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谁目中闪过嘉奖的神色:“大红花,结婚生子,设有使你动作迟缓。你比以前反应更快了。”
戴供华脸上洋溢了振奋之色:“老大,八年了。我终于又能跟你并肩作战。怎么你一直都不会老?”
两人相视而笑,伸出了手,紧握。
也同时发现:
房内少了一人。
——“表弟”。
那橙色脐棱的汉子,倒是把握住了机会,趁机战之际,他既没动手对付敌人,也没有出手帮自己人,而是越窗逃走了。
“哎,”戴洪华检讨地说,“都是我自己大意,怎么用从他身上搜得的手铐得住他!?”
另一个发现是:
雷柏明死了!
这人死不足惜!
不过,这人死了,要证明陈剑谁等人的清白,就只有一卷录音带——那当然是很不足够的。
此外,陈剑谁的担心是:
“金铃子和温文去保护张小愁,只怕,他们自己也很不安全……”
戴洪华明白这点:
——骆铃和温文毕竟不是“大肥鸭”,万一也遇上这样圈套与伏袭,能不能化险为夷,那就实在教人不敢乐观了……
第六章 请你动手温柔一点
1、金色阳具
他们路线虽不同,但目标则一样:
都是要把纵“黑火”系列的血案,查个水落石出。并自此证实自己的清白。
他们知自乘坐不同的车子,并在同一市镇,便一南一北,两造分了道、扬了镳。
骆铃、温文与哈森同车,由三美驾车,直赴张小愁目下暂住的地方。
她和她的哥哥初在酒店暂住,现在寄宿于她的姨丈张福顺家里。
张福顺在这儿开设猛石发迹,也从事锡米业买卖,现在还包起了“字花店”,已成了当地暴发户,捞得个盘满缸满,很有点声势——
对于“有关人士”的资料,骆铃就研究到这里:
为止。
再“研究”下去,她就闷了,而且困了。
呵——欠——
她已打了第七个。
真老实不客气。
在车上,她又睡不着,话梅吃了一粒又一位,一包又一包,菊花茶也喝了一包又一包,还换了不同的牌子喝,到最后,下评语说:“还是杨协成的好喝,较清。”
好像在做广告。
这时候三美正在向哈森报告警方手头上对“张福顺”的资料,就给骆大小姐这一句“总结”凝住了,几乎也打上了END-ING字幕了。
哈森瞪着骆铃。
——不是看她是个女子他早已对这种不顾死活、不识大体、不识大局的人怒斥忿逐了。
不过骆铃可不看他。
她没功夫。
她去找温文的背包。
温文老是携带着只黑色公事包。
温文见骆铃埋首埋脑的在翻查他的公事包,便警戒了起来,忙把皮包抱攫了过来,搪在胸前,抱在臂弯里,警惕的问:
“找什么!?”
骆铃用一只手指,指尖指着他,聪聪明明的恫吓道:
“哦,你坏呀你——”
“什……什么!我坏什么?”
“你的包包里一定藏着什么不可见人、不能告人的东西,哼,你曳呀你——!
“什么不可告人……的东画!哪有?哪儿有嘛!”
“还有,这儿有嘛——”骆铃见他这样子可爱、属于惶恐(这原是两样九不搭八的情绪),却偏要去抢他的包包来看,“你给我看有没有!”
“不给不给!不能给你看!”
“不给我看就有坏东西!”骆铃抢不到。就负气起来:“你这个坏东西!”
“我没有!”
温文叫起撞天屈来!
两人在车上抢来抢去,几次还碰到司机三美身上!
三美正在驾车转急弯,“吱——轧——”的一声,差点出了车祸。
“别闹,别闹!”哈森忙制止,“三美,你别管他们,专心驾好你的车!”
“分明有不是东西的东西!”
“你含血喷人。”
“我那有含血?我只含口水。你自己就是只不是东西的东西。”
“你说是不好的东西——那么,那是什么东西,你说说看!”
“那是——”骆铃眼珠儿一转,神神秘秘的说:“那一定是……”
“什么?”
“黄色小说!龙虎豹、麦当娜写真集!”
“哗!”温文叫了起来,“你女儿家,这都说得出口的!”
“什么说不出口?”骆铃奇道:“我还看哪!”
“你你你……”温文倒为她涨红了脸,“你看这种东西!?”
“什么不看?为什么不能看!?”骆铃诧问,“哦,别人能写,别人敢拍,我就不能看呀——”
“可是……你是女的呀——”
“哈,男的能看,女的就不能看啊!”骆铃大奇,“这时代还有这种事!那天叫我骆小姐高兴起来,也写几十本黄色小说著作等身一番……”
然后她双掌合在胸前,懂憬的说:“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
温文这倒感兴趣:
“你的理想是什么?”
骆铃充满期待的说:
“妈妈生。”她热衷的说,“——我要当一个旗下有美女如云,吸引天下狂蜂浪蝶、围绕着我翩翩飞舞的妈妈生……”
“吱——嘎——”
三美又在飞驰中转急弯,差点把骆铃甩出车外的山道去。
却见温文跌了个仰八叉,双脚朝天,也不知是因为弯转得太急,还是因为骆铃的幻想太刺激。
“闷死人哪!”骆铃喧嚷,“总得找些东西让我看看!”
温文在皮包里终于找了本书给她看。
“哈,温瑞安!”骆铃看到书的作者,叫道:“我也有看他的东西,听名字好像是写令食经的嘛。对对。他好像也写马经,叫佬老温马经。”
翻了几页,才发现是武侠小说,书名还叫“伤心小箭”,书内全用“机”为题,例如:
“天机”、“杀机”、“神机”、“飞机”、……或调转过来,成了:“机会”、“机锋”、“机械”“机遇”……等等。
她又“哈”了一声,“这都可以为题!”
哈森也探头看了一阵,说:“这只不过是胡凑的罢了,连起题的都不认真,这种书写也是白写,买也是自买,看也是白看!”
“但全用这种固定的题目写成一本书,而且还要符合书中情节的发展,可也不容易!”
温文大表异议,“不信,你就胡凑一本给我瞧瞧!”
“我才不写这种无聊的书。”
哈森表示不屑。
“只会批评,”温文回敬,“你写得有他三分之一好,才来唱高调吧!”
“你说呢?”
温文见哈森不睬他,便转而问骆铃。他总得找一个人聊聊。
“你倒读得深刻啊。”骆铃边在看书,给里边的情节吸引住了,漫不经心地说,“里面有个女主角叫温柔。比我还傻,但却像我一样漂亮。”
“嘿嘿,其实,我倒没仔细读。”温文悄声对骆铃说,“只是,作者姓温,我也姓温,姓温的本就不是大姓,百家姓里只排到八十三,总算还挤上去了,好险——姓温的不帮姓温的,你怎么说得过去嘛,是不是?”
“是?——哈!”骆铃突然像新、旧大陆一齐给她发现般的叫了起来。“作者太没脑了!应该叫个题目为:“请你动手温柔一点’,那么,又切题,又应合女主角的名字,这都想不到,这写的人真笨!姓温的都是一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