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他就算脾气再好,也被她惹怒了,但骂她也舍不得,打她也舍不得,只能继续抱着她,“一会儿法医和鉴证就会来,他们是专业人士,他们会给你答案的,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静下来,要不然我没法和你沟通,你要再打我试试,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做什么!”

打是打不过她的,亲倒是可以,不是有人说过吗,要一个女人冷静下来,最好的办法就和她嘴对嘴。

“你无赖!”

“你要真想我当众无赖一把的话,我也是不会反对的。”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你放开!”皛皛再次挣扎,奈何康熙的力气在关键时刻非常大,她竟然一点也挣不开。

景飒见到这副景象,也上去劝阻道,“皛皛,听康熙的话,你千万不要冲动,别忘了你是孕妇。”

孕妇两个字让皛皛冷静了下来,但是对于姬岑飞的死,她却没法释怀,最后只能钻进康熙的怀里,逃避着刚开发生的一切。

如果她早一点发现的话…哪怕是一分钟也好…

相比她的纷乱,席明玥的情况更糟糕,在爆炸的时候,她就想冲进去救人了,可能是刺激太大,腿还没迈开两步,她就晕过去了,现在还躺在救护车里昏迷着。

十分钟后,法医和鉴证过来了,穿上消防服进入里头查看。

半小时后,他们在里头找到了了遗骸,残肢已被烧得焦黑,大部分被掩盖在瓦砾下,部分内脏因为爆炸的冲击波和大火的烧烤,牢牢的粘在了墙上,还是用铲子铲下来的,组织的DNA化验还需要等一段时间,但血型可以在现场就判断出来,与姬岑飞的血型一致。

由此可以判断,姬岑飞已死的可能性很大。

当这个消息传到皛皛耳里的时候,她痛哭了一场,久久不能平静,最后腿一软,她也昏了过去。

等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回了檀宫。

景飒已拿了DNA的鉴定报告过来,上头的信息她其实已经能猜到。

死者姬岑飞,DNA确认无疑。

她闭上眼,任由心头的刺痛断断续续的扎着自己。

“皛皛…你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要死的,你就算知道了也没用,说不定他去意已决,到时会拉着你一起去死,你看他死得多决绝,别人自杀要么跳楼,要么溺水,再不然安眠药,哪像他这样,死了还让饭店老板背个黑锅。”

景飒并不是在编派姬岑飞的不是,而是在想办法安慰皛皛,不过姬岑飞用这个方法自杀,她真的很不待见,因为她担心皛皛会因为这场爆炸联想到自己的父母。

若是她又发病了怎么办?

即便自从和康熙在一起后,她就没怎么发过病,但谁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复发,至少医学上至今没有案例可以证明PDST是可以痊愈的。

姬岑飞的自杀方式在她眼里就是害人害己。

“他不会的…”皛皛睁开眼,重新躺回了床上。

“你怎么知道不会!”她是真心觉得这个姬岑飞可恶,死了还让皛皛这么痛苦。

“他给了我一把钥匙!”说到钥匙,皛皛便是一惊,昏倒前,钥匙在她的手里,可是之后…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手里的钥匙早已不在了。

景飒并不知道姬岑飞死前有交给皛皛一把钥匙,一头雾水的问道:“钥匙?什么钥匙?”

皛皛却没有回答她,慌张的下床寻找钥匙。

“皛皛,你找什么啊?”

“没有!没有…!”皛皛里里外外的翻找着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皛皛,你怎么了!?”

“康熙!”知道这把钥匙的人除了她,就只有康熙和席明玥了。

房门应声打开,康熙端着热粥走了进来,“我在!”

“钥匙呢?”皛皛疾步走了上去。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你怎么了?急得脑门都出汗了。”他放下托盘,随手抽了纸巾往她额头上拭去。

皛皛急匆匆跑到床头柜,打开抽屉,见钥匙果然在里头,松了口气,“还好没丢!”

“你昨晚昏过去的时候,一直拽着它,知道它要紧,我就帮你收起来了,别站着了,躺床上去,你半夜发烧了。”她的身体素来很好,很少头疼脑热,但昨天半夜,她突然就发烧了,惊得他一整晚都没睡,直到早上发现她退烧了,他才敢下楼去煮粥。

“我没事了!”除了浑身有点酸软之外,她没有一点不适感。

“那也不行,躺回去!”康熙作势就要抱她。

她见景飒在,觉得很不好意思,赶紧推开他,爬回了床。

景飒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钥匙?”

“嗯!”皛皛将钥匙递给她。

景飒看了一眼要是上的银行名称,“这是华丰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姬岑飞给你这个干什么?”

“我猜…保险柜里放着的都是有关OK俱乐部的资料。”

“哎?”

“他应该调查很久了。”如果她猜的没错,在姬如雪死后,他就已经开始调查OK俱乐部了。

OK俱乐部毁了他母亲一生,也毁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所以他对OK俱乐部有着不同一般的憎恨,这种憎恨恐怕在林允儿死后更甚。

见景飒还是不明白,皛皛解释道,“我曾经说过,杀林楚童凶手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引起的警方的注意。”

“对,你说过,你还说他是个高智商的罪犯,他会用这种方法杀林楚童,就是想和警察玩一个游戏,排除无能的警察,选择能有资格和他对战的警察…”景飒皱了皱眉毛,经皛皛这么一提醒,她突然就想到了,“我知道了,他杀人,除了要为席明诩报仇,还有一个动机就是要毁灭OK俱乐部,但是他的身份不是警察,所以即使查到了有关OK俱乐部的一切,他也没法将它们公布出去,如果贸然公布了,他就可能成为OK俱乐部眼中钉。”

皛皛点头。

“这么说的话,他杀林楚痛,与其说是和我们警察玩游戏,真实目的其实想要找一个能不畏强权,又有绝对能力将OK俱乐部扳倒的人,皛皛,他既然把钥匙给了你,那就等同于,他认可了你!”

“可以这么说。”这也就是为什么姬岑飞在死前会将钥匙交给她的理由。

可惜,当时她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杀人,一是为席明诩报仇,二便是此。

好一个“一石二鸟”!

更甚者,自杀并不是他因为身份被她识破,不得已为之的突然决定,而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文文介绍:暖婚撩妻文

作者:熊蔓

简介:宫半夏,有娘生、没爹疼的千金小姐,被亲人陷害,幸得一个男人救助。

从此之后,她被他缠上。

他誓言:“嫁给我,成为我的女人,你杀人,我递刀,你放火,我堆柴。”

在虐渣、斗小人的路上,他披荆斩棘,护她周全。

封晋炀,财阀三代,权倾天下,冷血无情,却宠妻入骨。

一年前对她一见倾心,一年后,将她吃干抹净。

只是强势如他,却誓要贴上他的标签。

“不许和别的男人有肢体接触,不许看着其他男人,不许对别的男人放电。”

三个不许,让她忍无可忍:“封晋炀,你皮在痒。”

“老婆,我有个地方的确痒,要不你摸摸!”

Round 393 神秘的信

“师兄说,爆炸的原因已经分析出来了。”为了要确定姬岑飞是不是真的死了,爆炸起因也是关键之一。

“是什么?”

“是自制的汽油燃烧弹,做得很精细,尺寸也挺小的,师兄查过,姬岑飞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化学系的高材生,所以这种燃烧弹对他一点难度都没有,难的是要怎么控制爆炸后的威力而不伤到无辜的人,还真是被你说对了,他要是找不到能帮他的警察,估摸着就会造个威力更大的汽油燃烧弹,直接将OK俱乐部给灭了。”

这是在林楚童被杀后,皛皛分析凶手性格时提到过的一种可能性,当警察里没有能让他认可的人时,他就会亲自动手,到那时,他绝不会手软,更不会去顾忌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会被伤害。

姬岑飞做任何事都会算计,但如果达不到他的最终要求,那么他的性格也会极端化,采取以暴制暴的手法。

“我们明天去银行。”

“行,这事我会师兄安排!”

“嗯,辛苦你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也一样,你昏到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

“我没事!”她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景飒走后,皛皛喝完了康熙煮的粥,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姬岑飞已死,杀人案便算是结案了,但用这么决绝的方法了断生命的事件,却让她无法释怀。

江万里和庄霆还没有死,他怎么能够就这么离开人世了,但转念一想,只要OK俱乐部倒了,这两个人的下场也不会好到那里去,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将最该杀的两人杀死,而江万里和庄霆就交给她来处置了。

这个男人算计了那么多,却从来没有为自己计算个分毫,真是个让人讨厌又会让人心疼的男人。

“皛皛…”

康熙收拾好碗筷,回到了房间里,见她一脸的忧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还在想姬岑飞?”

对于亲爱的老婆脑子里装着另一个男人,他就是想吃醋也吃不起来,因为跟个死人吃醋,真心没必要。

皛皛翻了个身,面朝向坐在床沿上看着他的康熙,“我在想要是能早点认识他,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他是个高智商的罪犯,就算你早认识他,他也会隐藏得很好,这种假设根本没意义!”至少在杀林楚童和席明诚前,姬岑飞是肯定不会露出马脚的。

“你说的对!”有时候有些事,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对了,明玥怎么样?”

昨晚爆炸的时候,席明玥惊吓太大,立刻就昏了过去,被救护车送去的了医院,之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早上我打过她的电话,她虽然很伤心,但没什么大碍。”

“她有没有问起姬岑飞的事?”

“当然有问,但是曹震和景飒听了你的话,一个字都跟她说,暂时以饭店的煤气泄露引发的爆炸收尾。”

“她信了吗?”姬岑飞是她的好友,这样一个理由,未必能让她信服。

“警方在消息封锁上还是很一手的,她就算不信,也找不到人问。”

消息封锁并非皛皛的主意,而是曹震认为,姬岑飞自杀的事还是暂时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一来,他自杀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杀了林楚童和席明诚的凶手,二来,他查过OK俱乐部,是否让俱乐部有所觉还是个未知数,因此尽可能的隐瞒只会有利。

皛皛赞同这个做法,除了这两点,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别去想了,再睡一会儿!”他弯下腰,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嗯…已经完全退烧了。”

皛皛抬手抚了抚他眼窝下的黑眼圈,“昨晚你是不是没有睡?”

昨晚她昏了过去,他肯定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她一整晚。

“一夜没睡不打紧,倒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和景飒一样,很担心爆炸会影响到她的心理。

她摇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你上床睡一会儿吧。”她已经睡饱了,精神足的很。

“既然你这么盛情的邀请,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睡一会儿。”他直起身,刚要躺上床去,却因拉扯到腹部的肌肉,用手捂着闷哼了一声,“疼!”

“疼?”皛皛紧张的坐起身,“你哪里疼,腰这里吗?”她掀起他身上的毛衣,看向他的腰腹,扎眼的伤筋膏药贴就印入了她的眼帘,“你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他躺到床上臭着一张脸,“家暴呗!”

家暴!?

这么说…是她弄的?

她眨眨眼,回忆起昨晚爆炸后她想冲进火场找姬岑飞的一幕,当时康熙不许她去,她就一直挣扎…

额…她汗了汗,当时情绪有点激动,还真是动了手了。

康熙用手掌撑着脸颊好笑的瞅着她,“记起来了?”

她歉意的抚上他贴药膏的地方,“对不起!”

“哼,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出手那么重,我半条命都没了。”

“哪有那么严重!”就算当时她很激动,但也知道他是谁,出拳也是留了力的。

“还说不严重,都青了。”他揭开膏贴,指着乌青一片的地方,“你看,淤血到现在都没散。”

乌青其实不算太大,但他身上的皮肤比女人还光洁,一点瑕疵都没有,突然多了一团乌青,着实有点触目惊心。

皛皛心疼了,搓热了手,替他揉了揉,“陈妈不是有红油吗,你有没有揉过,或者煮熟的鸡蛋…”

“你现在知道心疼了?”

“正经点,问你话呢,有没有上过药油!淤血要揉散了才会好的快。”

“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昨晚尽顾着照顾她,哪有闲情捣鼓自己身上的伤,贴了一张膏药贴就完事了。

“你等一下,我记得抽屉里有一瓶油。”皛皛起身正打算去取,便被康熙抱了个满怀,“我不喜欢药油的味道,你揉揉就好了。”

“没有药油怎么揉?”

他将她压在身下,“你亲一口,揉一下,保管药到病除。”

“关键时刻就喜欢不正经!”

“我很正经,是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累了一个晚上,你亲一口算什么?”比起药油,他更喜欢她的香吻。

皛皛脸红道,“要亲哪?”

“你看着办啊?嘴也行,伤口也行!不过我觉得,反正是要亲了,别浪费,一起亲最好!”

皛皛往他脑门拍了一记,“得寸进尺!”

他还压着她不肯放,“你不亲啊,那我自己来!”

“康熙!”

“嘘,不准再说话。”他用手指封住她的唇瓣,自己的嘴紧接着刚要贴上去,腰上就被皛皛拧了一把,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可绝对是伤上加伤,成了倍的,“皛皛,放手,疼,疼!”

“谁让你不正经的。”皛皛从他身下钻了出来,一掌盖住他的脸,将他推倒,“躺好,我帮你把淤血揉散了。”

她跳下床,从柜子里取了要药油过来,打开盖子将油倒在手心里,搓热后,往他身上揉。

“皛皛,你轻点!疼死了!”

“不用力,淤血怎么会散,你忍忍!”皛皛见他老是乱动,干脆跨坐到他身上,省得他扭来扭去的。

“不是…真的很疼!”她的手法很专业,但就是因为专业才会更疼。

“忍着!”皛皛凶他。

他吸了口气,“你先停下,让我缓一缓!”

“这要一气呵成,你再坚持一下。”

“坚持不了!”别说疼难忍,她这么跨坐在他身上,更让他不能忍啊,多好的姿势,用来揉淤血,太暴殄天物了,尤其是她揉的时候,大概是要用力的关系,臀瓣磨来磨去的,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皛皛,你揉归揉,不准扭屁股!”

“你脑子里少想那些下流的,躺直了!”

“已经直了啊!”

不是身体直了…是某个地方直了…

皛皛感应到了,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到他的伤口上,“不准用下半身身思考问题。”

“这种事,你别跟我说…”他现在的大脑可没法控制。

皛皛干脆用了大力气,直接往伤口的乌青上狠揉了一把。

“哎呦!疼,疼,疼!”

康熙这惨叫叫得让楼下的陈妈都听见了。

一个小时后,康熙被解放了,不过也没气了,腰腹上淤血倒是散得差不多了。

皛皛满意的重新贴了一记膏药上去,“行了!”

她是行了,康熙却是要哭了。

一点好处都捞着,想想就心酸。

皛皛逗趣的戳了戳他的鼻子,“好了,不要别扭了,淤血就是要这么揉的嘛。”

“那你好歹也给我颗糖吃,人家喝了中药,还有蜂蜜水喝呢。”

死皮赖脸的本事,估计是没人能及得上他了。

皛皛低下脑袋,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喏,糖!”

他还那闹别扭,“一点都不甜!”

“要求真高!”皛皛躺回床上,抖开被子,裹住两人,亲昵搂上他的腰,像只小猫似的依偎他在怀里,“这样行了吧。”

“你这样…我还怎么睡觉!”

“闷骚!明明心里喜欢的要死,你要是真不喜欢,那我离开好了。”

她作势翻身打算背对他,刚动了动,就被他抱个满怀了,“真是一点都不会哄人!”

“你会哄不就行了!”

夫妻就是要互补才会长久。

“我说不过你!”康熙收紧拥着她的手,又往她平坦的小腹抚了抚,“差不多也该做产检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等案子了结了就去。”

“姬岑飞已经死了,案子不就已经结了吗?”他皱了皱脸,“你别想告诉我,你还要帮着公安局灭了OK俱乐部。”

“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全了,不灭了它,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姬岑飞死前将这件事交给了我,我总要完成它的。”就算不是为了他,她也没想过让OK俱乐部继续逍遥法外去。

“你都不知道保险箱里是什么,怎么能那么笃定,万一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呢。”警察都查不到,姬岑飞又能有多大能耐。

“明天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她笃定他掌握了很重要的线索。

“有信心是好,但我就怕你会乱来!”

“我什么时候乱来过!”

他哼了一声,“空手接白刃的事,我还没忘!”他说的是大黑山案时她手受伤的事。

“手上的疤都已经没了!”

“你们女人呐,就是好了疮疤,忘了疼!”就和生孩子一样,明明第一胎生得那么辛苦,还是会想生第二胎。

“就你话多!”

他反驳,“为了你好才话多!”

别的女人,他才不会废话呢。

“那你别跟着去!”

“休想!”这可是原则问题,上刀山下油锅,他都给跟着去,“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这次案子完了,你就好好给我修身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