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去了武馆,在里头打得昏天黑地,就像上次打赌的时候一般,区别仅在于没什么观众,但特警队能有多大,有人不小心路过瞄见了,立刻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统一描述是:端木教官正在狠揍卫晓。
魏君刚做完伏地挺身200次,正想去食堂吃饭,耳朵听见了,立马往武馆飞奔。
到的时候,皛皛正从里头走了出来,啥事没有,一脸平静,他心下不妙,等她走了,立刻冲了进去,只见卫晓躺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是真的被打死了吧。
卫晓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见到魏君先是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魏君围着他打转,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眼,见没什么事,松了口气,“你疯了,找她打架,你是皮痒,还是嫌最近训练太轻松,要不要我让老大给你加点!”
卫晓站起身,“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你看看她这几天,见谁脸都是黑的,连食堂的大娘都不敢跟她搭话,你倒好,自己送上门去,让她打!”
“她心情不好!”
“哎呀,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打啊!”
卫晓一声不吭的站着,拢了拢眉头,表情有些尴尬之色。
魏君突然就有了一个猜测,“我说,你小子别是动心了吧!”
他别过脸,故意不看他,“瞎说什么!”
“好,我不瞎说,这种事我不方便插手,我说过的,你们俩其实挺般配的,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端木可不是普通男人能要的起的女人。”
卫晓道:“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就好,到时吃了苦头,别说我没提醒你!”魏君搭上他的肩,“好了,运动也运动过了,一起去吃饭。”
两人便哥俩好的一起去了食堂。
又过了几天,康熙养好了脸上,补拍的戏也完成了,再没什么事了,风尘仆仆的回到S市。
刚下飞机,耿不寐问道:“你准备回哪?是福邸?还是自个儿家?”
康熙看着手机的屏幕,在B市的这段日子他天天都有发信息给皛皛,但她只字未回,仿佛他不存在,计孝南被他早早的赶了回去,他不在她身边,她也是要吃饭的,计孝南自然得去送饭。
据计孝南反馈,他每天都吃闭门羹,连皇后娘娘的脸都没见着。
他又联系了海浪,若她去秦媛的店,海浪也能照顾好她的饮食,但海浪这几天也不在秦媛的店里,秦媛因为要走预定型餐厅的路线,决定将整个店翻新一下,趁着不开店,她带着阿美、小丽、以及店里的几个姑娘,一起去了三亚,到现在还没回来。
以往,他不在,皛皛身边都是他的人,一举一动都有汇报,他时刻都能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如今派出去的人连她的影都没见着,谈何汇报。
他心里难免有点捉急。
“回福邸!”
耿不寐早有所料,通知比他们早一天回来的小陈把保姆车开过来。
“你打算负荆请罪,还是跪键盘?”
康熙冷哼,“负荆请罪那是你的活!”
耿不寐脸皮一抖,“你真要我去送死啊!”
“如果皛皛真要你死,放心,我一定给你买块好墓地,再给尤佳找个好男人。”
耿不寐眼泪哗哗的流啊,还讲不讲兄弟情了。
肯定是不讲了。
康熙说过,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其实已经很好阐述了两者孰重孰轻。
断手断腿的人,大街上挺多的,可不穿衣服的能有几个?
当然是老婆最重要!
到了福邸,上了12楼,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却进不去,康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卫宝已经预先做了安排,在附近的酒店开了几间房,让装修工人先住着,开工的事等康熙解决了感情问题再说。
房子里倒也没弄乱,因为要慢,工人们都还没开始干呢。
他看向时钟,才下午五点,皛皛还没下班,见不到她的人,他等得度时如年,过了六点半,他每隔五分钟都要开门看看,她回家了没有,他也不是没试过用备用钥匙卡开她家的门,但她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利用这点再登堂入室,早把门锁给换了。
他只能对着门长吁短叹。
皛皛并不知道他回来了,准点下班到家,正好被他堵了个正着。
她没想他还会厚着脸皮过来,略过他,无视他,直接开了门进屋。
呯的一声,门就关上了,快得康熙都来不及阻止他。
他毫不气馁的准备敲门,门却突然开了,因为门是往外开的,他不得不退离几步。
冷不丁,门里扔出一个置物箱。
皛皛站在门口,冷声道:“你的东西如数奉还!”
康熙抱着箱子,刚想开口,她呯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他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除了日常用品外,余下的都是他送她的东西,抱枕和茶壶都在,还有没吃完的GODIVA歌帝梵巧克力。
他腾出一只手,敲门道:“皛皛,我们好好谈谈!”
门突然又开了,皛皛站在门口,又扔了一样东西出来,连着晒衣架的一条内裤——他的,朝他兜头扔了过来,也不知道故意还是巧合,内裤直接挂在了他脑门上。
这形象要换别人看上去肯定猥琐,偏他如羽扇纶巾一般,还透着一点性感。
他此刻没空管脑门上是不是挂了条内裤,只想和她说说话,“皛皛…”
呯的一声,门再次关上,一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叹了口气,将脑门上挂着的东西取了下来,随意的往箱子里一塞,继续敲门。
他以为东西都给完了,她是不会再开门了。
没想,门又奇迹的打开了。
他一喜,“皛皛,你肯…”
“汪汪!”一声狗吠后,糯米被她无情的推了出来。
“这是最后一件,你别忘了带走!”
糯米见是康熙,围着他又是撒娇,又是摇尾巴,门里的芝麻看到了,也想过去亲近,爪子都还没抬起来,皛皛就把门关上了。
芝麻一急,拼命的用爪子挠门。
门外的糯米发现芝麻没出来,也同样挠起门来。
两只大狗对着门都吠叫了起来,“汪汪!”
皛皛蹲在地上,捧起芝麻的脑袋,板起脸,冷哼道:“你要是也想走,我不拦你。”
芝麻看出了她的不高兴,收起爪子,耷拉着脑袋趴在门口,呜了一声。
糯米在外头却是发急了,发出尖锐的叽哩叽哩声。
“糯米,别叫!”康熙喝道。
“呜呜…”糯米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再望了一眼门扉,对着门缝嗅了嗅。
两只狗隔着门扉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都趴在门边不肯走。
皛皛背靠着门,看着芝麻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也有点不忍,它和糯米这几个月同吃同睡,感情极好,突然分离,势必会难过一段时间。
康熙也在门外安慰着糯米,糯米趴在门口就是不肯走,恋恋不舍的盯着门扉。
“皛皛,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不见我也行,我就站在这里说,你让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带着你的东西,你的狗,马上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至少让糯米…”
“没听清楚吗,你的东西,你的狗,都要给我离开!”
他软了语气,“皛皛…”
“康熙,你要是现在离开,我们日后见面,还能点个头问个好,如果你再敢说一句话,以后看到你,我都会躲得远远的。”
这简直就是威胁,但对康熙很有用。
他果然不再说话,拖着糯米一起回了1202室。
之后,皛皛大概是为了躲他,竟然连家都没不回,急得他团团转,只好派计孝南出马,一打听才知道她最近都住在景飒的家里。
许久未见,他着实想她了,忍不住就打了电话给她。
她自然不会接,他也不气馁,一直拨下去,终于逼得她接了电话。
“皛皛,我想你了!”一开口不是要求她听他解释,而是将此刻的思念,毫无保留的告诉他。
她冰冷依旧,却突然问道:“你在哪里?”
康熙以为过了那么多天,她终于肯消气了,“在家!”
“好,走到阳台!”
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去阳台,但还是听话的去了,往下面张望了几眼,以为她在楼下,“,皛皛,我在阳台了!”
皛皛冷冷从电话里传出一句,“那跳吧!”
说完,电话就挂了。
康熙:“…”
真够狠的,这里可是12楼。
糯米趴在窝垫上一动不动,可能是太想念芝麻了,它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康熙哄它都没用。
见它萎靡不振的,就像他一般,顿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狗)的感觉,见它不肯吃狗粮,就想破个例给它吃只鸡腿,哪知鸡腿刚放到它嘴边。
糯米就稀里哗啦的吐了。
康熙先是一愣,再看糯米的反应,连忙蹲下,伸手摸向它的肚子。
圆鼓鼓的,还很硬。
他眼里闪着某种灿亮的光,一扫这几日的阴郁,狠狠的往糯米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糯米,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皛皛虽然为了躲康熙,暂时住到了景飒的家里,但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她也不习惯住在别人家里,住了几天,她就回去了。
本以为康熙又会堵他,却发现他不在,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她甩甩头,把这股涩意抛诸脑后,打开门,先让芝麻进屋,刚想关门时,一只大手撑住了门框。
一张脸明晃晃的闪入她眼里,除了康熙,还能有谁?
“你又来干什么,我说了,我不要听你的解释。”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的解释,我今天不是来解释的,是有一笔账要跟你算。”
皛皛蹙眉,“你要算什么账!”
康熙大手一挥,晒出一张宠物诊所的病历单。
“你儿子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这笔账你说要怎么算!”
“哈?”
皛皛彻底懵了,她哪来的儿子…猛地视线触及到那一张病历单。
上头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糯米,德国黑背,3岁,妊娠5周。
妊娠?
她脑门子一凉,夺过病历卡,放到眼跟前,看了又看,确认这不是假造的。
她满头黑线的看向芝麻,芝麻正吐着舌头一脸萌态。
“皛皛,你不觉得我们该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康熙的碎碎念:“确定我是主角吗,连狗都比我下手快,让我情何以堪!”
哈哈,糯米有宝宝了!我说了万岁爷一开始就安排好的,最开始就有写了。
有筒子说:“二狗哥,你不是说芝麻是警犬,要节育的吗,怎么还能让糯米生宝宝?”
首先,我感谢亲,说明亲看书,看得很仔细,但这是我在‘题外话’里写得。
原话是:警犬多会节育,但为了剧情需要,芝麻因为品种优良可作种犬,所以没节育,白纸黑字!真的是这么写得哦。
瞧瞧,我提醒的如此明显,哼唧!
另补充小知识,狗怀孕也会出现呕吐,食欲不振的现象,和人其实很像,而且狗狗也会难产,一旦难产也可以做剖腹产哦。
好吧,请期待小汤圆的诞生。
糯米、芝麻、汤圆齐活了!
Round 62 B计划
“皛皛,你不觉得我们该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康熙向前跨了一步,贴近了她,身高的优势,让他得以俯视皛皛,将她围困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灯光照射在她清丽白腻的脸上,点亮了她清澈明亮的瞳孔,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大波浪一般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热辣的能迷死人,粉面上那一点朱唇,更是让他怀念万分。
真是好久不见了呐。
此刻,皛皛内心就像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狠狠捏紧了手里的病历卡。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防得了人,却没防住自己养的狗,还有比这更天雷滚滚的事情吗。
她看向芝麻,芝麻依然摇着尾巴,吐着舌头,一副无辜状,大概是她一直这么看它,它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歪着脑袋疑惑的呜了一声,然后继续卖萌。
皛皛捂住额头,跟条狗,能有什么好说的,总不见得为了这件事狠抽它一顿吧,狗也是要繁衍后代的,这是本能。
错就错在,她不该一念之仁,没给芝麻节育。
现在好了,出事了吧,人家都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别人倒也罢了,偏偏这个人是康熙。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轻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镇定,不让他有可趁之机,“你想谈什么?”
康熙见她站在门口,一脸戒备,苦笑道:“皛皛,你确定要站在门口谈话!”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妄想其他的。”
让他进屋就等于引狼入室,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没辙,只好继续站在门口,“我想让糯米继续住在你家!”
“不行!”她立刻拒绝。
让糯米住回来,不就等于让他有借口经常窜门子了,她才不会那么傻。
“皛皛,糯米怀孕了,按照人的话,属于未婚先孕,你忍心让一个姑娘挺着大肚子,不仅没有心爱的人在身旁照顾安慰,还要独自承受怀孕的辛苦和压力?你这是虐待小动物!”
他的控诉让皛皛再次满头黑线,虐待小动物也就算了,还未婚先孕,这算什么,有这么拟人的吗?
“糯米还没断奶的时候,我就开始养了,对它呵护备至,精心培养,好吃好喝,好不容易养那么大,谁想一个不留神就被你家这只臭…”
他视线转向芝麻,芝麻正对着他热情的摇尾巴,一副讨好卖萌的模样,说起来,他还是很喜欢芝麻的,有时候对芝麻,比对糯米还好,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他顿了顿,把臭狗两个字咽了回去,换了个形容词继续道:“就被你家这只英俊神气的狗给吃干抹净了,想想就伤感!”
他脸上的表情还真是挺伤感的,一种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伤感。
皛皛听了就想笑,知道他很能说,没想到会能说成这样,一套又一套的,话说他好像忘记了,这个闺女可是他亲手送上门的,可不是她家芝麻求来的。
不过这时候,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糯米是只狗,他都伤感成这样,要真是他女儿怎么办?
想着,她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康熙,你以后千万别生女儿!”
要是他有女儿的话,一定嫁不出去,一定被他严防死守成老姑婆。
康熙听到这话,虎躯一颤,视线猛地看向皛皛平坦的小腹,他的视线就像是一团火球,滚烫的粘上了她的小腹,烫的她连忙捂住。
见他还死死盯着,她气急败坏道,“你看我的肚子干什么?不准看!”
他收回视线,笑得一口白牙都露了出来,“这不明摆着的吗,我女儿肯定是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啊。”
既然那层纸已经捅破,他也就无需藏着掖着了,她会那么生气,也是因为他骗了她,所以现在他实话实说,不再隐瞒她,也不再骗她。
这直白的宣告,让皛皛的脸瞬间就红了,没想到他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她气得就想把门关上,但是他的手还在门框上,真关上,他的手铁定会废掉。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其实很想说,既然你儿子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要搞大你的肚子。
虽然很粗俗,但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可惜,要他真敢这么说,准会被她踹出去,这辈子也别想见到她了。
他侧身斜视着她,叹了一口气,“我没想要怎么样,我只想让糯米住回你这里,让芝麻陪着它,它第一次怀孕,反应挺大的,这几天胃口不好,什么都不肯吃,还老蹲在门口看着这里,我想它一定很想念芝麻。”
皛皛有点心软了,毕竟和糯米相处过一段时间,是有感情的。
“医生怎么说?”
“要让它高兴,还要让它觉得有安全感。”
安全感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两人同时看向芝麻。
芝麻懵懂不明,甩着大尾巴看着两人。
皛皛忍不住在心里骂道,这也是个小混蛋!
她看向康熙,“你确定只是糯米住回这里?”
“当然!”他一副凡是以糯米为优先的表情。
“好吧!”她松口了,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是为了糯米,不是你!”
“我知道!这次真是为了糯米!”
她还是有点不相信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这家伙鬼主意太多了,不能不防。
“皛皛,不要像防贼一样防我好吗,我承认有错在先,我会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