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悲愤地说道: “天哪,还让不让单身的人活了!”

这时,路人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激动地说道:“师妹寂寞吗,咱俩凑一对吧。”

老大突然迅速抓住路人乙的手腕,然后朝不远处的人群大喊:“史芸蘅,我帮你抓住他了!”

路人乙一阵哀号之后,就被风风火火赶来的史芸蘅押走了。

那三个人走到我们面前,各自找好自己的女朋友,然后单膝跪下,捧着玫瑰,齐刷刷地说道:“XXX,嫁给我吧。”

我被震惊了。说实话,我本来以为他们来是恭喜我们毕业的,没想到…他们来求婚了,而且是集体求婚…>_<

小二和四姑娘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四姑娘,陆子健本来在国外,突然之间冒出来,捧着玫瑰向他求婚,就算她再彪悍,也是需要一定的反应时间的。

此时,围观群众不淡定了。高声喊道:“嫁给他们,嫁给他们…”

从礼堂里出来的人流已经达到高峰,我们周围密密地围了一圈人,大家呼声越来越高,仿佛游行一般,好像我们要是不嫁给他们(这话真别扭),就是十恶不赦,要受到人民群众的讨伐。

在这场突然并且高调的求婚中,小二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笑嘻嘻地眨眨眼睛,把已经涌到了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然后接过路人乙手中的玫瑰。她抱着玫瑰,瘪了瘪嘴巴,说道:“有戒指没?”

路人甲依然半跪在地上没有起来,而是笑道:“你仔细看。”

小二抱着玫瑰仔细检查了一下,终于从里面发现了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她捂了捂嘴,惊讶道:“还真有啊。”

路人甲取出玫瑰中的戒指,戴在了小二的手指上,“你还没说答应我。”

(围观群众:阴险啊,人家没答应你你就给人家戴上戒指,这下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吧…)

这个时候,围观群众又激动起来,“答应他!答应他!”

小二抓着路人甲的手,笑道:“我答应你。”话一说完,眼泪就流下来了。

路人甲和小二这一对已经搞定,围观群众的目光转向了陆子健和四姑娘,因为四姑娘震惊了半天,此时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切——”围观群众很不屑,也很不满,“不要转移话题!”

陆子健温和地笑,眼中的光芒异常坚定,他没有回答四姑娘的问题,而是说道:“嫁给我。”

四姑娘看着他,点点头,“好。”

陆子健从玫瑰中取出戒指,给四姑娘戴好。

围观群众再次起哄,“好!浪!漫!啊!”

于是,接下来,大家的注意力全部移向了我和钟原这边,“还有一对!”

“答应他,答应他!”

“钟师兄,不给力啊!”

钟原看看周围,最后目光停在了我的脸上,苦笑道:“木头,再答应我一次,我说过要补给你一个求婚的。”

呃,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弯腰,接过钟原手中的玫瑰。然而他却攥着那束花不放手,什么意思?

钟原目光沉沉地盯着我的眼睛,低声说道:“明天就嫁给我。”

此时周围的人呼声越来越高,连保安都招来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玫瑰。

我在玫瑰中翻了一会儿,问道:“怎么没有戒指?”

钟原笑道:“不是在你手上吗。”

于是我们成功收到了周围一圈人的鄙视。

接下来,我们被围观群众强迫着摆出各种造型拍照,大家玩了很久,后来还把电视台的人招来了。这场求婚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在B大流传成各种版本,被学弟学妹们津津乐道。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正要出去上班,却冷不防被钟原从身后抱住。他用下巴摩挲着我的颈窝,吻了吻我的耳垂,含笑低声道:“木头,记不记得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我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答道:“要上班,快点,不然迟到了。”

揽在我腰上的手突然一紧,钟原不悦的声音悠悠传来,“上什么班,今天我们要结婚!”

呃…

钟原又有些委屈,“你昨天不是答应我了吗。”

汗,我以为他昨天只是玩笑,而且当时那个情况,由不得我不答应啊。可是现在…我转身推开他,为难道:“我的户口本还在家呢。”

钟原奸诈地笑,“咱爸已经给我了。”

我:“…”

对于我爸卖女求荣的行径,我要表示强烈的愤慨!

我抱着一线希望劝告钟原,“钟原,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也不希望我们的爱情变成坟墓,对不对?”

钟原:“不能结婚的恋人就是孤魂野鬼,有个坟墓总比当孤魂野鬼强。”

我挠挠头,又说道:“钟原,多给我留点婚前的自由吧。”

钟原挑眉,“结婚就不自由了吗,结婚之后你正好还多个老公可以用。”

好吧我承认,论口才我还不够给钟原提鞋的,于是我此时也不跟他胡搅蛮缠,脖子一扭,强硬道:“我、不、去!”

钟原用指尖抬着我的下巴,弯起嘴角,凉飕飕地说道:“真的不去?我可是有很多种方法对付你,你希望是哪一种?”

我打了个冷战,后退一步,不知所措地望着他。钟原此时笑得温柔而蛊惑,我不禁吞了吞口水。可是结婚…据说结了婚的人很难再享受爱情的滋润,我看看眼前可口的钟原,又幻想了一下他结婚之后对我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呃…

于是我心中那份坚决不能太早结婚的信念,又坚定了几分。

我上前一步抱住钟原,在他怀里拱了拱,软软地说道:“钟原,我现在不想结婚。”

钟原:“可是我想,想疯了。”

继续撒娇,我发现对钟原撒娇是一件顶有效的事情,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不过现在正是必须用此计的时候。于是我把脸埋在钟原怀里,无限娇媚地说道:“钟原,你给一段时间考虑一下可以吗?可不可以嘛…”

钟原身体一僵,随即苦笑道:“好吧,要多久?”

我:“嗯…一年怎么样?”

钟原:“你还是等我死了吧。”

我:“咳咳,那半年?”

钟原:“倒不如现在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我打了寒战,“一个月?”

钟原:“咱们其实可以先洞房再结婚。”

我:“半个月,不能再少了啊啊啊啊啊…”

钟原:“好吧,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我们结婚,不允许你有第二种选择。”

我:“…”

于是,我撒了半天娇,换来的就是临刑前的一个星期的自由?


洞房 ...
我终于明白钟原为什么会愿意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来考虑了,因为他需要时间来准备我们的婚礼。-_-|||

虽然说一个星期之内结婚很仓促,不过这小子效率确实高。他专门请了假(当然那公司本来就是他家的,请假什么的那都是浮云),顺便帮我也请了,然后每天拎着我风风火火地四处奔波,加上各路人马的帮忙,一个星期之后,我就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我爸走上了红毯。

我爸把我交到了钟原手上,眼圈红红地嘱咐了他几句简单的话,我听着听着,眼泪竟然掉了下来。我爸是个普通的农民,有着许多农民所共有的那种淳朴与腼腆。他这人很老实,话也不多,然而却有着一种很独特的沧桑与睿智,我的世界观基本就是在他的教育下培养起来的。他说,人不管聪明还是笨,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要活得踏实。他说,不管你将来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要记住,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人无贵贱之分,不要沾染那些小家子气的势利。他说,人都是在打击中长大的,考不好也用不着哭鼻子,你看我,我老婆跑了我都没哭。他还说,不用惦记我,我过得很好,我希望你也过得好点,别让我担心…他从来不对我说“爸爸爱你”,只是亲切地叫我“丫头”,然而我却知道,他对我的爱很深沉,那是像高山一样的父爱,又有着河流一样的温柔与细腻,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他给予我的爱。

我爸看到我哭了,扯起嘴角笑了笑,说道:“傻丫头,哭什么,都是大人了。”他说完,转身抬手擦了擦眼角。

婚礼进行得很隆重也很成功,我发现钟原突然冒出来好多亲戚朋友,都是我不认识的。相比较之下,我娘家来的人就略显单薄,不过也还不算少,因为我爸这人在我们村的人缘不错,张三爷家的八卦团体几乎全来了,我们那条街的人也来了很多,有的还带着孩子,热热闹闹的。

当然还有我们的同学们。史芸蘅自然也来了,不过由于今天路人乙是伴郎,所以她也没好意思太缠他,于是今天她显得特文静。史靖是花童,今天打扮得很可爱,不过他小脸皱皱的,也不知是谁惹到他。

晚上闹洞房的时候,钟原的哥们儿都来了,唯独不见路人乙。因为他是伴郎之一,所以他不见了,很容易受到关注。于是我偷偷捅了捅身边的小二,问她路人乙怎么了。结果小二一脸猥琐相地回答:“他呀,喝醉了,被史芸蘅架走了。”

呃,史芸蘅好威武的说,路人乙那人有一米七八,而且人也不瘦,她一个人能架得动他吗…

正当我担心史芸蘅能不能胜任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时,小二摸着下巴,贼兮兮地又补上一句:“到时候史大小姐给他来个饿虎扑食,不怕他不从,哈哈!”

…>_<,小二啊,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大家闹了一会儿洞房,钟原就笑眯眯地把他们全赶出去了,还顺手把门锁好。然后,他转过身来,悠闲地靠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现…现在要做什么?”

钟原一边扯领带一边直勾勾地盯着我,笑道:“你说呢?”

呃…我突然发现我这个问题真是自投罗网,于是我只好红了脸,提着裙子奔向卧室,“我要换衣服,洗澡!”

然而接下来我遇到了一个很艰难的问题:我脱不下婚纱。

这套婚纱据说是钟原半年前就定好的,有个很别致的名字,和同样别致的造型。穿的时候是小二她们帮我穿的,我明明记得她们有在我背上鼓捣拉链,现在却怎么摸也摸不到。我对着镜子像挠痒痒一样在后背上乱抓着,急得汗都快出来了,以至于钟原推门走进来我都没有注意,直到他走到我背后,轻轻松松帮我拉下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