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弟是否想看一件东西?”

  白煞惨白的脸色微微一变,道:

  “你身上有天龙令旗?”

  黑煞一跃上前,喝道:

  “有便拿出来瞧瞧,我兄弟自当遵命行事!”

  任怀中微微一笑,然后神色凝重的从身边捧出一杆小小的金旗,那金旗的旗杆只有一尺

多长,旗面只有五寸见方,但就在那五寸见方的旗面上绘制了一条金龙,那条金龙栩栩如

生,生像活的一般。天罡双煞一见,脸色顿时为之大变,任怀中大喝道:

  “‘见旗如见人’,尔等还不拜见?”

  黑煞闻言就要拜倒,白煞忙道:

  “老黑且慢!”

  黑煞道:

  “你有什么高见?”

  白煞道:

  “他方才说主上已死,咱们尚有何俱?”

  黑煞道:

  “见旗如见人,焉能不拜!”

  白煞冷冷的道:

  “不管他,主上现今既已不在,咱俩又怕他则甚?”

  黑煞迟疑的道:

  “这个……”

  任怀中哼道:

  “周河,你的胆子真不小!”

  白煞冷哼道:

  “主上已死,谁也管不了老子!”

  任怀中怒道:

  “你当真敢如此放肆么?”

  白煞做然道:

  “什么叫着放肆?咱们在主上身边之时,你小子还不知在哪里吃奶。如今凭着那杆小小

金友旗便来指挥咱们,未免太过天真了!”

  任怀中愤然道:

  “这样看来,你俩存心反抗了?”

  白煞嘿然道:

  “是又怎样?”

  说话之时,人已闪电般掠了过去,五指骤伸,便向任怀中手上的金龙旗抓去!

  他出手甚快,几乎眨眼之间,那如钩五指已堪堪抓着金龙旗了。

  赵子原大喝道:

  “兄台当心!”

  任怀中道:

  “在下理会得!”

  他手上拿着金龙旗顺势一展,“呼”的一声,那旗边仿佛利刃一般向白煞五提划去,应

变之速,确是少见。

  白煞冷哼一声,招式忽变,一下击出十八掌。

  他这十八掌劲力无边,仿佛大山倾倒,声威至为骇人。

  任怀中不屑的道:

  “就凭这点本事也想拿出现眼么?”

  金龙旗一挥,刹时幻化出一片旗海,把白煞招式尽数都封了回去。

  白煞收手暴退,喝道:“你究竟是主上什么人?”任怀中冷冷的道:

  “你说我是什么人?”

  黑煞插嘴道:

  “他招式精纯,看来已尽得主上真传!”

  白煞怔道:

  “主上武功不传子女,难道他会是主上徒弟?”

  黑煞摇头道:

  “那不可能,主上从来不收徒的。”

  白煞道:

 “主上武功他都会使,他若非主上徒弟又是什么人?”

  黑煞道:

  “这只好问问他了!”

  任怀中道:

  “你们想知道我的身份也不难,只要到天龙山去就行了。”

  黑煞道:

  “咱们现在哪有这份时间!”

  任怀中道:

  “你俩现在在干什么事?”

  黑煞道:

  “主上在时,咱们还不敢为所欲为,主上去世,天下便唯我独尊!”

  任怀中哼道:。

  “你们也配!”

  黑煞道:

  “配与不配,月后便可分晓!”

  任怀中冷冷的道:

  “你们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黑煞道:

  “这不能说是打坏主意,咱们打算约集黑白两道,月后在此作一次生死决斗,成则为

王,领袖武林!”

  任怀中想了一想,道:

  “你们都约集了些什么人?”

  黑煞道:

  “水泊绿屋的三位主人和鬼斧大师等人。”

  任怀中点点头道:

  “好吧,那么一月之后再来收拾你。”

  黑煞朝白煞望了一眼,道:

  “老白,咱们是不是现在就放他走?”

  任怀中叱道:

  “笑话,咱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岂是要你们放的?哼哼,不过让你俩多活一个月而

已。”

  白煞道:

  “你们那边的人,就由你邀集好了!”

  任怀中道:

  “此事早有人在进行,那还用得着咱家操劳,苏继飞的气息十分微弱,堪堪只差一口气

了。”

  任怀中走了过去,说道:

  “赵兄,能不能让小弟瞧瞧!”

  赵子原道:

  “只怕苏大叔没救了!”

  任怀中道:

  “那也不一定,待兄弟瞧后便知。”

  赵子原和甄陵青让过一边,任怀中在苏继飞身上瞧了一会,然后又翻过身子礁了一会,

喃喃的道:

  “还不致大碍事!”

  说话之时,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然后从瓶中倒出三颗药丸,撬开苏继飞牙关,手指轻

轻一弹,三颗药丸尽数弹入苏继飞口中。

  任怀中道:

  “现在大概不妨事了,赵兄,咱们将他送到山下去休息一会,兄弟还有几句话要对赵兄

说。”

  赵子原这时已对任怀中了无疑念,闻言从地下把苏继飞抱起,道:

  “兄弟遵命!”

  任怀中在前面开路,他好像是识途老马,走的都是僻径,走了好一会,把赵子原和甄陵

青带到后山山下。

  任怀中在附近找了一处偏僻地方,要赵子原把苏继飞放下,然后说道:

  “咱们就在这里谈一谈吧。”

  赵子原道:

  “任兄有何见教?”

  任怀中道:

  “在下要谈之事自然和月后之约有关。”

  赵子原道:

  “任兄武功超卓,依在下观之,似是不在天罡双煞之下,若真欲拼个死活,大罡双煞绝

对付不了好去,度情量翠,大可于今日便他俩解决,哪用再等一个月时间?”

  任怀中摇头道:

  “赵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赵子原道:

  “请任兄明言!”

  任怀中道:

  “若是单打独斗,在下自忖可与天罡双煞任何人一拼,但胜负之数尚难决定!”

  甄陵青道:

  “这或许是任大侠客气之言?”

  任怀中摇摇头道:

  “我等虽是初交,但在下言出如心,绝无半字虚假,天罡双煞此时武功己达天下巅峰,

绝非在下这等修为可以胜得了的!”

  甄陵青芳心一沉,道:

  “这样看来,任大侠还不是他俩之敌?”

  任怀中摇摇头道:

  “这又不见得!”

  甄陵青苦笑道:

  “任大侠说来说去,便连我也有些弄糊涂了。”

  任怀中道:

  “在下方才说过,在下与天罡双煞之斗,其胜负之数乃在五五之间,谁也不敢言胜,谁

也不会轻易落败!”顿了一顿,又道:

  “所以在下认为既无必胜之望,又何必轻易涉险,反正月后之期转眼即届,到时一场荡

清魔瘴,岂非上上之策么?”

  赵子原动容道:

  “任兄高瞻远瞩,小弟钦佩的紧!”

  任怀中道:

  “赵兄好说了。”

  甄陵青道:

  “我还想起一事要请教任大侠!”

  任怀中道:

  “甄姑娘请说!”

  甄陵青道:

  “想那司马道元原本活得好好的,缘何任大侠说了句有心无心之后,司马道元便会无端

的死去?”任怀中道:

  “姑娘大概也知道司马道元在翠湖中剑之事?”

  甄陵青点头道:

  “我早听说过,不过到如今还有所怀疑,司马道元既然被谢金印所杀,为何还能不

死?”

  任怀中道:

  “在下方才已经说过,天罡双煞有补心之术,但这种补心之术只有一法可以破解!”

  赵子原道:

  “什么法子可以破解?”

  任怀中道:

  “天龙吟……”

  甄陵青怔道:

  “天龙吟?”

  任怀中道:

  “不错,两位以为在下早先和司马道元说话是以普通声音说的么?其实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