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双手反压在后背,旋即将她整个人都推到在小榻之上。
整个人都无力的匍匐在床榻之上,脸贴着褥子,这个姿势让阿九有些难受,胃部开始发酸的疼痛。
最近…似乎也显得浑身乏力。
君卿舞从身后欺压而来,捏着她下巴,声音带着嘲讽,和灼热的气息蓬勃在她耳根,“梅思暖,朕真是小看你了。”
她无法看清他的面容,然而,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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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气息越蓬勃而来,阿九心中微微一颤,突然想到在桃郡的那个晚上。
胃部反胃越发的严重,甚至,有一种恐慌…
那种恐慌,来自心底,希望他离开,因为害怕到某种伤害。
白色的帷幔帐子,他灼热的气息中带着另人可怕的怒意。
每一次,都如刀刺进心底,她第一次有十分想逃脱的想法。
虽然不似桃郡那般的攻城掠池,甚至,有时候,他会停下来凝目看着她的脸。
然而,阿九却是闭上眼睛,不肯看着他,心里亦期望快些结束。
他已经解开了她的穴道,两人发丝纠葛在一起,他双手拂过她被自己要出血丝的唇,道,“梅思暖,睁开眼睛看着我!”
阿九扭开头。
“看着我!”他声音一沉,动作突然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那一刻,似乎担忧着伤害了什么东西,阿九慌忙的睁开眼,愤怒的盯着他,然而眼底却闪烁过一丝惶恐和害怕。
那一刻,呼吸也喘息了起来。
“你以为我会伤害这个孩子?”他双瞳搅着她,声线在烛光中低沉却不稳,似乎竭力的抑制某种情绪,“作为帝王之子,孩子的乳名为平安。你当真以为我是胡乱取的吗?”
阿九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俯身,咬住了她的锁骨,那一刻,他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瞬间的疼痛让她忘记了身处的不适,亦在那时,她听到他说,“我要它平安出生,谁也不能伤害它。”
那是他君卿舞的孩子…
阿九心头一阵,莫名的酸涩。
平安…君卿舞,你到底唱的哪出戏,如今你昭告天下荣华夫人已有身孕,若那些人真的图谋不轨,你觉得,若真有了孩子,它何以平安?
而自己,现在又有对他几分信任?
阿九疲惫的闭上眼睛,已经没有力气动弹。
她对他的信任,在桃郡那晚,就彻底的消失了。
作为一个杀手,她曾期盼着自由,更期盼着尊严。
就是因为曾经信任过他,所以沉沦。
让她失去了杀手应有的惊觉和判断能力,以至于,如今让景一碧成为威胁她的棋子。
片刻之后,她唇边勾起一丝不经意的冷笑。
这孩子能不能怀上,那取决于她。
而能否保护自己的孩子,亦是取决于她。
和他君卿舞有什么关系?
他侧身躺在她身边,两人隔着一定的距离,空气中有浅浅的欢爱之后的问道。
太过安静,呼吸声都静默了。
阿九慢慢的撑起了身子,坐了起来,然后背对着君卿舞默默的穿衣服。
衣服穿好之后,气力亦恢复了一些,阿九扶着床栏有些吃力的站起来,浑身酸疼。
而那放着免死金牌的盒子就在旁边,伸手拿起盒子,她毫不犹豫的朝外面走去。
君卿舞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走向门口的女子。
身体娇小,然后走路时,背脊永远都笔直,带着隐忍的傲气。
她,看起来更像是出于戒备状态的刺猬。
而他,已经无能无力拔掉那些刺。
君卿舞靠在软垫上,紫瞳黯然,脑子里如何都是刚才她的反映。
紧闭着眼睛,甚至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将自己的唇咬破。
即便是看他,眼神都是充满了敌意,甚至有一丝厌恶。
甚至于,在他亲自说出,不会让伤害来个男人的孩子时,她唇边却是一丝带着嘲讽的笑容。
那种笑,比起刚才的抵触更让他难受!
其实,她根本就不会让孩子存在吧。
“右名!”
“皇上。”
“走了?”
“刚送了夫人上撵车。”
“你盯好琉璃宫,这女人有任何举动,或则让人去药房拿药,详细禀告朕。”
那个女人若是敢阻止怀孕,他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夜色十分的凉,阿九看着抬头的明月,下意识的往垫子上靠了靠。
旁边,还有苏眉落下的香囊。
拿起来,轻轻一嗅,阿九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
那个女人太不简单。
刚才那一番话,显然成功挑拨了她和君卿舞,但是她不会无脑的全听。
她要君卿舞亲自说出口…就算已经对他不信任,但是始因还得他说了才算。
那个女人,心急太重!
等除去了莫海棠,那女人的定然将所有矛头指向自己。
回去之后,阿九换了一身衣服,悄然的出了琉璃宫,然后拿了几味药。
赶夜里,让秋墨为自己绣了几个香囊,分别挂在身上和屋子里。
洗漱之后,天快亮,阿九才睡下。然而,不到一会儿,肚子竟然微微阵疼,虽然时间不长,然而,如何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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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出奇的无力,甚至食欲都极度下降,到中午,秋墨熬了白粥,然后陪着辛辣的泡菜,阿九才多喝了几口。
到晚上,右名照常后着脸皮将侍寝的牌子送来。
看君卿舞的架势,看样子,是不造人成功,就不言放弃。
阿九让秋墨和小春子赶紧秀香囊,说自己这几日精神不佳,那香囊到有助于睡眠,然后挂满了各个角落。
在去嘉宇宫的路上,阿九将师姐的曾经交过的话反复的回忆一遍。
师姐说,做任务是,若是不能享用身体,那就当被狗咬了。杀他时,再该补的地方,都补上几刀。
是的,就当被狗咬了。
反正,想要孩子,门都没有!
然而走到门口,心中还是堵着。
脑子一转,君卿舞总不会时刻都能有性致吧,至少,她能让他没有性致。
推开门,是熟悉的龙涎香。或许是这今天中殿的太多香囊,闻到这龙涎香时,阿九身子不舒服的晃了晃。
君卿舞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正拿着一本书侧着靠在软垫之上。发丝如青墨办散落在白雪的褥上,衬得一张脸精致无比,勾起的薄唇,带着独有的高傲气质。而他旁边放着滚着氤氲雾气的茶,却不是酒。
这样的气氛,茶显然不合时宜,到不如酒。
看到阿九站在门口,没有过来的意思,目光反而是落在他茶上。
君卿舞放下了书,轻声道,“书上说,茶能清新净身,若这般孕育出来的孩子,定然若茶办剔透健康。若是沾酒,会对腹中幼儿不利。”说到这里,他目光温和的落在显然被他言语震住了的阿九脸上,“昨晚,你身上有酒气,以后,万不得沾染一点酒。”
他语调缓慢,神情认真,倒真让阿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将茶慢慢的抿了几口,君卿舞起身,走向床榻边,然后站定。
神经…阿九深吸了一口气,君卿舞那般的状态,那般的眼神,似乎在对她说,我已经准备好了,开始造人吧。
心中已经有注意,阿九慢慢的走上去。
她知道君卿舞的性格,越是刺激他,他越是来劲儿。
昨晚,特别是桃郡那晚,她就吃够了苦头。
走到床榻前,阿九目光看着前方,然后木然的在君卿舞的注视之下,将外套脱去,解开了中意,最后脱去里衣,然后一丝不挂的仰躺在床上。
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上,她双目犹如被抽魂的玩偶一般凝望着头顶上方
她决心,整个过程,她就停尸。
面对一个除了有体温的人偶,她就不信,你君卿舞还有心情造人。
果然,君卿舞站在旁边半天都没有动静。屋子里早就准备好了炭火暖炉,似乎早就考虑到滚床当,即便现在脱光了,也不会觉得冷。
行,没动静。阿九松来一口气,倒不如就这么睡去…
然而君卿舞却坐在身侧,低头问道,“夫人,你还是不愿看到朕?”
阿九不语。
“那如此,我也不为难你。”奇怪的是他不但没有发脾气,反而起身离开。
阿九欣喜,余光发现他竟然这身回来,手里拿着东西,“我将眼睛为你蒙上。”
说着,果然用手中的发带将阿九眼睛蒙上。
蒙上也罢,这样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她会一直停尸,不说一句话。
然而…当发现君卿舞将她手拿起来时,阿九突然有一种不好多预感。
于此同时,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灼热的湿润,还有温软的东西滑过她手指的关节。
他…虽然看不到,然而,她知道,他竟然在轻吻她的手指。
于此同时,他的另外一只手,竟然从她耳根开始,缓缓往下游走,经过脖子,锁骨,肩膀,然后返回锁骨,在慢慢的移向胸前。
更过分的时,他的手指,竟然会在各个敏感处恶意的停留…甚至揉捏。
他…他,竟然在挑逗她!
被唇舌包裹带来的灼热如电流从指尖传向身体各个地方,再加上他手做过的地方,都慢慢挑拨起一簇簇小火,然后开始燃烧。
不到一会儿,阿九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
在这样下去…牙齿已经难以承受的打起来架!
“皇上!”阿九终于忍不住抽回手,然后摁住将她身体早就挑拨得红霞满飞的手摁住,“臣已经准备好了。”
“夫人,你好像等不及了?”
头顶传来对方低低的浅笑。
阿九顿感不妙,放发觉他不知何时褪去了衣衫,灼热的身体贴近。耳边的声音又多了一份邪魅,“据说,互动,孩子才会聪明活泼。”
“啊!君卿舞你混蛋!”来不及尖叫,他已然开始掠夺,让她防不胜防。
因为有刚才那番恶意的挑逗,所以,没有昨晚才开始的那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