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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可不能任由这男人给糟蹋了。”

  许辛夷攥着被子,悄悄往外挪了挪,离易扬远了些。

  「警告,您‘情根深种’的人设即将奔溃,请补救!」

  “……”许辛夷悄悄往里挪了挪,挪回原位。

  敌不动我不动,就这样吧。

  只要易扬不做些什么,睡就睡。

  如果他真敢做些什么……

  许辛夷目光落在手边床头柜的台灯上,这台灯应该可以。

  就在她准备保持这样的距离睡觉时,被子猛地被掀开。

  许辛夷先是一惊,而后抱着被子坐起身来,惊恐的眼神看着易扬。

  ——“来了来了,这王八蛋果然对我有非分之想!”

  ——“完了完了,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离婚这事肯定没影了,到时候我生了孩子,身材走样变黄脸婆,这狗男人在外继续沾花惹草,然后打我骂我羞辱我!”

  ——“不行不行,我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禽兽!衣冠禽兽!”

  易扬一言不发起身,背对着许辛夷,在许辛夷看不到的地方,脸色气的青白。

  听听,许辛夷这想的是人话吗?

  非分之想?

  是疯了吗对她有非分之想?

  他有那么饥不择食?

  易扬后悔了。早在之前,他就应该当断即断和许辛夷离婚的,不该怀着好奇心而拖拖拉拉!

  半晌没动静。

  “干嘛?”试探问完这两个字,许辛夷又觉得有点歧义,咽了口口水改口问道:“老公,你怎么了?”

  “你说,你不想和我离婚,对吗?”

  许辛夷昧着良心点头,“对。”

  易扬转过身来,强行将怒火压了下来,眼神阴翳不明,沉沉盯着许辛夷。

  自上而下的俯视,压下一大片阴影,易扬眼底的锋芒显露无疑,上下打量着她,心内静静盘算了一会,说:“那好,我们约法三章。”

  许辛夷隐隐嗅到了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易扬这眼神不怀好意。

  理智让她不能答应,也不能让易扬接着往下说。但人设不能崩。

  她小声试探道:“约法三章?”

  “第一,以后接戏,你不许接床戏,吻戏,任何与男人有亲密关系的戏。”

  许辛夷为之一惊,忙不迭反驳,“不行不行,老公,我是个演员,演员最重要的是艺德,那剧本是导演写的,导演让怎么演我就得怎么演,再说,床戏吻戏这种,在影视圈其实无伤大雅,大家都……”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以后你的剧本给我过一遍。”

  ——“我忍!”

  易扬挑眉,“第二,以后不许和其他演员明星走太近,分寸你自己把握好,请你记住,你已经二十七岁了。”

  ——“……杀人犯法杀人犯法,许辛夷你冷静,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不要和一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计较!别激动别激动!”

  “第三,”易扬双眼沉沉盯着她,犹如猎豹紧盯着自己的猎物,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许说脏话!”

  许辛夷下意识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脏话了?”

  ——“这王八蛋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王八蛋变态狂,我就骂你怎么了!怎么了!”

  易扬闭眼忍了又忍,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从嘴里蹦出来,“……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么我可以考虑,暂时不和你离婚。”

  许辛夷面带微笑,心里却在问小A:“我可以敲爆这王八蛋的狗头吗?”

  「不可以哦,在您的丈夫面前,您不能崩‘情根深种’的人设。」

  许辛夷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最终在易扬面前,微笑着,感激着,怀揣着一种想敲爆他狗头的心情,欢天喜地、备受屈辱地、咬牙切齿地接受了这个丧权辱国条约。

  “好,老公,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和我离婚,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可以让我敲爆这混蛋的狗头?”

  许辛夷双眼在房间内游荡,注视着桌上一花瓶,思考着用花瓶来敲爆易扬狗头的可能性。

  易扬随着她的目光放在那花瓶上,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还有,我说过,我对你没有兴趣,你的身体对我而言,和菜市场的大妈没有区别,所以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目光落在许辛夷半露的香肩上,肩头白皙圆润,锁骨平直凹陷,衣领往下,是一抹美妙香艳的弧度。

  许辛夷一哽。

  ——“真可怜这王八蛋,年纪轻轻就瞎了。”

  ——“菜市场大妈?那你有本事和菜市场大妈睡觉啊你个死扑街!”

  易扬眼神一暗,甩脸而去,“我去客房睡。”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名佣人,笑着问道:“少爷,少夫人,夫人让我来问你们,用不用下去吃夜宵。”

  ——“吃宵夜……呵呵,王八蛋扑街仔!食屎啦你!”

  易扬扬声怒道:“不吃!”

第5章

  翌日一早,还在被窝里睡回笼觉的许辛夷听到门外敲门声。

  许辛夷进组晚,为跟上拍摄进度,没日没夜的拍戏,自电视剧《贝贝升职记》开机以来,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易扬回国,她因私事向导演请了两天假,这才得以喘息好好睡一觉。

  昨晚特意向陈伯打了声招呼,让他早上别叫她吃早餐,可这一大清早的,门外敲门声叫魂似得,许辛夷翻来覆去烦不胜烦。

  隐隐约约她也没听清楚门外的人在说些什么,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老先生回来了’的话。

  老先生回来了?

  “爷爷回来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躲进被子里的许辛夷被子一掀,触电似得猛地坐起。

  不是说下周回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许辛夷下意识环顾四周,凌乱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没见着易扬。

  一拍脑袋,她差点忘了,昨晚易扬去别的房间睡去了。

  管不了三七二十一,辛夷翻身而起,边走向房门口边扒拉了两下头发,深吸口气打开房门。

  “陈伯,怎么了?”

  站门外的陈伯笑眯眯道:“老先生今天一早就回来了,现在就在楼下,夫人让我来叫您和少爷赶紧起床。”

  “好,我和易扬马上下去。”

  就在陈伯转身下楼后,许辛夷忙推开隔壁几个空房的门一间一间地找,左右两个房间找了,没找见人。

  进房给易扬打了个电话,奈何连打几个都不通。

  这混蛋大晚上的睡哪去了?

  环视三楼几个房间,三楼分东西两个方向,中间围着一个从一楼到三楼的挑高客厅走廊,左右两个房间没找见人,估计是睡西边那两个房间去了。

  许辛夷赤着脚弓着身,贴着走廊墙壁去西边那头。

  她不能大张旗鼓,得悄悄的,不能让楼下的人听见,更不能让老先生知道他俩结婚两年,现在还分房睡。

  客厅里隐约传来些说话声。

  “爸,我扶您上楼休息一会。”这是易夫人的声音。

  之后便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

  恰在此时,西边离她最近的一间房门打开,易扬身上穿着睡衣,头发散乱,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站在门口。

  两人面面相觑。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眼看着就要上来三楼。

  完了完了,不能让爷爷看到他们俩这个样子。

  许辛夷来不及解释,一阵助跑后身轻如燕往易扬身上一跳,宛如饿狼扑食般,无比矫捷地骑到了易扬身上,双手死死攀着他脖子,两只脚紧紧缠在他腰上,活像只攀着树干的树懒。

  一大早易扬还没回过神来,大脑一阵昏昏沉沉,无论是大脑还是四肢,都还处于苏醒阶段。

  刚打开门,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一阵疾风袭来,眼前一阵模糊,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劲直面而来,没能提前做好准备的易扬,下盘不稳,往后踉跄急退几步,宽厚后背狠狠砸墙上。

  差点没被许辛夷这一招泰山压顶给压死。

  砰——

  两人额头撞额头,硬碰硬。

  “嘶——”

  易扬眼前阵阵发黑,后背生疼,身上还挂着个至少一百来斤的许辛夷,缓过神后气得浑身发抖,“许辛夷!给我下来!”

  大清早的,搞什么幺蛾子!

  许辛夷捂着额头,嘶声连连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楼梯口脚步声戛然而止。

  身上骑着许辛夷捂着额头的易扬与被易夫人扶着的易老先生对视。

  “爷爷?”

  许辛夷骑在易扬身上转头往后瞧,佯装惊讶,“爷爷,您真的回来了?”

  易老先生回来是个意外,谁都没预料到更没准备。

  老人家年少时吃了不少苦头,人到老年,身体的病痛一并暴露了出来。

  许辛夷与易扬结婚的两个月后,易老先生就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住去医院治疗,后来又转去一家疗养院疗养,这一住,就是一年多。

  前不久医生宣布,一直在疗养院修养的易老先生身体转好,可以回家修养时,易老先生立马就耐不住性子,第二天提前回了家。

  当然,这事也没告诉易家人,老爷子童心未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

  哪里想到一回来就见着这一幕。

  易老先生没觉得有什么,倒是易夫人眉心一皱,看着两人一大早不修边幅还瞎胡闹的样子,张口就要训,“这一大清早的,你们两在这干嘛呢?鞋都不穿,还不下来!”

  许辛夷缩了缩夹在易扬腰上的两只脚,“知道爷爷回来心急了点,忘记穿鞋了,易扬心疼我所以……妈,您别怪他。”

  易老先生阻止了易夫人接下来的训话,慈祥和蔼的目光看着两人,“好了好了,年轻人嘛,都这样,易扬啊,赶紧把辛夷抱回房间去,天这么冷,怎么连鞋都不穿。”

  “老公,脚冷,捂捂。”

  易扬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能冒出火来,并警告她不要太过分。

  “行了行了,我们先走。”易老先生笑呵呵带着易夫人走了,摆明不掺和这两夫妻之间的事,低声道:“两年不见,这两孩子感情这么好了?”

  易夫人回头一言难尽看了两人一眼,笑笑,“我都说了您总不信,现在亲眼所见,您总能放心了吧?”

  许辛夷仗着易老先生回来了,把脚往易扬手里塞。

  脚长得其实挺好看的,细嫩又白净,指甲红润剔透。

  易扬只觉得握了一块冰似得,黑着脸捂了一会。

  “快快快,爷爷还在看着呢,快抱我回房间!”

  易扬一手握着她脚,一手搂着她腰,忍了一肚子的火,抱着许辛夷回房。

  “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现在爷爷回来了,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为了爷爷的身体着想,也得配合我演一演。”

  易扬面无表情,“下来。”

  许辛夷松开手,缓缓从易扬身上滑下来。

  “我知道我自己该做什么,但是许辛夷,我警告你,在爷爷面前你给我安分点!”

  许辛夷撇嘴,“哦。”

  ——“我下次还敢。”

  易扬愤而进了洗手间,洗手。

  两人洗漱过后穿好衣服,下楼。

  易老先生也在短暂休息后回到餐桌前,享受这两年来第一次团圆早餐。

  许辛夷看着易老先生满头银发,颇为心酸。

  刚来时,易老先生还一头黑发,神采奕奕,这还不到两年,病痛折磨之下,头发竟然全白了。

  “爷爷,您提前回来也不说上一声,您身体没事了吧?”

  “爷爷老当益壮,能有什么事?”易老先生哈哈大笑,慈爱拍了拍辛夷的手背,“易扬呢?”

  “他马上就来。”

  话刚说完,易扬从楼上下来,一身西装衣冠楚楚,即使经过刚才的一番兵荒马乱,脸上也找不出任何颓唐疲乏的表情,气度从容不迫,沉稳有度走到易老先生面前,“爷爷。”

  这两年易扬的成绩一件不落的送到了疗养院里,进步与成就,易老先生一清二楚。

  看着面前能让他放心交付家业的孙子,易老先生点了点头,眼底满意神色渐浓,“不错!”

  老先生对儿子孙子一向主张严厉教导,易夫人知道,易老先生能说出不错二字,是对易扬的肯定。

  “爷爷什么都很满意,唯一一点,我这去疗养院都去了一年多,你们两怎么还没给我努力生个重孙出来?”

  “爷爷,我工作忙没时间,而且辛夷要拍戏,不太适合怀孕,我们还年轻,不急。”

  “不急?等爷爷身子入土了……”

  “爷爷,您会长命百岁的!”

  易夫人忙打圆场,“爸,一大早您还没吃早饭吧,有什么事咱们先吃过早饭再说。”

  易老先生看了两人一眼,叹了口气,“行。”

  这事算是揭过。

  餐桌上摆了几人平素爱吃的早点,许辛夷坐在易扬身侧,就像很多处于热恋中的妻子,满眼都是欢喜的微笑。

  “老公,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弄。”

  “我自己来。”

  “我来!”许辛夷抢先从他手里夺过吐司,先在吐司上抹上一层厚厚的黄油,又淋上一层蜂蜜,趁人不注意盖上一块吐司,送到易扬嘴边。

  “老公,啊~”

  见易扬不张嘴,许辛夷奇怪问道:“老公?”

  易扬是个怪人,是能面无表情喝下黑咖啡的狠人,却连一口糖都不吃。

  不是过敏不能吃,而是不喜欢。

  易扬目不转睛望着她,眼底似乎在警告她别作,但许辛夷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哪里肯放过,假惺惺问道:“老公,是不合胃口吗?你不喜欢?”

  易扬眉心能夹死苍蝇,半晌才低头在吐司上咬了一口,嚼了两下,猛地一停,看着许辛夷的眼睛简直能冒火,仿佛吃了一嘴的油咽又不能咽,吐又不能吐,喉结上下剧烈起伏,那块吐司被他囫囵吞枣强硬咽下。

  吃一口一个警告,许辛夷顾若罔闻。

  整整两块吐司,就这么被许辛夷一口一口喂完了。

  易扬藏在桌下的手松了握握了又松,面不改色让家里的张嫂端来两杯咖啡,其中一杯,放在了许辛夷面前。

  易扬斯条慢理端着咖啡喝了一口,“你喜欢喝咖啡,所以我让张嫂顺便帮你泡了杯咖啡。”

  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苦的让人反胃。

  许辛夷心虚笑笑,“我不喜……”

  咖啡送到了她嘴边。

  许辛夷笑容猛地落了。

  ——“幼稚!幼稚!幼稚!”

  ——“还能再幼稚一点吗?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心眼就这么小!”

  ——“王八蛋算你狠!”

  一报还一报,许辛夷就这手边易扬送过来的咖啡,在易老先生愈发慈爱的目光下,一口一口地将咖啡喝完。

  咖啡下肚,舌苔上的苦味简直难以言喻,许辛夷提前感受了一下怀孕的滋味,差点和这美丽的世界告别。

  “老公,谢谢你。”

  ——“你给我等着!”

  易老先生瞧着,眼底笑容更甚。

  易扬这孩子不像自己也不像他爸,像他奶奶面冷心冷,如果身边能多个人把他的心捂热,自己也就放心了。

  “还没去疗养院的时候,夫妻俩关系冷成那样,我这一从疗养院回来,感情这么好了?”

  易夫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艰难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易老先生像是没看出什么端倪,笑道:“也是。”

  ‘报完仇’的易扬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爷爷,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上班了,您在家好好休息,回来我和您好好聊聊。”

  “去吧。”

  易扬起身往外走。

  “老公,你领带好像歪了。”易扬低头看了一眼,正准备自己动手整理领带时,许辛夷起身,背对着易老先生上手整理易扬的领带,‘不小心’手上使劲过猛,一个锁喉,易扬差点把刚才吃的早餐给吐出来。

  易扬猛地咳了两声。

  许辛夷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老公你没事吧?”

  易扬压着戾气扯领结,从嘴里僵硬蹦出几个字,“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许辛夷仰头,嘟起了嘴。

  看着许辛夷一嘴油的易扬,一字一句磨牙道:“……又、干、什、么!”

  “老公,亲亲。”

  易扬:“…………”

第6章

  当然,亲亲是没亲成的。

  一想到易扬离开老宅时便秘般的表情,许辛夷只觉神清气爽,两年来强忍着的憋屈释放了大半。

  易老先生满目慈祥,“来,和爷爷说说,你们两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这样?”易扬吃的那块黄油蜂蜜吐司?还是她喝的那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

  易夫人给许辛夷解围,“爸,孩子们的事您就别操心了,当务之急,是把您的身体养好。”

  易老先生微微一笑,“行,我不操心。辛夷啊,最近没工作吗?”

  “有,我待会还得去剧组。”

  “怎么刚才不让易扬顺便送送你?”

  “不用了爷爷,我和他两个方向,不顺路。”易扬送?许辛夷担心在车上易扬就能把她给灭口。

  更何况他俩婚姻关系如今还是保密状态。

  这种有万分之一会暴露他们关系的可能,她都得扼杀在摇篮里。

  “爷爷我吃好了,您慢慢吃,我先去剧组了,可能这两天会有些忙,等我忙完这阵我再好好陪您说说话。”

  “去吧去吧,工作重要。”

  等许辛夷一离开,易老先生手上的筷子顺势放了下去,脸上笑容淡了不少。

  老先生年近七十,年轻时白手起家创业艰难,经历过的大风大浪无数,其惊险程度也并非如今也比拟,小一辈玩的那些花样都是他玩腻了的,什么猫腻他一看便知,哪里不懂易扬和辛夷两人之间的不对付。

  “他们两还那样?”

  易夫人一听便知易老先生看穿了一切。

  易夫人不说话,易老先生沉沉叹了口气,“易扬这孩子以为什么事都能瞒得住我,还有你也是,离婚协议书拦下了我就不知道了?”

  “爸,您都知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易老先生叹了口气,“我时常在想,两年前我让易扬娶辛夷,是不是做错了,耽误了辛夷也害了易扬。”

  易夫人放下筷子,“您别这么想。”

  “怎么能不这么想。”

  良久沉默后。

  “算了,他们两的事我不参合,以后的路,让他们两自己做决定,辛夷那孩子脾气是不好,从小被他爷爷惯的,可是我看着不像是个坏心眼的,如果真离婚,这孩子指不定多难过,你不喜欢她我能理解,”说到这,易老先生又笑了,“你们啊,真看轻我,我老头子虽然半截身子入了土,这点刺激还是能承受的。”

  易夫人也笑了,“医生让您好好静养,所以这事不敢让您知道。”

  “行了,现在不知道也知道了,放心,我没事,先上去休息会,你自己忙吧。”

  说完,在陈伯的搀扶下,易老先生缓步上楼休息。

  易夫人看着易老先生蹒跚的背影,缓缓又坐了下来。

  ————

  许辛夷参演的《贝贝升职记》是一档都市爱情职场剧,拍摄地点就在本市,距离洑水湾别墅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

  没让剧组的人来接,她自己开车低调前往。

  「宿主,你最近不够恶毒。」

  “我还不够恶毒呢?”想想也是,这两天因为易扬的事,她是挺消停的。

  在来之前,‘许辛夷’恶毒人设屹立不倒,态度傲慢,嚣张跋扈,具体行为主要表现为抢戏,抢代言,一言不合扇人耳光,大言不惭封杀其他艺人,为人处事简直就是娱乐圈的大忌。

  放眼整个娱乐圈,和‘许辛夷’交好的明星,几乎没有。

  在舆论方面‘许辛夷’更是个强者,能让几家撕得昏天暗地的粉丝联合起来一众对外的,她算是前无古人。

  是以,在这种情形下,继续‘作孽’比想办法洗白更符合许辛夷对人生的追求。

  ——关你屁事,关我屁事。

  她只要求自己过得舒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如今算算过来也有两年,现在一切她都很满意,除了易扬。

  许辛夷优哉游哉进剧组,剧组正热火朝天拍摄着,郑导那大嗓门的骂人声,她老远就听见了。

  “辛夷姐,你回来了?”

  “嗯。”许辛夷坐在监视器前,看着里面一而再再而三NG的女二,笑了,“第几次了?”

  身边的人极其小声,“十八次。”

  “十八次?”许辛夷毫不留情的嘲笑,“她还真是个人才。”

  郑导这个人在影视圈也是个有点资历的导演,火过几部剧,但还是没抵得过资本的强势,《贝贝升职记》拍摄之初,就被投资商塞了好几个演员进来。

  没有演技的女一,唱跳出身第一部 转行影视圈的女二,剧中深情人设完美一看就要爆的男二角色,更不用提其他露面的配角,几个重要演员全被塞了进组。

  好好一个导演眼看着就要晚节不保,拍摄一星期,郑导急得要跳楼,实在拍不下去了,这才豁出去,用得罪一投资人的结果,强行违约换了女一,签了许辛夷。

  许辛夷风评不行,但演技不错,最重要的是,许辛夷这人有背景,能抗投资商。

  这是郑导考虑许辛夷的原因。

  女二的扮演者左容在NG二十一次后,郑导勉为其难的过了。

  可许辛夷看郑导那脸色,很难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