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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死人了”

床下的人吓得跑出来,然而还没有走一步,就被射成了刺猬,钉在了床头。

“君卿舞,你还真是香饽饽,哪里都有人想杀你。”

阿九辨别了那些杀手的位置,此地,恐怕已经有人包围,如果出去,指不定也是刺猬。

然而不出去,似乎死得更快,最重要的是,君卿舞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他眼眸微眯,面色潮红,似乎已经熬不住了。

阿九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男女装,又看了一样能到隔壁房间的窗户,顿时有了主意。

当杀手冲进来时,屋子里除了一男一女两个尸体,什么也没有发现。

于此同时,妓院歌声依旧,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年轻公子搂着一个面色超红的美人儿摇摇晃晃的下了楼,没入人群。

“君卿舞,你的执念是什么?”

漆黑的破屋里,阿九将君卿舞放在墙便,褪去了他身上最后的遮蔽物,极不情愿的覆盖在那滚烫之上。

“朕要杀了你,你放开你的手。”

这个人竟然竟然

屈辱,愤怒,仇视,一并涌上心头,君卿舞憋了一口鲜血,一耳光朝正在‘帮忙’的阿九打去。

阿九心中亦有气,她向来杀人,何时救过人,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救人!

“啪。”挥手也一耳光还给了君卿舞,“你他-妈以为我愿意伺候你,我早就想一刀解决了你。”

第五十张

“你打我?”

君卿舞被阿九一耳光抽得有些发懵,盯着她,却谁料,对方一个挑衅的目光丢来。

深吸顿时一疼君卿舞一个哆嗦,那人竟然恶意的柔涅。

然而,剧烈的疼痛中之后,身体最灼热之处,却有一种极痛苦却愉悦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细胞都蠢蠢欲动,而大脑也慢慢的涣散。

可是心底又有理智再告诉他,那是一个男人。

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快乐的,耻辱的,君卿舞只有偏开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更不敢看那人的动作。

他见过对方杀人,然而握着他的手,却没有练武之人的茧,反而十分的温暖细腻。甚至他能感到那双手十指纤长,光如如玉,似乎比女子的手还柔美。

身体渐渐凝聚的快意让他有些迷离的睁开双眸想去看那一双手,然而,一抬头,却是对上了对方凝视着自己的目光。

那双眼,清澈明亮,然而此时,映着旁边的火光,却少了初见时的冷冽和漠然,多了一分怪异和直接。

“闭上你的眼睛。”君卿舞恼怒的吼道。

阿九手腕有些泛酸,后腰刚才在翻窗户时,被射中,伤口根本来不及包扎。

刚刚扇了他一耳光,似乎安静了一些。阿九忍不住瞟了一眼君卿舞。

他正撇开头看着一边,青丝散落,美眉紧拧,漂亮卷起的睫毛沾着些许湿润,似晨间沾着露珠儿的花瓣。

而紫色的眼瞳燃不可抑止的晴浴,映着氤氲,朦胧而迷离,薄唇被他鲜血染红,竟然有一种蛊惑人心,夺人心魄的妖娆魅惑。

那一刻,阿九看着,心中不由一呆,竟然有些失神。

却突然听到对方回头一阵怒骂。

想也没想,阿九脱口而出,“再吵,信不信我吻你!”

话一出,她自己都惊住,怎的说出了这话。

而君卿舞更是睁大了瞳孔,有些惊愕,紧张害怕,而又警惕的瞧着阿九。

咬了咬唇,然后愤恨的扭开头,一声不吭。

然而,身体的愉悦却是如何也控制不住,他双颊绯红,意识越发的涣散,一声低吟不由的从唇边溢出,那申吟,掠过阿九的神经。

看着那凝红的唇瓣,仿似受蛊惑般,勾起他的下颚,隔着薄薄的面纱,吻了下去。

身前的人,身子一个激烈的颤抖,手心爆发出一阵灼热,快乐而美好的浅吟从耳边划过,仿似烟花绚烂的瞬间。

阿九惊讶的放了他,而君卿舞已虚脱般的靠在墙上,迷离的双瞳却依旧痛恨的绞着她。

第五十一章

“无耻。”

君卿舞气得双唇颤了颤,忙用袖子将来回擦了一番。

阿九一愣,他这个眼神,这个无耻是在骂自己刚才吻了他?!

阿九起身走向外面,帝都一片银白,雪纷飞而下,落在她脸上,让她顿时清醒。

刚才自己怎么了?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吻了他。

神色有些懊恼,她蹲下身子,用雪将手心洗净。

她是能控制自己心绪的人,这世上,除了十一,没人能让她乱心智。

君卿舞还是坐在地上,解毒之后,潮红已经退去,青丝散落在他穿着的薄纱衣服上,外面偶尔雪风吹来,拂着他的容颜,看起来有一份落寞和凄凉的美。

阿九知道天亮之前不能出去,至少,她不能离开,得等着人将君卿舞接回去——他不能死。

走过去,阿九将从妓院带出来的糕点递给了他。

要知道,在冷宫可没有这么好的食物。

“你到底是谁?!”君卿舞目光落在阿九的手上。

十指缠着纱布,完全掩盖了手指的模样,似乎很难和刚才那双柔软的手相联系。

“杀手。”

“杀后可不会偷人方小说西!”君卿舞冷笑。

“你说的这个?”阿九将玉佩拿出来,在他眼前一晃,果然看到他神色紧张,“君卿舞,告诉我,这玉,到底是什么?”

竟然惹到了那个面具人来抢。

“你还不配知道,更没有资格拿。”他携玉而生,曾被误认为不详,然而母妃却对他说,这是一块吉祥玉。母妃是性情的女子,她说,每个人都掌握着另一个人的幸福,说不定,这块玉就是代表着那幸福。

也说不定,正有一个人,从很远的地方,专门为它追寻而来。

骤然,他眉尾一挑,“你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抢这这块玉,难道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或则是,命令你的人没有告诉你它的用处?”

阿九盯着那玉怔怔出神,想起了十一,想起了那个在雪中为她挡雪,递给她手绢的男子,“没有人安排我来。是我自己专门来找这块玉的,也或许,是找一个人的。”

话一落,那君卿舞仿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扭头,一口鲜血喷在了火堆之上。

“咳咳咳”

“喂!你的毒还没有解?!”阿九伸手摁向他脉搏,却被他一把甩开,然后身子往后面缩,眼神警惕而愤怒的盯着阿九,“滚,你还敢再碰我?”

那一副誓保贞洁的神情,竟然有了那么一份视死如归的凛然。

刚才被推开,腰间的伤再度裂开,想起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差点送了性命,还被要来喝去,阿九报复式的一笑,“我碰你怎么了。帝王后宫三千,你不就是给千人枕万人睡的吗?”

第五十二章

“你你说什么?什么千人枕万人睡?”

君卿舞就险些没有背过气去,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今晚已经受够了,恐怕一生的耻辱都聚集在了今天晚上,都出自眼前这个叫阿九的混蛋。

“难道不是?”阿九挑眉,他可是记得,在封妃大殿上,他当着全天下当面嘲笑她,轻浮她。

他不就是要给世人一个纵晴浴色的形象吗,“不过,昨晚在床上,你贵妃为了睡你,还给你下药。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阿九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然后惊讶道,“难道皇上爱的男人?帝都有传言,说皇上逼迫碧公子夜夜笙箫,难道也是真的?”

君卿舞一阵目眩,“放——,哪里的无耻直言。”出身显贵,何曾与人指着鼻子对骂,他除了气得直喘气,还真说不出一个‘脏’字来。

“不是就好。”阿九凝注笑。

她记得那日君斐争说景一碧爬过龙床,她也看到了那绝美脸上所露出的凄然。

如果君卿舞真对景一碧做过什么,阿九喉咙一紧,那她一定会杀了君卿舞。

不远处有隐约的脚步声,阿九看了一眼君卿舞,“恐怕是找你的人来了。”

说完,沿着房梁上了屋顶。

她身形没有之前那样矫健,君卿舞看向她原来站着的地方,才发现,有新鲜的血迹。而那血,显然不是自己的。

拳头愤怒的砸向旁边的木桩,他靠着上面,喘着气,心就压抑的难受和烦躁。

“皇上,微臣救驾来迟”

“早了不见得好!”他冷冷打断了景一碧,披上左倾递上来的衣袍,看了一眼阿九离开的方向,再回身看向景一碧,“你可知道,挟持朕的是谁?”

“微臣刚才已经听说,是那叫阿九的男子。”

“你知道就好。”君卿舞勾唇,眸色却敛着杀意,袖中拳头紧握,“景一碧,如果朕没有记错,后天是爱卿的生辰。”

“皇上?”景一碧抬起湛蓝色眼眸,似有一些无耐。

“后天,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人,这皇命不可为,那叫阿九的人,实在是荒唐,竟然连贵妃都轻薄,您说皇上能不生气吗?”想起君卿舞青着脸,一副见谁杀谁的神情,走在后面的右名小声的对景一碧说。

这天下,谁都知道碧公子是性情温和怜悯之人。

工人修建太后的佛堂,却不幸失火,六百人理应处斩,家属发配边疆,而公子为救人,跪在祭台三日,并写了长赋歌,最后说服太后,挽救了几百人性命。

皇上也知道公子生性怕血,这一次非得让他出手,也是真生了气,起了杀心。

第五十三章

“左倾你觉得皇上是为了贵妃而杀阿九?”景一碧皱了皱眉头。

那不是君卿舞的个性,他不会为一个女人,而杀一个可造之材。

想到进来看到君卿舞惨白着脸,衣衫不整的样子,景一碧也实在有些懊恼和疑惑。

阿九

那个轻声喊着他‘十一’的人。

景一碧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忙扶住眉心,低头一看,才发现旁边有新鲜的血渍。

他一愣,忙循着血渍看去,然后走出院子,望着房顶。

寒风夹着大雪,景一碧站在雪中,刚才暗人都检查了周围没人,可是为何,他总觉,那个叫阿九的人就在不远处。

“公子,风太大。回去吧。”随从扶着他上了马车,许久,直到马车拐进了府邸,一个黑影才从灯火阑珊的街角站出来。

绵延红色的灯光下,一个黑衣女子,面容惨白,眉目却清澈秀丽,异常明亮,正呆呆的看着帝都最出名的三大府邸之一。

“瞧见碧公子了吗?”旁边买锅贴的大娘,突然问阿九,“每日像你这样的姑娘可多着呢,不过,今儿大雪,姑娘你穿的这么单薄还是先回去吧。”

那葱油饼分外的香,阿九吸了吸鼻子,“大娘,每天来看碧公子的人真的这么多吗?”

“那当然,特别后天就是碧公子生辰,那些媒婆可是打着架要进去,赶着这个机会提亲呢。”

“后天?”阿九一惊,“后天是什么日子?”

“腊月十一。”

“十一”阿九几乎是用力的握住那大娘的手,“真的是腊月十一吗?”

十一的生日就是腊月十一。两个人很巧,巧得面容一模一样,甚至走路的姿势也一样,甚至那泪痣也一样,甚至生日也同一天吗?

阿九欣喜的看了看那房子,或许,那真的就是十一。只是用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就像她一样。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阿九看到秋墨蜷缩着身子坐在门槛上,见她,慌忙站了起来,眼中写着焦虑

“吃饭了吗?”

“没有,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小姐你受伤了。”秋墨放扶着她,就摸到了已经凝块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