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书包放在楼梯上,往厨房走。
黄奶奶连忙挥着锅铲道:“你坐着,开风扇扇扇,别到厨房来,弄的一身都是油烟。”
“反正都要洗澡了,怕什么油烟。”黄蓁蓁撒娇着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对着水池洗手:“还有什么菜没烧?我来给您打下手。”
黄奶奶忍俊不禁:“你不给添乱就行了,还打下手。”
“您也太小看我了,我在您眼里就这么没用啊?”
“有用有用,你把书给我念好了,就有大用了!奶奶不求你别的,只要你好,我们什么都好。蓁蓁乖,出去吹电扇去,厨房里热。”黄奶奶把她往外面推。
黄蓁蓁无奈,端着排骨汤出来,坐在桌前喝汤,总算出了一身细汗。
吃完饭,去楼上阳台收了衣服放在浴室里,拿盆放水的功夫脱了衣服。
胸前的两个小笼包刚刚发育,顶着两点粉色珍珠,青涩的像窗外月季上打苞的花骨朵,尚未开放,便能预测到盛开后的美丽。
她摸摸胸前细嫩白皙的肌肤,在对比脸上颜色。
原本她还觉得这段时间有点白回来,和胸前的肌肤一对比,差距立马就出来了。
以前她可没觉得自己胸前皮肤有这么白过。
爸爸为了再生一个女儿,把公务员的铁饭碗给辞了,带着妈妈自己创业,承包了甲竹湖。
他们没时间带她,便将她丢给大她五岁的哥哥黄茂行照顾。黄茂行那时也不过五六岁,哪里会照顾她每天推着她出去,将她丢在一边,自己和小伙伴们疯玩。
要知道,她是冬天生的,六七个月大的时候,正值炎炎夏日,哥哥也不知道将她放在树荫下,她便整日裹着肚兜被他搁在太阳下面,晒的跟黑皮蛋似的。
因小时候皮肤晒伤,后来再怎么保养,皮肤都难白回来,一直保持着蜜色,即使后来不见太阳,也白的有限。
可眼下胸口这片皮肤,白嫩细腻的像刚出水的豆腐。
最近她也没做什么呀,怎么这块皮肤突然这么白嫩?
要说有什么,就是每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脖子上这块玉和肌肤贴在一起,估计是有汗,湿哒哒的。
夏天有汗也正常,擦擦就没了。
黄蓁蓁突然想起来,自己重生这段时间,一直是清凉无汗小妞来着,哪怕外面再热,她也只是稍微有点热意,浑身舒爽清润,怎么每天早上七八点中,和玉贴一块儿的皮肤就流汗呢?正好是肌肤细腻白嫩这块儿。
她拿起脖子上的玉坠翻来覆去的看,还是和过去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算了,不想了,反正明天双休日,不上课,大不了明天早上醒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 17 章
晚上吃过晚饭,和爸妈打了招呼,就抱着《学王一拖三》顺着马路去黄敏行家。
七点多的时候,马路上还有许多车,路边每隔八十米就竖着一盏莹白的路灯,一团团细小的蛾子围绕着灯光飞舞,耳边蛙声、知了声、汽车轰鸣声,形成一曲喧闹的交响乐。
路边还有许多吃完了饭,坐在门口聊天的大老爷们儿,见到黄蓁蓁也都笑着打招呼,黄蓁蓁也都嘴巴甜甜的叔叔婶婶挨个喊。
黄敏行家业也已吃完晚饭,敏行妈妈正在厨房洗碗,敏行爸爸看到她露出笑脸来:“蓁蓁来了啊,吃块西瓜。”
“三伯,我刚吃完晚饭呢。”
“一块西瓜值当什么,吃到肚子里就是水。”敏行爸不由分说将切好的西瓜塞到她手上。
黄蓁蓁不再推辞,甜笑着说了声:“谢谢三伯。”
“找敏行的吧,你们聊。”敏行爸将切好的一盘西瓜放在桌上,转身出去,不打扰他们学习。
敏行爸正要出去,黄盛行立刻跟着喊了一声,“爸爸我也去!”
黄盛行是黄敏行的弟弟,读小学二年级,屁点大孩子,长得虎头虎脑,和黄敏行气质南辕北辙。
黄敏行眼疾手快,一把揪住黄盛行的衣领,“刚刚给你布置的题都写完了吗?”
黄盛行眼珠一转,瞅着黄蓁蓁谄笑:“蓁蓁姐不是找你有事吗?你们先聊,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楼上写作业。”说完抱着书包就想溜。
黄敏行很淡定地敲了敲桌子,笑的眉眼弯弯春风和煦地抬眸问黄蓁蓁:“打扰吗?”
黄蓁蓁简直要被这兄弟俩给笑死,在黄盛行哀求的小眼神下,十分干脆地摇头回答的斩钉截铁:“不打扰。”
黄盛行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小姑娘似的凄凄惨惨戚戚的扭过脸望着黄敏行哭丧着脸哀求:“哥,明天周末,我一准写完!”
眼瞅着星空卫视播放的《全职猎人》快到了,黄盛行急的心跟猫挠似的,身体麻花似的扭动着:“哥,哥~~~明天可是周末,你不能这么残忍~~~”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黄蓁蓁看着都不落忍。
黄敏行依然不疾不徐的,“今天的事情拖到明天去做?嗯?”
“我做,我看完马上就来做还不行吗?不做完不睡觉!”
黄敏行这才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微笑点头:“嗯,去吧。”黄盛行脸上得色尚未绽放,他就紧跟着笑眯眯地来了一句,“晚上我会陪你的。”
黄盛行哀嚎一声,屁股后面跟按了火箭筒似的,飞快地蹿到房间里。
黄蓁蓁在一旁乐的不行,笑看着黄敏行揶揄道:“小小年纪,有腹黑的潜质啊?”
此时腹黑一词尚未流行,但黄敏行显然反应很快,少年眉宇间尽是文质彬彬的和色,问她:“是什么题?”
“呶,就这几道。”黄蓁蓁找出几道对于这个年龄段来说确实有些难的数学题。
黄敏行拿过去一看,便低下头用笔在练习簿上解了起来,一边解题一边耐心地讲解:“看,这里用这个公式代入,就很简单了。”
黄蓁蓁就坐在他旁边,下巴搁在手臂,看着少年如玉的脸庞。
黄敏行此时实在青涩的厉害,面庞白皙,眉眼清润,整个人和煦的像三月春风。他穿着一袭白色T恤,身材修长细瘦,可能是刚刚洗过澡的缘故,尚能闻到他身上干净清淡的香皂味。
“都会了吗?”他突然转过头,两人的眼睛便直直地对上,他眼睛清澈如水干净透亮,如此近的距离,让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每一根睫毛的颤动。
那如水的眸子里忽而漾起一圈涟漪,少年纤长的眼睫毛浅浅一扇,“懂了吗?”
黄蓁蓁点头,托着腮问他:“敏行,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黄敏行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染上一层薄云,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黄蓁蓁以为他会谦虚呢,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唇畔不由的扬起,托腮一本正经地逗他:“你这么不谦虚,你的小伙伴们知道吗?”
黄敏行将手中的本子拿过来递给她:“既然懂了,就把这几道题做一下,熟悉刚刚几道题里运用的几个公式。”
黄蓁蓁接过笔,低头看纸上地题。忽而转过脸对他说:“敏行,你耳朵好红,热吗?”
一层红云直接从他耳朵染到了脖子,那双水润清亮的眸子转过来瞪她,似羞似恼,却力持镇定。
黄蓁蓁想不到别人家孩子的高岭之花,少年时居然这么可爱,咬着唇乐不可支,面上却一本正经,只是扬起的唇角出卖了她内心的欢乐,让少年越发羞恼。
真正开始做题时,黄蓁蓁便开始不再逗他,沉浸到题海中去。过了片刻,黄敏行脸色恢复如常,只剩下笔与之间摩擦的沙沙声和座钟滴答滴答一摇一摆的声音。
当黄蓁蓁将一单元的数学题做完之后,黄盛行也期期艾艾地从房间里出来,万分老实地坐在黄敏行旁边,和黄蓁蓁面对面而坐,拿起作业写字。
黄蓁蓁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就收了数学,拿出语文《学王一拖三》来做,闹钟敲了九点时,黄盛行便熬不住了,黄敏行见他作业做完,也不勉强他,让自己先去睡,他则继续做题。黄蓁蓁换英语做了一单元,看再有五分钟到十点,便轻手轻脚安安静静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不打扰黄敏行,悄然离开。
就在她东西都收好后,黄敏行也将笔放下,将作业收了收,站起身说:“这么晚了,我送你。”
“不用,这才几步路啊,有路灯,两分钟就到。”
黄敏行将东西收拾了走到门口将外面灯打开,根本不容她拒绝:“我送你。”
黄蓁蓁没想到他看着温和,脾气居然这么固执,也不再推辞,抱着书本往回走。
在她出门后,他轻轻润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小心台阶。”
“嗯,没事,有灯呢。”
她三步跨作两步便从阶梯上蹦跳下来,他则不疾不徐一步一步缓缓向下走,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脸庞照的半明半寐眉眼分明,夜风吹动着他轻软的发丝,白衣似雪,竟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年一般,那般遥不可及。
黄蓁蓁上前了一步,用胳膊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这才撞碎了那半点不惹尘埃的气息。
他抬眸疑惑地看向她,她笑道:“你怎么看着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我要不碰碰你,都担心你会羽化仙去。”
他眉眼略带羞涩地弯起,“是吗?”
“你说呢?”黄蓁蓁反问,接而怅然叹道:“难怪都说我们老黄家这一代的灵气都聚集到了你一个人身上,这世上竟真有人跟集天地之精华似的,钟灵毓秀。”
黄敏行双手插在及膝短裤的口袋里,路边的灯火映着他的眸子如星辰般明亮,只见他沙糖桔瓣似的薄唇微抿,神色极为认真地控诉道:“你在调侃我。”
黄蓁蓁压下眉梢的笑肃起面容:“不,我是在调戏你。”
“那些题你本来就会写。”黄敏行用陈述语气,疑惑地说:“我不明白。”
“不,你明白。”黄蓁蓁回望着他的眼睛,“即使会写,对于公式的使用也不娴熟圆融,不像你,信手拈来。”她神色很是认真严肃,“敏行,我要向你请教的地方太多太多,还希望你不吝赐教,帮我好吗?”
黄敏行突然有些分不清,究竟那个爱开玩笑的调侃他的调皮一面是真实的她,还是眼前目光清澈神色严肃认真的一面是真实的她,或许两个都是。
调皮的她让他窘迫,而认真的她令他……
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之,他难得地对她好奇起来。
说来,黄蓁蓁重生不过两周,想法习惯都还维持她在二十七岁时,看到少年时期的黄敏行如同看到自己的子侄,见到从小被众人仰望的别人家孩子,旁人眼中的男神少年时期竟然如此羞涩,不由出言取笑几句逗逗他,却忘了,她现在的身体只有十三岁。
家中门口的灯和楼上爸妈房间的还亮着,她刚将门打开,就见楼上窗户被打开,黄爸爸从窗户那里探出头来:“蓁蓁回来啦?”
“嗯。”
“饿不饿?要不要爸爸给你做点宵夜?下碗面条要不要?”
“不要,太晚了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那吃个苹果,我去给你洗。”黄爸爸说完这句话就从窗户那里离开,黄蓁蓁上楼的时候,就见洗手间水声哗哗,她打开洗手间的磨砂推门,黄爸爸正好把苹果洗好,拿着纸巾擦干。
她略微无奈地撒娇道:“爸,真的不要啦,你出去吧,我刷牙了。”她把手中的书放到老爸手上,给牙刷挤上牙膏,“帮我把书放回房间吧。”
黄爸爸拿着书出去,“那我把苹果放你床头,饿了自己吃。”
黄蓁蓁刷完牙洗完脸出去,就见黄爸爸端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过来,放在她的床头柜上,揉揉她的头发:“喝完牛奶早点睡。”
她蹭着父亲温暖干燥的掌心,像到那几年任性与父亲降到冰点关系,鼻尖一酸,软软笑道:“爸爸晚安。”
第 18 章
学校早读时间是六点五十,她每天六点起床洗脸刷牙吃早饭,骑车去上学。现在已经养成了很好的作息习惯,五点五十的时候就醒了。
刷牙洗脸之后,就坐在阳台上早读。
夏日天亮的格外快,天际破晓,早晨浅红色晨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宛若一池碎金,江上不时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打破清晨的寂静,预示着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黄妈妈站在楼下听着女儿朗朗读书声,一边就着稀饭吃油条,一边对黄爸爸说:“你看外面汽车、轮船声音这么吵,蓁蓁哪里能好好读书?甲竹湖圈好后,也该省着钱用,去市里买一套房子,也清静些。”
“是要买一套房子,今年是不成了,明年看看,到时候去省城买,让蓁蓁去省城读高中,茂行想考Z大,到时候让他们兄妹住一起,妈去照顾蓁蓁,每天给蓁蓁做两顿饭,实在不行就请个保姆。”黄爸爸脸上充满干劲:“蓁蓁的话没错,这里以后也会开发,趁着现在土地便宜,也多买点地。”
“这些事情你做主就行。”夫妻俩吃完早餐就去珠厂忙了。
现在天热,工人们也都尽量趁太阳不烈的早晨出来工作,到了正中午时,大伙儿都吃不消晒,回去休息,到三点钟再上工。
工人们做一天事付一天工钱,黄爸黄妈自己不紧着点催,工人们乐着慢慢来将时间延后,还能多赚几天的钱。
黄蓁蓁早读的时候也不忘观察脖子上的玉佩,因分心两用,最后干脆收了书本,下楼吃早餐。
刚到楼下,就听到堂屋的座钟缓缓的像老黄牛一样,沉沉地传来铛铛铛的声响,连响六声,此时正是六点整。
她忽然想到每天早上大约这个时候,胸口皮肤与玉相连的地方都会冒汗,便没急着去吃早餐,而是回到房间,掀起脖子上的玉,看着胸口。
胸口并没有汗液流出,她正要将玉放下,就将玉中间八角形如同八卦图案的圆形中间的甲骨‘水’字纹上,没有任何预兆的缓缓凝聚出一滴晶莹的水滴。
黄蓁蓁瞠大了双目,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她用手指碰了碰那滴水,水滴珍珠大小,似有张力一般,触之不散。
好神奇,难道每天早上觉得胸口有汗的汗,不是汗,而是这滴水?
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出来的?难道重生回来后‘太阳再热也不怕了’这个技能是因为它?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滴碧清的水珠倒进掌心,水珠就跟荷叶上的珠子似的,聚而不散。
把玉翻来覆去的看,还是跟过去一样,没有半点变化,倒是里面的絮状物,明显的比上辈子时少了许多,玉质看着通透不少。
难道这是露水?
她好奇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尝了尝,啧了啧嘴,没味道,不甜也不咸,就是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口腔散入喉咙,那种感觉说不清摸不着,就是大脑一清,神清气爽的感觉。
之后又将玉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见还是没有反应,就不再管它,因此时精神充沛,就拿着书本回阳台继续早读,明天早上再观察一下,看到底怎么回事。
然今天记忆格外好,头脑格外清晰,平日里需要读几遍才能记住的课文,今日只要读个两三遍,就能全部记住,感觉像是有双手,将大脑里的蒙尘给拭去一般。
上午做作业的时候,她总有种温泉泡久了才有的燥热感,身上汗津津的,到了十点多,太阳越发灼热,她有些受不住的去浴室冲了个澡,跟几个月没洗过澡似的,搓下一层汗泥来。
中午午睡时也这样,梦里和她魏东青去度假山庄的温泉池子里泡温泉,热的满身是汗,她想起来,魏东青那渣渣却死皮赖脸地抱着她,压在她身上不让她起身,热的她一把抓住身上抵着她屁股的棒子,横眉竖目地怒吼:“再不放开我信不信我把你命根子当香肠剁了!”
魏东青舔着脸趴在她身上哄着:“你剁吧,你剁吧,只要你能消气,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黄蓁蓁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骂了句:“滚蛋!”一把推开魏东青,自己也因为这个动作惊醒。
抹了抹眼角的泪珠,暗叫了声晦气,心却闷的厉害,掀开搭在肚子上的毛巾毯,趿着拖鞋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一手抹去,脸上油光满面,随手一搓居然搓出一层泥条来,用香皂将手洗过,挤了些洗面奶在手心搓成泡沫,将脸洗清爽,干脆将身上衣服脱了,又冲了个温水澡。
明明上午才洗过一次,居然又搓出一层泥条。
到了晚上洗澡时,终于正常了许多,搓出的汗泥就跟平时正常出汗的汗泥量差不多,即使如此,她依然拿出护肤皂将身上里里外外狠狠洗了一遍,感觉像是皮肤表层的黑色素都随着汗泥一起给搓掉一样,皮肤有种白了一点的错觉。
因为变化并不是特别明显,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问题。
她跑下楼,把脸伸到黄奶奶面前,问:“奶奶,你看皮肤是不是变白了许多?”
黄奶奶慈蔼地笑道:“白了,白了,我家蓁蓁一点都不黑,白白净净的。”
黄蓁蓁:……
这种自家孩子什么都好的敷衍语气是怎么回事?= =
她又跑到后面院子里找爷爷,脸凑过去问:“爷爷,你看我皮肤是不是白了一点?”
黄爷爷安慰道:“要那么白做什么?别听那些人瞎嚷嚷,我孙女哪里黑了?你这样刚刚好。”
好吧,从爷爷奶奶这里是找不到答案了,因急于知道玉佩的秘密,便有些焦急地等着爸妈回来,又跑到楼上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像是白净了些,没有原来那么黑了。
她忽然想到,自己出事时浑身是血,玉佩正好就在手边,手里是握着玉佩的,她能重生,会不会和她戴了二十多年的玉佩有关?
大师曾经说这块玉佩是给她压命的,之前二十多年都没事,谁知第一次摘下,就被大卡车从高架上连车带人撞了下去,这让她对有些事不得生出敬畏之心。
等了好一会儿,爸妈都没有回来,她心里焦急,想到她和黄敏行天天见面,应该能看出她的变化,就下楼去了黄敏行家。
敏行爸在店里还没回来,他妈在厨房做饭,她喊了声:“三伯娘,敏行在不在?”
敏行妈从厨房窗户那里伸出头:“楼上呢,我叫他下来。”说着就对楼上喊了一声,“敏行,下来,蓁蓁找你!”
黄蓁蓁连忙道:“三伯娘,你别叫他了,我自己上去吧,就一点事,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