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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嘛。”君卿舞回头看向阿九,微微一笑,“荣华夫人,已经有了朕的子嗣。”

说着,他伸手拉住酒的手。

和以往不同,他的手心竟然这一次寒冷如冰,而她却因为沾酒,灼热滚烫。

那一碰触,阿九冷得浑身一震,太眸看向君卿舞。

两人,这是这也以来,第一次四目相对。

摇曳的红色宫灯中,他的紫色眼瞳映着妖冶光芒,绚烂如辉,犹如烟花绽放的刹那。然而,眼底情绪却被这种绚丽掩盖下去,所以,阿九看不清,他此时深深凝望着她的眼神,到底是何意?

认真吗?然而,他明明在对天下撒谎。这样的谎言,就如同当日对天下宣布她是琉璃宫的主人一样。

而事实上,琉璃宫的主人,却是旁边那位。

嘲笑吗?还是继续要将敌方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在自己身上?

如果是嘲笑,为何他的眼神,带着她无法看懂是深沉?

阿九似要挣脱,却被他拽得更近,而这个时候,他面对着台下,一字一顿的道,“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皇子,则是未来的储君。若是公主,封地三千,永享富贵。无乱男女,都名为平安。”

阿九听不明白他说什么?

只觉得他拽着她的手,越发的用力,似乎要将她的手指捏碎。

而此事,她借着宫灯才打量起他的面容。

或许的错觉,他的面容比平日消瘦了几分,此番他说话时,侧面轮廓完美柔和,眼窝深邃,眼尾处微微向后挑,有着高贵的邪魅气质。

而说话时,偶尔露出的两个梨涡,而薄唇,看起来又多了一份少见的典雅。

说到这里,君卿舞回头深深看了阿九一眼,回头对着众人说道,“这是朕和荣华夫人的子嗣,因此,这孩子平安出生,帝都设宴三天,所有官员都根据官爵赏赐。然…”他声音突然一顿,眸带厉色的看着台下。

一时间,园中气氛竟然凝起来肃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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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紧紧的包裹着他,原本冰冷的手心,却是因为她而渐渐发烫。

接下来的话,君卿舞没有说下去。

脸上恢复了慵懒而淡漠的笑意,看着众人跪地恭贺。

朝中有许多支持君卿舞的老臣,听到这个消息,无不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在热闹的恭贺声音中,直到,君卿舞放开了自己手,阿九在登时明白,又是一个弥天大谎撒了下来。

回头看苏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保持着优雅的笑容,似乎并没有听到这个消息而又任何的变化。

也难怪…这样的事情,君卿舞应该事先告知了她。

宴会到中场,阿九亦觉得喝了酒后,虽然对食物反胃不敏感,然而,却终究是觉得疲惫。

中途离场,秋墨扶着阿九慢慢的回了琉璃宫。

‘宴会上,君卿舞就隔着一个位置和苏眉并坐在一切。

一个气质高贵尊荣,一个美貌艳惊天下…

阿九缓缓坐在房间里,喝了秋墨送来的醒酒的茶,然后准备简单洗漱一番,打算睡去。

却不料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右名的声音。

“大人。”秋墨上前迎接,去看到他置身一人,并没有看到君卿舞和苏眉。

“夫人可是休息了?”

“正要休息。”

“那便好。”右名点点头,走进屋子,对阿九恭候行礼,“夫人,撵车在外面侯着呢?”

“撵车?”阿九放下茶杯,“这撵车与我何关?”

“夫人。”右名似乎知道了阿九这般说话,命人端来一个盖着红布的碟子,然后掀开,露出一块刻着她名字的象牙牌子。

那一刻,阿九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愤怒的说道,“你回去告诉君卿舞,别忘记了我们是交易,我和他只有君臣关系。”

这个是什么牌子?

这是君卿舞选人侍寝的牌子。

他竟然敢宣她侍寝?!

“夫人,皇上说,所谓君臣关系,则是一个服从一个命令。”右名深吸了一口气,将君卿舞交代的话都说了出来,“更何况,此时,碧公子还没有出宫。”

碧公子出宫和阿九有什么关系?

很显然的,君卿舞竟然再度用景一碧来要挟她。

阿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出来房间,上了撵车。

而这个时候,恰巧看到苏眉的的撵车从对面回来。

之前到没有注意,此事才发现苏眉的撵车已十二人服侍,已然国母样子。

看到阿九,苏眉微微一愣,笑容为便的迎了上来,“右名,你下去一下,我有女房的私话同夫人说说。”

一干人都退到了远处,苏眉上前将一个香囊递给阿九手中,“夫人,这一次又要委屈您。现在朝中情况不稳定,夫人你别我懂得多。皇上三年未要子嗣,此事突然提出来,虽然是谎言,然而目的也是为了转移太后的注意力。亦是给莫家一个造反的诱饵。”

苏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香囊,原是青楼女子常用的避孕香囊。夫人你莫要生气,皇上当也以为,让孩子作为诱饵方能一举拿下莫家,然而,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你的意思,是皇上告知天下,荣华夫人怀有身孕,将腹中孩子立为储君,然后再借刀杀人,将孩子除去,说是莫家做的?”

阿九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其实她也猜到,君卿舞做事情,永远都不会就这表明一层意思,却没想到…

他竟然使用这样的方式…

若是没有怀孕还好,不过演戏,骗过天下之人。

那…如果,他竟然都狠得下心?

“这…我原本以为夫人知道的。”

苏眉深深的低下头。

“现在知道了。刚好,待会儿要面见皇上,这话,当真要问个明白。”

说着,也不理苏眉,上马车,示意工人朝嘉宇宫赶去!

马车停下的瞬间,阿九跳下马车,直接冲入嘉宇宫。宫人见是她,都纷纷低下头,无人敢上去阻拦。

在夜风中摇曳的宫灯,映在紧闭的门上。

阿九已经顾不上心中的怒火,一脚踹开了那门。

于此同时,屋子里传来棋子落地的声音。

阿九愣在门口,看到窗户的小榻之上,景一碧和君卿舞隔着棋盘而坐。门打开的瞬间,阿九看到景一碧回头正惊讶的看着他。

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写着深深的歉疚。

“景爱卿,你输了。”

唯有君卿舞,并没有抬头,反而是将手中的棋子放在角落,慢悠悠的说道。

依旧是慵懒略带华丽的声音,却掩藏着帝王才有的气势。

景一碧回头,手中还捏着白棋,看着棋子上的布局,惨然一笑,“臣,的确是棋艺不精,输了。”

“不是爱卿棋艺不精,而是,阿卿你今日有些分心了。”

君卿舞笑道,似乎心情很好,只是并没有看向阿九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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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站在门口,微微的喘了一口气,因为景一碧在这儿,她不得已的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夫人,如今你已有身孕,不该如此莽撞,会伤了身子。”

君卿舞抬起头,对着阿九微微一笑。

那笑容,温和的有些不真实,然而他的眼底,还是噙着一抹无法融化的冷凝。

这个笑,只不过是他带着的面具罢了。

“臣定当注意的。”

阿九微微行礼,道,“皇上,刚才臣是莽撞了,看样子,您还要和碧公子下棋,那臣退下。”

“不用。这棋已经下完了。”

听到君卿舞这么说,景一碧放下手中的棋子,“臣现行告退。”

“恩。”君卿舞点点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臣领命。”

景一碧默默的退出去,走到阿九身边,微微侧开,然后远去。

他身上不再挂着他们生日时,她送的那个小玩偶,取而代之的,还是一块碧绿的翠玉。

门被人缓缓的关上,屋子里此时,就剩下了两个人。

那一腔怒火在胸口燃烧,阿九揣着拳头,却只是冷笑的看着靠在软垫上,眉色慵懒的男子。

“里面沐浴的水都已经备好,秋墨说你不喜欢人伺候,那就自己进去吧。”

刚才是笑容已然逝去,他声音冰冷异常,正认真的将棋子一颗颗的收回盒子里。

“呵…”阿九终于不可抑止的冷笑出声,“君卿舞,你要拿下莫家,多的是借口,何必要一个孩子做幌子。”

“孩子是最好的借口。莫家动了孩子,就等同于弑君,这个罪名,谁担当得起。”君卿舞身子朝前微微前倾,伸手去拿最远的棋子,耳边的头发垂落,拂过他密长的睫毛,将眼底的情绪一一掩盖而去。

“但是,这和侍寝有关么?”

“有。”

他将盒子收好,“因为你必须怀上朕的子嗣。”

“君卿舞,我不是你生孩子的工具,更不是你玩偶!”说完,阿九已经觉得,和这种人完全无法交流,转身便走。

“你踏入宫门,自从找上朕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今天?而现在,你觉得,你还有得选择么?”君卿舞扭头看向阿九,深紫色的眼瞳,冷得犹如凝结了的冰,“你匆匆赶过来,是为了什么?你比朕心里更清楚。你要踏出这一步,你该知道,朕会怎么做?”

阿九的手扶着门框,渐渐的扣紧,听到他继续说道,“对你的忤逆,朕不会一而再的容忍。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无论将来,景一碧犯了什么错,站在什么位置,朕都会因为你而放他性命一次,至于你,几年之后,你要去哪里,朕亦不会过问。”

阿九慢慢回头,盯着他,“你…你觉得,如今我还能相信你?”

“你只有相信。”君卿舞从旁边抽出几张奏折,丢到阿九身前,“这是朝中官员对景一碧的弹劾,里面的事情,都足以让朕惩治他。然而,他做的,只要是限于朕曾许诺他的范围,都不会追究。他衷于朕,朕亦会竭尽所能保护他的同胞。这便是信任,道理,你懂的。”

阿九震惊的站在远处,却是没想到,君卿舞早就知道了景一碧是月离人。

而现实来说,六国中,月离人在这边的境遇亦想最好。而当初,君卿舞也知道秋墨是月离人,却并没有反对她入宫的待在自己身边,甚至,秋墨身份被发现,亦在他的护翼之下,长留在宫中。

“那孩子,敢问,皇上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还是只想作为诱饵?”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要明白,如今荣华夫人已经有身孕。”

“那好…”阿九冷冷一笑,“听说皇太祖御赐免死金牌一块,既然是交易,皇上那您也得有些诚意。”

“你要免死金牌?”

“皇上不舍?”

她已经不会像先前那么傻的凭口相信。

太祖皇帝的御赐,可是比他君卿舞的圣旨更来有效果。

君卿舞从位置上起来,唇边勾起一丝轻笑,然后进入书架,推开藏在其中的安格,挡住阿九的面,将免死金牌拿了出来。

当年君国建立,朝中有一建国功臣,倾尽一生的辅助太祖。太祖为感激,特为他御赐免死金牌,然而,功臣一家为墨者,不好功利益,辞退隐退,并且走走时留下了这块金牌。

将装着金牌的盒子托在手中,君卿舞慢慢走到阿九身前,将盒子递给她。

阿九伸手接过,谁料,手腕却顿然被她扣住,不过瞬间,竟然点住了她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