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言小说上一章:炮灰锦鲤靠正能量成为团宠
- 古言小说下一章:身在辣文当炮灰
沧蓝与沧红不同,她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便想着躲进厨房帮着姆妈和其他佣人打下手。
"小姐,您怎么进来,快出去,快出去,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只可惜人还没能踏进厨房半步,便被姆妈赶了出去,她低头看看自己一袭连身的长裙和脚下蹬着的高跟鞋,无奈的转身走回大厅。
在经过外面小花圃的时候,正巧碰上了站在树下抽烟的展暮。
月光下他健硕的身体,笔直而立,浓密的黑发打着发胶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硬朗的线条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只不过是静静往那儿一站,浑身便源源不断的释放出一股令人感到窒息的压迫感。
毫无疑问展暮是严肃的,至少在沧蓝的记忆中,除了那个吊儿郎的魏无斓,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开过玩笑,包括她,两人在私下里相处的模式就如同营中的将帅与士兵,在将军面前,她这个小兵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多喘。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背对着她出了神的望着遥远的夜空,趁着没被发现,沧蓝转过身就想离开。
可警惕性极高的展暮却在这个时候发现了她:
"小蓝,你要去哪?"
"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知道躲不过她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想了想又说道:
"展大哥,新年快乐。"
"过来。"他对她招招手,当她走近,便将她一把扯入怀里。
一股专属于男人的麝香牢牢将她笼罩在其中,她不自在的挣了一下,察觉到他没有对自己不规矩的意思,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由他抱着。
一月份的天气天黑的特别快,夜风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呼啸而过,寒意令她不禁瑟缩了一下,突然感觉背
后的怀抱变得更紧。
"这里好冷,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侧过身讨好的看着他,这一回身便撞入他深情的眼眸中,沧蓝心下一阵战栗,"深情"这个词从来就不是用在展暮身上的。
他对她怎么会有情?
敛下眉眼,她扭过脸不再看他。
"还冷吗?"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罩下,他转过她的身体吻了上去,撬开她的牙关堂而皇之的破门而入,将她粉嫩的小舌吸到自己嘴中,浓郁而霸道的气息正以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朝她压来。
抵在他胸口的小手正做着无力的抵抗,他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吃入腹,克制不住的力道越发沉重,她能感觉自己双唇上传来的刺痛和一阵阵酥麻。
他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抱着她孟、浪的汲取她身上的温暖,沧蓝双腿一软,如果不是他扣着自己的腰,她一定会狼狈的往后倒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喘着粗气放开她,目光灼灼的的凝在她微红的小脸上:
"晚上在停车场等我,我带你出去走走。"
沧蓝无力的趴在他的胸口不住的喘息,贪婪的汲取着四周的空气。
"听到了?"
他扳过她的脸,作势又要吻上去。
见状,沧蓝害怕的直点头。
"说话。"展暮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生怕他又来一次,她赶紧将小脑袋埋入他的怀中,闷闷的说道:
"我知道了。"
嘶,接到死亡通知单,我仿佛看到小黑屋在那遥远的地方朝我招手,嗷!!!!!!
第四十一章
展暮抱着她没撒手,沧蓝也不敢挣扎,在这个小花圃里两人就这么静静的靠着。
"姐。"沧红娇小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
"爸爸让我出来找你。"
沧蓝一愣,赶紧将他推开。
展暮这次很配合的松开对她的钳制。
"我这就过去。"
沧蓝如是说着,目光落在沧红阴郁的脸上,她不知道她在角落里看了多久,可这么被沧红看着,她在心底反倒生出一股畅然,想到在前生,每每当她撞破展暮与沧红亲热的时候,她多数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自己,柔柔弱弱的说着"对不起"。
一个是妹妹,一个是丈夫,大家闺秀的风范容不得她当众撒泼,而展暮更是她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角色。是以,就沧蓝这个软糯的性子,身为正室却千方百计的逃避,直当听不到,看不到,哪怕是杀到眉心了,她也有法子能躲在自己的龟壳中不出来。
她凝着沧红面上的不甘与恼怒,心底的恶意悄然浮起,如今倒是角色转换了。
撇开目光,她绕过他就要往大厅走去。
其实她很想告诉她,不需要不甘,更不需要恼怒,再过几年展暮会是你的,沧氏同样也是你的,她不会与他们争抢什么,这些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她会离开这里从此平静的度过一生。
没走出几步,展暮便一把捉住了她的手,他绅士的笑着说:
"我们一起走。"
陈丽在大厅里看到他们,挪出两个位置:
"展特助,小蓝快过来。"
沧家是暴发户,没有什么上流亲戚,过来攀亲的都是些小镇里的村民,这群人围成一桌吵吵闹闹弄得整个客厅像极了菜市场,而大过年的沧忠信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也不好把他们赶出去,就这么虚假的应承着。
沧红陪在奶奶身旁,贴心的斟茶倒水好不乖巧,哄得老人家喜笑颜开乐得合不拢嘴。
奶奶给沧红夹了个鸡腿,而后想了想,也给沧蓝夹去一块。
盯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肥肉,沧蓝厌恶的皱起眉,可又不能驳了奶奶的好意,只能当着她的面咬了一口。
沧蓝天生就不喜欢吃肉,算是挑食,她忍着恶心把嘴中里的肥肉咽了进去,而后趁着奶奶不注意,将碗里的鸡腿推到一旁,咬了口素菜冲淡满嘴的腻味。
展暮凝着她的动作皱起眉道:
"乖,把鸡腿吃了。"
他的语气跟哄小孩子似的:
"不要挑食。"
听着这话沧蓝心里不大乐意了,这人怎么连自己吃什么都要管,生怕
引来旁人的注意,她放低了音量对他说道:
"我吃不下了。"
他知道沧蓝的喜好,她对鸡鸭这些过节常备的菜色不感兴趣,反倒喜欢吃鱼虾之类的海鲜,想着,便一筷子夹走她碗中的鸡块,放进嘴里两三口便解决了。
他的动作很快,饭桌上都是各聊各的,这一小插曲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反倒是斜对面的沧红,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不悦的蹩起了眉。
距离沧家别墅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个独立的停车库,饭后展暮靠在灯柱下,嘴里袅袅的吐着烟圈。
他等了良久,等不到沧蓝却等来了沧红。
"展大哥。"沧红施施然走来,面上挂着一抹浅笑,安静得就像个小淑女:
"等很久了吗?"
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着,如果他没记错,那应该是属于沧蓝的。
"就你一人?"他微眯起眼。
"嗯。"
沧红轻轻的点头。
沧宅
佣人一边打开仓库的大门一边盯着手机里的短信。
大门打开的瞬间她看到了蹲坐在角落里的沧蓝。
乌黑的长发被风吹起,她靠着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出了神的仰望着遥远的苍穹。
"大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沧蓝无精打采的扭过脸,目光落在大开的门上,若要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就得从两个小时前说起。
晚饭过后沧红借口有东西给她,便将她带来仓库,紧接着就是一道落锁的声音…
"麻烦你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她淡淡的说道,眼底却阴郁得吓人。
她这个妹妹已经没了耐心,居然就连区区两年的时间都不愿意等了。
这几年里B市发展的不算快,临郊的海滩尚未建起大楼,空出一大片的林子聚集了许多出行散步的恋人。
蔚蓝的大海敲击着山岩,耳边索绕着滔滔的海浪声,一部轿车在岸边停靠。
伴随着新年里喜庆的炮声,绚丽的烟花划过夜空,泫然绽放。
沧红眼里闪过一抹惊喜,却极力的抑制着,从一开始便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展暮熄了火,淡淡的说道:
"小红,我们谈谈。"
她瞳眸放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展大哥!"
不可能的,她们两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只要是有心,就连爸爸也认不出来!
像是猜到她的心思,他面无表情的道:
"为什么要装成你姐姐样子?"
"我…"沧红紧
张的看着他:
"展大哥,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我…"
没有等她说完,他平静的打断她:
"我只会是你的姐夫。"
"你骗人,你明明喜欢的就是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沧红急急的吼道。
"小红,不要太贪心。"展暮冷笑:
"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铃声响的时候,沧蓝正坐在床头翻看一本英文小说,手机就搁在一旁,她看也没看便接起。
"出来。"
听到展暮的声音,她有些意外的道:
"有什么事吗?"
"你出来。"没有解释,只是光从他的声音里她可以听出几许温怒。
"我在楼下。"
"我要睡了。"她皱着眉拒绝,沧红惹他不高兴了?
"五分钟,看不到你的人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展暮对她,除了威胁还会什么。
镜中折射出自己的身影,她一身保守的睡衣,刚洗过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轻轻蹩起眉,这幅摸样她要怎么出去见人。
"很晚了,明天好不好?"
"还有三分钟。"知道她爱面子,他提醒道:"你不下来我就上去,到时难看的是谁你自己清楚。"
沧蓝冷着脸跟着犟上了,这一晚她虽然力持平静,可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他这算什么,生了气就来找她发泄吗?
况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该生气的人是她。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很晚了我挂了。"
沧蓝极快的挂了电话,可手刚放下来她就后悔了,有些后怕的盯着再也没响起的手机,跳下床小跑的把房门给锁上,最后还嫌不够,搬了桌子堵在门缝上,关起大灯,将小脑袋蒙进被里提心吊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又一次缩进了自己的龟壳里。
展暮坐在车里望着沧蓝位于二楼的房间,眸中迸出狠意。
沧蓝在这一晚上别说电话,就连一条短信也没发过来,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她这算是什么意思,大方的要将他送人吗?
大年初一过后,沧蓝对展暮的态度从暗着躲变成了明面上的躲,也许是那晚他没有上门的举动给她壮了不少的胆,她潘然醒悟到,如今的展暮并不是几年后的展暮,既然沧忠信依然健在他就不能明目张胆的找自己麻烦。
是以房间成了她的根据地,她借口着要复习功课,除了吃喝拉撒,好几天都闷在里头没有出来,就连展暮上楼敲门,也硬缩在壳里当只千年老乌龟,想来看在沧忠信的面子上他再生
气也不会破她了的房门。
而展暮看着她这样的举动,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最后的哭笑不得,两世加起来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她躲得了一天、两天、还真能躲他一辈子吗?
这日沧蓝在桌前翻阅着数学习题,正当她满脑子都是XY的时候,小腹处传来一阵疼痛,前往卫生间一看,原来是月事来了。
这次的月经来得比往时要早了几天,心中一阵惊喜,来了就说明自己没有怀孕,再疼也值了。
沧蓝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着卫生棉,最终无奈的发现这次月事来得太早,自己忘了准备新的。这种私密的东西又不好让佣人去买,便只能取了钱包往门外走去。
可沧蓝刚到楼下便撞上了来沧家做客的展暮,她根本不知道他今天会过来,整个人不知所措的僵在楼梯口,前也不是后也不是直恨不得凭空掉下个龟壳,她一定二话不说的钻进去。
"去哪?我送你。"
他朝她走来,揽着她的手看似轻巧实则暗自使劲,也不等她拒绝,扣着她就往门外走。
家里的佣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也没拦着,而沧蓝又哪里敢挣扎,越是平和的表象内里越是暗藏汹涌,正如展暮那张温和的笑脸。
她一路被他带上车子,车门关上的刹那,心底跟着咯噔一声,眼见着沧宅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忙道:
"你先载我去超市。"
他没答话,方向盘一转便驶入一旁的公路。
十分钟后车子在超市门口停稳,展暮解了安全带挑着眉看她:
"怎么不下车?"
接收到他探究的目光,沧蓝的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这次的月事不止来得早,还来得特别汹涌,此时她屁股下湿漉漉一片的让她怎么下车。
"不舒服?"注意到她的窘状,他伸出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
"你能不能帮我去买…"她低着头脸上一片潮红。
展暮冷着一张俊脸无比严肃的道:
"买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用着小声到就连自己也听不到的音量说:
"卫生巾…"
"…"
困死了困死了,某商遁了。
第四十二章
沧蓝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展暮正坐在沙发椅上看着昨天重播的新闻。
不等他开口沧蓝便乖巧的坐到一旁,她心不在焉的将目光放在主持人身上,心里盘算着他还要多久才会飞回美国。
昨晚的事他不说她就权当不知道,既然已经决定放开,展暮最后与谁在一起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长臂一伸,他把她抱到大腿上。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安静温馨的时刻,抱着她什么也不做,而一抱就是一下午,有时甚至是更久。
没有挣扎,她顺从的靠在他结实的臂弯中,他的怀抱其实很温暖,宽阔的胸膛能给任何一个女人足够的安全感,可这些女中并不包含她。
长满厚茧的掌心顺势滑入衣内紧紧的贴上她平坦的小腹,坐直的身子一僵,她抬眸惊恐的瞪着他,她都这样了他还想要?
"好点没有?"他的目光依旧凝在主持人身上没有看她。
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的抽疼,她有些诧异,面对他的淡然,她不解的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更咽不下,最终柔顺的往他怀中靠去,承着他温热的体温,腹部的抽疼似乎缓解了不少。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痛经的毛病的?
"陈医师昨天刚从加拿大飞回来,找个时间我们去给他看看,吃药不管用就试试别的法子。"
沧蓝顿了顿轻轻的应了声,而后攀上他的手臂又一次哀求道:
"我们不要那么早要孩子好不好?我还不想…"
展暮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哄道:
"生儿育女是每个女人必经的过程,乖,早晚都是一样的,不管你生几个我都养得起。"语罢,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最好给我生一窝,嗯?"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攀着他的手逐渐使劲:
"展大哥,我还小,我…我真的不想那么早就…"
"好,好…"他咬着她圆润的耳珠子喃喃的道:"我不逼你,我们顺其自然。"
沧蓝一阵瑟缩,眼中藏着对他的质疑。
这晚展暮抱着她磨磨蹭蹭的过了九点也没见着要把她送回去的意思,沧蓝心下跟着急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这人闲适的就连眼角也没扫她一眼。
展暮的狠着实把她吓着了,从前的沧蓝再怕他,那也够不上畏惧,顶多算是敬畏,毕竟她们夫妻一场,他再生气也不会真对她下手,可经过那晚的一闹,她的想法完全被颠覆过来。
她又一次的意识到,展暮不再是她的哥哥,她的丈夫,她所依恋的人,如今的展暮就
是个疯子,她猜不到他的心思,她不知道他的喜怒,更甚者,他已然变成另一个人,一个更狠,更辣,更凶残的男人。
可是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到必要时,他可以狠下心对她动手,哪怕是要了她的命。
面对这样一个戾气极重的男人,沧蓝睡在他身旁又怎么会安稳,她常常会被噩梦惊醒,然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困了?"他凝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沧蓝犹豫了一会,沉默着点点头。
下一秒便被人打横抱起,展暮只手关去电视机,抱着她就往卧房走去。
这意思太明显,她今晚是别想回去了。
沧蓝明白过来,圈着他的脖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展大哥,我想回家。"
他把她放在床上,轻舔她粉色的唇畔,笑出声:
"这里就是你的家。"
眼看着他的吻越来越重,沧蓝痛呼一声眸中藏着惊惧:
"不…"
展暮疯起来有什么做不出的,她真怕他会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的要了她。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依然故我的加深这个吻,从红润的嘴唇到纤细的脖颈,性感的薄唇贴在她的锁骨上不住吮咬,大手顺着腰线一路往上探入她的衣服下摆一把握住她的小、乳,沧蓝呼吸变得急促,大眼惊恐的看着他,手里紧紧的捏着被角。
她知道自己的挣扎只会惹来男人更粗暴的对待,是以便一动不动的躺着,可全身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她不知道的是,她那瑟缩起来的身子就犹如风中颤栗的小白花,这种模样不但不会让男人熄火,反倒能惹来另一波更可怕的兽、欲。
正当她以为他真要做下去的时候,他喘着粗气倏然从她身上抽离。
他不停的吐纳呼吸以降下心中的欲、火,真想把她狠狠的压在身下,然后重重的刺进去,怎么高兴怎么来,把她弄坏,弄哭!
面对他骇人的视线,沧蓝不禁又瑟缩了下,他凝着她的眸光火辣辣得像是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等到他抽身,她立刻钻入被里,手忙脚乱的扣上衣服上的扣子。
可没等她把扣子扣完,展暮已经脱了个精光钻进去,三两下也把她给剥光了,考虑到她经期,非常体贴的给她留下了一条小内裤,扯过被子将两人卷成一团,肉贴肉的滚进了床里。
"睡吧。"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如是说着,可感受到他抵在自己腿间的硬挺,她又哪里能安心睡着,是以这一晚上沧蓝躺在他身
旁根本不敢动弹,直到大半夜的时候才勉强入睡。
隔天展暮便带着他去看了那位据说很出名的陈医师,医师给她看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无非就是她底子寒,想要孩子不能急于一时,需要慢慢调养,那些说法她听了不下数十次。
有些失望的跟在展暮身后走出医院大门,说到底她也是个传统的女人,即使不是展暮的她也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她走的很慢,心事重重的就连展暮什么时候停下脚步也不知道。
一时不察,她撞上他的后背。
将她的落寞看在眼底,他回过身抱着她:
"我们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那万一治不好呢。"沧蓝从他怀中抬眸,捉着他的手逐渐紧握。
他沉默了一会,捧着她的脸无比认真的道:
"我有你就够了。"
他这话说的深情,可听在沧蓝耳中却跟冰箱里放了好几个月的牛奶一般变了味,她顺从的靠在他怀中,状似亲昵,可那颗心却将他推的很远,这样一个重利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只为了她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继承人,不是张婕也可能是别的女人,为了得到沧氏他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她不知道,而这些也已经跟她没有关系,至此以后,她不会信他,更不敢信他。
陈医师给她开了两幅药方,中午的时候展暮与她吃过饭后便带着她去药铺抓了几剂,沧蓝这一整天下来多数沉默着,一般是他问她答,有些不喜欢的问题干脆就闭口不语。
对这样娇娇的沧蓝展暮是又气又爱的,他捏着她的小脸起了咬一口的兴致,而行动上他也这么做了,大庭广众下吮着她稚嫩的脸蛋不放。
不就是中午那顿逼着她多喝了两碗汤吗?这样就给他摆了一下午的脸色?
他舔着舔着忍不住狠狠的咬了一口,沧蓝疼的眼泪直冒抿着小嘴别提多委屈了,她好好的没招惹他,他又不是狗,凭什么逮着机会就咬自己一口。
这一天里他们就跟普通的情侣一样,逛了商场,走了公园,看了小电影,直到天色逐渐变黑了,两才牵着手双双回到沧宅。
说是牵着手,倒不如是展暮强硬的握着她的手腕,途中沧蓝有好几次想要抽回都在他严厉的目光以及霸道的力道下服软。
他们这算是约会吧。
与展暮约会是上一世的自己最想做的事,曾今,她也与普通少女一般,期待着她的展哥哥能像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一般,娶了她然后疼她,宠她,把她放在手心中用一辈子去关怀。
可童话始终是童话,梦醒后面对的就是现实,而现实中的展暮别
说抽空关心关心她,约个小会培养夫妻感情什么的,他就连陪她说说话,聊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除了两人做、爱的时候,她与他在一周内说过的话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吱--"
车子停靠在沧家的大门前。
他体贴的倾过身子替她解了安全带,两人在这一刻贴得极近,沧蓝听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解了她的安全带,却没有立刻抽身离开,反倒留恋的摩挲着她的小脸,他靠得她极近 ,灼灼的呼吸如数喷在她脸上。
沧蓝心中咯噔一声,拉开车门犹如一尾活鱼般从他身侧溜走。
"小蓝。"
展暮的语气含着警告。
"我先上去了,再见。"
趁着他没有下车,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大厅跑去。
"碰"的关上车门,他望着她躲瘟疫似得背影,面上一沉,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复杂。
沧蓝跑得太急,脚下的高跟鞋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倒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是展暮结实有力的臂膀。
他环着她的腰把她往屋里带,虽然嘴上挂着笑可那双眸子却冷得吓人:
"走吧。"
此时天还没全黑,他们回到家正好赶上吃晚饭的时间。
展暮留在沧家蹭饭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家里的佣人完全把他当做了未来姑爷,是以就算在家里,他对她做再亲密举动也不会被人拦着。
这可苦了沧蓝,两人在外面她拗不过他也就罢了,可如今她都回到自己家里了,凭什么还得任着他东摸摸西蹭蹭,吃尽她的嫩豆腐。
展暮真是一点不避嫌,在饭桌上不时给她夹一些她不爱吃的,可又是医生建议要吃的菜,在他锐利的眸锋下她连小脾气也没了,哀求的目光在他冰冷的视线中呐呐的退了回来,最终只能委屈的咽下…
这一对情侣的相处模式沧忠信看在眼里,他扯起嘴角,似乎很满意展暮的表现,开始他还担心一路被动的沧蓝应付不来展暮的强势,如今看来不过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男才女貌,其实这两人还挺般配。
而这一幕落在沧红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看着面前两人亲密的举止就差没咬碎了一口银牙。
"小展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
沧忠信问出了沧蓝心底的疑惑,她停下手中的筷子跟着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过完年后吧,趁着寒假我也想多陪陪小蓝。"展暮淡淡的笑着,又给沧蓝夹去块肉。
她盯着碗里突然多出的肉块
心底浮起一抹失落,距离寒假结束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
饭后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展暮坐在沙发上与沧忠信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大多数是关于现今股市发展的一些走势与美国公司那边的计划。
沧忠信突然觉得面前的展暮变得陌生起来,他从前不是不好,可总有股年轻气盛冲动不知进退的势头,可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他的变化居然能有如此之大,他的想法独到,逻辑清晰,没有时下年轻人的好高骛远,反倒多出一股子没有岁月的洗礼是沉淀不来的内敛。
晚上十点的时候沧蓝送展暮出去,夜晚的寒风呼啸而过,她不禁缩了缩肩膀,走到车门边,正想着早点把人送走早点上床睡觉的时候,一道黑影覆来,沧蓝反应不及被重重的压在车窗上。