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惠圣人,桓雅文。
他们身边的小二说道:“二位爷,小声一点,怕给人家听了,引来杀生之祸啊……听说这次来抢灵芝的人可都是大有来头的,青鲨帮帮主、武当副掌门、银鞭门门主、‘蝴蝶公子’花遗剑都已上了山,甚至连‘玉面书生’司徒雪天都来了!”
那少年嗤笑道:“他来这里很稀奇吗?”
店小二惊叹道:“如何不稀奇?司徒雪天名满江湖,可是见过他的人没有几个,但我就见着了!他的确是书生,还是个老书生!”
少年笑道:“哦?怎么个老法?”
店小二道:“当然是一头花白头发了!”
我忍不住看了看司徒雪天,他脸上就差没蹦出青筋了。
少年道:“除了这些人,就没别人了吗?”
小二的脸色越发难看:“不,最可怕的不是这些人,而是江湖上的两大邪教都派人来了。”
少年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你是说……重火宫的人……还有……”
店小二道:“冥神教!”
少年看了桓雅文一眼,又问道:“来这里的是冥神教的弟子吗?”
店小二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们经过的地方没有人敢再靠近一步。咱们这最大的客栈已经被他们包了,整个客栈就住了几个人,其他统统清了出去。”
桓雅文点点头,付了些碎银,小二便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一听到重火宫这三个字,我的面部又抽筋了。
那少年的名字我听过,但是忘了,就光看他看桓雅文的眼神,都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有一腿儿。
梅影教主也够可怜的,被弟弟抢了情人,谁叫他长得狰狞呢。
突然想起司徒棠的寿筵上有人说梅影教主好看……不过不关我的事。
这世界上好看的人多了去,想想重莲,就知道美人没几个好东西。
嗯,除了林轩凤吧。
我冲林轩凤谄媚地笑了笑:“你这人还是不错的。”
林轩凤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司徒雪天道:“我去找他们。”
我立刻拉住他:“你干什么,别去。上楼上楼,睡觉睡觉。”
真想说出后半句话“你这叫电灯泡”,不过他不懂电灯泡的意思。
司徒雪天道:“天都没黑。”
我说:“反正别去就是了,我先上去了。”
然后径直往楼上走去。
结果在客栈睡了一个下午。
起来的时候看看窗外,天已全黑,又发现林轩凤睡在我的身旁。
一只手拽住我的衣角,一只手抱住我的腰。
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原本想再睡一会儿,可给他这么一吓,一点睡意也无。
再说司徒雪天说那天蚕灵芝是凌晨长成,所以天还没亮就得起来,我不如不睡了。
我轻手轻脚地挪开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掰开,他微微皱眉。
我手立刻不动了,他抿了抿嘴,又睡着了。
我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翻过去。
“宇凰……”
我的背脊都僵直了,小声道:“我,我上茅厕。”
“宇凰……唔唔,宇凰……”
原来是做梦。
但是……叫得这么销魂,这家伙不会是在做春梦吧。
我浑身寒毛竖直,悄悄跑出门去。
出了门以后我才发现出来没什么事好做,就傻站门口吹冷风。
走了几步,发现一间房里蜡烛还亮着。
这时好歹也是子时,竟还有人没睡。
我轻轻朝那房门走去,听到里面有人讲话。
声音没什么起伏,冷酷无情:“宫主的功力可否完全恢复,就靠我们了。微兰,你确定能拿到手?”
好耳熟的声音。
一听到“宫主”二字,立刻就想起了,这人是琉璃。
楚微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能,能啊,你这问题都问了三四遍了,烦不烦。”
琉璃道:“可是海棠不在……”
楚微兰怒道:“海棠、海棠!你们就知道说海棠,海棠除了漂亮点,还有什么能耐,她武功还没你高!”
琉璃道:“我打不过海棠。”
楚微兰道:“你……!我不和你说了。”
琉璃道:“你别忘了,宫主这次回来性格又变了,如果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楚微兰还没说话,另外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小兰,你仗着本宫宠你,就如此轻敌,真是该打。”
一听到这声音,我几乎晕眩过去。
扑通扑通,似乎两人都跪在了地上。
“宫主,您……您怎么来了……属下知错。”
“宫主,小兰错了,请宫主责罚。”
那人轻笑一声,道:“我想你们真的是给吓傻了,连隔墙有耳都没发现。”
二话不说,调头就跑,结果刚转过身就看到了琉璃。
我的爷,他是光速来的么?
我哪能和这些人打,自然是绕道跑。
林宇凰的武功就是水,我竟连琉璃一招都顶不了。
他伸手将我的手臂捉住,轻轻一推,我的头就撞在了墙上,背也跟着贴了过去。
把我卡住了,他竟然还不紧不慢地对着屋内喊道:“宫主,把他带进来吗?”
里面的人懒懒地说:“不用。直接处理了。”
琉璃道:“遵命。”
处理,处理。
我还在琢磨这个动词,就看到琉璃的眼中露出一道阴寒的光。
手上的动作立刻加大了。
一瞬间无法呼吸。
我痛苦地发出了嘎嘎的声音:“不……不……救……救命……”
头上和身上的血管像是被硬生生地截断了。
“放……放开……轩凤哥……”
眼皮往上翻,喉咙中跟卡了一把尖刀似的。
里面的人又说道:“琉璃,你杀人怎么越来越慢了。”
真的快死了,眼前的东西都开始到处乱飞。
死不瞑目。
用尽我最后的潜力吼了一声:“重莲!我死也要挖你老祖十八代的祖坟!”
琉璃的脸色瞬间变色,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他这一道下来,我估计我也差不多了。
总算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了,死得瞑目。
眼前一黑,挂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确定我是进入仙境了。
不然,我怎么会看到那么漂亮的仙女呢?
素蓝衣裳,蓝色绸子发髻,发钗上的蛱蝶栩栩如生,金光闪闪。
又圆又大的眼睛三分美艳,七分机灵。
我很花痴地喊了一声:“仙女姐姐。”
但是,仙女姐姐的手为什么要举起来?
啪!一锅贴朝我脸上飞来!
我惨叫一声:“嗷——”
这一耳光把我打醒了,原来这不是仙女姐姐,而是重火宫的小弟子楚微兰。
楚微兰擦了擦脸上的汗,呼的吐了一口气,道:“终于打醒了。宫主,他醒了。”
宫主。
我这才警惕了起来。
楚微兰一站起身,我立刻就看到了刚才被她挡住的人。
那人坐于窗旁,桌上放了几盘精美的小点心,却动都没动。
琉璃一身墨绿衩衣,规矩站在他身旁,纹丝不动。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在桌上轻轻敲着鼓点。
婵娟黑发顺着肩膀一直落在背后,深紫明眸,颈项间一朵血红图腾,除此外一片白皙,别无瑕疵。
两颗银莲耳钉缀于右耳,斜斜排列着,宝石发出淡淡红光。
披了件莲红色的宽松黑龙锦绣长袍,还故意风骚地敞开,露出了里面贴身的雪白云衫。
这人我不是没见过的,但是就是觉得他和上次见面又变了许多。
尤其是里面的,那个身材,那个腰板……赞,真赞。
可惜赞了也没用,我看了他还是有暴打的冲动。
他扬起头,露出了漂亮下颌线:“凰儿,看什么呢。”
我本来阴霾的脸再也阴霾不起来了。
我给他这句话恶心到了,于是说出了比他更恶心的话:“看你长得美啊,大美人儿。”
他轻轻抬起手,在空中一挥。
啪!
…………的
这是个什么状况?
我竟给他凌空甩了一巴掌!
重莲扯过衣角,用手在上面擦了擦,头也不抬地问道:“凰儿,本宫说叫你当男宠,何故你不愿意?”
“我……我不愿意?”我睁大了眼看着他,“不是已经取消了吗?”
重莲道:“有么,我只知道你不愿意。”
他看了看门口,那两人立刻走了出去。
我一下从床上蹦了下来,跟着那两人一起往外走。
琉璃转过身就把我推了进去。
我一个踉跄,跌坐在了重莲的脚下。
重莲踢了踢我的脚,很温柔地说出了很变态的话:“起来,侍寝。”
我猛地一回头:“大哥,你是在和我说话么?”
重莲笑得好看极了:“是,今天本宫心情好,让你选姿势。”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翻了个白眼:“可惜今天本少爷心情不好,不想和男人做。”
重莲也跟着站起来,妈的,比我高一大截,不爽。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留海:“别害怕,本宫不会弄痛你的。”
我听着他左一个“本宫”右一个“本宫”就想给他一耳光。
我痛苦得想流眼泪:“拜托你,求你,告诉我,我就惹了你那么一次,你为什么一直对我纠缠不休的,我会觉得你喜欢上我了,你不要变态了好不好……”
那种让人浑身发软的酥麻声音又一次在我耳边来回飘荡:“你说得没错,凰儿,我好喜欢你……”
一边说,一边抱住我的腰,微微发烫的手指又往我衣服里探去。
视觉听觉双重刺激,我的理智处于断线边缘。
但是这句“喜欢”让我想起了重火宫的那一幕。
华丽装潢的房间,柔软的床,一句冰冷的话——“扔了。”
破罐子破摔。
我回抱住他的腰,温柔地说:“宫主,你刚才不是说了,今天你心情好,要我选择姿势么。”
重莲的吻已经快要落在了我的唇上:“嗯……”的
我按住了他靠过来的唇:“嗯,我在上面,就这么定了。”
说完这句话,我立刻就用双手捂住了脸,看他怎么打我。
重莲竟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好。”
其实我只是说来气他的,他竟就这么答应了。
我吓得手立刻从他身上松了下来:“你别和我玩诡计,我不吃你这套。”
重莲浅浅一笑,将我推倒在床上,跟着压了上来。
“喂喂,喂,你这人渣,说了我在上面,不讲信用啊你!”
重莲对着外面喊了一声:“琉璃,把本宫的凝香膏拿来。”
琉璃像是提前做了准备似的,立刻就进来了。
他看到我们似乎也不吃惊,只将一个青色的小瓶子放在了床头,然后就退了出去。
重莲把外套脱了扔在地上。
忽然想起了自己被他搞到肛裂的事。
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去推他,吼道:“老子不和你干变态的事!”
推不动。
看来他真是散功了才会扮成韩淡衣混在我身边。
一想到当时跟给迷了魂似的让他白白上我,还因为怕他疼舍不得上他,真是想两耳光把自己扇晕了算。
重莲压住我的身子,解开了我衣服上的扣子。
将我衣衫垮到了手肘处,又一下扯掉了我的裤子。
我羞愤地骂道:“滚开!我要回去睡觉,我不做——”
重莲的唇即时覆在了我的唇上。
“奉开藕……唔……”
我伸手去推他,他却将我的腰抱紧紧箍住,死扣在他的身上,然后我就只有在他背上乱捶了几拳,但是好像没丝毫作用。
重莲的舌头探入了我的口中,我硬是把牙关咬住,死活不让他进去。
他勾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我的牙关,喀嚓。
痛啊……我怀疑我的下颌骨都碎了。
然后就被迫与他缠绵了许久许久…………
轻轻哼了几声,好像也反抗不了什么,只知道我这回又亏大了。
重莲一边吻我,一边撕开自己的衣服……那衣服看上去好贵的,这个败家的。
他拉下帐子,周围就变成了浓浓的暗红色,包括他那张美如冠玉的脸,也被染上了一层深红。
颈间的莲花浓郁似墨,妖娆鲜丽。
他躺在了床上,一只手撑住了自己的头,细长的眼乜斜着我:“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