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我知道成功的机会不大,也要作出尝试,因为我实在非常欣赏你这个人。”
即管明知姬翠在耍手段玩把戏拖延时间,但凌渡宇仍被这精通人类心理的学界权威挑起了好奇心。
姬翠的计划肯定是无法猜度的事,她不说出来,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兼且她惊人的美丽秀色、挥洒自如的可人神态,实在都使他感到难以对她用强。
所以明知她或者比庞度更危险更凶残,他也愿意冒些风险去听她有什么石破天惊的事可透露出来。
凌渡宇保持冷静,微皱剑眉道:“宇宙的神圣使命,你不嫌太夸张吗?在这人类只能勉强踏足地球卫星的年代,我们有什么资格去管宇宙的闲事?”
姬翠一对美眸射出动人的彩芒,一宇一宇地道:“你先立誓再说。”
凌渡宇无奈道:“立什么誓呢?”
姬翠沉声道:“假设我们能返回文明的社会,你不得把我待会说出的话告诉任何人,损害我的名誉地位,当不可以和他们两人说哩。”
凌渡宇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说吧!”
姬翠甜甜一笑,仰首望往星月争辉的夜空,射出如梦如幻的神色,柔声道:“我从未试过男欢女爱的滋味,
庞度曾多次要求我和他欢好,部给我拒绝了,但你却能令我有这方面的冲动,你现在有兴趣吗?”
凌渡宇愕然道:“不要岔到别处好吗?”
姬翠目光回到他身上,射出既甜蜜又无比温柔的神色,轻轻地道:“或者你以为人家在拖延时间,但这确是我的话,每趟见到你和卓楚媛亲热时,我都控制不了心中的妒忌。”
顿了顿又道:“还记得在监狱时你接着我避跌一旁,那种接触我一直忘不了,我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身体可令我生出这样迷醉兴奋的感觉。”
凌渡宇深悉她在利用自己动人的美丽作武器,但仍本能地生出自豪的感觉,忙强慑心神,回首瞥了一眼前形势。
这时沙橇已穿越了两个沙丘,沙石平原延展开去,要到两里许外才有贲起的沙丘,遂暂时仍可将精神集中来应付这既可怕又变得无比诱人的美女。
他沉声道:“这绝非谈情说爱的良辰吉时,你最好快点把什么神圣的使命说来,否则对话作罢。”
姬翠美目盈溢着炽热的神色,倔强地摇头道:“不!我定要趁此刻把一直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好让你知道为何我肯让你分享我的秘密。”
凌渡宇截断道:“马奇曼呢?他又如何?“
姬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两句,弄得呆了一呆,垂首道:“他是自己发现的,和我告诉你怎会相同哩!”
只这两句话,凌渡宇便推断出马奇曼确从庞度的梦吃录音得悉了部分秘密,还告诉了姬翠。
问题在姬翠是于什么时候与庞度结成同党。
之前或之后自是大有分别。
她肯告诉他吗?
姬翠并非普通人,而是个智力超卓,又精通人类心理精神状态的顶级人物。
加上本身出众的美丽,这种人若要不择手段地作好犯科,其可怕处确非任何言语所能形容。
男欢女爱自古以来便是人性的本能。
只看她处处以男女之事来“进攻”凌渡宇,就算以凌渡宇的才智实力,亦有难以招架的感觉。
回首一瞧,前方横亘着一个大沙丘,凌渡宇心中默算后,控帆绕行。
幸好姬翠并没有趁机偷袭,只是深深地瞧着他。
凌渡宇不敢分神。
姬翠刚才并没有否认那两个连续杀手的事与她有关
假如两件事都是由她一手做成,那她便该拥有遥距操纵另一人类的力量。
这是自古以来黑巫术所追求的境界和能力,无论是通过咒语或降头,都是为了此一目的。
只要他一个不留神,就会学夏能和卓楚媛般着了道儿,被她针对弱点遥距催眠下酣然入睡。
夏、卓两人本身都已非常疲倦,故她由这破绽入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制着两人。
凌渡宇沉声道:“有晚我多睡了几小时,事后又非常疲倦,是否你干的好事?”
姬翠缓缓点头道:“那晚我住在金统对面一家酒店的房里,是我初次对你的能力测试,但我并没有成功,事后比你更要疲乏。
你是否想知道为何我会拥有这种亚量子场的力量呢?”
凌渡宇心中激起滔天巨浪,心中震动不已。
庞度通过幻石吸取月能,大幅增强了极度邪恶的精神力量后,才能以异能攻击侵袭别人的中枢神经,做成被袭者晕眩呕吐的现象。
但姬翠凭什么办得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
是否正如她曾说过的,是一种遥距式纯精神性的催眠术?
一时间,凌渡宇的心神乱了刹那。
眼前忽地一阵迷糊。
姬翠变成了似是在水纹里荡漾的影子,完全失去了实质感。
凌渡宇怵然一惊,忙深吸一口气。
一切又回复原状。
姬翠吹弹得破的粉脸现出一个凄然的神色,低呼道:“你或者不会相信,但我却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
换了在另一个情况,凌渡宇唯一的可能反应,就是嗤之以鼻。
可是在如此月夜之下,四周尽是不毛之地,两人又共处在沙橇内,配上她绝世容色和动人的表情,使凌渡宇亦不由相信她的话。
凌渡宇再深吸一口气,把这种近乎荒谬的想法排出脑海外。
沉声道,“亏你还有脸说这种后,你能怎样解释那两个连续杀手的事呢?”
姬翠眼睛透出剪不断的哀伤,垂首道:“那只是两个出了岔子的试验,可以撇开不谈吗?你难道对我的力量和计划没有半点好奇心吗?”凌渡宇这才醒觉把话题扯远了,倒像是自己帮她拖延时间似的,暗自警惕,正容道:“我正在洗耳恭听。”
姬翠仰首望天,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这牵涉到生命的本源和宇宙的开始。”
凌渡宇吁出一口凉气道:“你不是在说笑吧!希望你不是某邪教的教主,因为我最怕听人传道。”
姬翠摇头道:“这种对待宗教的态度,是否一种偏见呢?”
凌渡宇道:“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讨论这问题,说吧!”
姬翠决然道:“这事至关紧要,定要先弄清楚才行。”
凌渡宇心底忽地涌起一阵烦躁,视觉又模糊起来。
蓦地姬翠叫道:“小心!”
凌渡宇扭头一看,只见一块巨石挡在前路,眼看沙橇要撞上去,忙操帆闪避。
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刚才清楚明白没有见到任何岩石,为何忽然会有块巨石走了出来呢?
难道这只是个幻象?
大吃一惊时,沙橇整个嵌进了沙丘里。
沙子迎头盖下,沙橇侧倾翻倒。
凌渡宇想到是着了姬翠的道儿时,“砰!”背心已中了一脚。
幸好这时四人全立足不稳,随翻侧的沙橇,四人同时跌出橇外,滚下沙丘去。
凌渡宇背心剧痛,眼角扫处,夏能和楚媛仍昏睡未醒。
他知这是生死关头,若让姬翠捡起任何一把自动武器,他们三人体想活命。
强忍剧痛,取枪待发时,姬翠已扑在他身上。
两人纠缠不休地滚往丘底。
在淬不及防下,姬翠双膝连续重重往凌渡宇腹下撞来,幸好他及时扭转身体,硬以股侧承受了她凶猛的进攻。
持枪的手却给她以柔道的擒拿手法锁着,扭得差点骨折,手枪登时甩手丢开。
凌渡宇乃搏击的高手,更精通瑜咖术,虽在劣势之下,仍能在背着地时,借那滚下的力量,一曲一弹,把姬翠扯得从身上往头顶的方向抛跌开去。
姬翠的身手却非常了得,竟能凌空一个翻腾,变成双足着地,只微一跄踉,便稳站地上。
凌渡宇借腰力弹起来时,她已转身凌空双腿齐飞,分攻凌渡宇咽喉和胸口要害。
凌渡宇因背心和股侧的痛楚,行动已颇受影响,哪想得到姬翠的反击如此凌厉快捷。
不过他始终是高手,侧身避过直往咽喉的一击,两弓迅疾无论地接着了她攻向胸口的一脚,同时往上猛掀。
姬翠娇叱一声,往上翻腾时,凌渡宇跄踉跌退,最后坐倒地上。
姬翠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双目异芒大盛,秀发在寒风中飘飞狂舞,美丽的俏脸在月照下诡异无比,略一触地便再往他冲来。
凌渡宇双手扬起,两撮沙粒直往姬翠那对美丽眼睛撤去。
姬翠侧身避过,飞腿侧踢凌渡宇右边的太阳穴,又狠又准,哪还有刚才丝毫的柔情蜜意。
凌渡宇借此缓冲,已重整阵脚,手撮成刀,一掌劈出,正中她的靴背。
这是正宗的劈空掌法,足可把厚达寸半的木条劈断。
姬翠痛哼一声,骇然收腿,左手食中两指往凌渡宇双目刺来,变招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凌渡宇上身后仰,双脚同撑。
姬翠没有半点多余脂肪的动人小腹立时中招,凌空抛跌,重重仰跌地上。
凌渡宇一按地面,豹子般往前窜出,往姬翠泰山盖顶般重压下去。
姬翠确是了得,竟横滚开去,使凌渡宇压了个空。
姬翠继续翻滚。
凌渡宇眼角瞥处,见姬翠滚往的方向,赫然是卓楚媛伏身处,旁边尚有挺自动步枪。
他知此乃生死关头,两掌一按地面,弹了起来。
又连续两个侧翻,后发先至。
凌空飞扑,眼看可制着这心狠手辣的美女时,姬翠上身贴地,双腿车轮般朝他扫至。
这下凌厉之极,以凌渡宇的身手,都不敢继续下扑。
“啪!”
凌渡宇在一片腿影中找到真主,双拳先后击中姬犟的靴底。
姬翠在凌渡宇借力翻开时,运腰弹了起来,待要抢前急攻,哪知凌渡宇着地时右腿一记后撑,正中她胸腹处。
姬翠娇呼一声,失去了平衡,踉踉退了五。六步后,终支撑不住,颓然跌坐。
凌渡宇这时已捡起武器,遥指姬翠,喘着气道:“博士的身手相当不错哩!”
姬翠若无其事地拍掉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还故作讶然地道:“凌先生为何擎枪指着我呢?
凌渡宇也不由一阵错愕。
直至此刻,他事实上仍没有任何证据去对姬翠作出指控。
就算在石隙处找出她藏进去的通讯器,在法律前仍难入她的罪。
但凌渡宇却知道眼前这美丽的女人,至少和庞度同样可怕。
凌渡宇虎目四顾。
夏能和卓楚缓蜷伏地上,背囊武器分布远近地上。
沙橇则插在后方沙丘离地四米许处,五分二深陷进沙丘里,帆桅虽未至断折,但要把它拉出来亦非易事。
四周则渺无人迹。
姬翠微微一笑道:“你这人真不懂怜香惜玉,让我把卓主任扶起来吧!”
“卡嚓!”
姬翠瞧着凌渡宇手持的武器,故意来到他的枪嘴前,挺起酥胸甜甜笑道:“给自己欢喜的男人杀死,该是浪漫动人的滋味。”
见凌渡宇冷冷瞧着自己,语气转冷道:“不过你的滋味却既不浪漫更不动人,因为这叫做行私刑。
我在世界各地都有很多朋友,你又没有任何证据,恐怕‘龙鹰’也免不了要到牢狱里渡过余生哩!”
凌渡宇哈哈一笑道:“这事确要费点神,怎样才能把博士塞进沙堆里,造成好像因沙橇失事,博士意外身亡的样子呢!?”
姬翠脸色微变时,凌渡宇枪嘴移下,重重在她小腹捅了一下。
姬翠痛得虾儿般曲身时,凌渡宇运掌侧劈,这美人儿立时颓然倒地。
“轧轧”声这时由远而近。
凌渡宇骇然仰望时,三架以色列的军方直升机正朝他笔直飞来。
第二十二章 不分胜负
天色大明。
直升机飞越空旷的沙漠。
除了杳无尽头,微光闪烁的地平线和无边无际的蓝天。再没有什么东西可引起人的注意。
卓楚媛、夏能两人在姬翠被击昏后不片刻就醒过来,见援兵到达,均喜出望外。
姬翠显然体质极佳,两名以色烈的特种兵抬她登机时已苏醒过来。
她和凌渡宇像约定了般一句话也没提起刚才的恶斗,不过也没再交谈。
夏能在凌渡宇指示下,吩咐手下把她直接送返台拉约夫,检查后将立即将她遣回纽约,以免她再碍手碍脚。
接着他们回到了地狱峡。
出乎意外地,石缝里并没有任何通讯器。
幸好细心的卓楚媛在石缝附近发现杂乱的脚印,附近更有直升机升降过的痕迹,才知有人捷足先登。
这批人自以“金头鬼”阿力柏加一党嫌疑最大。
凌渡宇等暗自庆幸。
这通讯器肯定可传出讯息,指示其位置,所以才能把阿力柏加等人引来。
若让姬翠带在身上,阿力柏加等闻讯而至,他们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
胜负只是一线之隔。
他们虽拿不住姬翠的痛脚。但姬翠亦奈何不了他们。
凌渡宇发呆地想着这些事时,夏能和卓楚媛来到他身旁问计。
凌渡宇道:“有没有可能增加人手?”
夏能苦恼道:“这是叙利亚的国境,非常敏感的区域,一个不好就会惹起纠纷,所以在这方面我们是有心无力。”
除了两架直升机和机师外,可动用的人只有二十名随机而来的特种部队队员。
但若遇上身具异能的庞度,除非在远距离发现他,否则这些能征惯战的精锐士兵亦无用武之地。
凌渡宇沉吟道:“我们虽看似占着优势,其实只是一种错觉。”
叹了一口气续道:“现在我们的目标共有两大个,就是找回幻石和追杀庞度,而两件事中又以找回幻石最重要,失去了幻石的庞度,只是只没有牙的老虎。“
卓楚媛举起手上刚从背囊取出来的铅铁小盒,道:“若真发现幻石,切记不要用手触摸。
就算要碰它,亦要戴上手套,且立即把它放进盒内。”
又进一步解释道:“盒子关上后,请按这圆掣,锁上后除非知道密码,否则便再打不开。”
夏能知她这番话是对他和队员的指示,欣然答应。
凌渡宇道:“我本想兵分两路,一队人留此找寻幻石,另一队去搜索庞度,不过这样变成两方面都实力单薄。
所以改变主意,把所有人都集中在这里。”
卓楚媛点头道:“假如庞度真的冒险回到这里来,便直接证实了庞度确是意外地把幻石遗失在这里。”
夏能期望地道:“幸运的话,或者可把两件事一并解决。那我就可回家好好享受宝贵的生命了。”
凌渡宇和卓楚媛都生出同感,对望了一眼。
这几天每一刻都似在惊涛骇浪里挣扎求存,故分外感到活着的可贵。
夏能拍手道:“好了!凌兄有什么指示,可以展开行动了吗?”
凌渡宇晒道:“你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何用我来教你呢?”
夏能笑道:“这叫习惯成自然,自当年红狐的事后,我便养成倚赖你的坏习惯。
唉!无论是姬翠或庞度,都难以用一般方法去应付,无端端都可给她弄得睡了过去。”
言罢吹着口哨去吩咐手下办事。
凌渡宇拖着卓楚媛的手朝峡口走去,微笑道:“昨晚卓主任睡得太甜,使我失去了求婚的机会,现在可否补回呢?”
卓楚媛喜孜孜道:“待解决了庞度的事再说好吗?我还要返回巴黎一趟啊!”
凌渡宇明白她的心事,谅解地答应了。
焰阳虽仍威力如故,但他们的心情都好多了。
自进入沙漠后,美丽的姬翠就像附骨之蛆,使他们处处失算。
现在姬翠给遣走了,他们立时轻松起来。
夏能不愧是杰出的军事人材,把手下分成两组。
第一组十人,分布各战略性制高点,除一般装备外,还肩托式火箭炮,以两人为一单元,监视着任何接近地狱峡的人或物。
另一组十人则在夏能的策划下在地狱峡展开对幻石的搜索。
凌渡宇和卓楚媛攀上一处高崖,俯瞰那天庞度中弹倒地的乱石坡处。
若庞度遗失幻石,最有可能就是在这地方。
凌渡宇不解道:“若幻石掉在这里,在这样的阳光照射下,必会闪烁生辉,为何到现在我们仍没有发现呢?难道我们估计错了?”
卓楚媛肯定地道:“只有这解释最切合目前的情形,否则庞度绝不会放过昨晚的满月,更不会发射火箭炮为姬翠掩饰。”
凌渡宇思索道:“假若通讯器落在阿力柏加手里,他极可能重新和庞度建立联系,那庞度不来则矣,来时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卓楚媛秀眉紧皱道:“这情况非常严重,阿力柏加的雇佣兵团并非善类,我们至少该把直升机藏好,再设法利用这里险恶的形势,筑垒和他们周旋到底,不杀庞度绝不罢休。”
凌渡宇微笑道:“庞度既失去了幻石,我又有另外的想法了。”
卓楚媛吃了一惊道:“你不是想生擒他吧!”
凌渡宇吻了她脸颊一下,道:“你下去通知夏能,着他联络金统,监视姬翠和马奇曼两人的行踪,同时连接天上的间谍卫星,那敌人的所有行动都无所遁形了。”
卓楚媛奇道:“为什么要我一个人下去呢?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凌渡宇笑道:“我忽然有些奇异的感觉,像是知道幻石在哪里的样子。”
有些放肆地拍拍她的香臀,轻轻道:“把那铅盒子给我,找到幻石后我会第一时间把幻石锁进去。”
又道:“密码除了你外还有谁知道?”
卓楚媛怀疑地道:“为什么忽然间你会生出感应呢?”
凌渡宇耸肩道:“恐怕老天爷才能回答你这类关于第六感的问题。
嘿!你尚未回答我呢?”
卓楚媛道:“密码是我输入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个是特别为幻石订制用的藏宝盒,由铅钢合金铸成,除非有集束的镭射激光分割器,否则怎都弄不开它。”
凌渡宇欣然道:“那就更理想了,告诉我输入密码的方法,我要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将这盒子打开。”
卓楚媛恍然道:“你这诡计多端的家伙,又想使手段了。”凌渡宇苦笑道:“我本想连你都骗过,现在你该知怎么做吧。
假设庞度确把幻石遗失在这里,那他定会中计。
到时我们就可以反客为主,既能使他不再到这里找幻石,若他要得回幻石,就只好乖乖地来拜访我了。”
卓楚媛不解道:“但庞度怎会以为幻石落到你手内呢?”
凌渡宇望往平顶山的方向,充满信心地道:“昨晚庞度定是追在我们的沙橇后,只因我们被直升机载走,才使他徒呼奈何。
照时间他黄昏前该可赶到这里来,见到我们欢天喜地的离开,怎都该联想到我们不是空手离开吧!”
卓楚媛叹道:“好吧!若我是庞度也要中计,但真的幻石到了哪里呢?”凌渡宇笑道:“假作真时真亦假,其他事容后再从长计议,现在我们分头行事好了。”
卓楚媛献上香吻,教了他输入密码的方法后,才心大心细地去了。
凌渡宇则到了乱石坡处,认真地搜索了一番,到一无所得时,才放了一块石头至铅盒内,锁好后便向众人宣布寻得幻石。
夏能哪知是诈,大喜如狂地在山峡口临时搭起的帐篷内,向有关人等发出喜讯。
凌渡宇更亲自向金统说出得宝的“经过”。
金统呵呵大笑道:“今晚我可高枕无忧哩!”
凌渡宇笑道:“我将幻石藏在那合金盒里,然后找个除我之外没人知道的地方收起来,幻石的事该可告一段落了。”
收线后,凌渡宇道:“若对方有适当装备,能否截听我们的谈话?”
夏能像给冷水盖头淋下般,色变道:“我们只是透过头顶的卫星发放讯息,若有人在附近,只要通晓些截听的手段,便可听到你刚才每一句话。”
凌渡宇向卓楚媛眨眨眼睛,笑道:“好极了,我们立即澈退,今晚那餐就在台拉维夫最著名的中国餐馆吃吧!”
又加了一句道:“由我请客。”
夏能和众手下都呆瞪着他。两架战斗直升机离地腾空,低飞而去。
其中一架由凌渡宇亲自驾驶,同机的除了卓楚媛外,还有六名战士,人人全神戒备,以应付任何危机。
这晚星月无光,天上乌云密布。
两机保持着紧密的联系,更通过天上的卫星,了解附近的形势。
大地在下方流水般倒退。
在这角度看下去,荒茫的大漠再不是那么可怕。
就在此时,负责通讯的中士报告道:“发现了一架直升机,正衔尾追来,速度比我们要快。”
夏能下令道:“准备战斗。”
凌渡宇和卓楚媛交换了个眼色,肯定是庞度中计了。
报告继续传至。
那是一架美式AH一64D长弓战斗直升机,乃先进和性能优良的型号,令人没法明白对方从何处得到这种战机。
夏能和其他军士都知遇上劲敌,露出沉重的神色。
凌渡宇却是心情大佳,控制着直升机往下低飞,道:“吩咐另一架机自行逃生吧!”
其他队员都大力错愕。
没有了友机的掩护,岂非要单独与这种超卓的机种缠斗!?
夏能当然明白凌渡宇的意思。
因为在庞度的异力影响下,另一架直升机只可作陪葬之用。无奈下,夏能发出命令。两架直升机分了开来,各自朝不同方向疾飞。
下方是连绵不绝的沙丘。
一座土山被无情的漫漫黄沙覆盖着,向东延展。乌黑发亮的楔形岩石间中从黄沙里冒出地面,像一个个坚贞不移地稳守岗位的卫士。
这时长弓战斗直升机已隐约地现身后方,全速追来。
卓楚媛狠狠道:“庞度定在机上,否则怎懂得辨认我们在这直升机呢。”
凌渡宇收慑心神,控机俯冲而下,过了土山,猛绕了一个急弯,朝着敌机迎面冲去。
同时叫道:“庞度的邪能已所余无几,只要我们能捱过一段时间,他就无所施其技了,立即吩咐友机准备来援。”
众人精神大振,这才明白凌渡宇高明的战略。
传讯兵忙发出密码讯号,知会友机。
他们的直升机几乎是贴地飞行,这样可大幅减低被对方导弹命中的机会。
凌渡宇下令道:“准备发射导弹,同时准备逃生。”
这两句话颇为矛盾。
不过众人都了解他的意思。
如此短兵相接,双方中弹的机会是相等的。
这种同归于尽的策略,由于他们尚有援兵,所以是有利无害。
此时敌我两机相距不足三公里,但因为隔了土山,所以敌机不能先一步发射导弹。
敌机的驾驶者亦是超卓的好手,立即往上爬升,好居高临下作出攻击。
不过一切都迟了。
凌渡宇控制的直升机由土山另一端旋飞而起,紧追敌机的尾巴。
雷达锁中敌机的讯号灯立时闪动。
“嘟!嘟!嘟!”
按掣。
导弹喷射而去。
差不多同时时间,直升机被锁上的警告灯同时亮起来。
警钟急鸣。
凌渡宇大喝道:“走!”
机顶张开,全体人员弹出机外去。在这样的距离下,邪力大减的庞度根本有力难施。
凌渡宇这着诱敌之计,终于成功。
两架直升机先后爆炸。
凌渡宇等安然降伞,滚倒柔软的沙丘上。
众人齐集后,夏能兴奋道:“我们去追!”
凌渡宇摇头道:“我确看到有人从敌机跳出来,但落点至少在五、六里开外,以庞度的脚程,谁都追不上他,我们还是安安乐乐地回去洗个可爱的冷水浴,吃顿丰丰富富的晚餐好了。”
此时友机已来至上方,缓缓下降。
众人忍不住欢呼起来。
第二十三章 烦恼临门
凌渡宇和卓楚媛从特别通道离开机场时,金统和里察以恭候英雄凯旋归来的热情迎接他们。
登上金统的车子后,金统哈哈大笑道:“那鬼东西在哪里,待我将它捣成碎粉,以后就再不会因它而烦恼了。”
凌渡宇淡淡道:“我怎知道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