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在十米开外支设备,顺带嘲笑他:“怎么了?被失足少妇气死了?”
姚路安哼了声,走到相机和摄像机前,找了把椅子靠在那等着。
他这次要做一个关于动物的纪录片。
这个工作挺辛苦,日晒雨淋,在森林草原河沟里一等就是好几天,姚路安喜欢,请了当地向导,带着几个人,就算开始了。他的工作就是爱好,又久负盛名,请他的人要排队。
等了一个小时,去开尿的时候想起挂他语音的卢晴,切了声,脾气还挺大。
接连十几天两个人都没说话。
卢晴觉得姚路安这种人不跟她说话也正常,他通讯录里不定多少女人,今天对这个有兴趣明天对那个有兴趣,八成也忙不过来。
起初还有一点失落,觉得姚路安对她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根本经不起推敲。再过两天就明白,推敲什么啊推敲,人家根本不需要你推敲。到后来,就把人忘在脑后了。
因为卢晴开始相亲。
离婚后总有人以各种名义给她介绍相亲对象,话术都一样:东边不亮西边亮、下一个更好之类。都是好心。卢晴闲着也是闲着,就去聊聊,打发时间罢了。
这一天她刚跟一个离异男吃过饭,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卢晴不打算接,但那个号码倒是执着,又打了一遍。她无奈接起,听到对方问他:“在哪儿呢?”
她没听出是谁,就礼貌问:“您哪位?”
“姚路安。”
“哦哦哦!”
卢晴真不是装的。她跟姚路安不太熟,总共见过那两面、打过一次电话,真没到能记住他声音那步。
“有事吗?”她问姚路安。
“我问你在哪儿呢,你问我有事么,又把天聊死了。”
“哦,我刚在外面吃过饭,准备去店里看看。”
“你那个花店?五道口那个?”
“是的。你在哪儿?”
“五道口。”
卢晴以为他在开玩笑,就说:“行,那你来找我,我请你吃饭。”
说完把电话挂了,看了那个号码几秒,最终没存。
去花店看装修,里面一片狼籍。
卢晴搬了把椅子在门口坐着,看师傅在里面忙活。坐在那也没什么事,顺手点开姚路安朋友圈看看。
他朋友圈内容不多,预计两分钟就能看完,都是他的一些作品。
点开来看,发现有一些是非常有名气的获奖作品,她在一些平台见到过。在摄影作品之中,夹着一张他自己。手托着一个大相机,站在沙漠里,带着一顶大帽子、一个墨镜,咧着嘴笑。粗犷的性感。
放大来看,发现他的肤色八成能自由切换。照片里的他黑黝黝的,但第一次见他,又不是这样。
“别看照片了,看真人吧!”
卢晴听到来人声音戏谑,抬起头看到姚路安,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对她挑挑眉:“早知道你电话里说话冲、背后又睹物思人,我早点来找你多好。”
卢晴一张脸瞬间红的烧起来一样,下意识把手机放到身后。姚路安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姑娘脸红成这种程度,怎么说呢,红的甚至有些滑稽了。
就笑了一声。
卢晴看到他笑她,脾气又上来了:“走路一点声音没有,做贼呢?”
“我正常走路,你看的入迷听不到,你怪我?”姚路安跟她拌嘴,脸朝前凑了凑:“来,看,人在你跟前,你使劲看。”
他眼睛很亮,人又因为野性而多了一点进攻性,靠近你的时候让你生出一种会被他吞吃的错觉。
“你怎么回来了?”卢晴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灼热的呼吸。
“回来处理点事。”
“还什么时候走?”
“明天。”
“哦。”
姚路安扫了卢晴一眼,她的脸红褪的可真慢,都这会儿了还残存一层粉。就想起自己十几岁时候二十来岁的时候逗女同学,女同学也像她这样。
不忍心再逗她,抬腿向里走,看到里面一片狼藉。
“装修图出了?”姚路安问她。
“还没完全出。”
“我帮你。”姚路安说:“不要钱,你请我吃饭。”
“占用你宝贵的时间?”
“你知道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是怎么真正开始的吗?”姚路安问卢晴,见她有点茫然,就笑了:“从这个男人愿意给这个女人花时间和钱开始。”
装修师傅听到他们俩说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姚路安无所谓,甚至对那师傅笑了笑。然后对卢晴说:“你把尺寸量好,还有你的初步想法,剩下交给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
“别客气。现在就请我吃饭。”
两个人坐在韩餐馆里吃韩式炸酱面,姚路安说他想吃。
那炸酱面太辣了,卢晴忍不住吐舌头,又灌冰水,整个人狼狈不堪。
姚路安看她带着点涉世未深的模样,就很纳闷她那个婚是怎么结的、又是怎么离的。怎么经历了这么一遭,还给她留下那么一点单纯。
挺稀奇的。
吃完饭去看电影,挑了一部冷门的片子,坐最后一排。
诺大的电影院就几个人,包场了一样。
卢晴抱着爆米花,可乐放在手边,炸酱面很辣,她吃的少,这会儿竟然有点饿。一粒一粒向口里塞爆米花。
姚路安胳膊支在椅背上,歪着身子看她吃东西。目光一点点穿透她的衣服,刺在她皮肤上,火辣辣的。
卢晴被他看急了,在心里给自己加油一声,终于转过脸去,决定狠狠看回去。
她自认为目光凶狠,姚路安却看透了她的虚张声势。
“好吃吗?”姚路安指指爆米花。
“还行。”
“你不分享给我几粒?”
卢晴哦了声,把爆米花桶送到他面前。姚路安不接,还是看着她,带着点挑衅。
卢晴不想输,就拿起一颗递到他唇边,姚路安张开唇,卢晴手后退一寸,他的唇追过来,稳准狠咬住她手指,舌尖一勾带走那颗爆米花,也擦过她指尖。卢晴被电到一样抽回手,看姚路安咬碎那颗爆米花。腮边的肌肉紧了一下,带着凶狠。
卢晴觉得自己被姚路安嚼碎了。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她害怕,身子缩进椅子里,姚路安却猛的追过来,张口啃咬她嘴唇。
卢晴心里轰的一声,再无路可退。
姚路安像十八岁年少冲动一样吻她,将她整个人困在椅子里,热烈的吻把卢晴烧着了。她伸出胳膊搂着他脖颈,姚路安的舌却撤退,唇贴着她的。问她:“玩吗?”
第125章 卢晴&姚路安(学坏)
卢晴脑子不转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本质上其实已经是个渣女了,因为她想跟姚路安“玩儿”。姚路安是卢晴未曾接触过的另一面,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进攻性的人。他身上带着捕猎者的凶狠和狡猾,是猎人,亦是猛兽。
这感觉太诱人了。
电影院里光影明灭,姚路安的脸忽明忽暗,他身上带着烈日的味道,唇里有冰可乐的凛冽,冷与热在他身上形成反差和冲击。
卢晴的手握着他衣领:“怎么玩?”唇压上去吻他,卢晴喜欢跟姚路安亲吻,那会带给她很久不曾有的悸动。唇舌交战,卢晴叹了口气,甚至忘了呼吸。
当她的手从他胸部向下的时候,姚路安握住她的手。笑了:“你知道我在酒店常年有一个房间吗?套房。”
“不知道。”
“想参观一下吗?”
“想。”
“那走吧!我明天要赶早班机,良宵苦短。”姚路安把话说的很清楚,酒店、套房、孤男寡女、良宵苦短,卢晴哪怕是个大傻子也该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电影刚演三分之一,剧情应该是渐入佳境了,姚路安却提议要走。卢晴站起来,有视死如归的姿态。下台阶的时候腿一软,姚路安眼疾手快回身搂住她腰,打趣她:“这就进入状态了?”
卢晴腰细,他单手臂抱她毫不费力。
“要么咱们回到座位去,玩一个‘电影play’怎么样?”姚路安口不择言,搂着卢晴的胳膊微微用力,把她带下两个台阶。
“我能走了。”卢晴轻轻推他,姚路安放下她。
卢晴学聪明了。
不敢回应的她就当作没听见,尴尬的时候就自说自话。
多聪明的姑娘,这才见几次,就摸着一点姚路安的脉了。
华灯初上,两个人走在街上。
姚路安双手插兜走路,步子快慢适中,卢晴跟在他身边,安静的回忆她今天穿的是哪套睡衣。
姚路安住的酒店不太远,两个人走了将近半个小时,一句话都没说。姚路安偶尔微微回身看她,表情轻佻,像个十足的坏咖。
刷门卡的时候,门锁滴了一声,卢晴后退一步,被姚路安一把握住手腕,开了门把她带进去:“想跑啊?”
“到门口了才想跑,晚了点吧?”
姚路安打算吓死卢晴。
顺手把安全锁上了,人堵在门口,像一堵高墙。
卢晴真的害怕了。
姚路安太坏了。她脑子里过电影一样,想到的都是女子深夜遇害被分尸的画面,拳头攥紧,向后退了一步。
“任何违背妇女意愿…”
“打住。”
姚路安打断卢晴的普法教育:“酒店门口、大堂、电梯、走廊里都有摄像头,你看起来像是被我胁迫进来的?”
“快脱!”
姚路安板着脸,强忍住爆笑的冲动:“喜欢怎么玩啊?前戏长一点还是短一点啊?”
“捆绑喜欢吗?角色扮演?拍照片和视频吗?”人上前一步、卢晴后退一步。
“我上次邀请你你就有机会,干嘛非要等到今天?”卢晴终于冷静了一点,颤着声问他。
“上次在你地盘,我不好施展。我喜欢在熟悉的地方作案。”
“……”
姚路安的手放在腰带上,腰带被打开有金属的声音,卢晴推他一把朝门口跑,被姚路安拦腰抱起丢到床上,人压上去让她动弹不得。
“刚刚在电影院不是挺愿意的?现在怎么了?不想做渣女了?”姚路安捏着卢晴下巴,恶狠狠看她。看到卢晴像一只可怜的小鸡,身体还微微抖着。就问她:“下次还随便跟不熟的人回酒店吗?”
“不回了。”
“回家?”
“也不。”
“在电影院接吻?”
“不了。”
姚路安放开她:“出息!”
“就你那胆子还想做渣女?还想学欲擒故纵?还想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长那脑子了吗?”
“吓唬你一下你就腿软,真碰到坏人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点你学学你卢米妹妹吧啊!”
姚路安训了卢晴一顿顿觉通体舒畅。
卢晴那点小破心思在姚路安看来特别幼稚可笑。不就离婚了吗?怎么?离了婚就活不起啦?几次三番在他面前装随便。
见卢晴躺在那不动,就抬脚轻踢她腿:“不起来干什么呢?等我给你脱衣服呢?”
卢晴坐起来,嘴唇紧抿,是真的生气了。
恐惧之后的生气来的更直接更委屈,看了姚路安一眼,眼泪就噼里啪啦落下来。
姚路安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身子前倾、胳膊肘支在腿上看她哭。她哭的很狼狈,声音不大,鼻涕流出来了。
姚路安撇撇嘴,回身拿了纸抽盒丢到她手里:“擦擦。”
卢晴抽了张纸巾擦鼻涕,擦完了看着姚路安,泪水蓄在眼睛里,像一面深湖。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垃圾桶。”
姚路安被她气笑了:“垃圾桶,你还好意思要垃圾桶。”起身把垃圾桶拎过来,放到两个人中间。又坐回去看卢晴哭。
卢晴气消了又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她本来就面矮,今天被姚路安连逗带凶吓的屁股尿流,这简直太丢人了。一直低着头不肯抬起来。
“你别看我了。”卢晴看着自己手指,小声对姚路安说。
“怕看啊?怕看别跟我回酒店啊。”姚路安说她一句,伸手捏她脸让她抬头。他目光不太温柔,表情也严肃:“怎么想的?跟我回酒店?”
“来,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姚路安太有兴趣了,多少男人想碰到卢晴这种急于失足的大傻冒呢!连财带色骗的她毛都不剩:“说实话我看你也不像没脑子的人。怎么?真想跟我睡啊?那你倒是拿出跟我睡的态度来啊?”
“让你脱衣服不脱。”
“问你怎么玩你不说。”
“想怎么着啊?”
姚路安的高压让卢晴紧张。她终于说:“我是想跟你睡的,然后我进门之后后悔了…”
“你几岁了?”姚路安嘲笑卢晴:“你30了,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这点我建议你学学你妹妹的老板,我的朋友涂明。你要是不认识他,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你们交流交流经验。”
“我知道你的好意了。我以后不这样了。你是个好人。”卢晴真的明白了姚路安的用意,他这人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随便那么坏。他本质上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
“你给谁发好人卡呢?轮到你给我发好人卡了?”姚路安觉得卢晴太他妈逗了:“要不是我不喜欢来强的,你现在正在床上哭呢你知道吗?”
“知道了。”
“知道个屁。”姚路安骂人的时候表情都不变,好像他从来都这么凶:“饿不饿?”
“还行。”卢晴说谎,韩式炸酱面太辣,爆米花没吃多少被他打断,跟他走路回酒店进门连口水都没喝就被他吓哭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能拍电影了。
姚路安哼了一声,走到书桌前拿起电话在酒店订餐。
卢晴听到他定了阳春面、小炒菜、还有苏打水,就有点感激,对他说:“谢谢。”
“假客气。”姚路安说她一句,走到客厅收拾明天出发的行李。他这次只停留一天两晚,昨天深夜到,明天凌晨出发。他换行李很快,又在地上摆着的一排设备里拿了两件自己用的。
卢晴站在那看他收拾,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要住酒店?”
“我没有房子。”
“为什么?”
“因为我不打算在一个地方久居。这个酒店房间我常年包下来,一年不到15万。”
“那你父母呢?”
“我父母有自己的爱好和圈子,有自己的事情做。我每年回来看他们几次。”
“真好。”
姚路安的生活方式是卢晴一辈子不敢想的。她想了半天说:“我觉得你常年包酒店房间性价比不高…”
“然后呢?”
“我有一套房子…现在空着…两居室…”卢晴看姚路安脸色没变,就继续说:“地段很好、装修也好,要不…13万…一年,我租给你吧?”
“?”
卢晴真牛逼。
半个小时前被姚路安吓的哭成傻逼,现在缓过来了琢磨赚姚路安钱了。
“我住酒店,有人每天打扫,想吃东西随时叫,衣服可以送洗,需要东西我叫客房服务。我住你那我有什么?”
“这些服务我都能提供。”卢晴笃定姚路安住不了几天,那房子之前租给一户人家,差点被毁了。卢晴舍不得了,翻新后就空着,总是碰不到合适的租客。姚路安行,他租房子就是放东西。
“你要不要跟我看看房子?”
“你仗着我对你有那么一点兴趣就得寸进尺是吧?”姚路安拉好行李箱起身看她:“我半夜叫客房服务你能应?”
“我能。”
“行。”
姚路安把房卡拍她手上:“明天12点前,把我东西搬走。”
“你不去看看?”
“没什么可看的。”
“那你季付还是年付?”“日付。”
“行。”
卢晴跟姚路安吃了个夜宵。
她不紧张了,甚至敢偶尔看他。姚路安不说话的时候比他夹枪带棒损人的时候温和那么一点。
“看什么呢?”姚路安吞了一口面:“吃完赶紧走。”
“哦,好。”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轻易跟男人回家,你玩不起。”
“哦。”
卢晴拿着姚路安一张房卡走了。
第二天她来搬东西的时候,姚路安早就走了。
没有他的房间少了一点压迫感,卢晴站在门口想起昨天姚路安吓唬她,笑了。
姚路安给她转来350块钱,跟她说:“今日房租。卢晴手快点了收款。
她叫了一个很好的搬家公司,把姚路安的那些宝贝们好好的搬到了她空着的房子里。那房子就在她住的小区,一栋楼,隔壁单元。
卢晴回家的时候卢国富问她:“房租租出去了?”
“租出去了。”
“多少钱啊?”
“一年13万。”
“哪找的冤大头啊?”卢国富问。
“就…碰上了。”
卢米则问她:“后来见过姚路安了吗?”
“见过,我店装修的时候来过一次。”卢晴故意把其他的事隐掉不说,她也觉得丢人。
姚路安每天给她转钱,有时他们聊几句,有时什么都不聊。
卢晴的花店终于开业了。
开业的第一天,她亲手插了一束漂亮的花送到姚路安租的房子里。拍了张照片发给他,顺带一句:“酬劳。”
第二天才收到姚路安的回复:“物超所值。”
“喜欢就好。”
姚路安给她发来一张照片,他手上打着石膏,在海边晒太高。整个人黝黑黝黑的。
“你怎么了?”
“骨折了。”
“那你?”
“死不了。最近跟男人回家了吗?”
卢晴被姚路安问住了,很久才回:“没有。”
“怎么?等我呢?”
“对呀,等你呢。”
“行,过年时候我在土耳其有工作,敢来找我吗?”
“敢。你保重身体。”
看到卢晴的回复,姚路安笑了。卢晴又装大尾巴狼,结果一碰她她就哆嗦。
“你去办签证。”
卢晴没回姚路安消息,第二天却发给他一张她申请电子签的截图。
“卢晴,我对你刮目相看。”姚路安很认真的说:“这不是在酒店了,来土耳其你渣都不会剩。”
“千万别口下留情。”
卢晴在网上总会比现实勇敢一点。
而她也确实想明白一件事,她其实有一点喜欢姚路安。
姚路安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在她以为他随便,把自己送到他嘴边那次,他像个绅士一样,拒绝了她;在她以为他们不会有什么的第二次,他给她上了一堂课。这次卢晴是真的想向前迈一步了。
当她把签证下来的消息告诉姚路安,以为姚路安这次又要准备抽身的时候,他却说:“信息给我,我给你买票。”
“我不坐红眼航班。”卢晴给他发去照片,提出这个要求。她从高中毕业带卢米旅行开始,就没坐过红眼航班。
“多虑了。”
不到五分钟她就收到了订票消息,心突然轻飘,腿也跟着软了一下。说不清楚怎么回事。
“所以这次怎么玩?”卢晴问姚路安。
“这次玩大的。”姚路安又吓唬她:“你要是再哭,我就弄死你。”
这次卢晴终于不害怕了。没由来相信姚路安。
也从这天起,卢晴对姚路安的心态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有一点期待跟姚路安讲话。有时店里没有客人,也没有网上订单,她就会盯着手机,心里也会猜想姚路安在干什么。
她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跟前夫恋爱的时候。
我恋爱了吗?
卢晴扪心自问,没有。姚路安摆明了就是想跟她有点什么,但不准备跟她有未来。那又怎么样呢?我有一点喜欢他啊。用卢米的话说:“我不吃亏啊。”
可姚路安似乎深谙渣男之道。
每天按时转钱,跟从前一样,偶尔跟卢晴说几句话,态度不冷不热。好像那天邀请卢晴去异国他乡跟他野的人不是他。
卢晴也不着急,她心态摆的很正。
姚路安不跟他说话,她也不会特别失落。有时会给他发一点她当天很满意的鲜花作品,还有一些能触动她的卡片寄语。
姚路安有时回她一张工作照,有时不回。
他在给卢晴演示究竟什么是“渣”;一般女人到这一步早受不了了,卢晴却没有。依然给他发她的鲜花作品,还有寄语。
终于有一天,姚路安跟团队喝了点小酒,看到卢晴发来一张照片:她设计的雏菊插花。眉头皱了皱打给她:“你认真了?”
“嗯?”
“不然你给我发的都是什么啊?这不是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才干的事吗?”
“对啊。我认真了,我还很喜欢你。”
“你喜欢我?你喜欢一个只是对你有一点兴趣的人?”
“对啊。”
姚路安仔细看了眼号码,是卢晴没错:“你又跟我装大尾巴狼是吧卢晴?”
卢晴笑了:“我喜欢跟你是不是喜欢我没有必然联系啊。”
姚路安切了一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