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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校尉忙笑着见了礼,一时说起来了:

“在说夫人真乃女中豪杰也!虽不过是一个弱质女子,却在谈笑间平定了一场械斗。要知道咱锦江城里这种械斗三天两头都是,不知道闹出了多少官司,从来没有任何敢去管过,实在是惭愧!我等比起将军夫人,真是自愧不如啊!”

萧正峰脑中浮现昨日那个醉酒小野猫,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开饭,等下继续练兵。”

属下们见此,也不敢多说了,便忙点头称是。

一时萧正峰大步迈入军帐中,冯如师早已等着他了,乍一看到他,却见脖子里都是红痕,脸上还有一块,倒是唬了一跳:“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让人给打了?可是看着也不像啊!

冯如师是个没成亲的,自然不懂得这其中妙处,当下萧正峰也没多说,只是淡淡地道:“养了只小野猫而已。”

冯如师一听便笑道:“将军怎么能养得了猫,怕是夫人养的吧?”

他看着夫人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好性子,想来是爱养些猫啊狗的。

萧正峰见这事儿糊弄过去了,也就没再提,只是和冯如师聊起军中的各样情景,因想起军中粮草掺了沙石的事儿,便问起冯如师道:

“如今军中的粮草,还够吃多少日子?”

一提起这个,冯如师顿时犹如被戳了气的球般,瘪在那里了,愁眉不展地道:

“我算来算去,不过十几日罢了。”

萧正峰点头:

“我昨日要你去购置的那一批军粮,什么时候能送到?”

冯如师越发愁苦起来:

“将军,那是溪山姚家的米粮,他们虽有囤货,可是咱们没银子,人家肯定不给啊!他们那都是奸商,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儿。”

萧正峰听闻这个,挑眉道:

“缺多少银子?”

冯如师摇头叹息:

“怎么也要再有个五六万两白银呢!”

萧正峰点了点头,拧眉沉思半响,食指富有节奏地敲在黑色的木案上,半响后,他才缓缓地道:“你只管设法把粮草弄来,银子的事儿,我自会去想办法。”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练兵。

第 136 章

锦江城的知军大人谭杰如今正头疼着呢,他唉声叹气地在屋中走来走去,愁得一夜没睡,如今一早起来,穿着里衣,捋着好不容易留下的一撮胡子,在那里摇头叹气。

他是万万没想到,如今来得这位萧正峰,竟是当今左相的女婿!这么大一个来头,却是让他忐忑不安起来。

其实他来到锦江城驻守四年了,这四年里,已经经历了两位守城将军,每一个都不过是粗俗的武将军罢了,书也没读过多少,凡事不懂的,于是事事都被他拿捏。也是因为这个,这四年里他才能在锦江城如此逍遥自在,并攒下偌大的家财来。

原本想着再过一年,熬到了时候,带着几房小妾和儿子,还有万贯家财,再去使些银子打通关节,寻一处富贵繁华所在去当个悠闲小官,那才叫舒服自在,到时候再也不用受这种边疆苦楚。

如今来了这么一个萧正峰,看上去识文断字又能打仗,有个貌美如花据说才比天下的夫人,还有个那么厉害的老丈人,实在是让人忌惮。

要知道他谭杰的任命状,以后还是要那位高高在上的左相大人签批的。

得罪了这个人,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更何况如今街头械斗和军中动乱都搅合在一起,不知道这萧正峰会如何处置!

谭杰愁眉苦脸地想着这一切,只觉得自己命苦,好好的怎么来了这么一个阎罗脸!

一旁的谭夫人见此,不免讥笑丈夫一番:

“依我巧啊,你竟是个胆小的,管他什么左相大人的千金,还是什么岐山孟家的女儿,都是天高皇帝远,在这锦江城的一亩三分地里,你就是老大。那个萧正峰,我看他年岁也不大,也就二十出个头吧,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不过是靠着个裙带关系巴上了一个当大官的,这才被派过来了!”

这位谭大人自小贫困,谭夫人是和他少年夫妻一路走过来的,没什么见识更不识字,她凭着在村里所见到的经验,以及这些年跟着丈夫在外面称王称霸得出的自信,开始这么劝慰起丈夫来了。

谁知道谭大人听了这话,不但心情没好,反而越发着恼了,指着自己的夫人痛骂道:

“你个没见识的蠢妇,往日里在那群管事女人们面前耀武扬威地显摆,也就罢了,那些人本就是下等之人,他们并不敢得罪我的!可是你要知道,这顾齐修的女儿那是什么来历,据说她寻常出入认识的都是太子皇子之流,便是和皇后贵妃也都是说得上话的,这样的一个人,你却在家宴上给她没脸,实在是毁我大事!我这半世辛苦修来的基业,难道就要因为你这个蠢妇毁于一旦!”

这个谭夫人本就是个泼辣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夫君发达后娶了几房小妾都被她稳稳拿在手中,此时她听得夫君这么痛骂自己,顿时恼了:

“当时请了他们来时,你也没说什么啊!你只说是这里新来的一个武将而已,也没提醒我啊!你早不打听清楚了,如今却来怪我!你个没心肝的,自己是个男人没什么本事,倒是怨气老娘来了!”

谭大人原本就心烦,听着这女人在那里鬼哭狼嚎,越发憋闷,不由大吼一声:“都给我滚!”

说着这个,还气得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踢了个翻。

谭夫人这下子也不哭了,她也是有眼色的,见夫君这么生气,赶紧往后退着,就这么溜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回头她让儿子忙自己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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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正峰阔步来到这位谭大人的府邸时,听说的是谭大人正气着。

他轻笑:“既如此,劳烦转告谭大人,萧某改日再来拜访。”

谁知道谭杰已经听说了萧正峰过来的消息,连忙整理了衣冠鞋帽,急匆匆地跑出来迎接,一见了萧正峰,热络得跟见了亲爹一般,上前拉着手道:

“萧将军,既已来了,一定要屋子里坐坐,刚才我还在那里骂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呢,说你个没眼色的,一看萧将军便有拔地倚天之能,更有气吞山河之势,这么就不能认出来呢,以至于生了那样的龌龊,以后倒是要让人笑话!这知道的只说萧将军素日军务缠身不得空闲,不知道的还当是萧将军生了卑职的气,才不愿意过府一叙呢!”

萧正峰听着这个,不免沉声笑道:“哪里哪里,谭大人说笑了。你我既为同僚,谭大人又是先于我来到此处四年之久,其实是前辈,凡事儿我都要请教下谭大人,靠着谭大人指点呢。”

这话一说,这位谭大人顿时眼前一亮,听着这话倒是有些意思啊,当下乐滋滋地请了萧正峰进了花厅:

“哈哈萧将军真爱说笑,快快进来说话,我这里有上等的碧螺春,虽上不得台面,可在这边疆冷僻之地,也算是难得的,萧将军一定要尝尝啊!”

萧正峰笑道:“萧某粗鲁之人,并不懂得品茶,不过谭大人抬爱,却之不恭。”

一时两个人已经走入了花厅中,萧正峰不着痕迹扫过花厅,却见前几日见的扇红木紫铜浮雕屏风,糯底阳绿白玉金佛摆件,以及角落里的宝光珍珠珊瑚树,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眸子微动,又看向谭大人的手上,果然那上面原本金光灿灿的金串子也已经摘了下来。

此时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丫鬟捧了茶上来,两个人坐在那里对饮着,谭大人虚白的脸上浮着笑,瞅着萧正峰道:

“萧大人,今日军中可一切顺利?”

萧正峰听此,摇头叹道:“不好。”

谭大人挑眉:“喔,这是怎么了?”

萧正峰一边淡定地品茶,一边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缺了军饷罢了。”

谭大人听到这个,顿时凑上去,皱着眉头道:

“哎呦喂,这军饷年年都有朝廷拨发下来的,朝廷再穷也不会穷咱们大昭将士啊,怎么就不够用了呢?”

萧正峰心中冷笑,想着这一只老狐狸,总有一天要扒下他的皮,不过面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摇头道:

“确实不够用的,初来乍到,诸事不懂,也不敢猜测,便想着和谭大人商量下,看看这事儿该如何处置。”

谭大人眸中精光微闪,小心地审视着萧正峰。

萧正峰泰然自若,依旧笑着,眸中真诚,看上去实在是憨厚老实的一员武将,心无城府。而他脖子和下巴那里,隐约一些挠痕,缠绵勾勒,暧昧至极。问题是这得怎么样泼辣的女人,才会这么给一个守城将军挠上几下子啊!

谭大人探究良久后,忽而咧开嘴笑了,笑得虚白的一张脸犹如刚发出来的包子般布满了褶子。

他低首端起茶盏来,笑咪咪地呷了一口,这才缓缓地着:

“萧将军不亏是当今左相大人的女婿,年纪轻轻,便已经做到了锦江城将军的位置上,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守上三年,不出什么大乱子,若是再打一两场胜仗,将来仕途不可限量啊!”

萧正峰听了这个,点头叹道:

“谭大人是个聪明人,要说我来到锦江城,能碰到你谭大人,也实在是我的幸运。我也盼着这三年能够安稳度过,不要横生什么枝节,只是如今几件事儿,却是分外犯难。俗话说新官上任总要三把火,我初来乍到的,若是不能做点什么,总觉得不足以服众啊!”

谭大人闻言,不免哈哈大笑,颇为同情地望着萧正峰:

“萧将军言之有理啊,你来这里,总是要干吃点成绩,左相大人那里也好说话。”

萧正峰无奈笑:“可不是么。”

谭大人越发同情,他好像隐约看到了一个攀附了高门的四等将军的尴尬和无奈。

他低头沉思了片刻,终于道:

“萧将军今日过来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也不必多说。今日萧将军既然来到这里,那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兄弟,从此富贵同享祸福相依。今日萧将军为难的无非两件事,一个是街头械斗,想来将军早已经调查清楚明白,到时候自行将那几个挑食的愚民惩罚了便是,也好平息那些西越人的民愤。至于军中缺少军饷一事,这个,委实难办,不过嘛……”

萧正峰听此,忙拱手一拜:“还请谭大人指条明路。”

谭大人越发哈哈笑了,摆手道:“萧将军不必客气,明路倒是不敢当,只是我府中颇有些积蓄,倒是可以暂且挪借。”

萧正峰早就等着这话了,此时听到这个,顿时仿佛精神闻之一阵,赞叹连连地对谭大人道:“谭大人,能够舍出家财来捐赠给军中为军饷,实在是高风亮节,让萧某佩服佩服!”

谭大人听到这话,觉得不对劲,正要说什么,谁知道萧正峰却不由自说,拉着他的手道:

“谭大人既然有此意,何必随我来到军中,当着军中诸将的面,说出此事,也好让大家领了谭大人这个人情,从此后,满军皆知,谭大人捐献家财舍己为公!以后也能为谭大人的功绩薄上添那么一笔。”

谭大人越发皱眉,心里打鼓:“萧将军,这,这可使不得……”

什么他捐献家产,什么军中缺乏军饷,这种事儿能放到台面上去说吗?!他一个穷不拉几的知军,哪里来得那么多家财,传出去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可是萧正峰既得了他这话,哪里容的他再退后呢,当下大手一拉,便将他拉起来,拽着直接往军营里去了。这知军大人几次后退,都被萧正峰凌厉的一个眼神扫过去,口中笑着,眼里却阴沉沉的:

“怎么,知军大人要出尔反尔?”

这下子可把这位知军大人吓到了,威逼利诱的,总算是逼着这位谭大人捐出了白花花的五万两白银。

只可怜这位谭大人,哪里有那么多现银呢,那边萧正峰又催得紧,恩威并施的,当下叫苦连天,少不得偷偷典当了家中一些古董,这才勉强过关。可是从此后也不敢再向军饷伸手,如今又凭空被萧正峰薅去这许多银子,日子过得真叫一个苦哈哈。

第 137 章

搞定了军中将士的粮草问题,将五万两银票交给了冯如师去采办粮草后,萧正峰却并没有松口气,他先是将那日闹事参与械斗的几个西越领头人请来了,又把这事儿是非曲直了解过了,其实很简单,无非是那个大昭人欺负了西越的一个老爷子,态度恶劣拒不道歉,就此引发一场纷争。

萧正峰将那个欺负了西越人引起这场祸事的大昭人罚了,又命他在街头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向那位西越人道歉了,于是这下子大家才算满意。

这件事其实就是个小事,简单得很,但是在西越人眼中,却是个大事儿。因为多年以来,他们在大昭境内就是不入流的人,一直低人一等,如今竟然有大昭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他们道歉,他们自然觉得脸上光彩,对萧正峰感激不尽。

当然了,萧正峰的这个举动,也引起了城内部分大昭人的一些埋怨和不满,认为这位新来的将军竟然向着西越人。

萧正峰对此倒是没做理会,反而重新查了历年来大昭和西越之间矛盾的种种案件,也包括混杂在此的逯人所参与其中的案子。他越看越皱眉头,发现像这一次的械斗事件实在是多如牛毛,大昭本地人和西越人矛盾颇多,当下越发心情沉重。想着若要经营好这锦江城,实在并不容易,可是若连个锦江城都管不好,又何谈行军打仗军民一心。

如此忙碌了半响后,看着天色不早,又找来了个素日机灵的校尉,交代了几件事,这才离开军营回自己的府邸去了。

回到府中后,还没走进正屋,便闻到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他不免笑了下,明白几个小丫鬟的厨艺还没到达如此地步,这必然是昨日那只小野猫自己下厨去了。

一时脑中浮现她被自己打了三巴掌后,软柔滑的布料紧贴着肌肤而凸显出的那几个掌印,明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心里想起来,竟觉得有种别样的滋味。

不免又想起昔日,这女人还没被自己娶进家门时,自己跟在她身后,眼巴巴地瞅着那纤细杨柳腰的情景,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当时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抱着这女人,气得照着那个圆鼓鼓的地方打上三巴掌吧。

想着这个的时候,他已经踏入了家门,屋子里的女人抿唇笑得柔媚乖顺,一袭他往日最爱的柔滑长发披散在纤细的肩头,随着她的走路在纤细腰肢后动荡。

她走到他近前,体贴地帮他褪下外袍,笑着道:

“累了吗?我已经做好了饭菜,想着你应是爱吃的。”

一时又吩咐朱红道:

“快去给将军端来热水,伺候将军净手。”

说着这话时,阿烟将外袍挂到一旁檀木架上,笑望着萧正峰道:

“看看今日的菜,你可喜欢?”

萧正峰在这如花笑颜中,转首看向陆续从食盒里拿出来的饭菜,却见有几样点心,乳白的颜色,精巧的花样,看着便知煞费苦心,知道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而在一旁的几个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就萧正峰能叫得出名字认得出食材的,就有奶白杏仁 ,丁子香淋脍,酥姜皮蛋,彩玉煲排骨,鸡脚烧鹌鹑蛋 ,酒蒸鸡,西湖牛肉羹等。

阿烟眸光如水,牵着萧正峰的手,就着荼白端过来的热水,亲手帮他洗净了手,又拿了巾帕仔细地擦过了。一时看着那手掌心的粗糙,不免嗔道:

“也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每日里不就拿拿剑么,怎地弄得这么粗糙。”

待洗净了手后,阿烟这才拉着他坐在那里,两个人挨着,她拿起筷子来亲自夹起来放到他碗里:

“知道你素日不爱吃甜的,只是这个我却花了好多心思,你弄了那头奶牛养在家里,产的奶多,我也吃不完,便用这牛奶做了奶油灯香酥和水晶鲜奶冻,你好歹尝尝?”

萧正峰自从进了门后,始终一言未发,只是看着自己这女人在那里献宝。火热的眸子深处,隐约一点蓝发着亮光,犹如暗夜里的一点星子。

阿烟俏生生地坐在他身边,睁着水润的眸子望着他:

“怎么,你不喜欢吃?”

萧正峰抬头,扫了眼无力的几个丫鬟:

“出去吧。”

他的声音有丝塞北的风吹过古老城墙时所发出的沙哑感,低沉而魅惑。

阿烟微低着头,斜眼瞅他,心里不免想着,该不会心里还是生气的吧?

谁知道萧正峰却伸出胳膊,有力的大手放到了她被打过的地方,轻轻揉了下。

阿烟惊了一下,两只手忙捉住那个作怪的大手,浓密而略显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犹如蝴蝶在尝试着起飞前的颤动。

他该不会不解气,心里还想着要再打几巴掌吧?

阿烟又羞又惭,她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干出这种醉后失态的事儿,更想不到自己也是活了不少年岁的人了,有一天会被人当做个小孩子般按在那里打屁股。至于自己和最后一口气吐了萧正峰一身,这更是不忍想起。

萧正峰低叹了声,坐在那里,将她细腰一箍。阿烟挣扎,于是萧正峰只好低声道:

“我看看,伤到了吗?”

知道她是个美人灯,知道她素来娇生惯养,他那个岳父大人估计从小到大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如今才嫁给自己不过几个月,已经给了她三巴掌。虽说那三巴掌其实他已经十分克制了力道的,可是那么打下去,打在软绵绵的地方,他感觉到那柔软弹性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后悔了。

惩罚她,其实在榻上有一百种方法,为什么如今自己偏要选了这一种让自己心疼的方式呢?她疼一次,自己还不跟着疼十分啊?

萧正峰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是作茧自缚。

阿烟一听这个,有三分委屈,七分羞惭,脸上透着红晕,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地道;

“晌午前有些疼痛,如今应是好了。”

在她说话的功夫,萧正峰已经一层层剥开,却见上面触目惊心的红掌印。

萧正峰大掌按在那里:“还疼吗?”

阿烟其实并不觉得疼了,当下无辜地摇头:“不了。”

吐气如兰,温香软玉,就这么扑在怀里,即便自己打了她,也没有任何怨怪的意思,反而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萧正峰凝视着她这小模样,那种揪心的怜惜再次浮现上来,一时用温热而略显粗糙的手掌心摩挲着那处掌印,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道:

“你这身肌肤娇气得很,其实我控制了力道,伤不到你的,不曾想还是留下这些淤痕。过两日就好了。”

话语中,倒是隐约有几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