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也并不是全方向的夸奖，也是有反对的声音，两边开始对撕，热度一下子就被艹了起来。
白欢欢看了一会儿，问旁边的温舟：“这是公司铺的水军吗？”
温舟正在研究新菜——他还在沉迷做饭不可自拔中，听到白欢欢的话，瞟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看了看那些微博上的言论。
“并不是，公司会铺一部分水军引导话题，有时候也会恶意挑起争端，但是到这种热度就不是靠水军能铺出来的了，大多都是真实讨论。”
温舟沉浮圈子多年，里面的条条框框都是一清二楚。
也许一开始是有人在带节奏，不过这时候基本都已经转化成了真热度了。
白欢欢立马喜上眉梢，从后面用力抱了抱温舟的腰，“谢谢温舟哥哥！”
温舟顿了一下，“谢什么？”
“谢谢哥哥帮我拿了这个角色，我知道哥哥花力气了，真的特别特别感谢！”白欢欢笑了起来，“别的没办法报答，就亲一下表达我的感激吧。”
说着，她“吧唧”一下亲在了温舟的脸颊上，笑着跑开了。
温舟回味了一下这个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多久没有见到白欢欢这样童趣可爱的样子了？
应该有好久了吧。
之后的一周，几乎每天都有人在被安利入坑，因为网络版要晚出两三天，一般是周三才上架，所以赶上了安利热潮的观众都跑去看网络版了。
等到第二周的时候，电视收视直接爆了同时间的全台，成为了少部分能比肩爱国抗战剧收视的电视剧。
白欢欢也因此被反复提及，包括她出道以来的各种事情，丑闻也好、成绩也好，都被拿出来反反复复地评头论足，
按理来说这时候是固粉的最佳时机，但是白欢欢早就决定了要休息到过完年，所以就算外头热火朝天，她依然窝在沙发上不动如山。
温舟看了她这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一点高冷美男的气质都没了，“你这样再过几个月就要发胖了。”
“那还不是温舟哥哥做的东西太好吃了，”白欢欢摸了摸肚子，“以后谁嫁给哥哥就有福气了。”
温舟的眼神晦暗了起来，“欢欢不想要这样的福气吗？”
“……”
白欢欢垂下头，不说话了。
系统的倒数还在继续，如果没算错的话，已经还剩70天了。
谁都不知道系统自毁之后会发生什么，也许是世界融合，又也许，她干脆就消失了，穿回去了也说不定。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只能是玩笑了——她虽然渣，却不喜欢骗人，给人无谓的承诺。
房间里的气氛沉寂了好一会儿。
白欢欢叹了口气，突然弯了个大大的笑出来，“不是说要去旅游吗？温舟哥哥，我们出去玩吧？”
……
休假期自然是白欢欢说什么都好，温舟打电话让人准备了一番，然后就有人给他们订好了机票酒店。
也没什么行李要带的，带上钱和卡缺什么现场买就好。
温舟背了个有点潮的双肩包，白欢欢就背了个小包，两人几乎是去逛街一样的装备，直接就上飞机奔着马尔代夫去了。
白欢欢两世为人都没有到过马尔代夫，不过这样的蜜月圣地，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当成旅游地来玩了，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粉红色泡泡。
温舟定的是这里最好的酒店，一推开落地阳台的门，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白欢欢整个人都欢乐起来，也不再费心考虑什么系统什么世界融合了，换了泳衣就想往外跑。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温舟一把拽了回来。
“你想晒脱皮？先涂防晒。”
说着便伸手替白欢欢全身上下都抹上了厚厚的防晒霜。
结果就是浪费了。
白欢欢压根没出门去，直接枕着地毯，对着沙滩大海，被温舟这样那样了一下午。
一直到吃完饭的时候，白欢欢还在生气，“温舟哥哥！你看看！”她指着自己的脖子和肩膀，“我都不能穿吊带了，你是小狗吗！”
温舟餍足之后相当好说话，“对，我是狗。”
“……”
白欢欢简直无语了，还想再说，眼神突然一凝，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有些奇怪了。
温舟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什么。
“欢欢？怎么了？”
白欢欢的声音有点抖，“我妈……”
温舟又回头扫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酷似姜林的女人。
他们正处在酒店的餐厅里，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餐厅里没什么人，一眼望过去几乎可以数出整个餐厅里的客人数。
“你妈？你妈在这里吗？欢欢，你有点不对劲。”
白欢欢的嘴唇不自觉地在发抖。
第78章
白欢欢以为自己在做梦——事实上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诡异, 她穿书了, 在一本小说里, 和里面的男主在马尔代夫度假，然后在酒店里看到了自己这个灵魂的亲妈。
这都能算是灵异小说了吧？
要不是之前世界融合的铺垫, 她这时候的第一个想法一定是“我妈也穿书了？”之类的。
但是她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欢欢的咬着下唇, 目光注视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眼睁睁地看着她拿了食物，缓步走到了窗边的桌位那儿。
有柜子和植物的遮挡, 白欢欢一时看不出她那桌有哪些人，只能看到她的身影消失。
白欢欢已经恢复了正常，面对温舟担心的眼神，她强撑着笑了笑, “没事，认错人了。”
“想姜……想你妈妈了？”温舟的语气很轻，似乎有点尴尬。
他是知道姜林的动向的, 虽然不算太差，但也不能说多好，所以他感觉有点难以面对白欢欢。
白欢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温舟叹了口气, 刚想说些什么, 就看到白欢欢直直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白欢欢虽然在和温舟说话, 但是余光却一直盯着她妈妈的动向, 看到她又站了起来, 似乎要去拿什么东西的样子，白欢欢不再犹豫，准备走到她旁边伺机而动了。
白妈妈拿了个夹子，一扭头，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她条件反射地“哎哟”了一声，抬起头，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白欢欢的心一下子提得老高，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白妈妈指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你是不是……是不是最近电视上那个在播的剧的女主角啊……叫什么来着，哦对，白欢欢！好巧，跟我女儿同名诶！我们全家人都很喜欢你演的电视，可以给我儿子签个名吗？”
白欢欢的心又沉到了谷底。
看样子是没有认出来。
也是，她现在穿着“白欢欢”的外壳呢。
但是白妈妈这一番话，是不是昭示着，两个世界已经融合到一定的程度，她在书中世界演的剧，已经被连通到现实世界里去了？
白欢欢的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
“呃……不方便吗？”看到她没有回答，白妈妈有些犹豫，以为自己冒犯了面前这个大明星。
“没有，方便的。”白欢欢笑了笑，“我是在想好巧呀，我和您的女儿同名……您女儿在哪儿呢？这么有缘分的话，也许可以认识一下。”
白妈妈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似乎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的白欢欢就会提出这么诡异又失礼的要求。
“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女儿大了，应该是在工作吧。”
白欢欢心里一动，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好，那我给您签个名吧。”
等她空着手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温舟忍不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认识的人？”
白欢欢摇了摇头，“不认识。”
“嗯。”
温舟也没有多问，起身去拿食物了。
白欢欢坐在位置上，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她妈妈的这一番话代表着她最近没有跟“她”联络过，但是“她”一定是存在的。
这就出现了最大的一个问题——白欢欢现在变成了书中的“白欢欢”，那两个世界融合了，白欢欢自己的身体里装得是谁的灵魂神思呢？是书中这个“白欢欢”的吗？
还是说，她的身体已经死了？
那等系统自毁之后，她们会何去何从？会换回原来的身体，还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呢？
白欢欢被这个问题深深地困扰了，连带着吃饭的心情也没了，随便扒了两口，一晚上就窝在房间的沙发里，无意识地看着电视发呆，什么都没干。
温舟简直要对她无语了，不过他能看出白欢欢今天的心情有点起伏，也没有去干扰她，让她一个人静静了。
等到将近要十二点的时候，温舟才忍不住出声喊了她一句：“欢欢，还不睡吗？”
白欢欢“嗯”了一声。
好一会儿，她又突然开了口，“温舟哥哥，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
温舟不由自主地认真起来，他能感觉到之后白欢欢的问题可能就是她一天不对劲的结症所在了。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发现我性格大变，整个人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你会怎么想？”
温舟想了想，“应该会觉得你发生了什么事，想着去帮你解决这件事。”
白欢欢忍不住笑了笑，“或许……你听说过夺舍吗？”
“什么夺舍？”
她挠了挠头，“就是一个人的灵魂占据了不是她自己的驱壳，这种，夺舍，网络小说里经常出现的。”
温舟走到她旁边，拿了一杯酸奶递给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别胡思乱想了。”
“你说嘛。”
“那我肯定会拼命去找你——找到欢欢的灵魂。其实这样更好，到时候我就把你关起来，没人知道你是你，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从身到心。”
白欢欢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三两口吸掉了酸奶，“……还是睡觉吧。”
温舟的话不是让她不感动的。
不管他能不能如他所说那样的做到，至少这一刻，白欢欢觉得，自己已经要爱上他了。
那种心动的感觉，是从未出现过的。
白欢欢没有想过要去爱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这朦朦胧胧的心动，或许就是爱了。
第二天去海岛潜水的时候，白欢欢他们又一次遇到了白妈妈。
这次白欢欢看到了，她是和她后来组的家庭一起来的，她的丈夫、后来的儿子，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弟弟。
白欢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大概就是极度失落了。
虽然早知道她在她亲生爸妈心中属于垃圾一样无关紧要、甚至是拖累他们的存在，但是亲眼看着他们重组家庭其乐融融，甚至还来马尔代夫度假，她还是有种酸涩的失落感。
温舟看到她的脸色，忍不住挡在了她面前，不再让她无意识地前进。
“不开心？”
白欢欢愣了一下，却没有否认，“……我们今天去玩别的吧，我不想潜水了。”
温舟捏了捏她的脸颊，“好。”
之后在马代就再也没遇到过他们了。
白欢欢和温舟在马代玩了将近十天，放了个悠长的懒假，这才不急不慢地回到了本城。
就在这一段时间里，《长大的秘密》爆出了圈，引起了全领域的探讨，热度甚至直接压过了苏定笑那个古装剧的大结局。
《长大的秘密》被各界评论家鉴赏家誉为本年度最成功的电视剧。
白欢欢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朝着温舟挑眉，“看来今年我要先拿个视后了。”
温舟被她逗笑了，“我看行。”
一转眼，一年便到了头，新年又要来了。
白欢欢还清楚地记得去年过年在温家发生了什么尴尬的事情，她今年严词拒绝了温舟的邀请，号称要自己去一个地方。
温舟还有点担忧，“去哪儿啊？去找姜林吗？”
白欢欢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会往这方面想，“不是的。”
再多却也不肯说了。
其实是白欢欢算了算，系统所说的自毁时间，恰好是今年的小年夜，她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看看会发生什么，生怕出现什么很诡异的情况，人多反倒是一时手忙脚乱的。
做好了决定之后，白欢欢就不再提这件事了，只默默预定了边城某个地方的酒店，准备一个人躲过去。
艳姐却在这段时间里实实在在地给了她一个大礼，“《长大的秘密》已经入围今年的电影电视节了，应该会参与三月底的电视剧金杯，你做好准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你了。”
今年没什么大爆的片子，最爆的就是《长大的秘密》，剩下的那些都不足一提了。
不管是从流量、口碑、收视率、讨论度来说，《长大的秘密》都是稳稳的NO.1。
白欢欢的眼睛一点点瞪大了，“真的吗？！”
“真的！”
她忍不住欢呼起来，好一会儿才歇了声。
这可是她第一部上星剧，能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非常非常好的结果了——如果真的拿奖的话，她甚至都隐隐地压过苏定笑一头，要以超快的速度跻身一线小花去了。
“嗯，因为这个原因，最近给我们的电视剧本子特别多，你要挑挑看吗？还是等电影？”
“等电影剧本吧。”
白欢欢想了想，给了答案之后，与艳姐道别挂了电话，又朝着厨房里大喊了一声，“温舟哥哥！我们今天喝点酒吧？吃牛排可以吗？”
第79章
因为《长大的秘密》的爆火, 白欢欢之前的作品也都被反复提及, 《青梅七分甜》又一次上了平台的播放热榜，而《凹凸》更绝了，似乎是温世景的投资还没有用完, 也不知道剧组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凹凸》再次上映，加映了两周。
只听说过因为票房高迟迟不下映的电影, 这已经下映又重新上映排片的剧倒是真的很少见了。
又时逢寒假和春假一起的时间段, 《凹凸》居然又赚了一大票的票房出来, 着实让不少同期的艺人剧组眼热, 而白欢欢傍上大佬的传闻也越传越玄乎。
与此同时, 白欢欢却似乎对外面的风声无知无觉的。
她已经在奔赴小城的飞机上了。
按理来说白欢欢正是当红的时候，出门总是会被路人拍到一些图的，但是因为赶上了过年的春运高峰，大家都忙着回去过年，她一个人走，又穿得像个普通的学生一样, 围巾盖住了大半张脸, 竟然也没人把她认出来。
白欢欢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到了目的地。
只是一下飞机，打开手机之后, 她的手机被各路消息、未接来电给撑到卡机了。
白欢欢心里一暖，等行李的时候慢慢地把每个人的信息都看了一遍。
温舟也不知道她跑去哪儿了, 可能是一转头发现她人不见了, 一连打了几十个电话不说, 信息也发了一大堆。白欢欢怕他担心，连忙回了安好的消息。
温世景则是让她今年去温家过年，虽然语气看起来有些冷冷淡淡的，但是脑补一下他的表情，还是有一种另类的帅气的。
季慕希给她发了个新片邀约，想约她出去聊聊。
段沉直接就发了俩字，“约吗？”
……
白欢欢嘟着嘴，直接删掉了他的聊天框。
连好久不见的夏天也给她发了消息，“欢欢妹妹！我现在在夏威夷度假，这里特别暖和，热烈邀请你来玩！”
似乎过年这件事，把她的整个社交圈全部炸醒了。
白欢欢突然就有点害怕起来了，因为有可能即将发生的事。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她穿越过来之后这些日子所感受到的珍惜和温暖是真的，感激是真的，心动也是真的。
她早就已经意识到，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是小说，至少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完全真实的世界了。
白欢欢蹲在行李传输带旁边，低着头，忍不住掉了眼泪。
“诶诶，姑娘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她蹲了一会儿，旁边热心的大妈就过来关心了。
白欢欢不敢抬头，只能把脸埋进温暖的围巾里，轻声道：“没事。”
“哦哟，小姑娘，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有朋友吗？一个人来的？……”
白欢欢吸了吸鼻子，抬高了声音，“我没事的！谢谢您！”
那大妈和旁边的几个阿姨耳语了几句，也不再自讨没趣，“啧啧”了两声，便转身走了。
白欢欢深深地叹了口气，在阴影里擦干了莫名其妙涌出来的眼泪，拎了自己的行李，转身离开了机场。
她订的酒店也是这个小城市里最好的五星级，还是江景房，房间里有个很有特色的飘窗，上面铺着羊绒毯子。
白欢欢进房间之后把行李扔到一边，坐到了飘窗上。
离系统自毁只有不到20个小时了。
白欢欢坐着发了会儿呆，又觉得无所事事，还是打开了电视。
酒店里没几个电视台，她随便按了几下，就跳到了电影频道。这时候正好在解析《乱世》，主持人的声音清晰地从旁边传了出来，“不论是服装、道具、还是布景，《乱世》都非常细致地还原了当时的历史，虽然主人公是虚拟的，但是从片中却能看出五代十国时期的社会风貌……”
白欢欢倒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些，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听起了分析。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喂？”
“你去X城了？”
白欢欢吓了一跳，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三个字——“温世景”。
温世景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波动，不过却像是有读心术一样看透了她沉默之下的惊讶。
“查了你的入住记录。”
“哦……哦。”
白欢欢点了点头，发出了无意义的含糊音节。
温世景似乎是换了个坐姿，声音有些飘，“去做什么？”
“没什么，嗯……有点事情。”
温世景闷闷地笑了一声，“我听温舟说，你想见姜林？她回来了，你要见见她吗？”
白欢欢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婉拒道：“不用……她这样对我，我已经对她死心了。谢谢温叔叔，也帮我谢谢温舟哥哥。”
“……”温世景皱起了眉，“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语气有点奇怪？”
像是在道别的语气？
就是小说中所说的那种“处理后事”。
温世景向来敏感，反应又快，听了几句话就感觉不对劲了。
白欢欢连忙说了一连串的“没事”，可是她已经听到温世景让旁边的助理定到这里的机票了。
“温叔叔，真的没事啊，我只是想一个人玩一会儿，你知道的，我也长大了嘛，想感受一下一个人的感觉。”
这话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毛病。
温世景也感觉到白欢欢这个小女孩的性格有点奇怪的因素在里面，思路也比较神奇，经常想到一出是一出，做出什么诡异的事情都很正常。
他看了看日程安排，还是没有取消行程。
“我明天早上过来接你。”
***
在酒店里憋了十几个小时，外卖都吃了好几顿了，白欢欢终于感觉有些累，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去了。
不管会发生什么，至少在睡梦中发生是最好的结果了，没什么悲秋伤春的，也不会有什么痛苦。
说不定一睁开眼，她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寝室，室友正在喊她去上课呢。
南方人的小年夜就是大年夜的前一天，凌晨十二点一敲过，就预示着还有24小时农历新年就会到来。
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睡梦中，自然也有一些夜生活丰富的人、或者是熬夜秃头党还没有睡觉，但是谁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就像是一种什么样的病毒在午夜被植入了所有人的大脑一样，无知无觉的。
周杰伦成为了所有人的男神，哪怕在这天之前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每年的影帝大奖变成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的名字都出现在了X度百科上。
温舟不是那年唯一的影帝了，还有一个人跟他同享了这份荣耀。
S城的大佬不仅仅只有温家了。
段家在政界的势力中出现了死对头。
……
这一切都在无知无觉中发生了。
白欢欢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X城跟S城不一样，这里地处偏北的位置，冬天会下鹅毛大雪，一眼望出去，整个街道都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酒店外面的庭院里，有保洁人员正在扫雪，也有人在铺防滑的地毯。
白欢欢冲到镜子前，认真地端详着自己的脸。
没变。
依然是那个风情万种、迷倒千万人的白欢欢，依然是充满了魅力的五官。
什么都没变。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是在确定这一切不是幻觉。
真的没有变。
白欢欢百思不得其解，在脑子里呼喊了系统好几声，却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它已经彻底自毁了。
所以系统赠予她的一切，现在就彻底变成了她的东西，不会再有被拿走的危险。
白欢欢在镜子前呆了有将近半个小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喂？”
“喂？你是谁啊？你不是白欢欢啊？为什么抢我的名字？”
白欢欢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你是？”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很年轻，带着一种莫名的戾气，“你有病吗？为什么要整成我的样子？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白欢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另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欢欢？”
是姜林！
“欢欢，这里发生了一些情况，你在哪里？我们可以当面谈吗？”
姜林的语气温温柔柔的，似乎之前的矛盾和争执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欢欢呐呐地挂了电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打了个电话给温舟。
温舟接得很快，“欢欢！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
“温舟哥哥……”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不能确定，“《长大的秘密》最近收视稳定吗？”
温舟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耐心地给了她答案，“很稳的，艳姐已经跟我说了，今年的视后有希望的。评委那边我都认识，他们都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偏颇，是完全公正地评选……”
白欢欢悄无声息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