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们玩,一会儿留下吃晚饭。”

“三伯娘你别客气,奶奶已经煮好饭,就等着爸妈回来吃了,我先上去了啊。”

她脱了凉鞋,赤脚走在光洁的地板砖上。

黄敏行正在楼上浴室里洗澡,听到有人叫他,穿了内裤拉开浴室门出来。

黄蓁蓁刚上去,就见旁边一道门哗一声拉开,黄敏行穿着一条白色三角内裤,拿着毛巾擦头发,浑身滴着水,看着她怔愣地傻站在那里,接着砰一声,慌乱地拉上了浴室门。

黄蓁蓁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他激烈的反应给吓了一跳,本来因为下午那场噩梦,心情便很不好,又急于知道自己重生是不是和玉佩有关,就没有顾及太多,上去敲了敲磨砂玻璃门:“就你那小身板,跟白斩鸡似的谁要看啊,快出来。”

黄敏行似乎被她这反应给气到,羞恼道:“你先下去!”

黄蓁蓁无奈笑道:“我都没害羞,你害羞什么呀?”不过还是听话地转身下楼去。

她刚刚出了被他给吓到外,还真没看到什么,也没想去看什么。

黄敏行才十四岁,身体都没发育呢,毛都不知道长齐了没,看毛啊?真要想看,还不如回去看史泰龙呢。

不过她也理解青春少年害羞的心情,她也是这个年龄过来的啊。

黄敏行很快穿着一件白T恤和淡咖色及膝短裤下来,脸到脖子都还染着薄薄粉色,嫩的跟刚从地里拔出来的青葱似的,浑身上下,比她还白。

他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些不敢和她对视,“是有题目不会?”

“不是。”她伸出胳膊,“我俩天天见面,你仔细瞅瞅,我和前些天相比是不是变白了一点?”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脸上半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黄敏行忽然就有点恼羞成怒,抿了抿唇毒舌道:“一如既往的黑。”

黄蓁蓁眉头一竖横眉冷对:“咬死你哦信不信!”她将伸出去的胳膊弯起做大力士状,握着小拳头威胁拍,“沙包大的拳头!”

黄敏行眼睛一弯,唇角微扬,心情终于好了。

黄蓁蓁哼了一声,也笑了。心里不禁想,自己会重生到底是不是和玉佩有关呢?那水滴是露水吗?为什么尝了会有精神很好的感觉?

她拎起脖子上的玉佩,再度看了看,玉佩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看自己胳膊上皮肤,好像变白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敏行妈出来看两人正在笑着说话,端着菜出来招呼她:“蓁蓁不要回去了,留下来吃晚饭。”

“不了三伯娘,我先回去了,出来没跟奶奶打招呼呢。”黄蓁蓁见从黄敏行这里也寻不到答案,便想回去等爸爸妈妈回来再问问。

出门之后,她依然低着头翻看手中的玉佩,此时正值傍晚六点中左右,晚霞漫天,阴阳交会。黄蓁蓁就这么眼看着玉佩中间缓缓地,又冒出一滴水珠。

第 19 章 本章内容大修,小伙伴们重新看一遍吧

黄蓁蓁还不知道它傍晚也会有水珠冒出来,还以为只有早上有呢。

转而又想到,傍晚这个时候,她要么在吃饭,要么在洗澡,夏天吃饭会出汗很正常,洗澡的时候身上更是湿哒哒的,自己估计从没注意过,要不是刚刚在想事情,拿着玉佩在翻看,估计也会错过这滴水珠。

水珠聚集到珍珠大小的时候,就从玉佩上滚落,落入黄蓁蓁手心内,清澈透明,和平常的水滴没有什么两样。

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它从玉佩上无端的冒出来了吧?

黄蓁蓁已经反复确认过了,玉佩质地坚硬,绝对是块正常的玉石,里面半点水都没有,玉佩中间除了甲骨文水纹字外,也没有可以冒水的孔。

看着掌心的这滴水珠,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它。

早上尝了一滴,对身体也没什么害处,还有提神的效果,但现在是傍晚,要是尝了它,会不会像喝了一杯浓咖啡似的,晚上睡不着?

转而又想,睡不着也没关系,反正明天星期天,不用上课,大不了明天在家睡一天补眠就是。

她心里急着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加上玉佩被她戴了二十多年,本能地觉得这东西应对她无害,特别心大地将掌心水滴往口里一送,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回家该吃饭吃饭,该喝汤喝汤。

晚上黄奶奶烧了一大盘酱猪蹄,她还啃了两块。

夏天,家里人都不爱吃这东西,黄奶奶黄爷爷年纪大了,太油腻的东西不能多吃,这盘酱猪蹄便放着给她当零食吃。

别人都喜欢瘦,她却不喜欢太瘦,觉得女孩子身上就该长点肉,不说多胖,至少不要那么柴。

只是猪蹄这东西到底太腻,再喜欢吃,啃了两个也是极限,便用保鲜膜包好放在冰箱里,明天再吃。

她心里有事,就没和爸妈多聊,吃完晚饭就上楼,将房门锁了起来,一个人躺床上,握着玉佩发呆,书也看不进去,加上中午做梦梦到魏东青的缘故,前世被她深埋的记忆都跳出脑海,惹得她心下烦乱。

黄妈妈以为她心情不虞,在楼下低声问黄奶奶:“蓁蓁这是怎么了?谁惹她了?”

黄奶奶也满脸疑惑:“没人招惹她啊。”

黄妈妈洗完澡擦干头发上的水,推开她房间门,担忧地拍了拍她:“蓁蓁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小公主生气了?”

黄蓁蓁想到过去的事情就生气,恨不得魏东青就在她面前,她狠狠扇他两巴掌出气。

听到妈妈问她,不由鼓着腮帮子恨恨道:“一个混蛋!”

“哪个混蛋敢欺负我们家小公主,跟妈妈说,妈妈帮你出气。”黄妈妈故意逗她。

黄蓁蓁吸吸鼻子,抱着黄妈妈的胳膊,“梦里的混蛋,中午做恶梦了,心情不好。”

黄妈妈咯噔一声,心道女儿不是早恋了吧?面上不动声色,嘴里轻松地说:“梦而已,你还当真了。”她像是不经意地提起般,聊起了镇上的八卦,“蓁蓁,六婶家的女儿你知不知道?”

“哪个六婶?”全镇都姓黄,六婶太多了。

“就你三房的六婶,她女儿比你大三岁,在镇上的中学读书,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学人家谈恋爱,小小年纪……”黄妈妈压低了声音,“居然怀了孕,书都念不了。那小伙子也才读高中,十八岁,两个人连结婚证都拿不到,你说作孽不作孽?”

黄蓁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还有这事?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只能打掉了,你六婶气的胸口都疼,才十六岁的小姑娘,以后在不在一起都不知道,就发生这种事,以后别人都怎么看她?连你六婶都抬不起头来,而且对身体伤害多大你晓得伐?”

黄蓁蓁连连点头,也是满脸痛惜,“也太不会保护自己了,她也还是不懂事,不知道轻重,这事还不能张扬出去,她还小呢。”不知不觉她就带入到真实年龄,忘了她现在才十三岁的事。

黄妈妈郑重地说:“蓁蓁,我跟你说,你小时候你太爷爷特意请了大师给你算过,说你二十岁之前千万不能谈恋爱,人在一个年龄段就要做一个年龄段的事,你现在还小,正是读书的时候,等你长大了,想谈恋爱,妈妈肯定不拦你。”

黄蓁蓁赞同地点头:“嗯嗯。”

黄妈妈见孺子可教,继续道:“你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跟妈妈说,妈妈给你参谋,千万别现在找,要是找到个长不高的,以后两个人站在一起,男的比你矮半个头,你说难看不难看?”

她仿佛怕黄蓁蓁不相信,斜着眼睛睨她:“我和你爸身高都摆在这,你以后怎么都不会比我矮。”

黄妈妈净身高167公分,黄蓁蓁后来长到168公分。

黄蓁蓁一脸求教道:“那是不是找个长的高的就可以?”

黄妈妈眼神一厉,狠狠瞪她一眼:“刚刚跟你说的都没听见是不是?”许是察觉到自己语气太严厉,怕引起女儿逆反心理,又放柔了声调,循循善诱,“要是满脸疙瘩呢?你能亲的下去?”

黄蓁蓁想象一下那场面,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妈,你别说了,我老老实实读书,不谈恋爱还不行吗?你就别吓我了。”

黄妈妈瞪她:“谁吓唬你?你要是想找个满脸疙瘩的武大郎,你就去,以后出门,别说你是我女儿!”

黄蓁蓁真是哭笑不得,抱着黄妈妈的胳膊,额头在上面蹭了两下:“知道啦~~~”

黄妈妈知道把女儿说通了,拍了拍她的背,“你好好念书,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我去给你切点甜瓜来,吃完了再睡。”又道:“这么大了还撒娇,也不怕热。”

黄蓁蓁抱着她的胳膊摇晃着嘟囔:“多大都是妈妈的女儿,就撒娇,就撒娇!”

黄妈妈被她晃的哭笑不得,从她手中抽出胳膊,去楼下切了一个甜瓜,装了三个盘子,爷爷奶奶房间送去一盘,一盘放在黄蓁蓁房间:“吃完了不要马上喝牛奶,实在不想看书就过来看看电视。”

现在正流行《情深深雨蒙蒙》,黄妈妈每天晚上准时守在电视机前看。

这些电视黄蓁蓁老早看腻了,闻言直摇头,一边啃甜瓜一边拒绝:“我才不要看呢,我还是看书吧。”

被妈妈这么一安慰,黄蓁蓁心情总算平复了许多,吃了冰过的甜瓜后,整个人都好了。

闲着无事,看时间还早,拿了数学题来做。

快到十点的时候去刷了牙,上床睡觉,心里想着明天早上起来再观察观察玉佩。

原本以为吃了那颗水珠子,晚上会精神会特别亢奋睡不着,谁知头挨着枕头没一会儿就熟睡,夜里连梦都没做一个,一觉睡到早上六点,要不是床头定了闹钟,她怕是还醒不来。

听到闹钟响,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连忙从脖子里掏出玉佩,观看上面变化,不出她意外,玉佩中间再度凝聚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正要把玉佩上的水珠倒入手心,就看到胳膊、手背、身上又出了一身油腻腻的汗泥,跟三伏天在工地上搬了一天砖头似的。

看着水珠犹豫了一下,张开嘴巴嗷呜一口,把水珠吞到嘴里,赶忙爬起身到浴室里梳洗,从头到脚狠狠搓洗个遍,又在马桶上坐了近十分钟,出来后,感觉身上像轻了十斤,说不出的松快舒服。

她现在基本已经确定,玉佩只有在早上六点和傍晚六点钟左右的时候,会流出水珠,具体是不是六点整,现在还说不好,至于水珠有什么作用,暂时还不知道,就目前情况来看,似乎有提神、增强记忆力和美白肌肤的作用,至于增强记忆力是永久性还是暂时性,还待观察和实验,水珠的坏处嘛,吃完后身上会排出许多汗泥。

对于玉佩中渗出的水珠具体是个什么成分,黄蓁蓁虽然好奇,却没敢过多的去探究,毕竟玉石上无端渗出水珠,加上她重生的事也可能和玉佩有关,这事太过离奇,她本能的不愿透露出去,便按捺下好奇,决定慢慢探究。

管它是什么,对身体无害就好。

这样一想,倒也不再纠结,与平日一样,该看书看书,该上课上课。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那天无意中看到黄敏行穿着内裤的裸~~体的缘故,周一他见她的时候总是回避她的视线,和她对视总有几分不好意思,倒是黄蓁蓁面无异色很是坦然。

主要是她那天什么都没看到,就被他突然将门拉上撞在墙上的声音吓了一跳。

周一上午的课是数学、英语、语文语文。

早读时班主任坐在讲台上批试卷,不时地抬头看下面。

今天早上起来,身上又出了一层汗泥,比昨天少了些,她怕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一身汗泥,黏嗒嗒的不舒服,早上那滴水珠便没有吃,而是装到了水壶里。

早上黄奶奶起床榨了鲜豆奶。她不喜欢吃豆制品,包括豆奶,但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知道这东西营养丰富,还是听话地装了一壶,挂在书包侧面的网兜里,知道黄敏行没有吃早餐,还给他装了一壶。黄敏行原本还要推辞,被她二话不说塞在手里,清澈透亮的眼睛眨了眨,抿了抿唇默默骑车走在前面,早读完黄蓁蓁正要出去吃早饭呢,被黄敏行叫住,两人一起出去吃,买小饼油条的时候,黄敏行脸上微染薄云,抢着付了账。

“干嘛这么客气?”黄蓁蓁用揶揄的目光睨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也不客气,点了两个小饼两根油条外加一个鸡蛋。

两人走到教学楼后面操场边上的双杠上,迎着清晨明丽的日光,一口早点一口豆奶。

听说读完书后再吃早餐更有助于记忆,这几天她就没在家吃早餐,下早读课后去外面买吃的,今天还是第一次和黄敏行一块儿吃早餐。

她喝着豆奶侧过脸看他:“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都不用吃饭,每天喝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就能活的。”

黄敏行眼睛清澈的恍若透明,带着清风般的笑意:“现在你知道我只是肉体凡胎凡夫俗子。”

黄蓁蓁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神情恬淡安静,像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

黄敏行摸了摸唇角下巴,眸光疑惑:“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黄蓁蓁笑眯眯地摇头赞叹:“真是个安静的美男子。”

黄敏行脸唰一下恍若朝霞。

黄蓁蓁忍俊不禁,笑的眉眼弯弯。

黄敏行莫名的就觉得自己被她调戏了,这让才十四岁的他越发觉得脸上发热发烫,偏偏还故作镇定不动声色,只那被霞色晕染的脸出卖了他内心的羞涩。

黄蓁蓁却是越看越喜欢这个小少年,他就像是春天刚破笋而出的青竹,挺拔坚韧透出蓬勃朝气,又如此清隽秀美,内心不禁为族中出了这样一位优秀的少年而感到欢喜。

他们同宗同族,一人优秀,全族荣耀。

上课时,黄敏行头一次有些失神,脑中不失地冒出那双凝聚着晨光笑着揶揄的眼睛,他微微摇了摇头,将脑中画面驱除,认真听课。

第一堂课是数学课,还未上课,数学课代表焦冬冬就抱着一叠试卷进来,分给四组组长,让组长发下去。组长拿着已经批改好的试卷,喊着名字往下发。

黄蓁蓁坐在座位上,等着试卷发下来,就听到一声清亮的叫声:“黄蓁蓁。”

黄蓁蓁转头,正要过去拿试卷,就见拿着她试卷的组长看着她试卷上的分数惊讶地叫了一声:“哇,八十九分,这么高啊?”

第 20 章 修文

总分一百分,对于花钱买进来众人心中铁板钉钉的差生来说,这个分数确实很高。

组长旁边的一个男生听到组长的叫声,随口就说了句:“抄的吧!”

“肯定是抄的,不是抄的怎么可能考这么多分?”又有同学接口。

他们并不是用针对黄蓁蓁的语气,而是像讨论天气一样,语气极为平常,甚至都没正眼看黄蓁蓁一眼。

在将试卷递给黄蓁蓁时,几个听到她试卷分数的人还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和她确认,笃定的有种不屑与她为伍的意思。

黄蓁蓁却不和他们客气,直接说了一声:“没有证据请闭嘴好吗?会显得你们像长舌妇一样。”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这句话一出,立即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都义愤填膺了起来。

第一组的一个圆脸丰腴的女孩,用尚未变声的尖锐童音夸张地叫道:“哟!自己抄袭还不让人说啦?”

少年身上棱角分明,遇到他们认为的不平事,鲜少会怕事。

坐在前排的白嫩小胖子眯着小眼睛笑的一脸和善,语气却十分讥讽:“说别人像长舌妇,抄袭很高尚吗?”

黄蓁蓁并不讨厌这个小胖子,见多了沉沉暮气,她更欣赏年轻少年身上鲜活的锐气,只是她并不打算惯着他,闻言目光锐利地凝视小胖子,笑:“说我抄袭有证据吗?”

这小胖子就是之前被班主任射影她,说再吃下去体重都能赶上他的那个,名叫王江。

王江长得白白胖胖唇红齿白,笑起来一双小眼睛眯着像聚了光,看着很是精明。

他也笑着眯起眼睛,“我又没指名道姓,有些人自己对号入座我有什么办法?”

黄蓁蓁姿态坦荡,笑声爽朗:“看到一些长舌妇背后说人,我还以为有些见见不得别人进步呢,不是就好。”

班里气氛一下子有些冷下来。

对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包子,别人欺负的时候会形成习惯,对于会反击的人,他们反而有所顾忌。

有时候人与人相处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西风压倒东风。若有第三种可能,不是恋人挚友,就是敌人对手。

黄蓁蓁目的不是和他们吵架,而是让他们看到她的态度。

她不是包子,不要想红口白牙随意污蔑她。想要泼别人脏水,就要有被打脸的准备。

她拿着自己的试卷坐回到座位上,看自己哪几道题做错了扣分。

试卷全部发下去没两分钟,数学老师就来到班级,他一进班级,班里顿时安安静静,之前的吵闹都仿佛是错觉。

数学老师并不急着说话,而是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下面一圈,才慢条斯理地将书放在讲台上:“试卷已经发下去了,哪里错了想必你们自己已经看到,不用我多说。”他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这些题平时上课我都教过的,只要上课好好听课,把我平时布置的作业做完,这试卷完全不难!”他声音突然拔高:“你们看你们这次考的都是什么?”

下面的同学被数学老师凶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生怕他下一句就是叫家长,班里鸦雀无声。

“你们看这道题,上课讲过多少次了?暑假心都玩野了是吧?这么简单的题也会错?班里错的人还不少!”他手臂直接越过讲台,将坐在第三组第一排的数学课代表焦冬冬试卷拿上去当讲卷,冷着脸将试卷翻开,将这道题写在黑板上,开始解题,待把这道题讲解完之后,老师的气仿佛消了很多,板着脸声音冷冷的,“下面打开试卷,我们从第一大题填空题开始说。”

老师一边说题,还一边不忘记训斥他们:“这都是基础题,都不费脑筋,直接送分的题都有人做错,平时是怎么学的!”

一堂课并没有将试卷讲完,为此还拖堂。

平日里大家最怕老师拖堂,这次一节课过去,班里依然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敢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哪怕有人小便憋的膀胱都快炸开,也依然不敢吭声,生怕成了出头鸟,被老师骂一顿。

许是见他们表现让数学老师还算满意,他总算收起了之前冷峻的表情,将手中试卷抵还给焦冬冬,收拾着课本大发慈悲地说了声:“下课!”

班长:“起立!”

所有人恭敬地:“老~师~再~见!”

王老师酷酷地点了下头,转身厉害。

班里瞬间就有种长长的呼了口气的感觉。

第二节课是英语课,但英语老师上周五为了考试,和历史老师换了课,第二节课是历史课。

黄蓁蓁最不爱看就是中国近代史,实在太过惨烈,让人看着很是无力,第一课讲的便是鸦片战争。 每次读到这段历史,就有种无力到仿佛被人扼住喉咙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但同时又敬佩那个时代的人,林则徐,曾国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